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咱们一起睡…”裴璟挑眉,玩味地笑着。
“裴璟,你是不是有恋童癖!”
兰绫看着以前那个裴璟又回来,一时间又羞又恼,怼了他一句。
没想到裴璟见她涨红的脸,笑意更加深了,顺势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坐下。
“你瞎想什么呢,两天没有抱着你了,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他虽然不知道恋童癖是什么意思,可到底也猜出了一个大概。
只不过如今他想的倒和兰绫想有截然不同…
圈着怀里人小小的身子,裴璟心中暗暗惋惜,自家媳妇儿貌似过了年才十二岁,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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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裴家的另一座院子,屋内的灯亮得如白昼,女子眉目如画,只是如今目光呆滞,愣愣地坐在床上,像一个提线木偶。
如今她害怕黑暗,所以每到夜里,这屋里光亮如白昼。
突然,在此时,门被推开了,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了,双手紧紧地扣着床单,身子也瑟瑟地颤抖着。
流香一进来便瞧见了发着抖的自家小姐,眼里全是怜惜,想着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这种事儿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柔声地唤了一声:“小姐,是我…”
那女子紧绷的情绪,眼下在这一声叫唤中骤然松弛了下来,手也微微松开了那被她抓得有些皱的被褥。
抬眼望去,见是流香。
“怎么了…”
流香一阵心疼,她看出了小姐的强自镇定,就是这样的一种怕旁人看出脆弱的性格,害了她。
“我方才听说了,落玉轩那边出了一桩事儿…”流香眼睛微眯。
女子嘴唇紧紧抿着,落玉轩,不是那裴璟的院子么,她虽然不像其他姐妹一样打心底里嘲笑他。
可她底也没有和裴璟多接触,如今流香跟她说起这事儿,又是何意?
她盯着流香,等待着她的下文。
流香语气轻快,好像突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眼眸也是亮晶晶的。
“你知道么,大公子,今天倒是栽在了那个地儿…”
她倒是真想亲眼去瞧瞧那会子的场景,方才听见院里的几个丫头在墙角轻声地嚼舌根,说那时的情景,只觉得心头爽快的很。
女子听得大公子这三个字,身子明显一僵,这三个字,就是她的恶梦,害得她一整晚都睡不好觉,每每午夜梦回,想到那场景。
都会惊醒过来,亏得这事儿,她谁也不敢提,要不是流香发现在,如今还只是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
“他,怎么去了哪里?”女子说得咬牙切齿,如今是夜里,他去那里,莫不是又要去…
可这次,又是谁呢,莫不是那位…大嫂?
想到这里,她的脑海里不禁浮现过敬茶那一日,那个瘦小而倔强的身影…
“据说是将手准备伸到春明屋里,可不知怎么的,被那位新夫人,当贼抓了,还叫来了好多人,老太太,大夫人都在场…”流香说得绘声绘色,都说那新夫人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乡下丫头。
可是她如今倒觉得,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女子听后,眼眸沉沉的,身在这个深宅大院,有些事她不说,不代表什么也不知道。
若这事儿真是流香说的这般,那便捉贼怕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想让那裴玔出丑吧。
她一时心中感慨万千,想着自己,什么也不敢出头,最后落了个人善被人欺,被人玩弄的下场…
连那个小丫头都不如,她可是比自己还要小呢…
女子一时间眸中一股怨恨,心中的怒气油然而生,自己这辈子算是毁了,可是,他也别想逍遥快活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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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清晨里第一波狗粮
兰绫被裴璟紧紧地抱在怀里,睡得倒比前两天好了许多,感觉着身上传来的暖意,昏昏欲睡。
裴璟瞧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很是认真地凝视着这小丫头睡觉中的脸。
第一次发现,这小不点睡觉时竟然是嘟着嘴…
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乐呵,又像小鸡一样地在她的嘴上偷偷地啄了一口。
就睡觉的时候最乖巧…
……
此时的裴府,众人都已经睡下了,可如今的荣极堂里,却还亮着烛火,翠屏看着还坐在床边气得发抖的林若梅,也不敢去宽慰,小姐从小便好强,如今若是她真说了什么话,倒会使得她更加的不高兴。
“那个兔崽子,什么都没学,尽学他爹!花花肠子!”
她倒不是气裴玔做的事儿,只是在想,本来老太太就疼那傻子多过自己的儿,如今又见到她的玔儿这个样子…
总觉得自己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可是他倒好,豪不知收敛!
翠屏敛着气儿,想着老爷最近好像又开始不归府了,之前才抬进来的新姨娘,如今倒也受了冷落。
这男人,真是个喜新厌旧的,家里就算有再多,到底不如偷的好吃!
这个是她和心思,可断然不敢在小姐面前提的。
如今只好宽慰道:“公子还小,如今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府里丫鬟又个个出挑,难免会一时冲动做错事儿,等定了亲,成了婚就好了…”
林若梅觉得翠屏说的也有道理,想着这帖子也下了,就等着两天后那些个夫人小姐上门了,届时一定要好好物色物色个。
可又想着春明的事儿,一时间想着这个小贱人是不是跟那个丫头联合起来给自己的玔儿下套!
想着以前春明跟她说的那些话,倒觉得这春明说不定早就跟她离了心!
真是怎么也养不熟的狗!
看来那丫头倒也不什么简单的人物,要想个法子将她们几人一并除了,不过,这样难免太打眼。
那么,便从那丫头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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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东方升出一轮橘红色的光亮,照在裴家四方的屋檐上头,新的一天,又开始。
兰绫在裴璟的怀里醒来,一睁开眼,便发现了他盯着自己笑的模样,一时间,真的怀疑他是不是趁着自己睡着对自己做了什么?
不然怎么笑的这么贼?
“一大早上,你笑得这么贼干什么…”由于刚醒,兰绫的语气里还托着重重的鼻音。
可是在裴璟听来,却是可爱的紧,不由得抽出被她一夜压的有些酸麻的手臂,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丝丝魅惑。
“我哪里贼了,分明是你一整晚压着我,如今手臂都麻了…”裴璟有些委屈。
“……”
见绫不说话,这家伙又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气得兰绫想揍人,这丫的真的蹬鼻子上脸了!
“媳妇儿,你快些长大吧……”
裴璟的这句话,更是让兰绫忍不住朝着她踢去…
“谋杀亲夫啊…”裴璟在兰绫的耳边坏坏地笑……
顿时身上的踢打更加猛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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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镇的另一边,朱家,如今朱家早宅院异常安静,大厅里,朱老爷子抽着旱烟,深深的吸气,几个晚辈站在下面,一句话也不敢说。
院子外落一厚厚的树叶,因着无人打扫,倒有些萧条,屋子里的门窗上倒是雕梁画栋,刻得花鸟都是精致无比。
仿佛也在宣示着,它这里曾经辉煌的一切。
大厅里一正八仙桌放在正中央,两边搁着凳子,如今朱老爷子,朱清玄坐在中央,光抽着烟,一句话也未发。
底下的几个也都垂头不敢吭一声……
末了,老太爷将烟杆搁下,抬起一张略微有些苍老的脸,看着站在最中央的朱仁怀,干枯的嘴唇一张一合。
“怀儿,如今你也快二十了,男儿立业便先要成家,有些事儿,恐怕你爹也同你说过一二了吧…”
老爷子虽然脸上皱起厚厚的纹路,可目光到是炯炯有神,精神也是相当矍铄。
因为在外人眼里看来,朱家书香门弟,虽然眼下没落了,可到底还能靠着那一些薄田勉强维持生计。
而且,朱家的男丁都是读书人,说不定哪一日会动山再起,也是说不准的。
朱仁怀是标准的书身打伴,方方正正的国字里,衣裳干干净净的,少了那些山里汉子的糙味,单单看来,倒也算倒上俊俏。
如今听他爷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他也不是没听过,父亲跟他快催了大半个月了,说他同兰家大小姐有婚约在先,让他去求娶。
可是,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如今家族没落了,倒不愿意大家将这件事儿重提。
如今叫他爷这么说,也是半敷衍着:“说过了,可是,明年开春就要参加考试了。”他如今也算个秀才,来年便要参加科举,如今倒还真没把心思放到这一处来。
老爷子见他这模样,更是气了,将烟斗重重的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的朱仁怀心头一阵闷响,大气也不敢出。
“人家裴家姑娘如今都都还没有嫁出去哩,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替人家想想!”朱来太爷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起来,盯着下方的朱仁怀,一字一句地说道。
要是他如今若是知道这裴家早就有想跟他们朱家退婚之意,还有,这裴玥也不是在等他朱仁怀。
而是,她娘为了要给她寻一个良人,生生将年龄给耽搁了。
指不定会气的生生吐了好大口好血!
朱仁怀一时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想反驳却又找不到什么话来堵他爷。
心里暗自想着阿爷这只怕是自做多情,瞧着人家裴家这么多年也没有信儿,想必早就将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不定,想促成这桩婚姻也只有他阿爷一个人了吧。
如今要是去了裴家,他道不想用自己的热脸去贴上他们的冷屁股。
自取其蜃罢了……
可如今他爷这架势,他不去一躺裴家道也是不能够了……
也罢,去就去吧,大不了教她们嘲笑一翻,让阿爷死心了也好。
第一百六十九章,未婚夫上门
裴家如今倒还不知道,这个被林若梅视如包袱的朱家二公子朱仁怀正一步一步朝着裴家走来。
林若梅担心的事,倒也真的要发生了。
裴府门口,朱仁怀瞧着裴家门前那一对气势恢弘的石狮子,又撺了撺手里的那个盖了裴家老太爷和他阿爷的“婚书”。
脚步有些踌躇……
如今冷风卷着落叶,将门边那些残叶吹得翻飞,裴家守门的家丁都是搓着手哈气,想着,这会子的天,倒也是太冷了吧。
一个胖头胖脑的家丁看着探头探脑的朱仁怀,一下来了气势。
“谁家小子,在那里做甚。”
口气十分不好。
朱仁怀皱了皱眉头,本想着转身就回去,大不了挨他爷一顿骂,可心一横,寻思着既然都到了这里,倒也要一探究竟。
便上前去同那守门的家丁打招呼。
“几位大哥,我想找你们裴家的老太太……”朱仁怀是读书人,极其注重礼仪,如今心中虽然分外不愿意称这几个为大哥。
可为了礼数,还是叫了……
只是那眸子深处依旧夹杂着几缕厌恶。
那个胖家丁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像的笑话一样,对着朱仁怀冷笑起来。
“一看你这样子就是一个穷酸的秀才,还想见我们家老太太,简直做梦!”
朱仁怀听了一窝子气,心想着裴家连一个看门的下人都这个飞扬跋扈,料想当家主母必定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
如今朱家虽然没落了,可好歹也还算得上个书香门第,做为一个读书人,骨子里道还是有些清高的。
“我读书可是吃你家白米了?”
“你……”那个胖家丁听出了这话不是什么好话,直接将食指戳到朱仁怀的鼻子上,怒了。
朱仁怀倒也是不卑不亢,想着既然连裴家的门都进不去,倒也就算了。
难和这些一身铜臭的人打交道。
正当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突然背后传出了一个稍浑厚的声音来。
“找老太太何事?”
朱仁怀这才转过身来,见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头发稀疏,眼睛细长,看上去倒也和颜悦色。
他不由得停下了脚。
“福伯…”那几个家丁恭敬地叫唤道。
朱仁怀见些也行了一个书生礼,恭敬地说道“我要找裴老太太,劳烦先生可否带我去?”
读书人见了长者一般都是称之为先生,朱仁怀道不以为然。
可福伯听了倒也逛街更加和气了,倒从未有人叫他先生过,如今见了这个年轻人又很是恭敬地很,便忍不住生了几丝好感来。
“找裴老太太啥事?”福伯眯了眯眼,见来人约莫二十上下,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袍,记忆里,倒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跟老太太或者同裴家有甚瓜葛的年轻人来。
“哦,这个东西,请先生过目…”朱仁怀将袖子里那一纸婚书取了出来,上头两个红色的手印清晰可见。
福伯倒是有些尴尬,他不识字,但是这纸左下角那两托盖着红色的手指印倒是瞧了个真切,心想着这都盖上印儿了,倒也不是小事儿吧。
一时间也抬头打量了一眼朱仁怀,又将那东西叠好,放在袖中,对着他说了声:“你在这儿等会儿我,我去禀报下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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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归堂里,老太太看着从福伯手里呈上来的东西,一时间倒明了了。
她是认得字的,自然知道这内里写的是什么,玥儿和那朱家的公子婚约,她倒也是知道的。
这事儿是老爷子还在那会儿给定下的,随着老爷子的过世,和朱家没落,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倒也无人再提了…
只是没想到,如今这朱家倒上门了。
福伯打量着老太太的眼风,瞧着她眸子里有些鄙夷,心里不禁也揣测起来。
这个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来的可是什么人,多大岁数…”老太太眯着眼问道。
福伯如实回答“一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二十来岁,穿的倒还挺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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