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天师[古穿今].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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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关键时候还是老周靠谱,他立马就能调来两套尖端的便捷下水设备,并且在两个小时时内送到约定好的地点。

  “很多玩极限运动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他们只是在挑战极限并不想送到自己的小命。”

  郑风没有在继续劝说,成年人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不论是生或死,不论是想要尽力救人或是为了美人奋不顾身。

  郑风开车将行壹与易咸先送到了最近的酒店,让他们能抽空睡一会恢复体力。

  凌晨01:50,皇后区某处的下水道入口,地处在某个废弃的地下车库之侧。

  由于暴雨已经看不到地面上还有路人闲晃,此时比老周来得更快的是亚伯。

  亚伯在接到了行壹的电话后就从华盛顿一路开车刚刚到了纽约,因为出现了面带狒狒之相的人,外加朱志涛很可能被黑巫师盯上了,他必须亲自走一次纽约。在半途已知朱志涛得救,他还没能放下心来就又听到了鳄鱼妖的传闻。

  “我非常不赞成你下去。”亚伯停车摇下车窗后对另一辆车里的行壹直接说到,“在这样的天气里进入地下世界,你完全占不到任何优势。它们手里有人质,而最助长它们妖力的水达到了满值,最关键是你根本不知道下面是否存在鳄鱼妖开辟的异度空间。你认为还能运气好得遇到第二条站在你这边的羽蛇吗?”

  行壹抓住的重点却是亚伯知道地下鳄鱼妖,怪不得他强调了要马上面谈。“我并没有请你一起下去,而你知道鳄鱼妖,那么意味着从前有人处理过相关的问题。难道你不是专程来将那些消息透露一二吗?”

  亚伯还真不是来提供情报的,起码他是希望所说的话能打消行壹一探究竟的想法。“妖是多种多样的,有的也许能与人类成为朋友,可是有的只是遵从了大自然的规则。我们与它们的关系只会是猎人与猎物,至于占了哪一头就看谁的本事高,而很不巧的是鳄鱼妖没有与人类修士做朋友的打算。

  我没有下去过,不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脾性,或者说它们的修为有没有进化出脾性这一说法。我知道的是曾有修士捕杀过鳄鱼妖,正如妖怪吃人的肉体与灵魂,人类也杀妖怪来制作炼金物品。一只白鳄鱼妖的心脏或者眼泪能在巫师集会上卖出高价,为此死过不只一个修士。

  鳄鱼妖也试探着离开过地下前往地面,为此几十年前美国有一群修士联手下了诅咒限制了它们来到地表,以防出现大规模地食人事件。”

  “因此,我认为鳄鱼妖们不会问你为何而去,仅是感知你有法力就足以让它们仇视你了。”亚伯也只能言尽于此了,但如果换做是他接手此事,也许他也不会选择半途而废。

  行壹点了点头从包里取出了一块雕刻好的玉牌,玉本身并不名贵,但那些雕纹使得它仿佛渡上了一层光。她将玉佩放到了车窗口,“上次你说了希望求购一枚华国特质的安魂玉符,以而让你顺利进行七月的探险活动。我等不到去女巫镇定制枪了,给我你身上的枪,还有所有银子弹,它就是你的了。我想你是随着配枪。”

  “你可真是……”亚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会用枪吗?银子弹并不会自发瞄准。”

  “这是我的事情,你换还是不换?对你而言,这不是亏本交易。”行壹晃了晃玉符,有这样镇魂效果的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亚伯随时可以再去制过枪。“外加一个条件,你在这里多留几个小时,为我带守一个回路灯。万一在下面迷路了,还能有一个方向标示。”

  亚伯终是答应了交易,“好。这里是一把枪与十二发子弹,这次也不指望能回收利用。我在这里守到明天正午,按照雨量分析,想要不被淹死逃出来,你必须在正午前回来。”

  行壹交出了玉佩接过了枪与子弹,转身就给了身边的易咸,“我确实不会用枪,所以你拿着吧。它在水里一样能用,希望你的准头能每一发命中额头正中央。”

  易咸看着手里的枪与弹夹,一时间有些神色莫名。

  “怎么了?现在可没时间让你适应一下,而你还能选择不去。”

  行壹打算以白鳄鱼皮为引子寻找鳄鱼妖的踪迹,易咸能带她走一条效率最高的捷径固然很好,如果没有他的话,那么还是要闯一趟。

  “不过你选择去的话,我总不能让我的人一点装备都没有。”

  易咸笑着配好了枪,“我只是在想学海无涯苦作舟,有很多事情值得我去学习。而我怎么可能不去,否则就做不了你的人了,那不得抱憾终身。”

第49章

  行壹本来并没觉得‘我的人’三个字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当下从易咸口中说出来却是多了一些什么。不过暴雨不曾停歇,鳄鱼妖带来的威胁近在眼前,她没有深究用词的闲情。“你说的抱憾终身太遥远了,只希望等一会你别后悔选择了下去就好。”

  “落子无悔,这是我的优点。”易咸说着就听到了另一道引擎声由远及近响起,“是老周来了。我们也该动起来。希望能够早去早回。”

  老周带来了最新材质连体泳衣、强光手电、便于随身携带的氧气袋、压缩式充气筏等等。此外,他还带来了能在水中进行爆破的物件。“你们要的急,我的存货只有六枚,确保它们能够炸开厚重的铁门。所以操作的时候要一点要小心,别误伤了自己。”

  行壹接过了连体泳衣,它与坎昆沙滩上那些享受日光浴的游客所穿的有很大区别。

  老周说是采用了特殊材质制造能减小水流的阻力,同时能保证人在入水后体温不会流失。它与古时的水靠很是相似,行壹曾经听闻过沿海地带的出海人,身着特别鱼皮的水靠能够在大海里如鱼得水地潜行。

  “老周,你的国货店还真是什么都有卖。”行壹的这话说的就不是泳衣,而是指这些小型的爆破物。操作起来也很方便,拉动了环扣扔出去就行。

  老周理所当然地承认了,“敢叫国货店就要当得起这个名字。火.药是我国的四大发明之一,我岂有不去买卖的道理。说起来这种开山雷历史悠久,不多算就往前退一百年,那些土耗也都要用到它们。这几年土耗子得了更好听的名字——摸金校尉,那都是用上老曹家的官职了。不过在国内挖出来的东西都要上交国家,在美国就不一样了,你们如果从下面带上了什么好东西,FBI可不能轻易将它们收走。”

  “如果你们得了稀罕物,即便不让我帮着转手也让我开开眼。所以这批东西的钱就等上来再给。”老周这么说着也是为了讨一个好彩头。因为尚有一笔钱款未结清,行壹与易咸就不能轻易狗带了。

  深夜01:55,行壹与易咸分别在车里将该换的装备从头到脚都穿戴好。

  与此同时,亚伯在此地下水道的入口处布下一个魔法阵,将两条与魔法阵气息相连的项链交给了两人,确保他们能够在地下定位出口的方向。

  当下,几人也不再多言。

  行壹取出了刚才捡到的那块鳄鱼皮,将它贴在了一个手心大小的罗盘下方。在咒文声里有一股极其弱小的红光从鳄鱼皮上飘了来出来,罗盘的指针受影响急速转动起来,最终指向了西北的方位。

  “它们现在应该在西北方,但是鳄鱼是会游动的。说不定下去之后方位还会发生改变。”

  “那我们走吧。”易咸先一步走在前方钻入了下水道的入口,“这一段荒废很久了,可也不会完全干得不见一滴水,还是要小心地滑。”

  何止是要小心地滑。两人一步步深入了地下世界,手电光所到之处可以看见地上的很多残留物,有流浪者留下的生活垃圾,还有老鼠的排泄物与各式虫子的尸体。

  空气逐渐开始掺杂了各种古怪的气味,却不会让人觉得气短胸闷,因为地下的下水道有近两三米高,而它们四通八达到能让空气能够大量及时流通,只是这种流通难免带上了潮湿的腥水味。

  一般人看一眼平面图都觉得下水道世界交错纵横,易咸却是熟门熟路地带着行壹穿行过了一个又一个弯道。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易咸的带路,在这个巨大的地底迷宫里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两人在一路上见到了很多地下居民,那些人看到外人都会有意识背过身或者特意走得远了一些,没有与两人进行任何的眼神交流,自发与之保持着距离,隔出了一道泾渭分明。

  行壹还觉得有些奇怪,居然没有遇到拦路抢劫的。

  易咸看着一眼就知道行壹在疑惑什么,“不必惊讶,地下有地下的规矩。你我都是路人,他们通常不对路人下手。但如果你想要住下来,那就要考虑是不是踏上了谁的地盘了。”

  行壹有些好奇地问了,“这么说来,你从前也抢过谁的地盘?”

  “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生活所迫,刚来纽约的时候需要自立根生。美国的常春藤大学没那么好上,大多都是私立学校,所以学费就是一道坎,本科的那些奖学金根本不够负担开支。

  想要在美国以上大学改变命运,即便学生本身的资质达标了,还必须拿得出那样一笔学费开支。美国人是可以申请贷款,但这种福利当年还不对外国人开放。至于那些免学费的说法,是等到过关斩将通过了层层考试,学校要核实你的家庭状况是否真的符合减免,很不巧我的家庭不符合这种条件。”

  易咸笑了起来,他就是属于很尴尬的那一类人。“平淡的生活大都相似,而一旦偏离了常规的生活轨迹,谁也想不到会遭遇什么。我、凯文、郑风就在那时认识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属性——都很穷却又不甘向贫穷低头,而会熟悉下水道世界不是为了抢地盘,是为了方便跑路用的。年少的时候难免趟过一些灰色地带。”

  行壹闻言想到第一次见到易咸时对他的相面,那时得到的结论此人非富即贵。不过当时她并没有深入观察,也就没有去看易咸面相富贵背后的辛酸苦辣。“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磨难往往使人变得冷酷,渐渐就抛弃了真诚与善念。”

  “你是在夸我?我并非见谁都会发善心,可能对你是一个特例。”易咸说着就拿出一根铁丝开始撬动起面前闸门上的锁。

  行壹看着易咸熟练地开锁动作,有些技能一旦习得就再也忘不了。而比起那个第一面时从金融世界顶端走出来的男人,她更愿意亲近眼前的易咸,因为此时他们不再是远隔人群而成为了同类。“我是特例?是真的吗?”

  易咸对行壹微微摇头,“如果我是那种擅于甜言蜜语的人,就该肯定地说真是为了你才会冒险走一趟。然而人贵在诚实,所以我只能说一半一半了。我不走这一趟,怎么能见识非同寻常的鳄鱼妖,而我很对它们好奇。这在很多人看来肯定不是一个好习惯。”

  没用有太久,闸门就被打开了。

  “穿过这道门之后,我们就会进入正在使用中的下水道了,你看罗盘的方位还是对应着西北方吗?”

  易咸开始动手用给充气筏打气,后面的很长一段路要在水面上渡过,他们肯定不能一直游泳是要要保存体力。

  行壹确定罗盘的指针并没有变化,而那块鳄鱼残皮上的红光深了不少。“我们的方向正确,越来越靠近那个位置。目前尚未察觉到此地有任何的妖气。”

  之前,亚伯指出他不知道禁锢住鳄鱼妖行动范围的咒语到底覆盖了多大的面积,而鳄鱼本就是一种极会在水中掩藏声息的动物,在进入涨水的下水道后说不定它们就会潜伏在哪一段路上。

  随着两人继续深入,水位以可见的速度从他们的脚腕上升至膝盖,又从大腿根再到了腰部上方。尽管两人的额前与肩上各佩戴了一支强光手电,但是光亮并不能穿透前方的水域,一眼望过去前方皆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还真的应了敌人在暗的说法。两人已经从趟水改为坐在充气筏划行于水面。只是四周并不安静,因为排水管道的交错格局形成了轰鸣的流水回声。此时,他们只能随时保持着警觉,做好鳄鱼妖会从水下突然冒出来的准备。

  时间一点点流失,距离目标的西北方越来越近,而距离地上世界越来越远。

  轰鸣的水声在预警着前方极有可能存在着瀑布式的水势落差。

  果不其然,水流的速度开始越发湍急起来,两人很快就看到了这一段路走到了尽头。在顺流坠落之前,行壹眼疾手快地将两个铁钩深深插入了管道的石壁中,以而应对回程中如何从下方爬上来的问题。

  下一刻,两人眼看就要顺着水流冲向下方。

  正在手电光晃过了下方的水面之际,忽然有三条白鳄鱼从水下一跃而起,冲着光亮而去就朝着下落的两人张开了血盆大口。

  说时迟那时快。

  行壹与易咸都对准了刚才插入的两个铁钩抛出了吊环,两人堪堪被吊在了半空中,双脚与竭力跃起的鳄鱼嘴差了一个鳄鱼脑袋的距离。

  水潭中的三条白鳄鱼很是不甘地几次三番又跳跃了起来,可惜都差了那么一些没有能咬到看中的猎物,其中一条一尾巴泄愤般地戳穿了充气筏。

  既来之,则杀之。

  两人没有怜香惜鱼的打算,都走到这一步没有回头路,难道还要充作什么珍惜动物保护人士,与这些白鳄鱼先讲道理?那么鳄鱼肯定会说让它们吃了是硬道理。

  “我想鳄鱼妖从鳄鱼进化而来,它们的眼睛也还该是致命的弱点。如果想要击杀鳄鱼妖的话,攻击它们的眼睛是首要选择。”

  易咸说完与行壹就都摸出了几把小刀,十分精准地对着继续朝他们进攻的三条鳄鱼眼睛投掷而去,力度之大极有可能对穿了鳄鱼的头。

  ‘呼——呼——’凄厉的叫声被轰鸣的水流声掩盖住了,只能闻到血腥味瞬间弥散了开来,却又很快就随着湍急的水流而变淡了。

  三条鳄鱼的脑袋并没有被对穿,但被一整把刀都没入了眼球,可想而知它们是如何疼得满水潭打滚。

  “遇到了落单的鳄鱼并不是坏事。这三条看起来都该是外围小弟,而有了它们,我们也能做一把伪装者。”

  行壹忽然灵机一动,想假借鳄鱼的气息掩盖住他们的活人气息,而水中的三条鳄鱼终是因为脑部致命伤也无力挣扎死去了。

  两人跳入了下方水中。

  行壹急速游在水中就把两条鳄鱼开膛破肚,在它们的心脏上用它们的血画了一道符箓,把其中一颗交给了易咸。“原谅我真没学过太多这种禁术,我们能拥有鳄鱼的气息不超过半个时辰。我是说不超过一个小时,希望在那之前能够找到人。”

  “希望其他鳄鱼们的智商不要太高。”易咸将这颗鳄鱼心放到挂到了腰间的小袋子里,“第一次佩戴如此古怪的香囊,这感觉还真是有些难以形容。”

  大自然实则残酷,弱肉强食,有时不是被杀就是杀了对方。

  行壹认同地点头,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只能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举了。他们还要继续深入西北角,希望还能找到活着的保泽钦与谢祺。

  **

  “阿保,我觉得好冷。”谢祺抓一手紧了胸前的玉牌,一手握紧了保泽钦的手,两人蜷缩在了一块大石上。

  两人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一脚踩空就毫无防备地跌入了下水道,只见一条白鳄鱼张开大口想要吞了他们。在千钧一发之际,谢祺脖子上的玉牌爆发了一股金光,拦住了鳄鱼的血盆大口。

  那时根本顾不得为什么会有金光,两人已经顺着水流拼命朝前游泳了。

  但是地下根本没有光,他们也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逃,只有身后轰鸣的水声之中似乎夹带着鳄鱼的愤怒叫喊声,警告着他们这是直接来到了白鳄鱼群聚的地盘。

  不知游了多久也不知是否逃错了方向,因为渐渐体力不支,他们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歇一口气。

  正在谢祺双脚一软时踩中了一块巨石。他已经没力气去想下水道里怎么会有一块巨石,就与保泽钦两人挤着坐在了巨石上。两人相互鼓励着不能睡着,要相信他们一定能够从下水道里游出去。因为根据水流简单粗暴地分析,逆流而上是肯定可以抵达地面。

  保泽钦也觉得很冷,这些下水道的水不只冷而且腥臭,好在没有再听到鳄鱼的声音了。

  “不是说可以望梅止渴,我们可以想一些热的事情。记得高一军训的时候就很热,我们班的那个教官特别严格,非要我们在太阳底下训练,不像隔壁班级在树荫底下训练。大学也有军训,不知道我们去的学校是大一军训,还是大二之前的暑假军训。经过这一次,我再也不觉得任何教官严格了。”

  “对,出去之后,我就能吹嘘我是逃得过白鳄鱼的男人了。”谢祺说着感觉到脚下石头的冰冷,他们可能在这里困了三四个小时了。如果真的能够离开,他恐怕一辈子都不愿意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保泽钦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尽管他们四周都是水,但他不可能去喝这些水,否则根本不知是怎么死的。黑暗真的会让人胡思乱想,累死是死,被鳄鱼吃了是死,淹死是死,饿死与渴死也是死,他们两人到底会先怎么死?

  “棋子,刚才逃过那一口都幸亏有你的挂牌。好在你这玉看上去不值钱,没让那些绑匪顺走,否则我们已经成了鳄鱼的食物了。”

  “我老妈在新年的时候特意求的,本来是保佑我高考必中。它有没有保佑高考成绩还是未知数,但挡了一劫是真的。”

  谢祺原来是很不情愿地挂着玉牌,还念叨过他妈不知是遇到了哪个骗钱的和尚道士。“幸好,我架不住我妈的念叨,还是听话地一直戴着它。这会是真的希望它能保佑我们全须全尾地回到地上。”

  保泽钦也不知道玉牌能否再次通灵,真的会有人来前来这种无人区援救吗?

  **

  “等等,别往右边的管道游。”行壹在持续的腥臭水味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左边传来了不一样的气息,很弱但能确定是玄门护身符的灵气。”

  行壹进入地下之前就想过一个问题,虽然找到了一块鳄鱼皮,但要如何确定保泽钦与谢祺的位置?如果两人与鳄鱼在一起,估计很快被吃掉的份。如果不在一起,他们是如何脱身,而又要如何找到他们?

  当前的一丝灵气来得正是时候。

  易咸将手电光朝着左侧照去,将前方的路线与脑中的水下管道图对照起来,“虽然我没有来过这个深度,但记得地图上说左侧管道已经废弃不用了,排流的走向已经改往右侧。如果他们真在里面,起码不会面对湍急的水势。”

  两人迅速朝着左侧游去很快就遇到了一扇大的铁门。可是与两人之前遇到的铁门不同,这一道上面锁了很多条锁链,而因为常年浸泡在水中都已经生锈无法再被打开了。

  “看来只能用炸的了。后退——”

  易咸取出了爆破力度最小的那一个手.雷,在两人退回到安全距离后,朝着铁门处投掷了过去。

  ‘轰——’铁门应声倒地,很快听到里面传来了人的喊叫声。

  “来人,救命啊!我们在下水道里!” “先别走,有人在下水道里!”

  行壹与易咸顺着声音朝着前方游去。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在手电光照亮的可视范围内,隐隐看到了有两个人扑棱着游了过来。

  “姐?”保泽钦看到了光亮里行壹的脸。

  此刻,他很不确定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因为先不论他的姐姐是否能够不可思议地前来救援,灯光下的那张熟悉的面孔与记忆完全不符。但是话说回来,保泽钦对行壹的记忆十分淡薄稀少,也回忆不起她本该是什么样子。

  “后面!”谢祺的话却是打破了一瞬的安静,“你们快看,有三条白鳄鱼来了。”

第50章

  不远处有三个白色的大脑袋骤然浮出了水面,白鳄鱼们迅速游过了刚刚被炸开的铁门区域,正是冲着里面的四个人而来。

  此时手电光一照就看清三条白鳄整个眼眶里塞满了白色,只见了两团眼白却不见其中的瞳孔。大张鳄鱼嘴显出了白色牙齿,其中上粘连着红色血肉,其中一条嘴里的牙缝里还夹着一片布料——正是来自于索菲的淡紫色裙边。

  这三条鳄鱼似是还有些迟疑,它们没有立即对距离较近的行壹与易咸发动攻击,仿佛是在判断前方的两团到底是小弟鳄鱼还是食物人类。

  行壹感到贴身携带的罗盘在水中猛然一抖,那一块鳄鱼残皮正在此地遇到了它的正主。与之前被杀的三条不同,这次遇到的三条身上开始散发出妖气,使得它们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当下不必多想有几条鳄鱼有成妖的趋势,更没有时间去探究鳄鱼妖是怎么收敛气息,快点逃离才是上策。

  既然来路已经被鳄鱼妖堵上了,那么只有从另一侧有逃走。

  易咸之前说了这一段排水道已经被废弃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保泽钦与谢祺在逃亡中进入这一段路。四人尽全力快速地朝着前方游去,三条鳄鱼妖不紧不慢地跟在了身后,仍是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四人就要靠近那一块管道里不知名的巨石所在。行壹与易咸身上所挂着的鳄鱼心忽然就嘭地炸裂开来,而那块巨石一改之前几近被淹没在水下的样子,竟然突然增大眼睁睁地看着它在两三秒之内就变成三米高,一下子堵住排水管拦住了四人离开的前路。

  ‘呼噜!’‘呼噜!’‘呼噜!’

  三条白鳄鱼仿佛发现了眼前两人的伪装假面,知道行壹与易咸对其他鳄鱼做了什么,当下就是狂吼着就冲着四冲了过去。

  变故突起,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抓住爬上去。”行壹没有多话将最后一个铁爪勾投向了堵路的巨石,把绳索的另一端抛给了保泽钦与谢祺所在。至于这两人能不能爬上去已经不在她的负责范围内了。

  三条白鳄鱼气愤成围攻之势地张口大口就想要将水里的人都撕碎。

  易咸朝着其中的一条眼睛打出了第一法子弹,却被另外一条鳄鱼一甩尾巴挡在住了弹头,银子弹穿透了那条鳄鱼尾巴,顿时白色血液渗透了出来。

  鳄鱼受伤后更被激发了凶性,不退反进,立马一跃扑了过去试图以前爪猛攻。

  行壹趁势往水里一沉,绑在额前的手电筒从水底打出了一道光,几乎是与那条鳄鱼的跃起的动作只有一秒之隔,只见顺着光亮一把匕首直直扎入了这条鳄鱼的腹部。

  ‘呼——’这条鳄鱼的惨叫声随着它沉闷的坠水声响了起来。前一刻尾巴重弹如果只算小事,这一下它的腹部中刀就是猛得一记重伤。

  这条鳄鱼的利爪朝着水里的光源处狠狠一挥,这显然想要去攻打从水下对它进行偷袭的行壹。

  行壹将脸仰面朝下一沉,鳄鱼的利爪硬生生地贴着她额前的手电筒抓了过去,力道之大直接将手电筒的绑带扯断了。然而,她不退反进再朝着正扎着一把匕首的鳄鱼腹部投掷出另一把匕首,因为受到水流的阻隔,这次没有扎得太深,但也再度扎出了白色的血迹。

  腹部两次中刀让条鳄鱼忍受不了剧痛拼命地划拉着四肢与尾巴,它更是从口中吐出了几道犹如白色血液凝成的血刃,朝着水下的行壹射了过去。

  此时,另外两条鳄鱼已经朝着易咸攻了过去。它们对于银子弹有所避忌,竟然全身冒起了一层白光,而这层白光减缓了下一波银子弹的冲击力。

  其中一条因为不再为银子弹所困扰,它朝着易咸的手就要狠狠来一口。这条鳄鱼没想到利齿与易咸的手指大约上有几里面时,易咸居然敢伸手直接按住了它的鼻子。

  只见易咸就在一两秒之内以鳄鱼的鼻子为支点,从水中凌空侧翻了三百六十度直接站到了鳄鱼的背脊上,顺带重重地猜了鳄鱼的脑袋一脚,让它大张的嘴巴直接合上了。

  另一条鳄鱼见状也是接连扑了过来。

  易咸再次朝着鳄鱼的眼睛开了一枪,只是这一次不仅仅是打出了子弹,而是在扣下扳机的那一刻试着将体内的灵气也都一并用上了。

  一团灵气与子弹同时朝着鳄鱼而去,它并没有闪躲而想要先给易咸再说。这发子弹直接冲入了鳄鱼的大嘴里,而这一会它只能发出呜的一声闷响就朝下一摔,一爪子正好打在了易咸踩着的鳄鱼尾巴上,引得脑袋刚刚被猛踩一脚的鳄鱼也是闷声一叫。

  “我们可以伪装成鳄鱼,那么也能将鳄鱼伪装成我们吧?”

  易咸说了这一句,他很快将所有的灵气凝到右脚脚尖,正是效仿了刚才行壹取出鳄鱼心以其血画符的图形,在脚下鳄鱼的脑袋上也以灵气画了一个大致图形。

  鳄鱼拼了命地仰头挣脱,易咸终是在收脚后又落入了水里。

  行壹无法阻止鳄鱼以血为媒发不断发出血刃,而人在水下的闭气也无法持续太久,正当她接连的侧身躲避血刃之时,就拔出了腰带上的一只毛笔,将笔尖一戳戳到了水中尚未散开的白色鳄鱼血中。

  借彼之血还施彼身,将这一团团白血画成了一些符文,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着血刃与白血而成符文两相对撞,两者皆是消散在了水中。

  “你还挺敢想。”行壹浮出水面后回了易咸一句,他的学习本领真的不弱,只见那两条鳄鱼还真给了相互一爪子。

  巨石上像是猴子倒挂的保泽钦与谢祺傻愣愣地看着水中的一切。因为手电光是随着行壹与易咸在一直晃动,让这一片下水道的景象不停地明灭变化着。

  “这是凹凸曼对打小怪兽的简化版吗?”

  “不,这该是摸金校尉对打地下蝾螈的进化版。”

  挂着的两人傻傻地说了两句,而很快就发现了不对,他们挂靠的这块石头接触到了流过来的鳄鱼白血后开始抖动了起来。

  行壹瞥见巨石上开始冒出了金色的图形,显然这是一个具备攻击能力的魔法阵。“快走,这里应该就是亚伯说得禁咒之地。这东西应该是无差别攻击。”

  亚伯说过曾经有一群修士对纽约地下世界布下了结界禁咒,从而限制鳄鱼的行动范围。布下那种禁锢肯定会在某几处造下基石,刚才被炸的绕了很多锁链铁门后方就该藏着一块基石,而如此基石一旦遇到妖气就会被激发。

  因此,行壹与易咸佩戴的鳄鱼心会爆裂,骤然变大是为了挡住鳄鱼的前路,而当它再遇到了白色鳄鱼血液就更被激起了下一层攻击。这种攻击并不管是否有人类存在,很有可能是造成了某种水势翻涌,让鳄鱼也无法承受。

  三条受伤的鳄鱼见到巨石的金光,它们还是完全没有要逃走的想法。这一会竟是也不管四个人类的存在,直愣愣地朝着巨石冲了过去。

  保泽钦与谢祺刚刚潜入水中,抬头就看到水面上方三条巨影飞速撞上了大石,三条鳄鱼的大脑袋用尽全力撞在了巨石上。‘砰!砰!砰!’白色的脑袋瞬间爆裂了开来,白色血液喷溅到了大石上引得其抖动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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