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敲棋子洛灯花.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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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闲虽然有一米八几,但是很轻,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有***棋轻而易举就把他抱起来了。看来以后去健身房的时候要拉着他一起,这样每天除了拍戏工作就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体质差,抵抗力弱。

  邓灯走在前面,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太劲爆了,这两该不会真有啥事儿吧!可是之前箫棋跟圈内也有玩的很要好的艺人,肢体接触也不少,都挺正常的。特别是经常互损的那个死党,听说这次也参演了,过几天人也该过来了。

  莫慌莫慌,都是正常的.......

  宾馆是电影投资方赞助的,挺大,里面的设施也完备,每房都配有厨房和客厅,不过卧室只有一个。

  尧闲睡得很熟,箫棋把他送到卧室,盖好被子。天色有些昏暗了,房间里的窗帘拉着,箫棋留了微弱的床头灯,准备离开的时候,犹豫片刻,又抬手摸了摸尧闲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应该没有生病吧!

  “小哥哥......”尧闲呢喃着。

  嗯?

  箫棋凑近,想听清楚一些,耳边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了。

  从卧室出来,邓灯立马拦在箫棋跟前,用奇怪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男神,云姐让我看着你,你不能胡来!”

  箫棋轻推开他的手,径自走到沙发上躺下,“我饿了,今天你去做饭。”

  “我做的饭你敢吃吗?不是.......我说男神,说真的,你可要洁身自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怎么了?尧闲又没什么不好的习惯,他也算是我的前辈,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还挺多的,灯哥你在担心什么啊?我都这么大人了,这点儿分辨力还是有的。你坐下来休息休息吧,我去做饭!”箫棋伸手甩了甩,活动舒展着,起身捏了捏自己的肩,朝着厨房走去。

  看来男神应该还是清醒的.......

  饭菜做好的时候,尧闲还没有醒,箫棋就跟邓灯两个人吃了,原本想单独留下一份儿放进冰箱的,但是想来还是现做的新鲜一点儿,如果人醒了肚子饿的话就熬一点儿粥。

  快十点的时候,邓灯又开始着急了,怎么还不醒。所以当有人敲门,邓灯打开看到那个人的时候,他从未觉得这人如此顺眼过!何洛啊!来的可真及时,赶紧把你家主子领回去吧!

  难得看到邓灯对他如此热情,何洛感到受宠若惊,然而他只是来送药的.......

  “箫影帝,请问,我家小祖宗在吗?”

  邓灯迫不及待道:“在的在的,你是来接他回去吗?我马上去叫!”

  “等等!”箫棋止住了邓灯,“他还没睡醒,别去吵醒他,拍了一天的戏,大家都累了.....嗯,何洛,你们的房间在哪儿?”

  何洛指了指旁边的那间,刚好相邻。

  “那正好,灯哥,你今晚去跟.......”

  邓灯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连连摆手道:“别别别.......我还是继续睡我的沙发吧,真的,床这么大,您跟尧,影帝,不挤的,不挤的......”

  傻瓜才会让你们独自待在这儿呢!

  何洛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我TM还嫌弃你呢!从口袋掏出一个锦盒,“我家主子胃不好,这是胃药,麻烦你们了,如果他待会儿吃东西了,请务必让他吃药了再继续睡,谢谢!对了,我家主子半夜睡觉总是踢被子,也请你们看着点儿,拜托了.......”

  箫棋点点头,伸手接过,“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今天才搬过来,还没收拾妥当,你们早点休息吧!晚安!”何洛转身离开,赶紧走进房间舒了一口气。

  握草握草,他刚刚可是在影帝面前飙演技啊!吓死爸爸了!

  那小祖宗可真会玩儿,影帝外加预言帝,让他今天先回来,然后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跑去隔壁蹭吃蹭睡了。原本尧闲也有点嗜睡,只要顺利上了人家的车,基本上就是他的常态了,这小祖宗一天到晚净折腾他了!

  房间夫人早就派人过来收拾好了,哪儿需要他费什么心,他只要全心全意服侍他家小祖宗就好了!小祖宗开心比天大!

  隔壁,箫棋把锦盒拿进卧室,打开,里面躺着大大小小的药丸,每粒都是独立包装的,上面的貌似是德文。箫棋的英文跟日文很好,德文还真不懂。现在很多人都有胃病,这个只能慢慢调养。

  把锦盒放进床头柜,箫棋轻手轻脚躺上床,邓灯在床上多加了一床被子,这时另一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箫棋轻声问道:“吵醒你了吗?饿不饿?”

  “不,不饿.......箫棋,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特别有缘啊?”尧闲的声音低沉,显然是刚睡醒。

  “是啊,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但是一个人的人际脉络再怎么广,他相识相交的人都只占很少一部分,相遇即是有缘。有早有晚,有的人只是匆匆过客而已,有的人却会成为你生命里很重要的一部分。”

  “我呢,我应当不算是过客吧?”

  “那当然!像你这样的朋友,我也不多,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过两天有一个参演我们电影的,他人不错,可能稍微活泼一点儿,你应该会喜欢他的!其实,我白天跟你说的那个死党,就是他......”箫棋有些犹豫的加上后面一句。

  “哦......”尧闲弱弱的应了一声。

  箫棋只当他是又困倦了,其实他平时没这么多话的,他一直觉得话是说给想听的人听的。

  夜静了下来,房间里隐约可以听见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

  翌日清晨,尧闲动了动,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睁开惺忪睡眼.......

  “嗯?”

  !!!

  一张俊脸,近在咫尺!

  尧闲向后翻了几个滚,卷着铺盖,惊得掉下了床。

  箫棋扶额起来,昨晚这人一直掀被子,好不容易拿着一只手臂压着他才消停。

  揉揉太阳穴,清醒了不少,发现摔下地的那人还没动静,“摔疼了吗?”

  尧闲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来,理顺了思路,记起来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才慢慢爬起来,不好意思道:“没有,想起我昨晚没洗澡就这么睡了,吓到自己了!”

  “房间里有浴室,你先去洗洗吧!”没有多想,箫棋帮着他把地上的被子捞起来,“哦,你没有换洗的衣服,先穿我浴袍可以吗?是买来备着的,没穿过。待会儿我让灯哥去隔壁帮你取。”

  “好......好啊......”尧闲含糊的应着。

  浴室里传来水声,箫棋转身给自己挑了一套衣服。

  于是乎,当邓灯听见房间里有动静,旋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男神正坐在床上优雅地扣衬衫扣子,里面是一贯的打底,另一个人在浴室洗澡......

  顿时邓灯大脑一片空白,如遭雷击,这一透着浓浓捉奸意味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昨晚睡了?”咕噜噜无意识的冒出这几个字。

  箫棋点头,邓灯差点儿没背过气去,又听他接着道:“你昨晚难道没睡?还是没睡好?”

  “......”

  邓灯有时候甚至怀疑,思想太纯洁脑子太干净了是不是什么好事儿,遇到某些事情的时候简直就是对牛弹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四个人,坐在桌子的四面,一盘馒头,四碗稀饭。

  邓灯和何洛都偷偷摸摸的盯着那两人看,眼珠溜来溜去,目光在两张脸上来回逡巡,一个淡然,一个悠然,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不过,好像确实也没发生什么事儿!总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第8章 8

  片场热气升腾,浴桶内雾气缭绕,几缕轻纱后的人影雌雄难辨。切到近景,可以看到一人端坐,浓密长发浮在水面,丝缝中露出一点雪白凝脂的肌肤,惹人无限的遐想,心中叫嚣着要看正面!要美人姐姐转过来!

  “等等,导演,我觉得我刚刚没发挥好!”

  导演正要喊卡,正在浴桶旁闭眼的尧闲突然开口道。

  这是一场夜戏,皇上来找丞相的时候赶上丞相洗澡的时间了,他不小心闯进来,连忙闭眼转身。

  林导觉得挺好的,影帝对自己的要求很严苛,这态度值得嘉奖!于是林导让大家准备,摄像机退到门外,从皇上降落在庭院的时候开始。

  “你家主子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怪不得不知羞,红不透,脸红靠化妆!”邓灯拿着箫棋的外套站在一旁,忍不住吐槽。

  何洛无法反驳,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

  “抱歉抱歉......”尧闲对浴桶中的箫棋道。

  箫棋是蹲在里面的,露了半个肩膀,一张脸朦胧中略带湿意,道:“没事,我刚刚也没发挥好。”

  这倒是实话,他之前也拍过类似的桥段,甚至要露出整个上半身的,这次只是肩膀,却莫名有些紧张,尧闲的脸红靠妆,他倒是纯天然的......

  “好的,工作人员就位......”

  “等一下,林导,我觉得这里可以改一下。在拍摄的时候,不用直接拍摄到里面的情况,通常很多古装戏在处理这一类情节的时候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拍摄手法,我们这次可以直接把整个面都遮住,更能营造氛围,你觉得呢?”尧闲摸着下巴认真思索道。

  “你的意思是,靠近浴桶的近景不用了?”

  “可以这么说,就留皇上跟丞相在里面,外面拍下两个人对话的影子。原本丞相这个角色就是略带点不正经的,而皇帝是一个内心无比纯洁干净的人,这里可以直接加戏,丞相让皇上就站在原地不用回避等着他把衣服穿好,这样就更能凸显出丞相不要脸的人设了......”尧闲正儿八经分析的头头是道。

  林导想了想,往常即使是这样的情节也是要切近景,把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拍出来,如果只留影子,那就是干撩观众啊!这个好!这个好!

  林导当下点头赞许道:“听起来不错!箫棋,你觉得呢?”

  好像还挺合理的,箫棋道:“我觉得挺好......”

  “你家主子还能更要脸一点吗?”邓灯拿手肘抵了抵何洛。

  “......”何洛也无语啊,不要脸跟脸皮厚有什么区别吗?自己的主子还是要维护的,手握拳碰着嘴皮子咳了咳:“咳咳,我家主子从小演戏,什么桥段没演过没尝试过啊!人家演戏都成精了......导演都同意他的看法了,这个肯定是十分合理的改动,不懂别瞎比比!”

  邓灯嘲讽道:“确实是戏精!这点十个奥斯卡影帝都赶不上他!”

  何洛表面上带点儿不满,心里恨不得给他点十二万个赞......

  工作人员休息吃夜宵的时候,箫棋披了一件外套,跟尧闲两个人坐在阶梯上。

  “你真的很厉害!”箫棋给了尧闲一杯热水,由衷赞叹道,“通常我看剧本把握全局的时候,只是钻研自己这个角色该怎么发挥,对方的角色只会大致了解一下而已......”

  “这个啊,其实我只是记性太好了,想记住的不想记住的,看一眼都记住了,想忘都忘不掉了......”尧闲接过水,拿在手里,暖暖的。

  “不想记住的......”

  “你别误会,我们两个的对手戏这么多,你的那一部分我当然要熟悉了!”尧闲解释道。

  “确实,这方面我的功课没做好......”

  “我没那个意思......”尧闲可没有端出前辈的架子来教育新人,况且对方也不是新人了。

  “我知道,不过还是受教了。”箫棋谦逊道。

  尧闲懒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拿了他怀里的扇子,在自己手中把玩,“箫棋,你为什么要进入娱乐圈?”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没有为什么吧!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挺新鲜的,演戏挺好玩,后来可能抱着某种期待吧!”

  “期待自己成为影帝,期待终身成就奖?哈哈,或者说期待某个人?”尧闲抿了一口水开玩笑道。

  箫棋摇头,也跟着他一起笑,“我说期待娱乐圈有一天多些真诚少些套路你信不信?很可笑吧?我也觉得好笑......”

  不仅仅是多些真诚少些套路吧!有时候有些套路还是要的,多些善意,少些恶意倒是真的......尧闲把扇子撑开,对着天空,道:“哪一个行业都存在恶性竞争,但是没有一个行业的恶性能比得过娱乐圈。只是因为这个圈子对恶太能容忍了,若是一个人想要拖一个人下水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暗地里捅刀潜规则上位,恨不得抹你一身黑,众位看客只会看得津津有味,不会深究其真假,然后一竿子打死,说你们都黑。这样的话我黑你也不白,大家都黑了肯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个人白!一滴清水进入一盆污水中,能够保持自己的洁净已经很难了.......确实,仅靠你一己之力,这个想法还当真是可笑的!”

  箫棋不免有些惆怅:“可能是我太过理想化了,抱着私心想着我对别人好,别人即使不会回以一分善意,也不会抛来满满的恶意......”

  尧闲拍着他的背道:“呵,你真是想多了!明哲保身才是正道!爱卿,别天真了!”

  箫棋道:“人生在世多烦扰,天真一回又何妨?皇上若不是天真能与臣相识?怕是早把臣当贼人抓起来了吧!”

  尧闲道:“不,爱卿功夫了得,若不是你天真,朕觉得可能在古寺初见之时朕已经没命了......”

  箫棋道:“如此说来,皇上也觉得还是天真好?”

  尧闲道:“一时天真易,一世天真难,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个人可以陪你一起天真。幸得卿一人,天真如斯,朕亦以天真回之陪之,未免孤独终老,此生无憾矣!”

  箫棋捏着水杯,里面的水差点儿洒出来,他刚刚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是戏里还是戏外!只能掩饰自己的慌乱无措道:“好像快开始了,导演在叫我们呢......”

  “啊?”这角色变换的,尧闲没跟上这反应速度,转向那边发现林导确实在向他们招手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箫棋伸手,道:“我们过去吧!”

  箫棋的手指缩了缩,朋友之间,这没什么,又坦然握了上去。

  尧闲把他拉起,松开,又在自己身上拂了拂,把手上的水塞在早已愣在旁边的何洛手里,又拿过箫棋的水塞给邓灯。

  两人肩并肩走了过去。

第9章 9

  这几天尧闲的小日子过得可舒坦了,虽然没有再故技重施厚着脸跑去蹭睡,但是每天同出同进,早上打开门朝着隔壁,两人相视一笑,时不时两句“爱卿早!”、“爱卿吃了吗?”、“爱卿可否载我一程?”、“爱卿可愿与我同行?”......

  每天蹭吃蹭喝,让何洛买菜过来跟着人家一起做一起吃,偶尔深夜两个人还排上一段戏,成双成对,闪瞎狗眼。

  可苦了邓灯跟何洛......

  最近剧组拍摄都分AB组,其他演员也陆续赶来了,尧闲跟箫棋不在一个组,不过开工和放工还是一起,如果有一个人拍夜戏就没办法了,毕竟各有分工......

  这天尧闲又是大夜戏,早晨拍完,箫棋已经带了早餐在一边等着了,两人吃完早餐,尧闲回去补眠,箫棋开始工作。

  尧闲走出片场门口,一辆霸气炫酷的红色法拉利刚好刹车停下,那场景就跟卖车的拍那个成功人士的广告一样,首先一只脚缓缓伸出,慢动作落地,一人戴着墨镜探头,从车里钻出来,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苍穹,故作深沉,一个潇洒的转身拍上车门,双腿叠加往那车上一靠,摘下墨镜挂在胸前口袋上,下一秒就是某某车品牌,你值得拥有......

  可惜啊,这一切是由一个又矮又挫的人来完成的,辣眼睛不说还让人大倒胃口,尧闲在自己的胃部摸了摸,还好早餐保住了!

  “你好,我是季君晓!”那人在车里的时候就看到尧闲了,发现对方有在盯着他看,摆了半天的谱。

  季君晓算不上一线明星,他的名气虽然比不上箫棋,口碑却比他好,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微博上时而幽默诙谐,时而严肃正经,也经常发一些段子和鸡汤,有大批死忠粉追随。

  尧闲原本就瞥了他一眼,正准备转身走的时候人还叫住了他,按照尧闲的性子,这种人他是不会搭理的,但是........

  “看这排场还以为是哪个超级巨星呢!箫棋怎么会有你这种爱慕虚荣的朋友!”

  上次箫棋说他有个相互扶持的死党,尧闲让人查了,正是眼前这个人。从前他对圈里的人都是不感兴趣的,有合作就认真合作,没合作谁会搭理他们,合作完了就是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我跟箫哥快十年的友情了,不是某些人三言两语可以挑拨的!”季君晓知道这是谁,尧闲,谁不认识,圈内谁见了他不是该绕道就绕道该点头哈腰鞠躬的就鞠躬,可他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他以前就看不惯这人,仗着自己出身好,一路顺风顺水,上好的资源唾手可得,不费吹灰之力当上影帝,不知道他有什么资格和条件来嘲讽别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养尊处优惯了,跑出来吓唬谁呢!

  “呵!十年的友情还不是抵不过金钱名利的诱惑......所以这人呐还是真诚点儿好,小洛,咱们回家睡美容觉吧!”尧闲伸出一只手搭在何洛手上,那模样跟慈禧太后有的一拼!

  “你......”季君晓被人踩着痛处讽刺,气不过,刚想上前,跟在他身后的三五个助理连忙拦住他,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盯着那个背影,照着车门踢了一脚泄愤,把自己重新整理好,端好仪态,走了进去。

  尧闲跟何洛走到车门边,看人进去了,也立马掉头......

  箫棋拍完一条正在导演这边看回放,突然背上一沉,扒拉上一个人,扭头就看到那人的脑袋,满脸嬉笑。

  “箫哥,嘿嘿,我可想死你了,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季君晓的脸十分白净,抹了脂粉,看起来亦是无肉偏瘦,比箫棋矮了半个头,身上换上了某大臣的戏服,因为骨架太小,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宽大。

  箫棋刚拍完一连串的动作,额头冒着汗,看到来人绽开微笑,汗滴顺着脸颊划落,落入那人手中。

  “君晓,你来的可真早!”

  季君晓知道这人是在说反话,之前两人一起也没少互损,飞快伸手探到对方怀中,掏出里面的手帕。这人随身带手帕的习惯估计是从娘胎带的!细细擦了擦自己的手,挑眉道:“那可不是吗?知道我要跟影帝搭戏了,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连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季君晓是箫棋老家同一个镇出来的,不过因为他父母的原因,从小是在大城市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十几岁的时候母亲死了便回到了镇上。那个时候也便认识了箫棋,两家隔着一条街,两人在同龄人里算是出落的出挑,某剧组来镇上拍戏的时候招了他们两个做群演,从此进入娱乐圈闯荡。

  擦完自己的手,把手帕翻了个面儿,叠好,“喏,要不要给你脸上擦擦?我上次在老家附近拍戏的时候顺道儿回去看了一下伯父伯母,两位老人家也挂记着你,还托我好好照顾你呢!”边说季君晓已经开始动手在箫棋脸上捣腾了。

  “他们,还好吗?”箫棋很是愧疚,当他有所成回老家接父母过来享清福的时候,二老说他们住不惯。尽管每月都往家里打钱,但是他父母都留着,给他以后结婚用。思及此处,箫棋的眼眶红了红,因为工作繁忙,他回去的次数少了,二老来看他也是匆匆别过,都没好好说上两句话.......

  季君晓垫着脚,顺手擦了擦箫棋的眼角,感觉到这话题有些许伤感,忙调笑道:“好,好着呢,就盼着什么时候能见一见他们儿媳妇儿!”

  “哟,忙着呢!还找什么儿媳妇儿,眼前不就站着一个吗?赶紧领回家吧,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了!”

  去而复返的尧闲站在远处围观了好一会儿,牙齿都只差被自己咬碎了,这才慢悠悠的让何洛扶着他踱步过来。

  “你......”季君晓捏紧手帕,转身瞪着尧闲。

  箫棋眼里闪过疑惑,好看的眉头微拧,尧闲说话何时变得这么阴阳怪气的了?

  “你什么你,贼眉鼠眼,又矮又挫不要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季君晓,要保持君子之风啊!心里默念,拳头却是已经攥起,别看他个头小,力气可大着呢,早年在城市受人欺负的时候没少跟人打过架,平白无故被人骂,还是自己讨厌的人,真是咽不下这口气!奈何箫棋就在他身后,于是他只得转身,默默到箫棋身边,抿嘴不说话。

  尧闲过了嘴瘾,眼里起了一丝得意,不,那应当是他一贯流露出的轻蔑和不屑,望向箫棋,却被他眼里的陌生给伤到了。

  “这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季君晓,我以为你会喜欢他的,我觉得我们都是一路人......”箫棋淡淡开口,嘴角不再含着笑意,而是面无表情,极为疏离淡漠。

  “谁TM跟他是一路人!”季君晓愤愤道。

  箫棋把手按在季君晓的肩上,平息他的怒气,压低声音道:“别说脏话。”

  季君晓撇过头。

  呵呵,幼稚!

  尧闲翻了个白眼,又不是小学生了,A是C的朋友,B是C的朋友,AB就要做朋友吗?笑话,还搞什么小女生那套,要不要写张小纸条来个绝交啊!

  还不是一路人,以为我们是一路人,呵,我TM不关心跟你是不是一路人,我只关心你是不是动了我的人!

  季君晓见尧闲不说话,不由得又开口讽刺道:“想不到堂堂影帝,竟是如此素质!真是可怜可悲......”

  “君晓!别说了,你先去见林导吧,他在另一组。”

  季君晓看了看箫棋,不甘心也只能离开了。尧闲,确实是他惹不起的人。

  箫棋把季君晓打发走,拉起尧闲,快步走向一处不惹人注目的地方。

  一旁的副导大气都不敢喘,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几位正主他都惹不起,不敢惹,假装很正经的在看回放。见人走远了才回想到,刚刚竟有一种正宫斗小三儿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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