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孩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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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孩子》空寻梦回郎

文案:

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这是最美好的时代,也是最纷乱的时代。

"只是意外捡了一个孩子回家,生活却渐渐偏离正轨,也许......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这是一个小人物的传记。讲述一个年轻老师在路边捡了一个小孩回家,然后发生了种种的故事。

纯情温柔书生攻X柔弱男妓主动受。主攻,背景民国,虐文,养成。攻受差十一年。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末年,林挚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序章

  1984年春———

  拐过摆卖工艺品的小巷,里头是一排僻静的宅第,宅第的外墙有点破旧损坏,方浅猜想,那恐怕是被日军炸毁的痕迹。在进入这个小乡镇前,方浅便跟蹲在牌坊门口的老大爷聊过,据说日军侵华其间,小镇遭到了两次空袭,一些官府宅第惨被央及,战争结束后进行过翻修,虽是如此,但宅第的主人貌似很念旧,即使翻修也是按照以前的样子修葺,所以这条巷子才能保持原有的传统风格吧。

  方浅循着左边数过一个又一个宅门,走到第三间时停下了脚步,大门上方的牌面刻着赫赫两个大字“刘府”,方浅心说是这里了。

  未踏入大门,方浅便从半掩的门逢中窥见一个背门而坐的老人,老人坐在木制的摇椅上,似是在憩息。

  方浅带着踌躇,迈起蹒跚的步伐走近门槛,“叩、叩”的敲了敲门,老人似乎有了点动静。

  不知道是否环境所致,方浅开始紧张起来,毕竟他到这儿来是有任务在身的。

  就在今个朝气蓬勃的早晨,“嗒、嗒、嗒”的声音响彻了整家报社,与忙得不可开交的同事们不同,作为副总编辑方浅的工作可谓一筹莫展,他瘫坐在木椅上,五官皱在一起,大口的叹了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想要慰问他,却被他的负能量吓跑。

  “方浅!”

  一声怒吼把方浅吓得一个正坐,他不用抬眼去看,“总编”二字便脱口而出。

  “我...我已经在写了...”虽然方浅总是说自己不怕总编,但错在自己时,那怂样怎么也藏不住,“不就是战后人物专题么,哈哈,多简单啊。”

  方浅可怜兮兮的一声苦笑,连总编也差点被逗笑,“装啥装!我知道你还没动笔。”说罢,随手把报纸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留意到了吗?”

  方浅看了总编一眼,心想他又想干嘛,却随即又听话地把视线落在报章上,上下左右细看了一遍。

  方浅细阅无果,禁不住抬头露出疑惑的眼神:“有什么东西吗?留意什么?”

  “这个。”总编的手指戳了戳报章角落里一个细小的栏框,那是一个寻人启事,因为实在太不显眼了,一般人根本很难注意到。

  方浅仔细留意栏框里的文字,里面这样写道:

  林挚:

  老家依旧,等你归来。

  刘末年字

  方浅觉得莫名其妙,总编让自己看这则寻人启事的用意何在?

  看方浅一脸困惑,总编不忘解释道:“这个老人在我们报社登报寻人好几十年了,从我还是新人开始他已经常常出入报社,可谓是我们的常客,不过这几年身体不好,才改为我亲自上门联络。你应该见过他吧?”

  方浅偏头想了一会:“没印象。”

  “我从以前的总编那里听说过那个老人的故事,他是经历过战争的老一辈,作为战后人物专题的题材最合适不过了。”

  方浅一愣,道:“可是,用这种平民百姓作题材会有读者看吗?”

  “你傻呀!”总编一个抬手正要拍在方浅的脑袋上,却被方浅挡住了,“什么大人物大事件谁不知道啊!就是大时代小人物才显得真实,读者才有共鸣,最重要是什么?大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种题材才够吸引。而且那个老人的故事绝对没问题,听我的!”

  还没有仔细去听,方浅已经被总编的气势慑住了,哪还有不听的理由啊!

  “他是总编他说了算吧。”方浅大口叹气,就这样半推半就的造访了老人的家。

  “你好.......”方浅跨过门槛,小心翼翼地走近老人,“我是新北日报的副总编方浅。请问您是刘末年...刘大爷吗?”

  “哟!”老人瞧见方浅从身后绕来,禁不住一愣,“怎么不是小何呢?哪儿鬼混去啦?”

  “小何?”

  “就是你们总编辑老大。”

  “哦...他啊...”第一次听说总编这个称呼,让方浅觉得十分好笑。

  方浅坐上旁边的石椅,一边跟老人作自我介绍,一边打量着他,虽是得知老人七十有几,可真正一见,感觉比想像中还要年老憔悴,不知是否因为疾病缠身,老人非常瘦弱,已经是春季了,还裹了厚厚的一层棉服,反而是沙哑的嗓音很有中气。

  经过一番诠释,老人明白了方浅到访的原由,“这样啊,小何真会折腾人。” 顿一顿又说:“折腾你也折腾我。”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方浅环顾著这个静幽幽的宅院,问:“刘大爷是一个人住吗?您的家人呢?”

  “老的都死了,小的在城里工作呢,怎么会住这儿。就是我干儿子住得近,偶尔会来探望我。”

  “小的...是大爷您的孩子么?”

  “是我老哥的孩子。要说是孩子,其实全都成家了,最大那个侄女还嫁去北平,更不会回来了,也就是过节的时候才见一两次面。”

  方浅笑了笑:“刘大爷,现在不叫北平了,那叫北京。”

  “啊...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什么都记不住了。”

  方浅不语,礼貌地报以微笑,想着开始另一个话题:“那刘大爷您只有干儿子,没有孩子?没有结婚吗?”

  刘末年本来还逗趣的语气一瞬间认真起来:“我有结婚,只是没有孩子。”

  “那您的爱人呢?”

  刘末年别了视线:“我的爱人不知所终。我找他三十多年了。”

  方浅想起了什么:“林挚是您的爱人?”

  “没错。”

  “林挚不是男的吗?”

  “是男的,又如何。”

  方浅愕然,又在转瞬之中回复了平静。

  “这三十多年来,你一直在登报找他,但一点消息也没有?”

  “消息有过,但都是假的,是别人的恶作剧。”

  方浅一顿,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可以一直不放弃地寻找一个生死未卜的人?”

  刘末年溼润的眼眶里涌现了笑意,仿佛在那一刹那,过往的回忆在脑海中闪过,可能画面很模糊,可感觉是永远也不会消逝的。就这样,他理所当然地回道:“他值得。”

  方浅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他已经作出了决定,定出了人物专题的题材。

  “刘大爷,请准许我跟你进行访谈。”

  刘末年露出慈祥的笑容,道:“故事很长的,你可别嫌我烦哦。”

  “不会,”说著,方浅掏出了笔记本和钢笔,准备开始聆听一个漫长的故事、一段辗转曲折的人生。

  “请您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第一篇在晋江更新的小说,希望你能喜欢。(紧张~)

第2章 第一章

  1928年冬———

  那天是我人生最大的转折点。

  十月的初雪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在北平降下,白雪纷飞并非什么稀奇之事,只是那一年的初雪来得有点儿早,我披上厚重的棉衣,嘴巴不自觉埋进了围巾里,寒意便渐渐随之褪去,踏在软绵绵的雪地上,我蹒跚地往家走着。

  从学塾到我所租住的老胡同,那段路虽算不上长,但每次走着,都是人烟稀少,形单影只的,只是偶尔经过一些摆放小摊档的街道才热闹些许,这也难怪,我那时候每天都早出晚归,才会不断地错过北平的热闹。

  那一晚,跟往常的每一个晚上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经历著平常的气候转变而已。

  我如常拐进胡同口的巷子里,视线自然的被胡同口边上的土地庙所吸引,那座只到膝盖位置的土地庙跟往常一样伫立在那儿,但吸引我的却是别的东西。

  在白茫茫的雪地中,有一双脏兮兮的小脚从土地庙里伸了出来,那双带点灰濛濛的脚丫子与四周白皙的景物形成鲜明对比,甚至可说非常突兀。老实说,根本很难注意不到。

  我二话不说飞奔过去跪倒在地,低头一看,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男孩儿紧闭双眼,卷缩在里边。不过,我并没有马上得出这是个男孩儿的结论,因为他说不定已经不能用男孩儿这个称呼,而是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孩子,孩子,能听见我说话吗?”我紧张地叫唤着他,所幸的是,在我轻声呼唤后,对方似乎听到我的声音,眼睛瞇著瞥了我一眼,马上又一动不动了。

  “你的家人呢?”他始终没有反应。

  我拍了拍男孩,指尖马上感觉到从他身体散发而出的冰冷,这时我才意识到这个男孩儿性命垂危。

  我弯腰把他抱了出来,方才注意到他那虚弱的脸上几无血色,眉头紧锁著看似非常痛苦,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连爬带滚的把他抱回老胡同的小家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用棉被包裹着他。我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确实是比较冰冷,但庆幸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时我才松一口气的瘫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这一切。

  这个男孩儿究竟为何倒卧在土地庙中?看他此般瘦弱,是乞丐吗?还是孤儿?

  我又顿了顿,心想,不管是哪一种,他被父母抛弃这点是没跑了,因为家中贫困而抛弃儿女可不是什么稀奇之事,何况看他那单薄的衣物,脏污的身躯,应该流浪了不止一天半天。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感到难受。

  不过,既然把他带回来了,总有能为他做的事吧。

  我用热水泡了毛巾,往男孩儿身上轻轻拭擦,把他手脚的污垢通通拭去,而男孩始终稳稳当当的熟睡着,我注视他那平静的睡相,嫩白的肌肤、清秀的面容在我的擦拭之下逐渐乍现。

  “真好看。”我不禁嘀咕著。

  我又泡了泡毛巾,想着为他抹抹胸口位置,正当我把手伸入他的衣服时,男孩儿突然猛地坐起身来,抓起棉被护着自己便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你醒了。”我无视了他畏惧的反应,又道:“我不是坏人,我在帮你擦身体。”

  男孩儿依然不吭一声,卷缩在我的床角。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帮你擦身体,这样吧,我不碰你,毛巾我放这儿。”说著,我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

  “你饿了吧?咱们熬粥吃。”顾虑着他对我的抗拒,只好先暂时离开,让他一个人待会儿。不过,他如此防范我的原因却让我不得不在意,说到底,他十有八九是不信任我,只不过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孩子究竟经历过怎么样的事情,才会对人筑起如此高的一堵墙?

  不一会儿,粥熬好了。

  “小弟弟,过来吃东西吧。”

  男孩瞄了粥一眼,肚子忍不住“咕咕”作响,但胆怯而疲累的他始终无法往前踏出一步。不过我也意料得到,灵机一动,开始自顾自地吃起来,打趣道:“你不吃吗?很好吃哦。”说著,又抿了两口,“唔...暖呼呼的真好吃。”

  果然吃进肚子的东西要银针验过才放心。我装作不注意,他才终于下了床,坐到饭桌边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吃着那碗只有少许肉碎和菜干的非常寒酸的粥。

  “还没跟你自我介绍。我叫刘末年,在附近的善德书院教书,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兴致勃勃的开了话题,却被当作傻子般无视掉了,别说是回应,他连瞟也不瞟我一眼,让我的心顿然变得空落落的,兴致减弱了不是一点半点。

  为了掩饰尴尬,我只好强颜欢笑说:“不要紧的,名字也只是一句称呼,你慢慢再告诉我吧。要是你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的话,先在这里住下也可以,虽然地方小,但起码比外面暖和哦。”

  就这样,虽然没有经过他同意,但我还是擅自决定了收留他。

  整个晚上,他始终默不作声,无论我跟他说什么,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仿佛只有我在自言自语般,只得尴尬地度过一个晚上。

  阳光明媚的早上,我在昨晚临时铺起的床铺醒来,因为把床让给那孩子了,便只好草草的在地上铺上单薄的棉布,盖上本该是多余的棉被,就这样睡了一晚。结果,几乎整晚也未有入睡。

  起床的首要事项,便是留意那位正在我床上熟睡的孩子的身体状况。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有前一晚冰凉了,体温也回复了正常,正要松一口气时,又想到接下来要担心的事。

  “咚、咚”我敲下隔壁住户的门,开门的是在那儿独居的秦婆婆,因为大家都是邻居,秦婆婆一直对我很是照顾,有时候会帮忙准备晚饭,偶尔也会给我送些好吃的,可能因为大家都是独居,自然会互相照顾。

  “哎哟!末年,这么早啊。”老人家她还是这么亲切。

  “秦婆婆,有事儿要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什么事儿啊?”

  “我姑姑和姑丈昨天来了北平干点事儿,但是不方便带着孩子,所以就把我表弟暂时交给我照顾了。可是你看!我今儿个还要去学塾呢,也不方便带着他,就不知道你能不能先看着他,中午给顿饭吃就行了,钱我改天还你。”

  虽说欺骗秦婆婆不好,可总不能说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回来吧,先把他认作表弟,这样跟别人交代起来也不会引起误会。

  “啊,行行,没问题。”

  “那谢谢你了。”我跟秦婆婆道过谢,转身回屋再看了看男孩儿,仍然熟睡着。我关上了门,内心怀揣著不安,独自迈起了离家的步伐。

  “刘塾师!”在学塾里踱步,身后突然传来对我的呼唤声,我扭头一看,一个身穿长旗袍,头发略长,咧嘴浅笑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定睛一看,原来是万塾师。“有什么事吗?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一愣,心虚的别了视线:“嗯...没事。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对。是关于彭彧的。”

  “彭彧闯什么祸了吗?”我略显慌张的瞪大了眼,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

  万塾师左顾右盼一番,看四周空无一人,便把我拉到角落里。

  “倒不是他,是有关他的传闻漏出去了。”万塾师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什么传闻?”

  “他好那口儿的传闻。”

  我一惊,心彷如漏跳一拍,记忆回到了彭彧刚来工作不久时,他在我的印象中还只是个性格有点儿古怪的家伙,除了给人感觉轻浮外,也没什么品格上的问题。但是那天,被我和万塾师撞破他对着学生的照片自慰,照片上的学生是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子,这个孩子仅穿泳裤,全身湿透在池边嬉水,脸上堆满笑容。当时我俩看到那个场景都惊讶得合不拢嘴,但那个家伙依然干得大汗淋漓,简直是对我们视若无睹,妥妥的瞧不起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起的莫名怒火,我冲上去一拳就把他揍飞,又一脚朝他胸口踢去,直到被万塾师拦住。

  他是个娈童癖的事实,当场就向我们承认了,我们自知留着这么一个性变态疯子在学塾不是好事,但是他泪流满面地死命哀求,又跪又拜的,什么没尊严的事也干尽,更重要的是他承诺绝不对学生出手。跟万塾师商量一番后,我俩便只好先答应守着这个秘密,这一守,便过去半年了。

  “怎么会传出去的?我可没有透露过半分。”

  万塾师皱了皱眉头:“我也知道不是你。其实前天彭彧跟钱春阳那拔人喝酒去了,说不准是他自己喝醉酒说漏嘴。”

  我幸灾乐祸道:“这样就不能怪别人了。”

  “哎!怎么说话呢。”耳边蓦然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让本来就偷偷摸摸的我们着实吓了一跳。

  “彭彧!要不要凑这么近啊。”万塾师气愤的抱怨说。

  “什么彭彧!大家都是同事,叫一句彭塾师有多难啊。”这个叫彭彧的家伙与一般的教师形象大相径庭,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散发著痞气,实在叫人难以尊敬他。

  我只好冷冷嘲讽道:“你不配为人师表。”

  “是吗?不过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从钱春阳口中说的话有多少人信呢?何况,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万塾师有点儿愕然:“什么?他可是善德书院创立人的亲孙子,知道这件事怎会还留着你?”

  “哈哈,”彭彧一脸得瑟,“因为他跟我是同类人喽,不然你们以为他跟我为啥这么熟?你们以为咱们真的是光喝酒啊?”

  看见他那嚣张的表情,我忍不住气上心头,但念在当时的场合不妥当,又把那口气憋了回去:“有人傍着你不代表你可以肆无忌惮,别忘记我们的约定。”

  “我当然不会忘记了。我不对学生出手,你们也不会告发我对吧?”说罢,彭彧突然压低声线,“不过,既然你也知道我有钱少爷傍著,也该长点心了。你知道告发我也意味着钱春阳的癖好也会暴露吗?招惹北平大地主家的大少爷可不好吧?”

  我注视彭彧怒颜以对,心头的怒火久久不能平息。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纵容你的变态爱好。”我毫不留情地抛下一句话后,便拂袖而去。

  天黑了,如往常般,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北平的夜晚仍然飘着雪,在我踏过的雪面上,斑斑驳驳的留下了足迹。那一晚我几乎是小跑着回去的。从没有如此焦急过,那种有人在家里等我的感觉实在太久违了,以至于竟让我产生陌生的感觉。

  然而焦虑感在我踏入胡同口后,便瞬间转变为恐惧,我的视线落在我家门前的秦婆婆身上,她急躁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让我心感不妙。

  我马上走过去,她发现我后劈头就是一句:“你表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紧张地问了原委,结果得到这样的回答:“他一直反锁自己在屋里,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我喊他又不回答,他是不是哑巴啊?”

  我愕然,久久未能说出话来,对于这么一个胆怯的孩子,我又该拿他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是铺垫,很快会连起来的,请耐心看下去。

第3章 第二章

  我朝自己家拍拍门,没有回应。

  说起来,一个独居了一年的单身汉站在自己家门口拍门,在旁人眼中是否很可疑?反正我还蛮尴尬的。当然,我不是没有钥匙,只是我希望他可以亲自来开门,我希望由他来踏出这一步。

  “秦婆婆,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

  把秦婆婆叫了回去后,我悄声朝屋里喊:“这里只剩下我了,能开门让我回家吗?”

  没多久,门开了。我注视眼前男孩的脸,目光呆滞,脸像塌了下来般,一时间看不清他的想法。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明白到那就是本来的他,用一堵又高又厚的墙把自己和世界隔绝起来,内心封闭,不在脸上浮现半分感情,这就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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