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下巴肉嘟嘟的脸蛋忽然被大力地捏紧,青丘太子那张漂亮的娃娃脸就在眼前,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震惊和戒备。
小下巴奋力蠕动被挤得变形的嘴:“小下巴不知道!小下巴什么都不知道啊!”
青丘太子道:“那你为何闻到不对后那样惊恐?你在怕什么?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阴谋?”
“惊恐?”小下巴困惑地瞪大眼,“小下巴没有惊恐啊,大妖怪大人在说什么啊?”
青丘小狼上前一步冷笑道:“没想到你这只小兔子看着头脑简单,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倒是不赖!你刚才的那副模样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当我们瞎了吗?”
小下巴呆住了,一直反复说道:“小下巴真的没有,小下巴的确什么都不知道,小下巴就是说话声音大了些,大妖怪大人们真的误会了……”
青丘太子紧盯着小下巴,瞳孔忽然变得绯红。与此同时,小下巴的喋喋不休的解释也戛然而止,神色恍惚不定。
这样的状况只持续了几息,随着青丘太子轻轻的眨了下眼,一切又都恢复正常。
“小下巴真的没有……”小下巴接着方才的话继续念叨起来。而青丘太子则松开了捏着她的手,转身对众人道:“她果然没有说谎。看来一惊一乍,什么事都异常大惊小怪真的是她的本能。”
妖怪们和肖蝴蝶都变得十分凝重,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关全人类和全妖怪的生死一样。
赵一钱和孙二丫一头雾水,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你们到底怎么了?一大早就逮住我们讨论起我们俩的体味来,而且还……”
而且还如此严肃的讨论。
难道这是妖怪们对待新婚夫妇的什么传统习俗吗?
“孙二丫,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记?”青丘太子问。
“没有!”赵一钱和肖蝴蝶异口同声地替她答道。
话音刚落,肖蝴蝶就捂着嘴笑着瞥了赵一钱一眼。赵一钱原还有些害羞,被她这一看反而淡定的挺直了脊背。
孙二丫是他的妻子,身为夫君他理当对妻子的身体了如指掌,甚至要比她本人还要了解。
青丘太子此刻却根本顾不上八卦,他又看向孙二丫:“那赵一钱呢?”
“也没有!”夫妻俩异口同声说道,这一下两人倒都红了脸。
青丘小狼有些明白过来:“太子哥哥是在猜想,也许他们两人中有一人也是守护人?可是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守护人呢?”
青丘太子叹口气道:“不可能有两个守护人,那同时出现两个玲珑心就可能了吗?”
也不知道如今发生在赵氏夫妻身上的状况,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是坏事,又是怎么造成的呢?背后会不会有什么人的阴谋?
几个人齐齐叹口气,慢慢向凉亭走去。
赵氏夫妻僵在原地,他们刚才问了好几句话都没有一个人理会,这也就罢了,他们起床道现在连口水都还没喝上,那几人居然就抛下他们走了?
想到过去每一个清晨,都积极早起为大家妥帖准备好早饭,赵一钱此刻只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小下巴,他们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吗?”孙二丫蹲下身柔声问道。
小下巴松开捂着脸的手,雪白的脸蛋上五条手指印鲜红似血,接着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委屈地大哭起来。
凉亭下的小桌上终于摆满了热乎乎的饭菜,然而却只有赵氏夫妻和小下巴狼吞虎咽吃得香甜,剩下那四人却连筷子也没拿起来一下,都面色凝重地盯着天狗。
“父亲,”青丘太子恳切地说道,“这件事儿子实在理不出一点头绪,书库中也没有任何记载,不知父亲可曾……”
天狗叹了一声,睁开眼:“吾亦从未听闻,吾同尔等一眼,亦对此毫无头绪。”
“会不会跟桃和梅的沉寂有关?你们说那封信里会不会写了?”青丘小狼忽然道。
天狗扭头望着不远处那块巨冰。
巨冰在大漠炽热的阳光下满满化去了所有棱角,此刻看上去,就像一颗巨大的琥珀矗立在沙漠上,只不过这颗琥珀凝住的不是昆虫,而是一位翩跹的仙子。
“即便信中未有记载,凭阿九之灵智,定能猜测出一二。”
说完这话,天狗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再也不动了。
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看美女看痴了!
即便在忙着吃饭的赵一钱也忍不住扶额苦笑——不仅像个毛头小子,还有几尺厚的粉丝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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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逆耳忠言斥小狼 太子渐生悲悯心
不过不管是天狗的粉丝滤镜,还是对桃和梅的信寄予不切实际的幻想,好像都只能寄希望于青丘女帝了。
青丘小狼忧虑地望着巨冰:“这冰即便在正午也化得这样慢,等母上大人能醒来,也不知要等到多久以后了……”
听他这样说,赵氏夫妻顿时也吃不下了,难道在青丘女帝出来之前,他们都得在这鸟不拉屎的大漠里呆呆地等着?
嗯,也许也不是干等,说不定还要抵挡蛇族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那豆腐铺的生意怎么办?圈里的那几头猪要怎么活?还有陈好柴,傻乎乎的陈好柴见他们忽然都失踪了又会有多担心?
“天狗陛下吩咐了,等巨冰融化到马车能载动的程度时,大家就可以离开大漠前去青丘了。”驭叔笑着说道。
“去青丘?”众人都惊讶道。
小下巴手里的小勺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下,含在嘴里的饭一时也忘了嚼。青丘?莫非眼前这些大妖怪们都是青丘国的人?
她呆呆地扭头看向巨冰,莫非、莫非那个神兽姐姐是……是……
妈妈呀!她小下巴居然认识青丘女帝和她的儿子们!
“小、小下巴也要去青丘吗?”
一只大掌按着她的脸将她推到一边:“一会儿再说,这在说正事呢!”
“为什么要送母上大人回青丘去?”青丘小狼似乎有些着急。
驭叔解释道:“诸位想必也知道,青丘女帝陛下虽然性命无忧,但她毕竟还是受到血缘之力的重创,损伤极大,只有青丘王宫的暖室和浆果才能助她恢复得更稳当些。”
“可是为什么不等母上大人出来了以后再回去?”
青丘太子轻斥道:“小狼,你在任性什么?母亲早一日回到青丘,就能早一日康复,这你都想不明白了吗?”
“可是……可是……”青丘小狼垂下头。
他当然明白,可是即便马车能载动的程度,也是……也是那么多水啊,他本来还想着今天跟天狗父子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让驭叔想办法将那些融化出的水都收起来,好让他送去狼族。
昨天当天狗将整个冰湖都托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凉了一半。因为他原本想着冰湖底下多少还会有些活水,可昨日他却清楚的看到冰湖最底部也冻得非常坚实,如果下面有条河道,那毕竟也是冻住了的。这里地势较狼族常住的地方要高些,本就被抽出来了这么多水,如果这里的水也再被冻住,那下游狼族的活泉会不会就干涸了?
母上大人毕竟神兽,又有身为上古神兽的天狗在她身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更何况这马车风驰电掣……
“你放心,”赵一钱拍拍青丘小狼的肩,“狼族的水源也许会受一点影响,但是不至于会闹水荒的,嗯……除非今年各处都大旱。”
青丘小狼却不信,他抽抽嘴角勉强笑笑:“多谢你宽慰我。”
赵一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劝下去,总不能让他将水循环的知识都给青丘小狼讲一遍吧……
“所以你觉得,凭几桶水就能彻底收服狼族的心,让他们接纳你这个半妖狼王?”青丘太子忽然冷声说道,“难道你的子民这几百年来遭受的苦难,仅仅是因为缺了几桶水?”
“难道靠这几桶水,你的狼族就能立刻崛起了吗?”
不是,当然不是。
青丘小狼的头垂得更低了。
狼族遭受苦难,是因为他这个怯懦的王丢下他们几百年不管不顾……都是他的错!
所以他才想要尽一切可能的去弥补。
“一门心思只想着弥补,到底是真心为了你的子民思量,还是为了让你自己的心里好过些?”
赵一钱猛地扯了把青丘太子,比划着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是!我的确是为我自己心里好过些,所以我这个所谓的狼王,不仅怯懦,还自私!”青丘小狼忽的一下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的那顶帐篷的门帘被高高甩起,又重重落下,接着便再没有任何动静。
“太子陛下何必……”驭叔苦笑着叹道,“您明明就让天狗陛下将地下河道的淤塞化开了,还让老奴留了机关引冰湖融化的水流回河道。您不告诉狼公子也就罢了,怎么反倒还说那样的话伤他的心呢?”
赵一钱也忿忿道:“可不是,我还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毒舌的时候,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亲弟弟。”
一旁的小下巴握紧拳头站起来叫道:“大妖怪大人心肠坏!欺负半妖大人!小下巴不崇拜大妖怪大人了!”说完也气咻咻地走了出去。
青丘太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伤感:“赵一钱,如果小狼他不是半妖,没有几千年的生命,而是像你一样是个连一百年都活不到的凡人,而且会衰老,会生缠绵病榻,那他之前的做法,还值得原谅吗?”
赵一钱顿时语塞,是啊,青丘小狼浪费可是数百年时光啊……啧,他真是跟这些妖怪们待久了,对生老病死、人生苦短啥的都没概念了。
青丘太子道:“而他的子民,就是成千上万这样的凡人,几百年就这样不断被妖族蚕食领地,而且受苦的不止是狼族,还有其他生活在大漠的凡人部族。”
“几百年啊,几百年过去,你们人类有些家族恐怕都死绝了吧?”
“他再不清醒,再这样纠结下去,狼族还能吃撑多久呢?”
赵一钱愣愣地看着青丘太子,半晌没有言语。
青丘太子皱起眉不悦道:“怎么,你觉得本大爷说的不对?”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赵一钱拼命点头,“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一样了,之前你就像个冷漠跋扈的熊孩子,可从来不说这种话,但是现在……你好像有了悲天悯人的心。”
驭叔和孙二丫都连连点头表示他们也有同样的感觉。
一直没吭声的肖蝴蝶眼睛忽然也亮了许多,她的手在桌下紧紧攥在一起。
青丘太子一怔,眉头皱的更紧:“那只小兔子是怎么回事?居然敢冲本大爷发脾气!小狼对她那么暴力,她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偏袒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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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拔营起寨青丘去 驭叔老辣断珠胎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果然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住下来。
赵一钱虽然厨艺不赖,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一个凡人,在这各种资源都比较匮乏的大漠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于是承担所有人伙食的重任,就都交给了驭叔。
所以虽然离家千万里,但夫妻俩反而难得的清闲下来。
再加上二人的关系又向前进了一大步,赵一钱又及时向孙二丫灌输了“蜜月”的概念,夫妻二人手拉着手白天逗蜥蜴,傍晚看夕阳,深夜嗯嗯嗯,倒过得比其他人都惬意许多。
而自那天之后,青丘小狼就再也没跟青丘太子说过一句话,每天吃过了早饭就跟着驭叔出去猎蛇妖,向来对厨艺一窍不通的人居然也围在灶台边给驭叔打下手,而原本清朗朝气的脸上也蒙上了一层阴沉。
“不是阴沉,”青丘太子反驳道,“明明就是沉稳,一个男孩成长为男人后该有的样子。啧啧,七百岁了才终于长大,真是没出息。”
他每次这样说时,赵一钱都要极力遏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说人家七百岁才长大,明明自己一千岁了还没邻街王大婶子的孙子个儿高。
总之,大漠生活的日子就是表面和谐中透出几分无法言说的尴尬。
这天一早,赵一钱和孙二丫手拉着从大帐篷中走出来,发现眼前忽然开阔了许多,众人也比往日看起来要忙碌些。
赵一钱向远处看去,几日的烈日灼烤,已经令巨冰小了许多,如今也不过比马车大了两倍。
天狗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此刻正站在巨冰旁边——也许更应该说是站在青丘女帝身边。天狗的手掌在冰块上慢慢抚摸着,隔着这样远也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满腹深情,而他所触摸的那个位置正是青丘女帝的发梢所在。
青丘女帝黑亮的长发在头顶铺散开来,而冰块融化到现在的地步,刚好令她的发梢处在冰块边缘,或许已经露出来了一丁点也说不定。
就那一点点发梢,竟也能让他流连至此?
不过一想到他持续几百年徒劳无功的追逐,似乎也就理解了。
“你们俩总算起床了!”肖蝴蝶抹了一把额头晶亮的汗珠,笑着走过来催促道:“快看看帐篷里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赵一钱有些发愣:“怎么?昨晚遭贼了吗?”
肖蝴蝶笑道:“哪家的贼敢来打咱们的主意!待会吃过了早饭就得出发去青丘了,你们若是没有落下东西,我就去叫驭叔来拆帐篷了。”
这就要走了吗?
他和孙二丫的蜜月才过了没几天,可就又要奔波了吗?
“夫君怎么不高兴?”孙二丫的笑容里溢满了甜意,“不是要去青丘了吗,那是不是也可以算蜜月旅程的一部分呢?”
孙二丫的话令赵一钱眼睛一亮,是啊,蜜月蜜月,总待在一个地方有什么意思,何况这大漠的壮美景色看了这么多天也着实有些腻了,如今能去青丘看看,也算是跨国游了!
想明白了之后,赵一钱的心情又变得无敌好,乐颠颠地和驭叔一起拆他和孙二丫共度了几夜春丨宵的爱巢。
一切收拾停当,早饭和路上用的吃食也都准备好了。
天狗始终在巨冰旁陪伴着青丘女帝,而青丘小狼也始终没有开口同青丘太子说话。
巨冰被天狗小心翼翼举到马车顶上,驭叔用他的小毛刷子画了几道缚索将巨冰牢牢固定住,而那四匹这几日都不知去了哪里的白马又忽然出现在哎马车前。
赵一钱趁空档悄悄问驭叔:“那四匹白马也是天狗大人造的吗?”
驭叔摇头道:“那倒不是,毕竟生造出来几匹马也并不划算。这四匹马是阴山家里养着的一匹天马产下的四胞胎。”
赵一钱惊呼:“马也能一胎产四个的?”
驭叔道:“的确十分罕见,所以当时的情况非常凶险,还是天狗陛下及时赶回来为天马接生,在保住了母子五条命。”
接生?天狗?
一直以为天狗是高冷痴情帝王人设,没想到还会接生?
驭叔道:“那是自然了!阴山附近但凡有妇人要生产,她的家人都会上山来祈求天狗陛下保佑平安。若是谁家妇人生产时情况不妙,老奴等人也会被派下山去帮助她们接生。陛下这些年游历在外,经他老人家之手才保住一条小命的孩子不知多少呢!”
赵一钱不由脑补起那样的画面来,一个面目普通,看不出有任何特别的男子出现在焦急的丈夫和稳婆们面前,随口几句话便令孩子平安落地,接着留下两颗调养的丹丸便拂袖而去,从此那个地方便流传着神秘郎中的传说……
驭叔笑着看了看不远处的孙二丫,低声道:“所以陛下的那颗药丸才有那种厉害的功效。”
赵一钱一惊,怎么他刚脑补出药丸,驭叔就提到了药丸?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孙二丫正跟肖蝴蝶在说笑。
驭叔的话似乎意有所指。
“什么、什么药丸?”赵一钱有些发懵。
驭叔也一愣:“欸?陛下翠玉瓶子里的那颗药丸不是给尊夫人吃下了吗?”
赵一钱这才想起孙二丫重伤时被肖蝴蝶偷偷喂下的那粒药,似乎也听青丘太子提过什么助孕保胎保生产的,他当时还不信,只当他们说的这么玄乎是在逗他,没想到竟是真的。
不过,驭叔这个笑也太过于欣慰了些吧?就好像老农验收丰收的成果时的那种笑。
“您该不会是说……”
驭叔笑得愈发意味深长:“年轻人精力旺盛何况又初尝云丨雨正新鲜着,虽然有秘制药丸的保护,可头三个月上还是小心些为好……”
赵一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您是不是在逗我呢,这脉都没摸一下光靠瞅两眼就能看出来?”何况这才几天呐,就算有了怕是连现代的试纸都还测不出来呢!
驭叔笑得十分得意:“要不两个月后你再找个凡人郎中看看?赵公子,一呢,老奴好歹是个妖怪;二呢,老奴这一千年来见过的孕妇不知道有多少。您就信我吧,这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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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钱欢喜抱二丫 狼王作别众亲友
赵一钱一屁股坐在地上,滚烫的沙地将屁股烤得再火辣辣他也顾不得了。
他愣愣地看着即便在烈日下也依旧笑颜如花的孙二丫,视线从她的嘴角的笑涡慢慢移到小腹,现在那里面正有一颗受精卵在进行有丝分裂,再经过一系列精确的分化后,最终发育成一个小人儿,那将是他和她的孩子。
他赵一钱要当爸爸了!
先看到赵一钱这副痴样的肖蝴蝶轻轻搡了一下孙二丫,朝这边努了努嘴。
孙二丫扭头看过来,瞧见赵一钱那副呆愣愣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笑了,赵一钱不由也跟着笑了——怎么这么好,他的妻子眼睛仿佛有灿烂星河,怎么这么好……
孙二丫轻快地跑到赵一钱面前来,低着头笑着问他:“你总盯着人家做什么?小蝴蝶都笑话我了,我若总被她这样笑,可就要恼了你了。”可是语气却是那样的欢快,丝毫没有要恼的意思。
赵一钱仰着脸,阳光从孙二丫的头顶落下,穿过她的头发变成朦胧的金色柔光,令孙二丫看起来好像一个天使。
“不,她就是天使!”赵一钱想道,接着鼻子一酸,眼睛里便溢满了泪水。
“夫君你怎么了?”孙二丫忽然慌了,“你别伤心,我不是真的要恼您,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即便他们打趣,我心里也是欢喜的……”
孙二丫还在手足无措的解释,赵一钱却忽然站起来将孙二丫懒腰抱起,泪水跌落进孙二丫的发丝里,他却畅快地大声笑着。
“他又在发什么疯?”青丘太子剔着牙,倚在车轮上冷冷地说道。
驭叔袖着手看得有滋有味:“能笑得这么开心,自然是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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