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若玖闻言,淡淡笑了下,道:“陆督军好生客气,坐吧。”
陆生望着凉若玖,眉宇间格外温柔,言道:“还望凉夫人不要介意才是。”
凉若玖再言:“坐吧。”
她看了看陆生,眼底不免有些慌乱。即便是同陆生那般熟悉,可遇到心上人心底眼中总会慌乱。
又忙又乱。
她赶紧将眼神移开,垂了垂眸,问:“陆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你还有闲心来我这里?真不知道是你心大,还是真的丝毫不在意。”
陆生还是笑颜道:“假的不必当真。”
凉若玖抬了抬眸,凝视着陆生,言道:“我刚好想到一句话,清者自清。”
一旁的凝兰听着,忽然插了句话,道“莫不是……心有灵犀?”
两人齐齐看向凝兰,凝兰赶紧捂住了嘴,埋低了头退到了一旁去。
凉若玖看着凝兰,不免无奈笑了笑,言道:“晚上就不喝茶了,睡不着。凝兰,时候不晚了,你去休息吧。”
凝兰颔首应声:“是,夫人。”
等到凝兰退出去后,陆生笑了笑,言道:“如何?”
凉若玖蹙眉,有些不太理解陆生的话,问道:“什么如何?”
陆生含笑回答道:“是我做的。”
凉若玖闻言,怔了许久。恍惚间,她只觉得陆生有些无奈。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陆生,因为她知道是凉清韵做的。可陆生这句话一出口,她却反应性的问道:“你做的?”
第二百零七章:有说笑了
他还是含笑看着凉若玖,浅声回答“是我不想和林婉柔订婚,所以我安排了这么一出戏来。就是为了不和林婉柔订婚。”
凉若玖心知肚明这次的事情是谁做的,而陆生又这般说,估计是想一人揽下这样的过错。可这件事情的过错本来就不是他的,他硬生生揽到自己身上来那可就真洗脱不清了。可她又不能给直言对陆生说这件事情是凉清韵做的。
如此一来,凉若玖真的是左右为难。
凉若玖忽然微微一笑,抬眸看着陆生那张脸,问:“你为何会这么做?”
陆生眉宇间多了些严肃来,整张脸也泛着冷峻,答言:“因为我不想负你。”
他眼中的认真凉若玖看的清楚,她却在逃避也有些讽刺道:“可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做的。何谈负不负。”
陆生锁眉,望着她解释道“事情发生的前一天我就知道了。陆府今天虽然上下来往客人繁多,可没邀请的人总归进不来的。我故意放她进来,就猜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得亏了凉清韵设计的这场戏,不然,我真的没有颜面来见你。”
凉若玖不免心动了动,因为她知道陆生并非是一个怎么擅情话的人。更知道陆生行动多于言语,他本就话少,却对自己解释了这么多。她亦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低了低眸,婉转道:“陆生,我不清楚你我之间是否有缘无分。所以……”她片刻沉默,抬眸凝视他,轻声道:“可是我知道,我的一厢情愿错付了。”
他听她这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脑袋像是“嗡”的一声被炸开一样。她声音虽轻,他却听的那般锋利,如把把利刃插进他的胸口,鲜血淋淋。
可他依旧含笑道:“没关系。我还是不会负你。”
凉若玖有些心神恍惚,明明心中在乎的要死,明明恨不得和他说个清楚说个明白。可凉家,她不能割舍。现在,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她依旧望着他,也微微笑道:“陆生,绵州还需要你保护。”
陆生眼前头有些恍惚,那么一瞬之间他觉得自己是否是认错了人。可眼前头的人就是她,就是凉若玖。他多想看到昔年的那个她,可惜,时过境迁,再也回不去什么了。什么,都回不去了。
他定了定神,望着她,严肃问道:“为何转开话题?”
凉若玖笑了笑,回答:“我未曾转开话题。是你多虑了。”
他还是那样温柔望着她,眼底不曾有任何一丝冷意,对她道:“你究竟有多恨我?又究竟有多么的不想看见我?若玖,咋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恨我,杀了我可以让你解恨吗?”
他那般严肃说着,忽然起身来掏出腰间的枪缓缓放在凉若玖面前,再一次重复道:“若玖。如果你真的恨我,就杀了我。也好让我去给凉姨赔罪。”
凉若玖闻言,心底越发沉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可结果,还是看到了。她低眸看了一眼桌上的那把枪,已经是把老枪了。和陆生征战沙场,他佩戴许久,那枪把上都已经握得掉了漆。摸一下这把枪,是否会觉得荣幸呢?
她鬼使神差的拿起拿把枪来,握在手中,嘴里头呢喃着:“血染红了,是模糊,其实什么都没有。”
她摸着这把老枪的纹路,眼底渐红。她知道陆生为绵州周全平安做出了多少,也知道陆生的心思。可她若接受。那么,被有心之人利用她该如何?她该如何选择?
陆生目视前方,眼中未曾有任何波澜。
突然!听的门“咣当”一声,尹德风尘仆仆而来,拧着眉大喊道;“若玖!不要!”
凉若玖听见尹德的声音有那么一丝诧异,可眼眸却分外平静,淡言道:“你误会了,我只不过想见识见识这把跟着陆生枪林弹雨的老枪是怎样的模样。仅此,而已。”
尹德也的确是松了口气,上前来,沉声道:“千万别被迷了心智。”
凉若玖淡淡笑了笑,抬眸看向尹德,挑眉问:“心智?”
尹德颔首。
凉若玖又笑,道:“你多虑了。”
尹德眼底沉了沉,没再说什么话。
凉若玖起身来,将那把枪递给了陆生,言道:“陆生,请回吧。”
她是下了逐客令,如果陆生继续在这里待下去,那必然要出事。恐怕林婉柔现在是削尖了脑袋在想着是谁诬陷陆生,是谁毁了她和陆生的订婚宴。若是怀疑到自己头上来,那这个就解释不清了。
陆生接过枪,眸色沉了沉,颔首道:“好。”
“请吧。”
随即,凉若玖那张脸就冷了下来。
陆生将枪收了起来,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步子来,沉声道:“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凉若玖闻言,像是被什么揪着一般。她一个字都没有,陆生低了低眸,还是离开了。
凉若玖握了握拳头,紧蹙眉头,双眼中蔓延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她稳了稳情绪,问着尹德:“你来作何?”
尹德看了一眼门外,疾步过去将门又关了关,这才上前来低声道:“有要事相商。”
凉若玖眸色流连,问道:“有何要事?”
尹德沉声道:“方铭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你如今利用他,他已经快要按耐不住阵脚了。我安排在尹之身边的人传来消息,方铭已经三番五次示意过尹之了。之前还百依百顺,现在,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凉若玖听着,眼中没有过多的诧异,言道:“早就知道他是个那样的人。”
尹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来,道:“我建议,做了他,以除后患。”
凉若玖听着,眼底泛起了几分担忧来,问道:“以免后患是对,可是谁去做呢?又如何才能够做的天衣无缝呢?”
尹德忽然笑了笑,答言道:“你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凉若玖眉宇间立马泛起了担忧来,看住尹德,似命令的口气道:“前提,你得活着。”
尹德还是弯出一抹笑来,答言道:“放心了,我土匪当了那么多年,命长着呢。”
凉若玖闻言,笑了声,道:“不理应是土匪当了那么多年,命短吗?”
尹德不燥不恼,含笑道:“你又说笑了。”
“我是说笑了。可我更希望,曹曦去死。”
她眼底的狠意十分清晰,她如果有那个本事,定然会杀了曹曦。只可惜,那山寨就像是一个保护罩一样,保护着曹曦。她想要杀了曹曦,就必须踏入那个土匪窝。可现下,她还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那个事。
可她说过,她一定会杀了曹曦,就一定会杀了曹曦。
尹德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凉若玖的肩,笑颜道:“许久未见,喝几盅?”
凉若玖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成。”
“我去取酒。”
……
凉若玖抱了一坛陈年佳酿来,轻轻放桌上,掀开酒盖,一股香味立马扑鼻而来。尹德立马赞道:“不愧是凉家酒。”
“那是。”
凉若玖唇畔也浮起几分得意的笑容来。
“来,我给你满上。”
凉若玖给尹德满上,又给自己满上。两人说说笑笑,一坛酒便就那样见了底。酒有些烈,凉若玖有些微醉,她不知道自己怎的就醉了。尹德倒还好,端端正正坐着,看起来无恙。她反倒已经躺在沙发上晕晕乎乎了起来。
不知何时,她眼前模模糊糊了起来,也感觉困意袭来。就那样睡了过去。尹德小心翼翼起身来,找了被子给凉若玖盖上,怕她着凉。又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去。离去之前,又吩咐了凝兰,这才安心。
隔天睡到日上三竿凉若玖才起来,感觉脑袋沉沉的,眼中也有些空洞。她扶额,揉了揉太阳穴,盼望着可以缓和一些,可怎么都缓和不了。
她蹙了蹙眉头,刚想唤凝兰。凝兰立马就进来,她手中端着一碗醒酒汤,放在凉若玖面前,笑颜道:“夫人,昨个儿晚上尹先生吩咐了。让我早上给您弄碗醒酒汤,还说了,喝了醒酒汤就会好些。尹先生真贴心。”
看着凝兰这副笑嘻嘻的模样,凉若玖也有些忍俊不禁。她强忍着没笑,而是分外严肃问道:“尹德昨晚吩咐过你的?”
凝兰还是笑嘻嘻的回答:“是啊,夫人!尹先生昨个儿晚上专门吩咐我的!”
“你呀。”
凉若玖笑了笑,看着凝兰。
凝兰看了一眼桌上快要凉掉的醒酒汤,赶忙道:“夫人,您赶快喝醒酒汤吧。不然,凉了喝对胃不好。”
凉若玖点点头,端起了那碗醒酒汤来。这才刚刚喝了不多几口,忽然听见有人哐哐哐敲门,凝兰脸上立马泛起不悦,“进来进来,别敲了!再敲头都要被吵烂了!”
只见冲进来一个小厮,急急忙忙上前来,对凉若玖禀告道:“夫人,林婉柔来闹事了!老祖宗在同她理论呢!林婉柔蛮不讲理,说是您诬陷了陆生,搞砸了她和陆督军的婚事,吵着嚷着要见您!”
第二百零八章:闹事
狗急跳墙。
凝兰望向凉若玖,眼底满含着担忧和愤恨,沉声道:“夫人。我这就去轰了她!”
凉若玖微微抬手示意,摇头道:“不用。”
凝兰似乎对凉若玖的做法有些不解,紧着眉头问道:“夫人您打算理会这个泼妇吗?”
凉若玖淡言道:“有理不打上门客,自然是要见一见的。”
凝兰依旧担忧道:“可夫人,若是她硬生生要赖到您的身上怎么办?”
凉若玖眼中多了一抹冷意来,言道:“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凝兰闻言,心底也宽了宽心,颔首道:“是,夫人。凝兰明白了。”
凉若玖慢慢悠悠的喝完了醒酒汤,才准备出去见一见林婉柔。刚起身来,就听见争吵的声音。
其中,最凉清韵的声音响亮。
她已经恨穿了林婉柔,如今她又找上门来问罪,凉清韵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计划。
凉若玖突然停下步子,吩咐道:“凝兰,你去找陆生过来。然后,安排下去,让阮兆来一趟。该让他说什么,做什么,我相信你心里头清楚。”
凝兰认真听着,回答的也分外严肃:“是,夫人。夫人您请放心,凝兰一定让您满意。”
凉若玖微微颔首,眼底的冷意越发清晰。
出去后,就瞧见凉清韵和林婉柔两个人撕扯着。老祖宗被凉槐序拉到一旁,可看老祖宗的模样,恐怕也是被气的不轻。
凉若玖看着凉清韵这副泼妇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斥道:“都住手!”
凉清韵一听声音,这才罢了。她冷冷瞪了一眼林婉柔,冷嘲讥讽道:“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林婉柔,我告诉你,你也只不过是个贱人而已。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头清楚!”
“凉清韵!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婉柔看模样确实是被气得不轻,一向稳重而内敛的她竟然也会这般。看来,这次被凉清韵毁了她和陆生的订婚宴,着实让她元气大伤。也怪不得会跑来凉府质问,想来,她的底线应该被触及到了。
凉若玖上前去,将凉清韵一把拉开,护着她挑眉看向林婉柔,不疾不徐问道:“什么人都敢来凉家兴师问罪了。林婉柔,你有没有问过你自个儿,是怎么一回事吗?”
林婉柔一听凉若玖的话,两条眉毛像是唱戏一样十分精彩,她反问:“使用如此下作卑鄙的手段除了你们凉家的人还有谁?”
凉若玖笑道:“还有你不是吗?”
林婉柔闻言,整张脸立马冷了下来,死死盯住凉若玖,质问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凉若玖一口咬死就是林婉柔做的,只字不提凉清韵三字,同样盯住林婉柔,继续反问:“胡言乱语?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林婉柔眼眸流连,似乎是揣测出来了什么。整个人也很快就警惕了起来,沉声问道:“凉若玖,你到底有何居心?”
凉若玖呢依旧眸色不惊,反问:“你又为什么居心叵测?”
林婉柔自然不傻,她似乎是收敛收敛了方才那副疯婆子的模样。脑中极速旋转着,脸上也恢复了平静,突然嗤笑道:“好啊,你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我是吗?”
凉若玖闻言,看向林婉柔,不疾不徐道:“对付?我们何来对付你说?我只不过要警告你,诬陷我们凉家的人你有何凭据?你又有何资格?林婉柔,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你先把证据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若没有证据,那么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林婉柔忽然指向凉若玖,恶狠狠的盯住她,一字一字道:“就是你!那个陷害督军的就是你!你不满我和督军订婚,不满我成为陆太太,所以才设计,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来毁掉我和督军的订婚宴!”
一旁的方叔听着有些听不下去了,冷声呵斥道:“你放肆!我们夫人还不至于下作到那个地步去!”
林婉柔唇畔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来,面色瞬间平静,却死盯着凉若玖,一字一字道:“凉若玖,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以为我会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
现在引火烧身的人不是凉清韵,而是她凉若玖了。
她好像说的那么有据有理,可凉若玖还并非会下作到如此手段。不知一旁的凉清韵做何感想。
凉若玖沉吟,无话。
林婉柔瞧着凉若玖这副没说话的模样,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语气幽幽而蛊惑道:“凉若玖,你何苦不承认?这样下去,你也很苦吧?所以,承认吧。是你做的,都是你做的。”
凉若玖忽然微微一笑,道:“林小姐,你怕是多虑了。”
林婉柔一听,面色沉了几分,反问着凉若玖:“我如何多虑?是你做的,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凉若玖格外镇静,也同样反问:“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可惜,并不是我做的。那么我为什么要去承认呢?”
林婉柔看着凉若玖这副冷静模样,心底越发沉了起来。她极力从脑中想着指证凉若玖的理由,可怎么都想不出来。凉若玖就那样平静看着她,没有任何催促。她倒是要听听,林婉柔还能说出怎样的理由来。
过了一会子,林婉柔还是没有话。
可凝兰到了。
她走上前来,朝着凉若玖欠了下身,小声禀告道:“夫人,人请到了。”
“请。”
凉若玖这声请字说的格外中气十足。
凝兰颔首应声:“是,夫人。”
得令后的凝兰喊道:“带人证!”
即刻,阮兆被带了上来。
凉清韵第一个看见阮兆,低了低眉,锁住了嘴巴。
凉若玖目光平静,看了看阮兆,又将目光落在林婉柔身上,微微冷笑道:“林小姐,我们暂且先来听听人证怎么说吧。”
林婉柔一脸茫然,蹙紧了眉头,沉声问道:“什么人证?”
凉若玖将目光移开,落在阮兆身上,言道:“请人证。”
阮兆微微颔首。
阮兆也是横了横心,干脆直接道:“威胁我女儿去诬陷陆督军的人就是你,林婉柔!你利用我女儿肚子里头的孩子来诬陷我女儿,若是我女儿不这样去做,就杀死我女儿和她肚子里头的孩子。事到如今,你还想赖到他人身上吗?”
阮兆这句话刚落,陆生刚刚抵达。
林婉柔听着,觉得可笑,道:“你说什么?你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去做?我是不是蠢?”
凉若玖眸色不惊,不疾不徐道:“是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去做呢?因为,你想诬陷陆生,想将陆生的名誉毁个干净。今后,就不会有人再嫁进陆家了。所以,你这么做了。”
话落,她看了一眼后头,看见了陆生那张冷峻的脸。只扫了一眼,她的眼神便落在了阮兆身上,问:“这位林小姐不肯承认自己的罪状,那么阮先生,”凉若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婉柔凌厉一声打断:“都是假的!你们是联合起来对付我的吧?是不是?是不是想要诬陷我?!”
林婉柔最终还是绷不住了,她整个人的心态或许早在昨天那个女子出现时就已经崩了。今天这副模样,也在情理之中。失了她一贯的气度和温婉。或许,这个才是真的她。
“我女儿受你折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这样呢?林婉柔,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你心如明镜!”
阮兆说着,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脸色有些涨红。他的这句话,或许也是对凉清韵所说。毕竟,二人没差多少。
林婉柔一时语塞,眼中有所凌乱,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口说无凭!”
林婉柔话落,脸上扬起了一抹轻蔑和得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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