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福-旱地鱼.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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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坐得住?”葛辛丑怀疑闺女的定性。

  疯得跟野小子一样,能静下来才怪。

  “我老往外跑,那是因为老师上课教的东西太简单,没意思,跟着牧老师学看病就不一样啦,我肯定坐得住。”葛凯琳向老爸保证。

  “呵呵,你要会看病当然好,最起码能顾得了你自个儿,就是不知道人家牧老师收不收。”

  葛辛丑表面上说地轻松,其实心里很紧张。

  四弟莫名其妙生病,又莫名其妙病好了,他不知道宝贝闺女的病会不会反复。

  “爸,你别想太多,我好好的。”葛凯琳猜出老爸在想啥,赶紧安慰。

  葛辛丑点头:“嗯,当父母的没啥奢望,只要子女都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

  牧老师就住在学校宿舍,葛辛丑说明来意,牧老师长叹一声:

  “当年我给你妮子扎针,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就是想着,你妮子反正也没啥希望了,我不如试一试,成功了能救人一命,没成功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幸好你妮子好了,说实话,我后怕了好长时间咧。”

  葛辛丑更后怕:“牧老师,要不是你当年愿意试一试,我家妮子早没了。”

  牧老师开玩笑:“不过我现在后悔给你家妮子扎针了,这哪是妮子家呀,根本就男娃子托生的,一个看不好就跑了,罚她吧,上课教的她啥都会,不罚她吧,实在调皮得让人头疼。”

  “牧老师,您教我看病,我保准不乱跑。”葛凯琳趁机说。

  “就你?”牧老师摇头:“坐得住才怪,见天在校门口堵你都费劲,你要是坐不住跑了,我可没精神头追你。”

  “我老往外跑,那是因为老师上课教的东西太简单,没意思,跟着您学看病就不一样啦,我肯定坐得住。”葛凯琳把给老爸保证的话又拿出来。

  “我看还是算了吧,小娃子家家的,三分钟热度。”牧老师对她可没信心。

  “牧老师,要不咱俩打个赌,我要是能坚持每天在教室里老老实实坐着到放暑假,您就教我看病,要是做不到,这事就算我没提。”葛凯琳再想辙。

  自己平时的表现确实不能让人信服,得让人家有一个信任自己的过程。

  牧老师表现的无所谓:“行,只要你坚持的下来,到时再说吧。学医很苦,我家六个娃子没一个愿跟我学,我就不信你个野丫头能行?”

  别说牧老师不信葛凯琳能坐得住,回到家葛辛丑说起这事,家里没有一个人信的。

  嘿嘿,说实话,大话虽然说出去了,葛凯琳自己都不太相信做得到。

  不是她天性好动,实在是坐在教室里无聊,可她又真的想跟着牧老师学,咋办,总得给自己找点事打发时间吧。

  干点啥咧?

  自己提出放暑假之前不逃课,可又实在忍受不了上课的无聊,葛凯琳想来想去,干脆因人制宜,根据各个同学的特点,在课堂上编起了学习图表。

☆、第0069章 受伤

  绪祥再能干,因为眼睛看不见,郇老太太和张惠灵还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做饭,怕他烫着或烧伤,到了做饭的点儿,都会先有一个人回来做饭。

  今天说好中午是郇老太太回来做饭。

  郇老太太回到家,绪祥摸索着给她倒好洗脸水,就对她说:“奶奶,我想出去玩。”

  “去吧去吧,”郇老太太边洗脸边嘱咐:“记得带点吃的,早点回来。”

  绪祥要么呆在家里几天不出去,一出去就是老半天,家里人以为他是因眼睛看不见,来取花的时间才比正常孩子长,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但怕他饿着,每次都让他带着吃的。

  “嗯,知道了。”绪祥去伙房拿了一个馍馍,掰成两半塞进裤子口袋。

  “我给你灌一壶水背着。”郇老太太赶紧洗完脸,从墙上摘下军用水壶要灌水。

  “不用。”绪祥说着话往院门口走。

  “这娃,不知咋活下来的。”郇老太太没有坚持。

  绪祥做事一向有主张,郇老太太明白,她就是灌好了水,绪祥说不用,就一定不会带。

  饭还没做好,绪向阳背着张惠灵急匆匆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嚷嚷:“妈,家里还有龙嗝泡没有,慧灵划伤啦。”

  张惠灵挣扎着要从绪向阳背上下来:“妈,我没事,你别听向阳大惊小怪的,就是让玉米杆子划的,不管它,自己就会好。”

  绪向阳把张惠灵放到椅子,张惠灵满脸通红,被自家汉子一路从地里背回家,路上没少让人开玩笑。

  儿子当着别人的面对媳妇老是咋咋呼呼,其实,背地里别提有多疼媳妇了,媳妇有点小伤小痛啥的,也能让他夸大到快要死了一样。

  听张惠灵这么说,郇老太太真以为就是一点点划伤,回屋从桌子抽屉取来龙嗝泡,揪了一点揉碎,准备抹到沈慧伤口上。

  随着绪向阳把张惠灵的袖子和裤子撸上去,郇老太太吓了一跳,胳膊上腿上满都是口子,贴身的秋衣秋裤上都沾上血了,这哪是一点点龙嗝泡能解决得了的。

  郇老太太把龙嗝泡随手丢到桌子上,催儿子:“向阳,赶紧送慧灵去保健站,这得消毒上伤药,还得打针,要是得个破伤风,那就麻烦了。”

  绪向阳应声,小心把张惠灵重新背起,一路跑着去了保健站。

  等郇老太太随后跟到保健站,就轰绪向阳回家,让他过一会儿来接。

  绪向阳只背着张惠灵回来,没看见绪涅的影儿,绪涅应该是骑着雪球又去疯玩了,要是绪涅回来没看到家里有人,还不知会急成啥样。

  还有,代医生是个汉子家,要是让绪向阳在这里陪着张惠灵,以绪向阳的酸性子,说不准一个不对他就会和代医生闹起来。

  绪向阳满心不情愿,一步一挪往外走。

  代医生还在配伤药,郇老太太干脆跟着绪向阳出保健站门口,问张惠灵的伤是咋弄的。

  绪向阳和张惠灵刚才的说法一样,是玉米杆子划的。

  这两口子明显在说瞎话,玉米杆子划的哪会这么严重。

  郇老太太满心疑惑,儿媳可是向来听话,从来不撒谎的,今天这是咋了。

  算了,先给儿媳治伤要紧,这事等回去再说,郇老太太摆手赶绪向阳快走。

  代医生配好药,拉上屏风,自己避到院子里,郇老太太给张惠灵上药。

  揭开张惠灵的衣裤,郇老太太差点叫出来,心里那个气呀,除了脸和脚外,张惠灵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处是好的。

  等郇老太太处理好张惠灵身上的伤,给张惠灵把衣裤穿好,代医生进来,按部就班地给张惠灵做完皮试,等一会儿要是皮试正常,就给她打青霉素。

  伤药蛰得张惠灵直皱眉,疼得咝咝抽冷气。

  郇老太太像哄小娃子一样,弯腰对着张惠灵胳膊露在外面得伤口,呼呼吹气。

  张惠灵很难为情,身子直往后躲,人家代医生还在跟前呢。

  “别动。”

  郇老太太一声呵斥,张惠灵身子顿住,别别扭扭任由婆婆给她吹着。

  代医生识趣地绕出屏风去。

  到底是年纪大了,腰弯得时间长了就有点受不了,“哎哟”一声,郇老太太慢慢地直起发僵的身子,手握成拳,锤着自己得腰。

  郇老太太想问张惠灵好点没,见转了眼睛通红,眼泪都流到腮帮子上了,郇老太太以为张惠灵是疼得受不了,急得扭头就要喊代医生,还没张嘴,腰就被张惠灵抱住。

  张惠灵把头埋到婆婆胸脯,轻轻抽泣着,闷声道:“妈,村里人都说我是你亲闺女,我来村里时已经记事了,知道他们是胡说,可我巴不得自己真是您的亲闺女,这么多年您待我太好了,真的比待亲闺女还亲。”

  郇老太太抚着沈慧头发说:“唉,傻慧灵,一个锅里都搅和几十年了,还说这种话干啥。”

  当年郇老太太在人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把张惠灵领回家给绪向阳做了媳妇,几十年了,一直对张惠灵就像对现在的绪欣毓一样,放在心尖尖上,倒是对于自己的儿子非打即骂。

  那些嫉妒他家讨了个便宜媳妇的人,就造谣说,张惠灵才是郇老太太的亲闺女,绪向阳是郇老太太当年为了拴住汉子的心,在生娃子的时候,和张惠灵家调换的,她汉子后来知道了这事,一走就不回来了。

  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那些人亲眼见过一样。

  张惠灵跟着奶奶来绪家堡时,已经十岁,当年的事她都记得,她不可能是郇老太太的亲闺女。

  她也曾辩白过,可是,以她的胆量和见识,人家呛她几句话她就对不上来了,还把她自己急得直哭,到头来还得婆婆替她出头,撒泼耍赖地给骂回去。

  事情越描越黑,这就更坐实了张惠灵是郇老太太亲闺女的话,得不偿失。

  后来,胆小的张惠灵就沉默了,任凭人家咋说都不再吭声。

  “娘娘,我要看看皮试结果。”代医生隔着屏风说。

  张惠灵松开了抱着婆婆的手。

  [bookid==《王后嫁到》]

  作者:diam

  简介:一只彪悍的东北虎妞穿越y的彪悍人生。

☆、第0070章 倒打

  “时间到了?赶紧给看看。”郇老太太问着话,把张惠灵的袖子撸起,代医生绕进屏风。

  代医生给张惠灵打了青霉素,绪向阳也刚好来保健站接媳妇和老妈回去。

  张惠灵这个样子是不可能下地干活了,吃过饭,郇老太太让绪向阳自己一个人去地里。

  绪向阳不情愿:“妈,还是我在家里照看慧灵吧,您老年纪大了,弄不动她。”

  郇老太太盯着绪向阳:“你是真的担心我照顾不了慧灵,还是怕慧灵说出啥来?”

  “妈,你说啥呢,我还不是心疼你吗。”绪向阳嘟囔,把头扭到一边。

  郇老太太虎起脸:“你不愿说我也不逼你,大白天发生的事,你不说事也瞒不住,我给你留张脸,呆在家不出去,也省得人家在外面当着我的面乱说话,我就在家照看慧灵,晚上你俩门一关,愿咋着就咋着,我也不可能管到你屋里去。”

  一句话呛得绪向阳没辙,只有老老实实去地里干活,绪涅赖在张惠灵跟前不肯走,说是要在家陪着婶婶,也被他扔到肩膀上扛走了。

  绪向阳走后,郇老太太也没说啥,只让张惠灵好好休息,张惠灵也确实身子乏力,没多会儿就睡着了,一直睡到太阳偏西,醒来后躺在炕上不动也不说话。

  绪祥回来的时候,郇老太太正在做晚饭。

  “奶奶,婶婶这是咋了?”绪祥明显感觉家里的气氛不对,边摸索着帮忙择菜边问。

  郇老太太就给他说了张惠灵受了伤,可两口子都不肯说原因的事。

  饭做好,太阳还没有落山,绪向阳还没有从地里回来,绪祥把饭端进张惠灵屋里。

  听着张惠灵疼得直抽气,绪祥从张惠灵手里拿过筷子:“婶婶,我喂你吃饭吧。”

  张惠灵摇头:“没事,我能自己吃,再说你也看不见,我的嘴还得追你的筷子。”

  绪祥坚持:“我和涅娃来到这个家时,涅娃才半岁,他的饭还都是我喂的,婶婶你哪一次见我喂错过地方。”

  张惠灵叹息:“我也一直奇怪,你能不能告诉婶婶,你眼睛看不见,是咋学会带涅娃的。”

  “我眼睛看不见,耳朵好使呀。”绪祥夹起菜喂张惠灵吃。

  张惠灵再问他以前的事,绪祥却再不肯说起。

  绪向阳扛着绪涅从地里回来,张惠灵已经吃完饭睡下,绪向阳随便填了下肚子就一头扎进自己屋里,没多会儿就听见张惠灵压抑的哭声,绪向阳压低声音柔声哄着。

  郇老太太从来没见儿子对儿媳好得这么露骨过,以往儿子就是心里对儿媳再好,表面上也是咋咋呼呼的没好话。

  俩人都说没啥事,可看那欲盖弥彰的神情,郇老太太信他们才怪。

  儿子难得向儿媳低头,郇老太太干脆也不管了。

  她不管,不代表别人也不管。

  第二天吃过早晚,绪向阳去了地里,绪涅照例骑着雪球出去疯玩,绪祥说是要给张惠灵配伤药,提着篮子上了旱地山,家里只留郇老太太照看张惠灵。

  几人走没多久,乔一水他妈就冲了进来。

  一进院门,一水妈就扯着嗓子嚎:“打死人了呀,打死人了呀,向阳妈,你家向阳咋这么狠心呀,把我一水打得都下不了炕啦,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呀,让你家向阳打死了,我后半辈子可咋过呀。”

  “哗——”郇老太太二话不说,一盆水泼到一水妈面前。

  一水妈立马止了假哭,利索地跳开,脸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刚哭过的迹象都找不到。

  “一水妈,有话就直说,别搞哭丧假嚎这一套。”

  郇老太太手里不知啥时候又多了一把笤帚,一笤帚疙瘩敲在脸盆上,“当”的一声,吓得一水妈一个哆嗦。

  “向阳妈,有话好好说,咱可不兴动武。”

  一水妈那刚进门时要找人算账的气势,早已荡然无存,她现在的模样,只剩下狼狈,还有你敢都粗我就敢跑的架势。

  屋里张惠灵坐在炕沿上,两手紧张地揪紧炕单子,还不停地揪扯着,单子不停地往她跟前移动,整个炕单子就快把她包住了。

  郇老太太搬了个凳子放在屋门前,自己坐下,表情严肃地看着一水妈:“说吧,咋回事。”

  那阵势,俨然就是公安人员审问犯人。

  一水妈被她这气势镇住,一时卡了壳。

  想想不对,自己才是来审问的,一水妈脖子一梗,说:“向阳妈,你可得管管你家向阳,你家慧灵狐狸精,大白天的就想搭我家一水,向阳打他媳妇就算啦,还捎带把我家一水打了一顿,你说,这医药费咋赔吧。”

  她还没说完,郇老太太已经大致明白咋回事了,站起身就朝一水妈而去,手里的笤帚疙瘩和脸盆,急骤地碰撞,发出“当当当”的声音。

  一水妈反应也不慢,郇老太太起身时,她就已经扭头往院门口跑,嘴里也不闲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她要是再赖着撒泼,那笤帚疙瘩可真会落到她身上,她不是郇老太太的对手。

  一直撵到胡同口,郇老太太才气喘吁吁地停住,喘气倒不全是因为累的,还因被气的。

  郇老太太回来直接进了儿媳的屋子,一改往日对张惠灵的温柔,进屋就欺身直逼张惠灵:“说说,到底咋回事,我不相信院里这么大动静,你会一点听不到。”

  把本就紧张的张惠灵,吓得捂脸哭起来。

  郇老太太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哭,哭,你就知道哭,我就觉着你俩有啥事瞒着我,问你俩还说没事,你们以为瞒着我就没事啦,这下倒好,人家把屎盆子都扣你脑袋上啦,我还不知道咋回事咧。”

  张惠灵把手放下,泪眼看着婆婆:“妈,我知道,您一直心里啥都明白,我就是给您说实话,您也不会怪我,可向阳,向阳他怕你知道真相后气坏身子,就一直哄着我,不让我给您说,呜呜呜。”

  郇老太太坐到张惠灵身边,叹道:“你们两个糊涂蛋,咱自己家里人,关起门来啥话都好说,我一个守了几十年寡的人,啥事没经历过,别哭了,说说,咋回事。”

  [bookid==《甜香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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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1章 看望

  张惠灵低头:“嗯,那天队里不是给玉米地拔草吗,后来我想尿尿,给向阳说了一声,向阳就让我到远一点已经拔过草的玉米地里去。

  谁知道我尿完提裤子的时候,乔一水从我身后抱住我,他说向阳不要我了,他要,我就和他撕扯开来。

  我害怕有人看见乱说话,也不敢叫唤,就闷着声和他撕扯,向阳不知啥时候过来的,拔起一根玉米杆子就抽打,连我和乔一水一块抽,呜呜呜。”

  “你身上的伤是向阳打的?”

  “嗯,后来我疼得躺在地上,乔一水跑了,向阳追着他又打了一顿,才回来找我。”

  “这个浑小子,自己媳妇是啥人,这些年了,他难道还不明白吗,绪向阳,你给我站住,你往哪儿跑,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再进这个门。”

  过了一会儿,绪向阳才磨磨蹭蹭地进了屋,挺大的个子,勾着个腰,低着个脑瓜子,嘟嘟囔囔:“妈,我也一直在后悔呀,我知道自己错了,是我浑,你就打我吧。”

  婆媳说话的时候,绪向阳就在外面偷听,结果被他老妈发现了。

  郇老太太没动窝,叹息道:“从小到大,我打你还少吗,你该犯浑的时候,还是一点不含糊,你也几十岁的人了,我老了,也打不动了,你那天把乔一水打得厉害吗?”

  绪向阳点着大脑瓜子:“还没出玉米地就打得他跑不动了,他哭着求我饶了他,我怕出人命才罢手。”

  郇老太太闭眼长叹:“唉,是我错了,我一直以为咱家孤儿寡母的,我做为长辈,就要把你们保护地好好的,尤其是对慧灵,这会儿我才明白,是我糊涂啊。”

  下午,郇老太太领着绪向阳和张惠灵去了乔一水家。

  进院门就看见一水妈坐在大铁盔旁,铁盔里斜放着搓衣板,一水妈正弯着个腰“呼哧呼哧”地搓洗衣服。

  “一水妈,洗衣服呢?”郇老太太亲热地凑到跟前,蹲下,也帮忙搓洗起来。

  这架势把一水妈给弄懵了,啥意思,以郇老太太的作风,不是应该上门来找茬大闹的吗,这咋看起来像走亲戚的。

  一水妈赶紧站起来,满脸戒备地问:“你们来干啥。”

  郇老太太一把就把一水妈摁坐回凳子,她自己继续搓洗着衣服,亲热地白话:“哎哟,一水妈,我们是来看你家一水的,听我家向阳说,他把一水都打得下不了炕啦,我就骂了他一通,这小子,从小打架就下手不知道轻重,这要是哪天把人打死了咋办。”

  说到这里,郇老太太顿住,皱眉沉思,似乎在回忆什么。

  一水妈脸上一僵,郇老太太说地一点都不差,绪向阳小的时候打架确实不知轻重。

  有一次,趁着绪向阳去上学,郇老太太不在家,乔一水爬墙进了绪向阳家,抱起油罐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放学回来的绪向阳撞见,那次,乔一水就差点被绪向阳打死。

  “唉——”似乎从回忆中醒过了神,郇老太太接着说:“还有我家慧灵,胆子太小,遇事就知道闷着,我一天天老了,要是哪天我不在了,没我这把老骨头护着,你说她可咋活呀。

  我左思右想,就觉着,该教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该硬的时候就硬,该服软的时候咱就要服软,这不,我把她两口子带来看看你家一水,看到底伤成啥样了,要不要我们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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