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直男会变受.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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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也不知道谁的肚子叫了一声,三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起来吧。”天翰站了起身,冲着俩人说道:“忙活一下午了也没吃饭。走,先去吃个饭吧。”

  可门刚打开就看到一直照顾老九的阿姨站在门口,举着钥匙的手悬在空中愣在半天。

  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这个家除了老九妇女俩就她天天在,看她手上提着的菜篮子猛然想起来这人好几天都没出现了,阳羽急忙问:“阿姨你这几天去哪了?”

  “我还想问你们呢,我婆婆上了年纪生了急病,我去照顾了两天。给你们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都没人接。”阿姨说着推开了阳羽进了屋,看到一地的垃圾又愣在原地。

  这次天翰倒反应快了,接过阿姨手中的菜篮说:“不用做饭了,今晚我们都出去吃,阿姨跟着一起来吧正好有事跟你商量。”

  四个人就在附近找个饭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凑活着吃了,天翰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名片递给阿姨,端起碗扒拉了两口饭说道:“以后家里有事就打这个电话吧,另外想跟你安排个别的活,每天给小九做点她爱吃的送过去。”

  阿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可过了一会立即反悔道:“不行啊,老东家那里离不开人。”

  三个人这才想起来,说了这半天还没跟她解释发生了什么,又放下碗筷解释了好一会。

  肖迫全程低着头吃着自己的东西,连头都懒得抬,吃饱了喝口茶漱漱口窝那不动了。

  酒足饭饱之后,也计划也回各家了。

  “有地方住么?”天翰习惯性的问了一嘴。

  “没有。”

  “有。”

  肖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抢话道:“有事打电话吧,我俩先走了。”

  不等对方回话说完立即拽着阳羽往反方向走了,到路边拦了个出租上去。

  “昨儿的房我没退,今晚接着在那讲究一晚上吧。”肖迫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腾出一只手玩着阳羽的头发。

  阳羽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我明白,现在住在那里是最好的。”

  那撮头发还在肖迫手里打着圈,缠在手指上又松开,反反复复玩了好一会才无趣地松开了手。

  “你不高兴?”阳羽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肖迫摇了摇头。

  阳羽说:“那是……”

  很明显肖迫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了口说道:“阳羽,和我一起走吧。”

  “你也知道我为啥这两天没甩下一切跟你走掉吧。”阳羽回道。

  “恩,你要真甩下一切跟我走了,也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了。”

  言尽于此,点到为止。有些事情不需要多提,聪明人应该会懂。

  两个人都跟对方肚子里爬出来的蛔虫似的,对话自然显得枯燥无趣多了。阳羽干脆也学着他的模样倚着车窗,懒洋洋地玩着自己的头发。

  坐在前排的司机倒是有些惊恐,透过后车窗观察了这对准备‘私奔’的罗密欧与罗密欧,也不敢多插一句话老老实实将车开到了宾馆楼下。

  进了屋阳羽就趴在床上不动了,鞋都是肖迫在身后跟着脱掉的。

  “我感觉我好久没趴在软床上睡过觉似的,真舒服啊这床。”阳羽一脸满足。

  “那趴好了我给你按摩。”说着,肖迫也脱了鞋跟着上去,隔着衣服帮他揉肩膀。

  身下人像个小猫似的哼唧了两声,摁了好一会后便没了动静。

  肖迫试探性地问道,“那等小九好一点我们再走?待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反正我最近也没什么事。”

  回答自己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肖迫低头看了一眼。

  这人居然睡着了?

  本来还想再来一次的说,真是…

  可睡着的阳羽看起来也那么好看,本身皮肤就白净细腻脸蛋跟玉琢似的,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这人立即嘟囔着翻了个身又睡了。

  临睡前肖迫忍不住开始计划,哪天离开杭州回北京,回去了住在哪里,是住旧房还是卖掉和他一起找个新的地方住?

  然后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到了深夜睡的正香时候突然医院来了电话,打得是先前预留过的号码。

  小九自杀了,不过被值班护士发现的早,输完血人倒是没什么大碍了。

  看了眼表凌晨五点,肖迫穿上裤子拍醒了阳羽,俩人又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医院。

  过去了瞧见人,还是躺在那一言不发,倒是手腕上多了层纱布。

  小丫头片子事情一天也是真多,肖迫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寻摸着一会要不要再补个觉。

  “你知道么?你现在看起来和胡永真的有点像。”阳羽接着道:“那会他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但冷静下来的时候就是你现在这样的脸。”

  小九还是一言不发。

  阳羽说:“然后他当着我的面把碎掉的镜片扎在脖子里,和那些逼疯他的东西一起离开了。”

  小九嘴唇蠕动了下,说道:“爸……他和我的账户上所有的钱,最后我会转到你的名下。”

  “别介,你还是留着自己好好养病吧,阳羽我养得起。”坐在沙发上的肖迫忍不住插嘴道。

  阳羽也点头表示赞同,说道:“你给我那些干嘛,我也要他没有什么用啊。”

  “因为我也没什么好补偿你的。”小九转过头面无表情看着他,“什么都不要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记得把门关上。”

  这种感觉让人不舒服极了,阳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正欲走时听到身后的小九说道:“书房第三个架子后有一个保险柜,那是他用来藏重要文件的地方,如果你不要钱那么这些应该是有点用。”临末尾补充道,“密码我不知道。”

  要打开一个不知道密码的保险柜也是麻烦极了,最后还是找了师傅用砂轮切割机暴力拆开的,里面居然就放了几个破旧的本子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

  小玩意看起来也不太值钱,但是看起来也是上个世纪的东西了。

  阳羽随便抽出一个本子翻开来,发现有的地方字迹都有些模糊,匆匆扫过几张后惊讶地翻了翻其他的本子,果不其然这些居然都是死去老九的日记。

  这些日记之中还夹杂了不少黑白的照片和他人的来往书信,以及一些收集而来的奇怪资料,这些纸塞了满满一保险柜。

  搬过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原地翻找着,最后找到当初写的第一本日记,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阳羽几乎连吃饭都顾不上,抱着本子一本接着一本,几乎用了两天的时间才读完所有的东西。

  读完真是茅塞顿开,先前那些零碎的事情自然而然也牵扯到了一起。

  “你都看完了?”看他呆坐在那,肖迫好奇地问道。

  阳羽点了点头。

  肖迫嘟囔道:“都写了些什么啊,居然看了两天连饭都顾不上吃。”

  “原来我们遇到的那些事,真的和你想的一样都是和老九有关联的,但他其实并不是幕后的主使者。”阳羽忍不住又翻开了日记,匆匆扫了一眼。

  “那他写没写为啥那么对自己闺女啊。”肖迫问道。

  阳羽摇摇头说:“小九不是他的女儿。”

  “啊?那他以前对她那么好?难不成是妻……”

  “不是的,与其说是女儿,不如说是冥婚娶来的儿媳。”

  作者有话要说:

  ~\(≧▽≦)/~ 卖个萌

第64章 六十四

  随便咬了两口面包,阳羽将散落一地的信件照片装在一起,看着这厚厚一沓堆积起来的日记本发愁。

  日记其实并没有写的多详细,有些事情记录的晦涩难懂,再加上一些术语黑话想要看明白就更难了,但完全可以感受到这里面宣泄出来的情绪。

  这些信件大多都是老九和其故友们所来往的书信,其中也有老熟人顾春华婆婆以及幺儿叔的,在没有电话传呼机的年代书信成为了他们最重要的沟通媒介。

  也感谢当初沟通的不方便,才能让后人知道当年那些往事。

  “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两天都没睡。”肖迫心疼地递过来一杯热牛奶,随手扯过一封信开始读,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里面写的什么,不免好奇地问:“你刚才说什么冥婚的儿媳,解释解释啊……”

  阳羽迟疑了下,说:“你说这件事要告诉小九么?”

  “那要对比说与不说的后果,分析两种选择最后的利与弊,选择利大的那一个。”肖迫回到。

  “有道理。”阳羽点头表示赞同,转念想了下笑道:“可是世界也不是非黑即白,盈利反面就是亏损……有时候可能也是两败俱伤,我有点担心小九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如你跟我说说到底什么事,我好帮你分析分析。”说完立马补充道:“要是他们家私事你觉得不妥,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当事人死的死没得没,也不知道留下多少人还活在世间,如此一想心里便有了答案。

  “走,咱们拿上东西先去找天翰。”话毕,阳羽穿上衣服拉着肖迫便出了门。

  在车上当着司机的面也不好多聊什么,等到了天翰家坐定后阳羽才开了口,说:“日记我看完了,他们家现在就剩小九一个人了,我计划把这些东西日记书信包括收据借条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她送过去。”

  “本来也就是她的,你还是挑重点说吧。”天翰倒也并不意外阳羽会这么决定,这个人真的是对金钱一点概念都没有。

  当初打开保险箱的时候就看到了一部分的借条和收据,按照老九的性子估摸连房契都能放在里面,可等阳羽拎着东西再来的时该有的东西还在里面扔着。

  阳羽顿了顿,说:“那我可要说了,有些事情记录的不是很清楚,也加入了一些我个人的猜测。”

  肖迫和天翰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这是非常久远的往事,那时的老九还只是一个几岁大的孩童,在他所住的村里有一个出了名的‘神婆’。

  说是神婆不如说是疯婆,听村里老人说她自从死了丈夫之后便开始有点疯疯癫癫,平日里看起来与正常人无误一旦犯病立即变得神神叨叨。

  有年夏天村里的孩子丢了,据说是她从荷塘里给救了出来,孩子溺了水眼瞅没了气儿愣是让她用朵荷花给救活了。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么便传出她是何仙姑下的凡。

  以后村里人有事便去问她,竟然还有不少事情都能说对了,自此以后大家便把她当做半仙来对待,叫她仙姑。

  此刻的老九还是稚气未脱的六七岁孩子,听着大人说不免好奇起来,有天傍晚吃完饭顾不得擦嘴便偷摸跑去仙姑家。

  听着里面有人在说话,老九也不敢贸贸然偷听只能蹲在墙根处躲着,过了一会看到村长提着裤子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墙角蹲着的老九抬腿就是给了一脚。

  老九不依,拿起一旁的土块就要砸。

  “你个小杂碎还敢动手,你老子来了都不敢动我。”说着上去给了一巴掌,打得老九头晕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

  仙姑从里屋走了出来,白了村长一眼说道:“这么大人打个孩子不嫌脸臊得慌,来到姨这里来。”

  已经被打蒙的老九抬头望去,只见仙姑穿着藕粉色的小肚兜倚着门框上站着,冲自己摆了两下手。

  老九就这样被仙姑带着进了屋,她又臊了两句男人后随手关上了门,从房梁上抽出干的毛巾给他擦了鼻血。

  俩人坐在床榻上,仙姑笑盈盈地看着老九问道:“你来找姨玩么?”

  老九点了点头。

  仙姑往床边挪了挪接着说道:“饿不饿,姨给你点吃的。”

  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包东西,打开来里面放着几个小点心,招呼着老九坐在自己身旁然后递给他一块。

  老九也不敢接,半边屁股挨着床坐不踏实,偷偷瞄了一眼那藕粉色的小肚兜,上面绣着一朵荷花。

  这小举动都被仙姑看了去,当即笑出了声。

  抬手就抱起小九放在自己怀里,指着肚兜上的荷花问他好不好看,见他一直不说话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老九从她怀里挣脱开来,站在床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好看。”

  “好看那让姨亲你一口。”说着仙姑就捧起他的小脸蛋亲了一口,弯下腰时老九都可以看到那对白嫩的丰满,一时之间又羞又臊便跑回了家。

  当天夜里老九便梦到仙姑从一朵荷花里长了出来,把自己抱在怀里亲了个遍。

  从那天后老九偶尔便去仙姑的家里玩,有时候是村长从里面出来,有时候是别人。每次仙姑都笑眯眯的从箱子里翻出点心和玩具给他,俩人聊完天太阳快落山时就让老九回家了。

  再到后来的一天,老九习惯性的去仙姑家,这次她到穿着身新的衣服搬着凳子坐在门口。

  “姨跟你说的话一定要记住,村头往西面走三十步有个榕树,底下埋了十块银元你记得拿上。”仙姑看着老九,说:“他们都说银元没用了,钱哪有没用的。等你长大了拿了钱娶媳妇,好好对她知道了么?”

  老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那姨呢?”

  “姨是仙姑,天上的人要来接姨娘了……”

  这是仙姑给老九说的最后一句话,没过多久村里的人便把她扒了个精光挂了一身的破鞋,女人们把她的头发剪掉了。

  说是封建迷信不可信,装神弄鬼吓唬人。

  老九哭着想去救她,被亲娘给拉住了。

  没过多久这个女人就死在自己家里了,尸体都没有人给她收。

  再后来一场瘟疫袭来,村里好多人都去世了。碎嘴的老太婆们开始说这是仙姑的报复,当初拿烙铁烫了人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此刻。

  包括被仙姑救回来的孩子也死了。

  这件事终将被时间磨平,而老九也转眼变成了年轻的小伙子。

  活着的人还得让生活继续下去,那些被时间吞没的人大概只能留在老九的心里,可没成想的是那天在村头看见的女孩,居然长得和仙姑一模一样。

  那位少女无论是眉眼还是身高都和死去的仙姑极像,只是看起来年轻一些性格也完全不一样,这些人都是城里来干活的学生。

  村里那些躲过瘟疫侥幸活下来的老人都大吃一惊,但又不好直说。

  老九自然而言忍不住想要和这个女学生多亲近些,也是她教会了老九认字读书,并且给了他本和笔教他写的日记。

  这个少女便是老九以后的妻子,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女子几年后并没有跟同学一起回城市或是考大学,而是嫁给了老九留在了农村。

  老九把仙姑给他留的那几个银元挖了出来,打成了一对银镯子送给自己的妻子,那粉藕一般的手臂上挂着银镯,别提多好看了。

  这个城里来的女人却一点都不娇生惯养,照顾公公婆婆也是尽心尽力,虽然干农活还是抵不上其他人但却能吃苦肯干活。

  自己的媳妇儿当然越看越顺眼,不能干活怎么了老九还舍不得她忙农活呢,本来长得白白净净的天天晒着都快变成了地里的小麦了。

  他知道自己媳妇儿一直都回城市还想去上大学,但是那年头大学生名额哪有那么容易弄来,但看着她一个秀气的小丫头天天跟着自己都快和其他村妇沦为一阶的时候,老九也暗暗下定了决心砸锅卖跌也要带媳妇走出这个破村。

  阳羽说道这的时候停顿了下,喝了口水看着天翰说道:“接下来的你应该也能知道一二吧。”

  这话说的天翰有点懵,看着他摇了摇头。

  “老九的生意啊,也就是从村里来的那个人开始的。”阳羽说道,“那个人其实就是个盗墓贼,专门挖掘坟墓倒卖文物的贩子。”

  天翰没吭声了,这件事一直是瞒着阳羽的,毕竟犯法的事情谁也不能放在台面上说。

  肖迫倒是比较兴奋,看着他问道:“等下!你会盗墓?是不是像小说写得那样特别传奇各种墓穴机关啊……你有摸金校尉符么?是不是进去可多值钱的宝贝了!”

  天翰白了他一眼,冷冷道:“没有,没什么宝贝……人倒是有。”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阳羽。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以前是计划做番外的,仔细思量还是加入正文比较好,保守估计大概也就是一万多能讲完老九年轻的故事。

  最后再有青海篇 就可以完结了。

第65章 六十五

  阳羽自然懂这个眼神其中的意思,不过当下的重点并不是这个,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其实日记里都并未提及这个女人的名字,也从来没有用过华丽的辞藻来形容她的外貌,但是字里行间却可以感受到老九对她的喜爱。”

  日记里前段对于这个女人的描述,大多都是些生活琐碎的日常。

  但生活真的可以从琐碎小事看其全貌,女人温润的性格以及老九对她的偏爱跃然于纸上。

  在那个时代偏远山村里的人总认为,万事不如老老实实在家种田实在,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养点鸡,就是给金山银山都不会挪窝的。更何况当时的城市与农村不同,城市需要什么粮票油票才能换吃的,没了地恐怕都要饿死在那里。

  可老九与他们不同,他总琢磨着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山沟,如何带自己的父母妻儿一起去城里。

  女人怀孕后老九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可奈何一直没有什么机会。

  直到有一天村里来了个老汉,赶着驴车用粟米来换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这个人就是事后带着老九盗墓的老汉,日记里并没有很详细的交代他是如何发现老汉的真实身份,只说了老汉给了他两块马蹄金,这人便下定了决定要跟他去干一番‘事业’。

  老九谎称要代替父母走个远亲,暗地里准备了家伙什离开了家。

  与他同行的还有幺叔,那会的幺叔还是个没成亲刚成年的小伙子,他俩一个住村东头一个住村西头关系却好的不得了,这种事情自然要带个亲近的熟人,下斗里也好有个照应。

  第一次跟着踩点盗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货,那个墓穴本来就不大还早就被其他同行发现了,顺着前人挖的盗洞下去也没能搬出来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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