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adow.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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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矛盾的自私倒不如说是无私更贴切。

  而爱神和两人开的玩笑,也终归被化解,成为了将来面对和抵御一切阻遏的动力土壤。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出现了第三对cp,没错就是曲和饶。攻受应该一看就明了吧?

然后,这章实在写得拖沓,但是文笔有限,为了交代一些细节就只能这样了,还请大家原谅。

接下来,大概就是真正的甜了吧~

  ☆、chapter35. Ⅸ

  第二天早上7时,隐一如从前准时来到漆恻房门口负责唤醒工作。

  轻敲3下房门,径自开门进去。全程轻手轻脚,生怕吵醒了熟睡的人儿。穿过小会客厅和休闲区,厚重的两扇大门明晃晃敞开着,却因为窗帘紧闭的缘故卧房一片昏暗。

  隐走到床边,轻轻蹲下半跪着,“主人,起床了。”

  漆恻正半梦半醒,听到一个清冽的声音便知道是隐,不紧不慢伸出手来拍了拍床沿,意思是“上来”。

  半跪着的少年轻笑,起身走到窗边故意使坏,“哗啦”一下拉开了一半的窗帘。屋内顿时一片刺眼到让人晕眩的亮光。

  漆恻被晃得一下把头塞进被窝里,还不满地裹紧了被子翻了个身。

  “主人,该起了。”隐重新回到床边,语气带着珍视的小心翼翼。

  松软的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又重重拍了拍床。

  少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撑起身子轻轻躺上了床。

  漆恻像是外面长了眼睛一样,隐才刚刚躺好便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叫我什么?以为我不敢罚你了不成?”

  隐仰面看着眼前的人,笑,心里是说不出的餍足。

  漆恻见隐笑眯眯的样子哪还能真的生了气,心说偶尔叫声主人也能增添些情*趣。嘴上却依旧不饶人,“父亲把你的管教交给了我,以后多的是机会揍你。”

  隐起先有些羞涩,后来倒是怔愣起来,“他…说的?”

  漆恻坏笑着伸手就往隐小屁*股上一扇,“什么’他’?该称爸爸。”

  少年有些忸怩,“是…爸爸说的吗?”

  漆恻这才满意,“没错,下星期四漆氏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介绍你。所以,这几天——”

  “我?”隐显得很惊异,他一下子坐起来,“不行…我不行的……”

  漆恻听后脸一下子黑了,“你什么不行?不行什么?”

  “我……”少年无措地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抬头看着我,”漆恻用手拧过隐的脸,“我最不喜欢看到你这副样子,好好想想,若是还想不通,就不要怪我心狠。”说完便自顾自下了床进了浴室洗漱。

  早餐的饭桌上因为少了漆尊和姬瑾懿显得有些冷清,漆恻自嘲地想,莫不是这几天日子过矫情了,以前不都是这样过,怎么今日偏生会觉得冷清。

  与漆恻同坐在席间,隐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无甚表情,心里却是很不习惯的。只是之前漆恻的话,多少让他开始强迫自己去适应,漆家小少爷这个身份。

  这时候管家走了过来,分别朝着漆恻与隐鞠了躬,这才站到漆恻身侧,“少爷,姬少爷方才来了电话,让您抽空去一趟姬家。”

  漆恻听后思考了几秒,看了一眼隐,“也好,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就出发,去姬家小住几日。”

  秦勉听后立即反应,“那属下这就着人去替少爷们收拾。”

  漆恻沉吟了一阵,又吩咐,“小隐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你即刻打电话让人送些过来。尺寸就按照之前’喋域’送来的资料挑。”

  秦勉应下后便弓身离开了。

  隐有些受宠若惊,刚想说些什么便听漆恻用有些不耐的语气道了声“吃饭”,和之前在被窝里的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一顿早饭吃的索然无味,隐因为胃溃疡的原因只能喝些像粥之类的流食,所以两人一用完漆恻便早早地让人撤了下去。

  隐知道漆恻还在生气,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话,跟着漆恻上了楼心里还琢磨着要怎么道歉才好。

  待两人都进了漆恻的房间,隐才鼓起勇气开了口,“…我知道错了……”

  漆恻只抬了抬眼,“错哪儿了?”

  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站在漆恻跟前,“错在…妄自菲薄,自轻自贱。”

  漆恻嗤笑一声,“原来你明白。”

  隐点点头。

  “可你明白了又如何?对我的称呼还不是叫不出口?”漆恻站起身,走到衣柜旁取了一条皮带出来,“我有没有说过,哥哥或者名字,随你喜欢,爱怎么称呼怎么称呼?”

  隐又点点头,余光能看到漆恻手中握着的皮带。“你倒好,干脆省略了称谓。告诉我,你到底打算逃避多久?”

  少年咬着嘴唇沉默,他其实并不想逃避,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契机能让他打开心扉。

  “说话!”漆恻一甩皮带抽在了床尾,吓得隐不自觉抖了一下。

  “我…”可怜的少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知道……”

  漆恻怒极反笑,眼睛却环顾了四周,心里快速思考着什么姿势对现在的隐来说会比较轻松,“去墙边撑着。”

  “是。”隐很快应下,他不想再惹漆恻生气。

  漆恻又想了想,他一边担心隐的脚踝手腕会不会受太大的压迫,一边又担心隐刚吃好饭弯着腰的姿势肯定会让胃不舒服……思虑再三,终于说了句,“裤子脱了,用手臂撑墙,平板的姿势。”

  听到“脱裤子”隐愣了好一会儿,隐约记起自己曾在训练场被当时还是自己主人的漆恻一顿好打。只是,在那之前,还从未有人以那样的方式罚过他。

  只这样一点迟疑,漆恻便不满地抡起了皮带狠狠一下就抽在了少年臀腿交接处,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唔……”隐措不及防只来得及咬住了嘴唇,手上不敢再有一点犹豫地一下脱去了自己的运动裤和内裤。白嫩光洁的臀顿时暴露在了空气中,稍冷的气温和些许的羞怯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自己说该怎么罚?”漆恻用皮带点了点隐的双腿示意他分开一些。

  隐刚想回答“任凭责罚”漆恻却立即接了自己的话继续道,“算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我什么时候停。我允许你发出声音,只是唯一一点,不能躲。”

  “是,隐明白了。”少年从未如此紧张,他几乎是哆嗦着说完便立即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袭来。

  漆恻高高举起皮带,挥下,“啪”的一声,不同于抽在运动裤上闷闷的声响,这一下响亮得像是炸开在耳边,可想而知它的力度。

  白皙的臀即刻横亘着一道更浅色的皮带宽度的印子,而后缓缓泛红。漆恻不急不缓地再次举起皮带,反手又是“啪”的一下,印子叠在了之前那一道的下边。

  之后的每一下都是这样从上至下,打到臀腿交界处便再返回,再次从上至下抽下来。

  只二十下抽完隐的臀便已整个泛红,仔细看的话能发现皮下已经有许多内出血的红点。隐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双手也不自禁握紧了拳头,只是自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漆恻并不是不心疼,只是想着隐莫名这般执拗下手便失了轻重。可他脑子里却为自己提着醒,想着一会儿还要坐车去姬家,一路上屁*股不能离了座位,要是现在将人打惨了,隐怕是不能好过的。

  “啪”又是重重的一下,隐咬着牙不让自己瑟缩闪躲,臀上的肌肉却是下意识在皮带落下之前紧绷起来,微微颤抖。

  隐从小就比常人更怕痛,但是从前受伤也好受罚也罢,在外人面前他总是咬着牙掐着【肉】逼自己忍耐。可如今,在漆恻面前,在他可以信任依赖的人面前,不知怎的就忽然再也耐不住疼了。

  狠下心又抽了十下,漆恻停下,看着隐后背臀腿一条直线的标准姿态在疼痛之下细微颤动,也知道撑久了的手臂和脚掌一定酸痛难忍,心下不忍,希望能听到隐的讨饶。

  隐感觉到漆恻放下了皮带,却不敢动,然而心里清楚,若是遵循之前定下的规矩,自己一定再受不了多少了。

  “小隐,”漆恻无奈地开了口,“是在与我赌气吗?”

  隐保持着撑着墙的动作,着急地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漆恻将皮带对折后抵着隐红肿的臀,问道,“真的有这么难吗?就算真的很难,可为什么还没有尝试就说自己不行?”

  隐一愣,顿时明白了真正让漆恻生气失望的不是自己始终迈不出这一步,而是一味地看低自己,还未尝试就想要放弃的心态让他失望了。

  漆恻不想第一次就这样逼迫,况且隐臀上的伤也已然不轻,便收了皮带,缓声道,“起来吧。”

  撑着墙的少年心里一颤,莫名有些急切,他真的不想再让漆恻失望了,所以他没有动,“我知道错了,恻。”

  漆恻惊讶得简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你再说一次。”

  “我知道错了…恻……”隐的脸瞬间染上了一丝红晕。

  漆恻趁热打铁,“还有呢?”

  “还有,我,我会努力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不会再说自己做不到了……”

  漆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压抑着的心疼也瞬间泛滥成海,“是不是疼得厉害?快去床上趴着,我去给你拿冰块。”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隐红着脸提着裤子蹭到床边,小心翼翼趴下,之后却害羞地把脸整个埋进了枕头里。

  等漆恻拿着包着冰块的毛巾和伤药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只剩下隐那两只红红的耳朵了。

  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次上药又更近了一层,至少漆恻的手已经碰过了隐红肿的小屁*股,这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了一次拍。真是不容易。不过感觉太甜了……一时不能适应………

  ☆、chapter36. Ⅹ

  时隔半年,再次来到姬家庄园,目之所及全然相仿,心境却已是截然不同。

  上一次,作为贴身侍从,隐只有跪在门口替主人换鞋的资格。虽是不卑不亢,却也总是低人一等。而如今,他却有资格站在漆恻身边被人服侍,还能不喜不悲。

  漆恻浅笑着牵起隐的手,“进去吧。”

  客厅内是等候多时了的姬凛灺和亓官翎,隐跟在漆恻身后难免有些紧张,毕竟姬凛灺对于他来说,还依然是一个可怖的存在。

  “舅舅,二舅。”漆恻率先行礼打了招呼,而后道,“小隐也来了。”

  隐自是不敢自作主张喊舅舅的,却又不能失了规矩,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姬凛灺也没打算难为隐,嗯了一声便道,“房间我都让人收拾好了,翎儿带小隐熟悉一下,小恻跟我来。”说完便转身上楼进了书房。

  漆恻应了是,安抚地朝隐眨眨眼,“没事的。”

  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亓官翎和隐两个人,这让隐的压力小了不少。亓官翎在喋域的时候对他偏爱有加,虽说每当他犯了错还是依然照打照罚,却总是亲自动手不会任由他被人折辱。

  “教官…我,属下——”

  亓官翎摆摆手,“没听小恻怎么叫的吗?”

  隐面露尴尬,还未再开口就听亓官翎继续道,“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还一直待你那么苛责,不会怪我吧?”

  隐听后彻底愣住,“您说,您一早就知道…?”

  “嗯,你一进‘喋域’域主就都告诉我了。”亓官翎看着隐,“只是域主,也就是你父亲一再让我保密,而且你也失了从前的记忆,我才没有说出来。”

  “……所以,我当时能进喋域并不是机缘巧合,而是父亲有意的安排?”

  亓官翎点点头,“你那时候让人陷害成了佣兵团的叛徒,被人一路追杀逃到了中缅边境。佣兵都是亡命之徒哪会就此收手,好在饶师叔当时正在云南办事,他的手下发现了身负重伤的你。”

  隐听着,脑海中却一幕幕闪现当时的场景,那一次是他第一次尝到人心险恶,第一次绝望到有了会死的念头,因此,也是他从不肯再提及的往事。

  “你那时不过13岁的光景,过了5年却与小时候的长相相差无几,所以饶师叔一见到你就赶紧放下了手头的事连夜将你带回了H市。”

  隐皱眉,“那…佣兵团的人——”

  “自然是都被处理掉了。”亓官翎答道,“可是域主终归是不放心,生怕你一露面就会被发现,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将你收进了喋域。”

  “我原以为……”隐垂下头,他一直以为自己能躲过那次追杀是自己的运气,毕竟“喋域”是个完全保密的组织,人能进得来却绝对出不去。

  “这些话我原本是不该对你说的,可是如今你已然成了漆家小少爷,我不想你会因为从前的事情怨恨你的父亲母亲,也不想你脱离不去过往的身份,自怨自艾。”

  隐抬头,轻轻摇头,“能脱离佣兵的生活我已经感恩戴德,进了喋域虽然处处被规矩苛责却从此不用时刻提心吊胆……况且,在喋域有您的照顾,我也学到了不少本事,又怎么会怨恨呢。”

  隐出人意料的懂事让亓官翎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犹豫了一下想起之前姬凛灺的吩咐便站起身来,“走吧,带你四处逛逛。”

  姬家有两个厨房,大厨房是为了让厨师有用武之地,而小厨房设在偏厅,用于满足主人们偶尔的厨房乐趣。

  待漆恻同姬凛灺从书房出来,隐正和亓官翎一起在小厨房忙活。两人都因为生活经验会烧些菜色却并不精通所以说不上如何好吃。

  漆恻和姬凛灺表情颇为愉悦地坐在厨房外的饭厅里等着,时不时还会看上几眼。

  “二舅的厨艺师父可曾尝过?”

  姬凛灺嗤笑一声,“他有什么厨艺,就是当年在营里的时候伙食不好,自己给自己开小灶胡乱煮的东西罢了,可比不上你的手艺。”

  漆恻一咧嘴,“一会儿尝了才能说呢。”

  姬凛灺笑着将目光转移到了隐身上,从头到脚细致地打量起来。不得不说,优秀的基因给了他与生俱来的外形和气质,和漆恻的不同在于不会过于惹人注目,从而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

  “那师父觉得小隐呢?”漆恻又问,存心想看看自家舅舅会不会偏袒。

  姬凛灺又哪会不知道漆恻的心思,只道,“想必小隐和翎儿都没见过你下厨,不如明日让他们饱饱口福。”

  “好啊。”

  正说着,隐和亓官翎先后端着菜肴走出来,看到端坐于席间的两人后面上都不约而同有些不好意思。

  漆恻站起身来,毕竟亓官翎是他的长辈,“二舅、小隐都快入座吧,我去盛饭。”说完便入了厨房盛了四碗饭出来。

  漆恻当然不会忘记隐屁股上有伤,坐下之前还亲自把自己椅子上的坐垫加到了隐的位子上,这才让人坐下。

  桌上的四菜一汤的家常菜虽然卖相差些,味道还是可以入口。只是姬凛灺挑剔惯了,并没有吃多少。

  和长辈同桌吃饭显然让隐有些拘谨,甚至不太好意思伸手用公筷夹菜。因此吃的最多的是摆在他面前的茄汁鸡柳。只是偏偏隐不喜欢番茄的味道,便只夹些没有浇到茄汁的鸡柳来吃。

  这样的小细节漆恻当然不会漏掉,只是担心舅舅觉得自己过分宠溺弟弟所以不好亲自夹菜给隐,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开口时姬凛灺悠悠道,“这鸡柳,可是小隐做的?”

  隐一愣,忙道,“是,是隐做的。”

  漆恻挑眉,“师父如何知道是小隐做的?”

  亓官翎生怕姬凛灺说小隐不好让小孩心里难受,赶忙接话道,“你舅舅知道我的菜色偏甜,小隐的酱汁又调得偏酸,便是这样推测的吧。”

  漆恻在心里腹诽,明明爱吃甜的是舅舅,二舅也是为了迎合舅舅的口味才会多放糖以致如今养成了习惯吧。这样想着心里就觉得好笑,一抬眼果真看见自家师父正在瞪亓官翎。

  知道隐在自己面前放不开,姬凛灺吃完便早早离了席。舅舅一走漆恻便来了兴致开始给隐夹菜,看得亓官翎一阵摇头也干脆离了席。

  “恻,够了…我吃不下了……”隐看着面前碟子里堆起小山的佳肴有些无奈。

  正在夹菜的漆恻忽然停下手,他懊恼自己怎么忘了小隐的胃病,心疼道,“饭吃不下了便再吃些菜吧。”说着推开了隐面前的小碟子用汤匙舀了一勺虾仁滑蛋送到隐的嘴边,“这个有营养,”说完又夹了一些菠菜直接放到隐的饭碗里,“吃菠菜补血。”

  隐之前从未这般被人照顾过,看着为了自己却忘记自己吃饭的漆恻心里感动得发酸,心想自己何德何能。

  于是一口一口吃着,细细嚼着,仿佛在品尝的是多名贵的珍馐。

  一顿饭结束,两人移步去了大厅,那里放着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

  隐在记忆里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曾和哥哥联手弹过琴,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怕是已经连乐谱都看不懂了。

  “小隐,还记得吗?”

  漆恻缓步走至琴边,朝隐招手。

  隐抿了抿唇,脑海中浮现的是两个孩子并排坐在琴凳上的画面……还有,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小隐,最喜欢哥哥了!”

  隐懵怔了一瞬。这个声音是自己的?那样的笑脸也是自己的?那么哥哥…就是漆恻了?

  自己原来那么早就已经……少年几乎不敢置信,只得羞恼地闭了闭眼,几乎不好意思抬头去看漆恻,低着头慢慢蹭了过去。

  “那时候你才6、7岁,可是琴弹得特别好,记得吗?”漆恻在琴凳上坐下来,抬手打开了琴盖。

  隐轻轻嗯了一声,“记得。”

  漆恻将双手轻轻放在了琴键上,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回忆如流水般随着音乐流淌而出,一幅幅画面,一个个片段在隐面前闪现而过,慢慢归拢,慢慢拼凑,最终完满。

  隐闭着眼睛聆听,琴键上翻飞的手指指法好似投影一样出现在隐眼前。一切都那么熟悉。可心里却不知被什么触动,阵阵发酸发胀。

  待漆恻一曲毕,看到的就是隐通红的双眼,心里一紧,起身将人揽进怀里。

  少年吸了吸鼻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扑簌地在眼角肆意流淌。

  其实直到此刻才真正感觉到自己回家了吧?

  是熟稔的旋律敲碎了强撑的坚毅吗?

  很累吧,这些年?

  福伯去送下午茶的时候漆恻已经开始为了几天后的发布会给隐做起了辅导。看着漆恻一本正经举着戒尺给隐纠正着坐姿站相各种礼节,老人笑盈盈地走过去。

  “二位少爷,”福伯单手贴着胸口行了礼,“请用水果。”

  隐心中正惊讶于老人标准流利的中文,便听得漆恻介绍道,“这是福伯,英国人,是姬家庄园的大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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