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羽这次比往常都要主动,伸出手拍着肖迫后背小声的呢喃着:“没事,都会过去的,肯定都会好起来的。”
语气温柔极了,本来没往失业方向想的肖迫鼻子一酸,紧紧的抱着阳羽不肯松手了。
这一夜就这么死死地抱着他没有松手,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松开了手反而被他搂着,阳羽就这样一手抱着自己一手翻着书。
看到肖迫醒来后微笑着说:“你要再不起来我胳膊都要麻了,早上想起床你拉着我死活不肯松手。”
肖迫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看外边已经艳阳高照了,回过头看到阳羽正在穿衣服,这是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环境下看清他的身体。
阳羽弯着腰找衣服,乌黑的长发从腰肌滑落,他随意的用手指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一只小巧的耳朵。
这动作随意极了,可看的肖迫心被猫抓似的,那人找了件宽松的长袍套在身上,转过身亲吻了下自己的额头,像丈夫对妻子一般溺爱的口吻道:“想睡就再睡一会吧。”
还好他亲完就离开了,因为肖迫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
起床后偷偷溜去厕所想来一发,可自己怎么努力都没法让小小迫吐出特仑苏然后冷静下来,无奈之下干脆冲了个冷水澡。
阳羽穿着宽松的袍子坐在后院晒太阳,保姆阿姨已经早早的起来做好的早餐,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肖迫皱着眉头闻了闻。
“应该是丁香豆蔻做成的香丸,细致的我不太清楚。”阳羽看了一眼保姆阿姨的房间,微笑着说:“这些都是阿姨买来的,我经常身体发冷,她可是什么办法都用了,你要不习惯这味明天就不点了。”
“没关系,我只是好奇问问。”肖迫摇了摇头,接过阿姨递给他的甜粥,礼貌的说了声谢谢。
阳羽的生活似乎就只有品茶看书晒太阳,现在还多一个追商战剧,肖迫满面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用去上班么?”
从他住的地方看不出来这人的经济状况,但也不像是缺钱的主儿,心里不满好奇。
“我的工作就是在这里等着。”阳羽伸了个拦腰,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你猜我等什么?”
“等人……养你?”肖迫犹豫着说出了后半段。
“等死。”阳羽回过头神情淡然的叙述道,视线一直落在远处的阴影处。
这种话要是别人说,肖迫会有一种人不中二枉少年的感觉,可阳羽说这话的神情淡然无比,眼神中一抹悲伤之色匆匆掠过,仿佛他真的在这里安安静静的等待死亡。
“死还不容易,你从台北那个什么100多的楼跳下来,或者买张机票去什么呱啦大火山,站在火山口往那熔浆里一跳……吧唧,齐活了!”
“哈哈哈。”一向淡定的阳羽没忍住笑出了声,回过头看着他说道:“行,我有空试试。”
肖迫立即收起笑容盯着他,自己的玩笑可总感觉阳羽当了真,想到这心里后怕的不行,急忙抓住他的手说道:“你可别死,我很需要你。”
阳羽没回答,吩咐阿姨再去给老九打个电话。
昨天夜里那句话仿佛没有说过一般,肖迫又想了很久那句话的意思,怎么想都觉得像是基佬骗直男上当。
根本!没听说过!有人是吃他人□□!来看见鬼的!
阳羽白天坐在长椅上翻着书,偶尔起身起看看自己的花,小心翼翼的为它们剪去多余的枝叶然后浇水。
生活习惯像个老头子一般,像个没事人似的再也没有提过关于鬼怪的事情,仿佛那一夜是肖迫做过的梦一般,醒来什么就都没了。
待了两天后肖迫有点坐不住了,不仅是枯燥无味的生活让他有点耐受不住,更重要的是阳羽每天都若有似无的撩让人有点受不了。
自己本来长得就好看,还一点自我防范意识都没有,不是夜里无意识的钻进肖迫被窝蹭蹭,就是早上溺爱的亲吻,有次晚上打闹之时阳羽骑在肖迫身上,乌丝如瀑布一般披撒在阳羽肩上,被压着的肖迫反而有点心跳加速。
对于两人亲昵的行为保姆阿姨一直视若无睹,对于肖迫的到来这个大妈简直欣喜若狂,因为自从他来了以后阳羽吃的比以前要多了。
吃东西有味了自然吃的多了,这些事阳羽也没说,以前吃不出来阿姨做的饭菜什么味,只是闻香看形样样都是精心制作的。
东西是阿姨用心做的,味道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不爱吃东西的阳羽还是每天吃一些下去,可饭菜在嘴里像蜡一般没有味道。
在肖迫忍不住想要出门的时候,阳羽提前开了口,说要自己要去见熟人顺便带他出去玩。
可说是带肖迫出去,不如说肖迫带阳羽。
这个人以前就不爱出门,公交路线都摸不清楚,阿姨本来十万个不放心的想和阳羽一起出来,可看到肖迫跟着一起去瞬间安了心。
老九家住的比较远,肖迫怕倒车麻烦干脆打了车,到了地一摁门铃开门的居然是个熟人。
两人齐刷刷的喊出了声:
“小九?”
“肖迫?”
小九惊讶地张大了嘴,看了一眼肖迫身后的阳羽,皱着眉头打开了门。
这俩人不愧是倒腾古玩的,家里摆了不少瓷器古画,和富商家不同,老九家里可是有不少真品的。
这还是阳羽第一次来老九家,这个人真名是什么没人知道,以前跟兄弟拜把子时候排行老九,加上年轻倒斗时没注意折了一只眼睛,熟人都叫他独眼老九。
老九看见阳羽激动的迎了过来,吩咐小九去冲茶然后客客气气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应该亲自登门拜访的,有点事耽误了到劳烦您亲自过来了。”
这人也是五十过几年奔六十的人了,可对阳羽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反而客客气气的,称谓起来居然用了敬语。
小九给阳羽使了个眼色,趁着她爹不注意的时候将他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啊。”
“怎么了?”阳羽不解的问道。
“他是个骗子啊,这么不道德的人谴责鄙视都来不及,你他还跟着一起混。”小九心直口快,想说的一口气全秃噜了出来。
阳羽微笑着回道:“道德向来都是用来严于律己,而非谴责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爽不爽!爽不爽!爽不爽!
我感觉好酸爽……
第10章 十
“难得见你这么强势,愣是一句给我塞的不知道怎么回你好了。”小九调皮地撇了撇嘴,本来是怕这小美人吃亏上当,结果还被对方给‘教育’一顿。
仔细一想自己干的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事,一个神棍大骗子一个奸商小骗子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这么说别人确实略有不妥。
阳羽话也没多说下去,完美的点到为止,一般人听了去大概会觉得自己话里有话指桑骂槐,可小九的性格向来直爽也没觉得哪里尴尬,笑了笑便去客厅跟肖迫闲聊。
“怎么不在北京待着回家了,前段时间还说不肯回来呢。”阳羽凑了过去好奇得问道,看到对方害羞的没说话,心里立即明白了。
不等小九开口,一旁的爹倒先开了口,说:“唉,我这一把老骨头的哪肯回来看我哟,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屋里的人意会后都跟着笑了起来,阳羽坐在那跟着笑了笑心里却不由得好奇起来,自己跟这俩人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小九的男朋友自己从来没有见过。
最重要的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小九确实非常喜欢这个人,可这么多年俩人却一直异地恋没有在一起,明明是闺女的小九却常年在外打拼,作为‘女婿’的男朋友却长期在家跟丈人混。
虽然好奇但旁人的家事,出于礼节阳羽还是觉得不要多问比较好。
“其实这次我专门来,是想跟你打听件事。”阳羽收起脸上的微笑,话锋一转盯着老九缓缓说道。
对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来意,二话没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里面放着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张清单的复印件,上面清清楚楚记着那铜雕屏风的入库时间和出库时间,除了屏风以外的东西都做了模糊处理,复印出来也是看不清楚。
“东西也是我从故友那里淘换来的,虽然近来没有联系但也算是相识多年,屏风就是他托我卖掉的。”老九说着余光扫了一眼站在远处赏画的肖迫,那人的脑后勺跟长了双眼睛似得,立即转过头看向这里。
老九收回眼光继续不动神色的说:“要是找他有什么事,让小九替您跑一趟就行了。”
“每次都是麻烦小九,我一个人在家待着也是无聊,不如我亲自跑一趟比较好,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引见一下。”阳羽的话语之中满是客套,可语调却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老九没吭声,坐在对面玩着手里的核桃。
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肖迫避免尴尬才假借看画站在远处,这位置虽然听不清三人说什么,但看着都沉默不语后又走了回来。
“还没有问过这位是?”老九眯着眼睛,脸上的皱褶又加深了三分。
“您好,我是肖迫。”
老九转过头看着阳羽接着说道:“也不是不让您去,您身体一直不好这才让小九代为跑腿,非要坚持想去我也执拗不过您,只是怕先生那里不好交代。”
这下轮到阳羽不吭声了。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只是拜访的事情只字未提,老九对阳羽的称谓张口闭口都是您,语气之间也略显客套。到了傍晚准备离开之时还挽留了他俩吃饭,这屋里来来往往的人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早就想离开了但看阳羽没有拒绝,也只好跟着留下来。
阳羽转身去洗手准备吃饭,刚推开厕所门时发现老九家的保姆端着食盒去了另一间屋子,房间门和整个屋子的装潢格格不入,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木头门,门上的漆皮都掉了不少。
“站着干嘛呢?”一起过来洗手的肖迫顺着阳羽的方向望去,笑着问道:“啥也没有你看什么呢?”
打开水龙头准备洗手,回头看到阳羽嘟着个嘴站在身后,举着自己的手想凑过来一起洗,肖迫强忍着笑意给他拽了过来,冲水打香皂然后冲掉泡沫。
阳羽全程都站在那里,一副习惯了的模样等着肖迫给自己洗手。
“我说你倒挺享受被人伺候的啊。”肖迫关了水龙头回头说道。
“恩。”后者认真地点了点头。
“承认的倒挺快,不害臊。”
阳羽又认真地摇了摇了头,说:“没什么害臊的,是以前被伺候的习惯了,那会无论走哪身边都跟着人,凡事都不需要我自己动。”
“走路也要人背着?”
“唔,虽不是背着也差不多了。”
“吃饭旁边也有人伺候着?”
“恩。”
“别告诉我你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阳羽捂着嘴笑了起来,看了一眼肖迫的表情后说道:“没错。”
“好家伙!按照你这么说我得给你颁发朵大红花了,你现在自己走路自己吃饭上厕所,凡事亲力亲为实在难能可贵,鼓励你一下啊。”肖迫把目光从阳羽身上收了回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客厅里正被人伺候着准备吃饭的老九,不由得感叹道:“这有钱人都跟皇帝似的,哪像我小时候穷的吃个馒头都得从狗嘴里抢。”
阳羽惊讶地张大嘴巴,可看着肖迫漫不经心的模样以为他只是一句玩笑话,可自己刚才说的都句句属实,皇帝的儿子哪有待遇差的,自己还是父皇最小的儿子,从小都是被众人捧在心尖上张大的。
甭说洗手这种小事了,日常吃喝拉撒睡身边都得有大批的人伺候着,起初刚来到现代突然没了这些人还不习惯了很长时间。
四人坐定准备吃饭,坐在正座的老九面无表情的说道:“一直也不知道您的口味,就随便做了些,粗茶淡饭招待不周。”
肖迫瞅了眼桌子上的饭菜,色泽红亮香气扑鼻的东坡肉、白玉鲜嫩爽口的龙井虾仁、离着老远就能闻见香味的叫花鸡,包括剩下的鱼羹汤素菜什锦乱七八糟加在一起,怎么看都不像是他口中的粗茶淡饭。
一旁的阳羽没做声,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拿起自己面前的饭碗准备吃时才发觉,饭桌上坐了四个人,而碗筷却摆了五个人的。
饭后阳羽又和小九闲聊了一会,等天快黑了才准备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一青年小伙,见到阳羽惊讶的合不拢嘴。
老九站在缓缓地说:“肖先生有空常来玩。”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感情,傻子也能听出来不过是一句客套话。
肖迫也面子上跟着客套了两句,回过头看见阳羽跟刚入门的年轻人不知在说什么,看起来开心极了。
“这么晚了我也不放心,让我那小侄儿开车送送你们吧。”老九说完便转身回了屋,阳羽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视线扫了一圈屋子想找到那会看到的木门,这一转眼就不见了。
老九的女儿叫小九,侄儿不会叫小十吧,肖迫眯着眼睛看着那人搀着阳羽走了出去,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等阳羽上座后才关上了门。
阳羽滑下车窗冲着肖迫招手,示意让他赶紧上车。
看着俩人亲昵的模样肖迫心里怪不舒服的,闷声钻进轿车里。
“天翰,我办了个手机号,有事你可以给我打电话。”阳羽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这还是小九从北京给自己带回来的。
原来不叫小十啊……无聊……
肖迫拄着胳膊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
“你会用么?不会我可以教你。”天翰笑眯眯的盯着阳羽,眼里满是温柔。
“嘿嘿,肖迫已经教会我了。”阳羽话音一落,坐在驾驶位置的天翰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肖迫。
在北京夜里还有丝寒意之时,杭州却已是和风习习,天气预报总说会下雨,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见落下一滴。
阳羽将车窗滑上去,相比较北京的干燥还是更喜欢杭州的湿润,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肖迫,似乎他也很享受这惬意的风。
自己刚接触现代社会时,身边跟着伺候的人就是天翰,衣食出行挑保姆样样都是他来打点。
不知道何种原因老九阻拦自己去见屏风真正的主人,本来还愁着不知怎么办好之时,天翰如及时雨一般降临。
回到几一下车就看到立在阴暗处的鬼影,吐着猩红的信子远远的观望着自己,它这么冷不丁的一出现反而放阳羽发觉不对。
记忆力这东西一直都是如影随形,它不会穿墙而过也不会瞬间移动,除去那怪异的皮肤和恐怖的眼神,其他其实都和普通的人类别无二致,它只是永远缩在自己注意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像一只伏在暗处的毒蛇。
可刚才在老九家似乎并没有看到它出现,有点奇怪。
“这会这么晚了,今天要不先住在这里。”阳羽话音刚落,保姆阿姨就立即跑去侧卧收拾东西,衣柜里还留有一套他的被褥。
对于阳羽的挽留天翰也是求之不得,日日夜夜魂牵梦绕的美人却一直对自己若即若离,难得今天主动了一次自然而然快速点了头。
屋子的装潢家具都是他挑的,一切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这种熟络让天翰看起来更像这个家的主人,反观肖迫却懒懒散散的趴在沙发上玩着阳羽的头发。
“刚才在车上忘记问了,不知怎么称呼?”天翰笑眯眯的问道。
“肖迫,肖生克的肖,迫害的迫。”肖迫虽然心里懒得理他但还是回了话,那句忘了问其实根本就是不想问。
“哦?不知道肖先生做什么职业的?和我们阳羽怎么认识的?”
话里有话跟个仙人球似的,怎么听都是一副我不爽你很久了的感觉,肖迫却依旧懒洋洋的卧在阳羽旁边,回头闷闷的说:“唉甭提了,您应该也听说了,今年的经济形势不好,股票赔了几十万,现在啊破产跑路中”临末了又补充了句“您遇着人可千万别说见过我,保不齐就是我哪位债主,那可真是要了我老命咯,身边都跳楼俩了!”
肖迫或许不是一个好骗子,但绝对是个好演员,在叙述这段话时脸上写满了苦逼二字,这幅仇大苦深的模样让天翰眼底多了一丝不屑。
在他眼里,肖迫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loser,没什么大本事还倒欠了一屁股债,肯定是个还花花公子游戏人间要么靠爹要么靠女人。
第11章 十一
当你讨厌一个人的时候,对方一定也在讨厌着你,这句话肖迫百分之百的认同,自己看对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而对方对自己也是话中带刺。
阳羽从沙发上起来,转身进了书房拿出一个档案袋,袋子里放着自己从北京带回来的虺玉,还有那屏风的照片。
“在老九那里也不方便多说,今晚留下你也是求你能帮我个忙,我需要见到这个屏风的主人。”阳羽向来不会拐弯抹角,对方是老九的亲侄子,也不是没考虑过他不会帮自己,语气之中也略带恳求之意。
“倒是不难,只是……”天翰看了眼坐在客厅的肖迫,阳羽急忙解释道:“他是我的好朋友,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天翰收回视线,眼中满是溺爱地看着阳羽说道:“你都求我了,我自当前赴后继死而后已。”
坐在沙发上的肖迫瞄了他一眼没吭声。
阳羽有睡前喝安宁茶的习惯,这习惯还是家里保姆阿姨多年来强迫的结果,三个人坐在客厅安静的喝完了茶,这茶一股子中药的味道肖迫喝得难受极了,回头却看到天翰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家里还有多余的毯子么?今晚我就睡沙发了。”肖迫看了眼阿姨,后者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从里屋搬出了一个毛毯。
“来者是客,叫你睡沙发也不好,让我睡吧。”天翰又摆出一副家主人样子,可肖迫也没领情,铺好毛毯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众人面面相觑,喝完茶也各自散去。
等肖迫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时,其他人都已经回屋休息了,阳羽从主卧偷偷瞄了一眼躺在客厅的肖迫,小声的问道:“你怎么要睡沙发啊。”
“呼呼呼……肖迫说他睡着了。”肖迫闭着眼睛小声的说道。
“睡着怎么还说话呢?”阳羽不解的问道。
“呼呼呼……不知道。”肖迫翻了个身,看着阳羽说道:“你睡眠不好还不早点休息,快点回去睡,乖。”
阳羽撇了撇嘴,关上门回床上躺着,入夜后温度降了许多,这人往被窝深处缩了缩,没有肖迫暖过的被窝还真有点冷。
今天在老九家待了一下午,这屋子透着一股子古怪,但也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最令人怀疑的还是那个奇怪的门,吃完饭后自己又专门绕去厕所附近看了一眼,门还是那样和整个屋子格格不入,碍于老九的关系也只能远远的观望一眼。
仔细回想当初在别墅被白色巨蟒袭击,当时浑身像是被绳子捆住一般,力量之大似乎连骨头都快要被勒断,胸腔也被紧紧地捆住无法呼吸,窒息感与痛感令自己晕厥过去。
按照肖迫事后的叙述来看,他没有看到那条蛇,所以这巨蟒难道只是自己的臆想?还是说他也是鬼魅之影,凡人的阳羽是见不到的。
每逢到此刻阳羽都无比痛恨自己支离破碎的记忆,自己翻阅书籍也找不到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朝代,有时候瞧着眼熟的人与物可就是想不起来从哪见过。
所以能和曾经生活有着密切联系的物件,自己必须一一全部找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阳羽说着翻了个身,看了眼站在角落里的黑影,关了灯也瞧不起它的脸,心事都纠结在一起却又无可奈何。
天快亮时候阳羽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死亡世界是有意识的,那些曾经住在这里的人和物,离开后都会一直不眠不休的缠着你,直到你再回到那个世界。
阳羽又梦到了那个阴冷的墓穴,自己手里握着虺玉一动不动地趴在棺木上,这是自己死亡时候的情景。
自己自杀时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感,心头反倒是浓浓的悲伤,这种感觉一直不断的折磨着阳羽的身心,就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可生时心如死灰,死后依旧不得安宁。
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唤自己醒来,可一睁眼就看到自己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这张脸距离之近鼻尖几乎要和自己的碰在一起,阳羽只觉得头皮一紧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肖迫几乎是秒速冲进来的,他看了眼床上的阳羽,那人坐在床边浑身发抖,眼里满是恐惧地望着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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