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现在赵梦茹又发作不得,便只能瞪着一双眼睛,怒火中烧的看着念锦烛。
“行,好,你很好,你现在就得意着吧,等你被浸猪笼之后,看你还怎么哭!”
念锦烛没有搭理赵梦茹这句话,而是转眼看向了一旁的张大人,歪着脑袋问道:“张大人,小女子现在就要被浸猪笼吗?”
听着念锦烛的话语,张大人险些有些站不住脚。
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这一次他可不可以理解为,念锦烛很想让自己快点被浸猪笼?
念锦烛到底知不知道浸猪笼是个什么东西啊?
怎么能这么无所谓这么不在意的说出要被浸猪笼的话语?
张大人还未开口,赵梦茹就在一旁冷笑着说道:“你当浸猪笼是好玩的吗?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妇。”
“也罢,等你一会儿被浸了猪笼就知道,那浸猪笼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一会儿有你哭的,看你到时候还怎么笑的出来。” 赵梦茹冷笑着说完这句话,念锦烛却是斜倪了赵梦茹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在与张大人说话,在问张大人的话,赵大小姐又是来插哪门子的嘴?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薛府的赵大小姐是个没有
家教的女子呢。”
念锦烛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来,却不知这句话的杀伤力是多么的大。
赵梦茹听了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起来。
这个该死的念锦烛,总有办法能够气死她,让她哑口无言,有气不能出。
倒是一旁的张大人,也算是个有眼色的人了,不然也不会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张大人连忙出来打了个圆场,然后对念锦烛说道:“现在还不忙被浸猪笼,你方才说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父亲不是不明,那你且告诉本官,你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张大人知道赵梦茹想要对付念锦烛,虽然赵梦茹嘴上没说,但种种表现都已经说明了,她赵梦茹看念锦烛不顺眼,想要置念锦烛于死地。
而既然想要置念锦烛于死地,那么让念锦烛于她的野男人一起死,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张大人如是的想着,觉得这样或许还能卖赵梦茹一个人情。
毕竟就算赵梦茹再怎么不好,但好歹也是薛府的大小姐,是睿子都的未婚妻。
在张大人看来,睿子都与赵梦茹的婚事,那是皇上亲自下旨赐婚,那是不可更改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所以赵梦茹就算再怎么对他,他心里再怎么不喜,该受着的还是应该受着。
于是乎,张大人问起念锦烛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的时候,是特别带劲的,颇有一股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
却不曾想,张大人越是这般问念锦烛,赵梦茹的脸色就越不好看。
原本是想卖赵梦茹一个人情的,却不曾想,倒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赵梦茹。
“够了!张大人,念锦烛到底还浸不浸猪笼了?”
赵梦茹再次出声打断,就是不想让念锦烛说出那肚子里的孩子是睿子都的。
而这一次,张大人若是再不知道赵梦茹是何意,那就是白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官了。
一想到之前赵梦茹的出声打断还有现在的出声打断,那肯定就是不愿意念锦烛说出那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大人也就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了,便是话锋一转,对着赵梦茹点头哈腰的说道:“浸,念锦烛未婚先孕,这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直到此刻都还没有出现,那么念锦烛就是犯了礼法,理
应被浸猪笼,并且还要当场执行!” 说完这话,张大人看了一眼赵梦茹,只见赵梦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张大人的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次总算聪明了。
正文 第334章 不与狗相争
念锦烛冷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这张大人与赵梦茹简直就是蛇鼠一窝,刚刚他们二人的眼神交流,不要以为她没有看到,只是她懒得说而已。
赵梦茹见念锦烛没有说话,但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当下也不打算再和念锦烛多说什么,而是跟张大人吩咐道:“那你还不赶紧将猪笼拿来,准备将念锦烛放进去。”
张大人听了赵梦茹的话,立刻就吩咐了手下,去将猪笼给拿了来。
念锦烛就这样看着一个偌大的猪笼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这猪笼,是可以关住一个人的,而那个人在猪笼里,只能蜷缩着,不能站立,那模样,极其不雅。
念锦烛可不会傻到真的自己走进猪笼,就算要进,那也得是赵梦茹那贱人!
只要没有进到这个猪笼里去,念锦烛就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念锦烛,你还不快进去?”
赵梦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念锦烛进到猪笼里去了。
并不是赵梦茹不想让人将念锦烛抓进去,而是张大人迟迟不敢下这样的命令。
而张大人的顾虑是,念锦烛好歹也是皇上亲赐的妙手西施,而在一个月之前,又刚刚把药香郡的瘟疫给治好了。
这念锦烛可谓是一大功臣啊,他一个小小的礼部中人,又怎么敢如此去动念锦烛的人?
虽说念锦烛是一介市井女子不错,但念锦烛的功绩不可谓不大。
“你急什么?”
正当张大人在思考的时候,念锦烛出声了,直接毫不客气的回击了赵梦茹。
赵梦茹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她能不着急吗?
若是睿子都突然来了,看到了这一幕,那就不好了。
赵梦茹可不想睿子都看到这一幕。
当即就回击道:“我自是不急的,反正你就快要死了,就当是我好心吧,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说完了就自己走进去。”
听到赵梦茹的话,念锦烛当下就嗤笑出声。
这话赵梦茹也好意思说出来吗?
有什么遗言就赶紧说,说出来了就要她赶紧去死。
且不说刚刚赵梦茹说的这句话就有问题,就说赵梦茹压根儿就不会替她去做任何事,那这遗言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赵梦茹自己傻,还以为别人都跟她一样是傻子呢?
“我又不会死,为什么要说遗言?”
念锦烛眯着眼睛笑看着赵梦茹。
赵梦茹听了这话,脸色当即大变,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念锦烛但笑不语。
这句话她是什么意思,想来赵梦茹是心知肚明的。
赵梦茹想让她快点死,无非就是不想让睿子都知道,准确来说是赶在睿子都来之前将她弄死。
而念锦烛此刻,也是在等睿子都,等着睿子都将她救出来。
虽然这种事情念锦烛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的了,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借用睿子都的身份来应付,这样来的快一些。
否则光靠念锦烛自己,恐怕会惹出许多麻烦出来,关键还有一个小宝,还有锦绣医馆和玲记号。
特别是念锦烛还不想这件事情被皇上知道,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睿子都的这件事情,皇上肯定也会知道。
到时候皇上的颜面何存?
毕竟皇上当初可是赐婚给了睿子都和赵梦茹的,并非是赐婚给她念锦烛。
如今念锦烛突然怀上了睿子都的孩子,就算薛府平日里不怎么管赵梦茹,但到底是让薛府的面子上过不去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念锦烛不是不知道,所以此刻按耐下了性子,耐心的等待睿子都的到来。
念锦烛有预感,睿子都一定会来,且在她被浸猪笼的前一刻,便会到来。
所以此刻的念锦烛,就正如赵梦茹所想的,在拖延时间,等待着睿子都的到来。
“念锦烛,都到了这一步了,你还想着谁可以来救你吗?”
念锦烛挑眉,看着赵梦茹直接说道:“谁可以来救我,你我不是心知肚明吗?还可可以救我的人多了去了,有些,怕是连赵大小姐都不知道呢。”
是啊,就拿那有一段时间未有联系的小侯爷来说,当初她初来京城的时候,那小侯爷跟她可是跟的紧,而且小侯爷又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自己真的有心让他来救自己,小侯爷一定不会不来。
还有自己的好姐妹上官宛月,那也是许久没有联系了。
毕竟念锦烛身边的事情一天比一天多,忙起来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所以就有些忽略了自己身边当初的那些好友。
对于这一点,念锦烛的心中还是存了些许愧疚的。
想着等到时候得空,定要将他们都约出来,好好吃一顿,赔礼道歉才行。
而这头,赵梦茹却被念锦烛这话气得够呛。
赵梦茹虽然早就知道念锦烛的伶牙俐齿自己是说不过的,但每次还是忍不住想要跟念锦烛对峙,而每一次,赵梦茹都是怒气收场。
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气急之下,赵梦茹指着念锦烛说道:“贱人,水性杨花!”
听了这话,念锦烛并不打算反驳了。
毕竟念锦烛此时也想通了,自己被狗咬了一口,没有必要再咬回来。
总归是一条狗,还是一条恶狗,你越咬,她越凶,所以说她又何必去与狗相争呢?
至此,赵梦茹爱怎样说就怎样说,她不想反驳了。 而念锦烛的这般作态,在赵梦茹的眼里就全当做了是默认,当即更加的口无遮拦了,说道:“你这个到处勾三搭四的贱人,怎么,没话说了吧?被我说中了吧?之前还不承认,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啊?
”
摇摇头,念锦烛说道:“并非是我不说话,而是我不想与狗相争,难不成狗咬了我,我还要将狗咬回来不成?到时候咬的我一嘴的狗毛,恶心不恶心?”
念锦烛毫不避讳的说出这番话,直将赵梦茹气得火冒三丈。
若是能喷血的话,估计赵梦茹此刻就是一口血要往地上喷了。
“念锦烛,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看着赵梦茹有些癫狂的模样,念锦烛再次摇了摇头。
她见赵梦茹这般模样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每次赵梦茹被自己气得够呛的时候,都是这般模样。
念锦烛已经懒得去搭理赵梦茹了,而赵梦茹此刻,也已经说不出任何怼念锦烛的话了。
因为赵梦茹知道,不管她再说出什么话来,念锦烛都能够去反驳她,让她无地自容,让她感到羞辱。 当下,赵梦茹再也不管不顾了,冲到念锦烛的面前,扯着她的手臂就往猪笼的方向拽去,那模样,势必要将念锦烛给拽到里面去才肯罢休。
正文 第335章 美梦破碎
冷光乍现,念锦烛猛地甩开了赵梦茹的手,赵梦茹一个不查,直接摔倒在地。
“念锦烛,你居然还敢反抗?”
赵梦茹衣服上有灰,头发上的步摇也晃了晃,似是要掉下来一般。
念锦烛看着兀自爬起来的赵梦茹,脸上冷色不变,依旧是双手抱臂。
赵梦茹居然敢上来拽她,是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子和勇气的?
她没有直接将她打的爬不起来就不错了,现在不过是推开了她,自己站不稳倒是怪她了?
何况张大人和那一干礼部的人都没有动作,她赵梦茹又算哪根葱,居然敢逾越?
当下冷笑的看着赵梦茹,念锦烛说道:“这猪笼我进不进,还由不得你说了算,礼部的张大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你敢越俎代庖?难不成就因为你是薛府的大小姐,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若真是这样,我还真得去请教一下皇上,看看你们薛家是否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包括这薛府的嫡出大小姐!”
“你,你!”
赵梦茹指着念锦烛的鼻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念锦烛这话可谓是给她,还给她们薛府扣了一顶很大的帽子啊。
若是皇上听了什么风声因此怪罪了下来,那这个罪名她薛府可是承担不起的。
不仅如此,到时候薛府指不定要将她这个大小姐怎么样呢。
毕竟薛府里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然也不会教出赵梦茹这么一个名声败坏的女儿来。
而且就算是现在,也不多家管教,依旧让赵梦茹出来祸害别人。
薛府迟早是要毁在赵梦茹手里的。
“我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念锦烛上前一步,气势逼人的对着赵梦茹,惹得赵梦茹竟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当赵梦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念锦烛的面前胆怯了,当下心中就气愤难当。
她怎么能在念锦烛面前害怕?
她颜面何存?
念锦烛此刻一定是看她的笑话了。
而念锦烛,也的确如此。
毕竟赵梦茹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怎么样能让赵梦茹心里不爽,念锦烛就会怎么样。
“念锦烛,我奉劝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念锦烛笑道:“你都要将我浸猪笼了,都想要置我于死地了,我为何不能欺人太甚?你说这话不觉得好笑吗?”
这话,成功的将赵梦茹给噎住了。
是啊,她都要将念锦烛给弄死了,难道念锦烛这时候还不要反抗一下,还得顺着她吗?
赵梦茹突然就觉得念锦烛说的这话很在理,竟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
“好,那本小姐就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儿上,不与你多做计较。”
说罢,赵梦茹转头看向张大人,道:“张大人,还不赶紧下令,让念锦烛自个儿进到这猪笼里去?”
“是,是。”
张大人点头应着,然后踌躇了一下,就挥了挥手,让手下准备将念锦烛给捉拿进这猪笼里去。
“对了张大人,记得将念锦烛的嘴给堵上。”
“这是为何?”
张大人不解,不由得习惯性的出声问了一句。
然而这一句问话,却是惹得赵梦茹有些不高兴了。
堵住念锦烛的嘴,自然是为了不让念锦烛到时候乱说话的。
毕竟被浸了猪笼的女人,是要先游大街的,然后再去附近的湖中沉下去。
但是碍于念锦烛的身份特殊,赵梦茹也怕这街刚游了一半,睿子都就来了,所以之前跟张大人说的是,一起切从简。
但是就算是一切从简,不游大街,但从念锦烛的家到湖中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那一段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若是赵梦茹在猪笼里乱说话,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所以赵梦茹才会跟张大人说要将念锦烛的嘴给堵上。
毕竟赵梦茹可是领教过念锦烛的伶牙俐齿的。
念锦烛的一张嘴,是真的很能说,都把赵梦茹给说怕了。
念锦烛自然也是知道赵梦茹心中所想,看着渐渐围上来的下人,对她呈半包围形状,念锦烛依旧蓄势待发,准备转身就跑的。
反正这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本就是个医者,自家的草药什么的自然是多不胜数,随便弄点草药就能将这些人给撂倒了,所以念锦烛根本就不惧怕。
而且念锦烛也知道赵梦茹在怕什么,怕的就是睿子都的出现。
所以念锦烛这厢就算是用药草将所有人都给撂倒了,也不怕没有人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毕竟背靠着睿子都,确实比较好乘凉。
“有些事情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你只管照着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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