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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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很快,傅佩瑶就意识到“人不能太铁齿,否则,必遭打脸”这句话的真谛了。

  就如此刻,迎客来大酒楼就再次送来了一车的礼物!

  “清点?!”

  傅佩瑶极不文雅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不过一车礼物,就用上“清点”这样的字眼,也太过了吧?!

  “是。”许嬷嬷恭谨地应了声,并未再特意重复一遍方才的话。只因,傅佩瑶并非没听清楚,而是单纯地用这样的举动,表明自己满腹的惊诧而已。

  事实上,别说傅佩瑶了,就连在老夫人身旁侍候多年的许嬷嬷,也有些闹不明白老夫人和长公主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归,不论老夫人,抑或是长公主,待傅佩瑶,那都是“要月亮,绝对不给星星”的疼宠,绝对不会像其它世家勋贵的老封君一般,嘴里说着“疼爱”的话,心里却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自家才貌双全的孙女给卖个好价钱……

第466章 价值昂贵的座钟

  其实,所谓“清点”,不过是长公主和老夫人商议一番后,觉得在婆媳俩私下里闲聊的同时,也应该有意无意地在傅佩瑶耳旁夸赞一下郑皓轩的“文武双全,俊美儒雅,性情端方”,不愧为备受隐世家族众人一致推崇的郑家少主!

  这般地煞费苦心,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傅佩瑶的“不开窍”嘛!

  这世间,为人父母者,在自家闺女一点点长大,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和欣慰的同时,也难免开始细细地扒拉起与自家“门当户对”的世家望族,那些与自家闺女年纪相当的世家子弟们来,并本着“鸡蛋里挑石头”的作法,以一种“精益求精”的态度,为自家挑到一位可心的女婿。

  这期间,难免经历饱含酸涩、郁闷、无奈和自豪等情绪的转变时期,从而出现那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情况。

  但,也难免有对自家闺女早早就被对方迷得五迷三道,从而“胳膊肘往外拐”时,生出来的“恨铁不成钢”的心态。

  然而,上述两种情况,不论哪一种,都好过眼下傅佩瑶这种“懵懂”,或者,应该说是完全漠视的状态!

  需知,虽然,世人常说“皇帝女儿不愁嫁”,然而,即便如此,自古以来,也多的是尊贵如公主的贵女们在婚姻市场中惨遭“滑铁卢”。那么,傅佩瑶这样身份的姑娘,谁又敢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

  就算傅佩瑶是“圣僧”批命,将给大唐王朝带来无与伦比兴盛繁荣的“仙女”,也不例外。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打了一个小盹,就错过了将最好的姻缘留给傅佩瑶的机会呢?

  只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哪!

  ……

  唯有穿越前自诩“脑瓜子特别灵活,智商轻易就能碾压众人”,但“情商”数字才堪堪越过及格线,穿越后也仗着“星宝”这只金大腿,和自己那“投胎小能手”的世家贵女身份,而随心所欲放纵自己的傅佩瑶,并不太明白老夫人和长公主那一前一后看向自己时,略带上了些诡异视线的由来。

  但,这并不妨碍傅佩瑶生出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身体激淋淋打了个寒战,仿若被猎物给盯住似的毛骨悚然感。

  而,一年来的悠闲自在的生活,也让傅佩瑶养成了个“不懂就问”“心直口快”的性子。

  “奶,娘,你们干吗这样看我?”

  “你就不好奇,迎客来大酒楼今日又送来了什么?”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盏,笑盈盈地问道。

  傅佩瑶疑惑地看了眼长公主,虽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但,本着“长公主是自己嫡亲的生母,定当不会害自己”这样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在细细地琢磨了好大一会儿,依然没能想出个之所以然后,就将此事搁置一旁,等待着“船到桥头自然直”那一日的到来。

  “总归,不过是些吃穿用的东西。”不怨傅佩瑶如此淡然,实在是这一年来见多了稀罕之物,对以往那些“传说”中价值千万金的东西,也不再像最初见到时那般兴奋激动到口水都快要流出来的程度。

  这,大抵就是土豪的通病。

  ——对他们来说,钱,已经只是一个数字。

  多与少,已不能让他们生出多大的感慨。

  长公主微微颌首,眼底满满的欣慰和骄傲之色,显然是很满意傅佩瑶眼下这种“不为外物动容”的云淡风轻姿态。

  这世间,有谁能像她这般,只用短短一年时间,就将自家闺女调教到如此程度呢?

  虽然,这,也与傅佩瑶历经两世,不论眼界见识,抑或是心胸宽广程度,都远非大唐王朝这些生长于内宅,一年到头也不一定能出一次远门的十多岁姑娘相妣美有关,但,倘若,长公主不懂得“因材施教”,那么,在傅佩瑶身上也不过会再现一次“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的悲剧而已。

  然而,不论是长公主,抑或是傅佩瑶,再或者是静坐旁观的老夫人,三人皆未料到,“打脸”,就来得这般快!

  “……这……这……这……”生平头一次,傅佩瑶也结巴了,双眼瞪到最大,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指着正屋那一字排开的礼物,“座钟?”

  还是紫檀木为基,雕刻着“仙鹤延年”图案,并用细碎的宝石镶嵌出图案,瞧着就给人予一种活灵活现感觉的座钟!

  然而,这,也不能掩饰它带来的另一层含意——送终!

  “郑少主是疯了吧?一定是的!”短短时间里,傅佩瑶心里就浮现诸多念头,最终,化为这样一句感慨:“果然,压力山大,却找不到排解舒缓情绪的法子时,就难免被逼得疯魔起来!”

  就如现代社会里的“抑郁症”和“精神病”。

  “咚!”这回,长公主已经懒得再出声提醒傅佩瑶“祸从口出”的道理,只是用实际行动,以表明自己的态度。

  “嗷!”傅佩瑶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长公主,“娘,你干嘛又敲我?你就不怕我被你敲笨了后,整日里都处于一种迷迷登登的状态,从而让傅府再次成为盛京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你想多了。”长公主没好气地说道,对傅佩瑶这种动不动就拿自己开刀的“自黑”举动,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这礼物,未免太贵重了!”

  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竟有些不知该同情和怜悯那明明只是做着日常刷傅府好感值任务,偏被傅佩瑶安上个“疯魔”标签的郑皓轩,抑或是该头痛自家又该送上什么样的回礼,才能让知晓这一切内幕的外人,不将自家当成“卖女求荣”的家族。

  还是那种有着“待价而沽”心态的家族!

  “嘎——”傅佩瑶猛地瞪圆了眼,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和长公主,“奶,娘,你们不觉得,这礼物,不太对吗?”

  “确实不对!”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这礼物,太贵重了,也不知该如何回礼才好。”

第467章 重礼之下有所求

  “不!”傅佩瑶恨不能将脑袋摇成“拨郎鼓”,“那郑少主,真疯了!哪有人会特意送‘座钟’这样的礼物!”

  真敢这样做,那已不是分分钟就被赶出去,而是分分钟就被断交了啊!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在这一刻,倒是再次和老夫人“心有灵犀”了一回——只觉得那郑皓轩身上,还真是验证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

  前面三十年,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尊贵荣耀”这类的字眼来形容,也不为过。后面三十年,那是真正每日里都将自己给憋屈成一只气球,却还得小心翼翼地维持着一个临界点,以免一着不慎而爆炸了,不小心伤到自己,也就罢了,万一伤到了自己捧在心尖尖上呵护疼宠的“姑娘”,那可该怎么办?

  在长公主看来,以郑皓轩的能耐,绝不会到现在,还没察觉到傅佩瑶那张温婉柔和面容下掩藏着的冷漠疏离!偏偏,郑皓轩竟仿若被傅佩瑶给“凌虐”上瘾,最终,生出甘之如饴的情绪,不论傅佩瑶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都特别殷勤地往傅府跑!

  然而,换了傅佩瑶呢?

  平日里,每天都能见到郑皓轩在自己眼皮子下晃悠,倒没甚么感觉。然而,一旦郑皓轩突然不出现了,就难免生出一种类似于“好奇”的情绪来。

  这一点,傅佩瑶自己还未察觉到,但,老夫人和长公主这两位“人老成精”的长辈,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

  而,人们常说“好奇心害死猫”,而,在一对青年男女中,好奇的情绪,也往往意味着爱情的萌芽。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长公主也深深地看了眼傅佩瑶一眼,佯装随意地问道:“那换了你,会送什么样的礼物?”

  顿了顿,长公主还不忘记补充一句:“和这座座钟价值相等的礼物。”

  “那可多着呢!”傅佩瑶微抬下巴,一脸的骄傲和自豪,“不论是天上飞的,抑或是地上跑的,再或者是水里游的,我都能弄到手!”

  “你还挺有能耐的啊?!”长公主嘴角额头飘过三条黑线,这姿态,这语气,活脱脱又一个特别张狂霸道的傅四爷!

  唯一有所不同的,大抵就是傅佩瑶的张狂,大多是基于自己“用钱砸人的”豪爽底气。

  傅四爷的张狂,则是基于自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虽被人冠以“毒舌犀利到没朋友”评价,私下里,却在三教九流中都特别混得开,可谓是真正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那是!”傅佩瑶脸不红,心不跳,毫不谦虚地说道:“也不看看,爷、奶、外公、外婆、舅舅、爹和娘都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是随便站在那儿,都能将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轻轻跺跺脚,都能让盛京晃上几晃的能耐人!我不求未来能和你们一样,成为‘名传千古’的能耐人,但求能学到你们为人处事十分之二三的精髓,都够我这辈子受用无穷了!”

  老夫人&长公主:“……”

  这话,真是夸奖人的?

  咋听着那么诡异呢?!

  然而,在见到傅佩瑶那一脸诚恳坦荡的神情时,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心里浮现出来的疑虑掐灭。

  “可还要看看其它东西?”

  “娘,我听你的。”傅佩瑶心里浮现一抹不妙的预感,总觉得眼前笑盈盈的长公主,心里正盘算着些什么,然而,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明白这样的情绪由何而来,只能一眨也不眨地望着长公主,生怕错过长公主脸上任何细微情绪的转变。

  然而,若,长公主是一个轻易就喜形于色,并会被傅佩瑶这样一个没多少历练和阅历的小姑娘就能窥知到一二的,也不可能数十年如一日地荣耀加身,并得到两任帝王的信任和器重。

  故,哪怕,傅佩瑶的脑子转动得飞快,并“脑补”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却依然不得不在长公主那“一举一动皆可入画”的悠哉惬意姿态中,败下阵来。

  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杯,唇旁的笑意并未淡去,甚至,若傅佩瑶的感知没出错的话,那么,长公主脸上的笑容还加深了几分。

  “真听我的?”

  “对!”傅佩瑶深吸了口气,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斩钉截铁地说道。

  长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傅佩瑶一眼,就对一旁侍候的嬷嬷吩咐道:“那就将其它的箱子也打开。”

  ……

  然后呢?

  傅佩瑶就真正见识到了一个真正的“土豪”,真“壕”起来的时候,会是多么地没人性!

  犀牛角的茶具,象牙做的文具,玳瑁琥珀摆件……

  “太炫了……”哪怕拥有“星宝”这只金大腿,在这一刻,傅佩瑶也不由得羡慕嫉妒恨起来,“简直是连我这双钛合金眼都快要给闪瞎了!”

  “嘶……”就连生长在皇宫里,这一辈子,见多了各类稀罕之物,早已练就出一幅见到任何宝物时都“处变不惊,镇定自若”姿态的长公主都倒抽了口冷气,就更不用说,虽然征战边疆多年,早就习惯了那些蛮夷人眼里并不值得多少银钱,偏偏,在大唐王朝就会被炒上高价的各类所谓“稀罕”之物的老夫人!

  在这一刻,老夫人和长公主两人再次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郁闷和懊恼,抓狂和纠结。

  ——世人常说“重礼之下,必有所求”。

  那么,对郑皓轩来说,这世间,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他突然选择送上这样一份厚礼?

  当然是隐讳地透露出“求娶”的意思!

  虽然,她们很欣赏郑皓轩这个人,并给予郑皓轩充足的时间,与傅佩瑶私下里相处,从而达到“增进彼此感情”的目标,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让两人的婚事早早就敲定。

  哪怕,大唐不像前朝那般,注重礼教到了一种近似于“苛刻”的程度,世家贵族们订婚后,倘若,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依然不愿意走到一起,缔结婚姻的话,那么,取消两个家族的订婚,也并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然而,对每一个真心疼爱自家儿女的父母长辈们来说,若能一蹴而就,谁愿意中间又出茬子呢?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只要相处过,都难免付出一定的情感,更难免对日后的生活带来不好的影响……

第468章 壕无人性郑少主

  “壕无人性哪……”

  傅佩瑶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老夫人和长公主心里的那些盘算。不然,还真不知该啼笑皆非地看着两位长辈,抑或是该双手叉腰,仰望天空,尽情地咆哮一番,以发泄自己满腹的郁闷和憋屈。

  “毫无人性?!”

  眉头微蹙,难得苦恼起来的长公主,闻听此言,猛地抬头看向傅佩瑶,像是不相信傅佩瑶竟然会用这样将人贬到尘埃里的字眼来形容郑皓轩,又像是被傅佩瑶那一脸不加掩饰的赞叹和艳羡,偏偏,眼眸却依然澄澈清明,一幅并不为这些稀罕之物所动容的姿态给震慑住了,半晌都没办法反应过来。

  “对!对!!对!!!”

  连续三个“对”字,和那越来越强烈的愤慨艳羡却又不带多少嫉妒的语气,都再一次地证明了此刻的傅佩瑶,那是真正地“表里如一”!

  “都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可,这位郑少主呢?又是如何做的?”

  点评完郑皓轩今日这番行为的不妥之处后,傅佩瑶才对老夫人和长公主建议道:“奶,娘,咱们能将这些礼物‘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吗?”

  若说之前,郑皓轩送来的那些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和糕点果脯,还能让傅佩瑶将郑皓轩当成一个与傅府有着亲近往来的“故交”的话,那么,眼下,见到这些在现代社会里已被炒出天价,在大唐王朝却也同样稀少罕见的东西时,傅佩瑶就难免有些犹疑踌躇了。

  “虽然,咱们与郑家向来亲近,但,往常,郑家可从没送过这样贵重的礼物……”

  傅佩瑶迟疑了下,仿若是在搜肠刮肚地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字词来形容,才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多虑。尤其,不能被人安上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评价。不然,那才是分分钟就哭晕在地,却也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

  “我瞧着,郑少主这般,倒像是知晓咱们不收贵重的礼物,所以,才特意避开来,只是遣了人过府。”

  谁让自古以来,就没哪家收了礼后,再退回给对方的呢?

  不然,那就不是简单地瞧不上对方,而是与对方和其身后的家族结仇哪!

  然而,那又如何?

  傅佩瑶表示,作为“名士”傅四爷的嫡亲闺女,被众人私下里冠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评价的贵女,在发现正经的手段没办法应对时,就应该毫不犹豫地选择“剑走偏峰”!

  “这……怕是不妥……”长公主抬头,和老夫人飞快地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释然和欣慰,更有淡淡的啼笑皆非,或者,应该说是“幸灾乐祸”?

  没办法,只要一想到如郑皓轩这样的世家子弟,有朝一日,竟也会落得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评价,就让她们忍不住地期待起给郑皓轩冠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犹如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心绪波澜不惊般”评价的世家望族们知晓此事后的表情了!

  “怎么会呢?!”并不知道老夫人和长公主两位长辈心里“盘算”的傅佩瑶,只是单纯地以为两人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瞧着一点也不像世家勋贵那不到最后,绝不可轻易就撕虏开来的处事姿态,怕传扬开来,惹来众人的非议,遂挥舞着小爪子,侃侃而谈道:“自古以来,就有‘礼轻情意’重的说法,更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说法……”

  老夫人&长公主:“……”

  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劲呢?

  然而,再细想,却又不得不认同傅佩瑶的这番说法。

  就如最初,她们曾担忧过的“重礼之下,必有所求”……

  “现在才来说这些,未免有些太晚了!”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对傅佩瑶这一言不和就挖坑给人跳的举动,还真不知该如何评说了!

  得亏,长公主和傅四爷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对傅四爷那“怼天怼地,偏还一堆人觉得他为人端方,说出来的话,那定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子,绝对不会像那些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私利,就无端翻脸的人一般背地里捅刀子”狂傲却又真挚热诚的性情,虽谈不上了如指掌,却也可以拍着胸脯说一句——往后,遇到再麻烦的事情,再难解决的人时,都不会怵了,更不会被对方的话给带偏思维!

  故,眼下,面对与傅四爷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傅佩瑶,长公主也只是愣怔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难不成,你准备将以前收的那些礼物都退回去?”

  若真如此,这,就已不是简单地“得罪”对方的说法,而是真正地成为众人茶余饭后闲谈的笑料啊!

  傅佩瑶扁扁嘴,一脸哀怨委屈地看着长公主,对未能将长公主“忽悠”着主动跳到坑里,再被自己拿土给埋了这件事,虽略有些遗憾,却并不觉得太过意外。只是,这该说的,却依然要说,“我又不是三岁不懂事的小姑娘,哪能不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呢?!”

  “娘,我们今天探讨的是这次的重礼。”

  “哦?”长公主挑了挑眉,用一种很是诡异的目光打量着傅佩瑶,许久后,才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以前那些东西都吃了用了,没办法完璧归赵了呢!”

  傅佩瑶一脸悲伤地看着长公主:“娘,你是我亲娘,咱能不戳穿这个事实吗?!”

  “不能!”长公主干脆利落地说道,短短时间里,她就与老夫人通过“眼神”的交汇,再次达成了“某种共识”。

  ——对待郑皓轩这个犹如吃了熊心豹子胆般,突然就生出“送重礼,从而达成双方暗中约定”想法的家伙,虽然不能“漠视”,更不能“冷待”,然而,放任傅佩瑶这个思考问题时,就会忍不住往坏处想的“单细胞生物”与郑皓轩相处,想必,未来几年内,郑皓轩的“梦想”都还会很遥远!

  尤其,他们这些做长辈的,不再像往常那样明里暗里地“点醒”傅佩瑶,反还有意无意地给郑皓轩添堵的话,那时间,想必,还能拖得更久远一些!

第469章 星宝在手天下有

  这般一想,长公主就笑盈盈地看着傅佩瑶,一脸关切地说道:“瑶儿,这次和往常不一般,你可得仔细思虑一番,挑好了‘回礼’的东西后,再拿清单过来给我和你奶过一遍。”

  “娘,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咱们就收下?!”傅佩瑶忍不住拿手抹了一把脸,只觉得自己这个经历两世,虽谈不上见多识广,然而,却也修炼出“遇事处变不惊,从容不迫”性情的穿越女,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

  ——说好的,老夫人和长公主都是“本土”人,定会遵循世家勋贵多年延续下来的规矩呢?

  这样一言不和就改规矩,真得好?

  “不然呢?!”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除了‘完璧归赵’外,你还能有什么法子?”

  傅佩瑶眨眨眼,凑近长公主,一脸谄媚地说道:“我确实没有,但,娘,你那么聪明,肯定能想到‘一劳永逸’地解决此事的法子。”

  “都说‘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娘我虽是聪明人,却并非任何事都能处理妥当的‘神仙’。”长公主毫不犹豫地将皮球踢了回来,摆明了不打算掺和此事,而准备“顺其自然”。

  是的,这,正是傅府众人坚守的底线。

  世人常说“皇帝女儿不愁嫁”,搁大唐王朝,世家勋贵家的姑娘,如傅佩瑶这般父母长辈皆“简在帝心”的姑娘,更是不愁嫁。但,这世间的婚姻,可并非简单地“门当户对”“天作地合”,就能真正地“鹣鲽情深”“百头到老”!

  就连长公主和傅四爷这对相处近二十年,却依然情深似海,每时每刻都在无意地“秀恩爱”的夫妻,能走到今天,不仅仅经历了漫长的磨合期,更因为彼此都是真正的“聪明人”,知晓在这桩婚姻中,应该将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定位中,从而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深程度。

  而,这其中,傅四爷那粗狂却又不失细腻的性情,和为人处事往往先行一步的做派,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这,就是典型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傅佩瑶和郑皓轩这一对。

  这,也正是同样与老安国公夫妻恩爱几十年,从没红过脸,吵过架的老夫人,隐讳地支持长公主的举动的缘由。

  “娘,你就帮帮我嘛……只是一个小忙……不会耽搁你太多时间的……”

  傅佩瑶并没有注意到老夫人和长公主眼神的交汇举动,而是搂着长公主的胳膊,一个劲地哀求着,就只恨不能化为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咪,蹦到长公主怀里“喵喵”地叫着,努力地卖萌装乖,只为了能蛊惑得长公主松口同意此事。

  若是往常,哪怕知晓傅佩瑶“心怀不轨”,长公主也会坦然地应承下来。没办法,谁让傅佩瑶变成今天这般“撒娇无赖到极点的性子”,和他们这些为人父母者有着很大的关联呢?

  然而,眼下嘛?

  “不就收点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长公主却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傅佩瑶,“以前,你不是总说什么‘打土豪’吗?如今,这样一位耀眼夺目到让人不敢直视的‘金土豪’主动送上门,你怎么就突然怂起来了?”

  “娘,你真是我亲娘?如假包换的亲娘?”傅佩瑶一脸惊诧和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公主,不敢相信,这样一番话,竟然会是从向来冷静理智,为人处事往往喜欢“走一步,看十步”的长公主嘴里说出来的。

  “呵呵!”颇具代表意义的两声“呵呵”笑,落入傅佩瑶耳里,令她立刻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毛骨悚然,坐立不安的情绪!

  “行吧!”你是我娘,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傅佩瑶默默地将到喉的“吐槽”咽下肚,垂眉敛目,做出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反正,天塌下来了,还有高个儿顶着呢!我一小小姑娘,干嘛在这杞人忧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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