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打脸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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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一脸同情地看着傅四爷:“瑶儿最初,只是同你开个玩笑。毕竟,你名下的庄子,可是四房的产业,将来是要分给四房所有儿女的。”

  “可惜……”

  可惜什么?当然是傅四爷竟然当真,然后,一通奋力反抗之下,竟将手里的庄子给全部赔了进去,还没能落得个好。

  所谓“赔了夫人又折兵”,莫过于此。

  傅四爷恨不得用脑袋撞墙了:“这丫头,就是老天爷看我不顺眼,派下来折腾我的吧!”

  想也知道,往后,这种事,那还真是隔三差五就会发生的啊!

  偏偏,眼下,一家人都住在安国公府,活在自家老娘眼皮子下。倘若,他敢动傅佩瑶一根手指头,那是分分钟就被自家老娘给收拾上天的节奏啊!

  “放心,瑶儿有分寸的。”长公主不是很走心地安慰道,心里却开始期盼起往后那鸡飞狗跳的热闹生活起来。

  嗯,人嘛,就该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才会其乐无穷。

  而,被傅四爷在心里扎小人的傅佩瑶,又在什么地方呢?

  不错,此刻,她施施然地来到了自家五个哥哥居住的院子,并干了一件特别丧心病狂的事情。

  “瑶儿。”

  一众求饶,无奈,凄惨的声音,齐刷刷响起。

  好不容易睡个美美的懒觉,眼开眼,看到将自己整个人都给堵到床上的箱子,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若说,昨儿个,他们还暗搓搓地调侃嘲笑过傅佩瑶,那么,今儿个,这被嘲笑和同情的人就立刻颠了个个儿!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过于此。

  “嗯啊!”傅佩瑶坐在箱子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斜睨着五个恨不得将自己缩成蚕宝宝的哥哥,摸摸下巴,心里的小人儿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说来,她也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这样好。第一天到哥哥们的院子里堵人,就能将他们五个人都堵在同一个房间里。

  “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傅佩瑶一一地唤过去,一脸探究地问道:“我记得,很早以前,你们就已经分房而居了。”

  “所以,昨晚上,你们突然同榻而眠,是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吗?”

  “这个坏主意,和我没有关系,对吧?”

  “瑶儿,你想多了。”老大傅致远苦笑着解释道:“你可是我们最疼爱的妹子,我们坑其他人,也不会坑你呀。”

  “你们打算坑谁,需要我帮忙吗?”傅佩瑶兴致勃勃地问道,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

  她才不相信,自家五个哥哥商议的事情,会和自己没有关系。

  估摸着,应该和长房那家子蠢货有关。

  “你就别来添乱了。”傅致远连连摆手,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傅佩瑶加入进来,那么,芝麻绿豆的小事,也能变成西瓜大的事情。

  尤其,傅佩瑶被自家奶奶带得奉行暴力碾压手段,虽然瞧着很爽,但,那真是一不不心,就会捅破天的节奏啊!

  而,他们可是斯文人,无论阳谋阴谋,都奉行惩治了敌人,让敌人被自己卖了,还要帮自己数钱的目标呢!

  “你们这是……”傅佩瑶眯了眯眼,长睫掩住眼底的狡黠**诈,脸上却做出一幅愤愤然的模样:“瞧不起人?!”

  话虽如此,傅佩瑶心里却很是欢喜和愉悦。

  虽然她并不畏惧争斗,但,说实话,现代职场里的争斗倾扎,和古代内宅的争斗,那可真是两码事。

  至少,职场的争斗,输了也只是离开那家公司,内宅的争斗,输了,那可就不止一条人命。

  论心狠手辣的程度,和对人命的冷漠无情程度,她和这些土生土长的人大不相同。

  为了避免做出那种“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事情,她还是乖乖听话,做一个“败家狂魔”,卯足劲地刷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大佬好感值的姑娘,为家人的发展壮大保驾护航!

  上天,那是早晚都会达成的目标!

  啊呸!什么上天,这也太俗了!

  才不是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前儿个,自家奶奶张嘴狂喷自家老爹时,那句经典的“你这么能耐,乍不上天?”

第32章 满腹嫉妒又奈何

  待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将傅佩瑶“忽悠”到荣寿院,陪那每天都闲不住的老夫人后,傅致远才淡淡地说道:“走吧,我们应该去母亲那里请安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傅佩瑶今日的突袭,那么,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四房那看似坚固的堡垒,早已被人攻破?!

  果然,所谓的“忠心”,只不过是背叛的筹码不够而已。

  剩下的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每个人的神色特别地慎重,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们可都是学武之人,房间里有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这并不是能简单地用“在外面漂泊了很久,突然回到家,然后,疲惫和倦怠全部蜂拥而至,才会睡得特别香”之类的借口能解释的。

  唯一能说的……

  且不提,长公主听闻此消息后,爆发出来的那通怒火,也不提傅佩瑶在荣寿院如何地逍遥自在,更不提其它几房的人闻听傅佩瑶被赐封为“荣华县主”,并得到几十辆马车赏赐这件事,心里生出来的羡慕嫉妒恨等情绪,单提此刻,大姑娘傅芷卉,那是心里火烧火撩的,却又碍于身份,而不得不将这满腹的怨愤和不甘等情绪给咽下肚去。

  揽翠阁

  森严,冷肃。

  静谧,诡异。

  这样的气氛,本不应该出现在傅芷卉这样一个年轻姑娘的屋子里。

  偏偏,此刻,因着傅芷卉身上隐隐流露出来的仿若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狠戾”气势,倒是让一众侍候的下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向傅芷卉,就更不用说出声劝说宽慰与往日不同的傅芷卉了。

  直到,傅芷卉的奶娘——周嬷嬷走了进来,一瞬间,众人纷纷舒了口气,并齐刷刷用一种“感激涕零”的目光看着周嬷嬷。只惊得周嬷嬷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的同时,竟突兀地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飘飘然感。

  待到发现傅芷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傅佩瑶遣人送来的礼物上,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冷凝狠厉之色几乎快要化为实质时,周嬷嬷才用力地掐按着自己的手心,任由那飘到半空中的心落回原地。

  “小姐。”仿若未曾瞧见本不该出现在傅芷卉脸上的狠戾森冷神情似的,周嬷嬷轻声问道:“送给八小姐的礼物,可要重新挑选?”

  “不必。”

  哪怕,周嬷嬷特意放轻了脚步,哪怕,自从见过四房一家人,心里就有所犹疑,哪怕,身处自己打理得如同一个铁桶,连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来的院子里,但,傅芷卉依然分出一丝精力关注着外界,故,在闻听周嬷嬷问话的那一刻,就迅速敛了心神。

  “如八妹那样‘福运斐然’的姑娘,这世间,再也找不着第二人了。”傅芷卉的声音略有些干涩,眼神晦暗难明。

  重生!

  知晓未来所有事物发展轨迹,付出最小的代价,摘取让人仰望艳羡的果实,这一切,又是多么地幸运!

  这世间,有谁会像她这般,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

  只是,“既生瑜,何生亮”?

  想起前世今生,那些和傅佩瑶的“好运”有关的传奇故事,傅芷卉就忍不住地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

  自己最初设想的是“傅佩瑶无法回魂,一辈子憨憨傻傻,到老都嫁不出去,做个可怜的孤家寡人,拖垮整个四房”。

  偏偏,傅佩瑶回魂的时间,竟只晚了六年不说,还意外地从漠北运回一百辆马车的货物!

  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

  关键是傅佩瑶此次入宫,不单得了“荣华县主”的爵位,还得了将近五十辆马车的赏赐!

  这,又凭的是什么?

  明明,前世,傅佩瑶直到出嫁前,才被赐封为县主,还是那种只有虚名,并没有封地和实权的县主。

  若非如此,在嫁给四皇子后,傅佩瑶也不会被人称为四皇子妃,而不是xx县主。

  ……

  今世,她付出那么多心血和精力,煞费苦心地谋算。偏偏,到头来,从某方面来说,竟没能坑害算计到傅佩瑶不说,反还成全了她!

  老天爷,何其不公!

  若非,两世的经历和阅历,铸就了她那非同一般坚定果决的心志,只怕,她还真会在“老天爷这般偏宠傅佩瑶的情况”中败下阵来,然后,就落得个前世那般凄惨的境地。

  这,怎么可以!

  既然,老天爷允许了她的重生,那么,从某方面来说,就意味着她拥有了和命运抗争的先机!

  这般一想,傅芷卉心思一定,嘴角微勾,冷笑一声:“纵使倾尽全力,送出最最稀罕之物,也不能得到八妹的另眼相看,更不可能交好与八妹。”

  “如此,我们又何必‘自讨苦吃’?!”

  顿了顿,傅芷卉又颇有些深意地补充道:“总归,心意到了,就好。”

  “可……”周嬷嬷摇了摇头,很是不赞同地说道:“只怕,老夫人会心生不豫。”

  甭说安国公府了,就连一般的候伯之家,恭贺家中获得帝皇赏赐的姐妹,虽不需要挑选价值昂贵之物,却也不能廉价到烂大街,否则,这是送礼呢?还是结仇呢?!

  说得再严重一些,这是瞧不上皇家赐封的爵位,抑或是对皇家的决定心性怨愤,活脱脱一个藐视皇家的大罪!

  “呵!”不提老夫人还好,一提起,就让傅芷卉也不由得冷笑一声,胸腹间那团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怒焰,犹如被泼了好几桶滚油般熊熊燃烧起来,只灼得她整个灵魂都为之颤抖起来。

  “祖母……呵!”

  “这偌大的安国公府,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八妹一人在她心里重要!”

  “尤其,眼下,八妹还得到了上皇的赏赐!只怕,过不了几日,祖母就会带着八妹,频繁地出席各类宴会了罢!”

  说好的延续了千百年的嫡长女最尊贵制度呢?

  说好的袭爵人家的姑娘,尤其是嫡女,个个都是被长辈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的呢?

  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皇室勋贵间默认的规矩,真得好?!

第33章 凄凄惨惨的前世

  周嬷嬷一脸怜惜地看着傅芷卉,心里也有些凄凄然,嘴里却不得不继续宽慰道:“那是因为八小姐魂魄不全,又是四房唯一的嫡女,再加上长公主身份尊贵,难免让老夫人‘爱屋及乌’地多疼惜几分。”

  “不过,眼下,八小姐已顺利回魂,想必,今日之后,老夫人不会再像往常那样偏宠了。”

  这话说的,连周嬷嬷自己都没有底气。

  无它,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二十八天。

  而,偏宠一个人的习惯,搁在老夫人身上,已经是整整十年了!

  十年,多么漫长又遥远的日子!

  而,老夫人对傅佩瑶的偏宠,早就达到了“习惯成自然”的至高境界!

  就如同“江山易移,本性难改”,对老夫人来说,偏宠傅佩瑶的想法和念头,早已根深蒂固!

  这一点,绝对不会因为如今的傅佩瑶,已经得到了皇家赐封的“荣华县主”爵位,而有任何的改变!甚至,反过来说,还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地“偏心眼”!!

  就连往日府里那些碍于长房袭爵掌家,而明里暗里偏向大房一家人,尤其捧高傅芷卉,踩低傅佩瑶的情况,也都会有所改变。

  甚至,整个傅家宗族,也难免有人觉得这偌大的安国公府里,唯有傅佩瑶才是最值得投资的姑娘!

  如此一来,只怕,安国公府乱相将起……

  一念及此,就连向来自诩“识时务”,且颇为精明理智,知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的周嬷嬷,也只觉得后背一寒,身体激淋淋地打了个寒战。

  不!

  她应该给予自家大小姐足够多的信心!

  毕竟,自家大小姐,才是国公爷嫡长女!真正地背靠整个安国公府!!论身份和地位,那是八小姐拍马不及的!!!

  “呵!”傅芷卉又是一声冷笑,脸上却难得地浮现一抹黯然和叹息。

  前世,她也是这般想,并这样做的。

  可,后面呢?

  发生在她和傅佩瑶身上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一次又一次地经历着“希望——失望——绝望”的情绪,直到,整个人再也无法承受,彻底堕入“恶魔之渊”。

  套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那就是拼上一条老命地“作天作地”,生生将自己给作死了,却也没能给“仇人”增添丝毫麻烦!

  “奶娘,你要知道,如今,祖母已很是不待见我。”

  “往常,也就罢了。”

  那时,哪怕老夫人再如何地嫌恶她,为着安国公府的脸面,却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做出打了她脸面的事情来。

  “如今嘛……”傅芷卉冷笑一声,“我同母亲商议,与户部尚书家退婚这件事,不知怎么的,突然就传到了老夫人耳里。”

  “嘶!”周嬷嬷倒抽了口冷气,总算明白这段时间里,老夫人明里暗里敲打安国公夫人这件事的源头了。

  谁让这桩婚事是老夫人当年一力促成的呢!

  如今,自家小姐这般作态,岂不是生生将老夫人的脸面搁地上踩踏,老夫人能不生气?才怪!

  “我一直以为,哪怕祖母再如何地不喜我,待我却也有那么几分真心,可……”若非真正经历过,谁能想得到,“户部尚书家嫡长子,所谓的宗妇”这桩婚事背后,竟然隐藏着那么多的龌鹾!

  “……”周嬷嬷的嘴唇动了动,想劝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末了,只能继续保持着沉默倾听的姿态,心里却很是疑惑自家小姐究竟发现了什么,才会这般抗拒嫁入户部尚书家!

  毕竟,如今的安国公府,实在没必要攀附皇子龙孙,从而打破自家中立的局面,将一整个家族都拖到“皇子夺嫡”的争斗中。

  那么,“高门娶媳,低门嫁女”,岂不是太正常不过?

  嫁入户部尚书家,无论如何,都能依仗着安国公府的权势,轻轻松松就拿捏住那偌大的户部尚书府,并过着比在安国公府里更加惬意轻松的生活。

  女人这一辈子,不就如此?!

  敏锐察觉到几分的傅芷卉,嘴角勾出一抹似讥诮,又是自嘲的笑容,稍纵即逝。

  前世,她是这样想的,并是这样做的。

  可,后来呢?

  那人,确实斯文儒雅,风度翩翩,性情温和,待人也很是真诚,但,却掌握不了“当断必断”这句话的真谛。

  慢慢地,他们夫妻之间那本“相敬如宾”的生活中,不仅出现了真爱表妹,还有好几位青楼红颜知己,更有无数被他的温和待人姿态给挑拨得“前仆后继”爬床上位的漂亮丫环!

  虽他依然捧着敬着她这“正室”,却因着她待那些女人的姿态,而轻易就被诱哄得与她离了心,一年到头,都不到她的院子歇息一次。

  虽她依然过着不逊于安国公府的锦衣玉食,雍容华贵的生活,但,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空虚和寂寞,荒凉和阴冷的感觉,谁能懂?

  ……

  傅芷卉的面容,一半显露在阳光下,一半却隐藏在黑暗中,配着她那不急不缓的音调,不仅未能令人生出“安定”的感觉,反还给人予一种被凶狠毒蛇盯住的不祥感。

  就连侍候傅芷卉十多年,可谓是看着傅芷卉由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慢慢地变成如今这幅心思深沉,算无巨遗模样的周嬷嬷,也都有种与“恶魔”为伍的毛骨悚然感。

  “小姐,你是安国公嫡长女,生来就与众不同……”

  “奶娘。”傅芷卉打断了周嬷嬷的未尽之言,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这些话,也就只能糊弄住那些身份略差的人家,如我们这样的勋贵世家,又有谁不明白?”

  “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等事,做一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难免被人贴上个‘蠢货’标签的同时,自己也会变成醉生梦死的糊涂虫!”

  周嬷嬷深深地叹了口气,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说来,到现在,她依然不明白,为何傅芷卉要“一意孤行”地退婚不说,还毫不犹豫地将整件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第34章 老夫人要发飙了

  虽然,因着大唐王朝出了好几位女帝的缘故,不论是世家勋贵,抑或是官绅富户,再或者是普通的平民家的姑娘,都不需要受到前朝那“男女七岁不同席”之类极其严苛规矩的约束,可以随意地选择出游、求学、经商和为官。

  虽然,如今,子女的婚事,已不再那么强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虽然,对世家勋贵家的姑娘来说,不论是订婚,还是退婚,都算不上一件影响到自己未来的大事。

  但,如傅芷卉这样,不管不顾,大吵大闹着解除婚事的,却还真是天下少有!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

  这世间,有几人能不要脸?

  尤其,受着“精英教育”长大的世家勋贵,更是将“脸面”和“尊严”,烙刻到了骨子里。

  兴许,他们中的大部份人都奉行“利益至上”“弱肉强食”的法则,即便出现“今日仇敌,明日同盟”的情况,也无所谓。

  但,生来就必需担负的责任,却让他们不会做出任何有辱家族身份的举动来。

  比如说,如傅芷卉这样出身的安国公府嫡长女,享受了来自安国公府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地长大,那么,就该为安国公府的荣耀添砖加瓦。

  这其中,与家世相当的家族联姻,当然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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