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政咳嗽了几声，一把摸了摸边上灰扑扑的桌子以及床铺，摸一手的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别人执行任务回来后都有媳妇儿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往上一趟就立刻舒服了，像是逆了天似的。
有儿子女儿往膝盖上一座，吵吵嚷嚷的问着几个问题，有老婆嘘寒问暖的，问问在外头吃好了没有喝好了没有的。
但是他，像是个例外，一回家，连个坐的地方，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
于政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床单揭开几下的对着地方将灰抖干净了，随即又将床单继续扑在了床上，铺的整整齐齐的。
感觉做什么都有些麻烦。
于政心里有点后悔，怕是今天不应该回东区，应该挺郭立城的晚上就近找个地方先住着。
现在回来了还不能睡，各种麻烦。
于政抓耳挠晒，打了盆冷水洗了脸洗了脚，这个天气还是比较冷的，津州是北方，冷的比较快，于政床上的被子还是夏天的薄被，要是再去柜子里拿的话有点费时间，于政索性就这么躺了下来，顺势将脚边的被子拉了过来盖上。
还是一股灰尘的味道，于政将被子往下拉了拉，故意拉到腰间盖着。
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今天那个女人的脸。
那张脸，怎么会那么像。
跟着上救护车之前的时候，那个女人就站在门口，目光幽怨的看着她，看着他跟着救护车一同离开。
两人没有交流过一句话，却是各自难受了一通。
于政没有交过女朋友，虽然追他的人可以从津州排到京里，但他的青春，他的精力全部都给了部队，已经打算将自己的毕生奉献给了国家。
陆策阳和郭立城的感情都是他看着成熟的，那个时候，郭立城还是单身，依然潇洒。
陆策阳还是不常回家，成天在外头奔波，现在两个人都已经有自己的归宿，陆策阳更是添了一对儿女日子过得好好地，于政心里多少有几分羡慕。
记得去年约莫是这个时候，他喝多了酒跟一个卖菜的女子发生了一点什么，具体的他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那幽怨的眼神，那双晶亮的大眸子。
是宿醉，当他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之后他找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也抓不到那个女人的身影。
难不成，一错过后，就是一生一世再也不得相见。
想负责都找不到地方负责，于政心里突然有些乱了起来。
第401章 （月月）
一个月后......
每当换季的时候，津州总是暴雨不停，津州就是一座翻脸不认人的城市，干旱的时候能够干旱到大地开裂，涨水的时候，巴不得把房子都淹了。
方默没有答应陆母和方母回池镇去调养身体，而是在津州医院里呆了一个月。
一般人其实生了孩子呆个几天就可以直接性出院的，但是方默这回是早产，陆策阳非要方默在津州医院里呆上一个月，说是在医院里呆着安全一点。
医生说只要一个月之内不出什么事，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所以方默就应了陆策阳的话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月。
这天越来越冷，前段时间不仅仅冷，空气也很干燥，一干燥起来就风大，刮得两孩子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风干的鼻涕似的，干巴巴的皱在脸上，红嘤嘤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痛。
陆策阳实在是受不了了，看着女儿白嫩嫩的皮肤被风刮得起高原红，赶紧的跑去街边买了一盒贝壳油来擦擦，说是给女儿防冻。
方默就不干了，又让陆策阳去杂货店问了问有没有春娟宝宝霜，陆策阳单独跑过去问了一遍，人家道，什么春娟宝宝霜听都没有听说过，陆策阳红着脸就回来了。
今儿正是出院的日子，方默哼着小曲，想着终于可以摆脱医院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一边抱着儿子，嘴里不由得哼着那年流行的一首凉凉。“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堕入凡尘伤情着我....浅浅岁月拂满爱人袖，片片芳菲，入水流.....”
方默穿着一件薄棉衣，给孩子也都穿上了梁廷芳和唐又又以及陆母方母做的或者是买的一些小衣裳。
陆策阳一手就抱着女儿，一手又拿着一大包行李，里头有吃的，衣裳，还有碗筷什么的，在医院里住了这一个月，走的时候就跟搬家似的，别看那箱子小，里头全被方默塞得满满当当的，一点空隙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这箱子之所以能够拉上，还要全靠和她一起在医院里住院的那个大胖子，要不是那个大胖子的屁股往那儿座着压了压，光靠她自己是没有办法将这么满当的行李箱拉上的。
陆策阳走在前头，方默跟在后头，像是一个头一个尾的一前一后。
外面吹着邪风，邪风呼啸着，卷起地面的一些尘埃，在天空中飞扬着。
刚一走出外头，陆策阳一把将行李放下，快速的走到方默的身边，用手将吹过来的灰尘挡住，微微将头底下用下巴护着手里的孩子。
“这天真是说变就变，我听隔壁那老人家说今天要出太阳，我以为是真的。”方默笑着说道。
“津州冬天基本上是没有太阳的，有太阳也是0度的太阳。”
方默似笑非笑，竟然还有0度的太阳，她还是头一回听说。
风一刹那就吹过了，像是有生命会自己运动一般，往远的地方去了，陆策阳将手放了下来，理了理方默的衣裳，将方默胸前的一颗棉衣扣子扣上，于是又吹了吹长乐的脸，试图将长乐脸上的灰尘吹干净。
长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渊源流长的。
陆策阳摇了摇手，费尽心思的哄女儿。
“知道她为什么哭吗？”方默笑了笑。
陆策阳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家小媳妇儿。
“她看你张大了嘴巴，以为你要吃她。”方默面上挂着笑，“小时候看着大人抱着我对着别人张开嘴大笑，我也以为他们要吃我。”
陆策阳:.........
“你倒是会想象。”
说着便抱着一双女儿上了车，将长乐放在了车坐上，又将长风也放在了车坐上，方默就坐在两个孩子中间，方便照顾。
风一吹过去，雨霎时就下起来了，方默赶紧的将车窗关上，跟着裹紧了衣服。
“回哪里？”陆策阳问了一句。
“回东区吧。”方默说道。
这一个月住院的期间，陆策阳和她都没有回过东区，她是住院，陆策阳是借这个机会养伤。
中途，方默接到了梁廷芳打来的电话。“在哪儿啊？怎么我没看见你啊，不是说好的今天出院吗。我跟立城和又又都在这儿呢！”梁廷芳大声的说道。
“大嫂，今晚我们就先回东区了，我这段时间要照顾孩子，火锅店只能先麻烦麻烦你了，另外，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有客人在我们这里吃了研究出来我们的套路，我觉得可以这样，它就算是能够模仿我们的品种，但是也不能够模仿我们的炒料还有一切做法，你告诉陈香，继续做她的，不要怕客人吃了之后模仿就不敢做，另外，你听说过自助吗？我们可以创新，自助。”方默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
“自助，自助火锅，就是.....我们定一个价格，比如多少钱，然后客人只需要按照我们的标准支付吃饭的费用就可以了，一个人多少价格，只要付了这一笔钱，其他的，吃，喝，吃饱为止，不用再支付其他菜品的费用。”方默认真的说道，但是不知道梁廷芳能不能够听得懂。
因为现在在这个年代里，自助对于所有人来说，还都是一个比较新鲜的词汇。
梁廷芳没有听明白，道，“什么意思，那我们不是亏死了吗？这个怕是行不通的啊，随便吃，不得把店里吃垮不成？”
方默思索片刻，如果自助开启的话，真能够将火锅店吃垮，那之后的日子里，自助火锅又怎么能够火起来呢。
她只认为自己这是在提早开先河，并不觉得自助开启会让火锅店亏钱，关于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当面和梁廷芳聊一聊。
不过梁廷芳现在是八个月大的肚子，方默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嫂，我明儿过来找你，今天回一趟东区，你让又又他们都先回去吧，别担心我了，现在下雨了，路上慢点。”方默说道。
梁廷芳还是有些不明白，不过方默已经这么说了，她也没有再问什么。
“你让策阳路上慢点，回东区的陆不好走，真打算回去？”
“嫂子，我们都快到了，没事的，先就这样啊，长乐这孩子成天哭。”方默笑着说道。
第402章 低头（二更）
方默说着便挂掉了电话。
车子往东区开，一路上雨越小越大，淅淅沥沥的，感觉本来干燥的空气中突然间增添了不少的潮气。
“嫂子打来的电话？”
“嗯，她跟又又和立城说来接我们，以为我们要回小房子里去，我说让她们回去了，我们已经要到了。”方默说道。
陆策阳看着前方的雨刷将玻璃刷干净，顷刻间再次又落下来许多雨点打在玻璃窗上。
“对了，明天若是不下雨，我想去一趟火锅店找嫂子，有点事想要跟她商量？你今天回东区，明天不是要立刻开始训练吗，我听说又有一支队伍调东区了，到时候你不得帮忙管管，不然别人要说你这个大队长不管事。”方默说道。
“你去找嫂子，是商量关于店里的事？”陆策阳淡淡的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方默似笑非笑的，继续低头哄着孩子。
“策阳，你是不是比较喜欢女孩子啊，为什么，我看你老是出门爱抱着长乐走，妈在的时候就一直说，你都不爱抱长风。”方默说着小话，心里有些替长风吃醋。
“这不是为了让你方便点。”陆策阳浅浅的笑了笑。“长乐多胖，我要是老抱着长风的话，长乐就该你抱了，抱着多费力气，多累。”陆策阳似笑非笑的。
方默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机械式的点了点头，道。“你就会捡好的说。”
陆策阳继续开车，让车子平稳的驶向前方，车子上坐着一个小媳妇儿，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他自然开车要比平时谨慎得多了。
为什么比较喜欢长乐呢，因为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一对大眸子像是要滴出水来似的，长长的睫毛，像极了方默念大学的时候，自古以为都说女儿要富养，儿子要穷养。
陆策阳是要在儿子面前做一个严格的父亲，在女儿面前做一个英雄般的父亲了。
不是疼谁多一点，不都是他的孩子？只不过教育的方式不能一样。
儿子是要用军人的规范去教育，女儿呢，要养成公主才好。
一路上，长乐又哭了两次，平时哭得嗓子尖也就算了，这次在车里哭，大声哭泣的声音震得方默的心有些七上八下的，只得解开衣服在车里就开始喂奶了。
好在陆策阳车技好，一路上没怎么颠簸。
这时候，方默将衣服扣上了。“策阳啊。”
“嗯。”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那时候我吵着嚷着要和你离婚，还说你技术不好，你怎么对我从来不放弃，是有什么原因吗？”
陆策阳依旧板着一张脸在前方开车，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用有什么原因？喜欢就是喜欢。”
“那你就不怕我会给你戴绿帽子吗，你想想啊，我又不喜欢你，你又不常回家，什么都依着我，万一我给你戴绿帽子你也是不知道的啊......”方默越说越有劲，思考着以前的事。“说真的，你有没有怀疑过？”
陆策阳斜眼看了方默一眼。
方默动了动嘴唇，有些想笑。
“既然你是我陆策阳的老婆，相信你是你作为我老婆的前提，还用多说？”陆策阳浅浅的问了一句。
方默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傻，干脆就不说话了，憋着一口气看着外面的风景。
很久没有回东区了，她心里有些激动，不过这天气，仿佛是比她还要激动得多，狂风暴雨的呼号着，前往东区的路上，许多路人都纷纷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脚踩在泥巴路上，一步一步的就这么走着。
“开慢点，别开的太快，轮胎卷着泥巴要是溅到别人身上，那滋味可不好受。”方默提醒道。
陆策阳闷闷的应了一声，心里还在想着方默刚才说的话。
他打死也不敢相信，那些话是从方默的嘴里说出来的。
什么绿帽子出轨不出轨的，估计是在逗他。
太冷，隔着车玻璃方默都能感受到那一阵寒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陆策阳的车开的稳而慢，到达东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天上像是蒙着一层阴云似的，灰蒙蒙的，阴森森的。
没有中午的晴朗，像是晚上一般的阴沉。
方默抱着长风下车，陆策阳从车上下来抱着长乐，一边走路一边哄着孩子，“乖，别闹。”陆策阳耐心十足道。
门口，陆红红着眼睛就看着方默和陆策阳从车上下来，她手里拿着个篮子，“嫂子，回来了？”她的语气平稳，不像是平日里热情十足的。
“嗯，回来了。”方默应了一声。
陆红浅浅的笑了笑，说着就过来帮着方默拿东西，拿着方默手里的一袋子尿布。
“嫂子，你别客气，大明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客气啥，客气的话就显得见外了。”陆红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眼睛。
那双红肿的眼睛，疑似哭过。
方默突然间想起上回听邝霜说志强染上了痢疾的事，道。“志强怎么样了，好些了没？”
陆红红着眼睛，摇了摇头。“嫂子，这俩孩子也要看着点，别感染上了，我带着志强寻医问药的，跑过好多地方，都没见好！”陆红咬着嘴唇，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方默挺怕陆红就这么哭出来的，心里顿时一沉，“别担心，会好的，我听说得了痢疾药多吃点艾草菖蒲这一类的，是在不行就去摘点柚子叶洗澡，给孩子祛祛身上的病。”方默说道。
陆红眉头微蹙，“该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还是，还是不见好。”陆红眉头蹙得很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策阳站在边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你的一颦一笑孩子都能够看到的，别让孩子心里头不好受，志强这么大的人了，嘴上不知道怎么表达，很多事心里都是明白的。”陆策阳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平静。
“是啊，陆红，不能让孩子心里难受，要给他自信，让他有希望才好。”方默补充了一句。
她和陆策阳何尝不希望孩子能够好起来呢，那么可爱活泼的孩子。
陆红吸了一口气，沉沉的应了一声，之后便没说什么话了。
第403章 说的（一更）
陆红将方默和孩子送到了家属院外头就走了。
换做以前的话，陆红少不了是要进来坐坐，说上几句话，嘘寒问暖的，志强得了痢疾直接的影响了陆红的心情，陆红现在没有了以前那讨好人的心思了。
方默瞧着里头看了一眼，只见院里的草都长得像是有一寸长了似的，许久没来了，万物顷刻间变得沧海桑田了似的。
唐又又以前嘴里的那苦蒿也长高了，高的都不像是草类了。
方默抱着长风，陆策阳抱着长乐，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尿布也在陆策阳的手里。
绕过院子里的草，害怕草上的雨水沾湿衣裳，陆策阳走在前头踩出一条路，将一些细碎的杂草打倒让方默走在后头。
回到屋里就将东西都收拾好，陆策阳便开始大展厨艺的做饭了，方默则在屋里给两个孩子换尿布，换着换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孩子放在摇篮里盖好就往外头去了。
踩着一路的泥泞，方默手里拿着一盒郭立城送的竹叶青出去了，路过厨房的时候跟陆策阳打了声招呼。
陆策阳看她要往外头去，多了句嘴，“去哪儿？”
“我去看看陆红。”方默说着笑了笑，“不是，说错了，我想去看看志强怎么样了。”
陆策阳将面粉提了起来，“吃饼还是吃饭？”他问道。
方默想着，这天冷，做面食放的时间可以长一点，于是道。“多做点馒头，饼什么的。”
陆策阳说了一声好，跟着就让方默路上慢点，方默点了点头，脚底像是踩着风，走了几步路又转头回去拿了包麻花，于是便又离开了。
陆策阳见方默手里拿着一包麻花一包竹叶青的，来回走了一趟，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方默躲着躲着的拿麻花走，估摸着是怕被他看见了，因为这麻花是方默住院的时候陆策阳专门去买给她吃的。
方默从院门口走，转了一个角，在角落边上就看到了陆红坐在屋子外头，她和陆红的距离虽然隔得远，但是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陆红的脸上没什么神色。
钟玉凤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方默，激动地扯开嗓子喊了方默一声。
随着钟玉凤的这一声喊，孩子哭了，方默侧头看了钟玉凤一眼，脸上露出了一阵浅浅的笑容。
“钟姐！”
钟玉凤手里抱着个孩子，白白胖胖的，“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天哪，这下着雨的，你月子满了没满，怎么就出来了？”钟玉凤笑着问道，看了一眼方默的腰线，“奇了怪了，生了孩子还是对龙凤胎，看你这身材怎么一点也没有走样啊？！”钟玉凤满脸笑意。
“钟姐不也是一样？”方默笑了笑，看着钟玉凤怀里的孩子，又白又胖的，像是个大白馒头。“佳丽呢？上哪儿去了？”
“学校里呢。”钟玉凤小声的嘀咕着，“你这拿着东西是要去哪儿来着？”钟玉凤一本正经的看着方默。
“这不，听说志强不是患了痢疾现在还不见好吗？我想去看看他去，这么活泼乱跳的孩子，怎么说得病，就得病.......”方默脸上露出了怜惜的神情。
钟玉凤赶紧将方默的嘴捂着，然后又摇了摇手里抱着的孩子。
朝着方默使了个眼神，示意方默将耳朵凑过来。
方默将耳朵凑了过去，“怎么了钟姐？出什么事了？”方默眉头微蹙。
在这家属院里，方默最信得过的人，其实就是钟玉凤了，原来她也很相信夏冬梅的，但是夏冬梅这人看似简单，实际上心里藏着好多事，总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因此让方默觉得夏冬梅这个人不止这么简单，她只是深藏不露，并没有别的，她甚至觉得，自己最开始认识的夏冬梅，并非就是真正的夏冬梅。
这个人，太过会掩饰自己了。
但是钟玉凤不一样，钟玉凤是有什么都会表现在脸上的人，这样的人虽然有的时候不讨喜欢，但是从来不说谎，有什么不高兴的，先是摆在脸上，然后就会一五一十的坦言。
就像现在一样，钟玉凤拦住了她的去路，随即挽着她的手，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道。“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凑热闹了，痢疾会不会传染，这个事我们就先放在一边，关键是因为志强生病的事，陆红她变了，你现在最好是不要去趟那浑水，否则到时候洗都洗不干净。”钟玉凤一脸严肃，“别不信我的话！部队里新调过来一个医生，志强生病的这些药啊，打的这些针啊，全是她弄得，我们听说啊，这志强也就这两天的事了，医不好的，病的实在是太严重了！”钟玉凤一字一句的说道，跟着叹了叹气，“生的时候陆红身体就不行，按理说这孩子不应该生下来，活了这么大，也够了......”钟玉凤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惋惜。
方默闻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最开始的时候，她对志强和佳丽好，那是因为两个孩子讨人喜欢，懂礼貌，可爱。
现在自己有了孩子，更加明白孩子的心，所以也就更喜欢孩子，并没有因为自己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在喜欢其他孩子了，相比之下，方默觉得自己算是比较客观的哪种类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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