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段时间里,父母传递过来的消息,都是有意无意地提及傅佩瑶将醒未醒时,那“憨态可掬”的姿态,却对傅佩瑶屋子里会出现的状况只字不提!
只怕,他们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坑”他们一把。
这世间,还真再也找不出第二对,如他们这般,将“坑儿子”当成每日例行任务的!
偏偏,他们还真得是“有苦难言”。
谁让他们是晚辈呢!
谁让本朝提倡“孝道”呢!
谁让傅四爷是个“妻奴”呢!
……
这一桩桩,一件件,造就了搁在其它家族,本该享受着“天之骄子”待遇的五人,悲怆地沦落为垫底“炮灰”的痛并快乐着的生活。
——不是在帮父母长辈背锅,就是在帮父母长辈背锅的路上。
“我懂!”傅佩瑶点点头,一幅很是同情和怜惜五个哥哥的模样,小手一挥,就指着那几乎快要将整个房间塞满的箱子,嘴里则顺势安慰道:“这些,就是我特意给哥哥们准备的礼物!”
……礼物?
谁家准备礼物,不是一两个小匣子呢?
偏偏,轮到傅佩瑶了,就变成无数个大箱子!
这礼物,收得确实有些烫手,烧心哪!!
五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纷纷傻眼的同时,心里也不由得哀嚎出声。
所谓礼物,当有送有还,才是。
哪怕,几人之间是一父同胞的嫡亲兄妹,也不例外。
即便昨日没亲自参与到“荣寿院送礼”的热闹中,但,五人也能从傅佩瑶那轻轻松松地送出一大堆稀罕物件的举动中,推测出特意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有多么地贵重!
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们该如何回礼?才能对得起傅佩瑶这份心意?!
“瑶儿……”被众人用眼神和举动,一致推举出来,应付此件差事的傅致远,在心里将几个“坑哥”的弟弟们骂了个狗血淋头,脸上却并不显露分毫,“这些东西,哥哥们不能收。”
“啊?为什么?!”傅佩瑶眨巴着水润的凤眼,微微偏头,浅淡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犹如沐浴在阳光下,即将飞升的小仙女一般,竟让五人心里莫名地生出一股极大的恐慌感的同时,也齐刷刷地上前几步,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拽住了傅佩瑶的衣襟。
“可是,爹和娘说,你们肯定会喜欢我准备的礼物呢!”话落,傅佩瑶就低着头,对手指,“难道,他们在骗我?怕我准备的礼物,不合你们的心意?”
第24章 父子互坑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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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这话,绝对不能传到那对夫妻俩耳里啊!
否则,等待他们五兄弟的,就不知道是何等可怕,或者应该说是丧心病狂的惩罚!
……
傅致远抹了一把脸,坚难地说道:“不,瑶儿准备的礼物,我们都很喜欢。”
“真的?”傅佩瑶猛地抬起头,眼含期盼和希翼地看着傅致远五人。
“真的!”傅致远五人,齐刷刷点头,心里哀嚎不已的同时,竟莫名地生出“唉哟,回头,就找xx炫耀一番”的得瑟炫耀情绪来!
这,可是自家宝贝妹妹准备的礼物呢!
那些人都没有的珍稀礼物呢!
还不是一两件,而是一两箱的重礼!
……
“行了啊,你们几个臭小子。”
傅四爷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仿若随意地瞥了眼屋子里那重重叠叠的箱子,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大变化,唯有眼底迅速掠过的一抹嫉妒和愤懑的情绪,才将他真实的想法给出卖了。
好多……箱子!好多……礼物!!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什么叫“好了还要好,干饭还要油炒”?
这五个小兔崽子就是其中的典型!
必需除之后快的典型!!
“时辰不早了,今儿个,你们母亲还要带瑶儿入宫,你们就不要待在这儿碍手碍脚了。”
顿了顿,傅四爷又慢吞吞地补充道:“顺便,将这些箱子搬回去。”
“这是瑶儿为你们精心挑选的礼物,可不好让其它人搬,否则,怎么能凸显出瑶儿待你们的一片真挚情意呢?!”
这话,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
即便,早早就明白自己等人“不讨喜”身份的傅致远五人,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就更不用说,这一个多月来,每天都要和傅四爷斗智斗勇的傅佩瑶了。
“爹!”傅佩瑶微微垂眸,长睫掩住眼底的狡黠**诈,一脸苦恼地说道:“我才记起来,好像,一个不小心,让人将为你们准备的礼物,也搬到了屋子里。”
“而且,还有你和娘特意为哥哥们准备的礼物,也混到一起了。”
瞅瞅,这“甩锅”的速度,简直快得让人咋舌!
偏偏,傅四爷竟一脸讶异地问道:“竟有此事?!”
不待傅佩瑶回话,傅四爷又狠狠地磨了磨后槽牙,怒道:“我就知道,那些家伙,一旦没人管束,就会偷奸耍滑!”
“打量着‘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呵!”
回头,他就好好地收拾一通这些“个个眼睛长到脑门上,竟敢仗着世仆的身份,欲凌驾于主子之上”的家伙!
这世间,很多东西都缺,但,卖身为仆的,绝对不缺!
以安国公府待下人的宽厚仁和态度,只要放出风声来,不知有多少牙行的人上门自荐,轻轻松松,就能踏平门槛!
若非,顾及傅致远五人的存在,若非,对傅致远五人的性情还不是那么了解,傅佩瑶定会毫不犹豫地翻个白眼,表明自己对傅四爷这番话的鄙夷和不屑。
其它几房的情况,她还不是很清楚。
但,四房却绝不是傅四爷嘴里所说那般“仆人欲拿捏主子”,而是哪怕主子一年半载不回府一次,也会牢记主子离家前的吩咐和叮嘱,虽碍于身份有别,而不能将整个院子把守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却也能提防住一众“霄小”之辈的入侵。
论“忠仆”的调教,只怕这偌大的安国公府所有人加起来,也达不到长公主的一根小指头。
这就是典型的“皇室精英”教育,和普通的“世家勋贵”教育,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
至于明着不来,走迂回之道,施暗计?
这,却还真是避无可避了!
毕竟,如今,安国公府可是大房当家呢……
文澜阁
“什么?!”
纵使历经两世,有着丰富的为人处事的经验和阅历,自诩遇见任何意外状况时都能做到处变不惊,并轻易就找出解决的法子,但,乍听闻丫环的回秉消息,傅芷卉依然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这,不应该啊!”
幸而,下一刻,傅芷卉就迅速回过神来,然后,忙不迭地掐按自己的手心,总算在后背沁出冷汗之前,将到喉的话又圆了回来。
“八妹入宫,怎么也不同大家说一声呢?就算平日里没有人管束着,闲散惯了,忘记告知我们姐妹此事,你们也应该提醒八妹一声。再不济,也立刻遣人前往荣寿院传讯,告知祖母此事,才对!”
“唉……”傅芷卉摇了摇头,言语间竟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歉疚:“也是我这个做长姐的,未能及时告知八妹府里的一些规矩。”
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微微偏头,冲今日随自己一同来到文澜院的大丫环侍琴吩咐道:“回头,你记得提醒我一声。”
好一个姐妹情深!
好一番精彩纷呈的表演!
所谓“打着为人好”的旗帜,行那挑拨离间之事,从而谋求自己利益的举动,莫过于此!
文嬷嬷微微垂眸,微眯的眼底迅速掠过一抹恼怒,转瞬即逝,脸上却不显露丝毫:“回大小姐的话,我家小姐到梨香院,同老夫人请安后,才坐马车出府的。”
瞅瞅,多么地恭敬谦卑!
所谓的“滴水不露”,莫过于此!
傅芷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文嬷嬷,目光仿若漫不经心地扫视过院子里其它同样规矩的丫环婆子们,眼角余光瞅见自己带来的丫环婆子们那竭力掩饰,却依然眼珠子乱转,满是好奇和艳羡的神情,隐在衣袖里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什么叫“云泥之别”,往常,傅芷卉即便知晓,却也并没当回事。
毕竟,傅佩瑶“福运”加身,隔三茬五就能寻摸到一些稀罕之物。
而,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情况下,文澜院这些侍候傅佩瑶整十年,早就见惯了好东西的丫环婆子们,也难免在习惯成自然之后,见到再罕见的物件,却依然“无动于衷”。
……
不过,此刻,傅芷卉完全顾不上修长的指甲,会在自己那白皙柔嫩的手心留下深深的印痕,也顾不上自己平日里保养得极好,并在前天才精心描绘过的漂亮指甲被按断带来的痛楚,只是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维持住那幅盈盈浅笑的端庄贤淑姿态。
“既如此,那么,我就在这儿等八妹了。”傅芷卉轻抚衣袖,嘴角泛起一抹浅笑,身上却流露出一种不容人拒绝的气势,“想必,八妹定不会让我久等。”
文嬷嬷:“……”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无耻成这般的!
明明知道主人家不在,还硬是要留下来,并一幅不见到主人家,就誓不离开的强硬姿态,也不知是谁给的底气!
……
【 ..】
第25章 两老商议分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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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寿院
薰的人头晕眼花,身体极不舒坦的香薰炉被取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造型别致,颜色漂亮,味道怡人,更兼具安神静心等效果的香薰蜡烛。
笨重老旧的花瓶器具也被搬走,换上了制作精美,图案逼真的陶瓷玻璃器具,间或摆放着高矮大小不同的鲜花假山盆景。
厚重的窗帘和门帘被取下了,换上了轻薄透光,却轻易就阻挡住屋外凛冽寒风的塑料,并用轻薄的绣花纱帘略作遮掩。淡淡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进来的时候,竟令整个房间都变得亮堂许多,却又不那么刺眼,让人生出一种恨不能沐浴在阳光下,酣然入睡的感觉……
短短半天时间,整个屋子,就已大变样。
端起茶杯,抿一口香气扑鼻的果茶,再尝一块酥软咸香的糕点,枕着毛绒绒的抱枕,整个人陷在狐狸毛褥子铺就的软塌里,这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
可惜,总有那么些碍眼的东西,隔三茬五就跳出来,在她面前怒刷存在感,让她恨不能立刻就将对方拍死!
就如眼下,闻听嬷嬷提及“一大早,傅芷卉就跑到文澜阁,一幅不等到傅佩瑶回府,就誓不罢休的”的消息时,老夫人忍了又忍,末了,还是不再忍耐地说道:“老头子,明儿个,就分家吧!”
“早就告诉过你,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一个半截身子都埋土里的老婆子,天天都将他们唤过来叼叼叼,谁耐烦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你又见的少了?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同样以一种惬意舒坦姿势躺在软塌里的老国公爷,只是单纯地以为,因为四儿子一家的回归,而让自家老婆子收敛了很久的“生命不息,操心不止”的性情又犯了,遂下意识地吐槽着。
不过,下一刻,老国公爷就猛地坐直身体,一脸惊悚地看着老夫人:“老婆子,你说什么?”
“分家?以前,你不是一直说父母在,不分家的嘛?!”
就算大家都说“女人的心,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但,这也变得太快了吧!
要知道,前几天,他才再次提到分家这件事。
毕竟,“树大分枝,人大分家”,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父母之爱于子女,确实深沉。
奈何,父母不放手,那么,子女就无法独自腾飞,从而体会不到父母的醇醇苦心。更可怕的是子女会因此而生出怨怼和愤懑的情绪,觉得父母做出来的每一个决定,都损害到自己小家庭的利益,从而令本亲厚不分彼此的情谊,一转而变为“恨不能置对方于死地”的仇敌。
多少家族内斗,由此而起。
多少家族败落之祸根,追根就底,也离不了此点。
……
而,当时,老婆子是怎么回答的?
——“老了,老了,就是想要这种五世同堂,儿孙绕膝的幸福生活!谁再提分家,她就同谁翻脸?揍死人也不偿命的那种!”
“此一时,彼一时。”老夫人淡淡地瞥了眼情绪高昂的老国公爷,只觉得这老头子还真是年纪越大,就越没了年轻时的“遇事处变不惊,泰然自若”的心胸气度。
谁信呢?!
不论世家大族,还是官绅富户,再或者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家族里的长辈为何不愿意分家?
所谓的“众人同心,其利断金”,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谓的“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所谓的“父母在,不分家”之类的话,统统都是浮云!
不过是家族的嫡长子,在袭爵,或成为真正的家主,执掌一府权势之后,原本地位尊崇的长辈必将会遭受冷遇。
府外受到的冷待,也就不提了。
府内,因着所谓的“孝道”,顶多让儿孙不敢明目张胆地亏待,但想像往日那样被人捧着,敬着,却是不太可能。
由手握权势,众人恭敬,儿孙讨好,下人谄媚,一转而变成说话做事都要看儿孙眼色,可谓是过一天算一天,活得极不自由的人,谁能忍受?
这中间的落差,已经不是简单“天壤之别”!
虽然,老国公爷自信,以他们老俩口的盘算和能力,绝对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境地。
只是,人心易变。
尤其,老大家是个愚笨的,老大家的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老大家的儿孙们也各有心思,更有其它几房的儿孙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在这种情况下,谁敢肯定,分家后,他们就不会被人施行“冷暴力”?是故,老婆子不愿意分家时,他才顺水推舟地应承下来,并毫不犹豫地将此事抛之一旁,不再提及!
可,如今呢?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究竟又发生了何等可怕的事情?才会让面冷心软的老婆子,忍着满腹的心酸和苦闷,而做出这样一个决定?!
……
越想,就越发觉得烦闷和抓狂的老国公爷,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脸,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婆子,你又发现了什么?”
“说了,你就信?”老夫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下,仿若未曾察觉到老国公爷心里的忐忑不安似的,更没有出声宽慰劝说老国公爷的打算,“你那么蠢,我就算将事情扳碎了,再细细分析给你听,你都是听不懂的,有啥好问的?!”
“长那么大一个脑袋,除了用来吃饭,你说说,还能做什么?”
“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
被喷得再次化身缩头乌龟,根本就不敢插嘴,更不敢出声为自己辩驳的老国公爷:“……”
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绝望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蠢了,经常办出一些“不着调”的事情,谁能想得到,老大竟然还能蠢出新高度!
都说“子肖父,女肖母”,为何,偏偏就老大遗传到了自己夫妻俩的缺点,其它几个儿子和女儿,偏就挑着优点来长呢?!
所以,这,一定不是他的锅!他绝对不背!!不背!!!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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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入宫觐见太上皇
皇宫
安国公府隶属内城,距离皇宫非常近,故,对于满腹兴奋和激动的傅佩瑶来说,仿若眨个眼的时间,马车就已抵达宫门。
皇宫啊!
穿越前,她曾数次参观游玩过颐和园、故宫和天坛等地方,却只觉得满眼都是人,吵吵闹闹的,那独属于皇宫的“金碧辉煌、奢华异常、气派万千、肃穆静谧、森冷威严”的感觉,却是一点都没体会到!
而,如今嘛……
兴许是因为皇城里有着天下最尊贵的人居住;兴许是偶尔见到的那些恭谨谦卑,一派规矩的宫女太监;兴许是长公主踏入宫门后,立刻就敛了脸上的浅笑,换上了一幅和皇宫这份肃穆气势不相上下的威严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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