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屠夫的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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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紧接着,芝麻就赶着驴车给十尾宫送了两大车的香料,似乎更是证明了人们的猜测。

早饭的时间过了后,来探望太子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人们发现今日的十尾宫比往日都要香些,尤其是太子房间的附近,香味尤其浓郁。

待到了太子床前,前来探望的人个个都被过于浓郁的香味熏得头昏脑涨,只能草草看一眼纱帐后床榻上的小身影就匆匆离去。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在一个病人的房里用这么重的香,没有人开口去问,但人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思量。

“哼,还能是什么原因,用那样重的香,当然是为了掩盖其他的气味。”王夫冷笑一声,一边透过面前这张薄薄的画纸打量着外面的人。

身材高挑纤细,声音婉转悦耳……

王夫轻轻舔过有点干燥的嘴唇,这次送上门来的羔羊是个婢女,不错……不错……

外面的婢女轻声笑道:“主人是说尸体的味道?”

王夫道:“上古神兽的儿子又怎样,一具被残破元神支撑起来的身体,**的时候还不是会散发出恶臭!只是不知道那一个个号称是他好友亲人的人们,如此煞费苦心掩盖又是为了什么。”

婢女道:“也许是怕那阴山天狗打上门来?”

王夫低喃道:“阴山天狗?我倒希望他打上门来,这样一来他和她就再也没有可能旧情复燃了。”

婢女没有听清王夫在说什么,只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一说来:“长王姬大人大发雷霆,将芝麻王姬禁足了。”

第218章 训女



王夫闻言眉头一皱,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好端端地冲芝麻发什么火?”

婢女不明白她的主人为什么忽然不悦,又为什么直呼芝麻的名字,语气听起来还这样亲热,但她还是回道:“因为长王姬大人们认为芝麻王姬那一声惊呼闯了祸,于是叫芝麻王姬送去两车香料后,就将她禁了足。”

王夫沉默片刻,慢慢松了口气:“禁足也好,也免得她总跟那些人混在一起。”

婢女微微抬起头,没想到主人会对芝麻王姬如此感兴趣……

“芝麻王姬此刻被禁足在界崖旁的宫殿里,主人若是想……”婢女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手心因激动而渐渐潮湿。

她今天真是来对了,这么巧就让她听出来王夫对芝麻王姬感兴趣,刚好芝麻王姬被关在那个荒僻的宫殿里,只要她能想办法将芝麻王姬带到这里来献给主人,就一定会获得丰足的奖赏,说不定还能接管万水王姬走后留下来的事务。

婢女的算计自然没有逃得过王夫的眼睛,他虽然恼怒太宰和风十里将他的宝贝孙女关在那种地方,但他更厌恶眼前这个婢女那些龌龊的心思。

“你做得很好。”王夫轻声道,“我要好好奖赏你,到近前来……”

没过多久,一脸怒色的王夫就出现在十尾宫门外,他抖了抖衣袖,由人推着慢慢走进去。

临来之前他已经再三检查过,嘴角指尖没有残留任何血迹,一路疾行而来,身上的血腥味也早已散的干干净净,没有人会知晓刚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会怀疑他。

抬头正巧看到太宰和风十里匆匆出来引他,王夫心中冷笑,他们俩果然还在这。

王夫沉着脸从一侧厢房前经过,不理会赵氏夫妇和太宰夫妇的行礼,径直进了大厅。

小下巴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山桃守在房门口,没有人看到在王夫经过的那一刹那,沉睡中的小下巴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芝麻犯了什么错!你要将她禁足在那种地方!她从小锦衣玉食堆中长大,怎么住得惯那种地方!你快下令将她放出来!”王夫开门见山质问道。

太宰一点不怵,她只是觉得心口堵得慌,芝麻被禁足还不到一个时辰,幽居养泉宫西院,所谓不理世事的王夫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这些年来,不知道他背着她和女帝在这王宫中安插了多少自己的势力。

即便太宰是个再叱咤风云的人物,此刻也只觉得内心悲凉,她的亲生父亲,居然真的是这样表里不一的人。

“芝麻偷了太宰宫的所有香料,按照青丘律例,偷窃贵重物品达到一定价值的,当削去一臂……”

“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王夫将扶手拍得啪啪作响,“你那宫里的香料有多少是我和陛下送你的,你将来还不是会送给芝麻!拿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

“可那些香料我还没有送给她,所以仍旧不属于她,未经允许拿走别人的东西,不叫偷又叫什么!我是长王姬,她是我的女儿,所以更要以身作则严格遵守律法才是!”太宰大声道。

“你!你……”王夫指着太宰,半晌才说出话来,“那她拿了那些香料又是为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送来了十尾宫,你将香料都收回去,芝麻犯得那点子小错不就被弥补了?”

风十里见太宰脸色不好,忙抢先道:“父亲此言差矣,芝麻的却是私自拿了太宰的香料,将它们当作礼物送给了贵客们,偷窃当罚是理,送出的礼物不可再要回,是礼。也正是因为芝麻触犯法理是为了礼节,又有贵客们劝解,所以长王姬才没有削去她的手臂,而只是禁足罢了。”

王夫在心中连连冷笑,什么法理人情,简直是胡说八道,还不是芝麻差点搅黄了他们的勾当,所以才随便寻了个借口。他现在没有在明处的实权,除了在这里乱发一顿脾气还能做什么?若是让手下那些蠢货去好好照看芝麻,还不知道他们要添多少乱,就像刚才那个蠢货一样,满脑子都是龌龊的心思,若不是这些人的血肉吃起来尤其香甜,对他的妖力大有助益,他才不会费心笼络他们。

“父亲?父亲?”

王夫回过神,皱着眉看过去,风十里脸上仍旧挂着那令他无比厌恶的笑容:“长王姬方才说请您放心好了,芝麻的禁足之所一应用具都准备得十分齐全,她不会受苦的。”

王夫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说着又自顾自调转轮椅往外走:“小太子在哪,听说他生病了,我还没有看过他。”

赵氏夫妇和太宰夫妇的脸色都变了,忙出声阻拦,担心太子的病症染给了王夫,担心王夫因太子而伤怀。

王夫冷冷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慌乱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倒要亲眼去看看,那让他们如此紧张的事,到底是什么。

“怎么,我现在想看这王宫里的哪个孩子,还得你来做我的主了吗?”

太宰神情一滞,赵氏夫妇也立刻闭上嘴,悄悄看了太宰和风十里一眼,王夫这话不仅在训女,也是在指责他们这两个外人插手人家家事。

王夫再次冷哼一声,拂袖径直去了太子房间。

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王夫下意识皱紧眉头,细细闻了闻,不知是不是香味太过浓烈,使得他的鼻子有些麻木,他并没有在闻到香味之外有其他的气味。

王夫不觉有些焦躁,他要是也能有那兔妖那样的好嗅觉就好了,只这光明正大的一回就能分辨出里面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

推开房门走进去,那些香味果然就如同实质一般,铺天盖地压了过来,即便他早已有心里准备,也被熏得胸闷脑塞。

王夫强迫自己不要捂住鼻子,他一定要从这里闻出点蛛丝马迹来。

离太子的床越来越近,王夫终于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和谐的气味,像是这屋里有什么东西馊了、烂了的味道。

王夫的心欢快地跳到嗓子眼,他将手慢慢伸向床帐。

第219章 吃瘪



轻薄的纱织床帐被掀起一角,浓郁的恶臭从里面蹿出来,王夫急切地想要看清里面的情形,眼前却一花,床帐的一角就脱了手。

“可不敢掀开啊!”赵一钱在一旁慌慌张张地解释,“糖瓜太医说了,太子这病……不能见风!”

王夫暗自冷笑,多么拙劣的借口,他们冲进来的这样及时,还不是怕他发现出异常。

不过他想要确定的还是在刚才看了个清清楚楚,那里面哪有什么太子,不过草草放了一个枕头掩人耳目,床单被褥又脏又乱,到处都散乱着毛发,还有几块暗褐色的污迹,看上去像是血迹。

王夫佯装咳嗽,轻轻闻了闻捂住嘴的手指,虽然被沾染上了浓郁的香味,但他还是从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

“这儿的香味这么重,连我们都不敢轻易进来,没想到父亲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适。”风十里掩着鼻子,一副欣喜的样子。

王夫心中一凛,这段时间有了那些蠢货的滋养,他的妖力迅速强大,再加上方才又气又急,一时疏忽露了破绽,现在再佯装虚弱晕倒,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加令人生疑。

王夫心念急转,板着面孔道:“这还不是被你们气的?我就算在难受,也要撑着这副残躯好好问问你们,先是寻了错处将芝麻禁足,现在小太子都病成了这样,你们还要往这屋里熏如此重的香!你们几个身强力壮都受不住,小太子又怎么能受得住?”

说罢又指着太宰怒斥道:“你一直是个稳重的好孩子,陛下将大小事务全都交由你们夫妻,我也觉得十分放心,没想到才过去短短几日你就这般胡作非为,你是不是觉得如今已经大权在握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赵氏夫妇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王夫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大,简直就将太宰说成了一个独断专行的暴君,这样的话要是让青丘权贵听到了,不知道会对太宰造成怎样的影响呢。

“是下官请各位贵人们这样做的!”满脸大汗的糖瓜出现在哎门外。

王夫眼一凝:“是你?你就是那个疑似杀了自己恩师的小太医?”

糖瓜道:“王夫大人记错了,不是疑似,下官杀人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糖瓜看着态度不卑不亢,可实际上她紧张地要命,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她也不想这样直接与王夫硬刚,可谁让她已经上了赵一钱等人的贼船了呢,而且山桃就在门外,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山桃面前失了大女子气概。

王夫道:“哦?那就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糖瓜道:“香料中有不少都是药材,长王姬宫里来的香料原料更是难得,用来做药是再好不过的。王夫大人不知,太子公子病得实在厉害,用妖力送药的常规做法已经很难奏效,所以只能用熏香之法了。”

王夫简直想啐这个小太医一口,简直是一派胡言,太子的肉身都快化没了,他们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医治!

好在刚才已经看清楚,他现在就要将床帐扯下来,指着里面那片狼藉好好质问一下他们,无论是什么凡人赵一钱,仙人风十里,还是玲珑心,都别想逃过谋害青丘公子的罪名!

至于太宰和芝麻,只要她们承认是被风十里蒙蔽,他就宽宏大量原谅她们。

从此以后,他的女儿,他的宝贝孙女,都得对他俯首帖耳,即便是女帝也不能奈何他!

王夫猛地将手伸向背后去抓床帐,却撞在一块坚硬的金属上。

王夫抬起头,太宰这种居高临下的模样令他十分不舒服:“你干什么?”

太宰淡淡道:“父亲想干什么?父亲已经知道了太子不能见风,为什么还想掀开床帐?还好我及时阻拦了……我一直以为,父亲视太子为亲子……”

王夫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起,谁会视阴山天狗那厮的儿子为亲子!

等等,太宰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意图谋害太子?这简直是倒打一耙!

王夫只得将翻涌的怒气生生忍下,摆出一副无辜心伤的模样:“不能见风,也是糖瓜太子的医嘱吧?不是我信不过她,实在是民间出身……资历也太浅了些……”

糖瓜道:“下官的确资历尚浅,可太子公子这种病的医治之术都是老师教授的,下官虽不可信,可老师医术如何,青丘上下人尽皆知。”

“更何况……”糖瓜抬眼看了看王夫,“王夫大人您在这间屋子待了这么久,依旧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说明香薰之法确实对体弱之人大有裨益!”

王夫定定看着眼前这个小太医,他早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太医竟是个人物,三言两语就将他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王宫中人人都知道焦太医对她这位小徒弟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又怎么会对她倾囊相授,但他不能反驳,因为从前的太医院是他在管。

糖瓜的医治手段到底对不对,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能知道,因为都是焦太医教的,而焦太医已经死了!

真是该死!

王夫勉强扯出惯用的温和笑容:“真是好孩子。”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再待下去心中的怒气恐怕就忍不住了!

“如此,那我就回去安心盼着小太子早日康复了。”他倒要看看,最后这些人要怎么跟青丘交代!

王夫走后,太宰一直沉着脸没有说话。

赵氏夫妇战战兢兢坐在一旁,看看风十里,又看看懒懒倚在门边的太子。

虽然早有怀疑,但他们还是没想到当先冒头的居然真的是王夫!

“也许……伯父只是着急想抓到我们的错处,这才……”孙二丫小声嘀咕道。

孙二丫这话,劝了等于没劝,谁都能看出王夫这一趟是来找事的,到最后没能如愿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不论今天他走这一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众人面前维持了几千的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了。就算太宰在情感上再难以接受,她也不得不面对现实——越来越多的疑点都指向了王夫。

小金匆匆走进来,低声道:“芝麻王姬已经成功离开青丘了。”

太宰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松:“确实没有任何人察觉吗?”

小金自信地点点头。

第220章 天狗的奔放往事



黄金侍卫做事,自然没有人会不放心的,又听小金亲口确认,屋中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

界崖的灵蝠并没有像界河的水母那样已经被驯服,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想穿过界崖就会被蜂拥而来的灵蝠撕成碎片,除了亡命之徒,没有人会尝试从那里离开青丘。

所以当芝麻自告奋勇时,所有人都十分吃惊。她小小年纪,本事还没有学全,从出生起就在王宫中娇花一般的养大,如今却肯在稚嫩的肩上担起重任,只带着两个侍卫,闯过界崖,穿过迷雾赶去大漠救小狼。

赵一钱和孙二丫也没想到,太宰听了他们的分析后,没有任何疑问,当即就相信了他们,芝麻要去,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反倒是他们俩和太子在一旁劝说。

“就让我去吧,你们应该都清楚,现在只有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去救小舅舅了!”芝麻这样说。

“没错,除了芝麻以外,我们任何人不见了都会引人怀疑。我会安排好跟随的侍卫,你路上当心,不可再像家里这样任性。”太宰当即就定了下来。

这一家子都拍了板,赵氏夫妇和太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们演了一出大戏,将哭哭啼啼的芝麻送去了界崖边“禁足”。

太宰上下打量着身体已经变成少年的太子:“妖力恢复了就是不一样,没想到你那尾巴里居然还能找到通过界崖的方法!”

太子抖了抖尾巴,从上面掉下来几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嘀咕道:“这也多亏了母亲,有空得把这几页日记还给她。”

赵一钱伸头看了眼,数落道:“咦,好好的本册,你将它撕下来干嘛!”

太宰却立刻明白了:“这莫非是母亲本册里不见的那几页?”

太子点头道:“没错,就是记着她和本大爷父亲过往的那几页。这次我一醒来,就在尾巴的书库中发现了它们,我看了上面的记载,觉得许多困惑的事似乎都找到了答案”

“比如,王夫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太宰直起了身体。

太子却忽然调转了话头:“你知道为什么这上面记着通过界崖的方法吗?”

太宰道:“为什么?莫非跟我父亲也有关?”

太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因为我父亲就是这样将母亲从王夫身边拐走的。”

孙二丫有些不解:“青丘莫非跟阴山有仇吗?为什么天狗那人那样尊贵的身份,要用这种方法闯进来呢?”

太宰道:“是啊,青丘与阴山相隔甚远,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阴山天狗大驾光临,青丘上下自然是以礼相待,他为什么……”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那如果是来抢走正在大婚的陛下的呢?谁还会对他以礼相待?”

众人一愣,太宰和风十里倒还没觉得如何,而见过天狗本人的赵氏夫妇却感到十分不思议。

“你刚才说的‘抢’,该不会是真的抢吧?”

太子也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也不敢相信?父亲那样刻板沉闷的人,居然会做出那种事。”

他扬手中的纸张:“而且母亲那时候并不认识父亲。”

青丘女帝大婚,自然要在妖界光发喜帖。天狗那时刚好在青丘附近,就顺便前来观礼。

阴山天狗对于妖界来说,向来是个神秘至极又尊贵至极的存在,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平庸的男子就是天狗。天狗乐得自在,便也没有显露身份,于是他也没有被奉为座上宾,而是跟许多慕名而来的普通妖怪一样,住在王宫统一安排的客房里。

帝王的婚礼,流程礼节自是繁冗至极,前后足足要大半个月。这期间,女帝都异常的忙碌,人们时常都能在王宫各处看到她匆忙的身影。

一次偶然的机会,天狗远远看见了形色匆匆的女帝,只这一次,他便一见倾心。

天狗漫长的生命里还从没有过这样悸动的时刻,他非常清楚如果这次错过了,未来将要度过的仍旧是那漫长而无聊的时光。

从前还觉得没什么,可一旦那道光出现,就再也没法回去了,心里一旦起了波澜,就再也无法忍受千篇一律的生活了。

于是在短暂地挣扎之后,天狗决定顺心而为,在后面的几天,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琢磨怎么把握住这道生命之光的事。

他乃堂堂阴山天狗,是上古神兽,不可能委身于青丘后宫给女帝当公子——爱情虽然来得突然,但是好歹没有冲散天狗的尊严和最后的一丝理智。

彼时他还不知道女帝并不是常年坐班的帝王,只当错过了这个村就再没有这个店了,于是一拍脑门——抢!

而当时为了大婚忙得脚不沾地的女帝,并不知道在王宫的一个角落里,有一个男子正在谋算怎么将她掳走。

孙二丫在一旁听得感动不已,差点就要和太子一起抱头痛哭感而慨之了。

而太宰和风十里却面色复杂,毕竟,阴山天狗当时参加的那场的大婚,正是他们的母亲和父亲的婚礼。

赵一钱听得一愣一愣的,天狗这样的行为可不就是挖墙脚的小三吗?只不过这件事的三个当事人都是妖界的顶尖人物,而天狗又那么强悍,行事作风简直就是妖怪版霸道总裁。

虽然天狗是在大婚正礼过后,女帝与王夫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新婚之夜后将人掳走的,可在赵一钱看来这跟婚礼上当众将人掳走并没有分别。

“那样,王夫至少贞洁还在,虽然没能嫁给女帝,但至少也还能嫁给其他权贵家的女子,这一生也不用这样无望的守着了吧?”赵一钱有些微词。

要不是那一夜后女帝就顺利怀上了太宰,令王夫有了一点寄托,否则还不定怎么凄惨呢。

太子面露尴尬:“母亲阅男无数,还从来没见过居然有人为了她做这样荒唐的事,于是她也荒唐的……爱上了本大爷父亲……”

“父亲掳走母亲后一直都觉得十分对不住王夫……你们俩都知道,本大爷父亲是妇科圣手,很快就知道母亲有了身孕,于是在一起度过了几十年欢乐的时光后,就将母亲送回来了。”

“几十年?那太宰岂不是……”赵一钱吃惊地指着太宰,难道太宰的幼年是与天狗和女帝一起度过的?

第221章 逐客



风十里解释道:“妖族与凡人可不一样,凡人怀胎十月产子,一对夫妻一生可以生育许多孩子,而妖族从怀胎到生产要经历一二百年的时间,一般来说,一个妖怪与另一个妖怪之前只能生育一个孩子,想千山万水那样的双生儿就是苍天怜惜的奇迹了。”

赵一钱恍然大悟,他之前还在疑惑,为什么青丘王宫的王姬们分布的那么平均,就连王夫也只有太宰这一个长女,而没有利用自己监国王夫的身份多生几个。

“那……如果太宰没有伯母那么滥……博爱,这一生只有你这一个夫君,是不是你们也只能有芝麻这一个孩子啊?”孙二丫好奇问道。

风十里笑道:“这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妖怪,究竟能有几个孩子,还得试试看。”

太宰脊背挺直,一本正经道:“我也正有此意。”

这下反倒是风十里红了脸。

短暂的说笑过后,众人继续谈论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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