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不败).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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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说起来是厂里的管理人员,说白了其实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哪里认得陆渐红,一听丁二毛口出不逊,瞪起了眼睛道:“什么鹿书记马书记的,去去去,滚蛋。”

“找死是不是?”丁二毛的眼睛也瞪了起来,陆渐红低叱了一声:“二毛,别乱说话。”

这时厂长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道:“三狗子,瞎叫唤什么呢?”

“王会计。”三狗子讪笑了一下,“这什么书记要找陶厂长。”

王会计向陆渐红看了一眼,马上变了脸色,迎上来恭敬地道:“陆书记,您怎么来了?”

“陶厂长在吧?”陆渐红淡淡问了一句。

“陶厂长不在。”王会计回应了一声,道,“陆书记,先到办公室坐坐吧。”

“你是这里的会计?”陆渐红道,“带我到车间去看看吧。”

王会计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企业正处于半停产状态,车间里没几个人,根本没啥好看的。不过书记发话了,是肯定要去的。感觉自己有点hold不住了,下楼的时候,向三狗子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他赶紧通知陶绪杰过来。

背着手在车间里转了一圈,陈旧老化的设备让陆渐红不住摇头,这样的企业按照目前的情况是很难起死回生了。

从车间里出了来,陆渐红道:“王会计,拆迁的事你知道吧?”

王会计讪笑了一声,说:“陆书记,我只是个会计,拆迁的事还是领导说了算。”

陆渐红笑了笑说:“你觉得拆迁对企业是好还是坏?”

“这个我也不知道。”王会计玩起了太极。

陆渐红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还没走出几步,不知从哪忽啦啦涌上了一大群人来,围住了陆渐红。

丁二毛见状,赶紧拦在了陆渐红身前,道:“你们干什么?”

王会计也慌了,道:“市委陆书记在这里,你们不要乱来!”

“我们就是冲着陆书记来的。”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人走在最前面,激动地说,“陆书记,我们知道你们想拆迁,可是咱们一千多号工人都靠这个厂长为生,千万不能拆啊。”

“是啊,不能拆,谁拆我们就跟谁拼命。”其他的工人也在附和着,声音很是响亮。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大家不要吵,听我说两句。”

陆渐红道:“我知道你们爱厂如家,可是企业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吃不饱饿不死的局面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设备老化,生产技术落后,你们就想这样半死不活地过日子?就守着这么一个破败的厂子维持生活?就没想过别的出路?”

“陆书记,你说的那些道理我们都懂,可是我们一没有技术,二没有门路,在这里工作的有的是夫妻,有的是父子,有的甚至老少三代都在,感情太深了,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把厂子拆了啊。”大年纪的老泪纵横道。

“不管怎么样,厂不能拆,拆了厂子就等于要了我们的命,那我们只有拼命了。”身后又有人在大叫。

陆渐红大声道:“市政府已经同意无偿划拨新厂址给你们建设新厂,只是搬迁到新地方,不存在要谁的命的问题。”

“市政府最不讲信用了,谁相信他谁就是傻子,等厂子一拆,谁还管我们的死活。誓与酒厂共存亡!”震天的口号声响了起来。

众人情绪激动,一眼望去仅仅一百来人而已,真不敢想像如果其他的工人都是这种态度,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看着陆渐红离开,楼顶上站出来一个人,王会计向他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走上楼梯,道:“陶厂长,这些人是你叫的吧?”

陶绪杰奸笑了一声,道:“这是一个机会,不榨一笔怎么能行呢?”

“陶厂长,你真高,不用你出面,工人们就足以让市政府头疼了。”

“急的是市政府,又不是我们。”陶绪杰向王会计眨了眨眼,回了办公室。

王会计心领神会,刚进门,便被陶绪杰搂在了怀里。

走出酒厂,陆渐红回头又看了一眼,微微冷笑着离开了。

这一次来,酒厂只是一个目的,还有另外一个钉子户——魏利。

魏利的情况要稍好一些,一个单独的门面,处于中间地段,后排是那些个观望的拆迁户,陆渐红并没有去多看,只是随便扫了一眼,心里便有了主意。

经历了那晚的疯狂,尽管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但是高兰在单独面对安然的时候,还是有些坐不住,一回到别墅便躲进了房间。

经过这一阵子的磨合,三者之间的关系已经融洽了许多,安然虽然在心里对于目前这种略带畸形的关系有点在意,但是关系还好,高兰的确是一个挺惹人心疼的孩子,其实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不管放到哪里,都是身后一片追的人,却情愿在这里做小三,确实是太委屈她了。

这时,门响了,陆渐红开了门进来,扔下了包,夸张地叫道:“谁来给我捶个背啊,累死了。”

安然的气基本上都消了,所以行事说话恢复了以前的温柔贤惠,走了过来,笑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安然过了来,陆渐红却让她坐下,自己到了沙发后边给她揉捏起肩膀来,柔声道:“安然,真难为你了。”

安然抬起手握着陆渐红缓缓用力的手掌,道:“渐红,我们老夫老妻地就不说这些了,倒是高兰这孩子我都觉得心疼,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

陆渐红俯下身子,贴住了安然的脸,道:“安然,其实这一辈子,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好了,别煽情了。”安然笑了笑说,“高兰很害羞,你要多抽点时间陪她。”

陆渐红开门的声音高兰早听到了,听着他们的说话,高兰觉得喉咙有点哽咽,她也很是觉得这样对安然不公平,原本她对安然总是有一种愧疚心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安然亲切得很。

陆渐红忽然诡秘地笑了笑道:“当然要陪她,不过也要陪你,现在时候正早,走,一起上楼吧。”

安然意识到陆渐红又想兴风作浪了,啐道:“做梦,少来了,走远点。”

“那我真上去了啊。”陆渐红拔腿上楼。

高兰一看陆渐红上了楼,赶紧将门关上,心跳得不行,这个死人,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也不避讳着点,真是羞死人了。

陆渐红在门外叫了两声,高兰不敢开门,说:“我已经睡了,你去陪安然姐吧。”

陆渐红悻悻下了楼,安然已经躲远了,连边都不让沾。

陆渐红长叹一声道:“真是人心不古啊。”

楼上一共四个房间,高兰住最左边,安然住最右边,陆渐红则睡在中间。

这样的分居方式,陆渐红是极度不爽的,左环右抱,却是只能看吃不着。自从上一次的三飞之后,陆渐红就被闲了起来。睡在床上,陆渐红恨恨地想,这样不行,会憋出毛病的。

从抽屉里翻出一串钥匙,陆渐红阴笑了几声,钥匙在手里抛了抛,刚要出去,想了想,把鞋子脱了,又把衣服脱了,只穿了条内裤,这才悄悄地摸向了高兰的房间。

慢慢地转动钥匙,居然从里面反锁了,陆渐红恨恨地拔回钥匙,心里暗道,下次有机会得敲打一下高兰,晚上睡觉反锁房门,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不过现在没办法了,幸好还有个选择,不过去安然的房间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了,光明正大地拍着门道:“安然,开门。”

安然一边开着门一边道:“干嘛?”

门一开,陆渐红便狼一般地扑上去了,安然尖叫了一声,可惜这个时候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她。

一番光风作浪以后,陆渐红最后的遮羞布都找不着了。

安然疲软着身子,道:“真是的,每次都像个狼一样,就不能温柔一点啊。”

陆渐红笑道:“一个人很长时间没吃肉了,乍吃的时候,你看能一点点地吃吗,肯定一口全吞了。”

“说不过你。”

陆渐红赖在床上不下来,安然道:“你还不走?”

“我今晚就睡这边了。”陆渐红厚着脸皮道。

“不行,兰妹子看到会难过的,你多去陪她。”

还真是高风亮节啊。陆渐红瞠目结舌,喃喃道:“看来得排一个日程表了。”

陆渐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道:“安然,你对做酒这一行懂不懂?”

安然奇怪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渐红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市政府的决定介绍了一下,道:“酒厂的兴衰涉及一千多号工人的温饱问题,不是小事啊。”

安然笑道:“你现在的关键问题是,先把拆迁的事情处理了,然后才能考虑到酒厂新建的问题。”

“安然,要不酒厂老板让你来干吧。”陆渐红突发奇想,道,“你是搞经营的,如何做大做好企业是你的强项。”

安然想了想,道:“不要,这可是个烂摊子,我才不去呢。你断了这门心思吧。”

第二天一早,临出门的时候,陆渐红叫住了高兰,一本正经地说:“高兰,跟你说个事。”

高兰向后看了一眼,安然还没起床,问道:“什么事?”

“今晚门别锁,我睡你房间。”陆渐红打了个哈哈,走出了门。空气真好啊,阳光也很好。

第1075章拜访老厂长

在潘顺利的办公室里,姜天平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

两件事。第一是关于酒厂的拆迁问题。昨天与陶绪杰再一次正面对话。陶绪杰表示,无条件服务市委市政府的决定,但是职工的思想工作实在太难做得通。不过根据了解到的情况,陶绪杰这个人作风败坏,很不得人心。相比而言,上一任厂长杨风劲倒是个口碑很好很有办事能力的老厂长,很得人心,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干了。

姜天平道:“据查证,杨风劲任职期间,酒厂的效益还是不错的,后来到了陶绪杰手中,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第二件事是魏利的情况。对于魏利这个人,陆渐红是很恼火的,现在提倡构建和谐社会,最头疼的就是有人上访。这个魏利不但上访,还到省里去访,这摆明是给市委市政府难看嘛。

所以姜天平一提到魏利这个人,陆渐红火就不打一处来,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什么叫刁民,这就叫刁民。他不仁,我们就不义,上个访就不得了了是吧?天平,下午再下个拆迁通知书给他,限他一天内拆掉。明天晚上6点前再不拆,就把他的水电路全部断了!”

姜天平有点傻眼,这一招太阴狠了吧。没了水电路,这日子咋过?

至于酒厂这一块,陆渐红淡淡道:“双皇酒厂是我们自己的企业,陶绪杰这样的人根本不合适再干这个厂长了,直接换掉。天平,你安排一下,找一下以前那个老厂长杨风劲,让他到我办公室来。”

姜天平和潘顺利对视一眼,陆书记已经开始崭露锋芒了。

回到办公室,陆渐红立即让纪委书记鲍春来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要他组织审计部门对酒厂进行一次全面的审计,另外调查陶绪杰这个人除了经济以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鲍春来与陆渐红接触这一段时间,对陆渐红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要么不动人,要动哪个人的话,这个人肯定有问题,心里不由暗暗地为陶绪杰感到悲哀。

世贸中心这个项目,在宣传部的组织下,通过报纸和电视台等媒体的轮番轰炸,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已经不多。鲍春来多少也知道一些关于酒厂硬扛着不肯拆迁的事。这事虽然说是工人的原因,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打着考虑企业和工人生存的幌子去捞财政的油水,这个理由并不高明。要知道拆迁已经是大势所趋,市委市政府已经花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不可能就此罢手,任何人都是无法与其对抗的。

陆渐红并没有等到杨风劲,据姜天平说,他是个很执拗的人,上门的时候吃了闭门羹。

陆渐红笑了笑,看来这个人很有个性,不过办企业,需要的就是这种有个性的人,所以陆渐红不以为意,要了杨风劲的居住地址,亲自上门拜访。

杨风劲住的很远,居住环境也很一般,是一幢两层两间的小楼,外面贴着的面砖有不少已经掉了瓷,显然是老建筑了。院墙似乎是新打的,还没有粉刷,露出艳红的砖体。

陆渐红走到新漆的铁门下,还有二甲苯的味道,轻轻拍了拍门,道:“有人吗?”

“谁啊?”一个很有力道的声音响了起来,跟着走过来一个中年人,很瘦,但是很有精神,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刚直的性情。

见到陆渐红很是陌生,不由道:“你是……”

陆渐红笑了笑道:“我是陆渐红,你是杨厂长吧?”

杨风劲怔了一下,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陆渐红,但是在电视上可是不止一回见到了,不过虽然知道陆渐红的身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有好脸子,上午的时候副市长来了,不是同样没得到什么好样子吗?

“陆书记,有事吗?”杨风劲淡淡问了一声。

陆渐红笑了笑,说:“杨厂长,不请我进去坐坐?”

杨风劲翻了翻眼说:“陆书记,我这个小庙容不下您这尊大神,有什么话就这么说吧。”

陆渐红呆了一下,这个性也太强了吧,好像除了在安然那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还真是头一回。

这时,里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女子来,看样子应该是杨风劲的爱人,道:“老杨,你这驴脾气又犯了,领导来了怎么门也不可?”

“正因为是领导我才不开门。”杨风劲赌气道。

“你个死老头子,说什么狗屁胡话呢。”那女子一边开着门一边道,“陆书记,您别跟这头倔驴一般见识,快进来坐。”

陆渐红笑了笑,道:“杨厂长是性情中人啊。”

“什么性情中人啊,我看就是脑子坏了。自打不干那个劳什子厂长以后,脑子就跟短路似的,不大正常。陆书记,您家里坐。”

陆渐红看着杨风劲黑沉沉的脸,笑道:“就不进去了,院子里很敞亮,就在这说吧。”

“那好,我去搬两张凳子。”

在凳子上坐下,陆渐红递了根软中华过去,杨风劲很不给面子地没去接,反而从口袋里拿出两块五一包的自己抽了起来,说:“这个烟都是公家买的,我不抽。”

一句话,顿时让陆渐红肃然起敬,道:“杨厂长,这烟是我的工资买的。”

杨风劲不由看了陆渐红一眼,默默地递了根烟过去,陆渐红接过来,点着抽上,口感确实很差,不过陆渐红似乎抽得很香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笑道:“嗯,有劲,比起软中华这种娘娘腔厉害多了。”

见陆渐红把软中华比喻成娘娘腔,杨风劲不由笑了起来,神色缓和了很多,道:“不知道陆书记有什么事?”

陆渐红道:“我来是为了酒厂的事。”

一听酒厂这两个字,杨风劲的脸色立马变了,道:“陆书记,如果你来做客,我欢迎,但是酒厂的事还是免开尊口。”

陆渐红想不到杨风劲的反应这么强烈,道:“杨厂长,酒厂现在已经濒临倒闭……”

杨风劲忽然站了起来,道:“陆书记,酒厂跟我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兴盛也好,倒闭也罢,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陆渐红有充分的思想准备,笑道:“据我所知,酒厂最盛兴的时候,正是你杨风劲任的厂长,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离开了酒厂,但是我相信只要你干厂长,一定能起死回生。”

杨风劲冷笑了一声说:“陆书记,我的话可能不怎么好听。当年我接手酒厂的时候,就是个亏损企业,我认了。花了五年的时间,整整五年啊,实现扭亏为盈,企业效益上来了,就有人眼红了。”

说到这里,杨风劲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爱人赶紧从里屋跑了出来,埋怨道:“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又把以前的陈年谷子烂芝麻的事翻出来啊。”

杨风劲抽了一口烟,情绪稍稍平定,道:“所以,现在酒厂出问题了,又想甩烂摊子,我这个时候再回去,当我是什么?我又不是救火队。”

陆渐红也不生气,如果杨风劲就是平淡淡地拒绝,倒还真有点麻烦,不过他说起这些来情绪紊乱,证明对当年的事还是耿耿于怀。这个态度足以证实,杨风劲对酒厂还是很倾注感情的。

陆渐红正色道:“老杨,我不是把你当救火队,而是觉得酒厂就像一个孩子,只有你才是他的父亲,只有你才知道怎么去爱护,怎么才能让他健康茁壮地成长。”

杨风劲呆了呆,眼睛有些湿润了,陆渐红这个时候站起身来道:“老杨,我也不逼你,我只能说,我相信你。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这届政府是想干事能干事的政府,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打电话给我。”

杨风劲看着摆在凳子上的名片,久久不能说话。

“爸,你在发什么愣?”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进来。

杨风劲这才如梦方醒,笑着说:“小潘也来了啊。”

来的年轻男了是杨风劲的儿子杨阳,女孩是他的女朋友潘桢。

“伯父,是不是有什么事?”潘桢笑着说,“刚刚看你对着凳子发呆。”

杨风劲刚要拿起那张名片,已经被杨阳抢先拿到了手中,看着上面的名字和头衔,杨阳的嘴角闪出一丝不屑,道:“爸,他来干什么?”

“还不是为了酒厂的事,想让我回去。”杨风劲笑着摇了摇头,点上了一根烟。

“伯父,少抽点烟吧,看您的手指都抽黄了。”潘桢劝了一句。

杨风劲溺爱地笑了笑说:“好,我不抽。老婆子,小潘来了,去买点菜回来。”

潘桢赶紧道:“我是陪杨阳回来的,不在这里吃饭,阿姨,您就别忙了,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

杨阳送潘桢出了门,回了来,说:“爸,您可别软耳根子,政府就是干这些过河拆桥的事,需要你了就上门来请,不需要了就一脚踢开。”

“我心里有数。”杨风劲将那张名片随手扔进了垃圾箱,道,“杨阳,你跟小潘的事怎么样了?”

杨阳叹了口气说:“桢桢跟我倒没什么,说她爸妈要是不同意我们结婚,就偷偷去领结婚证。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还是要征求他们的同意,把婚事办得风风光光的,毕竟是桢桢的父母,闹得这么僵,以后桢桢也很难做人。”

杨风劲点了点头,说:“你这样考虑是对的。”

这时他爱人走出来道:“我真不懂,人咋就这么势利呢?不就是个林业局局长吗,想当年你是酒厂厂长的时候,跟咱们多亲热,看你不干了,就反对儿子的婚事。”

“好了,少说两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不奇怪。”杨风劲不耐烦地又点上了烟。

这一夜,他很难睡得着。

与陶绪杰的话已经谈过了,不欢而散。潘顺利很是恼火,他真想不到一个破酒厂的厂长居然这么嚣张,竟然在他的办公室里公然叫嚣,说谁撤他这个厂长试试。

等他到陆渐红办公室汇报这件事的时候,他发现陆渐红的脸色也不好看。

姜天平那边已经让人断了魏利的水电,也把他进出的路给凿了,没多久陆渐红便接到了电话,是省政法委书记关阳春打过来的,他跟陆渐红是老关系了,提到魏利的事情,兜了个大圈子,意思让他照顾一点。陆渐红当时就很奇怪,问关阳春:“关书记,魏利跟你什么关系?”

“渐红,我不瞒你,是信访局方局长的外甥,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嘛,干嘛做得那么绝?能照顾就照顾一点吧。”关阳春暗示道,“现在信访工作可是一票否决啊。”

这算是威胁吗?陆渐红不便跟关阳春来毛,忍着气道:“关书记,这个事您就甭操心了。”

陆渐红不给面子,关阳春也觉得尴尬,道:“渐红,别为一些小事较劲了。”

“关书记,我还有事,回头再联系。”陆渐红挂断了电话,恼火得不行,操,怪不得这么嚣张,仗着个信访局局长舅舅就不得了?

关阳春看着被挂断了的手机,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招呼他本来就是不想打的,但是考虑到自己分管信访工作,跟下属还是打成一片得好,所以就仗着老关系打了电话,其实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陆渐红这个态度让他也略有些不快,这小子翅膀硬了,都敢挂自己的电话了。

陆渐红沉着脸打了个电话给姜天平,道:“天平,魏利的事按我说的去做,谁要是找你,就让他直接找我!”

这个时候潘顺利就进来了,虽然见陆渐红神情难看,不过该汇报的还是要汇报,将陶绪杰的态度说了,陆渐红怒极反笑,道:“现在都反了,儿子不怕娘了啊。”

潘顺利也不知道陆渐红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在气头上,道:“陆书记,我看直接下文,免除陶绪杰双皇酒业厂长的职务。”

陆渐红摆了摆手道:“这个不忙,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不是孙猴子变的。”

第1076章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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