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福-旱地鱼.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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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凯琳还要往下听,葛辛丑已进了门。

  看见自家闺女迷迷瞪瞪刚睡醒的模样,葛辛丑满面愁容一扫而光。坐在女儿身边,轻声说:“凯琳,我要回单位去了,你想要啥好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声音有点发抖,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

  如今分了家,下乡时别人给的东西。葛辛丑直接就拿回家了。不用再像搞地下工作一样,托徒弟周晴岚拐几个弯送回来。

  葛凯琳摇头:“我不要好吃的,爸你少抽点烟就行。”

  葛辛丑刮了下闺女的鼻子:“好。爸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爸就少抽点烟。”

  “凯琳,你可吓死我了。你咋这么能睡咧。”葛益芬进了屋子。

  葛凯琳乐呵:“我能睡,还不是让小姑给累的。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没有人来娶你,没事你天天拿我开练,我不多睡觉。哪来的精力应付精力过剩的小姑你。”

  “啪。”葛辛丑拍了一下葛凯琳脑袋:“没大没小。”

  “嘿嘿。”葛凯琳摸摸脑袋转移话题:“我妈这片儿汤咋还没做好,我好饿咧。”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郝沈梅的声音:“滚蛋。你干啥,快搁下。烫。”

  “给凯琳吃饭,凯琳不会不管滚蛋。”是高争气的声音。

  话音刚落,高争气端着满满一碗片儿汤进来,屋里人都傻了眼。

  碗里的片儿汤满得不能再满,就差摞尖儿了。

  刚出锅的片儿汤,可想而知有多烫,高争气就那样双手捧着碗,随着他走路的晃动,汤流到他手上,顺着他的手再流到地上,他似乎毫无知觉,一步一挪,唯恐洒了。

  郝沈梅跟在高争气身后转悠,一脸急相,却又不知该咋办。

  高争气进屋看见葛凯琳,傻笑着把碗递到葛凯琳眼前:“凯琳吃饭,凯琳管滚蛋。”

  葛凯琳哄他:“好,滚蛋别急,我不会不管滚蛋,你先把碗搁到桌子上,我过来吃。”

  “哦,凯琳吃饭,凯琳会管滚蛋。”嘴里嘟囔着,高争气挪到桌子边,小心翼翼放下碗。

  葛凯琳松了一口气,接着哄高争气:“滚蛋听话,跟着大伯伯去洗手,大伯伯给你上药。”

  葛辛丑早已起身,拉着高争气往外走:“跟伯伯去洗洗手。”

  得赶紧用凉水给他浸泡手,再上烫伤药,越快越好。

  高争气只要看见吃的就急,不管烫不烫,只管往嘴里扒拉,没少被烧伤烫伤过,葛凯琳特意给他配了烧伤药,说是药方从书上看的。

  至于是啥书,那本书没头没尾的,她也不知道。

  贾海军跑进来,看见高争气就嚷嚷:“滚蛋,你给我出去,凯琳差点让你给勒死,你还敢来找凯琳。”

  他去给董晓俊报信时,高争气就蹲在人群不远处,听他说完,高争气嘴里嚷嚷着:“凯琳会管滚蛋”,撒腿就跑,他追都没追上。

  葛凯琳昏睡这几天,高争气天天守在院门口,贾海军两兄弟和葛凯森三兄弟像刺猬一样,就是不让高争气进门。

  高争气现在也懂得一点看人眼色了,他感觉到自己被嫌弃,今天就只在葛凯琳家的胡同口转了几圈,没有缠着非要进来。

  刚听贾海军说葛凯琳醒了,他心里一高兴,贾海军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跑来了。

  “没事海军,别骂滚蛋了,滚蛋刚还给凯琳端饭来着,你啥时候见过他舍得把到手的吃的给别人。”葛辛丑拉着高争气走到水瓮前,边往脸盆里舀凉水边劝贾海军。

  刚贾海军那一句话才说完,高争气的神情眼见着就萎顿下来,看起来怪可怜的。

  “哼,再有下回,我饶不了你。”贾海军不甘不愿地,气嘟嘟往屋里走。

  他脚还没迈进门,就听身后焦急的声音:“辛丑,咋回事,凯琳又睡了几天,醒来没?”

  是郝沈翠推着车子进门,后面还跟着儿媳吕冰霞,吕冰霞怀里抱着个一岁半的小男娃。

  “姐,凯琳在屋里吃饭咧。”葛辛丑一把将高争气的手摁进脸盆。

  “哎哟,差点吓死我。”郝沈翠边说着边往屋子走。

  吕冰霞顺口问了一句:“姨夫,滚蛋还没学会自己洗手呀。”

  “学会了,就是洗不太干净。”葛辛丑没说实话。

  葛凯琳在屋里接了话:“姨姨,我好着咧,就是睡得时候长了点儿,饿醒了,嘿嘿。”

  郝沈梅赶紧从里间出来,朝贾海军摇头,示意他不要搭茬。

  贾海军提溜了一高一矮两个凳子出屋,坐在屋檐下接着写作业,还不时瞪一眼高争气。

☆、第0091章 折腾

  郝沈翠一进门就把葛凯琳从上到下看了个仔细,嘴里埋怨:“你说你啊,妮子没有个妮子样,整天疯玩,这下好了吧,一睡就是好几天,你想吓死几个人是咋地。”

  “冤枉呀姨姨,我这个暑假都老老实实在家看书,也就是偶尔才出去玩一趟,不信你问我妈。”葛凯琳满嘴的饭,含混不清地为自己伸冤。

  “偶尔?只是偶尔出去玩就能累成这样,你当我是小娃子呀。”郝沈翠轻拍了葛凯琳一下后脑瓜子。

  “姐,凯琳也就睡了两天,醒了就叫唤肚子饿,没啥事儿。”郝沈梅安慰自家姐姐。

  “两天,不是三天吗?”郝沈翠疑惑。

  小娃子玩累了连着睡两天也不是没有的事,可睡三天就不正常了,尤其是对于葛凯琳。

  曾经五年多的“偶人”经历,给亲人留下了严重的恐惧心理。

  吕冰霞抱着娃随后进来,也问道:“姨姨,我们出村的时候,碰到梁雨,她咋说凯琳是睡了三天呀。”

  郝沈翠却已急性子问起原因:“哎哟,别管是两天还是三天啦,现在凯琳醒了就是没事了,到底咋回事,凯琳咋睡这么长时间。”

  “梁雨咋给你们说的?”郝沈梅反问。

  伸手接过吕冰霞怀里的娃,逗哄:“泽娃,来,到姨姥姥这儿来。”

  郝沈翠道:“她只说凯琳睡了三天还没醒,你公公身子也不好,全家人都得守着你公公,家里乱得厉害,跟丑让人捎信给她哥。接她回娘家养胎,别的没说啥。”

  几人说话的功夫,葛凯琳一碗片儿汤下肚,答了郝沈翠的话:“姨姨,我妈刚才还埋怨我咧,说我整天价疯玩,这回差点没把人吓死。你也埋怨我。看来往后我得慎着点儿了。”

  郝沈翠一脸不信:“哼,你这话可说过不止一回了,哪回算过数。”

  “姨姨你咋就不信人咧。泽娃,来,小姑抱抱。”葛凯琳虚张声势埋怨了一句,转而抱过尹吕泽。放在炕上逗哄。

  能瞒得了一时是一时,高争气就在院里。她怕郝沈翠意气上来,再对高争气不客气。

  郝沈翠现在正处于更年期阶段,脾气明显比以往暴躁,要是让她知道是高争气导致自己昏睡。保不准她会咋着对待高争气,哪怕高争气只是一个不能以常人论的憨憨。

  好容易高争气有了好转,要是再给姨姨吓出毛病来。治起来会更加麻烦。

  别看郝沈翠大字不识一个,却做得一手好药膳。尤其是调理女人家的身子,比如月经不调,不孕不育,更年期综合征等,用了她的药膳方子,大多效果明显。

  有不少多年不孕的妇女,只要没有器质上的毛病,经过她的药膳调理,都怀上了娃。

  调理别人得心应手,轮到她自己却不行了。

  葛凯琳心里思索着,往后得训练高争气学会做事把握度,否则早晚自己被他害死。

  郝沈梅问郝沈翠:“姐,你这是要去咱姨家吧。”

  按当地风俗,女人提前一年过整生,沈佳妮今年满六十九岁,今天应是庆祝她七十岁整生的日子,不过她早就让人给亲戚们捎话,她不想折腾。

  郝沈翠叹气:“可不,咱姨这辈子过得不容易,不给她做寿,我心里过意不去,我去了不说是给她做寿的,就说是给她看泽娃,这可是她的重外孙。”

  “看泽娃,重外孙,重外孙。”

  听到奶奶在说自己,尹吕泽很应景地搭了腔,满炕乱跑。

  郝沈梅被尹吕泽逗得直乐,捏了捏小家伙的小手说:“我也是觉得不给咱姨做寿心里过意不去,做了一身衣服,今儿个一早就让森娃给送去了。”

  “怪不得没看见森娃咧,我还以为他上工去了。”吕冰霞说着从尹吕泽手里夺过线盘。

  小家伙对啥都好奇,线盘上还别着针咧。

  郝沈梅道:“森娃是骑车去的,健娃和陆军也一块去了,你现在走还能碰上他三个咧。”

  郝沈翠瞪眼:“你这就急着赶我走啦,你公公不看病,只让儿女守在跟前,他想干啥。”

  说起这个郝沈梅就愁:“他闹肚子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是拉稀就是拉不下,王医生让他去大医院看看,他就是不去,这几天把辛丑几个拘在跟前,谁也不准走,啥也不让干。”

  郝沈翠压低声音:“你公公也七十多岁了,该不会预感到啥了吧。”

  郝沈梅摇头:“也可能吧,他啥也不说,又不肯去医院。”

  “这事儿难说,你得有点儿心理准备,老话说大限将到,人会有感觉。”郝沈翠嘱咐。

  郝沈梅应和:“我知道,这几天我心里也想着这事咧。”

  “喂,你老实点儿,药膏都掉地上了,再动我就撵你走了啊。”

  贾海军忽然的喝斥,打断了姐妹俩的嘀咕,俩人朝窗外看了一眼。

  贾海军一只手里握着一个小瓶,另一只手捏着一个比挖耳勺稍大点的小勺,边呵斥着高争气,边从小瓶里挖出药膏往高争气手上烫伤的地方抹。

  离贾海军和高争气两步远处,葛辛丑愣愣地站着,不知在想啥。

  姊妹俩没再接着说刚才的话题。

  “我去看看滚蛋的手。”葛凯琳出了屋子。

  郝沈翠和郝沈梅嘀咕的当儿,葛辛丑刚好进屋拿药膏,姐妹俩都没有注意到,葛凯琳倒是听到了,不过她没刻意去做什么。

  姨姨和自家老妈话里的意思,老爸未必没想过,一切顺其自然吧。

  郝沈翠走后,郝沈梅心里嘀咕,柏村跟益村相比,人口都有近两千人,所占面积也不相上下,梁雨家跟姐姐家一个在村东头一个在村西头,去两边根本就不同路。

  从梁雨离开,到姐姐来这会儿功夫,也就刚够在两个村子间骑车走个来回,要是说梁雨不是专门绕去碰到姐姐的,鬼才信咧。

  梁雨走的时候,自己明明嘱咐过她,要是碰到姐姐家里人,不要提凯琳昏睡的事,省得姐姐着急,梁雨却专门去姐姐那儿戳火。

  刚才姐姐再次提到公公的病,还问起公公不看病,只让儿女守在跟前,他想干啥,郝沈梅明白过来,姐姐不止是担心凯琳,也是给自己撑腰来了。

  还好姐姐来之前凯琳恰巧醒了,自己两口子也从公公屋里出来了,要是让姐姐看见自己两口子被公公拘着无暇管凯琳,姐姐非得闹腾起来。

  那样的话,自己两口子会被从公公屋里解脱出来,跟丑自然也会。

  这梁雨心眼真多,心疼她自家汉子,她自己不去闹,却去戳火姐姐,往后还是离她远点儿。

☆、第0092章 确认

  绪向阳和绪大江被拘在公安局好几天,一天到晚噼里扑腾的在屋子里闹腾,有人喝斥就消停一会儿,过不了多久又开打。

  终于有人出面阻止。

  “绪向阳,绪大江,给我出来,滚回家去,再不回去,我这公安局长让给你俩当算了。”

  “老严?哈哈,当官了!”

  “老严,你可不够意思啊,我和大江在这里受苦,你倒好,明明是这里的老大,愣是不露面,你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啊,你得请我俩吃饭。”

  “吃个屁,我没追究你俩就算不错了,你俩当我这里是武馆呀,任你俩折腾。”

  “闲得慌总得找点事干吧,我和大江俩大老爷们哪有那么多话说,不比划比划,还不得闲得长毛呀。”

  “就你能说,咋地,不想出来?那就在里面呆着呗,我走啦啊。”

  “出去,咋不出去,无缘无故在这里呆几天,这损失我还得找你这个领导算账咧。”

  老严前些年在绪家堡呆过几年,后来回到城里就又干起了老本行,第二年县公安局的局长高升,老严因为工作出众,被任命为县公安局长。

  前几天老严在临曲开会,今天刚回来,就听说局里有两个汉子不消停,一问名字,心里就有了底,这会儿再确认一下,可不是那俩混蛋是谁。

  绪向阳和绪大江跟着老严进了局长办公室,刚坐下,绪向阳就迫不及待地问:“老严,你这好好的让我俩蹲几天局子,总得给个解释吧。到底咋回事?”

  绪大江也说:“是呀,老严,你能让我俩出了那个屋子,说明没我俩啥事了,可这也总得让我俩明白咋回事吧。”

  老严没直接回答他俩的问题,问绪大江:“那个绪四武,就是你家老四?”

  “是呀。咋啦?”绪大江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老严叹气:“没啥。这娃子可给吓坏了,回去了你也别为难娃子,好好和他说话。”

  绪大江点头:“这个我知道。不过你总得让我知道,四武咋就成了那个样子,好像有点不对头,我还没来得及问。就给拉到这儿了。”

  “咋回事,还不是让乔一水那家伙带累的。”

  老严满脸气愤:“乔一水那家伙死性不改。前些年在外面胡混,让人差点打死,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他老毛病又犯了。这回倒好,不知是惹了啥人,人家没有要他的命。只把他鼻子给割了,这算是给他打了个抹不掉的记号。到哪儿都能一眼记准他,看他还咋干坏事。”

  然后又开始数落绪大江:“大江你也真是,你说你咋管的娃子,咋就能让娃子跟着乔一水跑,这下好了,娃子这一吓,心里留下阴影,往后的日子可不得受罪吗。”

  绪大江两手捂脸叹气:“都怪我,是我没教好娃子。”

  绪向阳打断绪大江的话:“好了老严,大江因为两个娃的事,病了一个多月,这话咱就不说了,你就说说,乔一水的鼻子给人割了是咋回事吧。”

  老严却不依不饶:“生病也是他活该,早就给他说过,不能因为和老婆合不来就连娃子都不管,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吧,害人害己。”

  “行了行了,”绪向阳摆手:“别往大江身上捅刀子了,你就快说吧。”

  “你急啥。”老严瞪眼。

  绪三武被处决的时候,老严刚好去了京城开会,不过做为本县公安局老大,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事,这会儿看绪大江的模样,老严不忍心再责怪,这才放过绪大江,给俩人说起了绪四武的事。

  绪四武前些日子跟着乔一水在外面,坑蒙拐骗,就没干过好事。

  不过也不是事事顺手,也有成不了事的时候。

  俩人有钱了就大鱼大肉的吃着,旅店住着,没钱了就饿着肚子随便凑合着睡,桥底下,火车站,柴火堆,哪里都能将就。

  出事前那天晚上,乔一水和绪四武在省城郊区的一个麦秸堆睡下。

  睡觉前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绪四武看见乔一水的鼻子上蒙着纱布,就问咋回事,乔一水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没觉着有啥不对,顺手就把纱布给扯了。

  纱布一扯开,绪四武立马吓得大叫,乔一水脸上该长鼻子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大洞。

  附近的人听到动静,过来把乔一水送到医院,并报了案。

  绪四武吓傻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公安局调查的人根本就没问出有用的话,这些还是乔一水清醒后自己交代的。

  案发没几天,乔一水家就凭空出现了一个罐头鼻子,俩下里一联系,并把那个鼻子拿到医院检验,证实那个鼻子正是乔一水的。

  作案的人应是个技术很高明的大夫,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切除了乔一水的鼻子。

  刚好那天晚上风很大,一切的痕迹都被大风吹没了,调查人员找不到任何头绪。

  访问了住在附近的居民,大风天晚上没人出门,也没有人看到有啥可疑的人或不对劲的地方,所以到现在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乔一水家出现罐头鼻子那天,村里看热闹的人太多,作案现场完全被破坏,令查案的人无从着手。

  从绪四武嘴里问不出东西来,而且绪四武还是个孩子,公安局决定先把绪四武放回去,以观后效。

  何况,坑蒙拐骗的事主要都是乔一水干的,绪四武只是帮忙望风,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被乔一水骗。

  老严刚说完,绪向阳就愤愤的说:“该,这是报应,乔一水这辈子就没干过好事,鼻子没了都是轻的,应该把他活剐了才解气。”

  老严呵斥:“管住你那张臭嘴,这是啥地方。”

  不容绪向阳和绪大江再说话,老严对外面喊:“童浩鹏,李凌志,进来。”

  “是。”

  “来了。”

  随着两声回应,进来两个小伙子,一个是审讯那天带着绪向阳进出审讯室,后来又特意告诉他公安局管饭的人,另一个没见过。

  老严指着绪向阳和绪大江说:“童浩鹏,你不是很佩服这俩人能打吗,来,拜见师傅,这是大师傅绪大江,这是二师傅绪向阳。”

☆、第0093章 胡闹

  “是,拜见大师傅,拜见二师傅。”童浩鹏抱拳施礼。

  “等等,先别急着拜,”绪向阳瞪眼:“谁说要收徒弟了,你凭啥给我俩指派徒弟。”

  老严也瞪眼:“谁让你俩没事在这儿瞎闹腾,要不是我压着,拜师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要不我吆喝一嗓子,你信不信进来一屋子人,谁惹的事谁平,这徒弟你不收也得收。”

  “你这不强词夺理吗,”绪向阳不服气:“还有,为啥我是二师傅,大江就是大师傅?”

  “嘿嘿,这一点你可就争不过了,一来大江比你大一岁,再来,人家大江正儿八经拜过师,你那是自个儿琢磨的野路子,只能排第二。”老严满脸坏笑。

  “你这更扯了。”绪向阳还是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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