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的义正言辞。
方清清笑了笑，没说什么话。
“才没有呢奶奶，我现在跟策阳可好了。”方默似笑非笑，此刻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了。
方清清道，“走了，快带我过去看看。”方清清说着拉了方默一把。
陆策阳微微蹙眉，方默带着方清清就去了后头的房间。
待到方默一走，方奶奶便让陆策阳坐下，陆策阳座在了刚才方清清的位置上。
“海妮这事，我得代方家替陆家赔个不是。”方奶奶说道。
“来日方长，我们还会有的。”陆策阳一字一句的说道，以为方奶奶要继续跟他说方海妮的事。
但方奶奶似乎没有继续要提这茬的意思，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方向，随即道。“策阳啊，别怪方默这些年的态度，方默这孩子不坏，就是有些……有些倔。”方奶奶好声好气道，有些语无伦次的。
“我能容得下她。”陆策阳一字一句的说道，“奶奶放心。”他浅浅的笑了笑。
他们的认知都停留在以前方默跟他的冷战关系上，小媳妇儿新的一面，很多人都还没有认识到。
包括方清清。
方默带着方清清去了里头的房间，方清清对床表示一脸嫌弃，“这个罩子看起来很旧了！”方清清看了一眼自己的床，“还有这个被子，我小的时候都用过，现在还在接着用。”
“清姐，你就将就着吧，又不是没洗，家里就这条件。”方默浅浅的笑了笑，说着脑袋里不由得想起了甄嬛传里面的一句至理名言，xx就是矫情，不过方清清，仅仅只是矫情过了头让人有些不舒服，其他方面倒还是过得去的。
“咦……”她撇了撇嘴。“就不喜欢住在乡下，蚊子又多条件也不怎么好，二伯母养那么多猪，厨房离猪圈那么近，简直是臭死了。”方清清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座在了床上。
方默勾唇一笑，心想，不是嫌弃么？还座它干什么。
“方默，你过来。我问你点事儿。”方清清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方默听话的座在了她的旁边。“怎么了，清姐？”
“你跟那个陆策阳现在怎么样了？还打不打算要孩子了？”方清清开始八卦。
“要啊，当然要。”方默笑了笑，“我特别想和他有个孩子。”她毫不犹豫的说道。
方清清闻声咧了咧嘴的，“不会吧？转性了？那年你可是差点就跑来连州跪在小区楼下求奶奶给你做做主的呀！”方清清语速有些快，说着她那一口一般人听不懂的地道云州话。
不过方默能听懂一些。“清姐，那是以前了，以前年纪小不提了。”方默笑了笑。
“果然啊！”方清清摇了摇头，“女人一怀孕就得傻，不是有句话啊，一孕傻三年，你这要是生了更不得了了，结了婚久了女人就得安心，就会跟结婚之前有所变化。”方清清瘪嘴。“有了你这儿前车之鉴，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了！”她说道。
第68章 往昔今朝
方默尬笑，心想方清清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这种得罪人的话若是以前的话，那就是个事儿了。
方默没说话，方清清看了看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丫头，换作以前早就跟她翻脸了。
难不成结了婚怀了孕已经落叶归根心如止水？想到这里方清清心里多婚姻又是恐惧了几分。
外人看到的永远只有表面，真正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永远永远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话说，这个陆策阳对你究竟怎么样？”方清清继续问道。
“特别好，疼我，爱我，我想吃什么东西，他隔的老远跑步去也会给我买回来，我不高兴了他想着法子哄我高兴……”方默一副沉迷幸福的小女人样儿，“陆策阳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对我的关心无微不至，我有预感，就算是赶上了奶奶那个年代打仗的时候，他也能为了我不顾一切。”说着说着方默突然发现，原来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好，也会变成女人向其他女人炫耀的资本。
恋爱中的女人，真特么是诗人。
方清清毫不理解的撇了撇嘴，方清清比方海妮岁数大，三十二三了还没结婚，方家大伯整天急的焦头烂额的，方大伯母天天食不下咽寝不安席都快焦虑得成精神病了。
而方清清呢，还是整天吃饭逛街回家，一边安逸一边考研究生。
方家最大的大哥方正，也就是大伯母大伯父的儿子，方清清的哥哥，孩子都有两个了，就她一个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方默，你怎么回事？转性了？”方清清问道。
“是啊，爱上了。”方默说着站了起来，“清姐，我出门给你拿点蚊香去，省的你晚上被蚊子群殴。”
说道这里方清清点了点头，“那你赶紧去吧，那好的蚊香给我，那些不好的蚊香啊烟特别多，我闻着直呛鼻，受不了。”
方默点了点头出门拿蚊香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陆策阳正在跟奶奶聊天。
“那年打仗，就在这池镇上，我给大伙儿做吃的，你爷爷可能吃红薯了，发给别人都是一个分俩，他要吃俩，哎哟那时候求我哦，让我多拿点出来吃，说打仗不吃饱没力气。”方奶奶笑得正欢，“我就把我的那半个分给他了，我说没多的，就是没多的了，不是我不给，那时候没粮了！”
方奶奶继续说道，“后来村里有个娃娃给饿晕了，他那一天都没吃东西，把东西全留给了娃娃，我就说啊，你个老陆，身体棒着哩，一天不吃都么事儿！”方奶奶说着眉眼都是笑得，眼里盈着点泪珠子，“在后来打了进来，方默她爷爷救了我，我俩结了婚，才有了她爸爸，她大伯，一转眼这么多年了，都长大了。”方奶奶笑了笑。
方默心里一沉，暗自庆幸，怪不得死活要她嫁给陆策阳，原来是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陆策阳连连点头，“爷爷时时让我若有机会见你给你问声好。”陆策阳又道。
“老陆身子骨如何？”方奶奶微微眯眼。
“爷爷身子挺好，就是以前条件苦了些，身上有些老毛病。”陆策阳说道。
两人聊的正欢，方默路过，“奶奶晚上睡觉要不要点蚊香呀？我先去点上。”方默说道。
“不要，以前没有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点什么蚊香？！”方奶奶厉声说道。
跟陆策阳一个语气，跟她另一个语气，好似陆策阳才是他孙子，而自己不是她孙女似的。
哼，隔着点的果然亲一些。
“过来坐着！”方奶奶说道，眼神直直的看着方默，眼神里带着几分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严肃。
“我去给清姐拿点蚊香，她怕蚊子。”方默说道。
“哪有这么娇气，坐着坐着。”方奶奶说道，方默鬼使神差的座了下来。
方奶奶拉着方默的手，又拉着陆策阳的手，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你们两夫妻，好好过日子，默啊，你要孝顺策阳的爸爸，老陆的儿子孙子不带差的，娶的老婆也不带差的！”方奶奶一字一句的说道，她话里的意思是想表达陆父陆母都是好脾气的人，不过老一辈的，说话难免不会斩钉截铁捡重点，说的唠叨也是理所应当的。
“你以后生的娃娃也得好好调教，不要养成坏习惯，别搞的那么娇气！”方奶奶说着往屋里看了一眼。“男娃不能娇气，女娃更不能娇气，什么男娃娃穷养，女娃娃富养，这话我是不赞成的，都得穷样，让他们晓得财米油盐贵，一分钱一块钱都不容易。”
方默点头，讪讪的看了陆策阳一眼，凭陆策阳这副性子，一定会用军人的规矩来调教自己的孩子，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偶尔还能宠一宠，要是生了个儿子的话，那就得两句话不对拳头锤，罚他站军姿扎马步啥的，说不定一个激动就让儿子从津洲跑到池镇进行一番艰苦磨练。
奶奶此刻说的话让方默想到这点，心里不由得给自己的儿子捏了一把汗，心想，我未来的儿子，在你爸爸陆策阳跟前的时候，你一定要且行且珍惜啊……
“奶奶放心，我一定会用军人的标准去要求孩子，拿出军人的态度，军人的威严！”陆策阳一副认真的模样，脸上透露出来的满是男人家的凌厉冷肃，健硕刚正。
俨然一看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果不其然，自己果然是猜对了的。
“策阳，你和你爷爷很像。”方奶奶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方默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就这么猜中了陆策阳准备说出口的话，笑了笑随即抬头，只见奶奶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明明苍老的脸上带着的是几分慈祥，非的摆出一副不那么平易近人的样子。
奶奶对她的态度和她说的一样，严格要求，无论男女都不能养的太娇。
陆策阳已经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此刻奶奶看着她，是想听她怎么说。
“哦，奶奶……我……”方默犹犹豫豫的，眼神刷刷的看着陆策阳，尬笑，“奶奶我觉得策阳说的有道理。”她说道。
第69章 光阴故事
方默觉得自己的回答简直是逆了天了，要让她在这个方奶奶面前说出方奶奶爱听的话，她想想都觉得有点肉麻，不过自己顺着陆策阳的话说总是对的。
毕竟无论陆策阳说什么，奶奶也不会不高兴的。
这种东西，果然要看人的。
晚上的时候方父回来了，方刚也来了，方默和陆策阳留在方家吃饭，方母煮了许多拿手菜，炖了一锅猪脚，一个土豆烧肉，一个农家小炒，都是拿的大盆装，方默吃的津津有味的。
跟老人家聊天这事就交给方家其他人和陆策阳了，方默低着头只顾着吃，生怕自己跟方奶奶胡说八道说错了什么丢人现眼的。
重点是还得挨教训。
而方奶奶呢，一边吃饭一边眼神刷刷的看着方默。
方默一抬头恰好注视着方奶奶的眼神，对这个奶奶她是又敬又怕的。
吃完饭后方母让方默去给奶奶收拾屋子，方默一愣，硬着头皮带着方奶奶进了屋，一路扶着她。
陆海涛此刻还没有来接，方默和陆策阳只得先在方家呆着，陆策阳座在外头，方默将奶奶扶在床上坐下，然后开始加了一床被子。
“默啊。”方奶奶淡淡的喊了她一声。
方默一愣，浅浅的笑道，“奶奶……”
方奶奶让方默座在了床边，随后拉着方默的手，“今天最让我遗憾的就是没能看到海妮那个丫头！但我晓得她是做了错事。”
方默一愣，目光暗淡的直视着奶奶的脸，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呀，可不许做错事。”方奶奶话里有话，方默没能明白方奶奶话里的意思，仅仅是应了一声。
方奶奶没有多说话，洗了脸洗了脚早早的就睡了，方默替她盖好被子，这是一个从战争时代走出来的老人，陆家与方家，究竟有些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她无从得知，也许世界上的很多东西，终将会沉淀在岁月里。
方默目视着方奶奶的脸，当年方爷爷和方奶奶逼着她嫁给了陆策阳，实在是太过明智的举动。
方默摸着奶奶的手，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奶奶放心，我和陆策阳很好，甚至比你想象的要好，谢谢你和爷爷，若不是你们，我不会像现在一样幸福。”方默将手松开，小心翼翼的准备出门。
“丫头。”方奶奶闭着眼睛喊了她一声。
难不成奶奶还没有睡着？
方默回头看了她一眼。“奶奶？”
“丫头，我活不了多少岁了，老了就想着回到家来看看，我的年轻全在这池镇，老了就想看到好的东西。”方奶奶说道。
方默应了一声，轻轻的将门关上便走了。
刚走到门边便听见方父跟陆策阳的说话声，“这么说，津洲那边今天是不打算批准了。”
“我估计这两年都不带批的。”方刚说道，“那小妹。”
“她打算跟我一同去津洲，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带她过去。”陆策阳说道。
“她奶奶难得回来，多待几天吧，老人家看一眼少一眼。”方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方默走了出去，看了几人一眼麻溜的去了厨房。
他们讲什么自己也搭不上什么边。
方默在厨房里跟方母聊天，顺便问到了老一辈的事。
方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不是从来都不关心这个的吗？你当初还讲说整个家都在逼你，要把你逼上绝路，说你奶奶是压迫者，压迫你压迫方家……”
只要她一提起以前，似乎方家人总会把以前的事扯出来说，看来以前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让人失望了，也太过招摇，说来还是自己反抗剧烈所致。
听到这句话方默也就不说话了，方母瞧着她笑了笑，随后才开始告诉她，说道以前打仗的时候，方爷爷和陆爷爷打读书的时候开始就关系特别好，两人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后来一起打仗，在打仗的时候遇见了方奶奶，方奶奶那个时候是城市的大学生，因为城市被占领了，家里人都在战争中死去，方奶奶走投无路，跟着一帮知青跑到乡下来帮助军人们做饭，偶尔还给村里的孩子讲讲课。
由于经常跟池镇的这些人打交道，方奶奶觉得特别新鲜，从没来过农村的方奶奶，跟村民一起下田，一双脚被蚂蝗咬的惨不忍睹，经常受伤。
许多人都嫌弃方奶奶是城里来的矫情，但面上谁也不说什么。
方奶奶无依无靠的，只能多帮村民干活希望村民能够喜欢她，假以时日，在池镇呆久了，她就认识了陆策阳的爷爷和方爷爷。
方爷爷和陆爷爷常常过来帮奶奶干活，陪她一起去山上捡柴火，陪她一起下田下地，把你这方奶奶分担了不少活，据说那个时候方奶奶跟陆爷爷关系特别好，好过了方奶奶跟方爷爷。
方爷爷跟陆爷爷那个时候在池镇算是有些威望的，所以走了方爷爷跟陆爷爷为方奶奶撑腰，村里的人不敢再说她什么了。
方奶奶在池镇找到了家庭的温暖，方爷爷见方奶奶比较钟意陆爷爷，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方爷爷刻意和方奶奶保持距离。
再后来的某一天，部队派陆爷爷带兵上前线去了，方爷爷带兵留在池镇保护池镇里的村民们。
一支队伍打到了池镇，方爷爷带着村民们撤离，方奶奶当时一个人去了山上砍柴，当方爷爷没有在村民的人群里找到方奶奶，听说她到了山上，连忙慌乱的赶去救她。
方奶奶不以为然，听到了炮火声所以吓得扭伤了脚，后来有一个敌人上了山，这个时候陆爷爷恰好赶了上来，跟敌人打了起来，最后被敌人捅了一刀，方奶奶吓得大叫，一时惊慌失措拿起石块砸到了敌人的头上，带着方爷爷就躲到了一个隐蔽的窖里。
方爷爷受伤很严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伤口才好，等陆爷爷回来的时候，方奶奶已经嫁给了方爷爷，陆爷爷很难过一心只打仗杀敌，他被上头一会调到这个战区，一会儿调到那个战区，但他佛山活下来了。
在后来，敌人退了，走一回陆爷爷跟方爷爷喝酒，说道以后两家一定要结为亲家成为一家人，方奶奶也同意，才有了她跟陆策阳这一段。
第70章 累坏
说着说着陆海涛的车便停到了方家门口，方默跟方母方父打了招呼，跟着陆策阳上了车。
回到陆家的时候陆母陆父还在家等着没有睡，在锅里留了热水，方默洗了脸刷了牙就上楼躺着睡了。
陆策阳穿着灰色背心躺了上来，把方默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我会在池镇多呆，这几天就带你到处转转。”陆策阳说道。“上次你倒在镇上，多亏了二伯父和二伯母，明天我们提点东西去看看他们。”
方默睡眼朦胧的应了一声，抱着陆策阳精壮的腰。
陆策阳是个油盐不进且可以淡定面对各种诱惑的人，但唯独抵挡不住方默的诱惑，她身上的味道一点一点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方默不以为然，还窝在他胸口蹭了蹭，像只猫儿一样。
“媳妇儿。”
“嗯~”方默闭着眼睛，脸贴在他的胸口，语气带着几分娇嗲。
幸好自己并非生在战争年间，好在自己有陆策阳这样一个好老公。
看着她一副可爱的模样，陆策阳有些蠢蠢欲动。
方默闭着眼睛，动了动嘴唇。“你是不是想亲我？”
陆策阳一愣，这个小媳妇儿该不会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不过方默这么一说。他也就毫不避讳了，实打实在她嘴上畅吻了一番。
方默这样，陆策阳那样，然后……
感情升温的时候陆策阳嘴里不停的念着方默的名字，带着几分飘浮，方默紧紧的抱着她，一夜缠绵。
天一亮陆策阳就醒了，趴在地上做俯卧撑，方默浅浅的将眼睛睁开，一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本书，是林徽因的诗集，方默一愣将诗集翻看，第一页便是那首很有名的《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
笑音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
以前的时候她就读过这首来自于这个民国才女的诗集，以前她有过一本，不过后来因为跟方母吵架所以气的撕掉了。
此刻诗集再次呈现在她的面前，同样的内容，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
这个陆策阳，难不成还这么文艺。
见方默的眼神注视着他买来的书，陆策阳站了起来，因为运动了的关系此刻说话带着点喘气。“听你哥说你以前喜欢读这个，所以给你带了一本。”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那一本丢了，原来是二哥方刚跟陆策阳讲的。
方默笑而不语，讲书关上放在一旁。起来就准备穿衣服了。
昨天晚上她穿的是一件薄薄的宽松衣服睡觉，后来跟陆策阳那啥的时候脱了下来，半夜迷迷糊糊的陆策阳又给她穿上，所以此刻衣服还是在她身上。
陆策阳还在做俯卧撑，嘿咻嘿咻的，都这么壮了还练呢，方默心想。
不过她哪里知道习惯这个东西是很难改变的，陆策阳在部队呆惯了，早上要是不进行一番运动就觉得一天里像是少了些什么似的。
“老陆，我换一下衣服。”方默说道。
陆策阳应了一声，没有打算要出去的意思。
“你是不是该回避回避？”说出这话的时候方默心里猜测陆策阳听到这话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他该不会想的是，又不是没见过，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可回避的。
不过让她失望了，此话一出，陆策阳什么都没说，而是起身站了起来，“好。”他应了一声。
方默转身面朝着衣柜拿衣服，陆策阳走在门口的时候，突然间回过头看着她。“总有一天你当着我的面也能换衣服。”陆策阳语气中肯，严肃的像是在说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方默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在衣柜里翻着衣服，翻着翻着突然笑了起来。
这陆策阳刚才说话的语气像是现代人装逼的时候一贯爱用的前奏，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我……怎么怎么你啥的。
方默穿了个绿色外套就下楼了，遂想起陆策阳说的要去陆海涛家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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