或许彼时是真的,可现在,她懒得就连装模作样都不肯了。这块蛋糕是苦的,是极其苦涩的。
凉若玖看着伫立着的凉清韵,她的目光有些愧疚了下来,言道:“清韵,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凉清韵闻言,微微挑眉看着凉清韵,似乎很是不解,她问道:“明白?我要去明白什么?”
“没什么。”
凉若玖将本该要说的话都压了下去。
凉清韵步步紧逼着凉若玖,看出来了她眼底的隐事,蹙眉问道:“你心中有事,你想说什么?”
凉若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她这么说了,岂不是伤了清韵的心?岂不是不仁不义?她之前可是答应过清韵的。可现在,为什么这样了?这样的话,她是真的说不出口。可她也不想拖着,她横心道:“我同陆生,”可话到一半,她又停住了,凉清韵眉头皱的越紧了起来,心底开始惶然了起来,质问道:“你同陆督军怎么了?!”
凉若玖觉得难以启齿,她低着头,声音如蚊,“清韵,我和陆生,”她的话未完,却被门口传来的清亮一声打断,“若玖是要做陆太太的人。”
“陆太太?”
凉清韵怔然,她转过身去看,来的人是陆生,说这个话的人也是陆生。她摇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不相信,连连退后了好几步。陆生上前来,走到凉若玖跟前,牵住了凉若玖的手,再次道:“若玖今后会嫁进陆家,成为陆太太。”
凉清韵连连退后,撞到了桌沿,她看了一眼陆生,又看了一眼凉若玖,不信,她坚决不信道:“不!这不可能!陆督军,你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到底有什么好?不,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凉若玖沉了沉,终还是狠心道:“这就是真的。”
“不!不可能!”
凉清韵忽然转过身去,桌上抽抽搭搭了起来。她哭的那样无力又那样的令人怜惜,凉若玖看着陆生,道:“我安慰安慰她,你先出去吧。”
陆生点了点头。
凉若玖刚刚走近凉清韵,还未开口,凉清韵便大喊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贱人!给我滚!”
终于,还是这样了吗?
第五十九章:歉意
凉清韵这一事,惊动了方萍。
凉清韵整整在方萍跟前连着哭了好几天,方萍自然去找了凉夫人告状。她自个儿,也是认为自己的女儿是要成为陆太太的人,怎么能够让凉若玖抢走陆生?绝对不可能的!
凉夫人因为这一事,截然大怒。
方叔来北院找了凉若玖,面色凝重的敲了敲凉若玖房间的门,凉若玖在房间里头读书,道:“请进。”
方叔推门进来,看着凉若玖这个模样,眉头皱的更深了起来,言道:“大小姐,夫人找您过去。”
“好。”
凉若玖应了声,便放下了书,起身来看着方叔,道:“走吧,方叔。”
方叔的面色依旧凝重,他看着凉若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很是担心道:“大小姐,你可真的做好了准备?”
凉若玖听的奇怪,她微微皱了下眉头,问着方叔,“见母亲我需要准备什么?”
方叔皱眉,答言道:“二小姐闹了好几天的事情,难道您不清楚夫人的反应吗?”
凉若玖的脸色沉了沉,言道:“方叔,我们过去吧。”
听见凉若玖这样的回答,方叔也只好不再问了,他点头应声道:“大小姐,这边请。”
过去酒庄的时候,凉若玖的神色一直都是铁青的。她这几日自然听到过凉清韵闹,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事着实对她的打击很大,可是,她之前所为凉清韵做的一切绝无半点私心。这一次,她也不知怎的就鬼迷心窍了。
约翰说过,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不去争取呢?为什么要一直藏着掖着呢?那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一件事情。可凉若玖所做的这个选择的确是不仁不义的,等同是背叛了凉清韵。可究竟是谁先背叛了谁呢?
凉若玖直至现在,心底依然是愧疚的。
到了办公室后,方叔又提醒了句,“大小姐,切不可和夫人吵起来。”
凉若玖点了点头,应声道:“不会的方叔,你放心吧。”
方叔微微点了点头,打开门便就退了出去。
凉若玖进来后,就看见自己母亲冷着一张脸,道:“你还真是不长记性。我同你说过的话你都忘到了什么地方去?你有没有把我说过的话当成一回事情!凉若玖!这一次你真的是太过分了!”
凉若玖听着自己的母亲的话,心底多有些沉然。
当初凉夫人所说过的话,是对的。她虽放在心上,可未记在心上。如今同凉清韵成了这个模样,或许早该猜到。她垂了垂眸子,看着凉夫人,道:“母亲。我同陆生很早之前就认识了。”凉夫人闻言,盯着凉若玖的眼神越发狠厉了起来,冷声道:“我没有问你同陆生之间认识多久!我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凉若玖心一横,直言道:“母亲。清韵的事情我不会抱歉任何。事已至此,我同清韵已经说的明白了。我也不会在解释任何了。”
凉夫人强压着怒气,听到凉若玖这句话后,脸色立马变的越发铁青了起来,提醒道:“你放肆!你简直是胡闹!凉清韵和你是亲姐妹!你这样算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她对陆生多么的痴心吗?整个绵州的人都知道!你会不知道?我对你的所有告诫你难道都当成了耳旁风吗?我告诉你,和陆生尽快结束!不要在让方萍到我的面前来指责你的不是!也不要让绵州的人都以为你凉若玖是个背信弃义之人。”
凉若玖眸色分外沉稳,她自然将凉夫人的话都听了进去,也明白凉夫人话中意思。她默了许久,才道:“母亲,如今这样做还有什么意思吗?既然洗不白了,那便就不用去洗白了。任由他们纷说罢了。”
凉夫人听着凉若玖的话,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冷声质问道:“你到底心里想的什么?陆生就那么值得你去喜欢?”
陆生……
凉若玖答不上来。
她沉默了。
凉夫人就等着凉若玖的话。
这样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凉若玖看着自己母亲的脸色,心中多有些不忍。还有凉清韵的关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父亲的事情又在紧要关头,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可看着自己母亲这个样子,她心底有几分愧疚,言道:“母亲。我会去和若玖说明白。你宽心就是。”
凉夫人算是松了口气,神色也微微松了些,道:“希望你的脑子清楚一些,不要再令我掏心挖肺的给你去说这些你本应该就明白的话。”
凉若玖点了点头,应声道:“是,母亲。我会尽快解决的。”
凉夫人眸色沉了沉,言道:“你出去吧。”
凉若玖颔首,道:“是,母亲。”
从办公室出来后,方叔便担忧问道:“大小姐,夫人怎么说?”
凉若玖看了一眼方叔,皱了皱眉头,言道:“方叔。我做的这个决定有些荒唐。母亲的感受我未理解过,对清韵也很是抱歉。”
“唉……”
方叔沉沉叹了口气,眉宇之间多了些无奈来。
凉若玖又看着方叔,问道:“清韵这会子可在她房中?”
方叔答言道:“在是在,哭了好几天了。”方叔顿了下,脸上似乎是有些为难,道:“可是,三姨太也在。”
凉若玖蹙眉,言道:“在就在吧,我是去同清韵说话的。”
方叔言道:“我陪您过去。”
凉若玖摇了摇头,婉言道:“不用了,方叔。我自己过去。”
方叔点了点头。
凉若玖过去后,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凉清韵伏在桌上哭,方萍在一旁冷着脸,训斥道:“哭什么哭!一天就知道哭!”
凉若玖站在门前,微微欠了下身子,礼言道:“三姨太。”
方萍一听是凉若玖的声音,立马转过了头来,盯着凉若玖,讽刺问道:“你怎么来了?你还有脸过来了吗?”
凉若玖看了一眼凉清韵,对方萍道:“三姨太,我有些话要同清韵说。”
方萍转过了身子来,看着凉若玖,冷笑一声,道:“你就站那说吧。”
她故意为难,凉若玖心知肚明,不同她争辩。可有些话,不是站在这里就可以说的。毕竟凉家人来人往,听了去,不免传出去风言风语。她便婉言道:“三姨太,我来找方萍是有些要话要说。能不能请您先去二姨太房间喝杯茶?”
“不行!”
方萍直言拒绝,冷了一眼凉若玖。
凉若玖又陪笑轻着声音说,“三姨太,我确实是有些要话要同清韵说。”
方萍笑的讽刺,盯着凉若玖的神色又冷了一分,讥讽问道:“你到底是来看清韵笑话的?还是来怎样的?”
凉若玖摇了摇头,赶忙解释道:“并不是。”
方萍又问,“那是什么?”
凉若玖紧皱眉头,道:“我进来说话。”话落,凉若玖便要进来,一只脚刚踏进来,方萍就厉声呵斥道:“出去!”
凉若玖硬着头皮进去,站在了屋里头。方萍指着凉若玖,再次厉声道:“出去!”
经过的下人,听见方萍这一声,个个面面相窥,不敢停留,急匆匆的走过。方萍讽刺笑了一声。
凉若玖又解释道:“三姨太,清韵一事我很抱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我来同清韵就是说陆生的事情。还望三姨太您可以给我和清韵一点空间,让我把这些话都同清韵说清楚。”
方萍还是不答应,刚开口,凉清韵便哽咽道:“母亲,你先出去一下。让她说吧。”方萍看了一眼凉清韵,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于心不忍的,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她应声道:“好。”方萍出去后,凉若玖便关上了门。关门的那一刻,凉若玖警惕,为何这门这般敞开着?她心里头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不会言语任何。
凉清韵一直抽抽搭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来落。凉若玖见状,微微皱了下眉头,拿出帕子来递给了凉清韵,凉清韵接都没有接,就连手都没有抬一下。过了会子,凉清韵还是没有接,凉若玖只好收了回去,才道:“陆生一事,是我对不起你。”
凉若玖抬眸冷冷盯着凉若玖,一双眼睛里头泛着血红。哭的久了,这双眼睛里头多的只有怨恨。她咬牙切齿道:“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你还是人吗?”
凉若玖听着,没有还口,还是缓声言道:“清韵。我会和陆生说清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凉清韵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凉若玖,质问道:“说清楚什么?”
凉若玖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没有必要了,与其一句一句解释,还不如干脆些,她看着凉清韵,直言道:“我会离开陆生的。”
凉清韵的神色多有一变,看着凉若玖的眼神也有一变,她擦了下眼泪,看着凉若玖,问道:“你说,你会离开陆生?”
凉若玖点头,应声道:“是,我会离开陆生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
凉清韵一字一顿,凉若玖微微颔了下首。
第六十章:棋子而已
夜渐深。
陆府。
客厅里头的灯一直亮着,林婉柔坐在沙发一侧,听着谈话。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插过一个字。
她心事重重,对自己父亲的事情多有些逃避。林婉柔埋低了头,就连头都不曾抬起来。
陆生看向林婉柔,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林婉柔点了点头,回答道:“婉柔听清楚了。”
陆生又提醒着林婉柔,言道:“还有柳容沛一事。那边已经要动手了,现在我必须配合他们。凉家那边,就交给你做了。让凉家的人尽快做好准备。不然,柳容沛那边说变卦就变卦。”
林婉柔颔首回答道:“婉柔知道。”
随后陆生便起了身来,看向了林婉柔,言道:“早些休息吧。我先去一趟督军府。”
林婉柔也跟着起了身来,点头应声道:“是,督军。”
陆生离开没一会,张副官便来了。他上楼拿了封文件,林婉柔听见声音,又从屋里头出来。张副官下楼后,便看见林婉柔在沙发上坐着,忙问好道:“林小姐好。”又问道:“林小姐怎么这么晚都还没有休息?”
林婉柔看向张副官,言道:“张副官,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
张副官的步子本来是很急的,没怎么停下来。可听见林婉柔的话后,张副官停下了步子,看着林婉柔,蹙眉问道:“请问林小姐有什么话要问我?”
林婉柔言道:“张副官可否上前来说话。”
张副官点了点头,走上前来,却同林婉柔保持着该有的距离。虽说现在这陆家只有她同张副官二人,可张副官也是知道避嫌的。
林婉柔皱了下眉头,问道:“张副官,我这段时日一直是瞧见督军好像是新得了一块怀表,是吗?”
张副官点了点头,应声道:“回林小姐您的话,确实是的。”
林婉柔又问道:“那张副官你可知道,这块怀表是谁送给督军的?”
张副官想了好一会子,才答言道:“前几日好像是听督军说,好像是凉小姐送的。”
林婉柔一听,立马蹙起了眉头来。脸色也多有些铁青了起来,看着张副官的神色也多了一分冷然来,再次问道:“谁送的?”
张副官自然也是发现了林婉柔脸色的改变,赶忙回答道:“是凉家的大小姐。”
林婉柔差点就以为了是凉清韵给陆生送的,她还在纳闷。陆生本就不喜凉清韵,又怎么会收凉清韵送的怀表?现下一听是凉若玖,林婉柔心里头自然是松了口气。可这口气,松的也不是那么的畅快。
这几日的风言风语早就传遍了整个绵州,你添油加醋说一番,你又颠倒是非说一遍。更何况,那悠悠众口,又是谁能够堵得住的呢?自古以来,都是如此。人云亦云,便传的就肆虐了些。林婉柔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张副官一直观察着林婉柔的脸色,生怕林婉柔听了后截然大怒。林婉柔并没有截然大怒,而是笑颜道:“原来是凉家的大小姐啊,那块怀表可真是好看。改天我问问凉小姐,那块怀表是从哪里买的,我自己也想买一块留着欣赏。”
看着林婉柔这般笑颜说话,张副官也陪笑道:“是啊,林小姐。属下也觉得那块怀表着实好看呢。”
林婉柔又嫣然一笑,道:“张副官,这会子你要忙的话赶紧去忙吧。不然督军会责怪的。”
张副官点了点头,应声道:“那属下就赶紧过去了,林小姐您也早些休息。”
林婉柔还是笑颜道:“张副官慢走,不送。”
张副官走后,林婉柔的神色立马变成了冷然,她冷笑一声,讽刺道:“只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
隔天一大早,凉若玖便要找陆生去同陆生说个清楚。
哪知,林婉柔过来了,是来找凉若玖的。
林婉柔来,凉若玖出于礼貌自然要陪着林婉柔。她看着对面坐着的林婉柔,穿着一身月白旗袍,模样分外冰清。这样的人,才是要做陆太太的。凉若玖想着,心底不免又凄然了几分。
她也不知,事情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林婉柔端坐着,看向凉若玖言道:“凉小姐,我来找您,是有些话要对您说的。”
凉若玖礼言道:“您请讲。”
林婉柔依旧笑颜道:“有些话,我觉得应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希望凉小姐您可以听得明白一些。”
凉若玖看着林婉柔这个模样,只觉得林婉柔像是一只笑面虎一样。她越是如此,凉若玖越是觉得自己后背瘆得慌。可脸色未变,点了点头。
林婉柔抬眸看着凉若玖,言道:“你应该清楚,督军对你们凉家算是尽心尽力了。一直以来都是督军在保护着你们凉家,还有凉家酒庄。”
凉若玖答言:“这一点我清楚。”
林婉柔顺理成章道:“既然你清楚,那就更应该知道督军对你们凉家有着多大的恩情了。都是督军的功劳。我也就长话短说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的。也别觉得,督军对你有一丝丝的关心,你就认为笃定对你至死不渝了。因为,督军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了一颗棋子而已。”
她说的这般理所当然,凉若玖只觉得可笑。
怪不得凉清韵一直再说林婉柔如何如何,如今听着林婉柔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只觉得讽刺。
凉若玖站起了身来,看着依旧端坐着的林婉柔,提醒道:“那军饷和军粮,又算在谁的头上呢?你又可知道,母亲对凉家付出了多少?父亲去世后,母亲不仅仅要承受那些流言蜚语。还有承担起凉家女主人的身份来。母亲难道就没有在保护着凉家?你觉得这是功劳?林小姐,您说这样的话未免就有些过分了。”
林婉柔眼底波澜不惊,平静言道:“过分?我可不觉得过分。话说的难听点,凉大小姐,若没有督军,那柳容沛早都骑到你们凉家的头上去了。你事到如今说这样的话,怎么对得起外面那些关于你和督军的风言风语呢?”
凉若玖的眸色冷了一分,盯着林婉柔,提醒道:“林小姐。说这样的话小心闪了舌头。”
林婉柔似乎是不知进退,她冷笑一声,反问着凉若玖,“难道我说的不是吗?”
凉若玖不想同林婉柔去争辩任何,也不想提起陆生这二字来,更不想提及自己同陆生的事情。她知道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不为自己,也是要为了自己的母亲。她还算是客气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心中清楚。如果林小姐没有其他的话,便可以离开了。”
林婉柔闻言,起了身来,眸色平静看着凉若玖,言道:“我今天来这里,是督军让我拖话而你。”
凉若玖直言道:“有话直说,不用这样拐弯抹角。”
林婉柔微微挑了下眉,言道:“方才我也说过了,你只不过是督军的一颗棋子而已。而柳容沛和督军之间的关系也是好的不得了。所以,柳容沛想要打你们凉家的主意,只要督军那边松懈些。你们凉家,自然就会落入柳容沛手中。还有你,一颗棋子,就别想太多了。陆太太这个位置,不是你的。还有,这几天就注意些吧。我劝你,还是尽快带着凉夫人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凉若玖听到迷糊,什么棋子?又为何要走?凉若玖微怔,转瞬就问着林婉柔,“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
林婉柔又是嫣然一笑,言道:“凉小姐,我的话也就说到了这个份上。你是聪明人,应该可以体会的过来。所以,我也不必说的太透彻了。到时候这脸面上若过不去,倒成了我的事了。”
林婉柔话中之意根本是敷衍了事,未有任何一丝诚心实意。
凉若玖讽刺,“林小姐果然是表里如一。”
林婉柔又淡淡笑了下,言道:“这世界上表里如一的人多了去了。凉小姐你也是呢。”
林婉柔也果然是巧舌如簧。
凉若玖不争辩,她也说不过林婉柔这张嘴,再次下了逐客令,道:“时候不早了,林小姐请回吧。”
林婉柔没有答言,转过身便要离开。可走了没几步,她又停下了步子来,回过头看着凉若玖,冷不丁道:“也是你犯贱。凉清韵想要给督军送东西,那便让她自己来送就是。你为何要替她送?迟早都会出事的。现在你应该尝到了这种滋味,不被信任的滋味。所以凉小姐,你和凉清韵之间的关系早就撕破脸皮了。”
林婉柔的话自己是在理的,这一点凉若玖承认。自己母亲之前也警告过,她却一字未听。现如今林婉柔又这般去说,凉若玖自嘲。可对林婉柔,她不会让步任何,言道:“撕破脸皮又如何?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血浓于水的。也轮不到你来插嘴说任何。”
林婉柔脸色依旧,言道:“自然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说任何。你自己做的事情自然还需要你自己去解决。这俗话说的好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尽快解决你同凉清韵之间的事情,恐怕这今后撕破脸皮的事情还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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