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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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鞭,比一鞭急切。

  一鞭,比一鞭狠厉。

  偏偏,每一鞭,都只带起了衣裙碎片。而,锦荣候夫人身上那裸露出来的皮肤,却依然光洁白皙。

  仿若,眼前这惨遭鞭笞的一幕,仅仅只是一场噩梦般。

  然而,那深入骨髓,如影随形的疼痛,却让锦荣候夫人将包括锦荣候在内的所有人都恨上了!

  谁能想得到,在今日之前,那向来不被世人放在眼里的“纨绔”锦荣候,竟然可以冷血狠毒至此?

  这打人,也分两种。

  一种,将人打个鲜血淋漓,身上无一处完好的地方。瞧着受伤颇重,让人下意识地就心生怜悯。实际上,却只是些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只需好生地将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一种,打完人后,被施虐的人身上皮肤没有任何痕迹。瞧着就像从没受过伤般,让人下意识地就觉得这人太过娇情。实际上,却是真正地伤筋动骨。严重一点的,就连五脏六腑都会受损。哪怕好生将养一段时间,也会落下病根。甚至,有碍寿元!

  锦荣候施展的鞭笞法子,就是最后一种。

  而,被鞭的人,是与他同床共枕,相敬如宾二十年的发妻!!

  其残暴狠戾,冷血薄情的心性,可见一斑。

  “府里这样大的地盘,都不够你玩的,竟然将手伸到了淮南王府和安国公府!就连傅府,也不打算放过!你以为你是谁?天下绝无仅有,将所有人都当成棋子,随意拿捏算计的聪明人?!”

  “贱人,你自己上赶着找死,别将我们锦荣候府也拖下水!”

  又是连续几鞭,却未能听到锦荣候夫人的嘶吼声,惨叫声,许久未做这般剧烈活动的锦荣候,也不由喘着粗气,任由长鞭坠落到青砖地面上,发出更加惨烈的“劈啪”声,颇有些未能得到顺畅发泄的憋闷。

  “今儿个,我就将话撂到这儿了,再有下次,我就一纸休书给你!”

  话落,锦荣候就衣袖一挥,姿态潇洒地转身离开。

  至于临窗矮桌上,那明晃晃章显出室内还有人的茶盏果盘?

  呵!

  锦荣候表示,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瞧不见?更不是天字第一号的傻瓜,又怎么会猜测不出躲在屋内的人是谁?

  不过是“敲山震虎”而已!

  真以为,他是个广交狐朋狗友的纨绔子,就不知道躲藏在幕后煽风点火,窜唆文氏上赶着为难算计淮南王府、安国公府和傅府的人是谁?

  开什么国际玩笑!

  纨绔子弟,也有自己的尊严,好不?!

  ……

第480章 惨遭鞭笞候夫人(2)

  也许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再或者,两个时辰?

  锦荣候夫人已经记不太清楚。

  她只感觉到彻骨的寒意,仿若下一刻,早已被冻僵的身体,就会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血肉骨头皆碎裂开来,再被那无处不在的寒风给带走。

  不留下任何痕迹。

  仿若,从最初,她就没存活在这个世间般。

  ……

  待在柜子里的白冬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茫然惶恐的状态中。

  那模样,怎么说呢?就如同被人关了小黑屋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审判,也不知道审判自己的人都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之路在何处!

  “滴答!滴答!”

  “咚!咚!!”

  这是什么声音?

  水声?风声?

  抑或是自己的心跳声,血液在身体里流淌时发出来的声音?

  再或者是那些“墙头草”的下人,闻听锦荣候爷提着鞭子往正院赶来的消息后,就做出了隐于暗处窥探的决定?

  ……

  怎么会这样?

  为何,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发生?

  那所谓的“预知梦”,究竟该不该当真?

  ……

  就在此时,在提着鞭子的锦荣候出现在正院的那一刻,就得到机灵婆子报讯的钱嬷嬷终于赶回来了!

  “夫人!”

  钱嬷嬷跑得满头大汗,却在见到趴伏在青砖地面上,整个人犹如冰窟里的千年寒冰般,裸露在外的肌肤竟散发出青白之色,让人瞧着就从脚板心往上窜寒意的锦荣候夫人时,脸上的血色尽褪,往前奔窜的身体一个踉跄,就栽向地面。

  “扑通!”

  “唉哟!”

  巨大的声响中,伴随而来的痛呼声,终于将陷入满腹惶恐骇怕等情绪中,不可自拔的白冬瑶给唤醒了。

  “娘!”

  白冬瑶那如面条般酸软无力的身体,突然被注入了一股暖流,不知打哪来的一股勇气,让她手脚并用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

  在这期间,她的身体无数次撞到柜旁的摆件,发出“砰通”的声响。然而,她全然不顾,只是踉跄着跑到锦荣候夫人面前,和同样赶来,一身狼狈惊惶的钱嬷嬷一起,将锦荣候夫人搀扶到了软塌里。

  又是狐狸皮毛的大褥子,又是暖炉,又是滚烫的红糖姜茶水,又是搓磨着手脚……

  一通忙活后,锦荣候夫人总算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对方才那幕场景的后怕,忍不住就和白冬瑶抱头痛哭起来。

  钱嬷嬷也在一旁跟着抹泪,嘴里更是迭声说道:“夫人,苦了你了……”

  放一般人身上,遭遇这种“打脸”的事情,必然会回娘家,寻娘家人做主。

  然而,当初,锦荣候夫人之所以能与曾经的吏部尚书嫡女,如今的皇后娘娘玩到一块儿去,完全是因为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无几。

  如今呢?

  哪怕,这位坐镇中宫的皇后,并不受皇帝待见,导致娘家原本应该加封“承恩公”这样的爵位,却不仅降为候爷爵位,更只给了个“锦荣”的赐封,却也不是官职最高不过三品的锦荣候夫人娘家能理直气壮找茬挑刺的!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锦荣候夫人娘家,那完全是要看锦荣候脸色吃饭!

  一旦,锦荣候狠下心来,不愿再与锦荣候夫人维持所谓的“相敬如宾”,那么,不需锦荣候亲自动手,就有一众上赶着逢迎拍马之人出手对付锦荣候夫人娘家父兄!

  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锦荣候夫人的娘家人给碾死!

  傅府

  “啥?!”

  傅佩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什么叫锦荣候提着鞭子,狠狠地抽了锦荣候夫人一通?

  什么叫锦荣候夫人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让锦荣候府里的所有人,包括主子和下人们,通通做起了噩梦?

  “白冬瑶呢?她就没做些什么?”将这些消息,又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傅佩瑶抬头,看向下首汇报此事的,道:“说到底,这件事,也与她有关,她就没去寻些助力来?”

  比如说,那锦荣候夫人的娘家父兄。再比如说,借助“准太子妃”的身份,入宫寻求皇后的帮助。

  “并无。”婆子恭谨地说道,然而,心里却也是颇瞧不起白冬瑶这凉薄到连“白眼狼”这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的性情。要知道,那惨遭鞭笞之人,可是她嫡亲的生母哪!

  “啧。”傅佩瑶撇撇嘴,摆了摆手,示意婆子退下后,就冲一旁静坐的长公主说道:“娘,没想到,白冬瑶竟然是这样的人!如今,我倒是有些同情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了!!”

  “哦?此话怎讲?”长公主挑了挑眉,相比起白冬瑶的冷血无情本性,她更好奇的是傅佩瑶又会针对此事,说出一番何等震惊世俗的观点。

  傅佩瑶摩挲着手里的茶杯,笑了笑,道:“连自己生母都不重视的姑娘,又能指望她会因所谓的‘姑嫂’‘婆媳’等关系,而多么地看重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吗?指不定,还不等大难临头,这只‘鸟儿’就会提前飞走。甚至,飞走之前,还会一翅膀就对方给拍到坑里,从而为自己的逃亡之路增添更多的生机。”

  这,就是典型的“遇到熊瞎子了,不必跑到队伍最前面,只要能超过队伍末尾那个人,就能拥有存活的机会”。

  “不过,也许,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就欣赏这种‘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的姑娘。”唯有狠辣至此,才能在皇宫内院那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安稳地生活下来。

  “白冬瑶越狠毒,越薄情,往后,他们母子俩算计起白冬瑶时,也就会越发地无所顾及。毕竟,白冬瑶连自己嫡亲的生母都能弃之不顾,那么,他们为了‘自保’,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举动,也是很正常的。”

  比如说,让白冬瑶打头阵,利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阴私手段,将手伸到宗亲重臣的内宅中,从而胁迫这些人为太子所用。

  待到太子顺利登基后,手里不知沾染了多少条性命,可谓是“心黑手辣”典型代表人物的白冬瑶,被皇后和太子推出来,承受众人的怒火,不是很正常的吗?

  到时候,皇后和太子就又能往自个儿身上贴个“大义灭亲”的标签!

  此举,可谓是“一箭三雕”!

第481章 名士头衔有何用

  “只可惜了,锦荣候夫人。”

  “你很同情锦荣候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了口茶水的长公主,仿若漫不经心地问道,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

  “当然不!”傅佩瑶鼓着双颊,气呼呼地瞪着长公主,“娘,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五六不分’的蠢货呢?”

  “哟?”不待长公主回话,一道熟悉得让人不由自主就生出“欠扁”感慨的声音,就出现在傅佩瑶耳旁:“我还是第一次听人骂自己是‘蠢货’的,啧!”

  逆着光而来的傅四爷,衣袖翩飞间,竟有一种飘然若仙感。

  然而,这,纯粹是那些被傅四爷的“潇洒狂放”名士作风给蛊惑成“脑残粉”的人,才能生出的感慨!

  对傅佩瑶这个“见多识广”的姑娘来说,那是全然不受影响。

  “爹,这是比喻,懂?!”傅佩瑶斜睨着傅四爷,“别总是捞起半截话就跑,你得将整件事情给捋顺了,再不然,也得将整句话给听全了,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哪!不然,旁人还不得怀疑你这所谓的‘名士’,真是靠自己实力获得的?而不是靠刷脸和身后的后台得到的?”

  “瞎说什么?!”若傅四爷也像其它那些性情狂放恣意的名士一般,蓄着一把美须的话,此刻,他定然演绎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来,“瞧你说得这般轻巧,有本事,你也给我拿一个‘名士’的头衔回来!”

  “我要‘名士’头衔做什么?”傅佩瑶就只差没有直白地鄙视傅四爷了,“‘名士’?那是什么?能吃吗?能用吗?能卖钱吗?”

  “轰隆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好劈在了傅四爷脑袋上!

  “恍恍惚惚”,“茫然懵逼”“生无可恋”等词语,完全无法描述傅四爷此刻的心情。

  ——听傅佩瑶这样一说,咋就觉得让人追捧的“名士”,犹如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的沙砾草木般,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那么,过往那些年,他为了得到“名士”的称号,付出去的那些心血和汗水,时间和精力,又算什么?

  那些因为他年纪轻轻,就“镀”了一层“名士”的光环,而每每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瞧他的人,又算什么?

  ……

  然而,傅佩瑶完全没察觉到傅四爷满腹的郁闷和懊恼等情绪,更没留意到傅四爷竟破天荒地钻了“牛角尖”,而是用一种满满无奈的神情看着傅四爷,摊了摊手,道:“所以,爹,你觉得,“名士”,有何用呢?!”

  傅四爷一脸茫然地回望傅佩瑶,显然,心神不知飘到了何处去,根本就没听到傅佩瑶的这句总结。

  不然,眼下,傅四爷会不会气得闭过气去?那,还真不好说!

  “咳。”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杯,嗔怪地看了傅佩瑶一眼,道:“别欺负你爹。”

  “什么?!”傅佩瑶再次瞪圆了眼,指了指虽依然处于愣怔状态中,却依然不失潇洒狂放气度的傅四爷,再指了指蜷缩成一团,完美演绎出“可怜兮兮”四个字的自己,控诉道:“娘,爹是见多识广、心胸宽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呢?只是一个眼界狭窄、短见薄识、瞻前顾后的小姑娘。向来只有爹随意揉捏欺负我的份,哪有我反抗的地儿呢?!”

  长公主手指微屈,敲了装怪的傅佩瑶额头一下,道:“就你这脑瓜子转得比谁都快,从不认怂,伶牙俐齿到让人招架不起的模样,不当‘名士’,都可惜了!”

  “才不!”傅佩瑶扁扁嘴,揉着自己的额头,看了眼虽依然愣怔在原处,眼神却已慢慢恢复清明的傅四爷,就如同一只邀宠的小猫咪般,“哧溜”一声就窜到了长公主怀里,四处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后,才冲傅四爷扮了个鬼脸。

  “咱们家,有爹这样一个‘怼天怼地’,从不认怂的名士就够了,再多一个,我怕爹往后都不敢出门了!”

  “你呀!”长公主又何尝不明白傅佩瑶的话外之意呢?

  然而,对长公主和傅四爷来说,他们在外面与人拼搏厮杀,几乎耗尽了心血,却依然甘之如饴,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想给自己的儿女们创造更好的生存环境!不就是想要给那已然老去的父母长辈们撑起一片依然蔚蓝的天空!

  “我曾跟你那五个哥哥们说过,咱们家的人,不必依靠‘联姻’,而,如今,这句话,我也要跟你说一遍。”

  “咱们家的姑娘,不需要像其它人家的姑娘那般,享受了家族给予的庇护,锦衣华裳,珍馐美馔般娇养大,就该为家族的荣辱兴衰尽力。”

  这样的理念,搁在傅佩瑶穿越前的科技爆炸时代里,并不突兀。然而,搁在大唐王朝这样一个“家族至上”的年代里,却显得有些“特立独行”了。

  而,这,也正是长公主能与傅四爷相知相惜,进而相恋相守一生的源由!

  然而,即使如此,对那些从还未记事起,就被灌输了与家族“荣辱祸福与共”思想理念,并以此为傲的世家子弟们,长公主也并不会发表任何不妥的看法。

  只因,每个家族,都有自己存在的必要,故,家族里的每一个族人,也都必需遵守家族里的规矩。

  就如“没规矩,不成方圆”这句话般。

  不过,不论长公主,抑或是傅四爷,都不愿意看见这样的“命运”,降临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娘,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成为了你的女儿。”傅佩瑶只觉得自己犹如浸泡在温泉里般,无处不在的暖意,将她紧紧地包围住,穿越前,多年职场倾扎而铸就的凉薄性情,也在慢慢地消褪。

  长公主轻轻抚摸着傅佩瑶的后背,像安抚一只满腹忐忑惶恐,却又不知这些情绪由何来的猫咪般,一下又一下的,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复杂,在傅佩瑶注意不到的角落里,和傅四爷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色。

第482章 惨遭被嫌傅四爷

  傅四爷抬手,抹了一把脸,只觉得自己今儿个出门还真没看黄历,不然,怎会陷入此等“进退维谷”的环境中呢?

  要他说,去另外一个时空“锻炼”,多棒啊!

  换了他,那是恨不能立刻下跪,感谢老天爷送来的这份大礼。

  而,搁在长公主身上,却特别地心疼,甚至,竟还隐隐有些恼恨老天爷的安排。

  仿佛,傅佩瑶那所谓的“历练”有多么地艰辛似的。

  然而,事实上呢?

  当年,他们在傅佩瑶这个年纪,那是早早就“独挑大梁”了哪!哪像傅佩瑶这丫头,到现在,还找各种理由和藉口待在家里,过那“吃饱就睡,睡饱就继续吃”的养猪一样的生活?!

  ……

  可惜,再多的想法,傅四爷也没办法说出口。

  谁让长公主正拿威胁和警告的目光看着他,一幅他若不想个法子,让傅佩瑶从这“自怨自怜”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就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模样呢?!

  傅四爷连连咳嗽了好几次,都没能唤来傅佩瑶一个正眼后,无奈之下,只能佯装漫不经心地从长公主和傅佩瑶身旁经过,宽大的衣袖,因为他的动作,而在温暖如春的屋内,散发出一道极犀利的冷风。

  挑了个离长公主最近的位置,坐下,为自己沏了杯茶,端起来,品了一口,放下后,发现依然没能“唤回”傅佩瑶心神的傅四爷,“磕”的一声,就将手里的茶杯放回桌面,阴恻恻地说着:“我说,丫头,吊人胃口的行为,很不道德啊!”

  傅佩瑶充耳不闻,一幅依然沉浸在和长公主母女情深的美妙氛围中。

  “嘎吱!”

  傅四爷磨了磨后槽牙,真当他没瞧见,傅佩瑶眼底那抹一闪而逝的狡黠和奸诈呢?

  他就知道,这丫头,就是上天派来惩治他的魔星!

  “傅佩瑶!”

  这回,傅佩瑶终于抬头,看向傅四爷了,一脸的茫然和疑惑,仿若不太明白傅四爷为何突然就出声唤自己似的。

  “啧!”

  傅四爷微微偏头,一幅“辣眼睛”的嫌弃模样,然而,脸上那抹嫉妒,却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瞅瞅,那得瑟中混合着炫耀的情绪!

  若非,眼前这个得意洋洋的姑娘,是自己嫡亲的闺女;若非,长公主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呵!

  虽然,傅佩瑶没有“读心术”的异能,不知道傅四爷心里的想法,但,由傅四爷那毫不掩饰的嫌弃情绪中,也能猜测出几分来。

  “爹,你叫我,做甚?”

  “你说呢?!”傅四爷不答反问,似笑非笑地看着傅佩瑶。

  可惜,这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只能骗骗其它人,想要骗住傅佩瑶这么个已经习惯和傅四爷每日“互怼”一回的姑娘来说,那还真是难于上青天!

  就如此刻,傅佩瑶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子,哪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又为什么要叫我呢?更何况,你还不是通俗意义上所说的‘风度翩翩,儒雅俊美,文武双全’的世家贵公子,而是那‘性情狂放,怼天怼地,张嘴就喷毒汁,每天都走在结下更多仇人路上’的风流名士!”

  “爹,你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想要知道名士心里的想法,尤其,还是那自诩‘风流’名士心里的想法,那么,首先,就得将自己给逼疯!因为,作为正常人的我们,永远不知道名士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于我们正常人来说,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搁名士眼里,那就是轻轻松松就能要了他们老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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