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耍赖了,分明是凯琳故意吓唬我,让得我思路大乱,重来。”
“凯琳没来之前,您就已没路可走,您输了就是输了,怎么能赖到凯琳身上。”
“我不管,重来。”
“岳父,您要再这样耍赖,今后我可不再跟您下棋了。”
“我哪里耍赖了,分明是凯琳捣乱,再来再来,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死老头子,又跑来纠缠大郎,给你说过多少遍了,女婿各自都有事要忙,你不要只顾自己贪玩,你还是拿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看我今儿个怎么收拾你。”
花园外,一个老太太的咒骂声骤然响起,吴青云大手在石桌上一呼啦,整桌棋子瞬间落经他手里的一个布袋子里,吴青云迅速抓起牛皮纸棋盘,一溜烟不见了人影。
吴青云刚走,潘氏就进了花园。身后跟着几个丫环婆子。
葛天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起身招呼。
潘氏却顾不上理会他,视线在园内逡巡一圈,问:“凯琳,你外祖父呢,我刚刚还听到他讲话,怎么没看见人影。”
“哦。我也不知道。”葛凯琳嘴上说不知道。眼睛却往花园另一侧的圆门瞟。
这么明显的出卖动作,葛天俞和跟她身后的绪欣毓忍俊不禁。
“死老头子,你别跑。你给我等着。”潘氏小跑着奔圆门而去。
丫环婆子赶紧跟上。
已年过七十的人了,虽然行动利索,毕竟是上了年纪,摔着可不是好玩的。
“调皮。”葛天俞的手指在葛凯琳额头上弹了一下。
笑道:“你两个不要玩太久。觉着热了就赶紧回屋,小心中暑。我衙里还有些事,被你们外祖父这么一纠缠,今儿个我恐怕又要回来晚了。”
快步出了园门。
五年前,吴丽翠由京城刚到葛镇时说过。第二年开春天暖和了,吴子易会亲自送爹娘来葛镇,可大家左等右等。从第二年开春等到立秋,又从立秋等到开春。都没见有动静。
吴丽梅每次去信问,吴子易都说快了,可这快了快了的,直到去年初夏,吴子扬才把爹娘送来,而不是吴子易送的。
原来,这几年朝中事多,吴子易忙得走不开身,几次都准备要出发了,临走临走,又被事情绊住,有一次已经出了京城,竟是硬生生被追了回去。
吴青云本想着他老夫妻还没到老糊涂地步,找到女儿的住处不是难事,可吴子易就是不放心,老两口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路上有个闪失咋办。
吴子扬本来想跟爹娘一块来葛镇住,粟倩却死活不肯离开京城,她不想再过回农人生活,也绊着吴子扬走不开。
就这样,一拖再拖,拖到去年春末,还是吴青云夫妇发飙,不管不顾骑马就往京城外冲,吴子易才不得不妥协,可他还是走不开,只有吴子扬来送。
因为吴音薇失踪的事,吴子扬和粟倩之间已有了嫌隙。
加上粟倩这几年变化之大,竟然到了嫌弃公婆和大姨子土包子的地步,吴子扬和粟倩已貌合神离,送爹娘来到葛镇,吴子扬赖着不肯回京城,最后还是被潘氏狠心赶了回去。
不是吴青云夫妇不心痛小儿子,可要是由着吴子扬的性子,他和粟倩的结果只能是和离。
和离后,吴子扬做为一个男人还好过些,上有父母,平辈有兄弟姐妹,下还有女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就是将来他生活不能自理,无论哪个亲人都不会对他置之不顾。
可和离后的粟倩要怎么过。
当年连天暴雨,粟倩娘家人执意守在村里,那以后就再没联系,现在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别看粟倩现在很风光,要是真得和离,没有将军府的名头,她什么都不是,让她一个人在京城中怎么立足。
人到中年,就是再嫁,将军府不要的女人,谁又敢娶。
虽然她还有两个女儿,可女儿已出嫁,又能指望多少。
何况,吴音容本来就自私自利,一旦爹娘和离,她只会嫌弃粟倩影响她在婆家的立足。
吴音华当初被粟倩哄去京城,再也没能回到祖父母身边,心里怨恨粟倩,已几年没理会过粟倩,粟倩要真的和离,吴音华会不会管她还未可知。
没去京城前,小儿媳虽也有些嫌贫爱富,可心眼不坏,只是这几年被富贵迷了眼。
吴青云老两口想着,小儿媳经历过挫折后必定醒悟,不能就这样抛弃了她,老两口宁肯儿子受些苦,也舍不得置儿媳于不顾。
老两口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至于吴子扬回京城以后会怎么样,老两口管不了那么多了。
吴青云夫妇在葛府住的时间并不长,他们自己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收拾好之后就搬进新院子,两人不像葛佳荣和袁家两对老人找事做,他两个闲着没事,整天就只想着玩。
吴青云有两大嗜好,一是抽烟,一是下棋。他的棋艺很高,一般人下不过他,能和他下个不相上下的,整个葛镇为数不多,其中就有他的两个女婿,葛天俞和葛天凌,可这两个女婿平时都很忙。
潘氏虽也贪玩。还是晓得轻重。嘱咐自家老头子,不要总是去打扰两个女婿,吴青云却忍不住。这才有了老两口猫捉老鼠的画面。
丫环水芹把石桌收拾利索,葛凯琳和绪欣毓这才坐下。
葛凯琳问绪欣毓:“你猜,要是外祖父被外祖母抓住,会给他什么惩罚。”
绪欣毓抓起丫环摆上的梨子咬了一口。边嚼边道:“还能怎么罚,不外乎把外祖父的烟袋藏起来。外祖父犯了烟瘾,只得乖乖听外祖母的话,让他干啥就干啥。”
葛凯琳打趣:“哈,真不愧是我未来的二嫂。外祖母的这点小秘密摸得这么清楚。”
绪欣毓瞪了葛凯琳一眼:“瞎说什么,谁是你二嫂。”
“你到底在犹豫个啥?”葛凯琳给丫环水芹使个眼色,水芹带着一众伺候的人离开。
葛凯琳这才劝绪欣毓:“我二哥对你多好呀。好得有时候我都嫉妒你,再说了。我家哪个不疼你,你要是嫁给我二哥,绝对不会像别人家媳妇那样要立规矩,这有什么不好。”
听着葛凯琳的话,绪欣毓都忘了嚼梨子。
愣了片刻,绪欣毓慢慢咽下嘴里梨子,黯然道:“不是他不好,他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葛凯琳着急:“哎呀,你怎么又说这个,我二哥都说过不在乎了,你怎么就这么拗呢。”
绪欣毓叹道:“他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如果是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会不会生孩子倒无所谓了,可就是因为是他,我才不能害他。”
葛凯琳气道:“你怎么知道你这是在害他,他一心只想着你,要是就因为你不能生孩子,让他娶别人,难道就是为他好吗,我二哥说过,你不嫁他,他就不娶,他既然这样说,肯定就会这样做,你又不是真不在乎他,又何苦两厢折磨呢。”
绪欣毓摇头:“可是,在这个世界,不孝有三,无后最大,我不能害他做不孝子。”
“你,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我爹娘都不在乎,你还纠结个什么劲呀。”
就这个问题,葛凯琳和绪欣毓不知谈过多少回,可每次都没有结果,说完这一句,葛凯琳气呼呼不再吭声,绪欣毓捏着半个梨子,愣愣地不言不动。
绪老爷昏迷半年后醒过来,经过谭柳儿仔细调理,身体慢慢恢复,他行动不比生病前,脑子反应也慢了许多,人整个显得有点呆笨。
在绪老爷昏迷期间,店铺没人管理,全都败落,绪老爷醒后遣散了伙计,店铺全部出租,卖了白水镇的宅子,在绪欣毓买的那块地上起了宅子,和绪欣毓还有绪涅搬进了新宅子。
绪老爷收绪涅为义子,从孙夫子那里处接回小儿子,一家四口过起了平淡安然的日子。
葛镇的黑木耳养殖地建成后,全权由当年才满十岁的绪欣毓管理,年纪这么小的养殖官,又是一个女童,本朝还是第一个。
绪欣毓在外为养殖官,家里也是她一力掌管,原本性子就泼辣的她,更加干练。
绪老爷无事一身轻,整天领着小儿子各处走动,尽管小儿子对他的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他还是会像对待正常孩子一样,给孩子解说看到的事物,给孩子念书。
在他的心里,总想着哪一天小儿子会唤他一声爹爹,跟正常孩子一样,会说会笑,能读书识字,长大了娶妻生子。
绪欣毓身上的毒,不像葛凯琳那样,只要有解药就能解掉,她主要得靠调理。
经过几年的精心调理,绪欣毓的身体好了许多,不过遗憾的是,生育方面已不可逆转,当吴丽梅替葛凯文向她提亲时,她拒绝了。
“唉,别说我了,”长时间的沉默后,绪欣毓先开口,“你自己又是怎么回事,那么多来提亲的,你就一个都看不上呀,你可是到了标准的成婚年龄,再拖,就成剩女了。”
葛凯琳也叹口气,反驳:“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二祖母给葛家定的新规矩,男的二十娶亲,女的十八出嫁,我离十八还差三岁呢。”
“得了吧你,”绪欣毓撇嘴:“少在我这里装蒜,谁还不知道谁呀,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哪有什么人呀,我又不像你,整天在外面疯,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男人你没见过。我长着这么一双小脚,走也走不了多远,跑也跑不了多快,只能窝在家里,可谓是真正的足不出户,除了家里这几个男人,我还能认识谁,心里还能有谁。”
绪欣毓根本不信:“你不出去,可也挡不住人家不进来呀。”
“进来又能怎么样,找我二祖父的,是老头儿;找我二祖母的,是老太太;找我爹爹的,是半老头儿;找我娘亲的,是半老太太;找我二哥的,人家在京城,我也见不着;找我五哥的,大多是生意人;找我的,除了你,我也没几个喜欢的,再说,也都是姑娘家。”
“得得得得,少来这一套,你这嘴上功夫哄老头儿老太太还行,在我这儿不管用。那个冰块脸可不姓葛,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他的视线总跟着你转,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样,人家说了,只当我是妹妹。”
“妹妹?他看你的眼神,可一点不像哥哥看妹妹,倒像情人看西施,他成亲了没有?”
“没听说。”
“看他那年纪总有二十四五了吧。”
“嗯,他跟我小姑一般大,二十五了。”
“二十五了呀,老男人了,还不娶亲,该不会是等着某人长大吧。”
“胡说什么呀,人家不成亲,那是人家的事。听二哥说,他家里背景复杂,成亲就意味着受到牵制,他不想早早被牵制,所以才没有成亲。”
“他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呀,搞得这么复杂。”
“谁知道,他不说,我也不好问。”
两人正闲聊,一个小身影摇摇晃晃进来,看见两人,高兴的叫喊:“六姐,毓姐。”
迈开小短腿就往这边跑。
“哎哟,慢点凯娴,你六姐和毓姐就在那儿又跑不了,不要急,小心摔着。”
说这话的,正是紧跟在小人儿身后的葛丽娥。
葛丽娥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大的是个男孩,唤作王凯泰,今年六岁,王凯娴是女儿,刚刚蹒跚学步。
☆、第0281章 强硬
葛凯琳紧跑几步抱起王凯娴,比起淘小子葛凯炙和王凯泰,她还是喜欢乖巧的小表妹。
掏出帕子擦掉小表妹额头上的汗珠,葛凯琳在水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抓起王凯娴肉呼呼的小手在自己脸上磨蹭。
小手心有汗,可也不妨碍葛凯琳享受娇嫩皮肤的质感,同时也忘不了逗王凯娴:“那个是欣毓姐,不是毓姐,来,凯娴说,欣——毓——姐——。”
“毓——毓——姐——。”喜娴正在学说话,只能发两个不同字的音。
也许她觉得毓比欣好发音吧,唤绪欣毓时用最后一个字。
绪欣毓柔声答应:“哎,凯娴乖,毓姐给你削梨子吃啊。”
逗哄着小女孩,绪欣毓招呼葛丽娥坐下,给葛丽娥削了个梨子,切成块,葛丽娥可以用牙签扎着自己吃,也可以喂给王凯娴吃。
葛凯琳让王凯娴坐在自己腿上,挑小块梨子喂给王凯娴,问林葛丽娥:“小姑,这大热的天你怎么带着孩子来了,也不怕路上中暑。”
葛丽娥嫌一块块扎吃着麻烦,索性拿起个梨子大口咬,嚼地很快,看来是真有些渴。
回答葛凯琳的话:“没事,我天不亮就出发,到的时候太阳还不是很烈。”
她现在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出嫁前的淑女影子。
葛凯琳忍不住笑:“小姑,小姑父要是见了你这吃相,该不会后悔当年看错了眼吧。”
葛丽娥又咬了一大口梨子,这才吃得慢了些,摇头笑:“这你就不懂了,夫妻过日子。要的是真性情,装模作样有啥意思,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你小姑父都喜欢。”
葛凯琳刮鼻子:“嘁,不知羞。”
葛丽娥不理会她,自管说着:“在外人面前我当然不会给他丢脸。哦,对了。我这次提前绕道来。是想跟你爹娘一块去给郭惠庭他娘贺寿,你去不去?”
“不去。”一听说又要参加宴会,葛凯琳想都没想就拒绝。
绪欣毓大笑:“小姑。六姐这是怕了。”
“呵呵,”葛丽娥也好笑,“凯琳,你这样总不出门也不是办法。”
“哼。老和尚真是害苦我了。”想起当年老和尚那番话,葛凯琳就恨得牙痒痒。
当年葛凯琳和绪欣毓为福地造势时。曾有过一阵提亲热潮。
不知是哪个人先提出的,说是葛家庄这里既然是福地,葛凯琳又貌美如花,要是娶了葛凯琳进家门。相夫教子,必会对丈夫多有助益,教出的子女也必是出类拔萃。
一个人提亲还能找理由推脱。没想到,提亲也有人跟风。原来那些只是单纯上门聊天的,好像被人点醒一样,也一窝蜂地起哄。
葛凯琳觉得那些人简直就是在抽疯。
最令葛凯琳痛恨的一点是,对于自己天生的小脚她烦不胜烦,提亲的人却高兴得很,本土女人以小脚为美,葛凯琳正好符合他们的审美观点。
葛凯琳自己不愿意,葛天俞和吴丽梅也不想给她太早定亲,可任你有多少理由,也比不过媒婆那三寸不烂之舌,再说,推脱的理由太多也不好,会落个倨傲的名声,影响将来议亲。
既舍不得女儿太早定亲,又不想和来人闹翻,葛天俞夫妇二人商议过,去找老和尚。
只要老和尚说一句葛凯琳不适合定亲太早,就能省去许多麻烦。
老和尚倒是答应地爽快,可他说了还不如不说。
老和尚说:“葛凯琳虽大福,却不适合现在谈论婚事,定亲太早会阻断福路,消弭旺夫之相,子女上也有阻碍,等十三岁后再议亲,不仅旺夫旺子,而且福及全族。”
这下子倒是没人再提亲,可家里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现在定不了亲,先看住也好呀,省得被别人家抢了去,一个个没事找事来葛家串门。
那些个来看病的,病好了,也不急着回家。
闲极无聊来游玩的,更是无事三分忙,每天必登葛家门,说是答谢主人家的款待。
反正能租得起临时客栈小院的,也不缺这几个房租钱,搞得葛家人烦不胜烦。
发生灾民涌那阵子,那些串门的人有多远躲多远,可是随着葛镇越来越发达,葛家越来越富庶,原本躲得远远的人,又来重提旧事。
有新听说老和尚当年说法的人,也来凑热闹,葛府如今说是门庭若市,一点也不夸张。
葛凯琳连学堂的课都没法带了,因为总有不少人想看她一眼,扰得学堂秩序大乱,她只好把自己带的自然课交给别的夫子,自己整天龟缩在家里。
“哈哈,被你这么念叨,估计老和尚这会儿耳朵又在发烧了。”绪欣毓取笑。
“可不是,老和尚这次的云游,比以往的时间可都长。”葛丽娥跟着起哄。
言下之意,你想报复人家,也摸不着人影。
葛凯琳不在乎两人的打趣:“也不单纯是因为这事,我不耐烦宴会上的虚情假意。”
葛丽娥好笑:“哈,你才去过几回宴会,这话听着倒像四五十岁的过来人。”
葛凯琳撇嘴:“小姑,你也就只比我大十岁而已,以你的性情,你不要告诉我,你对宴会上的应酬甘之如饴。”
葛丽娥点头:“我也不耐烦虚情假意的应酬,一般能推的我都推了,不过郭惠庭不一样,毕竟他和咱家关系不一般。”
葛凯琳忽然想起个事,趴在葛丽娥耳边几句嘀咕。
刚说完,脑门上就被葛丽娥弹了一下:“小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偏你还翻出来说。”
葛凯琳戏谑:“小姑真得不记得了吗?”
说完赶紧躲到绪欣毓身后,葛丽娥的手落了个空。
郭惠庭现在是郓城县的县令,王鸿彬是咸阴县的县令,两人既是同乡。又是同僚,平时两人之间不乏互相走动,今年是郭氏六十岁整寿,郭惠庭广发请帖,为娘亲祝寿。
良平镇发水灾前,郭惠庭已把他娘接到盛城,除了读书外。郭惠庭仍像以往一样。日夜在郭氏身边伺候,这个孝举还被学堂计入了档案。
郭惠庭虽启蒙晚,却天资聪慧。又刻苦好学。比他大两岁,又早他几年启蒙的王鸿彬,虽资质一般,勤奋却不亚于郭惠庭。两人同时中举,并同时接受官职。
如今世人提起葛镇。前面总要加两个字:福地,也就是福地葛镇。
葛镇不仅是朝廷的钦定暖棚蔬菜养殖地,黑木耳养殖地,最大的羊线衣供应地。
葛镇出产的胶泥像还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人物栩栩如生,经久不开裂,不变色。比起别的地方的泥像,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当然。葛镇胶泥像价钱之高也是别的地方比不了的。
传言都说,福地葛镇的泥像带有福地的福气,大的可放在家里,保佑家宅平安,小的可带在身上,护得人身康泰,所以,外地人来到葛镇,都会带几座葛镇胶泥像回去,或自己用,或送给亲朋好友。
葛镇胶泥场只接受现订单,不卖成品,出品的胶泥像底座都有一个凹陷,刻着统一编码。
所谓的编码,就是购买者名字的拼音字母。
每一座泥像都附有两张五笔打字编码的纸张,上有购买者姓名、性别、籍贯、购买时间,一张给买家,一张胶泥场留着存底。
有在别处购买葛镇胶泥像的,要是怀疑真伪,可到葛镇胶泥场来对存底。
防伪码这一招,是葛凯琳教给葛凯武的,除了绪欣毓,只有她兄妹两个看得懂。
捏泥像的师傅按葛凯武给的图样,把防伪码刻在泥像底座,外人不懂很难模仿,就是模仿得出也容易弄错。
葛凯琳身上的毒素清除后,换着花样的帮家里忙。
葛镇有大片土地,葛凯琳不会种地,她这个行动的矮子,却是个理论的高手,和绪欣毓这个行动和理论都是高手的人一起,用古书做幌子,教给葛天俞一些前世种地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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