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暗卫,不论受到的训练,抑或是日常生活中见到的人和事,都难免让他们的心理扭曲。
若,如跟随唐僧西行取经的孙悟空般,头上有“金箍咒”,还能控制住他们。若,没有这样的能力,那么,这样的人,很难说,在一时激愤之下,会做出何等可怕的举动来!
“荣华富贵,权势地位这些东西,尝过的人,就无法再割舍。姜嬷嬷也不例外,不然,她就不会从二十多年前起,就费心筹谋这样一个计划。”
“偏偏,如今,这所谓的‘通天大道’,却突然被傅佩瑶一刀斩断。”
这世间,最让人痛苦和懊恼,憎恨和愤懑的,并不是“已得到,却失去”,而是眼看即将得到,却突然失去!
安国公夫人如此,傅芷卉如此,姜嬷嬷,当然也不会例外。
“只是,为了避免姜嬷嬷牵怒咱们安国公府,唯有想方设法‘祸水东移’。”说到这儿时,傅芷卉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虽然,我们并不畏惧姜嬷嬷的报复,然而,在眼下这种时候,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若非傅佩瑶,侍琴并不需要遭受如此折辱。于情于理,姜嬷嬷真正应该憎恨的人,都应该是傅佩瑶。”
……
傅府
“侍琴?”
长公主一脸疑惑地问道,哪怕,她拥有非同一般的记忆力,然而,在回京不久后,安国公府就已分家,自家人别府另居的情况下,侍琴这样一个小小的丫环,还真不在她必需要铭记在心的人员名单之上。
“大姐最为器重,虽是主仆,却‘姐妹情深’的贴身大丫环。”
即便,傅芷卉隐瞒得再好,然而,今日,她这突如其来的登门“赔罪”行为,依然让傅佩瑶思量重重。
谁让傅佩瑶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姑娘呢?!
“听说,她是姜嬷嬷的嫡长孙女,很得姜嬷嬷疼爱宠溺。若非,当年,大伯娘亲自出面,早早就放了身契的姜嬷嬷,并不会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嫡长孙女送到安国公府里侍候人。”
虽然打着“陪伴傅芷卉这个安国公府嫡长女”的旗号,平日里,也享受着一般官家小姐都不能拥有的琴棋书画女红方面的教养,然而,既然签了身契,那么,归根究底,就是一个卖身为仆的下人。
这样的下人,与其它那些因诸多缘由而卖身为仆的下人,就本质上来说,又有何区别呢?!
“姜嬷嬷?”长公主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很快,就从记忆中捋出了姜嬷嬷的“特殊”来历和身份:“曾在太夫人身旁侍候的姜嬷嬷?”
“对!”
傅佩瑶重重地点头,不论是以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为女主的《宠后》这个爱情故事,抑或是以淮南王府嫡女佟涵梦为女主的《一代妖后》这个爱情故事,再或者是以郑碧曼这个丫环为女主的《谋心——医女为妃》这个爱情传奇故事上,对姜嬷嬷这样的小人物,都未曾多着墨几分。
原本,傅佩瑶也没拿姜嬷嬷这样的人放在眼里,然而,傅芷卉今日的来意,实在让人忍不住地猜度。
“姜嬷嬷这人……”长公主手指微屈,轻轻叩击着桌面,沉吟片刻后,最终,还是在傅佩瑶那满是好奇和疑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道:“她曾被挑选为皇室暗卫,然而,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发现她并不适合后,就将她从暗卫队伍中剔了出来。”
“皇室暗卫?是我想的那种吗?”傅佩瑶立刻拽住长公主的衣袖,双眼瞪到最大,一脸渴求和希翼地看着长公主,“娘,你跟我说说呗?”
“你想知道什么?”
长公主瞥了眼傅佩瑶那紧拽自己衣袖不放的手指,脸上浮现一抹无奈。若非,傅芷卉突然将侍琴送来“赔罪”的行为,确实很惹人深思,她才不会将这些隐于暗处的龌鹾算计透露给傅佩瑶呢!
哪怕,傅佩瑶并非那些世家勋贵精心培养长大,却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娇花”,然而,身为一个母亲,长公主依然恨不能将傅佩瑶严严实实地护在翅膀下。
这一点,并不因傅佩瑶的灵魂曾在异时空经历诸多,更不会因为傅佩瑶如今的年纪有多大,而有所不同。
“娘,你捡我能听的,说些给我听,让我也开开眼界,就行。”
傅佩瑶求得并不多,只是想知道,这种据说电视剧和小说中才出现的“暗卫”们,为何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
“对了,娘,你说,姜嬷嬷为何到安国公府里来当嬷嬷呢?曾祖母又是否知道姜嬷嬷的身份呢?”
不待长公主回话,脑瓜子特别灵活的傅佩瑶,就又以一种感慨般的语气,道:“怪不得,今日,大姐会带着侍琴来与我赔罪。”
甭说受着嫡长女特殊教育长大的傅芷卉了,就连普通的富绅家的姑娘,在经过当家主母和教养嬷嬷的指点后,都能明白这所谓的“赔罪”,那必需是在自个儿家里,将犯事的下人处罚了后,再奉上一份厚礼。
这,就是所谓的“家丑不可外扬”。
哪有像傅芷卉这般,带着侍琴这么个大活人当礼物赔罪的?
这是真赔罪?还是故意来拉仇恨的?
“你呀!”长公主轻点傅佩瑶的额头,一脸无奈地嗔怪道:“劈里啪啦就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回答你哪一个?”
“娘,当然是挑你喜欢,又能说的啦!”傅佩瑶笑嘻嘻地说道,一幅“很不挑,随便长公主透露些什么,都会满腹兴奋和激动”的模样,然而,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期盼和希翼,和脸上那浓浓的“八卦”神情,却依然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了。
“那我就随便说说了……”长公主斜睨了傅佩瑶一眼,对傅佩瑶这样“活宝”的行为,虽然心里很是受用,然而,脸上却并是显露分毫,以免傅佩瑶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
第408章 不好算计的嬷嬷
被众人惦记的姜嬷嬷,此刻,又是何等情况呢?
不错,早早就已成为京郊“富户”的姜嬷嬷,确实拥有自己获得讯息的渠道——而,这个渠道,不仅探明了傅芷卉欲将侍琴当成“礼物”,送与傅佩瑶赔罪之事的前因后果,更探明了傅芷卉与安国公夫人提出来的“祸水东移”计策施行方法。
至于傅府里的消息?
姜嬷嬷却只能“望洋兴叹”。
然而,对于此,姜嬷嬷并没多大的懊恼和郁闷,更没有什么抓狂和烦躁的情绪。
无它,谁让傅府的当家主母是长公主呢!
其它人不知,姜嬷嬷这样一个被选为“暗卫”培养的队伍中,差一点就当了真正“皇室暗卫”的人,又岂会不知长公主那张掩藏在雍容华贵,淡漠疏离面容下的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呢?
不然,原本,应该成为天下一众女人,包括世家贵女艳羡的皇后娘娘,为何会沦落到如今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哪怕,皇后的儿子,早早就被封为太子,也无济于事?!
在这种情况下,甭说一个姜嬷嬷了,哪怕,再来十个,百个,千个,捆作一团,也不是长公主的对手啊!
所谓的“蚁多咬死象”的前提,那得是大象干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做,任由这些蚂蚁在自己身体上肆虐,那才可行!
然而,真正的大象,会这样做吗?
故,明知不敌,偏要冲上前,做那“以卵击石”的事情?那不叫英雄,那叫狗熊!
真正的英雄,那得学会“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又该做什么样的事情,这些,早早就铭刻在骨子里。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忘记。
“自古以来,家有贤妇祸患少。”
姜嬷嬷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脸上的神情在袅袅的茶烟中看不太真切,就连声音也很是轻微。以至于,若有外人在此,定当以为姜嬷嬷是在自个儿呢喃。
“虽然,富不过三代,然而,以安国公的能力,乖乖做个‘守成’者,也是不错的。可惜,他唯一错就错在,聘了于氏这样一个表面瞧着很是端庄贤淑,温婉和善,实则心狠手辣,唯利是图的蠢妇。”
“当然,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毕竟,这世间,有哪一位世家主母能拍着胸口,对天发誓自己这一辈子手里都没沾染过人血呢?而,这一切,原本,就是男人逼出来的。”
“若非男人三妻四妾,惯常移情别恋,嘴里说着将姨娘侍妾当成一个逗弄取乐的玩意儿,并不会给予真心,绝对不会威胁到与自己相濡以沐多年的正室地位,然而,行动上却经常地捧起宠妾真爱,并屡屡为宠妾真爱找正室的麻烦,明里暗里地给正室脸色看,让一众原本就是‘墙头草’的下人,也跟着献媚于宠妾真爱们,一个个原本天真活泼,娇憨可爱的姑娘,又岂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呢?”
“安国公也是一个男人,又怎会没有这种男人的‘通病’?”
“可惜,相比起其它世家望族里那手腕高超,在外惹人称赞,在内拥有长辈器重的当家主母,于氏这位所谓的‘书香门弟’之家精心教养出来,代表着其最高程度教养的嫡长女,心胸狭窄不说,就连眼界也不那么宽广。瞧着,根本就不像清贵人家精心培养出来的。”
“不过,这世间,本就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至于安国公夫人有一个只比自己晚出世一会儿的嫡亲胞妹,而,这位胞妹天资聪颖,往往是只需先生们“点到为止”,就能立刻明白先生们的话外之意,更能将其扩散延伸到自己平日里与人相处必需用到的为人处事手腕中,以至于生生将安国公夫人这位“嫡长女”给衬托成了个“蠢货”这一点?
在姜嬷嬷看来,根本就不叫一个问题。
毕竟,这世间,向来不缺“笨鸟先飞”“大器晚成”的例子。
当然,安国公夫人如何地愚蠢,不堪造就,与姜嬷嬷并无任何干系。哪怕,她“最疼宠”的嫡长孙女侍琴被送到傅芷卉身旁,成为傅芷卉名义上的“伴读”,实际上的贴身大丫环,也不例外。
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绝不是姜嬷嬷的选择。
甚至,就连侍琴被刑讯逼供,并被当成“活人礼”,被傅芷卉拎到傅府,欲送与傅佩瑶,却未能成功这件事?都不被姜嬷嬷放在心上。
要知道,侍琴离家时,才多大?
不过四岁的小姑娘,根本就没记事。
哪怕,这些年,因着安国公夫人的“谋算”,侍琴一直未与家里断过往来,但,倒底没有像姜家其它姑娘那般,在姜嬷嬷眼皮下长大。故,严格说来,不论是姜嬷嬷,抑或是侍琴的生母,对侍琴的感情都有限。
如此一来,侍琴从姜家,尤其是姜嬷嬷手里得来的“消息”,就可谓是寥寥无几。就连所谓的“皇家暗卫”的身份,也是姜嬷嬷有意无意间透露出去的。为的,只是在恰当的时间点,让安国公夫人知晓此事,从而心有顾虑。
如今,这所谓的身份,不过是提前暴露出来,于姜嬷嬷本人,却并无多大影响。
“想祸水东移?蠢!”姜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冷酷又残忍的笑容来,“看来,这些年养尊处忧,顺风顺水的生活,真得让安国公夫人生出骄傲自满的心理了。”
不然,又岂会觉得她这样的人,是能随意拿捏算计的呢?真当她那些年学到的东西,都还给师傅了呢?
至于傅芷卉这个主动提议,并策划出“祸水东移”计策的姑娘?
在姜嬷嬷看来,不过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不然,岂会看上四皇子这样一个“婢生子”,心甘情愿地放弃与户部尚书府嫡长子那“门当户对”的婚事呢?
这样的姑娘,那是作天作地,根本就不需她这样的人物亲自出手,早晚有一天,都能将自个儿作死。
第409章 英雄气短傅四爷
姜嬷嬷的“谋划”,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并不知晓。
不然,自诩“胜券在握”的两人,就不会已提前开始“庆祝”的同时,并一直安排人守在傅府周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变化。
当然,她们的想法也很好懂。
不过是想用傅府发生的事情,当作自家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若可以的话,顺便,再不露痕迹地踩上几脚,让向来高高在上的四房一家子,一尝被人人喊打的屈辱愤懑,却又无力反抗的滋味。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她们等啊等啊,从九月初一直等到九月中,一直未能等来傅府任何消息,反而还白白付出了许多人力物力。
万般无奈之下,母女俩只能将派出去的人,又逐一地唤了回来。
然而,经此一役,两人对傅府,或者,应该说是长公主和傅佩瑶母女俩是越发地憎恨了。若给她们一个机会,定会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地将这两人给按到泥泞里,让她们再也无法翻身!
……
至于被安国公夫人,或者,应该说是被傅芷卉憎恨到恨不能“除之后快”的傅佩瑶?
自上次从长公主那儿,探听到了姜嬷嬷的真实身份,明白哪怕再给姜嬷嬷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牵怒到傅府,并对傅府动手后,傅佩瑶就毫不犹豫地将这件事情给抛到后脑勺去了。
此刻,傅佩瑶再次堵住了准备出门的傅四爷。
“爹,我的亲爹,你就没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娘心情不好吗?”
这不是废话嘛?
傅四爷毫不犹豫地抬头,望天,顺便还不忘记给傅佩瑶一个白眼,以实际行动表明对傅佩瑶这种“马后炮”行为的鄙夷和不屑。
“不然,你以为,我为何急忙出门?”不就是想跟那些友人探讨一二“哄媳妇”的法子嘛!
“我说,这都过了半个月了,你还没想到好法子?”傅佩瑶嗤笑一声,言谈举止间,满满的挑衅,“看来,我们闻名天下的‘名士’傅四爷,也有自己的短板哪!果然,这世间,人无完人,除非,那人已登临仙界,成为让人敬仰膜拜的神仙!”
这话,咋这么不对劲呢?
然而,眼下,傅四爷根本就没那么个仔细思索的闲情逸致,一张嘴,就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你行,你来哪?你那么能耐,咋不上天呢?!”
“我又不是神仙,上什么天?!”傅佩瑶撇撇嘴,双手环胸,以一种很是蔑视的眼神,扫视着傅四爷,道:“不过,虽然我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但,我却知道,娘一定是担忧国库里的银钱不够用。”
“都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这一点,娘确实做到了,以至于世人每每提及,都必需翘大拇指夸赞!而,有些人嘛……啧,那还真是……”
就只差没直截了当地表明,傅四爷这样的人,那还真是枉担了一个“名士”的身份,实际上呢?却是除了给自己有家族刷名望,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真是“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名士”?不是豁出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
然而,倘若,傅四爷的脸皮真如傅佩瑶预料中那般薄弱,轻易就被傅佩瑶几句话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么,傅四爷也就不能成为“名士”,还是那种嘴毒到没朋友,轻易就能将地下棺材里的人给气活过来的“名士”了!
故,眼下,傅四爷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就继续衣袖一甩,准备出府了。
“喂!老爹,我亲爱的老爹!!”
傅佩瑶傻眼了,简直没想到,傅四爷竟能无耻到此等程度!
果然,该说,对傅四爷这样的“名士”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底线吗?
那所谓的“三观”?
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吃吗?能用吗?既然没什么用,谁稀罕呢?!
“等等!”
傅佩瑶急窜几步,双手伸展着,拦住傅四爷的去路。
眼见,傅四爷竟一幅“不说出个之所以然来,就会让她上天入地,求救无门”的威胁和恐吓,傅佩瑶撇撇嘴,在心里嘟嚷着:“虎毒还不食子呢,啧!”
“我有法子帮到娘。”
话落,傅佩瑶就眼睁睁看傅四爷身上恐惧的气息尽散,甚至,嘴角微勾,竟冲她露出一抹赞赏,或者应该说是安慰的笑容来。
“英雄气短哪!”傅佩瑶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双手背在身后,学着那些老学究一般,慢吞吞地从傅四爷身旁行过。
傅四爷抬头,望了望那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天空,再望了望那笼罩在薄雾里的山峦,最后,才将目光停留在院子里这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知晓方位的景物,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起来。
这“怼天怼地”的姑娘,竟然是自己嫡亲的闺女!简直不想认哪!!
可惜,这,也只能想想。
更何况,真让他割舍,却还真不吝于剔骨挖心,那痛苦,想想都觉得可怕,一般人,哪能轻易就去尝试呢?
而,傅四爷从来不觉得自己与旁人有何不同。哪怕,拥有一些名望,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会化为一堆白骨。
……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傅四爷也已回到正院,在见到傅佩瑶那乖巧可爱到近似于谄媚讨好的笑容时,竟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冷汗直冒,身体忍不住地激淋淋打了个寒战。
“你又想让我背几口‘黑锅’?”
瞅瞅,这话里的怨念,隔得老远都能听到,更不用说,就恰好坐于傅四爷下手的傅佩瑶了,那更是犹如万箭穿心,啊,不对,应该说是阴风绕身,凉嗖嗖的。
傅佩瑶轻咳一声,压下那欲伸手安抚自己胳膊上直立起来的汗毛的举动,一脸无奈地说着:“爹,哪有你说的那样夸张!”
几口算什么?
当然是几百口,才合算啊!
“呵!”回应傅佩瑶的,是傅四爷毫不掩饰的一声冷笑。然而,倘若,他的眼角眉梢间不要流露出淡淡的赞赏和自豪的话,那么,这所谓的冷笑中带出来的愤怒和威胁,还比较有说服力。
第410章 中秋节必吃月饼(1)
不过,即使如此,傅佩瑶也不打算与傅四爷兜圈子:“爹,咱们都是自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
“再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佳节。”
“这样盛大的节日,怎能少得了美酒月饼?你说,是这个理吧?!”
“月饼?和上次‘元宵’相差无几的东西?”傅四爷并未赞同傅佩瑶的计划,也未出言反对,而是沉吟了会,道:“往常,每逢年节时,宫内也会赐下糕点福菜,对重臣勋贵,还必需额外赐予内造的瓷器、配饰、布料和首饰等物,以及必不可少的代表着一定身份的银钱。”
哪怕,这银钱极少,但,“积少成多”,单单皇室宗族,就每一家都要赏赐一份,重臣勋贵们也不能落下。
而,朝臣们进贡的东西,为避免被人扣上个“侮辱皇室”的大帽子,那也是得在揣摩圣心的同时,寻一些贵重却又不失“文雅”“高洁”之物。
这些物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堆积在内库中,皇帝却也不能转手就赏赐与旁人。不然,若稍有不慎,落入送出此物的家族手里,这是真正的赏赐呢?还是表明自己对这家族的不满呢?
哪怕再圣明的皇帝,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如此一来,这一进一出,可不就是内库空了大半嘛!
哪怕,有那所谓集体“贿赂”的“三节两寿”,然而,既然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贿赂”,那么,这些东西最终会去哪儿?不用说,当然是皇帝自己的私库!
那么,户部掌管的内库,就还是会继续空着……
这些道理,刚刚魂回大唐的傅佩瑶,并不知晓,然而,经过一次大型年宴,真正见识到那“宝光熠熠,礼如云来,轻易就铺满大殿”的盛大场景后,就已经猜测到几分了。
故,眼下,听了傅四爷的话,傅佩瑶抿唇一笑,摇头道:“爹,若是那般寻常之物,我也不会觉得能帮到娘的忙了。”
“哦?”傅四爷然不太相信,若是其它人,指不定,还会轻易就入了傅佩瑶的局。然而,作为一个出身不凡,可谓是遍尝奇珍美味的勋贵子弟,和一个游历了大江南北,能清楚地说出每个地方真正特产的“名士”,他又岂会轻易就相信傅佩瑶的话呢?!
这一点,傅佩瑶并不觉得意外。
于是,下一刻,傅四爷就只见傅佩瑶轻拍双手,紧接着,一队丫环就鱼贯而入。
这世间,有这样一种说法——制服诱惑。
而,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穿着相同的衣服,梳相同的发型,尽情地展现自己那娇俏的身姿,带来的感觉,哪有十多二十个姑娘,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带来的触感更为强烈呢?!
可惜,不论搁以前,还是如今,这一水漂亮娇俏可爱的丫环,都不能吸引傅四爷这样一个“心有所属”的已婚男目光。
故,真正抓住傅四爷目光的,则是丫环们手里的托盘,上面摆放着巴掌大小的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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