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福-旱地鱼.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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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回葛凯琳骗他,都是有他捉弄葛凯琳在先,他自知理亏,不敢反驳。

  只是揪着葛凯琳送他黑木耳的话题:“那第一批黑木耳要什么时候才能采摘?”

  这个葛凯琳不能确定,人工培养的黑木耳,快的两三个月就能摘,可她这黑木耳,名义上是人工培养,实际完全靠自然生长,那就不能肯定要多长时间了,长一两年都有可能。

  葛凯琳信口道:“现在天冷,木耳长得慢些,最早也要到明年春天,老和尚你耐心些。”

  “阿——弥——陀——佛——”

  这一句佛号喊得是荡气回肠,满含幽怨,不甘,还有无奈,众人莞尔,葛仲嗣更是放肆大笑,两个老头子又在耳场开战。

  谭柳儿不停为丈夫呐喊助威,一扫之前的焦躁抑郁,两个老头满眼笑意,耍宝初见成效。

  返回时,葛凯琳让葛天俞送她去了绪欣毓那里,除了要送绪欣毓的贺十外,其他人径直进了葛家。

  贺十安置好绪欣毓后也离开了。

  两个小姑娘时不时在一起说小话,还不准旁人听到,大家已习以为常。

  葛凯琳问绪欣毓:“怎么,是不是看了我的黑木耳,有了想法?”

  绪欣毓更直接:“我想接手你的耳场。”

  这家伙,还真是想啥说啥,也不知道拐个弯。我这个门外汉弄个耳场容易吗,你想接手也说几句好话呀,葛凯琳腹诽着,嘴上却问地正儿八经:“你会吗?”

  “我会吗?”绪欣毓嗤鼻:“我在外混的时候,也在蘑菇养殖场干过,负责人本来打算培养我,可惜我跟人打架被撵了出来。那时我没钱。否则自己弄个养殖场,也不至于当小偷。”

  这家伙跟人打架对葛凯琳来说不是新鲜事,葛凯琳关心的是:“蘑菇和木耳能一样吗。你可别搞砸了,白费我一番功夫。”

  “嘁,你还好意思说,挺好的条件被你白白浪费。要是我,早摘了一茬木耳了。哪像你养的木耳,就差用显微镜来找了。”

  “你别说的这么夸张,我不就是懒了点吗,有能耐。你在没有现成菌丝的条件下,养出蘑菇来看看,我这木耳都已出来了。你才说要接手,还好意思大言不惭。”

  看绪欣毓哑然。葛凯琳心里那个爽呀,她可是很少能在嘴巴上沾便宜的。

  小人得志般宣告:“看在你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又要养育幼弟的份上,本人就开恩,耳场转由你管理,材料自选,技术自备,人手嘛,我可以帮你挑选。”

  绪欣毓不吃她这一套:“嘁,山是你家的,地是你家的,人也是你家的,我除了自己这点技术,就没有自己的东西,到了你嘴里,倒好像我有多大自主权似得。”

  好容易嘴巴上沾点便宜,葛凯琳当然不能就这么被打败,马上应对:“死脑筋了吧,你这叫技术投资,是无本买卖,木耳有了收成,你也有份,又不是白干,也不是拿死工资,收成越好,你得的越多,好孩子,动起来吧。”

  得瑟的结果,就是绪欣毓一颗核桃朝她丢过来。

  葛凯琳练了几年甩针和五禽戏,手脚协调性已不是几年前可比,手一伸就接住了核桃,找出工具将核桃砸开,播出核桃仁,朝绪欣毓晃晃,塞进嘴巴吃起来。

  两人嘻闹一阵,说好明年春天绪欣毓再接手耳场,这个冬天,绪欣毓还得好好调养身体。

  回到家,葛凯琳发现家里又多了一个老头,和谭柳儿正谈得高兴。

  葛仲嗣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一副气闷相。

  陌生老头的气质和葛仲嗣完全不同,属于那种大儒风范。

  谭柳儿朝葛凯琳招手:“凯琳,来见过孙夫子。”

  葛凯琳给孙夫子行过礼,坐在谭柳儿身旁,大眼好奇地看向孙夫子。

  孙夫子被葛凯琳的神情逗乐,笑道:“我和你二祖母是同门,你二祖母偏好妇科,我偏好解毒,我选的行当比较闲散,平时有的是时间游山玩水,到处走动。

  “我听说这里有个村庄地处偏僻,却是块福地,就来看看,刚好碰到你二祖父,得知你二祖母也在这里,时隔几十年师姐弟还能相遇,这就是缘分。”

  “哼,”葛仲嗣冷哼一声,大步出了屋子。

  由于掀帘幅度太大,帘子又是故意被狠狠摔下,一阵冷风灌进,葛凯琳不由打了个寒颤,问谭柳儿氏:“二祖父这是怎么啦,谁惹他生气了?”

  谭柳儿撇嘴:“不要理他,你二祖父抽疯。”

  孙夫子哈哈笑:“你二祖父是在吃醋呢,当年要不是你二祖父横插进来,现在你面前的,就是孙家祖母,而不是二祖母。”

  嗯?有八卦,葛凯琳大眼睛一眨一眨。

  谭柳儿怒斥:“你跟孩子说这个干什么?”

  孙夫子不疾不徐解释道:“传道授业解惑,是夫子的职责,我这只是解惑而已。”

  谭柳儿不屑:“哼,你只不过名字唤做夫子,还真当自己是夫子了,你在别的地方怎么样我不管,你要是误了我家孙女,看我能轻饶你。”

  嘱咐葛凯琳:“不要被他骗了,孙夫子最会装相。”

  哈?原来如此,葛凯琳两眼笑成了月牙。

  孙夫子的名字还真是占人便宜,夫子是受人尊敬的行业,夫子的话,比之圣旨也不差,他要是报上自己的大名,人家还真会将他当作夫子一样尊敬。

  “那也不尽然,”孙夫子誓要将厚脸皮进行到底:“听说凯琳开了学堂,这里环境不错,确是修养的好场所,若是凯琳不嫌弃,我就在这里做个真正的夫子,从此不再飘零。”

  “呵呵,”谭柳儿给孙夫子气得直笑,“你这人,怎么老也改不了,什么事都自说自话,你想当夫子,也得我家孙女要你才成,哪就是你说自己要做夫子,便能做夫子的?”

  “咯咯咯咯咯,”葛凯琳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这两人加起来有一百二十多岁了,竟跟小孩子一样斗嘴,还真是应了越老越小的俗语。

  孙夫子却并不觉好笑:“听说你的学堂男女混在一个课室,夫子就只有两个小女娃,这样确有不方便的地方,要是能有我这个男夫子,又已是年过花甲的人,有些事还是方便许多。”

  这次谭柳儿没跟孙夫子唱反调:“凯琳,孙夫子说的有道理,你考虑一下。”

  葛凯琳郑重点头。

  孙夫子的下一句话一下子让她很无语:“我这次来,是听说你身体不好,我和你二祖母学医时各有偏重,两人合诊,兴许能根治你的痼疾。”

  闲扯这半天,他老人家这会儿才想起来这里的目的。

  一番忙活后。

  “怎么样?”

  “凯琳确实身有奇毒,却诊不出到底是什么毒,这毒我也没见过。”

  “这毒要是不解,后果会怎么样?”

  “衰竭而死。”

  “有什么办法缓解?”

  “毒已浸透全身,只能尽快研制出解药。”

  谭柳儿催孙夫子:“那你快点研制呀。”

  沈夫子点头,问葛凯琳:“我要研制克你身上毒素的药剂,可能不时要取你一点血液,你不要怕,每次只是几滴而已,不会对身子造成伤害。”

  每次几滴血而已,这有什么好怕的,前世自己哪次看病不得抽几十毫升血,葛凯琳点头。

  也只是机械性点头,她的毒是哪里来的她很清楚,只是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谭柳儿以为葛凯琳是吓着了,揽她在怀里一阵安慰。

  葛凯琳内心凄苦,重生一世,本以为一切都已改变,谁知依然摆脱不了命运轨迹。

  已经习惯等死的葛凯琳,很快平复了心绪,央求二祖母和孙夫子,不要告诉爹娘实情。

☆、第0264章 解围

  既然孙夫子专攻解毒,葛凯琳又拜托孙夫子,看能不能有办法治好绪欣毓的病。

  孙夫子给绪欣毓看过,说是能清除绪欣毓身上的毒素,改变她的体质,只是绪欣毓的脏器受损严重,要完全恢复很难,绪欣毓坦然接受。

  今天太阳好,也没有风,孙夫子一来,谭柳儿就把葛天俞和吴丽梅赶了出去,说是吴丽梅老是窝在家里不好,让葛天俞陪着吴丽梅走走。

  葛天俞和吴丽梅散步回来,孙夫子要求葛天俞在山上起一间石屋,他自己急用,并让在学堂再起一间砖屋,做为他的夫子休息室。

  葛凯琳愕然,继而好笑,这人还真是自说自话,自己还没答应他任夫子呢。

  见谭柳儿并没反驳孙夫子的话,葛凯琳也就默认了。

  气哼哼出来的葛仲肆,漫无目的在田间晃悠,不知不觉上了山,闯进老和尚的禅室。

  老和尚正闭眼打坐,葛仲肆唤老和尚几声,老和尚都没理会他。

  葛仲肆也不在意,自管将孙夫子骂了个一无是处:“哼,幸亏我家柳儿有眼光,当年看中了我,要是当年选了孙夫子,还不被那老没正经的害惨了,活该那家伙一辈子娶不到媳妇。”

  他只管发泄愤懑,却没注意到,背对着他打坐的老和尚,突然面色发红,满脸是汗,直到老和尚一头栽倒,葛仲肆才发现不对。

  上前给老和尚搭脉,发现老和尚经脉大乱,葛仲肆大惊。

  一阵忙乱,待老和尚脉搏平稳,葛仲肆自己也汗流浃背。不禁嘟囔:“今天真是邪门。”

  孙夫子只知道葛凯琳是中毒,老和尚却是知道毒是从哪里来的。

  葛凯琳那天犯了重症,老和尚觉得他可能漏算了什么事。

  葛凯琳前世的婆婆,诱哄葛凯琳喝一种药,说是不仅能治心脏病,还能怀孕生孩子,葛凯琳每天按时服药。其实那是一种********。不仅不能治疗心脏病,反而会加速心脏衰竭。

  老和尚几次使用法力才明白,葛凯琳那次口吐秽血。没有完全排出毒素,是他大意了,这一次的葛凯琳,还没摆脱上一次的命运轨迹。

  他不善用毒。更不善解毒,他不知道毒药的成分。也不想葛凯琳再次回忆不堪往事。

  本想用自己的法力探查毒药的药方,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探查出结果,反而差点走火入魔。多亏葛仲肆在场,否则他就不是高僧,而是魔僧了。

  再说孙夫子。

  第二天学堂开课。进课室的不是声音甜糯的葛小夫子,也不是动不动就训人的绪小夫子。而是一个精瘦矮小,满脸严肃的白胡子老头。

  学生们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白胡子老头上了讲台,自己不坐,也没让学生坐下,就那样站着,挨着个儿给学生相面一样看了一遍,这才自己坐下,然后双手抬起,手掌朝下,做往下压的姿势。

  学生们更不知怎么回事,各个呆住。

  不管是葛小夫子,还是绪小夫子,坐下前都先会讲一句:“同学们请坐。”

  等学生坐下,小夫子自己才坐下,这老头这个做派,到底是什么意思。

  孙夫子皱眉:“怎么,你们平时上课就是站着的?”

  学生们面面相觑,门外传来几声窃笑。

  水珏推门进来,先给老头行礼,然后面对学生:“这位是孙夫子,葛小夫子和绪小夫子身体还没好,这段时间就由孙夫子上课,孙夫子和两位小夫子的规矩不同。”

  说完就出了课室。

  这下子学生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想问一句规矩有什么不同,可是水珏已从外将门拉住。

  想问孙夫子本人吧,孙夫子的脸比之前更阴沉,看着想要吃人一样。

  没人敢吭声,课室里一时僵持住。

  谭柳儿原本想孙夫子快点研制解药,上课的事往后再说,可孙夫子有个怪癖,越是思路受阻,越要找点别的事干,做别的事时能同时思考解毒的事,两不耽误,谭柳儿知道他这个习惯,也就没有坚持。

  按说,新夫子第一次上课,应该先有人介绍,或自我介绍也行,总得让学生知道你是谁。

  葛凯琳原本想来个欢迎仪式,也表示对孙夫子的重视和尊敬,孙夫子却说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跟学生见面,葛凯琳也就由他。

  孙夫子名为夫子,其实这也是第一次做夫子,他平时喜欢嬉闹,别看已年过花甲,性子却顽皮得像个孩子,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一点。

  即便他装深沉,也没哪个怕他,除非他用毒捉弄人,可人家该怎么待他还是照样。

  现在他真要做夫子,就想着要拿出威严来,否则哪里来的威信,谁知这会儿威倒是有了,却弄巧成拙,面对几十张或莫名,或无措,或张惶的脸,他一时不知该怎办。

  水珏进来时,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谁知水珏就那么简单几句,说了不如不说,反而让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葛凯琳平时都是什么样规矩,至于他的规矩么,他自己就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哪来的规矩。

  谭柳儿和葛仲肆就在门外,那几声窃笑就是那两个人的,水珏说的那几句,肯定也是那两人的主意,目的就是为捉弄孙夫子。

  孙夫子气得咬牙,脸色更加阴沉,这下子反而吓坏了学生。

  正僵持间,课室门被敲响,然后是吴丽梅的声音:“孙夫子,我是葛凯琳的母亲,能不能进去一下。”

  这可真是天籁之音,孙夫子一下子站起,想想不对,又迅速坐下,自己是夫子。哪里能随便给别人开门,否则夫子的威严哪里来。

  稍平复下心绪,孙夫子沉声道:“进来吧。”

  吴丽梅还真是给孙夫子解尴尬来的。

  几个老小孩出门后,她越想越觉着不对。

  以婶娘和叔父的性子,肯定是会捉弄孙夫子的,平时玩闹一下也就罢了,今天是孙夫子初次和学生见面。闹得厉害了对学堂声誉不好。

  女儿可是在学堂上费了不小功夫。要是因几人的玩闹而受损,确实麻烦。

  吴丽梅对每个学生也都了解,进了课室。先郑重将孙夫子向学生介绍一番,然后拿着花名册一个个点名,让夫子和学生认识,这才退出课室。

  走时还将满脸失望的谭柳儿和葛仲肆劝走。

  好不容易有人给自己解围。孙夫子再不敢摆谱,正儿八经开始上课。

  相对于两个女童做夫子。人们还是比较容易接受老夫子,学生很快静下心听孙夫子讲课。

  孙夫子本身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堂课下来,已跟学生之间玩闹嬉戏。再也找不见他刚进课室时装出的威严。

  唐氏胎像稳定后,王鸿榜带着她回了良平镇,并拿走了葛丽娥的生辰八字。

  袁芬初孕反应大。天气又越来得冷,葛天彪整天守着她。两人很少出门。

  葛凯琳没想到,成亲前那个冷面五叔,现在像是变了个人,对妻子温言软语耐心十足,即使袁芬脾气暴躁无理取闹,葛天彪也从没显出不耐烦。

  怪不得人都说,成亲可以改变一个人,真是没错。

  有了孙夫子,葛凯琳和绪欣毓的压力小了许多,可也不能全靠孙夫子,毕竟孙夫子还要研制解药,来学堂上课只是孙夫子用来减压的方法,捎带而已,并不能全职,研制解药时精神一入进去,可能会几天都不见人面。

  孙夫子专心研制时是不准有人打扰的,将自己饿昏在地对他来说已不是新鲜事,几乎每回别人的病好后,他都要病一场。

  谭柳儿了解这个师弟,每回孙夫子没来上课,或休息天也没下山,谭柳儿就将饭菜给孙夫子送上山。

  平时孙夫子会跟葛家人一块吃饭,他和老和尚一个毛病,喜欢大呼小叫着和孩子抢饭吃。

  谭柳儿这样在意孙夫子,葛仲嗣心里不舒服,可也不好阻止。

  也不是没让别人送过饭,葛仲肆自己也给孙夫子送过,可精神完全入进去的孙夫子,饭菜不一定吃得到嘴里,只有同为同门师姐弟的谭柳儿,才有办法让孙夫子或多或少吃一些。

  今天已过了早饭一个时辰,孙夫子还没来,谭柳儿照常上山送饭,葛仲肆亦步亦趋跟着,嘴里嘟嘟囔囔:“这个死老头,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不娶亲,还要劳烦我家宝贝,等哪天他解药研制成功,我揍他一顿解气。”

  听着这典型过河拆桥的话,童氏内心好笑,大声呼喝:“不要只顾看笑话,要是今天你们叔父跟上了山捣乱,你两个也别想过得安生。”

  “哈哈哈哈。”葛天俞和葛天彪现身。

  他两个本来是要去看荒地,刚走到渔场,就听见身后远处叔父嘟囔的声音,两人赶紧躲进鱼干房,准备偷听婶娘训斥叔父,也好看了笑话,往后叔父再欺负他俩时,有话可回击。

  却因偷笑的声音太大,被婶娘发现了踪迹。

  两人一边一个,架起葛仲肆就往岔路上走。

  婶娘的话是要听的,宁肯得罪叔父,也不能违逆婶娘。

  葛仲肆气得大骂,兄弟两个只是笑哈哈架着他走。

  一直到了准备起旅店的荒地,葛天俞和葛天彪才放开葛仲肆,也不管地上冰凉,两人往枯草上一躺,累得直喘气。

  葛仲肆却还精神着,来了个痛打落水狗,踢一脚葛天俞,再踢一脚葛天彪,神气活现,踢得是不亦乐乎,却不防兄弟两个猛然同时跃起,葛仲肆一下子被扑倒,来了个狗啃泥姿势,趴倒在荒草上。

  到底顾及到葛仲肆年龄渐大,兄弟俩也不敢像小时候那样下力,玩闹一阵就不再理会葛仲肆,自顾去规划荒地。

  自从官路修好,紧邻大路两边的荒地已差不多被人买光,很多人也已开始规划用处,只是冬天地冻得很硬,根本无法施工。

  想像得出,来年开春后,只要能够挖得动土,官路两边肯定是一片繁忙。

  比起葛家原来开的路,官路离白水镇要近很多,宽而平坦,乘马车从葛家庄到白水镇,来回一趟只要半天时间。

  葛家来往于白水镇的马车,发车时间做了调整,每半个时辰发一趟,最后一趟是过了午时,费用也涨了。

  因葛家庄福地的名声,周围荒地都翻着个儿地涨价,谭柳儿一来,毫不犹豫买了一大块荒地,在山的另一边,离葛家庄较远,因近处的已全部被人买光。

  谭柳儿感叹,相比于良平镇的土地,这里的土地实在太便宜。

  葛天彪这几年攒了一些钱,谭柳儿劝他也买一块地,自己不种租给别人也好呀,葛天彪顾虑到离家太远,买了也顾及不到,还在犹豫。

  葛仲肆气呼呼趴在荒草上,耍赖皮不动窝,可两个侄子没有一个来哄他,他觉着没意思,自己慢悠悠爬起来,一点一点磨蹭到侄子们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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