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那份感情有了寄托后也可以彻底的放心。
翌日。
念锦烛在夏草的陪伴下还是去了大牢,美其名曰是为了送赵梦茹最后一程,但谁都清楚,念锦烛是为弄清楚心中最后的意一丝疑惑,从而前往。
夏草陪伴在念锦烛的身边,刚刚到达衙门大牢,就看到站在大牢外想尽办法想进去的赵家人,不由冷冷道:“一丘之貉!”
念锦烛哑然,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时候教会夏草,要知道以前她从来不会说这些不重要的问题。
但现在看,赵梦茹的事情还是把她的心境改变了,原来因为讨厌一个人与她有牵扯的事情都会下意识的厌恶。
甚至在事情已经发生之后,夏草还是不甘心的说:“要不是赵家,主子您也不可能遭受那么多痛苦,也不可能还来这里居然看望一个要死的人。”
在夏草的眼中,已经将赵梦茹当成个死人,做了这种事,显然不认为赵梦茹命大的还能继续活下去。
就算是有些手段,陛下那边定然也不会放过她吧。
念锦烛摇摇头,却没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主动的说出口,只要接下来的一切能成功,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赵家,必定保不了她赵梦茹。
念锦烛刚刚向前走了一步,已经被赵家人给拦住,他们目光不善的看着她,似乎是要将念锦烛给生吞活剥了。
不知谁在赵家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立时让他们赵家人变了脸色,眼中有着不甘,却也不敢当面的说什么,只能避开念锦烛的人。
念锦烛对大牢守卫微微笑了笑,“我想进去看看赵梦茹。”
守卫仔细的看了她后,当即点头,侧开身子,做了个请的姿势,“请进!”
赵家人只能看着念锦烛进入了大牢,他们纷纷看向守卫,却发现对方只是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很快就将那扇门给关上了。
其中有人不忿的啐了口,“为什么这念锦烛就能进去,我们是梦茹的亲人反而不能进去!” 赵梦茹的姨娘形如枯槁,看着那紧闭的大牢的门,脸色更加难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但也没有其他法子,只能悲戚的擦了擦眼泪,“都是我们赵家造孽,我那可怜的梦茹都不能陪在我身边了。
” 漆黑潮湿的大牢让念锦烛并不怎么喜欢这种氛围,只是轻微的蹙起眉头,呆愣的看着里面那并不算是好的环境,本想要说什么,前头的守卫已经自顾自开口,“夫人您别看这里环境差,但也是那些罪有
应得的人应该待着的地方。”
他不断小心的回头,观察念锦烛的反应,确定自己说话没有触碰到某些禁忌的地方,这才稍微的松了口气。
夏草却是没有多少的耐心,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里不需要你,你先下去吧,不过那些赵家人是怎么回事?”
赵家人?
守卫愣了下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回想起牢狱前那一群人,于是恭敬地答话,“回大人,这都是世子殿下吩咐,说不让赵家任何人进来探望犯人,免得再发生昨日的事情。”
念锦烛的眉头轻微的蹙起,并不知道昨天到底在大牢里发生了什么,只狐疑的看着对方,却见那侍卫并没在回话,她也并不是傻子,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定是赵梦茹做了什么事情罢了。
至此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答案。
侍卫见她疑惑不解,连忙道:“昨日不知怎么那犯人身上居然还藏有匕首,她自杀没能成功,被世子殿下发现救回了一条性命。”
念锦烛听到之后也是一阵的发愣,果然是这样,不过赵梦茹想死,但昨天并未传出她死去的消息,想来是失败了,也难怪旁人进不来了。
在这个时候,念锦烛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夏草心中却早已怒火中烧,愤恨的声音也再度响起,“她该死!”
念锦烛看了她一眼,也知道她对于这件事情的阴影不小,于是并未出言阻止。
况且夏草说的并不错,赵梦茹确实该死。
但不是这样死罢了。
守卫有些尴尬,却也不好当面说些什么,只能小心的附和着这位大人的话,唯恐在发生什么难以确保的事情。
念锦烛什么都没说,但多少还是明白此刻某人的内心。
死亡也许对现在的赵梦茹更加公平一些,因为她已经将这一切彻底的看透,在没有什么理由能让她继续活下去了。
同等的代价让人觉得惨痛,也没那么容易能够扭转,至于这个时候还是保持了沉默。
说话的功夫,念锦烛已经来到了大牢前,看着那脸色惨白,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赵梦茹,一时间感觉心中复杂,想说的话,却如同如鲠在喉,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夫人,要进去吗?” 念锦烛看着面如白纸的赵梦茹,还是点了点头。
正文 第388章 到底谁走上绝路?
“赵梦茹,有人来看你了!”
守卫粗鲁的敲了敲栅栏,将那本还在休息中的赵梦茹给吵醒。
他的声音算不上有多友善,但其中却是深深的夹杂着对于赵梦茹这种人的厌恶与恶心,似乎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片刻。
粗鲁的动作和大嗓门都让念锦烛感觉有些烦躁,但她喉咙仿佛如火烧一样,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所以在看到念锦烛之时,她只能保持沉默。
念锦烛见她醒来,便对那侍卫笑了笑,“你先下去。”
守卫一顿,连忙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抱了抱拳,“行,夫人那属下就先下去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滚!”夏草厌恶的说了句。
守卫再不敢停留,忙不迭的离开。
这样一来反而还是对他莫大的恩赐,至少不用在这气味混杂的地方停留太久,只需要安心的留在外头,就能够把所有的事情都顺利的解决了。
实则在这很关键的时候,念锦烛还是保留有她最后的一丝尊严,蹲下身子,慢慢的对栅栏里面的赵梦茹露出一丝笑意,“赵梦茹。”
遍体的疼痛几乎快要让赵梦茹彻底的晕厥,但她在最后时刻还是坚持过来,看着那被缠绕在腕子上的白布,忽而嘲讽的笑笑,“看来我运气真好,居然这样都没死去,还能看见你,真是讽刺。”
念锦烛微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发生的那件事让她绝望,但同样也彻底的得到解脱,眼睛轻微的闭上,重新睁开,已经是变成了那没有一丝感情的念锦烛。
她站起身子,问赵梦茹:“你对我这般怨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彻底的毁了我,这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在她看来,赵梦茹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丝毫意义,因为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对她造成任何的危害,可也在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占有欲。”赵梦茹翻个身子,静静的看着牢笼外的念锦烛,眼中写满了奚落和玩味,“睿子都对你有多重要,就对我有多重要,你夺走属于我的一切,我自然要杀了你,毁掉你所有,才是我报复你的真
正目的!”
赵梦茹的声音轻快,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的快意,她就是要一点点的将念锦烛逼上绝路,看着她再也没有办法能够扭转一切,成为最后的牺牲品。
可在这个时候,赵梦茹的眼神忽然间有了变化,露出一丝惋惜,“不得不说你运气比我预计的好了许多,居然在这种情形中都能活下去,不然此刻我们不是这样的处境。”
事到如今,赵梦茹也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她就是恨不得眼前这个女人去死!
念锦烛再度愣住了,却不知该说什么,而当念锦烛重新睁开眼,已经恢复清明,她站直了身子,却不肯在施舍给赵梦茹一个眼神,“我们回去吧。”
夏草愣了愣。
从赵梦茹的口中,念锦烛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线索,但比起这一切也没那么容易能够改变这一切,这便是她所希望的事情。
夏草跟在念锦烛的身边,心中也觉得奇怪,主子来之前是有许多话要问的,可是现在忽然就要离开,夏草很懂事的没有多问。 等到她离开大牢的时候,赵家人依旧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并且看她的眼神也不那么友善了,夹杂些许的敌意,赵夫人更是颤抖着身体走上前,盯着念锦烛,怨毒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盯死,“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梦茹那么做,她到底和你有什么恩怨?”
“恩怨?”夏草当即就炸了,愤怒的看向出口的赵夫人,这一切全都是赵家人所为,若不是他们断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念锦烛却是使了个眼色,轻轻摇头,示意夏草稍安勿躁,“夏草,你先退下,我和赵夫人谈两句。”
夏草狐疑的看着主子,并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做几乎是在平白浪费时间。
念锦烛却松开了夏草搀扶的手,上前走了两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那依旧愤怒的赵夫人,知道她心中的痛苦,但同时自己的心中也有绝对的痛苦。
“赵夫人,你是赵梦茹的母亲,我只想问你,一个女人毁了你所有的一切,如何能够被原谅,还是一句简单的歉意就能解决。”念锦烛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将赵夫人说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回应。
念锦烛的语气跟眼神之中,并没有掩饰她对于赵梦茹的怨恨。
她的性子虽然温和,却也不是没有脾气,赵梦茹的一举一动深深的伤害了她,那便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赵梦茹是如何对她的,她现在不过是用相同的法子一报还一报罢了。
赵夫人惊愕的连同眼泪都忘记了擦拭,盯着念锦烛,没有预料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语气,她甚至再这样激动与错愕之下连连退后两步,眼前这女人,为何能做到这样不动声色?
说完了这些的念锦烛缓缓收回视线,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并不想将这一幕展示给某些人看。
这对于她来说也是最后的一丝尊严。
在赵夫人准备开口前,念锦烛已经转身走去夏草身边,“夏草,我们耽误太久该回去了。”
夏草反应过来,还是很迅速的跟着念锦烛离开了大牢。
在这里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但在这个时候,念锦烛显然不想在和赵家人有太多相处的机会,更不用去说去讨论关于赵梦茹的事情。
她在这一刻依旧保持了冷静。
赵梦茹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
夏草跟在念锦烛的身边,隐约感觉今天的主子有些不大对劲,但到底还是没能在主子身上发现任何端倪。
只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于是只是小心的搀扶念锦烛回去了。 念锦烛此刻心绪甚是平静了,关于赵梦茹的一切,从现在开始,都将过去。
正文 第389章 偷听
念锦烛手中正端着个托盘,上面还放着自己精心做的膳食,想要拿去给睿子都尝尝。
刚刚走到花园的假山,隐约听到那边有谈话声传来,让念锦烛心中疑惑,并没有主动的上前,而是躲在假山后小心的听着。
“求世子助妾身一臂之力。”呜咽的女人哭泣声听来有些熟悉。
念锦烛心里头也觉得奇怪,就稍微的向前走了一些,蹲下身子,只从半人高的绿植里探出个脑袋,小心翼翼的观察亭子那边的动静。
看到的一瞬,念锦烛的眼睛猛然瞪大,亭中的三个人她都认得,仔细的瞧着,赫然发现那跪在地上的居然就是才见过的赵夫人。
那赵夫人就跪在地上,恳切的看着坐在石凳上不动的睿子都,带着一丝哀求:“请世子成全妾身。”
睿子都的眉头微挑,不经意的看向某个地方,他身后的暗卫同时也按住腰间的佩剑,却被睿子都用眼神制止,他的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仿佛是在提醒什么。
从念锦烛的方向并不能看到睿子都那抹微妙的笑。
他的手指慢慢的在桌面上敲击着,仿佛并不着急,只是慢条斯理的开口:“赵夫人我凭什么要帮你,这赵家正妻的位置我已替你拿到,你我之间的交易也已经结束,你还来世子府做什么呢?”
睿子都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无辜,好似这件事和他并没有太大干系,但那跪在地上的赵夫人身子却是猛然颤抖起来,将脑袋趴伏在地上,还带着一丝深深的恨意,“我要让赵梦茹死!”
几乎同一时刻,藏在角落里偷听的念锦烛身体就是一颤,差点将手中的托盘给摔出去。
眼中满是惊愕,为什么赵夫人连自己的亲女都不放过,等等,赵梦茹的生母不是已死,那她看到的和赵夫人相似的女人又是谁,那个在大牢外面看到悲戚的女人又是谁。
一时间她只觉得头疼不已,竟然被这是个问题弄的烦闷不已。
就在她苦恼这个问题的时候,那边的睿子都已然拒绝了赵夫人的请求,低声对着暗卫说:“送赵夫人回去。”
他可不想趁着这个最关键的时候传出他和赵家的人有往来,届时还不知谣言会变成什么样子。
睿子都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念锦烛藏身的地方,这才含笑对暗卫嘱咐,一定要将赵夫人从后门送走,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那跪在地上的赵夫人还不自知,忽然间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双手奉上,眼中更是带着最后的希冀,连连恳求,“世子这是赵家最重要的东西,只要你愿意帮我解决赵梦茹,我就将此物奉给你。”
睿子都看到此物时,眼中不可控制的露出一抹精光,那一瞬他确实动心了,不得不说这赵夫人果然为了自己狠得下心,居然连赵家深藏的宝物都能拿出。
身子向后,闭上眼,睿子都稍微的平复了下激动的心,声音平静的毫无波澜,“你可知你送上的是什么吗?”
赵夫人眼中有着犹豫,但很快就被决绝取代,更甚还有一抹恨意:“只要能让赵梦茹死,我可以不惜一切。”
“赵小姐的事却不是我能控制了。”睿子都忽而轻声笑了起来,当即挥手让暗卫将赵夫人直接送走。
耽搁了太长时间,想必藏在角落偷听的念锦烛也要坚持不住了吧。
念锦烛缩缩身子,瞧着被暗卫送走的赵夫人,心中疑窦丛生,却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睿子都缓缓站起,对着念锦烛那藏身的地方朗声道:“你就莫要在藏着偷听了。”
念锦烛身子一顿,心道居然被睿子都发现了,只得慢腾腾站起,正看到本该在亭中的睿子都不知何时居然出现在眼前,脸上还正带着微妙的笑呢。
睿子都的注意力停留在念锦烛手中的托盘上,闪过一丝精芒,唇角的笑容也更深了,“夫人一片心意,为夫却让你在这花圃里呆了这么久,却是我的不是。”
听着睿子都那明显挑弄自个儿的话,念锦烛的脸上也闪过一丝懊恼,当即就将手中的托盘往他怀中一送,转身就走。
睿子都连忙伸出手去拉住念锦烛,好笑的眯了眯眼,“这是怎了,莫不是瞧见我同其他女人说话醋了?”
念锦烛听着睿子都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却也没有当面拆穿,只看眼找夫人离开的后院,这才收回目光,“不若你先同我说说那赵夫人究竟怎么一回事吧。” 睿子都眼神微变,但还是拉着念锦烛回了亭中,强迫人坐在身边,这才打开了盖子,闻到里面那诱人的香气,不紧不慢的道:“她是赵家家主原配的胞妹,虽说都是嫡女,却始终不受欢迎,之前赵家正
妻死去,她来求我希望能够取代她姐姐,我也就帮了一把。”
睿子都简明扼要的说着,却并未说明,赵家夫人的更迭也是他计划中重要的一环,无形中安插了一颗最有力的棋子。
念锦烛听的却是神色不断变化,依旧想着先前睿子都的话,忍不住问:“那为何赵梦茹的事你不能再插手,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这次睿子都脸上的笑意也是褪去些,将汤勺抓的有些紧,“陛下知晓此事以皇室名义抢去,现下赵梦茹是任何人都动不得了。”
他也没有告诉念锦烛所有的实话,赵梦茹虽然保住一条性命,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度留在京城,从此她也不再是赵家族谱上的人。
深深的看着低头享用美食的男人,念锦烛眼中有的都是深意,但更多的还是担心,她在惧怕着,惧怕这件好容易落定的事情再度有变化,再度有人受伤。
“陛下的话,也许能将这件事秉公处置吧。”念锦烛有些没底的说着。
那一瞬,睿子都细细琢磨念锦烛的话,忽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件事,皇帝陛下到底有多少的决心还都难说,其中难免没有舍弃赵梦茹一个保全赵家全部的意思。
正文 第390章 罪行公审
下午时分。
“夏草,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念锦烛有些羞恼,赶忙将身上凌乱的腰带系好,却对着那行动迅速的夏草警告着。
夏草一张冷冰冰的脸上今日终于露出一丝清浅的笑,神秘笑了笑,“世子让属下带夫人去衙门。”
衙门?念锦烛心里头疑惑呢,怎么好端端的要去衙门,难不成又发生了什么?
不由想起早晨在亭子里发生的一幕,心生猜测,难不成这件事还和赵梦茹有极大的关系,连忙跟着夏草就向着衙门去了。
等到达衙门后,才赫然发现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他们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里头的情形。
“这……”
念锦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夏草领着从衙门的侧门进去,成功避开那些围观的百姓。
瞧见这个架势,念锦烛隐约意识今日是要将那件事放在台面上公审了,当即身体不由站直,有些紧张的看着其上。 而在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抓住念锦烛的手,手掌传递来的温度就是让她一愣,抬头看去,正发现睿子都站在这里,低声在她耳边动了动嘴,“今日是赵梦茹罪行公审,稍后可能要你做人证,不要有隐瞒。
”
念锦烛听着他的吩咐,有那么一瞬很短暂的犹豫,并不能全然确定到底应该如何做,但眼神中的茫然还是让她发现了异样。
睿子都却是没甚太大的反应,依旧冷静的等着,只需要有个合适的机会。
不多时负责赵梦茹一案的官员出现,他神情肃穆,国字脸上还带着凌然正义,让念锦烛看的不由也严肃些许,似乎这个官员并不像先前见过的那些。
“大理寺苏辄,很有才华的一个人,却喜欢当文官。”睿子都凑来的声音里也是带着一丝无奈,让念锦烛心中惊讶。
似乎睿子都很看好这个大理寺的官员,但语气之中怎么总透着一种可惜的口吻呢?
苏辄坐定,一双锐利的眸子扫过当场,惊堂木一拍,喝道:“将人贩赵梦茹带上!”
话音才落,下首的衙役同时喊道,伴随着一阵阵铁链碰撞的声音,一道纤细羸弱的身影被带了上来。
念锦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看到的是脸色惨白带着病态的赵梦茹,身上破烂的囚服已经换成了干净的衣裳,而在她的手上和脚上都是坚固的铁镣,不由别开视线,有些不忍再看。
睿子都也是在这个时候捏捏她的手以示安慰,只注意到那赵梦茹从进入后目光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让睿子都不悦的避开。
“赵梦茹,你可知罪!”苏辄手中的惊堂木毫不客气,再度重重拍下,同时也在每个人的心头一阵的响亮。
赵梦茹定睛看着眼前的情形,忽而扯出抹笑,躲也不躲径自被衙役按在地上,但那双眼还停留在睿子都的身上,她冷笑一下,“为何给我定罪的不是你!”
她的唇干裂,一开口就有血液不断的涌出,可赵梦茹却像是没有感觉般,只盯着睿子都。
“赵梦茹!”苏辄到底有些恼了,语气也带了一丝的不耐,冷若冰霜的呵斥道。
这赵梦茹才稍微的将注意力挪到了苏辄的身上,脸上的笑依旧碍眼,径自道:“大人按照章程办就是,我赵梦茹绝不会不认罪。”
经历了在大牢里没能死去的痛苦后,赵梦茹已经彻底绝望,她不再寄希望父亲能够将自己这条性命给保下,唯一心中的那丝留恋便是眼前的睿子都。
赵梦茹此刻的眼中流出一丝深深地暗淡,直到如今这个男人还是不愿意正眼看她,哪怕是认罪浮诛也都不愿吗? 身侧的师爷说了两句,才让苏辄的怒火稍微的褪去一些,却也没有任何舒缓的余地,直接问:“北王世子夫人汤中的藏红花是你所下,致使她小产,三月后你又暗中潜入世子府试图给世子夫人灌下梦回
春让人玷污清白,这两条罪你可认?”
他到底还是得了上面的嘱咐,只需要将这两件事清楚的说明白,至于其他多余的事情也不需要提,毕竟赵家依旧还在,树大好乘凉,也别弄的太绝,日后还有一线缓和的余地。
赵梦茹却是嗤笑一声,并不做任何的回答,只挑衅的看眼念锦烛,忽而得意洋洋,“念锦烛你不妨同大伙说说,你腹中那孩子是怎么没的,你又是怎么折磨我的。”
话音才落,念锦烛的脸色却是变了,盯着她好半晌,咬紧牙关,身体还轻微的颤抖着,“冥顽不灵!” 说完念锦烛却是转过头去不肯再发一眼,只有从睿子都的角度才能看到她那倔强的侧脸,以及红了的眼眶,忍不住默默叹口气,给上面断案的苏辄使个眼色,立刻就有人将一份状子递了上去,他说:“
苏大人这上面有赵梦茹所有的罪名,你若还有疑惑尽可问我!”
原本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不想拿本来情绪还镇定的赵梦茹忽然间疯了一般,双眼赤红,不断的挣动手脚上的铁链,想要往睿子都的方向冲来,赶忙被衙役给按住了。
“睿子都,你怎能这般待我!”赵梦茹哭了,眼泪疯狂的落下,她还在挣扎着,将手腕上的伤口再度扯开,却像是没有感觉,想要不断的接近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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