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睿子都心下清楚得很,不管他对其得罪与否,玉妃娘娘与父亲那位继室也定不会让自己好过。
准是要想方设法的除了自己的。
赐婚一事,睿子都并未看的太重,反正不是赵梦茹,也会是旁人。
而若是旁人,还不如是赵梦茹。
因着那赵梦茹母亲新丧,身上还带着孝,孝期整整三年。
即便是圣上赐了婚,也要遵循道德礼法,等三年后,出了孝期,方可谈及婚事。
于是睿子都心想,还不如先就拿着这门婚事作为挡箭牌,就这样拖着。
三年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没准到时候这婚事自己就废了,根本不用他睿子都多做什么举动。
如若不然,如期到了时候,婚约还在的话,那自己在寻个机会,随便找个由头把婚事推了便是。
而睿子都刚好可以用这几年时间,好好陪在锦烛身侧,他暗自发誓,定要说服与她,要她答应嫁给自己。
可念锦烛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只当这睿子都也无力抗旨,欣然接受了皇上的安排,心中抑郁的很。
正待她黯然伤神之时,念锦烛突然收到了宫里来的信儿,竟是那玉妃娘娘要宣见自己。
面前的几个小宫人面带不敬,十分目中无人,语气亦是傲慢无礼的很。
锦烛见状心中惴惴不安,这玉妃娘娘怎么突然要见自己?
听闻这位玉妃娘娘十分得皇上宠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锦烛曾在街坊邻居那就有耳闻,前些年玉妃娘娘喜梅,皇上为了博红颜一笑,竟下令将后宫所有院子中的梅花树全部移植到玉妃娘娘的宫中。
玉妃娘娘可信的紧,央着皇上给她的院子重新取了个名字,为梅园。
连她宫中的下人也倨傲的很,口出狂言道:这冷傲的梅花,也只有玉妃娘娘的美貌和才情才配得上!
其他宫中的娘娘,贵人们听闻后气的无不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这样嚣张跋扈的个大人物,突然宣见自己做什么?总觉着不是什么好事,锦烛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愿去也没办法。
只能忙着洗漱更衣,随着几个小宫人入了宫。
念锦烛前脚刚出念府,夏草便急急奔向北王府,去寻睿子都想对策。
念锦烛这是第一次进宫,她此时坐在马车里,心思已经逐渐静了下来。
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稍稍撩起了帘子的一角,有些好奇的向外张望。
马车外的婢女看到后嗤笑一声,嘀咕了一句:“土老帽!”
锦烛睨了那丫头一眼,并未发声,她实在不爱与一个小丫头计较。
进了宫门,马车便不能再用,锦烛坐进了事先预备好的轿子,在宫中穿梭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后宫玉妃娘娘的梅园。
念锦烛下了轿子,打量了一眼这梅园,果然如传闻一般,院中种满了梅树,只是还未到开放的时节,想必到了百花齐放的时候,场面定是壮观好看的很。
小宫人见念锦烛,下了轿子就望着满院子的梅树发呆,内心鄙夷,不耐烦的说道,
“快着点!发什么呆呢!?玉妃娘娘在里边儿等着你呢!若是去的迟了,惹了娘娘不高兴,我可担待不起!”
锦烛闻言垂头一笑,便起步跟上了她,心中暗道,狗仗人势的小奴才,我不爱与你计较,你还叫嚣个没完了。
可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念锦烛知晓不能轻举妄动,便笑一笑就忍了下去。
锦烛一直垂着头,用余光扫着院内周围,只见院中的下人个个步伐轻盈急促,有秩序的很,即便自己这个脸生的进了院子,也无人敢抬头张望,全都忙着手中的活计。
锦烛心中暗道,这宫中主子一看便是个严格的,要不然这些下人哪会如此小心翼翼。
片刻,两人便入了正堂,念锦烛垂着头,被那小宫女带着见礼,锦烛见地中央预备了个铺垫,心中不免嗤笑,这是要自己下跪行礼?开什么玩笑?
念锦烛假意没有看到,盈盈走到堂中,蹲下身子,福了一礼,红唇轻启道:“民女念锦烛,见过玉妃娘娘,玉妃娘娘万福金安。”
玉妃娘娘见这念锦烛果然如赵梦茹所说,嚣张跋扈的很,见到自己竟敢不下跪见礼!她看了自己身旁的宫女一眼,那宫女心领神会,走到念锦烛面前,啪的就是一个耳光甩了出去。 “大胆贱民!见了玉妃娘娘还不下跪行礼!”
正文 第167章 杖责二十大板
念锦烛原本半蹲着身子,被这一巴掌扇了个正着,心下当即怒火中烧,愤恨地瞪向那宫女,只见那宫女扬着下巴,轻蔑的看着念锦烛。
“怎么?不服?你还敢还手不成!?还不快跪下!”
锦烛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忍……忍……不能动手,宫中不比外面,若是稍有不慎,都会被人拿了由头砍了脑袋。
不就是让她跪吗!跪就是了!自己总不能因为这丢了性命,自己若是死了,小宝他日游历归来,该有多伤心难过?
锦烛闭眼咬了咬唇,缓缓跪了下去,她又睁开眼,抬头看向坐在上位的玉妃娘娘,只见其三十几岁的模样,衣着甚是华丽,半倚而坐。
头上梳着百合髻,一丝碎发也无,发间别着金制的步摇,随着她的微动,轻轻摇摆。
面上凤眼狭长,红唇一点,肌肤雪白,衬得额头那两个痘痘更为明显突兀。
玉妃娘娘神色充满了对念锦烛的鄙夷不屑,傲睨自若的摆弄着小指上的护甲。
她似乎察觉到了念锦烛的视线,忽地抬起眼皮,看了过去,见其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脸,好似在看自己额间的痘点,当即恼羞成怒,拍响了桌子。
“放肆!本宫准许你抬头了吗!竟敢直视本宫容颜!”
念锦烛听言面色一变,胸口砰砰直跳,心道,这女人果然是要找自己的麻烦,竟无处不在找茬,自己还是要小心应对为好。
她忙垂下头去,长叹了口气道,“都是民女的错,民女一直听闻玉妃娘娘有倾城之姿,沉鱼落雁之貌。
今日有幸一见,民女心中不免好奇,方才抬眼之间,窥得娘娘美貌,心道,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玉妃娘娘此等秀丽容颜,倒是让小女子失了心神,一时忘了行礼,民女还以为自己误入了天宫,见到了那嫦娥仙子,还望娘娘勿要怪罪。”
玉妃听言倒是受用的很,一手轻抚了抚面颊,一手扬了扬,“巧言令色,起来吧~!”
念锦烛低声应诺,起身站到了一侧。
玉妃瞥了她一眼,也不为其看座,开口说道,“听闻你那玲记号里的胭脂膏,效果极好,可有能治我额头上这红痘的?”
念锦烛不敢抬头,继续低垂着眼,“回娘娘的话,小女子店铺中有一专门祛痘的玉肌膏,乃是纯天然配方制作而成,用于排毒祛痘很是有效。
待稍后,让您身边的哪位宫女妹妹,随我回去取上一瓶,娘娘试上一试,不出三日,定会消除。”
玉妃听言来了兴致,坐直身子挑了挑眉,“哦?竟这般神奇?这玉肌膏从何而来?可是你亲手配制?”
念锦烛笑着点头称是。
玉妃心头好奇,被她勾的跃跃欲试,可今日叫这念锦烛前来,却是答应了赵梦茹,要替其惩治她一番的。
玉妃脑中一转,开口说道,“你那店中可有能保我青春永驻,容颜不老的胭脂膏?”
念锦烛听言心头一颤,你当我有唐僧肉不成!?
她愣了一息,忙陪笑道:
“回娘娘的话,这世间哪有如此神效的灵丹妙药,民女不敢欺瞒娘娘,再有效的胭脂也不能保您容颜不老,但若是减缓皮肤的衰老,小女子倒是能做得到。
只要娘娘日日外用我玲记号的天仙美颜泥,再坚持每日食用驻颜美肤的药膳,不出一月,您的肤色定会愈加的亮丽照人。”
玉妃听罢眼皮眯了一眯,更是心痒的很,开口道,“既如此,你就留在宫中勿要再出去了,安心为本宫调理一番吧!”
锦烛听言面色大变,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这深宫岂是自己能待的了的!?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应付一个玉妃娘娘便觉得精疲力尽,若是一直留在这宫中,整日对着皇上他老人家的三宫六院,她非累的吐血不可。
念锦烛当即俯首跪下,“娘娘不可!小女子家中还有一子一妹,尚且年幼,还等着民女照看,且城中锦绣医馆乃是小女子亲自坐镇,离不得啊……”
玉妃见其推脱,冷笑一声,
“呵呵……怎么?本宫要你留下你还敢拒绝不成!?这是瞧不起本宫了?本宫劝你最好识相一点!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念锦烛闻言不禁有些发怒,这个得寸进尺,讨人厌的玉妃娘娘,自己顾忌其颜面,一直伏低做小的小心应对,她竟然还不依不饶的开起染坊了!
锦烛站起了身,冷下了脸,开口道,“回娘娘的话,小女子并非对娘娘不尊之意,
此前全国瘟疫爆发,民女日夜不眠,救治百姓无数。
皇上见民女医术尚可,也曾想留小女子在宫中任太医一职,但民女不喜约束,求得一方自由,特得皇上谅解恩准,并未勉强。
望娘娘也能谅解小女子爱子心切,恕难从命。”说罢,锦烛又深深福了一礼。
玉妃见念锦烛话里话外,竟是搬出了皇上来压自己,啪的一声,拍案而起,
“放肆!不敬就是不敬!竟然还敢拿皇上来压我!真当我不敢治你的罪不成?来人呐!给我将这不分尊卑的贱民拖出去!杖责二十大板!”
“诺!”话毕,便上来了两个又壮又高的婆子,走到念锦烛一侧,将其架起。
锦烛心中怒极,却又不能反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心知今日自己必是要遭这一番打,这位玉妃娘娘本就不是善茬,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碍了她的眼,非要折磨自己一番。
锦烛垂下眼,甩开那两个婆子的手,不卑不亢开口道,
“娘娘若非要打民女板子,民女毫无怨言,只是这不敬之罪,民女定是不能认的,民女即便是挨了打,也是不能留在宫中的,待小女子受了罚,望娘娘放民女归家。”
说罢,念锦烛转身走出了正堂。
玉妃望着她的背影,气的捏紧了拳头,心道,这个贱丫头,真是不识抬举的很,看一会挨了打,她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院中挨罚的凳子摆在中间,锦烛看着那凳子眼皮直跳,心中吐槽,靠的!二十大板,也不知道自己这身子骨能不能受得了,会不会几板子下去,自己的小命儿就没了?
她心下忐忑不安,在怀中掏出一粒自己此前做的,可护住心脉的药丸子,丢在口中含住,咬了咬牙眼睛一闭,便趴了上去。
两旁行刑的婆子看着她这小身板子心头担忧的紧,此前闹瘟疫的时候,家中有亲人子女也感染了瘟疫,在疫区之中,都是眼前这位妙手西施救治回来的。 而此时此刻,她们竟然要对着自己的恩人下手,心中百般不舍,下不去手。
正文 第168章 再加二十大板!
可玉妃娘娘就在堂中,若此时自己不下手,那死的便是自己。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微微额首,暗示了一番,下手轻着些便是。
锦烛这厢咬紧了牙关,等着剧痛来袭,却没想到,这一杖一杖落下来,声音倒是响的很,但并未有想象中那般疼痛,念锦烛紧咬着下唇,一声不吭的挺着。
用余光瞄着给自己施行的两个婆子。
只见其二人棒子举的倒是高的很,落在身上时却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那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心中明了,定是这二位嬷嬷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如果不然,哪家打板子是这么轻飘飘的?
她感激的看了二人一眼,小声说道:“多谢二位嬷嬷。”
两个婆子均是眨了眨眼,继续打着板子。
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二十杖就打完了,念锦烛竟不觉着有多痛,她慢慢的爬起了身,口中刻意带着呻吟,倒抽着气,低声呼痛。
待其站稳,她冲着堂内行了个礼,开口道:“玉妃娘娘,民女已经受罚,这便归家去了。”
玉妃娘娘见其竟然没什么大碍,气的面色铁青,冲着一旁的宫女就使了个眼色。
那小宫女点点头,出了正堂,走到念锦烛面前冷哼一声,看向她身后的两个嬷嬷说道,
“玉妃娘娘说了,这位念姑娘言语上多有不敬,以下犯上冲撞了娘娘,二十大板的责罚实在太轻了些,再加二十大板,给我狠狠地打!若是有所偏袒,小心你们的脑袋!”
两个嬷嬷脸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连声应诺。
念锦烛听言更是白了一张脸,这个老贱人!存心要和自己过不去!狠狠地再来二十板,自己恐怕是要没了半条命!
忍住……忍住……不能反抗,只要还有命在!我念锦烛就有报仇雪恨的一天!
玉妃娘娘,你今日如此这般的折辱与我,莫怪我他日与你过不去!
锦烛握紧了双拳,走回凳子上趴下,闭了闭眼,开口低声说道,“两位嬷嬷莫要再手下留情,打吧,留我一条命即可,今日之恩,他日必定涌泉相报。”
说罢,念锦烛合上双眼,咬紧牙关,等待施行。
两个嬷嬷心中即便充满愧疚,却也不敢不听玉妃娘娘的话,高举棍棒,实打实的打了下去。
念锦烛痛的脸色煞白,大汗淋漓,她狠狠的咬着下唇,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呼喊出来。
几棍下去,念锦烛的大腿根便皮开肉绽,渗出血来。
锦烛实在是忍不住,小声呻吟出来,两个嬷嬷见其痛苦的表情,手都跟着哆嗦起来,眼中带泪,心道这是造了孽喽!竟然棒打自己的恩人啊!
待打倒第十几板的时候,念锦烛就痛的晕了过去。
两个嬷嬷忙大声喊道,“娘娘!这位姑娘晕过去了!”
“哟~这是谁晕过去了?”一句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女音,传了过来。
几人转过头一看,原来是最近玉妃娘娘身边的红人,赵府的千金,赵梦茹。
赵梦茹忙进内向玉妃娘娘请了安,又瞟了一眼院中,低声说道:
“多谢娘娘为茹儿出气!这个贱人!多次欺辱与我,今日算是她死期到了!”
玉妃闻言扫了堂下,喜得眉飞色舞的赵梦茹一眼,开口说道,“怎么?你还想要了她的小命不成?”
赵梦茹并未注意玉妃娘娘的神色,沉浸在狂喜之中,闻言连连点头,
“这个贱人,就不该出现在这京城之中,娘娘,她竟敢冲撞与您,定要治了她的死罪不可!”
玉妃心道:蠢货!皇上金口玉言封的妙手西施,哪里是你想弄死就弄死的?!
况且玉妃现在对念锦烛的手艺,可是有兴趣的很,若是把她留在自己的宫中,让其为自己调理一番,保的自己容颜不老,岂不是妙事一桩?
只是这贱民太不识抬举!非要惹怒自己。
况且她颜色也生得太过于出挑了一些,若是留在宫中,还是让其将面容遮上才是。
免得被皇上看上,再纳入了后宫,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梦茹见玉妃娘娘神色不满,心中不免咯噔一下,莫非娘娘要留着这个贱人的命?她心下疑惑,小心翼翼的问道,“莫不是娘娘不想她死?”
玉妃嗤笑一声,“当然不能让她死,不仅不能死,本宫还要将她留在宫中呢……
你也休要在打她的主意,日后她在这宫中,本宫定会替你多多教训与她,
只是这小命必须留下,本宫要用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赵梦茹听言心中一动,把念锦烛留在宫里?这是好事啊!那她岂不就不能整日与世子黏在一起了?
她忙喜笑颜开的看向玉妃,“娘娘果然聪明过人,听闻这念锦烛对护肤驻颜很是有一套,且医术了得,娘娘若是留她在身边伺候,也算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玉妃闻言勾唇一笑,“行了,少在本宫这花言巧语的,去看看院子里那怎么样了?
昏过去了就给本宫泼醒她!二十大板打完了吗?不挫挫她的锐气,本宫看她日后也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本宫身边!”
赵梦茹连声音诺,让丫鬟去桌案上取了杯水,同她转身去了院子。
赵梦茹走近,居高临下看着凳子上已然昏过去的人。
只见念锦烛双眼紧闭,面色煞白,下唇已经被她自己咬出了深深的一道牙印,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
赵梦茹看着心中痛快极了,这个贱人!这就是你处处与我作对的下场!
赵梦茹冷笑一声,勾了勾唇,转身拿起丫头托着的茶杯,猛地泼向念锦烛的脸上。
昏睡中的念锦烛被泼的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锦烛醒来后,便觉着后身被打断了一般,疼痛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让其忍不住低声呼痛,她又狠狠咬住了已经破败的下唇,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赵梦茹满脸幸灾乐祸的蹲在自己面前,念锦烛这才明白,原来是这贱人搞的鬼!
怪不得从未见过自己的玉妃娘娘,初次见面就如此容不下自己,看来定是赵梦茹这个贱人,没少在一旁搬弄是非,推波助澜!
赵梦茹见念锦烛眸中带着狠厉,却又因为疼痛动弹不得,心中暗爽,面上不由得带着小人得志一般的笑容。 “哟……我还当是谁,惹了玉妃娘娘如此大怒,原来竟是你这个没眼色的小贱人!也难怪!这天下除了念锦烛,还有谁会如此不知好歹!念锦烛!活该你有今日!”
正文 第169章 你好大的胆子!
说罢,赵梦茹起身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两个嬷嬷,皱着眉开口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多少了?
既然……她方才昏了过去,那之前打的便不作数,二十大板,重新开始!给我打!”
两个嬷嬷知晓这赵梦茹,是娘娘派出来监工的,手上更是不敢怠慢,心中即便再多不忍,却也无可奈何,啪啪啪的又打了起来。
念锦烛只觉自己的腰身,被打的好似断裂开一般,她紧闭双眼,不愿面对赵梦茹那副恶心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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