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雀如释重负的长吁了一口气,那天哥哥明明只带回来了一个人,可却有两个人进了屋子。
或许另一个,不是人?
“毁掉你眼睛的是他么?你说的第三人!”阳羽急忙回头扫视了一圈屋子,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鬼魅,此刻安静地缩在衣柜阴影处。
肖雀摇了摇头,手颤颤巍巍的举起来指了指阳羽道:“毁了我眼睛的,是你身体里的不是他的。”
小心第三人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印刻在心底,阳羽坐在出租车上都在回想着肖雀的表情,至少那害怕的神情不像是骗人的。
最重要的是……
阳羽回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肖迫,这个人正兴致勃勃的玩着自己头发。
最重要的是,如果那个人是肖迫的妹妹,其人品也应当和哥哥差不多,肖迫虽然已骗人为生,但却从来没有骗过自己。
阳羽往肖迫身边靠了靠,撒娇似的口吻说道:“我可以多留几天了。”
“当真?”
“嗯。”
“怎么又不着急走了。”
“秘密。”阳羽调皮地眨巴了下眼睛。
对方愣了几秒后猛然醒悟过来,伸手轻抚着阳羽面庞笑道:“没想到你俩这么快就和好了。”
“肖迫,你长得是像妈妈多一点么,阿姨一定也是个大美人,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可爱。”阳羽说着就捏住他高挺的鼻梁。
肖迫轻轻拍开他的手,摇了摇头。
“那是像爸爸?”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说时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几乎是没有任何情绪包涵其中,肖迫仿佛在说一件平常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在他心里这不过是一件风淡云轻的事情,可眼底这不易察觉的苦涩还是被阳羽瞧见了。
阳羽冰凉的手安慰似得摸了摸肖迫脑袋,对方转过头向自己看来,眼底满是爱意。
“到了,赶紧下车吧。”司机没好气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俩人还在含情脉脉的互相凝视着。
大夏天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而再见到顾春华的时候,阳羽立即收回在肖迫身边小鸟依人的模样。
本想把憋在肚子里的问题一股脑全问出来,可看对方那呆愣模样估计也回答不清楚。
阳羽皱着眉头思索再三后话锋一转,满面微笑端着茶跟顾春华聊起了家常。
第26章 二十六
顾春华对于坐在面前的白衣少年来历很是好奇,那天亲眼瞧着肖大仙抱着昏迷的他离开了卧室,而自那之后夜里便再也听不见任何奇异的响动。
现在是盛夏,可少年却依旧穿着长衣长裤,一袭黑发显得皮肤尤为白皙。
甚至,不似人类的肤色。
少年昏迷不醒时就像一个瓷娃娃,精致的五官细嫩的肌肤,闭着双眼安安静静的靠在肖迫身上。在一行人离开后顾春华才发现,在自己和白家兄弟周旋价格之际,肖迫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这位黑发少年。
他静静地注视着怀里的人,像呵护玻璃制品一般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那眼神里满满都是爱意。
“抱歉,打扰了。”阳羽轻咳了一声,这才让愣在一边的顾春华回过神来。
似乎是家里很少来客人,倒茶用的杯子都不是一套,阳羽坐在客厅看着她很粗糙的将茶叶放在杯中,然后把刚烧好的热水一股脑倒进杯子,整个过程简单粗暴。
阳羽瞄了眼角落里略旧的茶罐皱起了眉头,最终出于礼貌还是接过了茶杯。
先前提起的中介还没有来,阳羽提出想回卧室里看看,顾春华立马紧张的看着肖迫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题了?”说罢看了眼一旁的肖迫,这次收费的双胞胎倒是没来。
“放心,我只是去看看。”阳羽站起身,顾春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楼。
“屋子现在还有那异味嘛?”阳羽一边走一边问道。
“没了。”顾春华应允了声,从门口鞋柜上拿过钥匙将卧室门打开来。
卧室的摆设简单极致,刚才和顾春华闲聊之际也知道这房间里住的人是谁,想起那次在这屋里碰到的那些头发,最后好像有几缕是花白的。
因为要出售房子的缘故,顾春华将老人的东西全部打包准备扔掉,阳羽也不好直接打开来看,便四下走动了几圈。
东西都被纸箱装了起来,而屋里早已空空如也,转了一圈也没能看出个端倪,一旁沉默依旧的肖迫突然说话了:“大姐,这些东西不要随便摆放在这里,最好让我扫一眼。”
阳羽心中大喜,回过头发现肖迫冲自己抛了个媚眼,原来这家伙一直在旁边观察着。
“那些也不会放太久,等中介看完房子后我就准备扔了。”顾春华摇了摇头,可盯着箱子的眼神里还是充满了担忧。
似乎为了塑造可信性,肖迫又从包里翻出一个罗盘,这东西本来定风水辩方位用的,可顾春华却觉得这是个辟邪的宝贝。
阳羽用指尖轻轻的掠过墙壁,这个屋子已经没有先前恐怖的感觉留下的只有安逸。而箱子里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想来打不打开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房间本身是阳面,南北朝向正气十足,按理来说并不会出现什么脏东西。”肖迫皱着眉头叹气道,最终视线落在了房间中央的箱子里。
曾经恐怖的记忆又回来了,顾春华还是向两人妥协,打开纸箱展示给两人看。
阳羽立即给肖迫去了个眼神,对方也立即回了个眼神然后端着罗盘向箱子走去。
里面大多都是些生活杂物,一个箱子里放满了老人生前的衣物,还有几个箱子存放着一些小物件,一旁的顾春华尴尬地说道:“家里也从来没缺过老人什么,但是她还是喜欢把自己的小破烂物什收起来藏着。”
“可别提了,我家那位就是!上次我妈扔了我爷爷一顶破掉的帽子,他还生气的说这是他带了三十年的帽子。”肖迫捂着嘴笑了起来,这是他随口瞎编的话。
这句随口瞎编的话似乎让顾春华起了共鸣,立即开启话匣子广播模式,翻开箱子拿着里面的东西开始吐槽。
“对,就是这个,都烂了还不让我扔,给她新买一件毛衣又不肯穿!还有这个!这个!”
阳羽躲在暗处冲肖迫伸出了大拇指,视线又落回到箱子里的东西上,这位老太太存破烂的本事还不小,连她孙子小学写的日记本都还留着。
但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好事一桩,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太婆为什么会化作煞气存于房内,而她床下的那节指骨又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指骨!
刚才无论是在客厅还是在卧室都没有见过合照,这个三世同堂的家庭不可能连一张家庭合照都没有吧,想到这阳羽不免好奇起来。
顾春华已经将杂物翻出来个七七八八,果不其然跟儿媳妇吐槽一样,不是年轻时穿过的衣物就是些老人年轻时的工作奖状。
留存自己的青春啊!阳羽不免感叹道,说着猛然愣了一下,一个收集癖的老人存下的都是和自己年轻时有关的东西,可以说在她步入中老年后一点痕迹没有,甚至一张照片都没存。
“中介一会就要来了,看屋子这么乱也不好,我帮你收起来吧。”阳羽蹲下身子捡起一本泛黄的书递给顾春华,回过头看了一眼肖迫问道:“这里的东西应该没问题吧,可以收起来吗?”
肖迫投过来一个“有没有问题你还不清楚吗?”的眼神,然后冲着顾春华说道:“你拿出来这些东西,都带着老人的回忆和执念,东西跟久了人都是有灵性的,扔时记得对它们说谢谢,然后请它们离开。”
“只要说请你们离开就可以了么?”顾春华说着看了箱子,吓得扔掉了手里的书。
阳羽捡起那本被扔掉的书,轻轻掸去上面的灰尘,像对待孩子一般将它放在怀里呢喃道:“书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家伙了,它们带来欢乐带来知识却不求回报,所以你不用害怕。”
话虽这么说,但顾春华还是无比紧张地看着箱子里的物什,回过头发现一旁的少年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最后整整齐齐摆放回箱子里。
作为主人的顾春华有点不好意思,从阳羽手中拿过书本笑着说:“你是客人这些还是我来吧。”
“没关系。”阳羽微笑道,语气轻柔。听的顾春华心都快化了,要是能再年轻十岁、不二十岁,一定要与这位美少年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顾春华陷入了我生君已老的懊恼之中,可她却不知面前的美少年其实比她先出生。时间长河冲一切,阳羽的故都被人们遗忘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可论年纪阳羽当她太太太爷爷的爷爷(无限延伸)是没什么问题了。
亲手触碰过这些东西后阳羽更加确定这里面找不到什么线索,将最后《方爷爷语录》放在箱里时里面掉出了一张一寸照片。
那是一张黑白的旧照,历史的年轮也在照片上留下了痕迹,照片虽然有点模糊但依旧可以看出是一位漂亮的女生。
顾春华凑了过来看了眼照片,叹了口气说道:“我婆婆年轻时候是位大美人呢,老了以后也不愿意拍照片,这张还是留下做个纪念吧。”
“一张都不愿意?”阳羽好奇地问道。
顾春华点了点头,拿过照片放在自己的钱夹里说道:“不仅不爱拍照,还不喜欢照镜子,所以家里的镜子能撤都撤掉了。没想到书里还有照片,我再找找看还有没有,也能留个念想。”
阳羽点了点头,抽出一本书翻开来看,一旁的肖迫也跟着翻找起来。
有本泛黄的小本引起了阳羽的注意,趁着顾春华不注意翻开来找了一圈,一张薄薄的信纸掉了出来,打开来发现是一封信,准确来说是写到一半没能寄出的信。
阳羽快速的扫了一眼内容,字还用的是繁体字读起来略吃力,看到收信人后大吃一惊。
九弟:
给我的信我是收到了。
近几日心神不宁,夜里总是睡不好觉,想起你曾经与我们讲过的那事,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害怕。
这消息是谁传开的还尚不清楚,何况这事也没听说谁人做成功过,也无法便知其真假。
这人死如灯灭,怎么会有人死了以后还活
信写到这里便没了,阳羽又读了一遍细细想来觉得后怕,后面的内容也可想而知,信中所言那个死了还活着的人不正是自己么!
九弟?
老九?
阳羽再翻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任何东西,不动声色的将信件放了回去,而肖迫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一张照片,正收拾东西时中介过来了。
看着顾春华在和中介聊天,阳羽故意将放了指骨的盒子放在客厅桌上,起身冲两人笑眯眯地说道:“既然没什么事我俩先走一步。”说罢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顾春华就从屋里追了出来,气喘吁吁的举着盒子喊到:“你俩东西忘拿走了!”
阳羽微笑着接过盒子,心想这人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想必也从她身上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
第27章 二十七
“今日多有打扰,这房间早些脱手也好。”阳羽专门压低了嗓音,深怕被屋里的中介听到。
一个闹过鬼的房间,谁都不会想买。
顾春华满脸感激的看着阳羽二人说道:“事情都结束了你们还专程再跑一趟,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不过那会我应该回杭州了。”
“杭州是阿姨的故乡么?”阳羽望了眼二楼,顾春华立马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点了点头说道:“我丈夫也一直在那里。”
回家的路上阳羽一直琢磨着顾春华婆婆和老九的关系,车行驶过长安街时一旁的肖迫拍了拍他说道:“你去过故宫嘛?”
阳羽摇了摇头。
“好像是明朝的皇宫吧,想去看么明早带你来,除了故宫好像还有不少王府也在这附近,最近的是哪个来着?”肖迫话说一半记忆便断了片,上次看电视介绍叫什么来着,感觉词似乎就在嘴边可怎么都蹦不出来。
前排的司机师傅笑了,指了指一旁的建筑说道:“你想说的是淳亲王府吧,在里面呢!绕着这一圈其实不少呢,咱北京城贝勒府亲王府郡王府多着呢,两位是外地来旅游的么?”
“这么近,这皇帝一定很喜欢这个儿子。”肖迫看了看故宫再看了眼王府,仅仅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话说完司机师傅又笑了,踩了脚油门说道:“这是康熙家老七,这王府啊是他哥雍正爷封王时盖的,下次可别说错咯!”
阳羽看了眼窗外,在出租车上也只能匆匆扫一眼外墙,作为皇子自己也曾住在皇宫之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记忆中最后自己没能登上皇位。
国家也随着时间消逝了,明明只要再想起一些细节就好,这样自己便能在后人编写的史书上找到属于自己的痕迹。
可单单只记得自己是皇子可一点用都没有,历史上没能登上皇位的太子真的是太多了,自己还是像一个浮萍一般在时间上漂泊不定找不到家。
“阳羽?怎么在发呆?”肖迫捏紧了他的手,冰凉的触感从手心传递过来,急忙回头拜托师傅关掉空调然后将手放在怀里捂起来。
“现在去机场吧,我要找老九聊聊。”阳羽抽回手,安慰似得拍了拍肖迫的肩膀。
突来的告别似乎让肖迫有点措手不及,刚才还兴高采烈的跟司机聊着故宫,此刻一脸惊讶地看着阳羽,眼神里满满都是不舍。
可即使不舍肖迫也没有开口挽留自己,这种沉默反而让人有点心痛。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前排的司机到着急了,看了眼后视镜问道:“二位怎么走啊,现在挑头去机场还是怎么地。”
“去机场。”
“按原路回。”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肖迫顿了顿小声道:“你答应我不着急走的。”
“抱歉,我居然忘了。那还是先回家吧,正好也有些事要跟你说。”
刚回到家时还没能掏出钥匙,肖雀就从里面打开了门激动地举起手中的物什,阳羽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手机。
“你们走后就在响,这位哥哥的电话我也不敢随便接,后来一直响没办法我就先接通了,是个姐姐打过来的。”
阳羽接过手机,自己不太习惯带着这些现代化的东西,出门一向贯彻两手空空政策,能给自己的打电话的除了小九也没有别人了。
“她说什么了么?”阳羽将手机解锁,小九还发来不少短信,字里行间满满都是担忧。
“我跟她说你们出门了,她要地址我没告诉她。”肖雀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话毕一只冰凉的手揉了揉自己脑袋,紧跟而来的便是一句谢谢。
阳羽思想来去还是决定给小九去个电话,并将肖迫的地址发了过去,发完短信回过头看到那跟着自己的蛇面人站在角落,眼睛直勾勾的望向自己。
“肖迫,你能看见它么?”阳羽指了指角落里的暗影。
对方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记得你说你在顾春华家看见了一些黑影,按理来说你应该可以看见了。”阳羽不解,记忆中与自己交合是可以通灵的,最低级也是可以瞧见一些鬼魅之影。
尤其每次交好之时,阳羽都让他将自己□□如数吞下,按理来说在顾春华那里都能看见,怎么偏偏这个看不见了?
然后,坐在对面的肖迫听自己说完后眼神更加茫然。
“先前要跟你说的事这会我可要说了,你一定要一字不差的听清楚。”阳羽长吁一口气后缓缓地开始讲。
在冰冷墓穴中醒来时的阳羽,第一眼瞧见的人便是老九那布满皱纹的脸,记忆的空白再加上虚弱的身体,一时之间让人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是生是死。
阳羽甚至不记得自己穿的衣服,只记得身上的物什出了墓穴一见风全都化成了粉末,天翰用自己外套裹住这个玉雕一般的身体。
一开始交流很困难,但惊奇的是阳羽在语言方面的天赋,几乎没有用多久就学会说一些简单的词汇,老九命人在杭州给他置办了套房子,吃穿用品一样都不缺他,像养一只金丝雀一般将他养在杭州的小屋中。
老九也曾直说过,上面有人希望他活着。
老九上面是什么人?阳羽没有问过,临死时的绝望感还一直萦绕在心头,再加上每夜噩梦的折磨都让人有生不如死了痛快的感觉。
肖迫听到这眉头一皱,眼底里满是震惊,表情比刚才得知自己要回家时还要惊讶,似乎想要问什么一直张着嘴却怎么也没开口。
知觉告诉阳羽,这个看似震惊的男人此刻心底里却在分析这件事真假可信性到底有多少,他很清楚撒谎的眼神是怎样的,所以视线从未离开过自己的双眼,仿佛想要拷问自己的灵魂问这一切是不是为了回家而编出的一个小故事。
可阳羽眼神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如水没有任何变化,他倚着靠枕缓缓地说道:“所以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会死这么些年又复活,而且更想知道当初的自己是为了什么而自杀,那种绝望感每夜都徘徊在我梦境之中。”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是老九给你洗脑的结果,其实你只是普通的现代人而已,出生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或者九十!”肖迫焦急地说道,脑海飞速分析着阳羽的眼神和阳羽的话,这个人骗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亦或者,他没有骗我!
如果让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发现这世界其实没有什么真神,这个人可能会崩溃甚至绝望自杀。但对于肖迫这样的无神论者来说,否定掉他先前相信的一切,虽然不会让他感觉到绝望,但是要猛的改变他的想法也是非常难的。
阳羽心里略担忧,但也并不着急与他解释,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和你在一起感觉很舒服很温暖,本来尝不到任何味道的我居然可以吃出味道来,而且那个一直纠缠我的噩梦居然也没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不做噩梦才和我在一起嘛?”肖迫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气鼓鼓地看着自己。
见到肖迫这样的举动后阳羽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前还在担心他死都不肯相信自己的话,可没想到说到这里一下子就炸毛了。
肖迫的重点,似乎有点偏离了。
第28章 二十八
阳羽眨巴着双眼一脸无辜,沉默了三秒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是思索了三秒后得到的结果,仔细回想了一下起初被肖迫吸引真的是因为和他在一起便不再做噩梦,可渐渐的也习惯这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
不知为何阳羽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抬起头发现肖迫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难道是被自己说的事吓哭了?
这个想法冒头后立即被掐了下去,肖迫看起来可不像一个会怕鬼的男人。
还是一直以来的信仰被破坏后伤心失意?
这点就更不可能了!
本以为他会发出无数的疑问,等自己回答后再不断的否定自己的说辞,肖迫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总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并且能有理有据说的人心服口服(虽然大多都是瞎掰)
本来预想的最终结果是,肖迫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还是接受了一半。
可现在他现在的状态全在自己意料之外。
“哥哥,好像有人找你。”肖雀敲了敲门然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的说道。
本来要说的话也被打断了,阳羽只好硬着头皮去门口见小九,谁知道这一被打断居然再没机会开口。
为了照顾双目失明的肖雀,下午会有保姆上门来做饭,一推开门看到屋里坐满了人,看了看手里提溜着的菜篮再看看屋里的人头数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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