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结了假婚.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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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啊今天更晚了。家里有事一直没时间码字。下周开始会尽量把更新时间调整回早上九点。

  抱歉。

第080章 真的很识趣啊

  陆濛看向顾建年, 顾建年正好也朝陆濛看过来。四目相对那一瞬间, 两人的动作都停顿了一拍。

  顾建年很快恢复了正常,他很自然地走到陆濛身边站定,作为家属和她一起主持葬礼。

  慢慢的,相熟的亲友, 老同事,邻居都开始过来了,就连徐燕青的单位都派了个小领导过来吊唁。尽管如此, 场面还是显得有些冷清——人只有稀稀拉拉二三十个。

  楼下的两位邻居低声在聊天, 陆濛听得清清楚楚。

  “老徐走得还是很体面的,虽然人少了点,但是你看这排场……可惜老陆生病了没能过来,看到这场面,他一定也很欣慰。”

  “可不是嘛, 光这些鲜花就得花不少钱呢。不过老徐的女婿是富豪, 自己开公司的,这些钱对人家来说不算什么。”

  “就是站陆柏旁边那个吧?高高大大一表人才的,又会赚钱,陆濛真是好福气。”

  好福气。陆濛在心里把这三个字默默念了一遍。她真的好福气吗?子欲养而亲不待,和自己爱的男人中间隔着一段阴霾的过去。她好福气吗?

  并没有啊。

  突然间, 吊唁厅外传来一阵嘈杂,汽笛声,车门开关声,说话声此起彼伏, 打破了厅里庄重肃穆的气氛。所有人都扭头朝门口看去。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动静。

  陆濛跑到门口一看,不由愣住了。殡仪馆门口竟然开进来二十多辆本地牌照的车,把门口的空地填得满满当当。

  人群朝吊唁厅走过来,个个穿着深色衣服,表情肃穆,很明显是过来吊唁的。

  陆濛赶快回到原位,那些人已经鱼贯而入,朝陆濛小姨负责的签到台走去。

  “姐,这些都是什么人?以前好像都没见过,是你的同事吗?”陆柏好奇地向陆濛打听。

  陆濛也很懵,这些人她也不认识。

  老妈一个退休工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专程过来吊唁?

  等人群走过来跟陆濛握手,却都对着顾建年点头哈腰的时候,陆濛终于明白了,这些人和送花篮的人是同一拨,他们过来参加追悼会,不是因为跟老妈有什么交情,是为了讨好顾建年。

  “啧啧,真气派。那个不是市委书记吗?还有那个,是银行的行长……”

  “老徐这辈子没白活,女儿嫁得好,身后事操办得这么风光。”

  邻居们嘀嘀咕咕地讨论着,陆濛苦笑一下,老妈如果知道有这么多“大人物”过来送她,一定很高兴吧。她这人好面子,一辈子争强好胜。

  追悼会开始了,徐燕青工厂的小领导上台致辞,陆柏也代表家属致辞,大屏幕上播放着徐燕青的生活照,一帧一帧,所有的照片里,她都在笑。

  陆濛看着那些照片,泪水情不自禁模糊了双眼。

  从今以后,她再也没有妈妈了。疼痛时,难过时,喊妈再也没有用了——没人会听见,也没有人给她回应了。

  身侧突然有手臂伸了过来,紧紧揽住陆濛的肩膀。这手臂温暖有力,像冰天雪地里充满光与亮的小木屋,这是顾建年的手臂。

  陆濛抽泣着,更紧地贴了上去。她知道,也许这只是礼节性的拥抱,作为丈夫在人前应该摆出的姿态。

  可是她浑身冰冷,内心绝望,她需要这份温暖和力量。

  向遗体告别,和家属握手,吊唁的人排着队一一和陆濛、陆柏、顾建年握手。陆柏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泪水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

  前面的大叔和陆柏握完手之后,就要轮到于苗苗和陆柏握手了。

  于苗苗忽然有些紧张了。今天的陆柏出乎她的意料,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变得沉默稳重了。有条不紊地跟着年长的亲戚主持葬礼,他站在那里,毫不掩饰的悲伤让她觉得心疼。

  大叔走过去了,于苗苗上前一步。

  “小柏,加油。”她凝视着陆柏的眼睛,伸出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陆柏的手还是典型的大男孩的手,手指修长却略显单薄,指甲剪得太短,手指头看上去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于苗苗觉得,陆柏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冲她点了点头。

  追悼会终于结束了,宾客都走了,只剩几位亲戚留在这里打点剩下的东西。

  顾建年和陆柏搬上搬下,把临时借来的椅子等东西还给殡仪馆。

  于苗苗留在厅里陪陆濛,刚说了两句话,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陆濛脸色煞白煞白的,说话的时候眼珠子都有点发飘。

  “濛濛,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于苗苗担心地问。

  陆濛深深吸了口气才说:“我肚子疼。”

  “是要拉肚子吗?”于苗苗赶紧催她,“名单我来核对,你快去厕所吧。”

  “不,不是……”陆濛话还没说话,身子往旁边一歪,人就软绵绵地朝地上倒去。

  “濛濛!你怎么了!”于苗苗手疾眼快,一把扶住陆濛。几个亲戚也惊动了,都跑了过来。

  “哎呀!血!”一个亲戚指着陆濛的小腿喊了起来。

  血?于苗苗低头一看,可不是血吗?一道鲜红的血迹,沿着陆濛的小腿流了下来,蜿蜿蜒蜒的,猩红得刺眼。

  顾建年和陆柏一回来,就听见一堆女人大呼小叫地在喊陆濛的名字,拨开人群一看,顾建年的心跳都差点停止了:陆濛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地靠在于苗苗身上,她的额头上全是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

  “濛濛在流血!快,送医院!”于苗苗催顾建年,“快!去打个车!”

  “用我的车!”有亲戚自告奋勇,“我送濛濛去医院。”

  陆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窗户关着,浅蓝的窗帘挡住了烈日,为室内带来一片清凉。空调的温度开得正好,空气中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濛濛,你醒了?”顾建年第一个发现她醒了,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陆濛的手心是冰凉的。她扭头四处看看,皱了皱眉,“这里是医院?我怎么了?”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追悼会上。那时候她突然开始肚子疼,疼得要命,刀绞一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一睁眼,就在医院里,触目一片雪白。

  “你……流产了。”顾建年用力握住陆濛的手,想把她的手心焐热。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担心声音大一点会吓到陆濛,“医生说你伤心过度,疲劳过度,所以……孩子没保住。”

  于苗苗也走了过来,“濛濛,别担心,好好休养一下就好了,医生说这种情况很常见,不会影响以后生育的。”

  陆濛睁大眼睛看看顾建年又看看于苗苗,好像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样。

  她怀孕了?怎么会?每次都有避孕的,怎么会怀孕?她一点都不知道啊……

  她的生理期一向不怎么准,她真的没想到,这次推迟是因为怀孕!她怀孕了,不知不觉怀孕了,又不知不觉流产了。孩子没了……

  顾建年和于苗苗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神里看到了忧虑。陆濛的精神状态,让他们很担心。

  “小柏呢?”陆濛问于苗苗。

  “他回家给你拿东西去了。医生说最好在医院住两天观察一下。”

  “哦。”陆濛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她觉得很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她觉得身体很累,心也很累。身体发软,她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想吧。

  陆濛的反应完全出乎顾建年和于苗苗的意料。

  对于流产,她的反应太过平淡了。听说流产了,她脸上除了一点诧异,看不到任何其他情绪。这不对劲。

  于苗苗很识趣地朝顾建年使了个眼色,自己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

  顾建年握着陆濛的手,一直握着,心中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和陆濛,曾有过一个孩子。

  听到医生说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时候,他的内心忽然涌出一股极其强烈的希望,他希望这孩子能保住,能留下来。

  得知孩子没有保住,他无法形容那种失落感。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芽,他却像失去了万分珍贵万分重要的东西。

  陆濛轻轻把手从顾建年手里抽回去,她仍然闭着眼睛,没有看他,“我想睡一会儿,你也去休息一下吧。不用陪着我,一会儿小柏会来的。”

  “对不起。濛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顾建年把陆濛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怀孕了。”

  是他没照顾好她,让她一个人千里奔波回到老家,又一个人操办母亲的后事。是他不够勇敢,没有办法走出过去生活的阴影,想到陆濛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他纠结,犹豫。

  “没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怀孕了。”陆濛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真的很识趣啊。”

  确实识趣。知道父母即将离婚,早早自我了结,不给大人添麻烦。

  陆濛想,这就是这段婚姻留给她最后的纪念了吧,身体深处,一个小生命停留的痕迹。

第081章 头发刚好刷到陆濛的下巴

  “不, 濛濛, 别这样说……”顾建年心里很难受。

  如果他和陆濛的关系没有陷入僵局,如果他一开始就陪她回来,帮她打点葬礼,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是不是就能保住?

  父亲是个酒鬼和赌徒,常年混迹下流小饭馆,很少呆在家里;母亲是疲于奔命的杂货店老板娘, 沉重的生活压力让她总是愁容满面, 常常长吁短叹。

  从顾建年记事起,家里的气氛就是压抑的,缺乏笑声,充满了不安。

  他关于亲情最美好的记忆,是四五岁时的夏夜, 他被妈妈抱在怀里, 坐在外婆家的瓜架下,吹着夜风,听着妈妈和外婆聊着家长里短的闲话,在蛙鸣声中慢慢入睡。

  他还记得那夜的月影,那么温柔宁静。

  握紧陆濛冰凉的手, 顾建年惆怅的想,如果这个孩子没有流产,如果他能健康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他一定尽力让他的生命中充满月色的宁静和美好, 不会给他那么多惊恐,压抑和不安。

  可是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孩子已经毫不留恋地走了,抛弃了他们。他和陆濛的第一个孩子,没有了。

  “我很累,想睡一会儿。”陆濛把手从顾建年手里抽了出来。她的睫毛覆盖着眼睛,安静而冷淡。

  “好,那你睡吧。我出去买点东西。”顾建年轻声道,“有什么事你按铃喊护工。小柏一会儿应该也该回来了。”

  他要出去买点鲜花放在病房里,陆濛喜欢鲜花,家里处处可见鲜花和绿植,空气常年芬芳宜人。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一定闻不惯。

  听见病房的门被轻轻带上,陆濛把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她摸摸自己的小腹,很平坦,完全感觉不到有个小胚芽曾在这里停驻过。

  对这个孩子,陆濛只是稍微有点遗憾。母亲去世带给她的痛苦和失落,是流产的百倍千倍,甚至超过了即将离婚这一事实带给她的打击。

  她不想再去想这孩子,也不想再去想顾建年,她只想快速进入梦乡,忘记一切磨难和痛楚。

  走出病房之后,顾建年先打了个电话给张滤清。

  “建年,怎么样,事情顺利吗?阿姨安葬完了吧?”张滤清知道顾建年回陆濛老家奔丧,关心的问道。

  “我要推迟一周左右回来。这边有些事还没处理完。滤清,公司的事,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多操心了。我这边不能随时查看邮件,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你给我打电话,一般流程审批的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顾建年说话从来都是这样,总留着余地让人自己去体会,张滤清猜到他那边的事情可能不顺利,但顾建年不说,他也就没多问,只说:“行。你自己多注意身体。公司的事你放心吧,我和柏川他们会商量着来的。”

  “好。辛苦你们了。”顾建年对张滤清最后一句话很满意,点点头挂了电话。

  因为是自然流产,对身体没什么伤害,,陆濛在医院住了一天就申请出院了。

  还有很多事等着她去办,她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医院。

  老妈很早就说过,等她死了要叶落归根,她的骨灰要葬回乡下老家——那是个穷山沟,离这儿有两百多公里。

  她说要把骨灰埋在老家后面的茶园里。不要墓碑,如果陆濛和陆柏想她了,回来看看那片茶园就够了。

  “每棵茶树都是我,你们也不用烧香上供,又省心又环保。”

  陆濛还记得,老妈当初是这么说的。

  那时一家四口正在打麻将,她和陆柏听了还笑,说老妈难得这么有诗意,“每棵茶树都是我”,这句话堪比诗句了。

  顾建年知道拦不住她,默默帮她办理了出院手续。陆濛是执拗的,认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一点顾建年是很清楚的。

  于苗苗公司有事不能继续请假,今天早上搭最早的航班回去了,陆柏也先回老家乡下,跟老妈那边的长辈沟通下葬事宜。

  “建年哥,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姐。”陆柏走之前红着眼眶对顾建年说,“我妈走了,给我姐的打击特别大。你别看她看着没事,其实都是强撑着。”

  “放心。”顾建年伸手重重拍了拍陆柏的肩膀,“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多小心。跟长辈说话要有礼貌,如果事情不顺利先不要着急,等我和你姐姐回去再说。”

  “嗯,知道了。谢谢建年哥。”陆柏懂事地道谢。

  “还是喊姐夫吧。”顾建年笑一笑,“还是姐夫听着顺耳。”

  陆柏迟疑了一下,刚想问问顾建年是不是不会和姐姐离婚了,可是,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顾建年已经转身走远了。

  陆柏走后就开始下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倒叫气温凉爽了好几度,陆濛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精神还是不太好。

  顾建年一只手拖着陆濛的箱子,另一只手拎着他自己的包,看到陆濛只穿了件黑T就准备出门,他皱皱眉,“加件外套吧,回去要坐很长时间的车,晚上可能会冷。”

  陆濛没说话,很听话地回屋拿了件深蓝色的外套披在身上。她瘦了一圈,下巴颏变尖了不少,素着一张脸,苍白没有血色,昔日明艳照人的感觉没有了,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清秀来。

  顾建年看看她的外套拉链,“把拉链拉上吧。”

  起风了,这样敞着怀容易着凉。她刚流产,虽然医生说问题不大,但还是小心点好。

  陆濛没理他,自顾自换鞋。一点也不冷,根本没必要拉上拉链。她想解释一下,又气虚懒得说话,索性装聋作哑。

  换好鞋陆濛刚要走,顾建年绕到她身前来,低着头帮她拉外套拉链。

  下雨天光线很暗,客厅的灯又关掉了。顾建年有点看不清拉链头的位置,微微弓着腰,头发刚好刷到陆濛的下巴。

  顾建年有一头好头发,乌黑有光泽,还很柔顺蓬松。

  徐燕青第一次见到顾建年的时候就对陆濛说,一看这头发,就知道女婿是个心地善良又能手握权柄的人。生这种头发的人,天生自带贵气。

  顾建年的头发上有很清淡的香气——和陆濛同款的香气。

  这是陆濛家洗发水的味道。昨晚,顾建年睡在陆濛家,睡的陆柏的房间。

  陆廷恩被陆濛赶到家里的另一套老房子去了。那是陆廷恩单位以前发的福利房,在偏远的郊区。陆濛让陆廷恩搬走,她不想看到他。

  陆濛知道,昨天夜里下起雨后,顾建年到她房间帮她加过被子。

  现在,看到他低着头,那么认真地找着拉链头帮她拉拉链,陆濛心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如果不是顾建年那句“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她一定会被他这么体贴的举动感动得心头酸软的。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大脑中关于顾建年的那一块似乎发生了故障,不再那么容易被打动了。

  哀莫大于心死,老妈的离开,让她的心死了一块。过度的悲痛带来的后遗症,就是迟钝和麻木。

  “好了,走吧。”顾建年帮陆濛拉好拉链,一边站直身体,一边对她说道。

  等身体站直顾建年才发现,他和陆濛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

  昏暗的门厅里,陆濛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她的眼神有些迷茫,像迷失了方向的旅人,带着初到异地的惶恐。

  顾建年也凝视着她。

  她的嘴唇唇线分明,苍白干燥,嘴唇抿得紧紧的——这并不是一个适合接吻的时机。

  可顾建年却突然很想很想亲吻它。他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想抚摸她的头发,想用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起来,活跃起来。

  陆濛似乎意识到什么,她突然后退一步,随即扭头朝门外走去。

  顾建年愣了两秒钟,才赶紧跟了上去。

  外面下着雨,顾建年撑开伞,一只手拖着箱子拎着包,另一只手帮陆濛撑伞,“走吧。”

  “我自己来吧。”陆濛想把伞从他手里接过来。

  顾建年不让她把伞拿走,他低下头略微弯了弯腰,用手臂揽住陆濛的肩膀朝前走去,大伞侧向她那边,一滴雨都没有飘到她身上。

  他们租了辆车回乡下,司机已经等在小区门口了,看到他们过来,赶快跑过去开后备箱。

  “幸好是小雨呀,要是大雨,这活我肯定就不拉了。下大雨去乡下,开车太费劲了!那边路况不好,新修的路不到一年就破破烂烂的,简直是豆腐渣公路!”司机一边把箱子放进后备箱,一边絮絮叨叨的说:“我们走快些,天黑前肯定能到。”

  “雨势不会变大吧?”顾建年有些担忧地抬头看看天空。沿途天气预报他查过,今天一天都是小雨,现在天气预报精准度已经很高了,但还是怕有万一啊。

  “不会不会,这雨下不大的。”司机动作麻利地放好箱子,回到了驾驶座上。

  顾建年想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万一雨下大了,走慢点也就是了。他查过了,就一段山路稍微有点危险,只要不是暴雨山洪暴发,就不会出什么事。

第082章 你想的可真美

  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路相送, 司机开着电台, 放着古老的情歌。

  陆濛沉默地靠在后座,整个人都缩在外套里,只露出一张苍白的清水脸。

  男歌手磁性的声音饱含着痛苦和深情在车厢中回荡,陆濛盯着窗外的小雨, 听得入了迷。

  “你就坐在我的身旁/为什么心却生活在他方/周围夜色如此的迷乱/沉默中听见不安的试探/你爱我吗/我可以这样问你吗/你爱我吗/你给我的温柔是寂寞吗/你爱我吗/你心里还有遗憾吗/你是真的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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