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和别人家的长者不同,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给葛丽娥挑选亲事的全程,俩人都由葛丽娥参与,听取葛丽娥的意愿。
经过一番筛选,最后选定四家。
第一家姓王,就在本镇,和吴丽梅外祖家是亲戚,那男儿和葛丽娥同岁,在盛城读书,家境一般,和葛凯文在同一课室,来人关系也不错,常来葛家找葛凯文玩。
家里兄弟三人,那男儿排行最小,两个哥哥都已成亲,大哥是个木匠,曾和葛天彪在同一家具铺做事,人憨厚老实,二哥有点脑障,却吹得一口好唢呐,有人家婚丧嫁娶,都喜欢请他,倒也养活得了家小。
第二家姓雷,家在盛城,商户出身,家境和葛家门当户对,那男儿是嫡子,素有神童称号,小小年纪已有功名在身,比葛丽娥小一岁,家里还有两个庶出兄弟,母亲已去世,葛丽娥进门就是当家主母。
第三家姓梁,那男儿今年已二十岁,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自己开个私塾,他叔父是本县县令,是县令夫人这次观赛,经打听,觉得葛丽娥和她侄儿般配,托媒上门提亲。
第四家姓蓝,那男儿的叔父是常年在葛家租住的药商,和葛天俞熟稔,曾提过家里有适龄男儿和葛丽娥般配,他家也是读书人出身,和葛家倒也相当。
因租住的客商不止一个人这样提过,葛天俞当时并没在意,只当是说笑,这次赛后有许多人上门提亲,那蓝姓药商也郑重托媒上门。
葛丽娥第一个否定了蓝家,无论那男儿怎么优秀,也无论那家人怎么好相处,蓝家离良平镇太远,葛丽娥不想离开大嫂。
葛凯琳笑她,现在你赖着我娘亲,要是将来我小姑父做了官,要远离本镇,难不成你还要抛夫弃子,依然赖着我娘亲。
姑侄两人又是一通嬉闹。
吴家和本县当官的素有来往,吴丽梅就托娘家派人进县城打听,几天后有了回信。
梁家男儿的全部财产,就只有那座私塾小院,他为人迂腐,早在幼年时就宣称,将来绝不靠妻子吃软饭,有人给他提亲,要是对方家境比他好,他就不答应,而家境不如他的,他身无所长,人家不愿嫁给他,拖来拖去他今年已二十大龄。
是县令夫人打听得知,葛丽娥和大嫂情同母女,吴丽梅娘家哥哥在京城当官,想着要能和葛家结亲,对她丈夫仕途有益,才多番劝得那男儿同意来葛家提亲。
葛天俞在盛城当掌柜时,也曾和雷家打过交道,不过不是很熟,这次他亲自去了趟盛城,经打听,沈雅萱正是进了这个雷家为妾。
雷家的家境每况愈下,还不时抬妾进门,那男儿再聪慧能干,葛天俞夫妇也不舍得葛丽娥嫁进这样的人家。
四家舍去三家,就只剩下了王家。
王家不用着意打听,平时本就有来往。
为慎重起见,葛天俞夫妇决定,等葛凯文休沐回来时,仔细问过王家男儿的品行,再最后决定是不是将妹妹嫁给王家。
媒人频频上门,葛凯茜烦躁,干脆躲进丽衣坊,任吴丽芳使尽办法,就是不回应。
谭柳儿见孙女实在不愿意,再有媒人上门,就说是自家孙女年纪还小,亲事过两年再说。
媒人嘴上恭维,心里连连撇嘴,姑娘家十二岁年纪哪还算小,难不成你葛家以为没人配得上,岂不知人外有人。
谭柳儿才不管媒人的想法,媒人怎么想关她什么事,重要的是自家孙女的心意。
☆、第0237章 五年
“大师你见我哥了吗?”
“没见着,不过你很快就能见着他了。”
“你是说我哥很快就回来了?”
“天机不可泄露。”
“嘁,故弄玄虚,凯琳姐咋样。”
“很好,你见着她就知道了。”
“凯琳姐见着我哥了吗?”
“天机不可泄露。”
“歪嘴和尚。”绪涅很不屑地扭头上了山。
五年过去,绪涅如今已是高二年级的学生,他依然住在恽县郊区。
黄牟平追上去:“我的药草咋样了?”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干啥还问我。”绪涅加快脚步,瞬间就没了影。
黄牟平转了个方向,朝他自己种植的药草走去。
他种植的药草,大多是对症葛辛丑家的几个心脏病的,他离开几个月,算着这个时节的药草应该可以入药了。
快到他在药草地边搭的窝棚时,葛凯倪从窝棚里面出来,皱着一张脸,看起来情绪不好。
“又卡壳了?”黄牟平问着话径自进了窝棚。
“我不学了行吗?”葛凯倪随后跟进来。
黄牟平道:“是你自己太紧张了,不要老想着凯琳会怎么样,顺其自然才是最好。”
葛凯倪沮丧:“可这差别也太大了,葛凯琳连憨憨都能治好,我却背个药方都费劲。”
“可你本来就不是凯琳姐,较这个劲有意思吗。”绪涅在窗外道。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葛凯倪气恼,“听你姐姐说,葛凯琳背书跟喝水一样容易。老长一大篇文章看一两遍就会背了,我和她反差太大,牧老师都说我脑子被人换了。”
“还是因为你太紧张了,”黄牟平接话,“反正你上的不是医学院校,会不会医术也没人较真,人长大后小时候的东西都忘了。这也算是合乎情理。你还是做你自己吧。”
葛凯倪高考应届没有考上大学,复读了两年才考上,读的是电子计算机专业。今年大一。
“这样真的能行?”葛凯倪心里依然忐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黄牟平抚额。
相似的长相,相反的性情,一个聪明却太调皮,害得他办完事赶紧逃到这里。本想着可以松快一段时间,却又得面对越来越纠结的替身。他顺应天命解救别人,可是谁来解救他呀。
“凯倪姐,雪风和雪皇又打起来了。”绪涅从窗户翻进来。
“不是已经和好了吗,这咋又打起来了。”葛凯倪飞奔出去。
雪皇是绪涅应葛凯倪的要求。费了好多功夫才弄到的一条金黄色花蛇,跟小花猪雪风一样,已经五年过去。个头根本就没长,依然像刚找回来时那样。只有半尺长。
雪皇和雪风似乎天生是死对头,处不了多久就打起来。
个头只比五年前大了那么一点点的小狐狸雪绒,依然是个喜欢起哄架秧子的,图的就是个看热闹,还每回换花样,这性子纯粹是被葛凯琳熏陶出来的。
果不其然,葛凯倪上了山顶,雪皇和雪风纠缠在一起,雪绒围着转圈,不时上去动动这个扯扯那个,看着是在拉架,实际是在刺激正在对峙的两位。
“雪绒!”葛凯倪喝叫一声。
雪绒跳开,三两下就窜上葛凯倪身后的绪涅肩膀,那表情分明在幸灾乐祸。
“你两个互相看不顺眼,就不要往一块凑,雪风我不是让你在家呆着不要跟来吗,你咋就不听话呢。”葛凯倪把绕在小花猪身上的花蛇拿开。
就因为这俩见面就掐,葛凯倪分开养它们,小花猪雪风养在家里,小花蛇雪皇养在饲养场这里,雪绒神龙见首不见尾,想去哪就去哪儿,葛凯倪也管不了它。
说来也怪,已是初冬时分,别的蛇都已活动迟钝,有些蛇甚至已动不了,雪皇却依然行动如常,过去五年的冬天它也没有冬眠过,不知是因和人厮混,周身的温度不够低,还是它天生就是个异类。
管管已经退休,刚好绪涅上了高中功课忙,管管闲来无事,自告奋勇替绪涅看管饲养场。
除了绪涅原先养的那些毒物,饲养场又养了些跟雪风一样的宠物小花猪,这个是葛凯倪投资的,行情还挺好,有些供不应求的势头。
今儿个绪涅和葛凯倪都在,管管跑进城里去找葛辛丑下棋。
将雪皇缠在手臂上,葛凯倪喝斥雪风:“你别乱跑,跟着我,小心被人抓去做了烤乳猪。”
雪风身子缩了缩,显然被这话吓着了。
葛凯倪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
确实曾有一次,雪风自己在街上晃悠,被几个人围堵,雪风左冲右突,本来已经逃脱,那几人突然洒出一张网罩住它,要不是绪涅赶到的及时,它还真成了烤乳猪。
那家饭馆被绪涅砸得连一根完整的筷子都没剩下,雪风也被郝沈梅紧紧看管起来,只有郝沈梅出去逛街的时候,它才被允许跟着一块出去。
葛益芬、葛凯森和葛凯拓去年大学毕业,葛凯森参了军,葛凯拓留在京城工作,葛凯琳还在上大学,葛益芬分配进恽县一中教书,平时住在学校,家里就剩葛辛丑和郝沈梅两口子。
葛辛丑还有两年退休,郝沈梅自己开了个小商店,专门收集和销售各地的特色小玩意,白天闹哄哄挺热闹,晚上回到家里,两口子都觉得冷清,雪风和雪绒成了解闷的伙伴。
雪风退缩的样子触动了葛凯倪的心事,她弯腰抱起雪风轻轻拍抚,好似怀里抱着的是个婴儿,而不是一只永远长不大的猪。
“老黄你回来了。”
从黄牟平的角度,只能看见一个大脑瓜子从山脚往上晃,那大嗓门他却已听得清清楚楚,不是管管又是谁。
“咋地。又去找虐了?”黄牟平开口就不怀好意。
“啥叫找虐,这叫切磋。”管管越晃越近。
等他半个身子都看得见,山上的三个人都看清他手里提着食盒。
“管管叔,你切磋咋切磋到滚蛋那里去了,滚蛋今儿个给你煮了棋子吃?”葛凯倪调侃。
“你个小没良心的,我特意给你和涅娃带了饭,你还拿我消遣。”管管已走到近前。
他手里提的正是滚蛋店里的专用保温食盒。盒盖上还用毛笔写着“蒸汽”两个字。说明这饭是滚蛋亲自做的,别的饭盒上都是印的饭店的名字“羊骨汤”。
绪涅接过饭盒,径自进了他住的屋子。葛凯倪紧随其后。
管管摸着大脑瓜子:“不知道老黄你今儿个回来,要不也给你带一份素菜。”
黄牟平哈哈大笑:“我等下去给葛厂长复诊,还怕没有好吃的?”
压低声音问:“不知道管管你今儿个是栽在谁手里的?”
管管下棋不如葛辛丑,葛凯森和葛凯拓青出于蓝。管管在俩人手下败得更惨,偏偏他还不服气。趁这次兄弟俩都回家探亲,他是有空就往葛家跑,蹭饭是目的,再就是找虐。
管管也压低声音:“去吧去吧。益芬今儿个也在家里。”
葛益芬已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当年的葛凯琳一样喜欢捉弄人,尤其是像黄牟平这样看似仙风道骨。开口就是一通歪理的所谓大师,捉弄起来更有乐趣。
“好饿。很久没有吃滚蛋做的素菜了,我还是先哄饱自己的肚子吧。”黄牟平作势揉着肚子匆忙下山。
“喂,滚蛋和蓝灵枝都在辛丑家里,今儿个饭店打烊。”管管朝着黄牟平的背影大喊。
看着黄牟平一个踉跄差点撞树上,管管哈哈大笑。
滚蛋的饭店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小门面了,而是把原来的房子拆了,起了一座三层小楼,滚蛋是正儿八经的老板,手下有一帮人,老板不在也不至于饭店就打烊。
黄牟平明知道管管是在调侃他,可他实在想吃滚蛋做的素菜,那就得去葛辛丑家,一屋子不拿他这个大师当回事的小伙子大姑娘,他后悔自己干嘛急着回这里来。
与其被几个人合着捉弄,还不如留下和葛凯琳个小吃货抢着吃东西呢,或是先去别处玩一阵儿,错过几人能聚到一起的时候再来。
“管管叔,是不是周晴岚也在我家里。”葛凯倪在管管身后问。
她手里端着食盒,不知啥时候出来的,嘴里还大口嚼着饭菜。
“是呀是呀,你是不是说我为了躲她才急着回来的。”管管扭头进了屋子。
“我没想这么说呀,管管叔你是不是心虚。”葛凯倪跟在管管后面。
这都几年过去了,周晴岚依然不肯放弃管管,要不是顾及到女儿周晓红的脸面,她恨不得跟着管管住到饲养场来。
葛凯倪是讨厌周晴岚,不过她这次问管管这话,还真不是管管说得那个意思。
她兄妹三个都不在家,除了家里的两个宠物外,平时陪伴爸妈时间最多的,倒是天天去家里的周晴岚,所以她现在对周晴岚的感觉有些复杂,实在烦周晴岚了的话,就自己躲出来,做个眼不见为净。
“我是说,要是周晴岚已经走了,那我就回去了。”葛凯倪加快吃饭的速度。
“我和你一块下山。”绪涅也急着往嘴里扒饭。
“你干啥去。”管管瞪眼。
绪涅放寒假后,管管雇的两个帮手都回了家,绪涅要是一走,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绪涅虽野性十足,却很对管管的胃口。
“姐姐信里说,今儿个她和肉球一块下火车,我去接站。”绪涅满嘴的饭。
绪欣毓今年读省师大三年级,贾陆军中考志愿报的中专,没考上,自费进省城一所技术学校进修营养专业。
贾海军初三复读一年,中考分数还不如前一年,放弃上学,去他爸的矿上当了工人,从他离开益村去中条县上学以来,一次都没有回过村里。
“接了他俩以后呢,是不是就不回来了?”管管虚张声势,嗓门更大。
“放寒假了,我去奶奶家住一阵儿,大惊小怪。”绪涅对管管嗤之以鼻。
“你走了我一个人哪儿伺候得了那些祖宗。”管管找借口。
“就是没有你,它们照样好好的。”绪涅着手收拾要带给郇老太太等人的东西。
毒物们都冬眠了,轻易不用去动去管的。
“那我也走,让你的蛇给别人抓去做蛇羹。”管管赌气。
这一老一小斗嘴,看得葛凯倪大乐:“哈哈哈哈,管管叔,你咋越来越像个赖着大人的小娃子,好像怕涅娃不要你了一样,这么怕一个人呆着,那就找个人做我们的管婶呗。”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被说中心事,管管瞪葛凯倪,赶苍蝇一样挥手,“都走都走,还有雪皇陪着我呢,雪皇最乖了,不像你们几个整天叽叽嘎嘎的,烦人。”
收拾好东西,绪涅哄小娃子一样哄管管:“你好好看家,我回来给你带旱地河里的鱼呀虾呀螃蟹啥的,你想咋吃我就咋给你做。“
“这还差不多。”管管哼哼。
又咋呼:“河上都结冰了,你嘴上逗逗我也就行了,可千万别真的去弄,要是你小子冻坏了,回头那死阎王找我麻烦,我怕掌握不好轻重,再打坏了死阎王。”
“走啦走啦。”葛凯倪把雪皇塞给管管,收拾好饭盒提溜着,另一只手抱起雪风。
对于管管这种虚张声势的咋呼,大家已是见怪不怪了。
绪祥离开后,绪涅遵照绪祥的嘱咐,把塑料皮笔记本给了绪首武,绪首武从笔记本上找到线索,一举抓获了绪宝利团伙。
被困在乔家坟场的绪宝利,咬着牙硬是不肯求救,毕竟乔家坟场曾是他的盘旋地,经过一番琢磨,他最终破解了迷阵逃了出去,却还是没有逃过绪涅野兽一样的直觉。
想起哥哥说的要绪宝利自生自灭,绪涅一直尾随着绪宝利,直到绪宝利因饥饿难忍进村里偷东西被绪小武等一帮小娃子摁住,绪涅才偷偷离开。
绪祥和绪涅的身世自此揭开,绪向阳才明白过来绪祥说的那句“既然断绝关系,再也不要回头”是什么意思,是怕绪宝利报复起来连累他一家。
绪向阳和郇老太太来恽县接绪祥和绪涅,只接到绪涅一个人。
张惠灵对绪祥和绪涅的记忆已经被绪祥消掉,见郇老太太和绪向阳对绪涅像亲孙子一样,她怕威胁到自己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对绪涅很排斥。
再以后绪涅回绪家堡,只是白天呆在绪向阳家,晚上去益村住在高争气家。
☆、第0238章 心思
“妈,你咋又绣上了,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眼睛吗!”
“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干吗,绣个东西打发时间。”
“没事干您睡一会儿呀,平时就你和我爸俩人在家,我几个一回来,家里整天闹哄哄的,您不嫌闹得慌,可也费神呀,您要再这样不爱惜自己,我让滚蛋天天给你送药膳来。”
“哎哟哎哟,我不绣了不绣了,回头就是耳朵不被你吵聋了,也给药膳淹着了。”
“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您要是再不爱惜眼睛,我就不上学天天在家看着你。”
葛凯倪回到家,就见郝沈梅一个人在家,手里拿着个抹额在绣,葛凯倪抢过抹额,顺手放进旁边的线布篮里。
郝沈梅前段时间在店里突然晕倒,送去医院后诊断为青光眼,动了手术,才出院没多久。
“咦,管管叔不是说家里人多得不得了吗,咋就妈一个人?”葛凯倪放下雪风,动手给雪风弄吃的。
“黄先生来把滚蛋揪走了,你爸你哥他们一起出去了,说是找同学玩,你爸上班了,你小姑给欣荣送饭,晴岚本来要留下来,晓红闹着要去姥姥家,可不就剩我一个人了。”
范欣荣这几年一直跟着郝沈梅,店里的事也大多由她张罗。
快过年了,其他店员都放假回家,只有范欣荣一个人坚持留下来,整天守在店里不得清闲,葛益芬放假后有时会和她替换着守店,葛凯倪兄妹也会帮忙。
现在正是办年货的时候,店里的玩意都是透着喜庆吉祥的意思,越是这个时候店里越忙。
葛凯倪庆幸:“哇。她娘俩去省城了呀,那也就是说要过了年以后才回来,太好了。”
郝沈梅嗔她:“你别老针对你晴岚姐,她也怪可怜的。
“她那叫可怜,她那叫自作自受,”葛凯倪不以为然,“晓红为啥非要回省城。还不是想见亲爸爸。当年他爸爸狠心不要她,可他爸爸这几年都没有结婚,还偷偷去幼儿园看过她。”
“这事你咋知道。晓红告诉你的?”郝沈梅追问,“晓红不是怕你吗,咋会告诉你这个。”
“是晓红爸爸告诉我他还一直想着晴岚姐,他去工学院找我。想让我给他和晴岚姐牵线,”葛凯倪叹气。“他去幼儿园偷看晓红,是我还没上大学前亲眼见的,看见晓红摔跤,他紧张得不得了。”
棉纺厂有自己的幼儿园。开始时周晴岚怕有人欺负女儿,宁肯带着娃上班,也不让女儿上幼儿园。经过葛辛丑和郝沈梅多次给她开解,周晓红四岁时才进了幼儿园。
“这事你以前咋不跟我说?”郝沈梅觉得蹊跷。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他是晓红她爸呀。晓红和他爸长得一点都不像,还是她爸去工学院找我,我才想起当时她爸去幼儿园偷看她的事。”葛凯倪摇头叹气。
“你答应他了?”郝沈梅总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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