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小狼把脸一别,赌气道:“不去,除非他跟我道歉!”
“你想让哪个他跟你道歉?”赵一钱手仍紧紧攥着不放,“不拘是哪个‘他’,跟你道歉?你觉得可能吗?”
更何况那两个“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说错什么,要真有错,那也是他这个不长眼的乱起了个话头。
“那我这就走!”青丘小狼不依不饶,“我去找母上大人去!哼,难怪母上大人早早将那个天狗忘在了脑后,我看就活该如此!”
赵一钱赶紧跳起来将他的嘴捂上,紧张地看了看身后低声骂道:“要死了!你这话若叫你那哥哥听到了,你们兄弟俩的就不是赌气闹别扭这样的小事了!”
青丘小狼也知道自己说得过了,但他心里还是有气,便喘着粗气梗着脖子不说话。
赵一钱见他有所缓和,便温言劝道:“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是要商量去找伯母的事的,你为了赌一口气就这样贸贸然单独闯出去了,多危险啊!”
青丘小狼道:“有什么危险的,不就一个蛇郎君么!就凭他,若是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还不定谁怕谁呢!”
赵一钱冷言道:“可是人家就不跟你光明正大啊!”
青丘小狼一噎,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兀自使性子。
赵一钱道:“你生气归归生气,可你想想,那天狗大人是待不了两日必定要去追寻伯母的下落的。万一又来了什么歹人,或者那蛇郎君杀了个回马枪,你若就这么走了,届时剩下的人里,你那哥哥时不时犯个力竭昏倒的毛病,小蝴蝶就是个莽撞的女痴汉,孙二丫是块行走的香饽饽,我是个孬种,谁能抵抗得了强敌?等你找到你母亲告了状杀回来的时候,我们都成一抔黄土了!”
青丘小狼脸一红:“谁说我去找母上大人是要告状了……”
赵一钱这才好容易松了一口气,忙趁热打铁道:“是是是,你不是要去告状,你只是想帮着我们赶紧将这些事查清楚对吗?那也得我们活着那些谜底才有价值啊!”
“走吧,跟我回去,我们需要你!”赵一钱盯着青丘小狼的眼睛,深情地说道。
青丘小狼鼓着腮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身体和脸总算是转过来了。赵一钱一喜,忙拉着他往回走。
青丘小狼却站着不动,指着李屠夫家说道:“你先别忙,我发觉他家有些不对!”
赵一钱停下脚步看了看,李家门口除了没见李屠夫的身影,并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便拉着青丘小狼道:“走吧走吧,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那人不是窝在家里杀猪,就是在寻找猪杀的路上。”
青丘小狼急道:“可是我闻到他家里有股奇怪的味道,非常不祥,那是……”
“不就是杀气嘛!”赵一钱道,“忘了给你说他就是那个小蝴蝶要缉拿归案的杀人狂魔,这下你不觉得奇怪了吧!”
“哎呀!不是杀气!”青丘小狼将赵一钱的手甩开,“是死肉的味道!”
赵一钱转过身,愣愣地看着青丘小狼:“屠夫杀猪,家里当然都是死肉的味道。”
“哎呀不是……”
青丘小狼还想再说,却被赵一钱不由分说推着走了。他挣扎了几下还是放弃了,毕竟那个什么李屠夫与他非亲非故,又是个杀人无数的大坏蛋,那死了就死了吧。
赵一钱乐颠颠地推开院门,冲里面嚷道:“看看谁回来了呀?”
接着将青丘小狼一把推进去,喜滋滋道:“是我们吃不到糖使性子的小弟弟~”
青丘小狼只觉十分尴尬,扎手扎脚地蹭在门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大家。
青丘太子沉着脸走过来,他忙攥紧拳头,做好了再跟兄长吵一架的准备,其余人则都一脸紧张地望着兄弟俩。
青丘太子走到他面前,忽然伸出手,之间那汗津津的手心里躺着一颗黏糊糊的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麦芽糖:“不是吃不到糖发了脾气吗?给你就是!”
众人终于舒了一口气,都乐呵呵地笑起来。
“哎,太子哥哥,你这糖是哪来的呀?放了多久了?”
“你别管!”
“哦……那赵一钱,你放才说的女痴汉,‘痴汉’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你也别管!”
九月廿二日,微雨,宜分别,忌远行。
半夜起小镇忽然就下起了雨,直到清早时,淅沥沥的小雨仍一刻不停的下着,天空一点放晴的意思也没有。
青丘小狼用四根银箭在院子里撑起一个简单的结界,为小院遮蔽出一块干燥的土地。
青丘太子腋下架着个小毯子,乐颠颠地跑到天狗面前,在他身边放了一把炒南瓜子,笑道:“父亲若是无趣,不妨先吃吃这个,那个赵一钱说了,这个是保养什么……什么列腺的。”
天狗看着身边那捧瓜子,微微有些发怔,再抬头时,这个院子里的那些男男女女们已经躲在那方结界下,铺好各自的垫子,在微凉的秋风中专心吐纳,认真打起了一套奇怪的功夫。
“这是……”天狗不禁讶异,“西方天竺的秘术?”
认真正在下犬式的青丘太子道:“没错,是赵一钱从他的家乡学来的,儿子练了这个发觉对恢复妖力大有益处!”
天狗笑得极淡:“既有益,佳儿当需勤加练习。”
赵一钱热情地邀请道:“这个还能强身健体呢,天狗大人也来试试吧!”
看着眼前那一个个高高撅起的屁股,天狗心想不了不了老子这么大岁数了实在拉不下那个脸,面上却十分冷漠地抓起炒南瓜子,悠悠然走进了屋里。
第一百零三章 天狗告辞寻妻去 青丘急信传噩耗
早饭吃完,众人刚放下筷子,青丘太子便让赵一钱取些腌好的咸肉来,若是家里还有什么好吃食,都一并拿来最好。
赵一钱十分不解,好好的又是咸肉又是吃食的,这是要组织大家伙儿去郊游么?不过这眼见着冬天就要到了,有什么好游玩的。
青丘太子这才说是天狗要走了,让赵一钱去拿的都是给他老人家准备的干粮。
“你也知道,本大爷的父亲心里的那个痴病……”青丘太子趁天狗不在,低声说道。
赵一钱一愣,他那日劝青丘小狼时只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却被他说中了,天狗果然一心念着要去找青丘女帝,他难道真的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么?
虽然乍一接触时都觉得天狗高冷,可是这几日相处下来,大家才发现他不过是沉默话少,总端着架子罢了。平日里即不插手他们这些晚辈们生活娱乐,对衣食住行也无任何挑剔,古板执拗的性格偶尔也会给他带了一点奇异的萌点,实在是一个非常省心好相处的长辈。忽然这就要走,众人都有些不舍。
食物衣物打包好,众人依依不舍地送天狗出了小院,正想着要不要默默送他老人家到镇子口,微风忽然送来一阵轻微的哨响。
赵一钱用手遮着雨,抬头看向天空。那个哨声他认得是鸽哨的声音,可是他来了这么久,还从未在镇子上空看到过鸽群,总不能有人在这下雨天放风筝吧?
他这也样想着,就看到远处果然飘来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
风筝无线,逆着风向他们飘来,转眼间就到了众人头顶。
“你们看,也不知道哪家的傻子这个时候放风筝!”这诡异的风筝令赵一钱心里发慌,他尴尬地笑着想跟青丘兄弟调侃一番,却不料青丘兄弟也都面色凝重地抬头望着天空。
“太子哥哥,是黑白纸鸢!”青丘小狼叫了一声,然后奋起一跳,脚尖在一旁的赵一钱肩上轻轻一拍,整个人就如同他自己的银箭一样蹿上天空,直冲向那纸鸢。
“黑白纸鸢是青丘王室急信,青丘怕是出事了!”青丘太子对一头雾水的赵氏夫妻解释道。
青丘小狼扯着纸鸢从天空飘然而下,兄弟俩立刻划破指尖滴了血在纸鸢上。纸鸢“噗”的一声就化成了青烟,青烟散去后,一卷纸条落在青丘小狼手中。
赵一钱微微有些眩晕,怎么这个世界的妖怪都喜欢用血来解封印之类的,那万一打起仗来,一天几十封加急战报送来,不等敌人打上门,自己可就先失血过多了。
“啧啧,太丧心病狂了。”晕血患者赵一钱如是想道。
看过纸条后,兄弟俩脸色大变,急急抬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身旁空空如也。
“人呢!”青丘小狼咆哮道。
“……谁……谁啊?”
“本大爷的父亲!去哪了!”青丘太子也大喊起来。
赵氏夫妻和肖蝴蝶战战兢兢伸出手指,指了指东面。他们出院子后,天狗脚步顿都没顿一下就径直往镇子东边去了,哪管你青丘的急信不急信,他老人家的心里关心青丘女帝的去向。
青丘兄弟对视一眼,青丘小狼立即会意,又似箭一般向东边蹿过去。
“出……出什么事了?”赵一钱小声问道。
“她在大漠失踪了。”
青丘太子话音刚落,天狗那灰扑扑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洪钟般的声音震得赵一钱耳膜嗡嗡直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青丘太子回答,他便一把抢过那张纸条展开要看。但那纸条毕竟是青丘密信,天狗从上面看不到一个字。他一把将青丘太子提到自己脸前喝道:“说!你母亲到底出什么事了!”
许是天狗情绪失控之下力道太大,青丘太子被他勒的面色紫涨,连气都快上不来了,更别说说话了。
“着急、着急也没用,天狗大人您、您冷静些……冷静些……我们进去说话吧?”赵一钱生怕青丘太子就这样被生父勒死了,忙在一旁小心劝道。
天狗却好像根本听不到他说的话,直喘着粗气瞪着自己的儿子。
赵一钱情急之下灵光一闪,赶紧示意孙二丫上前。孙二丫战战兢兢伸手握住天狗的手腕,随着“嗞啦”一阵烟雾冒出,天狗手腕吃痛下意识松了手。
青丘太子跌进赵一钱怀里,喘着气嘴唇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赵一钱这才发现他不是被勒得透不过气来,而是被天狗失控之下陡然迸发的怒气伤着了,再一回头发现肖蝴蝶和青丘小狼也面色惨白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奇怪,为什么他和二丫却几乎没有受影响?
若说二丫有玲珑心的buff加成,那么他呢?他可是十分普通的凡人呀?
被孙二丫那一“烫”,清醒了许多的天狗面露愧色,伸手想要从赵一钱怀里接过青丘太子。赵一钱却下意识侧身躲开,天狗只好讪讪道:“是吾失了分寸,伤了佳儿与诸小友,吾可为诸位医治。”
躲了那一下,赵一钱也有些后怕,万一天狗恼羞成怒又发起狂来,他可遭不住啊……又见天狗双目的确已恢复清明,便硬着头皮语气强硬地说道:“那您得保证,必须得收敛怒气,不可再伤了他们才行!否则……否则……”
“否则我就烫你!”孙二丫撸起袖子愤愤道。
天狗正色道:“若吾再造此孽,那便散去五千年修为以作惩戒!”
赵一钱嘴角抽抽,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承诺吧,反正是你自己的儿子儿媳,呃……还有相好的儿子……
赵一钱抱着青丘太子站起身往屋里走,天狗却伸手一拦:“时间紧迫,无暇进屋慢叙!”
欸?赵氏夫妻愣住,那要怎么的呢?
天狗一手一个将肖蝴蝶和青丘小狼挟在腋下。
赵一钱有些迷茫,这是要带着他们飞去大漠吗?那他和孙二丫要怎么办,挂在天狗脖子上?
天狗并没有飞,而是仰头:“嗷呜——嗷呜——”长啸了几声,小镇周围的山林中立刻有成群的飞鸟被激起,乌央乌央遮天蔽日地飞过头顶。
哦,原来不是他亲自当交通工具,而是用飞鸟带大家过去啊……赵一钱仰着头猜测着。
第一百零四章 天狗低调显豪富 玲珑安然出结界
然而这一次赵一钱又猜错了。
飞鸟散尽,只留下一地的羽毛和鸟屎,而他们却仍留在原地。
赵一钱仰头看看灰蒙蒙的天空,这妖怪们做事,是不是都已让人看不懂为乐?
而当他收回视线时,面前却赫然多了一栋十分华丽的小屋,惊得他连连后退几步。
这时,一旁的孙二丫却欢呼起来:“马车!是马车啊!夫君,你快看,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华丽的马车呢,就算是皇帝老爷坐的也不过如此吧?”
赵一钱定睛一瞧,这才发现小屋底下有一对轮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华丽又结实。“小屋”前方,四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并排站着,马匹和车厢之间没有任何东西连接,大概是是妖怪的法术来控制的吧。
马车挺稳后,从车厢里跳下一个小老头。那老头看着也同天狗一样,衣着打扮都灰扑扑的,看着十分不起眼。
“老奴拜见天狗陛下!”小老头匍匐在天狗脚下行礼。
天狗轻哼了一声,便跳上车将肖蝴蝶和青丘小狼丢了进去。
小老头又转向赵一钱要匍匐跪下。赵一钱顿时局促不已,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应对,他怀里的青丘太子却抬了抬手道:“驭叔不必如此多礼。”
“礼不可废。”小老头却板着脸仍往下跪,“老奴拜见太子殿下!”
行完了礼,他便上前将青丘太子接过送上了马车,又搬下一个踏脚凳放在车旁,静静地侍立在一旁等着赵氏夫妻上车。
赵一钱结结巴巴道:“我、我们也要去吗?”
青丘太子的声音从车中传来:“大家都走了,单你们夫妻留在这里太过危险。”
赵一钱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忙让孙二丫先上车,自己对驭叔说道:“请稍等一会儿,我去取些换洗衣物……”
驭叔冷冷道:“车中衣物用具一应俱全,这位公子大可不必操心。”
“就稍等一下下就好!”赵一钱撂下这话就奔回了院子里,匆匆提了两挂咸肉和一把辣椒,想了想又将他自制的瑜伽垫也抱在怀里。
临上马车时,他又对驭叔说道:“劳烦大叔帮我把院子里晾的那个红泥小炉搬来吧?”
驭叔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赵一钱讪笑道;“您瞧,我这两个手实在是不得空……”
驭叔被他的死皮赖脸所打动,转身搬来了红泥炉。
一进车厢,赵一钱就闻到一股非常沁甜的香气。也不知那香料里都掺了些什么宝物,这一会儿功夫,青丘兄弟和肖蝴蝶的脸色就都已经好了许多,一个个正歪在迎枕上蹙着眉说话。
赵一钱喜滋滋的说道:“天狗大人真厉害,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将结界琢磨明白的,也不与我们说一声。不过我们二丫和肖蝴蝶总算可以出镇子了!”
青丘兄弟和肖蝴蝶的脸色一下变了——天狗根本就没琢磨过这个镇子的结界时怎么回事,让他们都上车只不过是大家情急之下都忘了这事。
“驭叔!快停下!”青丘太子冲车外喝道。
赵一钱一愣,他们已经出发了吗?车什么时候走动的,他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
车外传来几声马嘶,透过被青丘太子推开的车门,赵一钱看到了外面的荒野和远处的山林,原来眨眼间马车已经驶到了城东。
“还好还好,差一点就要被结界折磨了。”青丘太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轻轻舒了口气。
赵一钱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顿时后怕起来,若是他刚才不拍那一下马屁,他们现在大概统统都生死未卜了。
“不对,我们还是晚了,现在已经出结界了!”青丘小狼趴在后窗,指着地面嚷道。
马车后的地面上清晰地残留着一行发黑的血迹,即便雨水已经将地面湿透,那行血迹仍顽强地留在那里。
“这是妖怪的血迹。”青丘太子对赵氏夫妻解释道。
青丘小狼趴在地上闻了闻,一脸嫌恶地说道:“是孙二丫的血,还有一些气味我没闻到过,但照那股恶臭和出现的地点来说,应该是那个什么蛇郎君的了。”
“你就是在这里受的伤吗?”赵一钱轻声问妻子。
孙二丫颤抖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行血迹原本向镇外的方向延伸着,但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从中间齐刷刷截断一样,延伸了一部分就再不见前方有任何血迹。
青丘小狼指点着血迹忽然消失的地方,对众人说道:“若是我没说错,这里应该就是原本结界的边界了,而我大家现在所站的地方,其实已经在结界之外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现在已经身处结界外了,没有人被抛向天空,没有人被怪风撕扯,一切风平浪静,所有人都平平安安的。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天狗大人的马车保护了大家?”赵一钱问道。
驭叔躬身道:“老奴方才驾车经过此处时,除了太子殿下的呼喝外,并没有发生别的不同寻常的事。”
青丘太子也道:“如果是父亲的马车,那么我们现在已经在车外了,却并没有出事。”
说话间,一直沉默的肖蝴蝶忽然伸出手去触摸那边界,众人还来不及阻止,那双纤纤玉手就已经顺顺当当“穿”了过去。
青丘太子上前一把将她扯回来,骂道:“你找死啊!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你就这样贸贸然试探,不要命了么!”
肖蝴蝶红着脸躲去孙二丫身后。赵一钱揶揄道:“关键时候还是太子最在意你的死活呀。”
青丘太子踢了赵一钱一脚,骂道:“她自己寻死事小,万一连累了玲珑心也跟着丧命了怎么办!玲珑心出了事,本大爷这个守护人也没法活了!”
驭叔吃了一惊:“太子殿下你被选中为玲珑心的守护人了?”
又一脸疑惑道:“可是不对啊,守护人都是与玲珑心一起降生的,哪有活了几百年才被选中的?”
青丘太子指着赵氏夫妻道:“这已经算不得什么怪事了,你别看这对夫妻怂的怂,憨的憨,但只要跟他们俩在一块,什么怪事都能遇到!”
众人包括赵氏夫妻自己也都深以为然,不由都笑起来。
“尔等若要闲话家常,不如家去!”救妻心切的天狗大人忽然发了脾气。
第一百零五章 太子命系玲珑心 一钱戏语成真言
赵一钱敏锐的察觉到这一次上车时,驭叔对他们夫妻二人都恭敬了许多,甚至比对待青丘太子本人还要恭敬些。
他不由十分诧异,按说他们这些妖怪只要闻一闻就能知道孙二丫是玲珑心,所以驭叔在与他们刚见面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晓了孙二丫的身份,怎么偏偏这会儿才表现出恭敬来了呢?更何况他也不认为玲珑心是什么能被别人敬畏的身份。
青丘小狼听完他的疑惑后,笑道:“驭叔恭敬的不是‘玲珑心’,而是与他家太子的性命息息相关的人。”
赵一钱立刻反应过来,吃惊地望着青丘太子道:“所以你方才在外面说的是真的?如果我家二丫万一……那你也不得……”
青丘太子翘着脚,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来得葡萄,漫不经心道:“不然你以为本大爷愿意跟着你们夫妻蹚浑水啊?守护人是注定为玲珑心而生的,啧啧,天意弄人啊,本大爷这样芝兰玉树的一个人,居然得拿性命守护你老婆,有没有很感动?”
赵一钱并没有很感动,他只觉得青丘太子的话有些耳熟,只不过最近一下子遇到太多事了,他一时也想不起到底熟悉在哪,便敷衍了几句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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