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晴白一眼卢丽芳怀里的辰辰,“哦,宁肯替别人养儿子也不肯给你妹妹花,姜天强你脑子进水了吧。”
卢丽芳眉头皱了皱,她一点都不喜欢姜天晴这个小姑子,刁钻刻薄死要钱。姜天晴同样不喜欢她,自从姜天强认识卢丽芳之后,对她越来越小气。
“你才脑子进水了呢,我是你哥不是你爸也不是你男人,我凭什么给你钱。”姜天强怼回去,推开挡在门口的姜天晴。
姜天晴被他推了一个趔趄,瞪着眼,“我这次是真的有急用,我遇到一个制片人,他说能帮我安排一个角色,需要一万块钱活动下,等我红了,别说一万,我还你十万,一百万都成。”
姜天强匪夷所思地看着她,“还没死心呢,就你还想红,你照照镜子去。”
姜天晴勃然大怒,“我怎么了,秦蕾蕾那个黄毛丫头都能红,小红那个婊子都能当歌星,我比她们差哪了。”
“差哪儿你心里没数。”姜天强不耐烦地看着她,“少做明星梦了,那制片人肯定是个骗子,你别被人白睡了,还被骗钱。”
姜天晴怒不可遏,“你才骗子!”
好赖话都听不懂,傻子一个,姜天强懒得跟她叽歪,“要钱找爸去,我一分都不会给。”
姜天晴气呼呼地骂了一句,“没良心的。”踢了一脚,迅速跑了。
姜天强龇了龇牙,“死丫头你有种别跑。”
姜天晴早跑没影了,在外头混了两天,实在没钱了,她腆着脸去找姜建业,嚷嚷,他前前后后都替姜天强付了三万块彩礼,她也要三万块嫁妆。
姜建业心力交瘁地看着她在那儿上蹿下跳,跟她说那制片人是骗子她死活不信,“我不是开银行的,没有这么多钱,这里有两百块,爱要不要。”
姜天晴一把把钱夺过来塞兜里,指着姜建业的脸,“少骗人,你们住着大房子开着小汽车,能没钱。我知道,你们把钱都留着给姜天明那个小杂种了。”
“闭嘴!”姜建业狠狠一拍桌子。
姜天晴吓了一个哆嗦,气势就软了几分,毫无预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你们都偏心,奶奶偏心大哥,你偏心小儿子。”
姜建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那儿撒泼打滚,这样的戏码一个月能上演好几回,他已经麻木,也再也不会心软。
哭了会儿,见姜建业无动于衷,姜天晴哭不下去了,骂骂咧咧地走了。
姜建业颓然后靠,疲惫不堪地捏着发疼的眉心,当年多乖的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姜建业以为姜天晴能消停一阵,以往都这样的,没想她这次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去四中闹姜天明。
为了让宝贝小儿子好好考大学,她爸和秦慧敏肯定会妥协的,姜天明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姜天晴自鸣得意之际又懊恼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这一招,幸好有人提醒她了。
想着以后自己再也不用担心没钱花,姜天晴得意地哼着歌,忽然眼前一黑。
姜建业赶到医院的时候,看见就是鼻青脸肿右脚打着石膏的的姜天晴。她是今天凌晨被人在巷子里发现的,被发现时头上还套着麻袋,看情形在里面晕了大半宿。
那一片是外号‘贫民窟’,三教九流的多,经常有人打架闹事,所以没人报警。只是打了个120,省得死了晦气。
一见姜建业,姜天晴就哭,牵动伤口,眼泪流的更凶,含糊不清地告状,“爸,肯定是秦慧敏,肯定是那个贱人!”
其实,姜建业也是这么认为的,姜天明就是秦慧敏的逆鳞,小时候姜天晴掐了几个月大的姜天明一下,秦慧敏就能疯了一样地掐着姜天晴的脖子把她掐到翻白眼,吓得姜天晴再也不敢靠近姜天明。
这次姜天晴骚扰姜天明,只怕秦慧敏杀了她的心都有。
在来的路上,姜建业很想问秦慧敏是不是她做的,却没敢问出口。
姜天晴瞪着从门口走进来的尖叫起来,“你居然还有脸来!”差点想从床上跳起来打人,结果只能扯动伤口,疼得眼冒金星。
姜天晴嘶嘶抽着凉气,恶狠狠地盯着秦慧敏,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还叫嚣,“你等着,我叫人揍死你儿子,我还要叫人干死你,你个……”
姜建业一巴掌打断姜天晴的污言秽语。
同一个病房的病人傻了眼。
就是姜天晴都傻了傻,不过只有一瞬,疼痛很快就让她回神,同时而来的还有愤怒,各种不堪入耳的字眼冒了出来,连姜建业都捎带上了。
姜建业气得浑身直哆嗦,整个人都在发抖。
饶是无关的人都听得皱了眉头,这什么素质。
倒是秦慧敏神色如常,彷佛骂的那个人不是她,她脚步平稳地走到姜天晴床前。
见她靠近,姜天晴抬手就要打。
秦慧敏一把掐住她手腕上的青淤,疼得姜天晴眼泪瞬间落下来。秦慧敏凑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你试试看,是你能叫得动你那些狐朋狗友,还是我用钱叫人打断你的腿来的更快。像你这种渣滓只是断腿的话警察都懒得管,还要庆幸社会上少了一个败类。”
迎着秦慧敏阴森森的视线,姜天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手足发凉。
秦慧敏一只手搭在她打了石膏的右腿,缓缓道,“两千块钱让你躺在这里,两万块钱够不够让你这条腿彻底断掉,两条就是四万,四万不够,十万我也能接受。”
彷佛有一条毒蛇顺着腿在爬,瞬息之间,姜天晴背上冒出一层毛汗。她敢的,十几年前她就差点掐死她。
姜天晴嘶哑地尖叫一声,惊恐地推开秦慧敏,想骂却只能干张着嘴直瞪着眼,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秦慧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脚往外走。
姗姗来迟的护士喝了一声,“不许喧哗,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爸,她威胁我,她说要打断我的腿。”姜天晴崩溃大哭。
姜建业且顾不得她,迈开腿追上秦慧敏。
秦慧敏冷淡地看着他。
面对秦慧敏眼底隐隐约约的讥讽,姜建业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握了握手掌,反复犹豫片刻,“她有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不会有第二次,我保证。”
秦慧敏拧了拧眉头。
姜建业实在难以启齿,当年姜天晴跟她表姐的男人跑到了南边,刚开始一年两人还蜜里调油,可很快那男人就厌烦了姜天晴,带出来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那个畜生就把主意打到了姜天晴身上。过了好几年,姜天晴才偷跑出来。
那几年她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姜天晴自己也说不清。刚回来的时候人都不成样了,他们悄悄送去外地医院治疗,治了一阵,看起来正常了,却又有些不正常,情绪阴晴不定时不时歇斯底里。本来是要一直治疗下去的,是姜母偷偷去看了一次,竟然发现那些医生护士拿病人当畜生对待,哭着闹着逼着把人接了回来。
这事就姜父姜母还有他知道。
“她在外面那几年受了刺激,人糊涂了。”姜建业含糊了下。
秦慧敏眼角微微一睁,说实话对于姜天晴私奔在外的那几年的经历,无聊时她也猜测过。年轻漂亮还不聪明的女人孤身在外,再观她回来行为放荡还有股子似是而非的风尘气,不是没怀疑过她做过那行。
可瞧着姜天晴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又觉不像。
‘糊涂’了,倒是能理解了。
秦慧敏抬眼盯着姜建业,“她‘糊涂’不是我害的,我不欠他们的。姜建业,你的工资都用来养儿养女养孙子和孝敬你妈了,明明的花销都是我出的,家用也是我出大头,我有没有说过什么。”
姜建业面色一紧。
“他们怎么作耗你的钱我都不管,但是别想打我钱的主意,更别想打明明的主意。”她知道,不只姜天晴兄妹俩惦记着她手里的钱,就是姜母都盯着。最恶心的是姜母,居然还妄想给明明灌输让他照顾姜天晴姜天强的思想。做梦,她的儿子不是替姜家废物当牛做马的长工。
姜建业苦笑,“你挣的都是明明的,我从来没想过分给他们。不然我不会瞒着他们你还有其他产业。”
秦慧敏在外地那些产业,他妈他们都不知道,摆在明面上的只有那家影楼,毕竟要让小儿子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
那些产业是秦慧敏自己挣回来的,启动资金也是她朝秦振中借的,跟他还真没多少关系,至多就是帮忙打通了一些关系。
秦慧敏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姜建业呆呆的站了片刻,摇晃着走到旁边的长椅上,被人抽走了脊梁一般,软踏踏地坐下去。
活到五十来岁,除了事业小有成就,其他一塌糊涂。老婆是同床异梦的,跟他凑合是为了让小儿子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长子长女就是来报仇的,报复他小时候没有好好管教他们,所以让他余生不得安宁。
忽然姜建业精神一振,幸好,他还有一个小儿子。勤奋好学又孝顺,还是个小天才。姜建业都在想,这是老天爷在补偿他,要不然,他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秦慧敏最大的盼头也是姜天明,她想让姜天明健康快乐出人头地,并且远离姜家这个泥沼。然而血缘关系摆在那,有些人不是你想不管就能不管的,不然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姜建业现在说的大义凛然,那是不清楚她到底攒了多少家当。前两年,她在海岛房地产市场赚了一大笔,全都瞒着姜建业。如果他知道了,就不信他一点都没有均贫富的念头。
尤其是当姜天强兄妹俩过的越来越穷困潦倒之后,这两人好吃懒做日子只会越过越差,等把姜家那点家底掏空之后,只怕连个人样都活不出来。
届时,姜建业能无动于衷,姜天明能袖手旁观,不可能。
姜天晴还是个‘糊涂’的,这种人的杀伤力才是最大的,所以秦慧敏越发迫切地想让姜天明出国留学,她自己也会想办法跟出去,到时候一了百了。
为此,秦慧敏提着礼物去了四合院,想询问许清嘉一些留学情况。这个年月出过国的人寥寥无几,国人对于国外两眼一抹黑,都是不知道转了几道手的道听途说。就算已经有了几家留学机构,但是因为信息极其不对称,处处是陷阱。
秦慧敏不大相信他们,想来想去,也只有许清嘉了。她留过学,偶尔还会去国外出差,知道的最清楚。
这些年来,许家家业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秦慧敏也从来没有求过秦慧如什么,可为了儿子,且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厚着脸上门。
第270章 第二百七十章
有关留学事宜, 许清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攸关一个孩子的前程, 这里头没什么可以藏着掖着。
就算询问的人是秦慧敏,当年的确有些不愉快,可十几年都过去了,一些事也就放下了, 毕竟还有秦父秦母的面子在。
秦慧敏不时拿着纸笔做笔记,许清嘉看见她准备了一页的问题,心想, 为人母的为了孩子可以殚精竭虑。
许清嘉尽可能的说得详细一点。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说完了,秦慧敏再一次道谢, “今天麻烦你了。”
许清嘉笑了下,“没什么。”想了想,她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 许清嘉没有回到客厅, 而是去了院子里陪三胞胎堆雪人。
他们已经堆了三个小雪人以及一个半的大雪人,主要劳动力是许向华和韩东青, 三个小家伙负责指手划脚以及捣蛋。
小北北拉着许清嘉的手, 骄傲地指着一个带着黄帽子的雪人道,“妈妈, 这是北北, 这是哥哥, 这是姐姐。”又指着那个大雪人大用糖量很高的声音宣布,“这是妈妈!”
“那这个是谁?”许清嘉指着还只有一个胖身子的大雪人问。
“爸爸啊。”小西西一幅你好笨的表情看着许清嘉。
许向华幽幽地扫她一眼,“你刚刚不是说先做一个外公的。”
小西西搂着许清嘉的脖子扭了扭,像是不好意思了。
许清嘉失笑,“来来,让爸爸堆爸爸,妈妈跟你们堆个外公怎么样,我们再堆个外婆。”
“还有阿太。”小南南提醒。
许清嘉,“对,还有阿太,过两天阿太从三外公家回来,看见了肯定很开心。”
小西西这个小机灵又蹬蹬蹬跑到许向华那边,抱着外公的大腿开始大献殷勤,“外公,外公,我们开始堆你了,我把围巾给你,你就不冷了。”
许向华绷不住笑,摸摸她的小脸,“有了小西西,外公肯定不冷了。”
小西西咯咯咯笑起来。
客厅里隐约能听见特属于孩子的清脆笑声,无忧无虑,听了就让人打从心眼里高兴起来。
秦慧如不觉笑了下。
望着她从眼底漾出来的愉悦,秦慧敏想,她姐这些年是真的过得很好。丈夫能干又体贴,哪怕功成名就也没在外面胡来,儿女成器又孝顺,还有三个可爱的外孙。自己的事业也做的不错。幸好自己当年的小心思没有达成。
秦慧敏有些羡慕地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十岁都不止的姐姐,幸福能让人保持青春。
秦慧如收回目光,看向秦慧敏,“你最好亲自去美国看一看,那边是繁华先进,但是有些地方对国人并不大友好,所以还是亲眼瞧一瞧更稳妥。”
秦慧敏说的只是想陪读,但是秦慧如觉得她是想定居在那边。国内将国外吹成了天堂,可秦慧如出去过几趟,叫她是不习惯的。故而她希望秦慧敏慎重考虑,免得将来后悔。
秦慧敏点点头,“我会的。”
秦慧如还想问问她的打算姜建业知道吗?她觉得姜建业怕是不清楚,万一知道了又是一桩麻烦,想想又咽了回去,她惯来有主意有本事的,肯定把这些都考虑到了。
秦慧如只道,“爸妈那,你好好和他们说,他们会理解的。”秦慧敏想离开的原因,她能猜到。
姜家兄妹还有姜天强的儿子全指望着姜建业养,三天两头的上门要钱,这兄妹俩还打过秦慧敏钱的主意。以后等明明出来工作挣钱,他们能放过明明这个弟弟。这种不要脸的无赖根本就不讲道理,谁惹上都得头疼。
旁人还得闲言碎语,这世上永远都不乏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活在这个环境里,想做到不以为意并不容易。
秦慧敏顿了顿,知道秦慧如猜到她意图了,默了默道,“我会的。”
彷佛没什么可说话的了。
姐妹俩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最后是秦慧敏打破了安静,“那我就走了,今天打扰了。”
秦慧如点了点头,起身送她出门。
稍后,许清嘉腾了个空对问秦慧如,“我怎么觉得小姨有移民的意思?”
秦慧如叹了一声,“姜家是个泥沼,一不小心,你小姨和明明都会被拖着陷下去。就在昨天,姜天晴跑到四中去问明明要钱,明明哪有钱,她就在校门口闹,让明明怎么下台,十六七岁的孩子,最要脸面。”
“小姨就没收拾姜天晴?”要是有人敢欺负她孩子,她肯定叫那人后悔不迭,秦慧敏可不是啥善茬。
秦慧如怔了下,她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可再想想,以秦慧敏的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不觉又是一叹。
“那种人就是欠教训,教训几顿怕了就老实了。”许清嘉笑了笑,“不过到底是天明的亲哥哥亲姐姐,以后他们过得不好,天明不管,肯定会被人指指戳戳。管了,就是接手了两个巨婴,出国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可不是巨婴吗?三十多的人了还要靠老人养着。秦慧如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情,拿了本《诗经》给外孙们说故事去了。
转眼就到了圣诞节,豆宝儿满周岁了。许家康和夏莲选择在家里庆祝,没请什么人,就请了自家人。
客厅里应景的放了一颗圣诞树,上面挂满了小礼盒,下面也摆了一圈大礼盒。
从最大的许清熙和刚会走路的豆宝儿,全部都围在圣诞树前。
夏莲轻轻扶着豆宝儿,笑着道,“今天你们当圣诞老公公给大家分礼物好不好?”
“好。”小朋友们参差不齐的回答。
小西西已经迫不及待的抓了面前的粉红色礼盒,大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夏莲,“舅妈,我可以拆开来看看吗?”
“当然可以。”
小西西非常暴力地拆开礼盒,“哇,小和尚,小和尚。”里面是一个木雕光头小和尚,憨态可掬。
许清嘉逗她,“这个礼物你要送给谁?”
“妹妹。”小西西一指抓着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礼盒在挠的豆宝儿哈哈笑起来,“妹妹也是光头。”
小西西还把小和尚放在豆宝儿耳朵边,证明多像啊!
豆宝儿以为小姐姐在跟她玩,兴奋的跺了跺脚,伸手抓小木雕。
小西西松开手,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豆宝儿的脑袋,有一点点扎手,“好好摸。”
许清嘉哭笑不得,忍不住自己也摸了一把,还别说这手感真不错,“你小时候也是个光头。”
小西西一脸惊恐。
“家里还有照片呢,回头让你看看。”
小西西忧心忡忡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妈妈,我不要当光头。”
许清嘉乐了,摸摸她的小辫子,“妈妈给你买了这么多发夹和头绳,怎么会让你当光头呢。”
小家伙如释重负,又一本正经地对夏莲道,“舅妈,妹妹也不当光头,光头不好看。”
夏莲忍俊不禁,“好,舅妈从现在开始就给妹妹留头发,以后和西西一块扎辫子好不好?”
小西西用力点头,马上又被礼物吸引了注意力。
一群小家伙拆礼盒拆的不亦乐乎,还东奔西跑的送,甜甜地到处卖乖,“这个给阿太。”
“这个给爷爷。”
“这个给外婆。”
“这个送爸爸。”
……
“妈妈,我要把钢笔送给爸爸。”佩佩拿着刚刚拆出来的钢笔跑到许文诗面前。
许文诗脸色微微一变,一直以来,她都告诉佩佩,她爸爸去很远地方的工作了,打算等她再大一点慢慢告诉她实情。现在说了,她也理解不了。
剥着砂糖橘的许向军拿着一片橘子喂外孙女,笑着道,“佩佩真乖,明天就让你妈妈寄出去。”
佩佩笑弯了眉眼,偎依到许向军怀里,“外公,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爸爸。”
其实她对漆钧几乎没什么印象了,但是大家都有爸爸,所以她也想要一个爸爸。
“等你爸爸忙完工作就回来了。”许向军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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