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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我留下一半,另一半叫何建国换成钱给你带着吧,不论身在何地,财帛总是动人的,其实嫁妆爷爷奶奶早就给我置办好了的。”苗然留下那堆外汇券和珠宝,把金条又推了回去,她觉得现在她绝对可以称得上当世黄金存储最多人。

  苗霈看着懂事的女儿,眼眶又有些湿润,背过身假装收拾东西,好半响才勉强带着哽咽的应了。

  苗然盯着苗霈的后背,回过头看看何建国,面露不解,她觉得她没说什么感动人心的话,只是不想被苗晗夫妇娇养着长大的儿子受人情所苦,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惹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忧伤模样。

  何建国咧着嘴笑,当着泰山大人的面,走过去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她或许不知道,有时候她行事带着奇怪的原则,这种想法仿若是天生带来的,说是善意和平常,实则是从不索求的疏远和冷漠。

  清粥小菜的早饭做好了,何保国已经扛着一个缠绕着草稞的箱子回来了,到了院中,把箱子一放,洗过手坐到饭桌前,才笑着开口:“你们猜那小子是在哪找到的这个,竟然是与隔壁村相连的一处泉眼,这地下水道真是变幻莫测,那泉眼,我眼见着底下的石头了,却闹不明白这箱子到底是怎么冲出来的。”

  

第二百零七章 还有二等奖

  苗然饭都不想吃了,就想出去看那箱子。

  其实算起来,这应该是附近找到的第三个九龙铜箱子了,白塔中一个,白蛇腹中两个,白塔中的那一个被她所得,洞中洞白蛇腹中的被上交国家,还引发了一场敌特之战,只是不知道两条白蛇,两个九龙铜箱子,到底哪一个装着的才是真正的传国玉玺。

  其实苗然还是觉得自己得到的那个像。

  匆匆吃过饭,不说一直心不在焉的苗然,就是苗霈都难掩好奇之意,他是苗晗最小的儿子,也曾经是陈靖最喜欢的一个侄子,聪颖伶俐,招人喜欢,所有人娇惯,加上天之骄子般的经历,除却丧妻打击,即便到了国外,也因为自身的优秀,让那些洋毛子都不敢轻待,所以他四十来岁,依然保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当年要不是女儿跟苗霈相差年龄有些多,苗霈又跟远房表妹青梅竹马,陈靖其实倒是想把女儿嫁给苗霈,除却算命的说女儿嫁到外地会命运多舛,英年早夭的谶言之外,也因为苗霈性情温和,又乃幼子,不用肩负家业还可享受兄弟姊妹的关照,再有他留下的人马,保他们三代富贵应该没问题。

  可惜天不从人愿。

  新打的小米,昨天刚下的鸡蛋都没有外面捆成草垛子似得箱子诱人,苗霈都顾不得礼仪,跟着大口吃饭的何家兄弟稀哩呼噜的喝完一碗粥之后,便放下碗筷,人虽坐着,眼珠子却已经溜出门外去了。

  苗然见了好笑,心里也被带动起来,放下碗筷,也不叫何建国收拾,指着门外要先看它。

  “宋茜他们呢?”院子墙外种了几颗果树,都是有年头直接移过来的,金秋时节,正是挂果时候,苗然揪了几颗红彤彤的马牙枣,坐在青石垒砌的花墙上,看着苗霈围观,何建国去拆箱子,对于机关,何保国的能耐显然不如弟弟,于是也揪了几颗枣子跟苗然站在一处,看着傻狍子似得弟弟瞎忙活,听了苗然这话,地方都没动便回了一句。

  “放回去了,那个刘长生,颇有几分机灵劲儿,他从他爹那倒也学了不少招式,可惜他爹病逝,不然也是个人物。”何保国摇头叹息,只要他想知道的事儿,有无数种办法能打探出来,刘长生的爹是个人物,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初出茅庐时候不知天高地厚,葬送了一干师兄弟,又因毒毁了自身。

  “希望他跟宋茜能有个好结果吧。”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后世来人,苗然还是希望有情人都能happy end的。

  何保国不可置否,人心易变,谁知道往后什么样。

  那边何建国见着自己哥哥跟媳妇儿说话,心里不爽了,他倒不是嫉妒或者多想,就是纯粹的想博取苗然的关注,所以只拆完箱子上的草稞,便奔过来凑到苗然身边要她帮忙擦汗,一边还漫不经心的抱怨他哥:“一个破箱子,捆那么紧,生怕别人看着抢了去似得。”

  何保国面无表情的看着狗子一样求抚摸的弟弟,嘴一噘,突突突,对着弟弟天庭饱满的额头喷出七八颗枣核,马牙枣的枣核两端极尖,钉在肉皮上就是一个点,何建国不是躲不过,而是故意不躲,被钉了两三下,哀叫着往苗然肩膀处躲。

  何保国被秀了一脸,啐了弟弟一句“不要脸”,转过头自己研究那个箱子去了。

  何建国被苗然推了一把,不甘不愿的快步走过去,对着他哥踹了一脚,意图叫他别轻举妄动,结果被何保国反击,何建国笑嘻嘻的躲开,抱起摊在花墙上晒太阳的小猫砸了过去。

  “喵!”小猫骤然失重,在半空中挥舞着四肢,一下钉在了何保国的衣襟上,锋利的爪尖瞬间就把衣服划成条状,落地之后,恼羞成怒,跑过来对着何建国的裤腿又是一爪子。

  不过眨眼之间,兄弟俩一个衣毁一个裤破,这下都消停了,在苗家父女热闹的目光下,讪讪的挠了挠鼻子,开始围绕着九龙铜箱子转悠起来。

  古代机关术大多那几样,苗然见过了,召唤苗霈躲得远远的,又扔了一把黄色的厚油布伞过去,这种伞大多是土造,但极其厚实,兄弟俩身手也不错,只要一点遮挡足以。

  不过显然她低估了何建国,他都没用第二下,在她紧张几乎屏吸的时候,竟然一下子就找到了正主。

  看着从正前方的团龙处弹出的红色木盒,苗然一脸懵逼,想到后世的一句吐槽,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

  想想自己开那箱子时候的种种惊险,再看看已经取下木盒子,正准备打开的兄弟二人,苗然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没劲,要是探险小说都这么写,估计作者就被围观群众打死了。

  “传国玉玺!”苗霈惊喜的声音把苗然从走神中惊醒过来,听到这个词,她才打起精神,准备上前一看真假,也不知道这个传国玉玺是真是假。

  等凑上前,看到一抹碧绿,苗然愣了一下,哦对,之前三舅爷说了,每朝每代都有仿制,因为不知真玉玺到底是怎么个模样,仿制起来当然要旷世美玉,羊脂白玉虽美,可又不是每朝每代的审美都是以羊脂白为最,有人喜梅,有人喜兰,有人慕竹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这一抹碧绿油汪汪水润润,就好像是没有死角一般,在阳光的折射之下,不论哪个角度,都是同样的碧泉一汪,衬托得角上那一瞥金色,越发的耀眼惑人。

  “应该是假的,那会儿雕刻的工艺还没到这个地步。”何保国捧着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劲儿,就传给弟弟,何建国上下翻腾了一圈又给了苗霈,苗霈抱着不乐意松手,但最后还是给了女儿,结果玉玺刚到了苗然怀里,何建国就爆出了这么一句话,气得她想咬人,难道就不能给人留点悬念吗?

  “看看别的还有什么。”何保国显然对九龙铜箱子的机关更有兴趣,兴致勃勃的绕着箱子转了一圈,请苗霈跟苗然躲得远些,再次拽着弟弟去启动其余的几条龙。

  既然知道是假的,苗然的兴趣也就没那么大了,把玉玺给了苗霈,站在一旁,等着看着兄弟俩狼狈的热闹,孰料何建国这个小金手竟然又开出了个二等奖来。

  

第二百零八章 终于到婚礼

  苗然看着那座巴掌大的金镶佛宝的塔状舍利函,犹如电触,她空间里的那个箱子,没有开完!

  “这个是用来骗人的,为了掩护那个,古代人的小心眼可真多。”何建国摆弄着八宝佛塔舍利函,跟玩玩具似得,扭着塔,一格一格的掏出里面的东西,除却一颗洁白玉如的舍利子之外,还有金、银、琉璃、珊瑚、琥珀、砗磲、玛瑙佛教七宝,或珠或坠,上面雕着佛像法器等等,各个精致珍贵,单独拿出去亦可价值连城,若真是先开出这个,倒也足够迷惑不知情的后人。

  苗然一声未吭,恨不能现在就奔回空间里,去仔细翻翻那个被她扔在集装箱里的九龙铜箱子,妈蛋,她怎么忘了,古代人干啥都喜欢留一手来的?

  虽然不知道真假,可玉玺这玩意儿留在手里烫手,除非谁都知道,可九龙铜箱子不是秘密,刘长生或许能保证不说,宋茜难保,所以何建国跟何保国一商量,得把这玩意儿交出去,但是怎么交嘛,还是门艺术。

  婚礼还有一周,看似时间仓促,实则二人已经准备两年之久,房子窗明几净,大金鹿现在还锃明瓦亮跟新的一样,收音机买来到现在,基本上就没打开过……倒是后来何建国又弄了个缝纫机,叫后get了针线活技能的苗然没少用。

  三转一响的春风还没吹到东北,何建国都已经置办齐全了。

  还有二天正日子的时候,张清芳前面抱着一个胖娃娃,跟一车鸡鸭鱼肉来了,不得不说廖军能耐,借着张家这颗歪脖子树,还真起来了,这会儿连配车都混上了,何建国看着心里有点不爽,怎么都觉得自己媳妇儿被比下去了,心里磨叨着,也就是在这山沟里,等回了大首都你试试!回头就弄台进口小轿车去,转给媳妇儿使!

  农村摆酒都在家里,头一天预席,第二天正式,何建国也好,苗然也罢,人缘都是杠杠的,就连张长庆都早早的奔来了,这两年倒是有不少给他介绍对象的,可他一个都没乐意,好些人说他因为高升所以心也俊(高)了,但苗然却知道,这里怕是还有当年张清芳跟他说过那通话的功劳。

  不过现在张清芳看似已经放下了,张长庆却捡起来了,他也没表示出来,只是对张清芳的喜乐比路红家的柱子更喜欢一层。

  大猫的二胎(?)是一公一母,跟小豹子一样的那只是弟弟,跟小猫有些像,但仔细看去浅黑中又有着深色斑点的是妹妹,苗然照旧没有取名字,只以弟弟妹妹来称呼,何建国不知苗然是想不到合适的名字才这般叫的,只以为是她的癖好,所以也跟着叫,倒是被自家亲哥好一通取笑。

  何建国不想跟自家亲哥说话,并向他扔了一只小豹子,于是何保国回来的时候,盯着两只小猫,双眼放光,嘴里不停的说要换一个弟弟,可惜这个想法被弟妹甩过来的一本猫咪养育手册给打消了。

  到了婚礼这天,苗然穿着红色立领绸子衬衫,领口和前襟都用白色蕾丝掐边,胸口处绣着一对喜鹊登枝,下身穿着黑色的西裤,脚踩一双红色缎子面,亦用蕾丝掐了花的平底鞋,到了胸口的头发梳成一条辫子,上面缀着一根红头绳。

  苗然知道自己这身再过二十年来看土极了,可活在当下来说,却又时髦极了,苗霈带着一个小巧的德国莱卡,毫不吝啬胶卷,全程跟拍。

  本来张清芳说叫廖军找几个吉普过来,带着他们绕着几个村子转两圈,被苗然拒绝了,她跟何建国坐在村里刚去买来还没上牌子的拖拉机上绕着村子跑了一圈,感觉比起后世做敞篷还要拉风,村里一群半大的孩子也跟着跑跳,到了半路又都爬到车上,围在他们身后,成为了这个时代最经典也是最美的一副画面。

  到了晚上,众人闹到月上柳梢才渐渐的散了,苗霈喝多了,被何保国扛到厢房休息,拎着相机,又到了正房,这会儿苗然正收拾一片狼藉的地面呢,见着何保国进来连忙往屋里让。

  “现在情况就这样,倒是委屈弟妹了,等将来咱们回去,咱们再好好办一场。”何保国的语重心长倒让苗然红了眼睛,她其实一直觉得,能这么快的接受何建国,跟他的身世不无关系,虽然家中亲戚一大堆,可真正与之血肉相连,相依为命的唯有一人。

  “哥,我不委屈,能活在这么和平的时候,我感觉到幸福,有你跟何建国护着,将来会更幸福的。”苗然看着拎着一个包裹进来的何建国,再看看何保国,强忍着鼻酸,没叫眼泪掉下来,能从人吃人的末世重生到和平年代,即便风雨飘摇,即便资源短缺,可她依然觉得比还在挣扎着生存的末世幸福,而且有了爱人倾心相护,幸福更要乘以一万倍。

  “然然,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从你答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便期盼着你穿上它的那一天了。”何建国打开手里的包裹,抖搂出一件雪白的长裙出来。

  那是一件老式的缎面婚纱,改良式旗袍样子,下身是散摆,从领口到裙摆贴了一层蕾丝团花,花上又钉了珍珠,另有一条白色的头纱,还有当年何建国表白时候订做的那双贡缎珍珠鞋,竟然配成了一套。

  “快换上,哥给你们拍照,保证把你们拍的美美的!”何保国带着笑看着弟弟举着一对戒指单膝跪地,咔擦了几张,又指着婚纱和另一套西服叫二人换上,自己则跑到隔壁书房去摆弄布景。

  “我,何建国,在此以生命起誓,穷极一生,爱苗然,宠苗然,对苗然不离不弃,此后携手并肩,白头偕老,直至生命的尽头。”何建国的眼中全是哭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姑娘,他也说不得是什么时候把这个小姑娘关到心上,并锁在里面的,但是他知道,这一辈子,不论生死,都别想让他放她离开。

  

第二百零九章 洞房花烛夜

  婚纱的尺寸是何建国摸出来的,在这新婚之夜,也是由着他给小妻子一点一点的换上的,何建国屏息看着如玉一般的美人,忍着如火一般灼热的欲·望,将精美的缎子套在雪肌白肤之上,扣上最后一枚珍珠扣子时,心中暴虐横生,恨不能立刻拽开这些扣子扑上去为所欲为一般,只得攥紧了拳头,加快速度。

  待苗然披上圣洁的头纱,何建国终于没忍住,上前偷了个香,被嗔怪了一眼,嘿嘿的傻笑两声,转过身,速度的套上那套其实他并不怎么相中的西服。

  何建国身姿挺拔,委实是一副好衣架,苗然帮着他打理好衣服,也不知道是气氛的烘托还是心中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竟然被诱惑了一般,垫着脚亲了一口男人的喉结,听到压抑不住的似吼似吟的叹息,忍不住笑嘻嘻的跑开。

  何建国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让前面翘起来的“尾巴”平息下去,这个西服裤子太瘦了!迈着略微有些奇怪的脚步,跟在媳妇儿身后进了西屋书房。

  苗然惊讶的看着已经被大伯哥弄成了一个摄影棚的书房,看看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窗帘,还有一模一样的姿势排排站在窗台上看热闹的五只大小猫,再转头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的画着什刹海的背景布,和背景布前,一左一右两个聚光的白纸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捧着一把塑料花,小鸟依人的靠在何建国的肩膀,苗然忍不住笑得颤抖,多少年了?好像只有小学的时候,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一人凑了点钱去照相馆,找最好的背景布,摆着自认为无敌美的poss,照出一堆中二的照片,在往后的日子里,成为记忆中的黑历史。

  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就是这样,想必前几年挑着忠字舞拍照,这已经算是最能接受的了。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个人带着五只猫照的“全家福”,何保国连着拍了好几张,戏称将来给侄(女)儿们看,叫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不如猫。

  到了七点多,大伯子·临时摄影师·何保国心满意足的回了厢房,何建国看着自家大哥出门,眼睛“嗖”的一下就亮了。

  快手快脚的插好门,回身抱着佳人就往书房休息的床榻上倒,看到旁边团在一起的几只猫,动作停了一下,双臂一使力,干脆把人打包回了东屋,顺便一脚踢了上了房门。

  “你想干什么?”苗然看着他猴急的模样娇笑不已,被旗袍式婚纱包裹着的曲线随着她的笑声一颤一颤,叫刚刚替她穿上这身衣服的男人的目光更是如狼似虎。

  “你说我想干什么?嗯?”何建国低下头,把脸埋入细嫩的脖颈嗅了嗅,用唇舌去摩挲舔舐散发着幽香的肌肤,双手伸到背后,摸到一排他刚刚扣上的珍珠扣子,左右一使劲儿,珍珠噼里啪啦的崩落四散,有些崩到炕上,有些崩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弹跳声,引得门口一阵门板抓挠。

  何建国充耳不闻,双眼落在刚刚就想碰一碰的小衣之上,这两年他摸到里面不少回,看过几种颜色和款式,今天这款却最让他心动。

  苗然想说先洗漱,可身上的人已经等不及,嘴巴被堵住,湿热的唇舌引诱勾缠着,顺着下巴往下开始种草莓,一双双,一对对,舌尖描绘着锁骨的形状,钻了又钻,吮了又吮,才又渐渐往下

  珍珠色上绣着小朵红玫瑰的内衣被扔到一旁,一床大被将两个纠缠的身影掩在下面,被子里一拱一拱,犹如波浪翻动,透过缝隙,隐隐约约的娇声和气喘,让人听了便耳目生热,雪白的胳臂从被中伸了出来,然后是乌黑的头发和娇嫩如花的脸庞。

  苗然挣扎着露出脑袋,娇喘着往被子外面爬,秋夜的清寒非但没有让她觉得冷,然而有种毛孔舒爽的畅快,被子里的人不肯放弃,就着她的姿势往下亲,濡湿的感觉顺着腰腹往下,唬得苗然连忙又缩回去,伸着胳膊到被子里划拉着使坏的脑袋。

  “啊~”碍事的被子终于被踢开,苗然尖笑着拽着比寸头稍微长一点的头发拔萝卜,何建国顺势爬上来

  前面的亲密如斯,已经让彼此做好了准备,苗然的双臂被拉到头顶两侧,十指与十指紧扣,何建国半起身,盯着那双含泪的星眸,低下头轻轻的亲吻沾湿的睫毛,唇舌移动到贝壳般小巧的耳朵旁,沙哑着嗓子,轻轻的长长的叫了一声:“宝贝儿~我爱你。”

  疾风骤雨就此开始,让苗然都来不及回应,便犹如被抛到岸上的鱼儿一般张着嘴,奋力的吸着气,太快了!她想抬手去拍他,叫他慢一点,可手臂还被钳制着,双腿也被迫夹在劲瘦有力的腰侧,很快,连嘴巴也沦陷了。

  ……

  太阳从东边的山头露出半张脸,光线钻入窗帘缝隙,在房间的墙壁上刻画出一道道放射线,房门传来轻轻的挠动,早早就醒来的何建国搂着软玉温香没有动,院子里,他岳父正在那“fufufu”的唤猫,岳父大人最喜欢小豹子跟弟弟,还说在国外时也曾经过类似花纹的豹猫,等回头弄一只回来给弟弟做媳妇儿。

  幸亏大猫和小豹子生育艰难,不然将来家里就得变成猫窝,看来回了京,得弄个大房子,不如现在就跟他哥说说,找门路弄个两三进的院子,看上面的情况,估计也就是强弩之末,估计三五年的就能看到曙光,他这两年的成绩回去也能混个小组长……

  怀里的人不耐烦的翻了个身,何建国回过神,抬手安抚的拍了拍,看看枕头边的手表,唔,时间还早,或许可以再来一回?

  

第二百一十章 集齐九龙珠

  何保国跟苗霈没再这多待,一方面新人新婚,他们两个大灯泡碍事儿,另一方面苗霈那边也等着上工。

  何保国这次给的贺礼分量不小,正是何建国前儿早上才想过的院子,三进的院套,据说保护的极好,现在挂着某个单位的牌匾,实则已经空出来装修好了。

  “这次先别回去了,等得了空再回去看爷爷奶奶,现在风大,回去容易挨冻。”这两年上面的女人出来搞风搞雨,何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都被看得严实,何保国怕弟弟和弟媳妇儿回去再叫人盯上,所以交代他们这次先别回京去。

  “嗯,我们就去山东一趟。”何建国点头,回山东祭拜苗晗夫妻是俩人早就说好的,也正好来个时髦的旅行结婚,这会儿稍微有点条件的都整这个,不过一般都是去北京和上海两地多一些,尤其是上海。

  “你多保重身体,如果可以的话,给我来封信,我给你邮些吃食什么的,虽然说那边条件不会差,可口味上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这是苗然对苗霈的殷殷嘱托,虽然依旧没叫出那声爹,内心里她却把对方当做父辈来孝敬的。

  “哎~放心吧。”苗霈磕磕巴巴的应了,眼睛里又含了泪,新婚那天拍的照片,何保国给找了暗房,苗霈自己都一一的洗出来了,挑着不打眼的带了好几张在身上,又交代了苗然一定要照顾好身体芸芸,这才捏着拳头转身走了。

  两个人前脚走,何建国后脚就被叫去开会了,苗然一个人在市里转悠了一小会儿,迫不及待的回来进了空间。

  跟何建国结婚之后,她基本就没用过空间,除却谨慎之外,也没什么用的地方,不管是吃喝还是钱财等旁的需求,何建国都把她照顾的面面俱到的,空间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她着急,还是因为这个九龙铜箱子,以及如果他们出发去山东,五只猫的问题。

  按说有大猫小豹子在,就算留在家里也不会饿着,可苗然就是不放心,怕有人过来琢磨两只小的,又怕两只大的在山里遇见危险,靠着大黑山三年,每年进山打猎,不管是狼群还是熊瞎子都遇见了,就连老虎都远远的听到过咆哮,虽然猫的动作灵活异常,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忧。

  所以苗然决定去山东之前要找个机会把五只猫都收到空间里来。

  “你们乖乖的在这待一段,等回来再去浪知道吗?”空间里的动物繁衍的不慢,尤其是飞禽跟兔子,要不是因为这两年苗然收进来的那些食肉动物也繁衍,没准飞禽跟兔子就要泛滥成灾了,所以苗然一点都不担忧大猫小豹子它们会饿着。

  她就怕小猫无聊,小猫跟它爹妈还真不一样,大猫小豹子都不是那种风流猫,唯有小猫,整天的出去勾搭这个那个,苗然都怀疑村里这一茬的猫崽子都有它的种。

  大猫没搭理苗然,熟门熟路的领着小豹子往温泉那边去了,丢下三个孩子给苗然,苗然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羡慕它们夫妻感情好,还是该哀怨自己的奴才身。

  抱着小猫,揣着弟弟妹妹两个小猫仔,苗然来到了孤零零的扔在集装箱里的九龙铜箱子前。

  那个小型的八宝玲珑塔被何建国正大光明的昧下了,碧玉的玉玺又重新塞回箱子里,通过何建国的组织交上去,给何建国的履历上添加一朵小红花。

  苗然眼前的九龙铜箱子,其实只剩下最后一个机关,如果所有的箱子都是依照何建国开的那个来看,这个不但不会有危险,反而会有小惊喜,所以她也没多做准备,只将小猫塞到里怀,空出双手去卡那团龙的身子。

  “咔哒”,一声清脆的响动之后,抱着期待的苗然退后三步,在屏息静神中,箱子里慢慢推出来一个小小的攒盒,盒子不大,呈梅花形,黑色的木料,上面简单的雕刻着吉祥如意纹,没有刷漆,却一点腐败的模样都没有,苗然猜测这应该是传说中不服不败的乌木所制。

  戴上一双薄薄的胶皮手套,苗然挪步上前将梅花攒盒轻轻的拿下来,抚摸了半响,慢慢的打开上盖,一阵雾蒙蒙的白光顺着盒盖之间的缝隙慢慢透了出来,苗然讶异不止,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将盒盖狠狠是掀开,顿时抽了一股冷气。

  梅花攒盒里分为一蕊五瓣六个格子,中间的花蕊处是一颗圆润如雀卵大小的白色珍珠,珠子发出莹莹白光,将整个集装箱照射得犹如白昼,偏偏这光芒又不耀眼,让人盯着只觉得宁神静心,仿若盘坐月盘之下吸收月之精华一般神清气爽。

  “纯白而夜光,可以烛室”,据传传球随国郡主在路旁救下一条大蛇,并将其放生,大蛇为了报恩,就衔着一颗夜明珠送给了随侯,这就是与和氏璧并称为“春秋二宝”的随侯珠的故事。

  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珍宝,苗然曾经在《超级xx手》的小说中见过描写,因为不确定是不是小说胡诌,特意去网络上查过,所以依稀记得随侯珠的描述。

  此时此刻见了这颗珠子,与记忆中恍惚的描述对应了个十成十,都顾不得去看旁边的格子里的其余珠子,只瞪着眼睛,盯着这颗传说中被陪葬始皇陵墓中“以代膏烛”的珠子,惊讶出声:“这是随侯珠?”

  苗然瞪得眼珠子都疼了,直到小猫伸着爪子去挠,才把她唤回神,如果说何建国那边是一等奖二等奖,那么她这边就是两个特等奖?!不!眼神落在“随侯珠”上方的格子里,苗然扯了扯嘴角,她这是连中三元。

  抓心挠干找了两年多的最后两颗小圆石头,竟然前后脚的出现了,一颗是被亲爹送上门,而另一颗竟然一直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苗然抚额叹息,真是不知该苦还是甜,梅花攒盒五个花瓣当中最上方的格子里,乌漆漆的小圆石头正镶嵌在软木底座当中向她微笑。

  九颗龙珠,终于完完全全的齐聚在苗然的眼前,神龙,不,九龙壁之后的秘密也即将揭开。

  

第二百一十一章 再出发山东

  临门一脚,却不能着急,反正今年冬天也要上山,苗然将九个小圆石头整整齐齐的摆放好,心里做着规划,九十九步都走完了,不差在这一脚上,且行且看吧。

  这世间好像很多事都是如此,追寻的过程惊险又刺激,一旦得了答案和真想之后,却有点索然无味,苗然现在就是,以前设想过种种,寻得了惊天宝藏之后的事情,到了此刻却犹豫不决,如果真是一百七十吨黄金,难道她真的要收起来,让这些流通货币暗无天日的再沉寂二十年?还是应该让这些取之于民的财富用之于民?

  当下的祖国,正是急需这些财物的时候,即便是某些人中饱私囊,只要不流向国外,也算是在百姓手中循环,而且数量这样大,哪怕真正用到民生身上十之五六,也足够做下许多许多的事情了。

  当钱财到达某一个数量时,就已经不能再引起人的心动了。

  苗然有一个世界,里面多少金山银脉尚且不去计算,就只前任主人留给她的一整个国家的财富足够她霍霍三辈子,何况还有苗家两位老人给她的巨资嫁妆,苗家的资产,她都打算留着给长子长孙的大伯一家留着,那么这份属于国家的宝藏,就让它归于国家吧。

  她当然不会傻兮兮的就把九个小圆球都拿出来,顺便交代了九龙壁的存在,那不是自曝了吗?

  世界上没有完全的秘密,一件事发生,就必定会留下痕迹,所以对于何建国的若有所觉,苗然心知肚明,她赋予他信任,但是又不全然交付,两个人生活在一起,他通过蛛丝马迹察觉,简直太正常了,但是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刻,她不会全然把自己的秘密袒露。

  何建国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些熟食,有苗然最爱的卤鸡翅和鸡爪,还有猫儿们喜欢的干炸小河虾,可惜回来之后他一只猫都没见着,一大份干炸小河虾,叫苗然留下一点,剩下的全给三舅爷跟路红他们送去了。

  “它们知道我们要出门,估计这几天都不回来了。”苗然的话叫何建国了然一笑,知道她是不放心留下几只猫在家,也不多问,抱着人按倒在炕上,准备先来一发有情人做的有情事。

  天知道,本来如狼似虎的新婚头三天,他一点都没吃饱。

  一来家里有人,他不敢放开手脚弄她,二来那几只猫真是好奇的要命,尤其是小猫带着弟弟妹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钻进来藏在一边,在关键时刻“喵”一声来打断他的好事儿。

  “别闹,一会儿还得收拾行李呢。”苗然按住已经贴到她肚皮上的大手,这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似乎喜欢揉她的肚皮更甚于胸,虽然她现在没有多少赘肉,可肚子上也还是有着薄薄的一层脂肪,被他摸到的时候,特别的羞耻。

  “真奇怪,为什么揉这里,你就会紧张呢?”何建国对苗然的话充耳不闻,一直手被按住,他就用另一只手去弄,顺着肚脐揉擦着往下摸,感觉到她的紧绷,不禁吃吃的笑了起来,

  “闭嘴!”苗然有点恼羞成怒,有的人敏·感点不一样怎么了?她会告诉他,因为每次他摸到那,都让她觉得他似乎在隔着肚皮摸他自己吗?

  何建国没再撩胡须,真把人弄恼了,遭罪的还不是他自己,但是他也没放过,不管苗然的挣扎,俯下·身去,硬是在手抚之处留下一对红心,末了才爬上来,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威吓着他的小嘴。

  事情没成,因为知青点的两个男知青忽然找过来。

  “怎么了?”苗然没出去,何建国也没把人往院子里让,就站在门口跟他们说话,苗然把早上剩下的米饭加了水煮成粥,又切了一碟子酱瓜,配着何建国带回来的卤味凑合着弄好了一顿饭,见何建国沉着脸走进来,不禁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人不知足罢了,等回来再管他们的烂事。”何建国摇头,不想叫妻子坏了心情,接过苗然手里的活淡淡的解释了一句。

  苗然也没多问,吃过了饭就去了秀儿家里,听说他们要回山东探亲,灵芝的婆婆想起之前苗然回去那次,便想央着她再带点稀罕物件回来,年初秀儿生了个大胖小子,对于这唯一的外孙,做姥姥的总想给点拿得出手的礼物。

  两个人吃过了饭,午睡了一小会儿,到底让何建国得了逞,搂着汗津津的身子,饱足的闭上眼睛,何建国想到刚刚那两个知青的请求,面上露出一个冷笑来。

  青山沟其实已经是个福窝窝,要不是怕树大招风,完完全全可以再竖立一个“华西大队”的典型出来,风调雨顺粮食丰收,加上山里额外的收入,让每一户村民都富得足足的,就连一无所有落户在这里的刘爱民跟路红,现在也算小有恒产。

  不管怎么说,一代“惹祸精”的几个知青,都是对村里有过贡献的,不算何建国和苗然这几年在山里的表现,就是嫁到县里的张清芳也给予了不少方便,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上面有人任公职,村里人在镇上说话声音都大三分。

  单蹦的张长庆去年转到了肉联厂,管收购家畜家禽这一块,对村里更是大开方便之门,路红跟刘爱民算是最没出息的,可却牢牢的守住了村里的一亩三分地,如果这两口子真踏踏实实的留在村里干事业,没准将来就能进了村委会,就算不当个村长,也是个会计和妇女主任。

  所以说一代知青是惹祸精,也是福娃娃,每个都是能耐人,相对比之下,平平常常乃至有些讨人厌的二代三代知青就不那么招人待见了。

  村里虽然没苟刻到给他们算小工分(按照百分之八十算工分),可也只是算工分了,额外的“分红”没他们的份儿,进山打猎分肉更是毛都没有,所以这些知青虽然过的不算坏,但是比起村里,乃至一代的几个老知青,那就差远了。

  牛大叔给的理由也合适,能者多劳,咱们按工分配置,这是任谁也说不出反对的。

  这两个男知青其实不是第一次找何建国,去年开始他们就想加入冬天的狩猎队伍,说是也想出份力,背地里的主意何建国都知道,这些人都听着山里寻宝的事儿迷瞪了,以为大黑山里遍地是宝贝,都想着能有个发财的机会呢。

  

第二百一十二章 我看到了龙

  何建国身后背着一个蓝色的大帆布包,右侧是草绿色军挎包,手上还拎着一个旅行袋和一个装满吃食的网兜,另一只手虚扶在苗然身后,在一群拥挤的人群中,护送她登上绿皮火车的车厢。

  “人可真多。”似乎不论什么时候,火车站都是人流拥挤,尤其是上车的那一刻,苗然好容易挤到两个人的铺位,苗然接过何建国手里的网兜,转身对着他似诉似怨的说了一句,没想到却引起了铺位上另一个人的赞同。

  “可不是咋地,也不知道这帮人都干啥,乌泱泱的挤死个人。”接话的是一个白脸噶几的小瘦子,脸上戴着一副用胶布缠着的圆形眼睛,看上去像个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可却戴着一顶皮帽子,裹着绿色短袄,十月中的天气,这位却看上去像是过三九天似得。

  能随便接陌生人的话,就证明了对方是个外向的人,等他跟何建国也聊上了,苗然就肯定这不但是个外向的,还是个自来熟。

  三言两句,何建国就问出了对方的底细,听到这位叫王立志的人是从大兴安岭走出来的知青,苗然的兴趣一下子大了起来。

  “哎,我这有好东西。”火车开动,何建国拿出一个大搪瓷缸子去打了杯热水,又从军挎包里翻出几颗枸杞子想要扔水里,叫对面的王立志给喊住,就见着他从铺位下面拽出一个面袋子,掏了好半响,抓出一把松子一把干枣还有一包黑色的果脯来,他把松子干枣放到桌上,把黑色的果脯递给了何建国。

  “整天的在山里,就这些东西多,这是野生蓝莓,在那边叫笃实(谐音),味道酸甜,俺们队里有个姑娘说,这玩意儿有营养,对眼睛好呢,结果他们那些人采了就给我,吃得我牙都倒了。”王立志看上去精明,笑得却十分憨厚,显然对这个姑娘非常有好感的模样。

  “确实是对眼睛好,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做的,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吧。”苗然点头致谢,野生蓝莓这玩意儿,大黑山还真没有,看了何建国一眼,从网兜里翻出两个油纸包打开,一个里面是何建国给她做的炸素丸子和藕合,一早做的,现在虽然没有余温,可也没凉透,拿来当零食吃,既顶饥又顶饱,另一包则是麻辣兔丁,鹿肉干,这个是苗然根据一本从收购站翻来的古早食谱做出来的,比起后世的某某品牌猪肉铺好吃无数倍。

  “哈,我这也有,不过可能没你们做的那么好,其实说起来,咱们到了这边还算享福,我听说那些到了陕北淮南的,嘿嘿……”王立志做了个你知我知的表情,大概是不好意思,也是礼尚往来,又趴下从下面的面袋子里翻了一大包肉干来,肉干片片都有男人巴掌大,黑黑厚厚的,闪着油汪汪的光,颇有些像风干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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