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屠夫的日常.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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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卷写着考题的试卷发了下来,赵一钱手指哆嗦着展开面前的试卷,上面一坨坨笔画繁复的字迹让他的心顿时凉透了。

乍看之下他几乎一个字都不认得。

赵一钱攥着笔,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他早该想到的,这个时代所用的汉字肯定与现代不同,可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他却连一次书都没打开看过,明明书桌上那么多书籍文稿……

考试要进行三天,而现在才刚刚开始,他总不能科科都交白卷吧,那可真丢死个人了,这可是给穿越者蒙羞啊!

赵一钱放下笔,盘起腿闭起眼,长长地吸气缓缓吐气,依照着从前的零星记忆,做起了瑜伽。

巡查的考官们见他这样虽然一愣,但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每回科考,像这样疯魔了的考生可不在少数。

也不知耍了几式,面色归于宁静祥和的赵一钱缓缓睁开眼,他再一次安慰好了自己。

再怎么样,试卷上的都还是汉字,他刚才只瞟了一眼就慌了,现在定下神来仔细看看,一定能认得个七七八八的。

仔细一看后,赵一钱果然能将试卷上的字认得七七八八,但这并没有任何用处,已经高中毕业了十几年的理科生赵一钱,根本就读不懂题目的意思。

冷汗再一次渗出了额头,一滴浓墨“啪”的一下落在试卷上,瞬间洇开了一大片,将摞在一起的试卷和稿纸全都弄脏了。

赵一钱忍不住哀嚎一声,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几乎要哭出来。

一个考官闻声走过来呵斥道:“发疯就默默地疯!莫要喧哗!”

斥完又要问赵一钱名字,见赵一钱丧着个脸不答,便往他的卷子上看去,只见上面好大一团墨,却连个名字也没写,不禁冷笑一声背着手走了。

赵一钱摊在椅子上,看着已经脏污了的毛笔,心里绝望得几乎要泣血。

他勉强认得那些字,却读不懂题目;就算读得懂题目,他也根本不会写毛笔字;就算能写一手端正的小楷,他也不懂得如何解题;就算懂得怎么解题,可就凭他脑子里那点零星的古诗文储备,他也写不出能中举的文章来。

这些是他早就该知道的,可怎么之前偏偏就像着了魔一样,以为从此以后就能飞黄腾达封王拜相?

到了中午,兵丁们抬着粥桶碗筷,挨个给考生们发了饭食。

闻到米粥淡淡的香味,赵一钱面目呆滞地端起了碗,温热的水汽腾到脸上,他眨了眨眼,却还是没哭出来。

赵一钱刚呷了一口热粥,突然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滴滴沥沥的水流声,正纳闷着,一股尿骚味就窜了过来,正含在嘴里的那口粥就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他转过头,看到被他踢到角落里的便桶,顿时明白过来,胸中翻江倒海一般泛着恶心,强忍了几息,最终还是“哇”得一声将昨晚吃的宵夜都吐了出来。

吐到连胆汁都没了,赵一钱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探出身竭力喊道:“放我……放我出去……”

接着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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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衰!草率的结束与新生!(5)



光怪陆离的噩梦仿佛海水一般将赵一钱淹没,就在他几乎要被溺毙其中的时候,一声声更鼓从由远及近的传来,仿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道光,一下子将赵一钱唤醒。

更鼓声又渐渐远去,赵一钱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四周的陈设既陌生又熟悉——这是他在赵府的那间小屋子,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将他送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一字没写就晕倒在考场这件事,又会被府上的人怎么笑话。

为什么别人的穿越都是风光无限,而他却屡屡出师不利?属于他的机缘和巧合到底要怎么才能触发,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这样想着,赵一钱也顾不上地上冰凉,光着脚下床满屋子乱转,他摸遍了屋子里的每一件器物,没有一件东西给他任何奇妙的回应。

赵一钱不甘心,又翻箱倒柜收拾出了一小匣子玉坠玩意儿。

赵府里的七少爷在府里是个命贱人微的存在,那些零碎的小玩物不过都是些银簪子、破损的荷包香袋、成色极普通的玉佩,没有一个是看上去有些玄机的。

里都说,大多灵器都需要主人的血来激活。

于是赵一钱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在食指尖上咬了一下,疼得他“哎哟”一声差点流出了泪,可指尖上出了一点凹凸不平的齿痕,一点血丝都没渗出来,第二口便怎么也狠不下心再咬了。

他又扑到镜子跟前,左照又看,整个面庞光滑如玉,可以说是“俊秀才”该有的样子了。刚醒来时他还十分欣喜颜值有了大幅度提升,此刻他却只想骂娘,好好一个男人家,肤如凝脂一般这还像什么话!好歹长一颗粉刺让他挤点血出来啊!

当前的境遇在赵一钱看来已算是走投无路,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开挂,于是在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狠了狠心,挑了一支还算锋利的铜簪子划破了手指。

血珠羞答答地冒了出来,赵一钱挤了又挤才让每一件东西都沾上了他的血。看着一匣子斑驳的血迹,赵一钱只觉得头晕眼花。

这可都是他的血啊!从前的他也是个惜命又娇气的大宝宝呢,什么时候这样伤害过自己啊!

匣子里个各种玩意儿在月光下泛着微弱的光,赵一钱强忍眩晕,牢牢地盯着里面的每一样物什,生怕错过了什么。

看着看着,匣子里的东西渐渐变得模糊,忽而又清晰起来,点点鲜血慢慢渗了进去,接着,整个匣子都笼罩在一圈炫目的光华中……

“天干气躁——小心火烛!”

打更的梆子声再一次突兀地响起,赵一钱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窗外天光已渐亮,他竟是不小心睡着了。

再看那匣子,哪还有什么炫目的光芒,血液根本没渗进任何东西里去,而是变成了难看的褐色,附在那些冷冰冰地小东西上,默默地嘲笑着他。

赵一钱将匣子往地上一摔,狠狠地往那一地的零碎上踩去,那气势,好似要学齐天大圣踏碎凌霄一般。

然而帅不过两秒,我们的赵一钱毕竟是从来不曾狠心伤害过自己的人,才刚踩了一脚,就硌得他疼得抱起脚“嗷嗷”叫起来。

疼痛很快就缓和了许多,赵一钱坐在地上指着天骂起来:“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就要这么倒霉!”

“是,我从前没有给村里修过桥铺过路,我没有扶过弱济过贫,那不是因为我没钱嘛!可我也没有做过坏事啊,我连别人针头线脑的便宜都没占过!”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赵一钱正骂的起劲,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弹珠落地的声音。

他住的是土木建筑的平房,谁没事一大清早跑到屋顶玩儿弹珠?

赵一钱突然大笑着跳起来,弹珠!没错!天花板上时不时就会传来弹珠落地的声音,这是属于现代的声音!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他就知道!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慵懒的女声在头顶响起。

赵一钱兴奋地叫到:“你是谁?你在哪?你是来帮我的吗?还是带我回去的?”

“谁?谁在说话?”女声由慵懒变得惊恐,不等赵一钱回答她就尖叫起来,“鬼啊!闹鬼啦!”

那女子不断地尖叫,而赵一钱则上蹿下跳地慌忙解释,废了好半天劲,那女子才终于平静下来。

“也就是说咱俩不在一个时空?”那女子说道。

“大……大概是吧。”

“唔……”那女子若有所思地沉吟道,“你的名字和遭遇,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要么你把你穿越的事儿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吧。”

赵一钱立即啰里啰嗦地将所有事都讲了一遍。

“啊,我说我怎么觉得熟悉呢,听你说的这赵府的情景,跟说学生时代写的一本里的部分内容很像啊,你又叫这个名字,你怕是穿越到我的书里了吧。”

“书里?那,那我后面的情节是怎样的啊,我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峰回路转啊?”赵一钱赶紧问道。

“呃……那个……”头顶的女声突然犹豫起来。

赵一钱心一沉,说道:“不会是个悲剧吧?那你告诉到底是个啥样的悲剧,我好预备着躲过去啊!”

那女子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赵一钱’这个角色在那本书里,就是个只出场了一章的龙套,他的人生根本就没有任何起伏,所以也更谈不上有什么峰回路转了。”

赵一钱一愣,怪不得呢,原来他好死不死穿越成了一个龙套。不过没关系,小人物欢乐多嘛,而且既然已经能跟作者本人沟通,那他大可以开启上帝视角去抱主角的大腿嘛。

这么一想,赵一钱就又高兴了起来,他说道:“不要紧不要紧,你告诉我主线情节,我去‘偶遇’一下主角也是不错的嘛!”

那女子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没用,主角在青丘国呢,你是个凡人,凭你的凡胎**根本找不到那去。”

赵一钱锲而不舍地追问:“既然有我这个龙套,那他肯定就有跟凡人交集的时候吧,我总有机会遇到他吧?”

那女子吞吞吐吐地说:“哎呀,怎么跟你说呢,我那个啊,因为人气不旺,写了四分之一就太监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情节我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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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衰!草率的结束与新生!(6)



赵一钱气结:“你、你怎么能忘了呢!那可是你的作品啊,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呢?”

这一番气急败坏的追问似乎也戳中了那女子的痛处,她支吾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最后,赵一钱还是抱了一丝希望问道:“既然你的主角不是凡人,那总会有些神器之类的吧?”

那女子道:“欸?什么神器?”

赵一钱不耐烦道:“就是随身空间啊,金手指系统之类的东西,或者其他能让我开挂的东西都行!”

“啊……那些,都没有啊……”

女子的回答让赵一钱最后的一线希望也落了空,他顿时气急败坏地大骂了起来:“这些东西一样都没有,你还写什么啊,活该卖不出去!”

等赵一钱发泄得差不多了,那女子才尴尬地笑道:“哎呀,你不要这样嘛!‘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嘛,你看,《国际歌》这么一唱,你是不是又浑身充满了力量?”

赵一钱驳道:“我说妹子,我现在所处的可是封建社会啊,历史的长河且要流淌个几百年才能考虑社会主义的事儿好吗?”

说完又恼恨地捶着床嘟囔道:“我跟你贫这些有什么用啊,说再多,也没法改变我平平无奇的人生了,你说,凭什么奇迹从来就不光临光临我呢?”

那女子似乎也有些同情赵一钱,她怅然叹了口气,语气也认真起来:“谁说没有奇迹呢?你本来应该死了,不存在于世的人了,可你又在另一个时空重新开始了新生活,这不就是最大的奇迹吗?”

赵一钱却没能听进去,仍旧捶着床絮絮叨叨地抱怨着。

二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赵府从主子到下人都已经陆陆续续起来了,赵一钱的小院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那女子听赵一钱只顾抱怨,再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便打了个哈欠说道:“哎,你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可就走了,今天周末,还有一堆综艺等着我去看呢!”

说完只听到“咔嗒”一声,就再没了声音。

赵一钱这才回过神来,仰头叫道:“哎,你别走!好歹再陪我聊会儿啊!”

然而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他自己的回声,再也没有了任何回应。

“七少爷,你醒了吗?奴婢进来了。”李婆子端着脸盆走了进来。

赵一钱想到自己刚才大吵大嚷的样子,顿时有些心虚,便试探着问李婆子:“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我屋里有什么奇怪的动静?”

李婆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这屋子里就你一个人,哪还有别的动静?”

赵一钱这才放了心,他见李婆子神色不对,知道定是因为他晕倒在考场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心里愈发的不自在,便挥手打发道:“我身子还是有些不舒坦,想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李婆子却不动,只说道:“你可没法再睡会儿了,昨天你被送回来的时候,夫人就吩咐了,叫你醒了就过去见她呢,说是你们之前的什么约定,也该到了七少爷履行的时候了。”

又是那个约定,之前花媳妇就专门提醒了他一次,现在这么着急地叫他过去也是为了那约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笼罩在赵一钱心头。

院子里的其他下人见李婆子出来了,便都围了上来悄声问道:“里面怎么样?”

李婆子叹了口气,用手指指了指脑袋,又摇了摇头。

众人都明白了,纷纷叹着气散开了。

赵夫人房里刚摆上早饭,赵一钱就来了。

看着门口赵一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赵夫人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用过饭了吗?没有的话就过来吃些吧。”赵夫人嘴上客套道。

赵一钱早就饿得头晕眼花了,听赵夫人这一问犹如仙乐,一下就点亮了他的双眼。

“还没用呢!多谢母亲,儿子这就不客气了!”

赵一钱大剌剌地搬了凳子坐下,毫不客气地抓了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这当家主母的伙食到底不一样,可比他从前的粗茶淡饭精致可口多了,有这样的美食填饱肚子,叫多少声妈他也乐意。

赵夫人却被他这一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见花媳妇就要上前制止,忙使了眼色阻止了。

看来下人们说的没错,这贱命小子果然承受不住打击脑子出了问题,她何必要跟一个疯子计较。

待赵一钱吃饱喝足,赵夫人才悠然开口道:“怎么样,你可考虑好了?”

赵一钱一愣,脱口道:“考虑什么?”

赵夫人顿时沉了脸,说道:“七哥儿莫非连这事儿也要装疯卖傻?”

赵一钱心里一下慌了,赵夫人那一问应该是跟那什么约定有关,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约定内容到底是什么,这让他怎么回答。

支支吾吾半天,眼见得赵夫人脸色越来越阴沉,赵一钱没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呃……那个……母亲要不要再让儿子缓些时日?”

花媳妇在一旁冷笑道:“七少爷好计谋,上回还跟奴婢口口声声说记得记得,怎么到了这会儿就想装疯卖傻赖着不走了?”

“老爷刚去那会儿,七少爷就跟夫人约定好了的,您若是有那个能耐中了举人,家里哪怕举全族之力也助您平步青云,您若是这回中不了,就得出府去。七少爷可是白字黑字跟夫人签了契书的,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赵一钱在心里简直对这花媳妇感激涕零了,要不是她这样竹筒倒豆子一样又说一遍,今天这关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不过,出府单过?据他所知,这赵府七少爷既没有成家,名下也没有任何产业,他出了府要怎么生活?这七少爷的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竟然答应这种事!

赵一钱奋力在脸上挤出可怜兮兮的神色,乞求道:“母亲也知道,儿子病了好歹有小半年的,学问上难免有些生疏了,求母亲再给儿子一次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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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衰!草率的结束与新生!(7)



赵夫人也露出了一脸难色道:“唉,不是当母亲的我就那么狠心非要赶你走,咱们府上虽说不是那大富大贵之家,好歹在这镇子上也是数得上的人家。原本供着你也是充裕的,可你又偏偏生了那么一场子病。”

“你那病啊,缠绵不去半年之久,银子就跟流水似的往药材诊金里砸。这府里不是只有你一个哥儿,你的兄弟里只有你大哥成了家,还有你那些待嫁的姐妹们,哪一个不得给准备嫁妆……”

絮絮叨叨哭了会儿穷,赵夫人捏着帕子揩了揩眼角,让花媳妇拿了个小匣子出来,又掏出三张纸说道:“让你出府,也不是就让你这么空着手出去,你总得生活不是?”

“这匣子里是五十两银子,省俭些也够你两三年的嚼用。另外还有这三张地契,一个是西北一处二十亩的田庄,一个是邻县镇子上的一处肉铺,还有一个是一处四间屋的小宅院,你看你愿意要哪个,这就给了你拿去。”

赵一钱瞄着那三张地契,心里想着能不能都要了,但他想到赵夫人刚才阴沉的脸色,担心若是说都想要,怕是一个都落不到头上,唉,从此以后他这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就要自己出门讨生活了,还是得打起精神好好盘算盘算才是。

古代交通不便利,灌溉技术也有限,他又从不曾有过务农的经验,西北的那个田庄要不得。

肉铺的话……他在这个时代好歹也是个人,开肉铺卖肉实在是有失体面,可若是要了那个小宅院的话,生计来源就得现找,他没有任何一技之长不说,做其他的营生也得要本钱,五十两银子万一都赔了进去他可怎么活啊。

这么一想还是肉铺最合算,不行不行,他还是再想想……

赵夫人见他盘算了这么会儿,颇有些不屑,她掩嘴轻咳了一声,花媳妇便会意催促道:“七少爷,您就别犹豫了,赶紧决定吧!这府里大事小情的都要夫人操心,总不能这一天都跟您在这耗着吧?”

见赵一钱还犹豫着不动,花媳妇便伸手要将那三张地契收回来,赵一钱一急,连忙按住花媳妇的手嚷道:“定了定了,我决定了,就要肉铺了!”

赵夫人像是松了一口气,拈过另外两张地契,笑着道:“那母亲就提前祝七哥儿生意兴隆了。”

……

赵府的正院正房。

花媳妇轻手轻脚进屋时,赵夫人正倚在榻上小憩,花媳妇刚想退出去,就听赵夫人幽幽问道:“走了?”

花媳妇忙回道:“非要吃了饭再走,这会儿才出了他那院子呢。”

赵夫人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花媳妇忍不住问道:“夫人,七少爷跟您写的契书上可是定了的,他不能分一点儿家产走,可现在怎么……虽说是间肉铺,可那也是个生钱的产业,还有那五十两银子,就这么给了七少爷?”

赵夫人冷笑道:“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肉铺,别说一间,他想要十七八间也有的是!”

花媳妇一听乐了,又问:“可这假的毕竟也瞒不了一世,到时候七少爷闹去了官府多少也是有些麻烦的。”

赵夫人得意洋洋道:“你当我为什么要给他那五十两银子,五两一个的银元宝,足足有十个。揣着这么些银锭子走到邻县去,这一路是那么容易顺顺当当的?说不准才出了咱们这镇子就丢了性命呢!”

赵一钱前脚刚走,李婆子就来了正院回话,刚好将主仆二人的这一番对话听了个正着。

听到后面,李婆子是又惊又怕,匆匆回了小院取了个荷包,避开人从角门出去,追上了还没走远的赵一钱。

赵一钱看到李婆子追出来,心中多少有了些暖意,可李婆子看到他欣喜的笑脸,一肚子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后李婆子将小荷包塞进赵一钱手里,低声说道:“这里头有个玉镯,是你亲娘死前交给我,托我好好照顾你。这些年我对你怎样咱们心里都有数,这镯子我实在没脸昧下,你拿回去,将来娶媳妇也能有个拿得出的聘礼。”

赵一钱看着手中的玉镯,心里五味陈杂,他在现代时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从来不知道有亲人是什么滋味,手中这个玉镯是一个母亲对儿子最后的挂念,如今却以这样的一种方式送给了他。

他从身后的小包裹里摸出来一根银簪子,递给李婆子,“前些天多谢大娘帮我请花嫂子吃点心,这根簪子权当我补你们的赏钱吧。”

李婆子却只摆手不收。

她看了看赵一钱肩上那寒酸的小包裹,犹豫再三还是提醒他把那大锭的元宝分成散碎银子,若肉铺出了岔子回到族里总能有个栖身之所。

赵一钱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还是道了谢,又闲言几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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