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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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如此刻,懒得再继续与傅佩瑶“打嘴仗”的长公主,就上前几步,拽着傅佩瑶的胳膊,犹如老鹰捉小鸡般,轻轻松松,就将傅佩瑶从软塌上拽了下来,并不由分说地拖拽傅佩瑶的身体,往御花园而去。

  “今年宫宴出席的人比较多,到时候,会安排你们这些年岁相当的小姑娘坐到御花园里,咱们先去看看。”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也能立刻就让人将其替换下来。

  当然,这句话,长公主并未说出来。

  然而,并非单纯十二岁小姑娘的傅佩瑶,又岂会不明白呢?遂顺势挽住长公主的胳膊,笑盈盈地道:“娘,咱们刚刚吃过饭,不适合剧烈运动,慢慢走过去就好,反正,御花园就在那儿,也不会长脚就飞了的。”

  ……

  若问这世间,什么地方的消息传播得最快?当然是深宫内院中啦!

  就如此刻,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才离开太上皇居住的寝宫,往御花园方向而去,很快,包括皇后在内的众多妃嫔们,就都收到了这个消息。

  “娘娘,该不会,长公主察觉到什么了吧?”向来喜欢板着一张脸,性格特别古板,让人瞧着就心生畏惧惶恐等情绪,更是皇后倚重的“左臂右膀”一般存在的吴嬷嬷,听到这个消息后,眼底也快速地浮现一抹忐忑不安。

  虽然,大唐王朝世家贵女,尤其,皇室公主郡主们的地位非同一般,但,自开国以来,如长公主这般不论心机手腕,抑或是为人处事、分辩忠奸的能力,都远远地凌驾于众人之上的,还真是世间罕见哪!

  只能说,世人时常挂在嘴旁调侃自己和旁人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在长公主身上就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那又如何?!”皇后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愤恨和怨毒,一字一顿,慢慢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怕,尊贵骄傲如皇室公主,也不例外。

  多年前,皇后还是个天真娇憨的十多岁小姑娘时,和众多世家贵女一般,每每提到长公主时,也满满的羡慕嫉妒,却并没有丝毫的怨恨。

  只因,如她们这般身份的姑娘,自记事起,就受到这样的教育——与人相处时,绝对不要轻易流露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尤其,对方身份地位远胜于自己时,更是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心里任何不轨之处!

  故,还处于“少年不识愁滋味”的小姑娘们,在面对尊贵雍容如长公主这样的“天之娇女”时,有些嫉妒,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世人常说,适当的嫉妒,有利于人的进步。

  然而,过量的嫉妒,就会化为“怨恨”,从而轻易就毁掉一个人。

  这一点,世人知晓,皇后也不例外。

  可,后面呢?又发生了什么呢?

  在前朝后宫里,虽达不到“一呼百应”,却也因膝下的嫡子被封为太子,而凌驾于妃嫔和命妇之上的皇后,也难免在日复一日的众人逢迎谄媚恭维的话语中而变得飘飘然起来,并不太愿意再去回忆过往那些“不堪”的记忆。

  故,时间一久,皇后自个儿也给忘记了。直到此刻,竟有些不太清楚,最初,她是如何与长公主“争锋相对”,又是如何走到“两看相厌”,再到如今这种“一生一死”的境地?!

  ……

第562章 皇后娘娘有算计(2)

  低眉敛目,一直保持着一种“恭谨到近似于谦卑”姿态的吴嬷嬷,眼角余光里,瞧到了皇后脸上忽隐忽现的愤恨和怨毒等情绪,心里就“咯噔”一下:“可,这位,真不是好惹的啊!”

  真以为,太上皇就只生了一个闺女,所以,才最疼爱看重长公主?

  开什么玩笑!

  皇室勋贵之家,哪有什么亲情!

  真要追究起来,只能说,长公主颇有太上皇之风,才得到了太上皇发自肺腑的疼爱和看重,更让太上皇不止一次地对着朝臣们赞不绝口!

  谁让长公主在最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帝王心术”,并将其大肆修改后,毫不犹豫地用到了后宫里?

  偏偏,哪怕长公主已明里暗里标榜自己就是那幕后黑手,然而,不论谁出手,重重追查下去,也会查到自己的仇人那儿去,找不到长公主动手的任何痕迹!

  这样的心机,这样的谋算,谁能不害怕,不畏惧?!

  “难道,我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谁想起来的时候,都能来捏我一下?!”吴嬷嬷说的这些,皇后又怎会不知?然而,都说“不要沉默中湮没,就在沉默中爆发”,此刻,皇后就在“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信念中,毫不犹豫地爆发了!

  “娘娘,你是中宫之主,往后,更会是位高权重,尊荣富贵的太后,真正地‘万万人之上’,又何必因一时意气之争,而落入旁人的算计中,从而做出那等‘赔了夫人还折兵’的事情呢?!”

  ……

  早已见惯皇后这一面的吴嬷嬷,不慌不忙地顺起毛来,言谈举止间,就只差没将皇后吹得“天上地上,绝无仅有”,而那个胆敢与皇后明目张胆对着干的长公主,不过是那秋后的蚂蚱——根本就蹦跶不了几天!

  “你是说?!”

  不得不说,吴嬷嬷不愧是皇后倚重的“左臂右膀”之一,短短一番话,就平息了皇后心里的怒气,更让皇后再次将目光放到了宫内的妃嫔之上。

  “咱们这儿有内鬼?”

  “不错!”吴嬷嬷斩钉截铁地说道,若无内鬼,又怎能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将这个消息送到皇后耳旁来?

  而且,这位“内鬼”,身份地位还非同一般!

  不然,又岂会知晓皇后和长公主的“心结”?并能轻而易举就挑拨得皇后差点就失了理智?!

  要知道,世人以为,长公主和皇后之所以不太对付,不过是因为两人当年皆是名扬大唐的才女,所以,才会和那些性情高傲张扬的文人一般“互别苗头”。就算在面对一些事情时,偶尔会有互相拖对方后腿的行为,却也不会将对方视为“杀父夺母”般,必需除之后快的大仇人!

  皇后双眼微眯,开阖的眼眸里,满满的阴冷和狠戾:“看来,太子妃一事,还是让德妃和淑妃心思再次活泛起来了。”

  “吴嬷嬷……”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生母德妃,三皇子的生母淑妃,也在自己的院子里,与自己器重的嬷嬷们商议着今日“年宴”的事情。

  至于四皇子的生母林才人?

  她倒是想一如往常那般低调地生活着,最好,能让包括太上皇和皇帝在内的大佬们,将她彻底抛到脑后勺去,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想起来。

  奈何,自从淮南王府的嫡女佟涵梦被赐婚四皇子后,就有无数人明里暗里地跑到她面前,嘴里说着“恭贺”的话语,脸上却不掩嘲讽和讥诮,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四皇子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自古以来,皇子就是块香饽饽。无数想要“一步登天”的家族,都会打着“联姻”的旗号,将自家精心培养的姑娘送到皇子府里。

  这些姑娘,不论容貌才情如何,都会按照家世的高低,而被赋予正妃侧妃之类的名份。

  而,每个时代,又有其必需遵循的规则。

  在大唐,连世家勋贵都必需遵循“嫡长承袭”的规矩,挑选未来的“宗妇”,眼下的嫡长媳时,都要绞尽脑汁,煞费苦心,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就更不用说,已然立了太子的皇室里,关于太子妃的人选,不仅仅涉及到未来是否能担得起“母仪天下”的职责,更多的,却要考虑到前朝后宫的“平衡”!

  简单地来说,就是长媳的身份地位,家世背景,容貌才情等方面,都必需是“百里挑一”。而,其它的儿媳妇就遵循着“不能越过长媳”的原则,随便挑挑就行。

  这,正是“选秀宴”之前,德妃和淑妃明晃晃地遣人打探皇后的想法,而,皇后也毫不避讳地放话自己很是欣赏江南书院院长家嫡长女的缘由!

  可,如今呢?

  太子妃变成了锦荣候府嫡次女白冬瑶!

  锦荣候府,听起来,确实很好听!毕竟,这可是皇后的娘家,“勋贵圈”中的顶级家族呢!

  而,白冬瑶也是候府贵女,单就身份家世来说,确实能为皇子正妃。

  然而,事实上呢?

  别说身份高贵的勋贵世家们了,就连没什么见识的普通百姓们都知道皇帝不待见皇后!不然,皇后娘家又怎会被赐封为锦荣候府?而,皇后的生父,也就是上一任的吏部尚书,则和那些仗着祖荫而胡作非为,恣意妄为的纨绔败家子们一般被“荣养”起来呢?!

  故,单就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来说,白冬瑶这位候府贵女,那还真是不如六部尚书府里的姑娘!更不用说,白冬瑶还只是候府嫡次女!

  大唐王朝的世家勋贵们,向来看重嫡长子和嫡长女!对其它嫡出子嗣们的培养,也就仅仅只比庶出高那么一些!

  这一点,并不因白冬瑶拥有“预知力”,在候府众多长辈们面前有了几分薄面,就有所不同。

  谁让世家勋贵府里的嫡长女,并非自己府里的嫡长女,而是整个宗族的嫡长女,受到的资源和供养,也是按照宗族来计算的呢!

  故,在这种情况下,原本应该借由“联姻”一道,而为自己增添几分筹码的太子,立刻就被众弟弟们给碾压成泥了!

  谁让二皇子妃是户部尚书府嫡长女,三皇子妃是刑部尚书府嫡长女呢?

第563章 皇子生母不简单(1)

  当然,这些,还算不了什么。

  最让人震惊的是四皇子,竟然被天上降下来的大馅饼给砸中了——四皇子妃,可是淮南王府嫡女哪!

  虽然,佟涵梦仅仅是淮南王府的一位嫡女,并非代表着整个家族最高程度教养,享受着整个家族供养和支持的嫡长女,但,别忘记了,那可是淮南王府,大唐开国帝皇最喜爱,破格赐予一队暗卫的皇子府第!

  哪怕,这一年来,淮南王府里闹剧频发,由往日里的低调到近似于“透明边缘化”的状态,一跃而攀升到风口浪尖中,让人私下里议论纷纷,嘲讽讥诮不已,并深切地同情和怜悯“祸从天降”的四皇子,但,扪心自问,包括太子在内的几位皇子,又有谁不羡慕四皇子?

  那可是淮南王府呢!

  拥有一小队“武力值高强”的暗卫的王府呢!

  大唐开国后,传承到如今的,依然赫赫声威的王府呢!

  然而,四皇子又是什么样的身份?

  “婢生子”!

  这样身份的皇子,何德何能,拥有淮南王府嫡女这样的正妃?!

  ……

  “娘,那是谁?”

  才绕过一座假山,傅佩瑶就通过“黑旋风”的帮助,看到了不远处一座小亭子里的一番争执,或者,应该说是“闹剧”?

  是的,闹剧!

  四五位花枝招展的妃嫔,一大堆凶神恶煞的宫女嬷嬷中间,站着一位梨花带雨,弱不禁风的妃嫔!

  这一幕,任谁瞧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以多欺少”!

  “林才人。”长公主抬头看了下,一脸随意地说道:“四皇子的生母。”

  “瞧着,不太好呀!”傅佩瑶漫不经心地感慨道,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若非此次“穿越”般的历练,谁能想到,那些电视剧和小说里描写的皇宫内院里,宫女妃嫔们隔三差五就在御花园与皇帝来一场美轮美奂的“偶遇”事件,抑或是使出浑身解数,探听到皇帝的行踪后,就能及时地在皇帝必然会经过的路旁演绎一出“月下仙女或妖精”的美妙场景,其实,统统都是浮云!

  简单地来说,皇帝的行踪,并非谁都能打探到的!否则,一个“窥视帝踪”的大帽子扣下来,那是分分钟就被抄了九族的下场哪!

  至于所谓的各类美景与皇帝偶遇的事件?那更是不可能!

  皇宫内院,那是真正的“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不论宫女,抑或是妃嫔们,都可以用“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样的话语来形容。想要从一个地方,轻轻松松就跑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必需遣人通报,而不能随意行走,否则,也是分分钟就掉脑袋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皇帝每次出行,不论去御花园,抑或是去其它的宫殿,都会提前清空场地。所谓“包场”,莫过于此。

  在这种情况下,林才人这样一个不属于皇后、德妃和淑妃这三派人脉的一个宫女,竟然能悄无声息地爬上皇帝的龙床,并在这三位的围追堵截之下,毫发无伤地生下四皇子。可见,她那张柔弱的美人面皮下,究竟掩藏了多少谋算心机!

  故,到了此刻,皇后、德妃和淑妃三人注意到林才人这个在她们看来,犹如路旁随处可见的蚂蚁般,随时都能轻易就碾死的妃嫔,这二十年来一直是个“扮猪吃虎”的存在,又岂会轻饶了她?

  而,有林才人这样一个生母,四皇子又怎会是众人印象中的卑微低贱到不必放在心上般的存在呢?

  一念及此,傅佩瑶就不由得感慨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我以为,你会同情她。”长公主状若随意地说道,然而,若,她那往前迈去的脚步不要微顿,脸上的神情不要那般严肃的话,这句话还比较有说服力。

  “我又不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没有那种所谓的同情怜悯弱小的‘英雄救美’情结。”

  对于如白莲花般柔弱,轻易就能激起男人和女人心里怜悯保护之情的女人,傅佩瑶并没有多少感慨。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对方就是要依附男人,离了男人,就没办法在这个世界里生存,那又如何?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命运的权利。任何人,不论是自己的长辈,抑或是自己的亲友,都不能以任何藉口横加干涉。

  三观不同,不做朋友,就行。其它的,只要不犯到自己头上来,哪怕对方在外面作天作地,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虽然,我向来宅在家里,但,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们,还是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是因为你比较喜欢八卦?而,那些书呆子们,只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铭记在心中,并为之钻研奋斗终身依然不悔?!”

  “娘,八卦有何不好?”傅佩瑶很是不赞同地说道:“若没有这些八卦,我怎能达到‘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的程度呢?这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历练呢!”

  “太多话,就不讨喜了。”长公主斜睨了傅佩瑶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或者,你真打算成为你爹的衣钵传人?”

  “不!”傅佩瑶想也不想地回答道:“我一没出神入化的武功;二没将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口才;三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头脑;四没……”

  “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后,末了,傅佩瑶才总结道:“总之,若爹是那辽阔无边的大海,我就只是海里的一滴水;若爹是那广阔的天空,我就只是天空中的一朵小小的白云。我连爹的小指甲盖都比不上,哪能成为爹的衣钵传人!”

  长公主不置可否地问道:“那你还处处拉仇恨?”

  “娘,这绝对不是我的锅。”傅佩瑶摊手,耸肩,满脸的无奈:“我这人实诚憨厚,心地良善,非常好说话,为人处事也遵循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理念。”

第564章 皇子生母不简单(2)

  “然而……”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就不由得长叹了口气:“我也很纳闷,为何大伙都将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来?一幅不将我从高峰处拽下来,最好能推到万丈悬崖深处,就不会罢休的程度?多大仇?多大恨哪?!”

  这事,长公主也很费解:“兴许,你太拉仇恨了。”

  “娘,我几乎每天都待在家里。”傅佩瑶才不背这口“黑锅”,作为一个将“宅”属性发挥到极致的姑娘,绝不承认自己是那种“虽不在江湖,江湖却到处都有自己的传说”的神人!

  “这两年来,除去宫宴,一年到头,我出府参加宴会的次数,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倘若,我像大姐和梦表妹般,隔三差五就出府,参加各类茶话赏花会,偶尔更主动下贴子约三五知己好友踏青郊游,还不得结仇遍大唐呢?!”

  这话,傅佩瑶纯粹是自黑的。

  然而,长公主却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

  傅佩瑶:“……这就尴尬了!”

  “难为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长公主调侃地说道:“单单这一点,你就比你爹好太多了。”

  “是呀!”傅佩瑶特别坦荡地说道:“爹那‘怼天怼地,从不服输’的狂放傲然性情,都能有三五知己好友,可见,我不如爹哪!”

  这话,真是夸奖人的?

  长公主沉默许久后,最终,放弃了跟傅佩瑶“打嘴仗”的念头。毕竟,连傅四爷这么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家伙,都偶尔会败于傅佩瑶之手,就更不用说,向来嘴笨口拙的她啦!

  得亏,傅佩瑶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然,窥见长公主心里的想法后,还不得怀疑人生,才怪!

  ……

  “娘。”说来,傅佩瑶还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或者,可以这样说,傅佩瑶确实是个“话唠”。这一点,由她安静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后,就又凑近长公主耳旁,轻声耳语的动作就中能够瞧出来。

  “我咋觉得,皇后不太对劲呢?”

  位主中宫,执掌大权,只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晓自己“母仪天下”能耐的皇后,竟然舍得将“宫宴”这样好的一个表现自己能耐的机会拱手让人?尤其,还是让给向来与她不对付的德妃和淑妃这两位?

  此刻,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已行到御花园中心地段处——一个四周只栽种了低矮的花丛灌木,显得特别空旷,根本就不会有人能藏身偷听的地方。

  “听说,前几年宫宴也如此。”长公主沉吟起来,在她看来,皇后这人还真不是个大度能容的,尤其,在涉及到“宫务”这一块时,“不过,今年确实有些不对劲。”

  “听说?”果然,傅佩瑶立刻就抓住了关键处,不由得一脸八卦地问道:“该不会,表面上,皇后将手里的权利分了出去,实际上,私下里依然盯着这些权利吧?”

  长公主眼神微闪,想起去年回京后,自己打探到的那些消息,遂微微颌首,道:“或许。”

  “啧!”傅佩瑶撇撇嘴,“尽整这些没什么用处的面子功夫!什么时候,她们才不怂,正面刚一回啊!”

  “你以为,她们就不想?”长公主轻叹了口气,世人都说皇宫好,又有几人能意识到这所谓的“好”,要放弃多少才能达成?

  听出长公主话外之意的傅佩瑶,却一脸的不以为然:“她们明明就有选择权,不过,相比起粗茶淡饭、自食其力、操劳甚重的普通简单的生活,她们更愿意眼下这种锦衣华服、雍容华贵、一呼百应的精致却又典雅的生活。”

  就如那句经典的话——宁愿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在自行车后座笑。

  既然,选择入宫,侍奉皇帝,生下皇子公主,享受了这世间最顶级的荣华富贵,那么,就必需同时接受这种日夜都要提防被人算计,同时也不择手段地挖坑算计人的“杀人不见血”的寝食难安的生活。

  “娘,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一阵夹杂着雪的寒风,呼啸而来,让傅佩瑶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并顺势靠近长公主,只恨不得如同一只娇俏玲珑的小猫咪般,“蹭”地一下,就跳到长公主怀里,享受那独特的人体自带的温暖。

  “行。”长公主揽着傅佩瑶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反正,两人已经走遍御花园,对皇后等人的谋算,也算是有了一个初步的猜测。

  ……

  自下午起,就陆续有世家勋贵的当家主母,携自家媳妇闺女一同抵达皇宫。不论御花园,抑或是皇后等妃嫔们居住的寝宫里,都变得空前热闹起来。无数的人穿梭其间,可谓是真正的衣香鬓影,莺歌燕语。

  傅佩瑶犹如一只离不了主人的小猫咪般,一直绕着长公主打转。

  ——长公主坐,傅佩瑶就跟着坐下来;长公主站起身,傅佩瑶也跟着起身;长公主有事暂时要离开一会儿,傅佩瑶也毫不犹豫地跟随。

  ……

  “八妹。”傅芷卉和佟涵梦携手而来,两人那幅仿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依然如最初那般亲密无间的模样,只令众人惊诧莫名,议论纷纷。

  “大姐,梦表妹。”傅佩瑶只觉得牙疼,对两人这种无时无刻都“端”着的姿态,还真不知该如何吐槽了。

  “八妹,你今天这般妆扮,很合适。”傅芷卉笑了笑,在心里补充道:就像一只红通通的鞭炮,轻轻一碰,就会炸开花!

  傅佩瑶仿若未曾听出傅芷卉的话外之意似的,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目光漫不经心地瞥了眼两人来的方向。

  果不其然,被自己眼风扫视到的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众多姑娘们,不论嫡女,抑或是庶女,再或者是于姨娘家的那几位侄女们,皆是一幅犹如被凶残的猛兽给盯住般的瑟瑟发抖的可怜小动物模样!

  啧!

  也不知私下里,傅芷卉和佟涵梦究竟是如何造谣的?竟然让这些人都将自己给“脑补”成了一言不合就暴起伤人的“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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