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穿成极品他妈.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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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好像有团线要她解开,只要解开这团线,她就能把人救出来。

  钱淑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双青布打着补丁的鞋子出现在她眼前。

  钱淑兰下意识侧身,往旁边走,可那双鞋又移到她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钱淑兰有些恼火,现在是她关键时刻,怎么还有人来打搅她?

  钱淑兰抬头去看,却发现是卢成琳,她脑门全是汗,双手攥得紧紧的。

  钱淑兰没空应付她,转身就想离开,“我还有事。”

  卢成琳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眨红光,神情十分激动,“婶子,他不会□□别人的,我不相信他会□□别人。”

  钱淑兰很是欣慰,难得她能相信他,“我知道,他没□□别人。”

  卢成琳咬了咬唇,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他昨晚还跟我说,等我恢复身份,我俩就结婚。”

  钱淑兰立刻回头,惊得半晌回不过神来,“你说什么?他昨晚和你在一起?”

  卢成琳木着一张脸,“他一直待到夜里一点多钟才回去,他不可能会强奸别人的。”

  她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就算别人都说那姑娘长得漂亮,她也不相信,因为他不是那种只看相貌的人。他曾经说过他的前妻就是人美心毒,他差点被对方坑死,所以怕了。

  钱淑兰揉了揉太阳穴。所以说,邓兴明是被真正的强奸犯威胁了?

  他必须替对方顶罪,否则对方就把他跟卢成琳私会的事情说出来。

  私会坏分子,也是个极大的罪名,邓兴明依旧要被打倒。

  但如果他成为强奸犯,至少卢成琳不会有事,她依旧可以待在王家村劳改。

  她不会再被拉到批斗台上任人唾弃。

  钱淑兰总算明白这其中的逻辑了。

  卢成琳握着手,“婶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不该跟他在一起的,如果没有跟我在一起,他就不会被人污蔑了。”

  钱淑兰没有安抚她,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你见过真正的强奸犯吗?”

  卢成琳摇了摇头,“我跟他分开的时候,差不多一点多钟。漆黑一片,根本看不见人影。”

  钱淑兰点了下头,“你先回去。他一定是被人给威胁了。如果你出来说明情况,只会让他更糟。”

  卢成琳当然也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敢出来替他澄清的原因,“婶子,那你说该怎么办?”

  钱淑兰想了想,“我先去公社见见他。问问情况再说。”

  至少她得先弄明白,谁是真正的□□犯,才好对症下药。

  卢成琳忙不迭地点头,“好,好,那您快点去。”

  钱淑兰向队里借了自行车。

  等她到公社的时候,却发现马主任喜气洋洋地拿着两人的证词给她看,“你瞧着没?这两份证词已经完全说明,你儿子就是强奸杜兰秋同志的犯人。”

  钱淑兰接过他递过来的口供,看了一眼。

  邓兴明承认了。杜兰秋却是模模糊糊的,她只记得自己被人从后面迷晕了,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桥洞底下。

  钱淑兰揉了揉眉心,“我能见见邓兴明同志吗?”

  马主任愣住了,刚想拒绝,旁边的周社长却把他给拉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马主任立刻点头,“行,你去见吧。”

  说着,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两个民兵走了进来,他指着钱淑兰道,“你把她带到会议室。让她见邓兴明。”

  钱淑兰跟着民兵们进了会议室,大概半个小时,邓兴明也被人带了进来。

  他的神情一如早上,萎靡又颓废。

  民兵把人带进来,却没出去,直接守在门旁。

  钱淑兰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还好吧?”

  温暖的触感对上他冰凉的皮肤瞬间刺了他一下,他抬起头,冷冽的身体仿佛被她暖了一样,他看着钱淑兰眼里充满深深的愧疚,“娘,我对不起你。”

  钱淑兰揉揉眉心,“她来找我了,我就知道你没犯错。你能告诉我,真正的犯人是谁吗?”

  邓兴明红了眼眶,摇了摇头,“娘,我不知道。我看不清对方的脸。”

  钱淑兰依旧不肯死心,“声音呢?”

  邓兴明白依旧摇头。

  也对!伸手不见五指的,哪里能看清对方的脸。就算能记得一点声音,可王家村生产队就有一千三百口子,邓兴明本就跟社员们不怎么熟,哪里记得住?更何况也未必是王家村的人,说不定是别的生产队的。

  钱淑兰只觉得自己脑壳疼,“儿子,你不能承认你没犯过的错!”

  邓兴明低下头,“可我。。。”

  钱淑兰双眼恳切地看着他,“你只要不承认,让他们去查真正的凶手就好。”

  邓兴明愣住了。

  站在门边的两名民兵也愣住了。

  钱淑兰走出会议室有些颓丧,她根本就没能从邓兴明嘴里得到有效线索。

  马主任听到两位民兵向他汇报情况,他让两人退下。

  他走过来朝着钱淑兰笑了笑,“钱同志,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儿子犯这么大的错误,但是许多人都看到了,你儿子确实跟杜兰秋同志躺在一起,衣衫不整。而且杜兰秋同志的确有被人侵犯过。无论他承不承认,证据指向的就是他。”

  已经在这边生活十一年的钱淑兰早已明白。这年代律法不全,查证也不像后世那样严谨。所以邓兴明就是他们犯人。

  她之所以让邓兴明否认,也不过就是求个心理平衡。

  钱淑兰面无表情地开口,“我能见见杜兰秋同志吗?”

  马主任立刻摇头,“不行!你又不是她的亲属怎么能见她?”

  钱淑兰这下子是真的急了,“她是我的朋友,我曾经救过她,把她带到王家村的,在王家村,我就是她最亲的人。”

  杜大梅说不定真的认为邓兴明是侵犯她的人,可根本就不是啊。她还想让杜大梅相信她说的话呢。

  马主任目光灼灼,一直盯着钱淑兰的眼睛,笑着解释,“正因如此,你才更加不能见她,谁知道你会不会携恩图报呢?”

  携恩图报?钱淑兰愣住了,好像现在的她除了这个法子,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找不到真正的犯人,只能让杜大梅自己否认,只要对方说犯人不是邓兴明,那他就能得救。

  可杜大梅会否认吗?钱淑兰不确定,她张了张嘴,想了好半天才道,“请你帮我带一句话!”

  马主任侧头看一眼站在窗边的周社长,无奈点头,“好,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女主自私一次,行不行????

第274章

  钱淑兰闭了闭眼,声音有些艰涩,“你跟她说,我儿子不是强奸犯。”

  马主任愣住了,“钱同志,咱们得讲讲道理,你让我带这句话进去,就是在质疑我的办案水平了。”

  他伸手就想跟钱淑兰掰扯道理。周社长走了过来。

  听到两人的争执,周社长拍了拍马主任的脊背,他似乎想到什么似的,“行!行!行!我去说还不行嘛。”他嘴里嘟哝着一声,“何着我一个革委会主任还得听一个乡下老太太的。我当得这叫什么官呐?”

  钱淑兰站在旁边默不作声。

  周社长有些无奈地冲她笑,“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是新来的,人有点急功近利。”

  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前他已经烧了一把火了,迟迟没烧上第二把火,心里憋着呢。

  钱淑兰倒是没生气,她纯粹就是生自己的气。她刚才让马主任带的那句话其实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在挟恩图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邓兴明是无辜的。可是没办法,她现在根本就见不到杜大梅。只要案子没有结束,杜大梅就不可能会被放回来。

  她想让杜大梅放过邓兴明。那犯人肯定接触过杜大梅的衣服,等她拿到衣服,她就能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到时候一定可以帮杜大梅抓到真正伤害她的人。

  可杜大梅会不会接受不了?一直以来对她很亲近的婶子,为了自己的儿子,让她放过伤害她的人?

  同为女人,她很能理解杜大梅所遭受的苦难,所以她才十分愧疚。

  “周社长,你先忙你的事情吧,我在这边等等。”

  周社长知道她在等马主任的回复,让她随意些,就坐到自己位子上继续办公了。

  钱淑兰等了四五个小时,马主任才进来。

  只是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进来就怒瞪钱淑兰,“你是不是对她施了什么咒语?”

  周社长见他气成这样,把手上的笔放下,走过来问,“怎么了?”

  马主任一掌拍到桌子上,脸都歪了,“怎么了?”他气得团团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发泄,“她让我带那句话进去。”说到这里他伸出了三根手指给周社长看,“她笑了三声,然后跟我说,她想起来了,她曾经醒过来一次,咬过那个男人的手指。”

  周社长也被这反转惊呆了。他扭头去看钱淑兰,见她一直低着头,显然也是有些愧疚的。所以,还真的是那句话起了效果?难道她真的是在挟恩图报?

  周社长略想了下,其实也挺能理解她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怎么可能看着对方被牢改,甚至还有可能会被枪毙。但凡能救他的法子肯定要试的。

  周社长拍拍马主任的胳膊,“你消消气,既然当事人都说不是了,那就不是。”

  马主任眼珠子都要惊掉了,表情那是相当得一言难尽,他跺了跺脚,“周社长,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明明之前,她还说自己是被迷晕了,现在又说中途醒了,这种瞎话,谁会相信?”

  周社长打着哈哈,被他的较真逗乐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可当事人说不是,咱们也要采信她的供词不是?女人嘛,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记忆出现错乱也很正常。马主任也要理解受害人的苦楚!”

  马主任忍不住爆粗口,“理解,我理解个屁啊”他指着钱淑兰,手都哆嗦起来,“她不就是县长的亲家嘛,就可以黑白颠倒?”他把头上的帽子往桌上一甩,脸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这主任当得真tm窝囊!我迟早会把我自己给呕死。”

  他气呼呼地就要往外走,周社长在他身后笑嘻嘻喊了一句,“那我把人放了啊?”

  马主任拉门的手一顿,却很快拉开,关门的时候,动作大到差点把屋子给震翻了。

  周社长打开门,朝外面的民兵们喊道,“去!把今早抓的那个男人给放了。还有那个女人也送回去吧。她的口供已经录完了。”

  钱淑兰走过来,朝周社长歉意的笑笑。说实话干出这种事情,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周社长摆了摆手,不忘嘱托她,“以后你还是小心为妙,这小子有点记仇的,你可别有什么把柄栽到他手上。”

  对他的提点,钱淑兰笑着接纳了,“谢谢你。我肯定会注意的。”

  钱淑兰出了公社门口,看到马主任正蹲在墙边吸烟,她斟酌了再三,还是走过去,“对不起,我给你添了麻烦。”

  这要是在现代就是妨碍警察办案了吧?

  马主任吐了口烟圈没说话,显然不肯接受她的道歉。

  钱淑兰侧头看他,他的年纪并不大,大概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黝黑,五官还算硬朗,只是额角有一块疤,显得他整个人有点痞气。

  他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革委会主任,应该也是有两把刷子。

  只是钱淑兰没法跟他解释,他儿子为什么会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瞎溜达。

  事实上,她也有些疑惑。杜大梅为什么这么晚才从县城回来?是谁送杜大梅回来的呢?

  而且她明明嘱托杜大梅一定要涂脸,杜大梅为什么不涂?

  这些她通通要问,可她没资格跟杜大梅说话,只能等杜大梅出来再问了。

  钱淑兰没等多久就看到邓兴明出来了,马主任看到他的身影,闭了闭眼,把嘴里的烟头丢到地上,狠狠踩灭,还用脚尖碾了又碾,而后朝邓兴明狠狠瞪了一眼,“你小子以后可千万别犯到我手上。要不然,哼!”说完他还故意从邓兴明身边经过,重重地擦了下他的肩膀。

  邓兴明低着头,身子被他撞歪差点摔倒,钱淑兰赶紧扶住了他,“你以后还是要小心点。”

  邓兴明低头‘嗯’了一声,而后抬头看向他娘,“娘,我为什么被放了?”

  钱淑兰有些难以启齿,“是娘挟恩图报。”

  邓兴明惊了一下,他来王家村比杜大梅要晚一点,自然不知道杜大梅是钱淑兰所救。

  现在见他娘满脸羞愧,邓兴明心里十分自责,“娘,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不小心,也不会惹上这事了。娘,你也不会为了我。。。”

  他真的是个惹事精,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娘操心。他娘为了他居然连挟恩图报的事情也做出来了,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他心里懊悔得不行,对他娘既感激又愧疚。

  钱淑兰抬头看了一眼邓兴明,尤其是当她看到他额头上孝心值居然到了十分时,泛起了别扭。

  说实话,她心里也是有点责怪邓兴明的,他明明知道卢成琳是什么身份,可他偏偏还是去了,而且偏偏还被人给撞见了,她真是怕了,再来几次这种事情,估计她都活不到小敏长大,就会被这些人给吓死。

  她看着邓兴明,语重心长地道,“你以后还是少跟她见面吧。等她以后恢复身份了,你们有的是时间说话。”

  邓兴明点了点头,“娘,我知道的。”

  这次真的是太吓人了,他差点就要被劳改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已经变暖了,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活过来了。

  邓兴明不想一直站在这个地方,“娘,我们走吧。”

  钱淑兰站着不动,“再等等!”

  邓兴明略一思索就明白他娘是在等谁了。

  说实话,邓兴明对杜兰秋几乎没什么印象,生产队那么多人呢,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但今天早上,他醒来看到杜兰秋的第一眼,就糊涂了。

  这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他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对方一直化着妆。

  只是他现在看到漂亮女人就怵,先是陈萱萱,再是杜兰秋,个个都挖坑让他跳。

  他想躲得远远的,可他总不能独自离开,把他娘扔下吧。所以他站得远远的。

  杜大梅是被一个民兵架着出来的,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钱淑兰总觉得那个民兵似乎趁机摸了下她的手。

  杜大梅低着头,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她摇摇晃晃地出了公社大门,一抬眼就看到钱淑兰。

  如果说有谁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那第一个就是邓兴明,第二就是钱淑兰。

  一个是强奸犯,另一个是包庇强奸犯。

  可有恩就得报,她欠钱淑兰一条命,她得还!

  所以当她听到马主任带来的那句话时,她笑过之后,还是按照钱淑兰的意思照办了。

  她不欠她什么了。

  杜大梅像看不到钱淑兰似的,从她身边走过。

  钱淑兰知道杜大梅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她紧跟在她身边,“我跟你说的话是真的,我儿子真不是犯人。”

  杜大梅停下脚步,目光冷淡又疏离,“钱厂长,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照办了,咱俩两清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钱淑兰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人,确实不是说话的地儿,所以她跟在杜大梅身后,直到走到小道上,四周没什么人了,她才伸手拦住了杜大梅。

  “我说的是真的,我儿子不是犯人。”

  杜大梅停下脚步,表情有些无奈。

  钱淑兰指了指离她们有一百多米的邓兴明,“我儿子现在根本就不敢看漂亮姑娘。自从他前一个媳妇偷人,他看到漂亮姑娘就发怵,你要是长得丑还好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他根本看都不敢看你。”

  杜大梅回头瞅了一眼邓兴明。见他一直没有抬头看她们,而是停在路边,用脚踢着土坷垃。

  昨晚她被人迷晕,一整夜都是模模糊糊的,所以究竟是谁强奸了她,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钱淑兰侧头问,“还有,你为什么三更半夜才回来呢?”

  杜大梅脸色有些不自在,“我在县城有事耽搁了。”

  钱淑兰点了下头,“你看,你三更半夜才回来。咱们生产队的人几乎都睡了,谁知道你会今天回来?还有啊,你平时打扮成那样,谁会对你下手?你会不会被人给跟踪了?”

  杜大梅飞快摇头,“怎么可能?我未婚夫骑着自行车送我回来的。他是军人,警觉性那么高,谁能跟踪他啊?”

  见她这么维护她未婚夫,钱淑兰才觉得有问题。

  明明杜大梅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对方偏偏不跟杜大梅结婚,她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问题。

  只是杜大梅似乎很信任她未婚夫。所以钱淑兰试探着道,“你未婚夫送你回来,大概几点?”

  “十二点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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