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嘛?”
“有啊!”
俩人笑出了声,前排的俩兄弟做了个干呕的表情,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白家兄弟和肖迫住在一个小区,俩人破天荒第一次没跟着肖迫上楼,送到单元门口便开车狂奔而去。
肖迫借着楼道的光摸索了半天钥匙,回过头对阳羽说道:“我忘了说,我妹妹她看不见东西,家里的东西一定要记得放回原位不然她找不到。”
这话一出阳羽愣了下,怪不得上次叫他把妹妹接过来后便一副面露难色的样子。
门还没打开就听的里面有个女孩笑着喊道:“是不是又忘记带钥匙啦!”
“怎么可能!别给我开门啊,我绝对能找到!”话音刚落便瞧见肖迫从包里翻出一把钥匙。
阳羽歪着脑袋从门缝里好奇地望去,那女孩外表看着像十几岁的孩童一般,满脸期待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可就在自己看过去的一瞬间那女孩居然也‘看’向自己。
这诡异的感觉吓了阳羽一跳,站在门口不知怎样是好。
少女虽然睁着眼睛但是目光涣散没有神采,甚至头都没有转向这边,可自己却有一种被她死死盯着的错觉,这投射过来目光仿佛可以穿透灵魂。
就在准备张口询问之际,少女突然摸着身后的墙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不要过来!”声音也因为恐惧变得无比尖细。
阳羽皱眉,刚想张口说话便看到少女像是被推倒似的身体一斜倒在地上,然后立即起身发疯似的往屋里爬。
“雀雀!”肖迫觉得奇怪,顾不得换鞋跟着冲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听到他在里屋喊出了声。
听着这声惊叫阳羽心里一慌,急忙跟着冲了进去。进屋后发现这兄妹俩缩在卧室角落里,而肖迫正捂着雀雀的眼睛,猩红色的液体正从他指缝中溢出。
“哥哥,哥哥救我。”雀雀略带哭腔的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
雀雀大气不敢出一下死死攥着肖迫的衣角,那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就在视线相接时那东西便亮出獠牙冲着自己眼睛扑了过来。
这和小时候围在自己身边的小东西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身体每一处都在抗拒着他的接近,内心深处也在不断地呐喊着:
危险!
快跑!
你会死的!
阳羽瞄了一眼挂在衣柜上的镜子,那条蟒蛇纹身顺着自己脖颈若隐若现,急忙解开上衣看了眼后背和小腹,发现整个纹身淡淡的浮现。
显然肖迫有点吓坏了,他扶着雀雀就要去医院,阳羽急忙叫住了他。
“你妹妹应该没事,不用带她去医院了。”阳羽无比淡定的穿回上衣,轻柔地摸了摸雀雀的头道歉:“对不起我事先并不知道你是这个情况,我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思,哭肿了眼你哥哥得多心疼啊。”
自己的手刚触碰到她的头,雀雀的身体立即下意识的躲开了,包括那‘目光’也一直躲避着自己。
她想跑却又不敢跑,猩红的泪珠顺着睫毛滴落在衣服上地上,砸出一朵朵绯红之花。
这条蟒蛇何时变得这么强大,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难道是镜子里那些尸体又让它比以前更强了一些?
怪不得从镜子里出来后自己感觉更冷了,它越强大自己越虚弱,这身体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才会崩溃。
回过头看着肖迫拿湿巾擦拭着她的眼睛,而雀雀躲在后面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下,看了一圈才发现这是女孩子房间的摆设,自己吓坏了人家还一直站在这里。
不知道何时起肖迫对自己的话居然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他没有带着雀雀去医院而是安抚好妹妹然后来客厅找自己,一脸委屈地说:“我也被吓坏了。”
“抱歉。”然后一把将他拉了过来,像摸小猫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被摸的肖迫真跟个小猫似的,趴在自己腿上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过了好一会猛的站起身一拍脑门说:“我让你摸得都忘了,我本来一堆事要问你的。”
“不着急,你一件一件说。”阳羽拍了拍沙发另一角,那人立即坐了下来盯着自己说道:“你不要跟我说抱歉,这件事肯定怪我,我应该提前告诉她你要来的。你没事吧,有没有被吓到,我好怕你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一本正经的说着让人害羞的话,听的阳羽有点害羞坐不住,撇过头笑着说:“你不用自责,早来晚来都是一样的结果。”
“我想问你我妹妹怎么了,因为你说不用带她去医院。”
“肖迫,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阳羽侧目看去,眼神复杂而深邃。
很少见阳羽会这么严肃,肖迫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嘛?”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要根据你的回答来告诉你雀雀怎么了。”
“我要说不信呢?”肖迫惴惴不安地盯着阳羽。
“你妹妹可能只是罕见的一种眼病,哭起来眼泪像血液。”阳羽的语气依旧淡定。
“我要说相信呢?”肖迫挪开视线,紧紧的窜着阳羽的手不肯松开。
阳羽手被捂得热乎乎的,那股暖流从手心弥漫至全身,看着他那小模样就知道这会心里一定在想到底信还是不信。
“你妹妹是不是从小就看不见。”
肖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想了下急忙解释道:“一开始也不是完全看不到,有点模糊影,后来没得。”
“她应该是失去视力的同时获得了新的视觉,虽然肉体的眼睛看不见了,但是灵魂的眼睛却可以。”阳羽说完解开上衣的扣子,那条蛇纹身已经淡了不少,但还是可以大概可以看出来个样子。
正准备解释这条纹身时肖迫好奇地说道:“这不是上次的纹身么?当时我以为我看错了呢。”说完伸出手顺着纹身路线摸了下去,手心的热度简直快要让人融化。
“别摸了。”阳羽拍了拍他的手,那人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态,摸了摸后脑勺笑着说:“你身体太好看了,没忍住上了手。”
坐在旁边的阳羽都可以感受到肖迫身上散发出的神秘之光,如果他早一点接触到痴.汉这个词的话,神秘之光大概就有了自己的名字。
而看到阳羽身体的肖迫不仅没能把持住自己的手,思想也跟着进入了hantai状态中,要不是注意到阳羽眼神可能还得神游好一会。
刚才肖迫的话似乎哪里不太对,自己的纹身可是很少显露的,他又是从哪看见的!
在肖迫住在自己家的一个月里,纹身都未曾显露过,难道?
“肖迫你说见过我纹身,是不是在别墅那天看到的。”阳羽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对方点了点头后阳羽只觉得一阵眩晕,自己怎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那是它在自己醒来后第一次觉醒,而且现在看来别墅里那些尸体也像养分一般被自己吸收了进去!
这世界哪有那么多的相似与巧合!
阳羽头一晕坐倒在沙发上,一旁的肖迫紧张的凑了过来。
“肖迫,你不是想问你妹妹怎么了么?”
肖迫点了点头。
“因为她。”话音未落便听见门口的卧室门打开,俩人回头看到肖雀站在门口。
显然俩人的对话被她听到了,肖雀依旧不敢直视阳羽,两只手捏在一起紧张地说道:“因为我可以看到他身体养着的怪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忘记申请榜单了??
第23章 二十三
阳羽侧目看去,她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血迹也洗掉了,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下意识躲避着自己,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
这句话让肖迫有点摸不到头脑,可回过头却发现阳羽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刚才雀雀指的难道是自己?
肖迫脑补神经再一次马力全开:其实这么多年自己身体里有一个怪物,而妹妹守护着自己多年每天都在和这个怪物做斗争。
那么怪物长啥样呢?
“你应该以后再也看不见了。”阳羽对于面前女孩略带同情,同样是能看见鬼魅之影,自己则没有被剥夺过任何东西。
雀雀惊讶地张大了嘴,刚才那股钻心的疼痛过去后自己还没注意,本来下意识的躲避着阳羽的方向,可经他这么一说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那股冰冷的寒意。
“你做了什么?”肖雀有点慌张,这能力虽然带给自己很多童年阴影,可也算是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朋友’。
阳羽没有回答她,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回头问道:“你是从小就能看见么?”
“嗯。”雀雀点了点头。
“我也可以。”话音刚落对方明显更惊讶了,阳羽起身拉着她的手,说道:“这对你而言是件好事不是么?你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能看见对于你而言更多的是危险,小时候一定被吓坏了吧。”语气里满是关切,这个人和哥哥一样温柔。
过去的记忆如风般拂过自己心,那些暗处的影子无时不刻的恶作剧和恐吓,童年的记忆大部分都是如此。
阳羽身体像死人一般冰冷,肖雀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对他的恐惧,不仅仅是对于怪物的恐惧,更多的是未知。
他身体里的东西,自己从来没见过,说是鬼可它比鬼魂还要阴冷三分。
没对话之前自己本想赶他出去的,可这个人语气异常温柔,声音也意外的好听,好听到自己快要忘记他身体里那些扭曲灵魂的模样。
就在蛇扑过来的一瞬间,她看到了那身体里仿佛有着无数的灵魂,他们痛苦的挣扎着尖叫着,诅咒着每一个看到的东西,诅咒他们像自己一样痛苦,灵魂和诅咒绞在一起化为一滩污泥。
獠牙‘咬’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眶中溢出,伤口不仅仅传来真实的痛感,还有那些灵魂的思想。
这些都是一瞬间就发生的事情,恐惧还是未能从心头抹去,肖雀瞪大了眼睛试着向声音来源望去,那里已经如他所言一片黑暗了。
自己真的彻底失明了。
虽然说这东西带给自己很多的不便,可也算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猛然失去了肖雀还是心里还是有点空牢牢的。
阳羽看出来了她心底的想法,抬起手安慰似地揉了揉她头发。
“你和哥哥一样温柔,怪不得他会喜欢你。”雀雀嘟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声音虽小还是被听了去,肖迫猛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满脸通红地看着阳羽。
“你可以过来一下么?”肖雀站在门口,临进门不忘对肖迫补充一句:“你不许偷听啊。”
“我是那种人嘛?”肖迫不屑地撇嘴,本来还打算偷听的,现在为了撑面子也不能去了。
听到有人走进来并且关上了门,雀雀懊恼地说道:“我知道我哥哥喜欢你。”话说一半又犹豫了。
但是你身体里那个东西要是伤害到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肖雀紧紧捏着衣角,心里害怕的要死,反反复复想了很多遍这句话可到了关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但是自己怎么都没有关系,可那个人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哥哥,谁都可以死除了他!
“这世界谁都可以死,唯独肖迫不可以。”阳羽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因为我也喜欢他。”
雀雀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人没有多余的解释和废话,简简单单两句话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话也说完了,我先回去了。”阳羽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肖雀警惕的神经才得以放松下来。
阳羽其实早就看到她紧捏衣角的手,在一个屋里似乎带给她更多的不适,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退出卧室回到客厅二话不说扑进肖迫怀里。
“明天帮完你我就回杭州了。”阳羽声音软绵绵的,不等对方回话便抬头吻了上去,“我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好吧。”肖迫低头发现这人搂着自己脖子就要睡了,既无奈又想笑。
阳羽骨子里已经习惯被人照顾了,赖着不走等人抱回床在他看来是很平常的事。
当然换衣服的事情也是肖迫上的手。
那人似乎不放心的又去看了眼肖雀,回来就再舍不得离开自己身边了。
阳羽觉得鼻尖发痒,睁眼看到肖迫的吻轻柔地盖了上来,发觉吵醒自己后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
“没关系,本来也没睡着,就是感觉好累。”阳羽贪婪地索取他的体温,本来这次想带他一起回杭州,出了这事后念头也打消了。
阳羽懂他,因为懂所以不问。
阳羽也清楚肖迫喜欢自己,因为这份喜欢他可以付出一切。
而自己对他也是喜欢的。
肖迫缠着自己无比腻歪地蹭来蹭去,夏天的夜并没有多凉爽,可这人还是抱着不松手,最要紧的是他总用双唇摩挲着自己后颈。
“你再这么亲我可能会起反应的。”阳羽无奈地翻了个身接着道:“有点累了,你离开后我几乎就没睡着过。”
话音刚落那双温暖的手就贴着被子滑了下去,一把握住早就抬头的小小阳羽嘿嘿嘿笑了起来。
“亲你两口你就这样了。”肖迫说着张开嘴咬了一口阳羽后颈,那人立即眼泪汪汪的回过头盯着他。
阳羽不知道,自己这一副委屈小哭包的模样惹得肖迫更兴奋了,两人你来我去博弈战打到最后,阳羽干脆放弃了红着脸说:“你妹妹还在隔壁呢。”
她耳朵灵着呢这句话倒没说出来。
“哦对我忘了。”
“傻瓜。”阳羽话音刚落那人立即钻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了出来。
“那你记得别叫出声。”
阳羽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几乎所有的感觉都在一瞬间迸发出来,等完事后那人还用调皮的语调问道:“怎么样?”
阳羽哪有心情回答他,本来就困乏的身体又虚了些,满身香汗地倒在一边没作声。
令人奇怪的是,这要平时的肖迫肯定拧着毛巾过来给自己擦脸,擦完还不忘亲亲脸蛋。可这会听到却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回过头发现那人连被子都没盖就睡了过去。
试探性的摸了下胳膊,身体变得和自己一样冰冷,阳羽惊讶地摸遍了他全身,没有一处是正常人的体温。
上次俩人做完后好像也是这样,阳羽想了想用被子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自己再钻进去抱着他。
可这被窝里温度犹如冰窖还不如不盖被子,便随手把被子放在一边就这么抱着肖迫,两人像是在北极躲避暴风雪的企鹅,相拥在一起互相温暖着彼此。
被尿憋醒对于阳羽而言是个很新奇的事,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困到不想起床上厕所了,这种懒到骨子里的性格甚至都有点不像自己。
尿意来袭阳羽翻了个身接着睡,再醒来时发觉身边睡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跟着肖迫身边能睡个好觉,心情大好随手套了件衬衣准备上厕所,一打开门看到坐在客厅里的白家兄弟。
客厅俩兄弟目瞪口呆看着阳羽从卧室走出来,锁骨若有若无的从衬衣露出,如墨般的黑发披至腰间。
要不是看到内裤微微鼓起的那一小块,真会觉得阳羽只是略带英气的女孩而已,这目光被肖迫从远处扔来的抱枕打断,俩人回过头对上肖迫恶狠狠的眼神。
那眼神传达的意思很简单:再看挖了你俩眼睛!
阳羽也瞧见那眼神了,笑的都快直不起来腰,直到肖迫恶狠狠的眼神挪向自己再指了指卧室,这人才懒洋洋的换了身衣服出来。
第一件事自然是直奔厕所。
“兄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才知道,你这是颜性恋随意变啊。”白泽看了眼肖迫,对方立即做了个不想跟你说话并抛来一个白眼的动作。
阳羽吃着早餐晒着太阳感觉生活惬意的不得了,可隔壁传来的窃窃私语让人忍不住在意起来,没过多久就看着俩兄弟其中一人带着雀雀出门了。
看到自己好奇地表情肖迫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还是比较担心她的眼睛,让白泽带去医院检查看看。”
“也好。”阳羽接着他递来的牛奶,看了眼墙上的时钟说道:“咱们几点钟去她那?最好赶在正午之前比较好,错了时间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变数。”
肖迫摇了摇头,道:“不去了。”
“怎么不去了?”阳羽放下牛奶,那女人惊恐的眼神还深深烙印在自己心里。
“我和二白商量了下,那事比较麻烦又捞不到油水,本来我们留的也不是真实地址电话,她也找不到我....”肖迫说一半猛然想起什么立即停了下来,回过头无比尴尬地看着阳羽。
骗人终归是可耻的,肖迫不想多说阳羽也没有追问的打算。可那东西并不是普通的鬼怪,更重要的是既然答应了人家第二天会去帮忙,却卷铺盖跑了。
这点让阳羽良心有点不安。
阳羽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劝说他,默默组织语言半天也没找到一句好词,更重要的是自己这烂透的性格,别人不愿意的事情又不想去强求。
以前是肯定肖迫愿意才‘强硬’态度留下他,可这次的事情也和他没多大关系,越想越懊恼干脆不说话坐在一边玩头发。
大美人小宝贝突然不理人了,自己坐角落里玩头发玩的不亦乐乎,玩一会又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肖迫无奈地夺过他手里那一缕头发放在嘴角轻吻,抬起头对上那双漂亮的眸子笑着道:“别玩了,咱们赶中午之前过去好么?”
这双漂亮的眸子立即闪烁无数小星星,心满意足无比高兴地盯着自己。
阳羽站起身搂着他喊了三声万岁。
这动作是从电视上看来的,快乐的时候做一次感觉还不赖。
当三人来到顾春华家门口时,那个女人一脸沉重地站在门口,似乎等了他们很久很久。
昨晚回来后白泽就已经把预留给她的电话号码关机了,所以当三人出现在小区门口时,顾春华的眼神里阴霾一扫而光,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迎了上来。
怀里还抱着昨天跟肖迫买的桃木剑。
当顾春华打开防盗门后,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面而来,白轩扶着墙差点没吐出来。
阳羽刚准备进去一旁的顾春华就拉住了他,从包里翻出一个手帕递了过来,看了眼身边干呕的白泽说道:“抱歉我忘了。”
忘得是每天过完夜这屋子里便有一股恶臭?还是忘得是没有进门前提醒他们戴口罩?
阳羽没有接手帕的念头,这股恶心气味再熟悉不过了,绕过她直奔二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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