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制咸肉不仅能保存卖不掉的肉,所需的调料还十分简单易得,所以他就先用这咸肉试试水。
打定主意后,赵一钱不再耽搁,直奔集市买了半口袋粗盐和一小包干花椒。
赵一钱才搬来没多久,一口气就买了这样多的盐,立刻就引起了里正的注意。他扯着赵一钱的袖子不让走,硬让他将盐的去处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好在里正素来敬重孙嗲嗲为人,赵一钱又是人出身,他按例问了清楚明白,在他那小本本上记了一笔备案也就了事了。
然而郑屠夫刚巧从旁路过,将里正和赵一钱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嗤笑道:“我看你快拉倒吧,要么换个营生,要么就卷起铺盖带着你那怪物老婆上别处去,哼,由我家在这,人人都吃惯了鲜肉,谁会买那干巴巴的咸肉!”
他身边的小厮一副好奇的模样,探头往盐袋子里看,好巧不巧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一大滴鼻涕和零星的唾沫正正喷在了盐上。
赵一钱和里正的脸色登时都变了,心里止不住地泛着恶心。
赵一钱怂啊,他看郑屠夫那彪悍的样子,虽是苦主也不敢揪住他们主仆算账,里正倒是大小算个官,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小厮就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说:“这可不怪我,是你那包花椒太呛了。”
郑屠夫把眼一瞪,拍着小厮的脑袋道:“谁敢怪你?理他作甚?”
说罢主仆量便大摇大摆地走了。
赵一钱气得捏着盐袋子直跺脚,里正却拉住他低声劝道:“我劝你还是就当没发生过吧,以后见了他家的绕着走就是了,他们家啊,啧,可坏着呢!今天脏了你的盐于他家来说就是个小玩笑,回头惹恼了拆了你的铺子抢了你的老婆可就糟了。”
“啥!他们还敢抢人家老婆?”至于抢不抢铺子赵一钱反倒不是最在意的,要紧的是二丫可不能让人给抢了!
“我说里正大人,你好歹也是个官,怎么连你也怕他?”
里正老脸一红,胡子一抖,讪笑道:“我也就在街坊邻里里算是个官,在人家那靠山眼里可屁都不是。”
赵一钱一张脸皱成了一团。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赵一钱斗志昂扬的出门,这会儿却垂头丧气的回来,孙二丫心中纳闷,迎上来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赵一钱摇摇头不肯说,只默默地打开盐袋子,用小铲小心翼翼地将表面那层被污染的盐清理出来。
孙二丫一眼就看到那些盐有不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卖盐的看你好欺负就给你惨了些不好的进去?”
说着提着裙子叉着腰就往外冲:“敢欺负我夫君,我找他们算账去!”
赵一钱想到里正说的那郑屠夫抢别人家老婆的话,顿时吓得一个激灵,拦腰死死抱住二丫不让她去,嘴里嚷道:“哎呀,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弄脏了的!”
二丫停下来,嘟着嘴道:“当真?”
赵一钱点点她的鼻头,叹道:“平时那么活泼纯真的人,怎么突然这么冲动。”
二丫头一昂,道:“那我还不是怕你受了委屈!我爹爹教过我,成了亲以后就要有担当,得护着自家夫君不被人欺负了去!”
虽然这话听着别扭,但看二丫那副较真的模样,赵一钱还是不由得心中一暖,被郑屠夫添的一肚子气也一下子消散了。
“都是花钱买来的,也别浪费了。”赵一钱指着拨出来的那些盐道,“收拾起来,每天给喂猪的水里化一些。”
二丫瞪大了眼:“给猪喂盐水?这样的猪杀了以后就是咸肉了吗?”
赵一钱笑道:“哪能这样就成了咸肉呀,只是给水里掺些盐,能让猪长得壮实些。”
“呀!还有这样的好事?”二丫抱起盐袋子就要往猪圈去,“那这一点盐哪能够,这些都给它们吃,立刻长得肥肥壮壮的多好!”
赵一钱哭笑不得,赶紧拦住她道:“多了可不行,你可要把猪都齁死了!”
他话音才落,二丫就突然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赵一钱登时愣住。
二丫笑着道:“夫君笑起来可真好看,你刚才回来时的样子可吓人了,还是现在这样好!”
说完又凑过来在赵一钱另半边脸上“吧唧”来了一下。
赵一钱被这两个吻撩得心曳神摇,他一手拦住二丫的腰,嘟着嘴凑过去,紧接着他的脚上便传来一阵剧痛,睁开眼就看到二丫怒瞪着他。
“呸!臭不要脸!”
二丫愤愤地啐了他一口,甩着大辫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赵一钱抱着脚怔怔地站着,“怎么成我臭不要脸了?”
原以为二丫接下来几天都不会再理他,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他点好豆腐,拿出大盆准备要腌咸肉时,二丫又扭扭捏捏凑了过来蹲在他身边。
“怎么了?”
赵一钱低头问二丫,唉,他的二丫真是怎么看都可爱,让他怎么也生不起她的气来。
“闻着真香……”二丫捏了一点混匀了花椒的盐说道,“等腌好了,你必须让我先尝,要是好吃的话……要是好吃的话……”
“我就允许你臭不要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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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疑!这个小镇不寻常(4)
八月廿五,大雾转晴,忌宅,宜吃瓜。
木盆里已堆满了肉——有机的猪草喂大的有机黑猪肉,花椒和粗盐已用中小火细细炒匀炒香。
肉是几块新鲜的猪腿肉,块块是三分肥七分瘦;两大块五花,皆取自靠近后臀尖的部位,每块都是寸许厚,肥瘦肉厚度相当且分布得十分均匀,脂肪层与肌肉层红白分明,颜色鲜艳十分漂亮。
将炒热的椒盐取出大半,均匀地洒在每块肉上,五指张开,将力道灌注于指尖,饱含热忱与深情地按压揉捏,将熟花椒的香和海盐的鲜咸按压进咸肉的每一分纹理中……
只按摩了几下,赵一钱就觉得手指又酸又累,他眼光瞟过蹲在一旁眼巴巴看着的二丫,灵机一动,“二丫,你觉得有趣吗?”
二丫兴奋地点头:“有趣!真有趣!”
“那你也来试试吧!”
“我?可、可我不会……”二丫害羞地摆手。
“没关系,你就当是在给我按摩就行。”
“好嘞!那我就知道了!”
二丫撸起袖子伸手入盆,“咔咔”几下盆里就清晰地传来了猪骨断裂的声音。
断的是猪骨,赵一钱却感觉像是疼在自己身上一般,他流着冷汗吞了吞唾沫,轻声道:“我刚才说错了,应该是当作给你爹按摩一样……”
“哦,那你咋不早说!”
二丫臂膀的肌肉肉眼可见地立刻松懈下来,只见她手指翻飞,那手法,那力道,仿佛星级大厨附体一般。
赵一钱看得几乎呆了,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怯生生问道:“二丫,你心里是不是对我有恨?”
二丫正忙活得高兴,没听清赵一钱的问话,“你说啥?”
“没、没啥……”
肉很快就处理好了,赵一钱将剩余的椒盐均匀地涂在肉上,将洗净的大青石压在肉上,将木盆寻了个阴凉干燥的地儿放了,这才净了手。
“这就好了吗?晚饭是不是就能吃了?”二丫守在木盆边不肯走,巴巴儿地问道。
赵一钱的心顿时又化了,立刻将刚才猪骨头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好早着呢,这才算刚开始腌,想吃至少还得等个十天八天的。”
二丫又可怜巴巴地看了那盆肉一眼,满心的失落,“还要等那么久啊……”
赵一钱忙摸摸她的头好言哄劝。
赵一钱刚将小妻子哄开心,陈好柴就风风火火冲进了院子直奔井边,抓起葫芦瓢就咕咚咚灌了两瓢凉水。
二丫诧异地瞪着眼,“陈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莫非也跟我家猪似的盐吃多齁着了?”
陈好柴最后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这话呛了个半死。
赵一钱知道二丫还因吃不着肉在气恼,便笑着哄她到隔壁去照看豆腐摊子,回身问陈好柴:“你也别恼了二丫,她就是孩子心性,倒是你,出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陈好柴道:“俺这不是着急,俺是刚看了一场大热闹兴奋!”
亲眼见了孙嗲嗲和周梅婆化成晶石,赵一钱不认为还能有什么凡人的热闹引起他的兴趣,便兴致缺缺地说道:“我昨天跟你买了一车柴,等了一上午都没送来,原来是跑去看别人家的热闹了,得亏我是你弟弟,要是换作了那郑屠夫,看你的小买卖还怎么做!”
陈好柴见赵一钱竟然不好奇,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怎能按捺得下,拍着腿嚷道:“可不就是跟郑家有关的热闹嘛!”
赵一钱总算有了点兴趣,“郑家怎么了?”
陈好柴忙凑过来说道:“郑家的一个小妾和她老爹被一个抱打不平的莽汉给放走了!就为这事儿那客栈的武小二挨打了呢,那莽汉呼扇一巴掌就打得武小二掉了两颗牙,还吐了血!啧啧啧……”
赵一钱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逃走的小妾父女,救人的莽汉,有财有势的郑屠夫,这剧情他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他想了想问道:“那小妾叫啥,那莽汉又长得什么模样?”
陈好柴道:“小妾好像是叫金翠莲啥的,那莽汉就长得威风了,大高个儿,估计得有八尺高,面阔耳大,鼻直口方。”
赵一钱的心突突突狂跳起来,“那小妾父女是不是原本在酒馆里唱小曲儿的?那个莽汉是不是位提辖?”
“对对对!金家父女是叫那莽汉提辖来着!”说着又笑道,“欸?没想到你打听得还挺清楚啊,刚才还装出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来逗俺。”
赵一钱顾不上说笑,揪着他的衣服就问道:“那莽汉人呢?现在在哪?”
“俺来的时候他还在客栈门口坐着呢,说来也痛快,那郑屠夫还在家里美滋滋地卖肉,浑然不知小妾已经偷偷跑了,哈哈,真是解气……”
陈好柴摇头晃脑感叹到一半才发现赵一钱早就冲出去跑没了影,忙跟着追出去,“臭小子,咋看热闹还猴儿急的呢?”
赵一钱一口气奔到了闹市,正懊恼忘了问陈好柴是哪家客栈,就见一个彪壮的汉子从一家客栈走出,正往郑屠夫开肉铺的那条街的方向走。
赵一钱顿时心潮澎湃起来,眼眶里几乎泛出了热泪——那就是鲁智深了吧,不他现在还叫鲁达鲁提辖,他赵一钱亲眼见到了鲁达!他要亲眼见证历史了!
赵一钱一路悄悄尾随,那鲁达果然七拐八拐进了郑屠夫肉铺在的那条街。
“栗子!花生!盐水花生炒栗子嘞——”
赵一钱浑身上下每一粒细胞都在兴奋,一兴奋就觉得嘴里手里有点闲,一会儿那么大的热闹,没点零食佐戏怎么能行!
刚巧卖零嘴的小贩吆喝着路过,赵一钱一把拽住他,抓了几枚铜板数也不数就往小贩手里塞:“小哥,来包瓜子!”
话是对小贩说的,一双眼却直直地盯着前头的鲁达,一眼不错地注意着他的动向。
小贩哪知道“瓜子”是个什么东西,只当自己听错了,装了包盐水花生塞进赵一钱手里就走。
赵一钱被手里突然多出的一包又热又湿的东西唬了一跳,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包花生,忙冲那小贩叫道:“哎!哎!我要的是瓜子,你给我花生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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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疑!这个小镇不寻常(5)
“神经病,谁知道‘瓜子’是个什么玩意儿……”小贩嘴里念叨着,脚下像生了风一样迅速溜远了。
那便肉铺已经传来了吵闹声,赵一钱再顾不上去追小贩,托着热乎乎的花生挤进人群,正好看到鲁达山一样的身躯立在大街正中,那郑屠夫已经提着刀跳了出来。
赵一钱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热闹,手自然而然伸进油纸包里摸花生,花生没摸着却摸到了一只厚实粗糙的手,顿时惊了一跳。
“啧,这郑屠夫真卑鄙,人家赤手空拳来的,他倒是先那把刀在手上,哎呀糟了糟了,这莽汉真是莽撞,怕是要吃大亏呀!”
油纸包的里的手正是赶来的陈好柴的,他完全没留意到赵一钱的惊诧,无视赵一钱的抗拒狠抓了一大把花生,一边吃一边忿忿地骂着郑屠夫。
赵一钱倒不担心鲁达会怎么吃亏,他十分清楚郑屠夫手里那把刀从头到尾都没起到一点作用,估计这包花生还没吃几颗,他就该倒地不起了。
赵一钱刚想在陈好柴跟前卖弄几句,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郑屠夫就已经被鲁达踢中小腹倒在了地上,手里的那把刀也丁零当啷掉在甩了出去,正好掉在赵一钱和陈好柴脚边。
陈好柴鲁达的悍勇惊得忍不住一个哆嗦,手里的花生都洒落了一半。
三拳打死镇关西,这第一拳已经结结实实打了下去,果然像书里写得那样,只这一拳就打歪了郑屠夫的鼻子。
“嚯!打得——唔……唔……”
赵一钱看得激动,忍不住就要跳起来喝彩,结果被陈好柴死死按住了肩膀捂住了嘴。
混合了卤水、尘土的手汗结结实实糊了赵一钱一嘴一脸,他奋力地从陈好柴的桎梏中挣脱出来,恶心倒是小事,主要是耽误了他看戏啊!
然而他还是挣扎得慢了,鲁达的第二拳已经打完了,那郑屠夫的脸上就像是打翻了一整桶猪下水一般血肉模糊,已经几乎看不不出人样。
就算赵一钱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曾经也看过好几个版本的电视剧,可当真正亲眼见了这鲜血淋漓的场面还是禁不住骇然。
眼看第三拳就要落下,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或别过头或闭上眼都不敢再看,唯有赵一钱半张着嘴眼睁睁看着,看着那第三拳如何重重落下,看着那郑屠夫出气多进气少,看着那具不久前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身体渐渐不再动弹。
不是因为猎奇心战胜了本能的恐惧,他并不想看,但他没法子,他是生生被吓得没法动弹。
更何况,他晕血啊……
这一次,赵一钱是在陈好柴怀里醒来的。
他醒来时,陈好柴抱着他刚回到肉铺,正在门口一迭声地跟孙二丫赔不是:“弟妹!弟妹!俺真是对不住赵老弟,都怪俺人蛮力粗,俺其实就只是怕他嚷出来遭了郑家人记恨惹祸上身,没想到给赵老弟捂得厥过去了,都怪俺……”
“哼!你敢欺负我夫君!”
“弟妹……对不住……”
孙二丫面沉如水,将赵一钱从陈好柴怀里抢了过去。赵一钱一头撞在孙二丫柔软的胸膛上,顿时幸福得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
但他不能晕!
他的陈好柴大哥是个多淳朴的人啊,一心只当他晕倒是自己的过错,他怎么能忍心看这样的一个老实人如此懊恼愧疚。
“陈大哥……不怪你……我不要紧。”
赵一钱嘴上说着不要紧,却故意装出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身体也半分要动弹的意思都没有,仍舒舒服服地窝在二丫怀里。
“那、那你怎么好端端地晕过去了呢?”
陈好柴头顶还冒着热气,赵一钱刚晕倒他就一路小跑着把人送了回来,一脑门子的汗也来不及擦一擦。
赵一钱看在眼里,心中不忍在装,中气十足地笑道:“想来是忙活了一早上饿懵了,你别担心。”
陈好柴这才放下心。
孙二丫自然也当了真,立刻放下赵一钱往厨房冲,“夫君饿了,我去给你热饭去!”
一下子没了温暖的怀抱,赵一钱仰头咽下一口苦水。
原来秋风,竟是这样凉的啊……
赵一钱既然没有大碍,陈好柴便又凑过来聊起了刚才凑的那场热闹:“哎,俺给你说,俺带你走的时候啊,听到郑家那些活计刀手在后面嚷嚷,说那郑屠夫已经不中用了,这会子恐怕已经凉透咯!”
赵一钱这才想起鲁达的事儿来,忙扯住陈好柴问:“那个打人的提辖呢?去哪儿了?被官府抓了吗?”
陈好柴想了想道:“不知道这会儿官府抓着他了没,反正他打了郑屠夫三拳以后骂了几句就走了,谁也没留意。”
“这么说,鲁智深在这里的故事线还是跟《水浒传》里是一模一样的,那他现在肯定是立即收拾细软出城了?不行,我一定要去跟他说几句话才不负了我这穿越的一遭。”赵一钱暗想道。
可是鲁达会从那边出城呢?从若是从西边有巨石的那个方向走,出了镇子就是他迷路的那处山林,过了山林的县城都是他在现代时没听说的不知名小城,那么应该是可以排除了。
小镇里突然出现了名著里的人物,这件事本身也很蹊跷,那么他就应该去城东那边试试。
为什么事出蹊跷就应该去城东头,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推算,赵一钱并没有细想,他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推测有什么问题。
“不管了,就去城东头赌一把吧!”赵一钱草草知会了陈好柴和孙二丫几句就又匆匆出门了。
城东头跟城西的巨石处一样,几无车马行人的踪影,那鲁达还没来,又或许他已经走了,更或许他压根没走这条路。
赵一钱坐在路边的一块木桩上,既忐忑又兴奋地等着。
没等多久,鲁达魁梧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中,赵一钱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来。
“英雄请留步!”赵一钱兴冲冲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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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疑!这个小镇不寻常(6)
那鲁达本就是趁还没事发提前逃走,被赵一钱这么当道一拦,又没听清他说什么,顿时提起十二分戒备。幸亏赵一钱是一副瘦削的人模样,否则那醋钵般的拳头就已经招呼在他身上了。
“你想做什么?”鲁达道。
赵一钱犹如粉丝见到巨星偶像一般,整个脸都因兴奋而涨得通红,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起来:“英雄刚才揍那个郑屠夫,我、我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
鲁达一把扯住赵一钱的领口,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悬空提起,“莫非你想抓我去告官?那破落户跟你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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