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缺儿子.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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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辰希情绪上没什么大起大落,混迹在医院一个多月,他觉得作为一个前夫,已足矣,从江美兰最后咽气的表情看,这个人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惜老天已经不允许了,这让钟立时感觉到时不等人,想做什么要趁现在,不能留遗憾。

  所有事情办妥,韦志明给钟辰希放了两天假,让他好好歇歇睡两天,心说如果江美兰不死,他都要被撂那儿了。

  自从那天早上从孟楚然那儿走,两人就再没联系过,孟照常接送孩子,相处的亲和度又回到了从前,甚至乐乐几天没见到爸爸都没听他念叨过,反过来和孟粘的不行。

  孟楚然知道钟辰希医院事务所两头跑累的要死,所以也没叨扰,第二天就元旦了,答应爷爷的回家吃团饭跨年,上次生日偷逃,这一次怎么都不能让老人家失望,可这乐乐怎么办呢?

  早上孟楚凌以爷爷的名义打电话确认是否回家,大概几点到,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啰里啰嗦的说了半天,正犹豫着乐乐的安置问题,钟辰希的电话进来了,说一会儿来家接孩子。

  就算补了两天的觉,钟辰希看上去还是缺血的样子,不过精神头比以前好了很多,进屋喊了声乐乐,小家伙从楼上蹬蹬蹬的跑下楼叫着爸爸扑入怀里。

  “真谢谢你,没耽误你事吧?”钟辰希抱着乐乐稀罕了一会儿放下,孩子一旁玩去了,对孟楚然说道。

  这样的客气话说来也正常,符合他的性格,但听着还是扎心。

  “没耽误,我的事都得等放假之后才能办,元旦过后考完试也就自由了,大叔不必客气,坐吧。”孟楚然也表现的亲疏有度,有礼有节,去给钟冲咖啡了。

  “江美兰怎么样了?有好转吗?”孟楚然把咖啡递给他问道。

  “已经走三天了。”

  孟楚然刚想问去哪儿了,方才醒悟这走估计是永远也见不到人间景物了。

  “怎么没跟我说,我也好过去帮帮忙。”

  “一切从简,没什么可帮的,原想着接乐乐过去看她最后一面,可想到之前对孩子的不良影响和造成的阴影,我拒绝了,好不容易让孩子缓过来了,不能刺激他,本来和江美兰就没什么感情可言,就当从小没这个妈妈吧。”

  又一个没了妈的孩子,不管身边有多少人爱他,总之没了妈妈这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不过也好,让孩子记住妈妈狰狞的面孔,还不如留给他一个想象的空间。

  孟楚然欠了欠身,“现在不告诉他也好,孩子的心灵还是很脆弱的,等大一大再说,毕竟是他的妈妈,他有权知道,”江美兰是可恨,但给了乐乐生命,孩子妈妈的事实是无法掩去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他再大一点上学了我再一点点透露给他。元旦我有三天假,正好乐乐也放寒假了,我打算送我妈那儿呆一段时间。”

  “叔叔的腿好了吗?”暑假的时候就听钟说过,老人腿脚好的慢,不知道是否真能照顾得了乐乐。

  “没事了,现在我爸都能去早市买菜了,老两口在家寂寞没意思,早就让我把孩子送过去,这不刚知道放假就催上了,这样也好,乐乐有了着落我也能安心工作,之前照顾江美兰事务所的事都是韦志明一个人扛着,作为合伙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能总拖后腿让他担着。”

  钟辰希原想寒假还让孟楚然带,这样会有很多便利的机会让两人相处,最好能回到当初,后来孟说假期要去国外考察,又要开始着手幼儿园的事,所以也就作罢,正好家中父母也想孙子了,今年年关早,大概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孩子早去也不至于老两口寂寞。

  “哦,先过去住一段时间也可以,如果乐乐呆的不习惯,闹老人,就再接回来,我去国外顶多半个月就回来了,我可以带。”

  孟楚然说的很平静,似是客气,又似有他意,这让钟辰希摸不清。想当初为了能给乐乐做家教天天的守在幼儿园门口,虚寒问暖,送吃送喝,没等做上老师就先跟孩子混了个半熟,那积极的程度,那热情的程度感觉就差下跪求他了,可今日淡然的反差就像他们两人隔了一世纪那么远,想念他富有激情的朝气,而不是现在的冷静,想念他滔滔不绝叽哩哇啦,而不是现在的沉默。

  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才能缓和关系,钟辰希暗想。

  “晚上你……”

  孟楚然电话突兀响起,没听见钟辰希这半截话就接了起来。

  “司其格。”

  “晚上有时间吗,我们吃个饭吧,圣诞没一起过,我想我们就一起跨个年吧,”怕孟楚然再次拒绝,司其格又接了一句,“明天我就要去北京了,我希望今晚能给我们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孟楚然看了一眼钟辰希站起身走到一边,“几点,地址。”

  “八点,朗月西餐厅。”

  “好,不见不散。”

  挂掉电话回来,明显看见钟的脸色不大好看,有种失落的情绪在里面,孟心里开始哼起了歌,大叔这是吃醋了,好兆头。

  “晚上有约?”钟辰希问,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女的。

  “嗯,我前女友。”孟楚然扳的依然正经。

  “啊,前女友,你们还有…联系?”问出这话钟辰希脸红了,他觉得自己挺可笑的问这个。

  孟楚然更加得意,刚要上扬嘴角马上回复,“那大叔的前妻不也照顾的尽心尽责吗?”盯着看大叔的表情,轻咬住下唇,不敢看自己,知道这句反问把他噎住了。

  “你说的对,虽然是前任,但还是朋友,见见面没什么的,我也只是问问,你别生气,那我就提前祝你元旦快乐,玩的开心。”说完起身上楼给乐乐收拾东西去了。

  看着大叔战败落荒而逃,孟楚然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就像当初有意无意撩一下就跑一样,他要让大叔自己投怀送抱,要把他吃死,要让他离不开自己,最后说出那三个字才肯罢休。

  他也不知道这次的举措能否成功,或激发或激退都由钟辰希自己,孟楚然相信直觉,相信和大叔的情断不了,所以即使说完做完心里不舍,也要硬下心那么逼他。

第41章 我真的好想你

  晚八点,朗月西餐厅,孟楚然如约而至。

  司其格化着淡妆,和往日一样漂亮。

  “我以为你会找借口爽约。”司其格莞尔一笑。

  “哪能呢,我不答应赴约吗,想吃什么点吧,我请。”孟楚然脱掉外套坐下。

  “说好的我请。”司其格推辞。

  “男人和女人约会,花钱是男人的荣幸,我来吧。”

  司其格没再坚持,而是琢磨‘约会’一词,她知道这个词的所指而非原意所指,但还忍不住追了一句,“那今晚,你是在跟我约会啰。”

  “当然,和美女就餐,心情愉悦,这肯定是约会啊。”只有他心里清楚这心里的愉悦源于什么。

  司其格面色绯红开始点餐,“要喝点吗?”

  “喝的就算了,现在查酒驾高峰,来别的饮品吧。”

  “也好,我同学昨天被查个正着,扣分是小事,喝酒开车太危险了,服务员,就这些吧。”

  “你开车来的吗?”孟楚然问道。

  “没有,我坐地铁来的,就是想让你送我。”

  “没问题,我很乐意效劳,呵呵。”

  两人说说笑笑,好像比以前还要好,这个开场白不错,只是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顿饭,彼此心里都明白。

  “马上就考研了,你去北京干什么?”

  “我姥姥家在北京,舅舅说姥姥的身体不太好,想妈妈了,正好我也想去北舞看看,如果初试成功了,复试再去的时候也不至于发懵。”

  “想的还挺周到,不就是首都北京吗,又不是去国外,发什么懵啊,不过去看看姥姥倒是对的,我爷爷前段时间也病了,下雪路滑摔伤了,我发现老人岁数大了都挺粘小辈的,所以趁现在他们还健在,多去看看他们,陪陪他们挺好。”

  “爷爷的伤势重吗?”

  “不重也不轻,老人摔伤不太爱好,就得靠养,已经出院了,来之前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呢。”

  “你看你怎么不早说,那样我就改时间再约。”司其格想到当时并没给孟楚然推拒的机会,语句中透露着非见不可,不容置喙,也是,想把一切放在旧年,这个告别仪式非今天不可,任性也就这一次。

  “没什么,吃完了再赶过去也一样,又不远,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中午的飞机,怎么,想送我?”司其格玩味扬眉,知道他不会,但也想听到肯定的答复。

  “不好意思,明天得去爷爷家团圆,节假日我不是自由身,身不由己啊,等你回来的,我们再约。”

  “不用说的这么可怜,我又没真让你去送,楚然,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挺快乐的,你呢?”司其格顿时心里酸味上升,眼圈开始泛红,也许每个女孩子在分手的那一刻都想知道彼时在男朋友心里到底是个什么位置,有没有被爱过。

  “我也挺开心的,真的,我这人平时容易犯混,无拘无束惯了,所以,有些时候可能惹到你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啊,来,我以饮料代酒,敬你一杯作为赔不是,请美女原谅我吧。”

  “噗~~”司其格被逗乐,缓了缓情绪举起手里的杯碰了一下。

  “楚然,说真的,你爱过我吗?”放下杯子,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问了这句蠢话。

  孟楚然稍顿犹疑,讲真,司其格是不错,可对她没那根筋,没办法,在以往的几任中她也算是出挑,可感情这东西真不是硬塞的,当初的心照不宣,分手时再去定义那段过往,他真的不知道该说真话还是假话。

  聪明如司其格,来自对方的十几秒停顿,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她还是给了孟楚然一个台阶下,没再逼问这个问题,但下一个问题她还是充满了好奇,是谣言还是真事总得有个让自己死心的理由。

  “楚然,本不打算问,但还是想知道,听说你和一个大叔…走的很近,是真的吗?”司其格叉着盘里的牛排,没心思吃下,不知道接下来的回答是自己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

  孟楚然啜了一口饮料,表情坦然放下杯子,“是真的。”

  这一句彻底把司其格的心一分为二,抬头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他,“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图新鲜也要有个度,别告诉我你是真的。”

  “不是图新鲜,是真的,他成熟,稳重,有爱心有责任心,我喜欢他,后果嘛自然想过,可人这一生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活的太失败了,所以,就算有什么阻挠和批判,我也会走到底。”

  “你是疯了吗,他大你那么多,不但是男的还带一孩子,你不是喜欢女人的吗,怎么突然……不,楚然,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想报复家里啊,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即使咱俩分手了,我也不希望你选择一个男人在一起,男人有什么好的,他能给你生孩子吗,你们的将来受法律保护吗,你是不是昏了头。”

  “呵呵,”孟楚然乐了,这也算是正常反应吧,如果改为支持他才奇怪吧。

  “司其格,你这种说法怎么感觉我是色令智昏,人和人之间的感觉是很微秒的,就像你,也许一会儿出去就会碰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可能你们只是擦肩而过互看了那么一眼,或是不小心碰到了对方,这些看似小细节之处都会产生爱情的火花,我承认我喜欢女人,但那是在认识他之前,认识他之后,我只认准他,不会再找女人,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司其格这回彻底死心了,孟楚然和她在一起两个多月,都没这样的对她表白过,男男世界她是不理解,但总觉得孟是哪里的神经搭错了,那么吊儿郎当甚至流里流气的人,一下子变得如此痴情起来,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但看他笃定的言语凿凿,又毋庸置疑,司其格相信了爱情在这个人的身上真的存在,只是没有给她而已。

  孟楚然调整了一下坐姿,接着说道:“我说不出他哪好,像你说的,年龄大,长的又不出众,还有一拖油瓶,但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东西一旦被吸引就不容易□□,也许这就是常人所说的一见钟情,呵呵,不好意思,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说这个太那个了,总之,我不会放弃,至少现在不会。”

  司其格突然想到了一个词:铁汉柔情,可能孟楚然算不上真正的铁汉,但以大学四年在校的斑斑劣迹,以在老师面前那家喻户晓的坏名声头衔,怎么都想不到他孟楚然还有今天对一个人如此的臣服,还是对一男人,这让她惊讶之余,又不得不对自己的失恋感到庆幸,还好,不是输给某个女人,男人的魅力她比不了。

  当时不是某个人告诉她的孟楚然和男人在一起,而是徐阳和石骆通话被她偷听到的,她不信,更没法去问徐阳,就算问了作为好哥们儿也不会告诉她,所以这个事一直在她心里梗着,圣诞相约也是为了这个事,爽约后她再也忍不住选择了元旦的前一天。

  得承认,孟楚然改变了许多,虽只是几个月而已,给她的感觉这个人有担当了,言辞间透着成熟的方向,对未来有规划,做事也踏实了许多,这些都是以前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

  以前的孟楚然准确的说就是混日子,什么好要什么,曾经酒醉后放话,要把他爸的钱花光,让老爹成为穷光蛋。

  但如今的这些变化显然是因了另一个人,这也算是拯救,都说爱对了人,只有进步,不会沉沦,他就是这样。

  司其格没有怨言,也没有不服,死心的理由坚实确凿,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也不会对他再有所纠葛。

  把司其格送回家,到家洗漱完出来就听到手机‘叮叮叮’的短信声不断,拿起一看,才知已经12点,新的一年开始了,朋友们一条条的祝福短信相继亮屏,都是一些复制粘贴的套词,他无心去看,把手机撇一边去吹头发,新穿的白毛衣被溅上了饮料汁,扔进洗衣机倒了一点彩漂,按动开关开始洗衣服,等再出来的时候,手机再次响起。

  孟楚然瞥了一眼,以为又是垃圾短信,看显示是大叔。

  “楚然,新年快乐。”

  孟楚然微笑,简单回道:你也快乐。

  在删那些节日短信的时候,大叔的电话进来了。

  “还没睡吗?”孟楚然问。

  “还没,和爸妈唠嗑了,你怎么也没睡?约会……刚回来吗?”

  “嗯,刚进屋。”

  这句话孟楚然得意,大叔失意,有几秒的沉默。

  “看来你们玩的挺开心。”钟辰希说完自己都没觉察到里面的醋意,然而对方却是乐不可支。

  “还行吧,也没玩什么,就是吃了饭,看了电影,然后就回来了。”

  钟辰希想到他们之间还从来没看过电影,在一起的两个月分分合合,整天围着乐乐转,还真没有特意出去两个人约个会,痛快的玩一次,想来孟楚然跟着他也是委屈了自己,也实属不合适,年轻人的心态都是积极向上的,爱玩爱闹,而这些和自己都不搭,那么他选择别人也无可厚非。

  可是这心里……真的很难受。

  楚然,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过去的那些你都忘了吗,还是说都是假的,是你一时兴起,你还是喜欢女人。

  可能自己真的没有资格要你的爱,可我不想失去你,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我拿什么让你再爱我一次?

  “大叔,你在听吗?”

  孟楚然的声音再次的传过来惊醒了钟辰希的混乱思绪。

  “哦,我在,我这边信号不好,天不早了,你快睡吧,晚安。”

  “大叔,元旦快乐。”

  “元旦快乐。”

  收线,两人皆不平静,孟楚然差一点说出‘大叔,我想你了’,但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改了说辞。

  他能感觉到那边的钟辰希心里已经乱了,这就是他想要达到的目的,让他心乱如麻,让他自己捋出头绪,让他明白爱为何意。

  爱是勇敢,爱是担当,爱是勇往直前,而不是瞻前顾后,左顾右盼的做着鸵鸟,孟楚然虽然社会经验浅薄,但看人特准,拿捏的也到位,他深信钟辰希最终会走向自己,但他这次不会主动向前,他要让大叔主动,逼他主动。

  那边的钟辰希可谓是真的乱了方寸,他没敢问两人是不是重修旧好,也没资格问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想当初的次次伤害,他觉得丢脸,没法见他,没法矫情的跟对方说‘我喜欢你,楚然,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说不出这样的话,不是好面子,是没了立场。

  拿过孟楚然送的圣诞礼物,那是他无意中说过的牌子,没想到对方记住了,真的买下当礼物送给他,当收到时的欢心雀跃再经历之后的沉寂冷淡,真的弄不懂孟楚然是什么意思,也许这个礼物只是个小小的礼仪,或是顺脚带的也不一定,但他宁可相信这是孟特意给他挑的,这里面还存有爱意。

  把领带置于唇间轻轻亲吻,像与孟亲密相抵。

  楚然,我真的好想你。

第42章 新年第一天要和你过

  元旦当天,孟楚然一家四口,外加小姑和爷爷奶奶,全家七口人围坐一桌,算是吃了一顿较为和谐的团圆饭。

  孟楚然和孟繁星的关系没什么变化,还处于互看两生厌的程度,听孟楚凌提了一嘴说是要开什么幼儿园,而孟繁星的意思是即使你不愿意接手生意,但最起码也要做个像样的工作,当孩子王有什么出息,还不够丢人的,当初就是因为没看住填报了那么个破专业,现在还要玩大的,怎么可能同意。

  但现在离毕业还有半学期,他还不急跟儿子谈这个,况且到时候要真办的话,他不信孟楚然不去找他,所以这个时候,老子的地位摆的还是板板正正的。

  饭后谈到了未来职业的问题,是爷爷提的,孟楚然没打算瞒着,就说了,他对家里人的意见不在乎,同意不同意他都要干,原想着爷爷肯定也是爸爸那伙的,没想到爷爷倒是开通,支持他,并答应说,如果遇到资金问题,可以大力倾囊,是借,只是不要利息,这让孟楚然狠狠的在爷爷的皱脸上来了一口,乐得老爷子跟什么似的。

  等孟楚然走后,老爷子给孟繁星上了一课。

  孟繁星说现在创业要看市场需求,幼儿园满大街都是,不适合再挤进来,尤其是大型的,投资大,回报低,招生难,推广时效慢,这些都是问题,可老爷子的意见则是孩子好不容易有了想做的事,小的时候就亏欠他许多,这都二十多了,该支持的还要支持,不能打消他积极性,即使失败了,他老头子担着,不用孟楚然掏一分钱,孟繁星当然还是持反对意见,说这是纵容他败家,不是支持,最后爷俩闹了个不愉快拎包回家了。

  看着空空的屋子里只剩下老伴儿在跟前,老爷子不禁长叹唏嘘,想他孟家什么时候才能和气团圆,不再有争吵,不再有争议呢。

  老伴儿劝他别动气,跟儿女就该好好说,一提儿女二字更加让他痛心,还有一个未嫁的老姑娘在家守着,说不听,打不得,这一双儿女本意是个‘好’字,可到头来哪个都不让他省心。

  也只好把希望寄托于孙子辈,希望他们都能有出息,听话,做出合理合规的事来。

  如果老爷子知道寄最大希望的大孙子未来要领回一个男孙媳妇,估计不晕倒,也得惊得说不出话来。

  言归正传,孟楚然刚进小区,就看见那熟悉的车牌号停在院里。

  车灯开着,但人好像睡着了,不知在这儿等了多久。

  孟楚然敲了敲车窗,钟辰希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转头一看是苦等的人回来了,赶紧开车门下车。

  “大叔,你怎么在这儿就睡着了,来多久了?”

  估计是在车里窝久了,腿有点软,在关车门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就向前倾去,孟楚然伸手扶住半倚怀中。

  熟悉的味道,虽带冰冷,但还是让钟辰希心生荡漾。

  “没多久,那个……我家里的钥匙落在我妈那了,我…没地方去,就……”

  这个笨拙的理由估计也只有三岁孩童能相信,说完自己脸红了个透,孟楚然就当是真事,紧了紧大叔的衣领,温情道:“上来吧。”

  前者偷笑,后者羞赧。

  这算不算大叔是在追求我,孟楚然自问。

  虽然车里开着暖风,可能时间过长,又因为睡觉所以没把热度调高,整个人来到暖屋子里,有种春天般的感觉,脱掉大衣后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也许真是中了邪,为了来见他,跟父母撒谎,怕羽绒服显得臃肿特意选了大衣,一路狂奔就想在新年的第一天和想念的人一起过,如果不是大脑错乱,那么他这个年龄做出这种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爱那个毛头小子太深,尤其是接受冷遇之后,那种想要再次靠近的种子每日在心里以千速滋生,催他做一些矛盾和欲望之事。

  孟楚然去厨房煮姜汤,回头看大叔脸依然红红的,怕是感冒的前兆,姜水下锅,便去找出药箱,把感冒药拿了出来。

  “大叔,你先把姜汤喝了驱驱寒,这个感冒药睡前吃,我怕和姜汤犯冲,中间隔段时间为好。”孟楚然把碗端到钟辰希面前,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递给他,动作眼神皆轻柔,就算此时全身都被冻硬了,为了这一刻也值。

  姜汤顺喉而下,一路暖至心间,可能是乍暖还寒,不多时钟辰希就感觉浑身发冷,缩了缩肩膀。

  “马上进腊月了,大叔怎么不穿羽绒服,大衣再厚也不抵棉衣啊,你可真是的,多大人了还耍漂,快躺下。”

  孟楚然责怪的同时去柜子里拿出毛毯盖在了他身上,又用手试了试额头,果然很烫。

  “大叔,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打一针吧?”

  “不,我不去,我要在家。”钟辰希一把拽回孟楚然欲要抽回的手,这是他预谋的结果,怎么可能要那么快的就好。

  “那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物理降温吧,你等着,我去拿冰块。”

  孟楚然记得似乎还有降温贴,把药箱里的药全部倒出找到,看后确定没有过期,又去卫生间取过毛巾,从冰箱里拿出冰块裹好敷于颈间。

  从始至终钟辰希都没有闭眼睛,他心里清楚,只是有点低烧而已,但看孟楚然紧张的样子,跑来跑去的为他想办法降温,似乎又找到了以前在一起的感觉,心下一阵暖流。

  “楚然……”钟辰希轻唤,确定此时的温情是否真实。

  孟楚然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烧上,没太关注他的表情。

  “嗯?”孟回应,把冰块换到了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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