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点点头,嗯了一声,他不求别的,只要主人安全。否则,他想像不出来自己会做些什么。
秦勉深深地看了隐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
午后,隐有些心不在焉地在花园修理花草。忽然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被罚得很惨,少年忍不住低头笑了。
“廿…先生?”不远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隐偏头看了一眼,站起身来,“怎么了?”
女仆面色略带着急,“是这样,姬先生来了,现在人已经在客厅了。管家找不见你——”
隐一听忙放下手中工具跟着女仆朝客厅走去。
隐当然还记得和这个叫姬凛灺的男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给的下马威——一个巴掌。
但是此时的他,并没有这个闲暇去回想。只怀着心中的忐忑面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接过女仆手中的茶壶和茶杯走了过去。
“姬先生。”隐弯腰鞠躬,将招待客人的礼仪演绎得十分完美。
“你家主人呢?”姬凛灺却不看他,淡淡的语气里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场。
“主人…出门了。”
“出门?”姬凛灺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隐。
双眸相对,隐在面前男人的眼中看出了暗藏的怒火和即将喷发的暴虐。
“是,主人连夜去了外省。”
“你当时在做什么?现在又为什么站在我的面前?”姬凛灺的声音只稍稍大了些,但那种威压却让隐都快要承受不住。
“属下……”
姬凛灺单手撑着头挑眼看向站在旁边的隐,“接着说。”
“属下当时在休息…并不知道主人离开,所以…未曾陪同…”隐深深地垂下头,打从心底的不安和内疚几乎要让他窒息。
姬凛灺站起身,手指挑起隐的下巴,“看来,我这个外甥对他的手下真是太纵容了。我从来没听说过,哪家的仆人在主人还没睡下之前就能先休息的。”
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是又根本解释不清。
心里只想着,只要主人安好,一切顺利,那就足够了。否则他,万死难辞其咎。
“呵,原来小恻已经把你惯得连问话都可以不回了是吧?我听说,你在’喋域’可是数一数二的’傀’,现在看来,该是得回炉重造了。”
“对不起,属下,请姬先生息怒。”
姬凛灺坐回沙发,脸上云淡风轻,“不要以为你叫隐就可以仗着小恻的宠爱不守规矩胡作非为。”
隐一愣,根本没听明白。
他的名字怎么了?主人的宠爱又是怎么回事?
姬凛灺却完全不打算解释,拍了拍手,唤来一个守在门口的黑衣男子,示意他将隐带下去。
隐本能地想要反抗,以他的能力挣脱并不是难事。
但是,看到坐着的男子那样云淡风轻胜券在握的样子,隐忽然就忍住了挣扎。
他绝对,不能给主人丢脸——隐这样告诉自己。
很快,隐被带到了地下的刑*讯室。不同于漆家大大小小的几个戒堂,刑*讯室设置在监*禁室的隔壁,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需要刑讯逼供的人的。因此,这里的刑罚等级和厉害程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刑*讯室不大,大概只有十几个平方。
黑衣人从柜子里取了一瓶药丸倒出一片,又拿了水递给隐,“吃了。”
隐看着那一小粒药丸,不动。
“为你好。”黑衣人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像是机器人。
抬头看了黑衣人一眼,隐接过药和水一口吞了下去。
黑衣人眼中依旧没有任何波澜,指了指墙边的刑架,道,“站过去。”
隐面色太过平静,让人完全看不出即将奔赴刑场的恐惧。他不卑不亢慢慢走过去,站在了刑架下。
“衣服。”
隐顺从地将自己脱光只留一件内裤。
黑衣人亲手将隐固定在了刑架上,说了一句,“电刑,一小时。”
就这一句话,让任何刑罚上身都面不改色的隐瞬间白了脸。
恐惧像是纠缠难解的海藻一般将他拖向黑暗的海底深渊,身子止不住颤抖着,隐不禁闭了闭眼,默念着,一个小时,忍过去就好了。
忍过去,就好了。
客厅里的男人悠闲地喝着茶,似是毫不关心隐的死活。
听到身后有人靠近的声响,姬凛灺伸手示意管家不必阻拦,让人进了客厅。
“追上了?”
“是,我们的人已经成功与小少爷汇合。”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弓身回答。
“务必保护好小少爷,要是他少一根头发,提头来见。”
男子身子一凛,“是。”
姬凛灺又一个手势男子就弓身默默离开了。
“秦伯,您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人伺候。”姬凛灺淡淡笑着,活像一个开朗的大男孩。
“是。”秦勉有些欲言又止,“姬少爷…”
“嗯?”上挑的语调有种不容置疑的严肃。
“抱歉,”秦勉鞠了一躬,面露难色,“属下知道那孩子在您面前失了规矩,但请姬少爷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不要太过为难他——”
姬凛灺眸色一凛,不再看秦勉,“我有分寸。”
刑*讯室
没有人撑得过电刑的痛苦,即使意志不让人屈服,也逃避不了残废或死亡。
电刑的残酷在于,肌肉骨骼和内脏器官瞬间的痉挛剧痛、甚至功能紊乱。3、4次电击就足以让人大小便失禁。若是用于审讯,电刑是再好不过的酷刑。因为行刑者花不了多大力气,犯人就能主动口吐真言。
痛苦尚且不能形容隐此时所忍受的,可想而知他正在遭受的是何种程度的折磨。
只是这刑讯室里静悄悄的,除了电流带起的高温火花的噼啪声之外是一片死寂。
隐对电刑有心理阴影是缘于他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年隐9岁。跟着收留他的佣兵团来到了常年战乱的耶路撒冷。
一场不小的纷争让敌人将佣兵团的妇女儿童虏去作了人质,其中也就包括了隐。
几乎不间断的高压电击很快就使得瘦小的隐小便失禁,耳边是嗞嗞的电流声、妇孺声嘶力竭的尖叫声和哭泣声……眼前是看不真切的墙壁、昏暗的灯光、浑浊的空气……这一切让他的恐惧感上升至了顶点。
每次电棒脱离身体都是一种短暂的解脱,隐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可是,他没有哭,也没有叫。
他只是有些吓傻了。
但是这反常的举动在一片哀嚎遍野中很快引起了审*讯者的注意,他们认定了隐知道些什么,于是加大了电击力度,甚至将电棒放上了9岁的隐还未发育的娇嫩*阴*茎上。
最后隐被佣兵团救出去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全身上下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之后他花了很久的时间来养伤,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身上的伤已经痊愈,可心理的阴影却是再也挥之不去了。
漆恻是临近傍晚的时候回到漆家的。
而且表情看上去有种仿佛谜底和猜测得到揭露和解答的舒爽,所以显然心情很是不错。
“师父?”漆恻在玄关换了鞋,刚走进客厅就看见了姬凛灺窝在沙发里。
长着一张不老童颜的男子将自己从沙发里撑起来,揉了揉眼睛淡淡道,“哦,小恻回来了。”
“师父您不会是生气了吧?”漆恻快步走过去,坐在了自家舅舅身边。
姬凛灺眼神恢复了清明,轻哼一声,不说话。
漆恻见自家舅舅这般,知道是担心自己担心得紧了,“这次出发地这般匆忙是小恻有失妥当,只是您知道,小恻没有办法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小恻害您担心了,小恻认罚。”
姬凛灺伸脚一踹,不轻不重地把人踹下了沙发,“不用,已经有人替你挨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久等。最近千千脖子和眼睛都出了点问题没有更文,但是现在已经恢复啦不用担心。
然后这章是虐的前奏哦。嘿嘿。
修文。
为什么晋江一直在审我的文。为什么!!!
☆、chapter25.【Y-yearn】
漆恻在地下刑讯室里找到隐的时候,这个可怜的孩子还兀自蜷缩在角落,陪伴着他的是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和冷冰冰的地面与墙壁。
打开门,这样的景象显然是漆恻怎么也没有料到的。
然而角落里微微抽搐着的可怜少年却似是没有察觉到漆恻的到来,仍旧用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蜷着身子像极了虾米。但是,除了细微的颤抖外,一动不动。
漆恻怔愣了一下,而后快步走过去。
此时此刻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是责怪自家师父的不近人情多一点,还是对隐的焦急心疼多一点。
“廿?”轻声唤着少年的名字,却不见反应,漆恻在隐面前蹲下,碰了碰少年的肩膀。
少年剧烈的瑟缩和抗拒让漆恻的手僵在空中,他真的从未想过这样如同困兽般的无力挣扎会出现在隐的身上,同样,这样的对待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但也只仅仅刹那的暂停,漆恻继续动作,不顾隐的奋力推攘强硬地把人抱了起来。
刚才还拼命挣扎着的少年突然就停止了反抗,漆恻诧异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少年的眼睛紧紧闭着,牙齿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漆恻满肚子的疑惑,但是因为隐身上早就穿上了衣服所以看不见电击后留下的痕迹,因此他也就不知道隐是受了怎样的刑罚。
隐在漆恻怀里不吵不闹,静静的,只那样缩在他怀里,直到被漆恻抱进了房间。
“下来。”漆恻本想将人抱到床上,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想要先弄清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隐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漆恻的手一松开,他就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然后摔在了地上。
“廿,”漆恻抬起隐的下巴,语气严厉,“看着我。”
然而少年依旧没有动作,他的眼神没有焦距,身体就着摔下来的姿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廿!”漆恻有些气急,想了想决定脱下隐的衣服看看他到底受了什么伤。
没想到隐又是一阵挣扎,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拳头甚至打到了漆恻的脸上。
漆恻本就带着怒意,隐的这下反抗更是惹恼了他,抬手一记巴掌就扇到了隐的脸上。
“醒了没有?”漆恻的手用力扣住隐的脑袋,让他不得动弹。
隐似乎找回了一点意识,眼睛盯着面前的漆恻,但是不动,也不说话。
漆恻见他这样,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把将人拖起来就往浴室走。
隐因为之前受罚,本就体力透支,胡乱挣扎了一通之后现在是真的支撑不住了。他就好比一个提线木偶,被【操】纵着绳线的漆恻拖着推到了花洒下面。
冰凉细密的水喷撒下来,淋浇在少年本就冰冷的身体上。
冷……
漆恻看着眼前浑身颤抖的少年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相比较之下,他更不能接受这样怯懦软弱的隐。
他了解的隐,是即使身负重伤满身疮痍,都能面不改色完美地完成任务的隐。是即使浑身赤【裸】被刻意为难羞辱,都能镇静地言语行动,让他打从心里赞赏的隐。而不是此时此刻这个深陷绝望中不能自拔的隐。
明明是那样骄傲的人啊……
大概被水淋了一刻钟,少年的身体不再发抖,于是漆恻伸手关掉了水开关。
水声止,浴室里恢复了最初的寂静。
意识回拢,隐慢慢抬起头,眼中万分复杂,最后似是终于看清了眼前人的面目,而后曲膝缓缓跪了下去。
漆恻看着隐脸上的鲜红巴掌印,嘴角扯出一个冷笑,“这回清醒了?”
隐被漆恻冰冷的语气吓得一抖,头又低下去,“主人……”
“解释。”
隐咬着嘴唇,眼眶红了,却还是一个字都不肯吐出来。
漆恻脸色阴沉得吓人,径直转身朝外走,“出来。”
隐听后膝行着跟了出来,浑身的水渍在地板上拖出两行湿漉漉的痕迹。
楼下的姬凛灺只听得带着怒意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抬头就看见隐艰难地膝行着,跌跌撞撞地跟在漆恻身后。
这个方向……
姬凛灺眼神一闪,嘴角却似顽皮地挑起一个弧度。
“滚进来。”漆恻推开面前的房门,自顾自走了进去。
隐被房间里明晃晃的白色刺得眼睛酸疼,怔愣了一下便立马膝行了进去。
漆恻逼着自己耐下心来,毕竟他知道隐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他走到一旁的沙发边坐下,“脱衣服。”
隐跪在漆恻脚边,闭了闭眼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漆恻皱着眉头将隐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电刑?”
没想到隐仅仅听到这两个字就浑身一抖,上身向后一仰差点晕过去,他紧紧攥着拳头让自己集中意识道,“是…”却不料连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
漆恻沉默着没有说话,隐以为主人生气慌忙抬头,“主人…”
漆恻看了隐一眼,声音冷下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解释,想好了再开口。”
隐听后不知为什么,鼻子忽然酸酸的,眼睛也热乎乎的像是要流出泪水,一种想要倾诉、想要得到安慰的欲望愈来愈强烈。
但是,毕竟故事尘封得太长太久远,刚刚重回阴影的隐还没有做好诉说故事的心理准备。最终,“对不起,是属下没用,让…主人丢脸了…”还是说出了这样的句子。
“呵,”漆恻眼中带着失望,冷笑一声,“是没用,是丢脸。”
隐的头越垂越低,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视线。
是啊,就是因为自己没用、丢脸,主人才会不想把自己带在身边的,所以,惩罚也好,委屈也罢,都是自己该受的。
那么,为什么此时此刻,他还是会这么可笑地期盼,主人的一句安慰,哪怕只一个安抚的眼神。
可是……
“既然如此,挑一个姿势去撑着吧。”漆恻淡淡地开口。他本不想在隐刚受过刑之后再罚,但是他给了两次机会,隐却依旧冥顽不灵。
隐听到主人这样的吩咐心揪了一下,然后就是不知所措,他从来是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现下这样,他倒失了主张。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5秒内摆好姿势。”
眼眶通红的少年一听更急了,就着跪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双手握住两脚的脚踝抬起双腿,分成了V字。
见隐摆好了姿势漆恻不急不缓走到橱边取了一根很细却不长的小牛皮鞭。
“啪”的一鞭狠狠抽在隐的大腿内侧,少年忍着痛呼浑身止不住一抖。
“腿,给我分开。”
被鞭子抽到的皮肉迅速变红泛紫显出一条长长的痕迹,隐虽然因为姿势的原因看不见,但是只凭痛感他就知道,这顿罚他是难挨了。
直到隐握着脚踝的双臂完全抻直,双腿也被打开到最大的V字,漆恻才重新举起了鞭子。
“啪”,又一鞭被抽在了另一条腿的大腿内侧靠近臀部的位置。
隐颤抖着,举着脚踝的双手把自己的脚腕子掐得泛白,显然是在辛苦地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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