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还死了呢?
电话里乐乐一个劲的哭,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焦急的心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乐乐,乐乐。”孟楚然使劲的拍着门,震得门框嗡嗡响,还好楼新,不然,墙皮都得掉下来。
“哥哥,你可来了。”小家伙看见孟楚然就扑了过去,两眼哭得通红。
“怎么了,乐乐。”
“爸爸他……不动了,”孩子指了指饭厅,还在抽噎着。
孟楚然跑去饭厅,看见钟辰希趴在桌上,旁边放着半瓶白酒,还是60度的,脸喝的红红的,呼吸粗重,很显然这是喝多了。
想找死啊,能耐了,敢喝这么高度数的。
孟楚然拖起钟辰希往卧室走,心里不住的骂着。
还不忘回头跟乐乐说:“乐乐,你去睡吧,爸爸这是喝多了,没事的,我来照顾他。”
“爸爸不是死了吗?”
“不是,就是喝醉了,睡一觉明早就好了,你回屋睡吧。”
“那哥哥晚安。”
“去吧。”
拖拽感觉更累,最后干脆打横把他抱了起来。
还真沉,看着没几两肉,把钟辰希弄到床上,孟楚然就累出了一身汗。
看他睡得沉沉的样子,缓了几秒的气起身去投了湿毛巾,给他擦了擦手和脸,那不设防的敞开的领口,那红彤彤的脸庞,那软绵绵的怎么摆弄怎么是的四肢,孟楚然一下子又有了触动,如果这样亲一下也无所谓吧,不算借机揩油,也不算趁人之危吧。
“然然……”
嘴唇碰触的一刹那,依稀从那个人的嘴里冒出不清的两个字。
“南南?”南南是谁?相好的女朋友?
刚要起身,又来了一句,“然然,然然……”
然然?是在叫我吗?这一次听清楚了,大叔在叫我的名字?
钟辰希撕扯着身上的衣物,似乎那些布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仅剩的三颗钮扣先后飞舞着蹦落床下,那浸红的肤色,那依稀可见的腹肌,那纤细的窄腰,那随心跳起伏的胸膛,没想到大叔竟然这么有料。
孟楚然嘴含口水盯着眼前的尤物仔细的欣赏着,那人突然拽过他的手臂一个不防备便和他跌作了一团。
“然然,你…在哪儿,你回来…好不好。”
“然然,我不想让你…走的,我好…想你。”
断断续续的低语,痛苦的表情带动眼睫的湿润,似乎很委屈,似乎又蕴藏着很厚重的思念而不得释发的煎熬。
一字字,一句句脱口而出,砸进孟楚然的心里。
近距离的看着这个人,那眉那眼那睫毛都是当初那个大叔的,还有那饱满红润的唇,也是自己向往的,两人相贴的体温似乎在那一声声的呼唤之后极速上升,烫的似要燃烧起来,孟楚然低下头不管那个‘然然’是不是自己,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
口腔内壁的粘液随着两舌的交缠而更加的胶着,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流出,这吻疯狂,这吻霸道,这吻承载着这些天的思念和困惑,不去想,只享受,只想把这个人的一点一滴都吞进肚子里,哪怕明日他们又成为陌路人。
长久的索取已然让钟辰希有些承受不住,他用手轻轻的推拒着,想透点空气进来得以呼吸,但又十分迷恋这软软烫烫的火唇,孟楚然只小小的变换了一下角度就又被他紧紧的抱住。
死命的揪扯,忘情的纠缠。
“然然……楚然……”
当孟楚然的唇舌停留在那白皙富有光泽的锁骨时,一句类似‘楚然’的字词惊住了他。
是我听错了吗?还是精虫上脑出现了幻觉。
“大叔,你叫我什么,再说一遍。”孟楚然引逗着他。
钟辰希被那吻已折磨得浑身似有万根羽毛在滑动,意识不清的不停扭动着身体,“然然,我的楚然……”
楚然?大叔,你果然是在叫我。
“大叔,我是楚然,我是然然,我在这里。”这一句爱的表白,这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孟楚然两眼泛泪,紧紧的把身下人抱在怀里。
“大叔,你原来是喜欢我的,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带着泪水的吻再一次侵袭过去,两人又开始了彼此纠缠。
如果说之前的吻是苦涩的,是诱惑后的本能反应,那么这个吻则是爱的诠释,是真正感情的宣泄。
不用再猜测了,不用再躲避了,不用再费尽心机想怎么把他拐上床了,也许大叔和自己一样,也是一见钟情,只是他不敢面对罢了。
两舌交错,四唇相接,所有的情绪都化为行动,舍不得离开半分半秒。
“……然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有了进一步,还是大叔主动的,呵呵。
第21章 这里有你
一直冷傲待人的汉子在动情时是如此的妖媚,尤其那轻咬下唇的动作,让孟楚然的身体又烧热了几分。
当然,此时此景是他梦寐以求很久的,他没想过大叔会主动,依他的性格打死都不会有如此勾引的举动,可能是酒精,可能是内心真实的苦痛迸发,也可能是真的喜欢到了极至,不得不,总之,这样的钟辰希他第一次看到,且他不会错过。
那一声声的‘然然’,那被灯光渲染的美丽动图,孟楚然没有多加考虑,而是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
头痛欲裂,是钟辰希睁眼后的第一感觉,几次试图动一下身体却都没能成功。
怎么回事,下-身为什么会这么疼?
看了看四周,都是熟悉的环境,掀开被子再看,不着丝缕的身体遍布了青紫的性-痕,两颗红豆似乎也比以前大了很多。
脑子里是空白的,丝毫记忆没有,只知道昨天是喝了酒,但是怎么上的床,衣服怎么被脱下的,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这一切让他都傻了眼,用震惊都形容不了他的心情。
尤其是那个地方,即使轻轻动作都会引起钻心的刺痛。
钟辰希,你不会是在家里遭强-暴了吧。
“大叔,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孟楚然投好了毛巾走进来。
钟辰希眼睛瞪的灯泡大,半天半个字都没吐出来。
孟楚然笑笑,上前替他擦脸,“大叔,你好可爱,害羞的样子好想咬一口。”
钟辰希的脑部循环已经转到了720,依然没找到和这个人交集的影像。
“你,你怎么在这儿?”推开孟楚然的手,终于问了一句。
“难道你忘了吗?昨晚是我把你弄到床上的啊,没想到你还挺沉,看着挺瘦的,差一点闪了我的腰,大叔,你说要怎么补偿我?”孟楚然噘嘴讨要好处。
钟辰希还是没回过弯,“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不信你问乐乐啊,他可以给我作证。”
“那你也不能脱我……衣服啊,”脸马上羞得通红,眼睑低垂。
孟楚然更加得意偷笑,“你吐得一塌糊涂,衣服上都是,难道让你就那样睡吗,都是男人,怕什么?”
“那你也不能……”
钟辰希想说,那你也不能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啊,因为所有的经过都没有记忆,所以也就没说出口。
孟楚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照顾他面子也没说透,而是继续给他擦手,胳膊,擦到身上时,自己看那块状的斑痕都不自觉的脸红,疯狂的一夜,只要一想起,就会止不住的冲动。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这边孟楚然同学还沉浸在爱浴的沼泽里,那边的大叔像变魔法一样变回了原来的面孔,冷冰如常。
“我给你穿吧,我给你上了药,现在动,可能会疼。”
“不用,出去。”坚石一样的眼神,孟楚然缩回了手,扬起的嘴角也渐渐回落,起身向客厅走去。
不得不再一次回想起两人缠-绵的场景,红润的嘴唇中吐着他的名字,每一声呼唤都稳准狠的落入心尖,像可乐中放入了薄荷糖,瞬间爆裂开来,既然□□,那么占有是必然的,不是也享受到了吗,那现在为什么是这个样子。
后悔了?
不想承认?
还是……一切都是酒后乱-性的行为。
百思不得其解,从害羞到冷冰霜前后不过几秒,但孟楚然最想要的答案还是他在---装聋作哑,自抑而发,而不是定义的那个酒后乱性,随意而为。
是啊,谁会愿意承认自己是被压的那一个呢。
都是男人,能理解,想到这儿,他又笑着去了厨房。
钟辰希从卧室出来已经是20分钟后了,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框,五官扭曲,汗珠直下,显然是很疼。
孟楚然没有调-戏的心情,也没有嘲笑的想法,而是真的有点心疼了。
他承认做的有点重,频率之快,动作之猛,律动之深,想控制都控制不住,人生的第一次,像罂-粟一样让他上瘾,尝过之后就不想放下,不知不觉间要了一次又一次。
最后那人攀附在他身上时不时的现出颤栗,他才心疼的和他相拥而睡。
的确,以他的身体状况去攻击一个瘦弱的男人,显然后者是输方,况且蹂-躏的还是那个地方。
孟楚然上前扶他,被他推开了,怒气不知是写在脸上还是心里,只是不想把羞耻的一面再次展现给这个人,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理智都在提醒他,不能,也不要。
倔强的钟辰希没让孟楚然感觉奇怪,这些日子的相处对这个人也了解了一些,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面,脸面和尊严看得尤为重要。
可能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代沟。
孟楚然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不想留遗憾。
而钟辰希属于瞻前顾后型,况且至今他也没弄懂自己对孟楚然到底是怎么个感觉。
不见,想念,梦里是他,似乎只有叫着他的名字,想象着他的身体,才会畅快的释放,就像过后给自己定义的那样---yin荡。
这种感情的滋生在他保守的三十多年里简直就是重磅炸弹,怎么可能接受,别说社会不允许,就连亲人和朋友也会唾弃他是个不正常的男人,最后身败名裂,有可能连乐乐都会瞧不起他,说爸爸是个大变态。
想到这些,他死都不愿意接受那样的事实,更别说发展什么类似爱情的关系,如果说昨晚的疯狂代表什么,他只能说酒后乱性,无意识行为,负不了什么责任。
理智告诉自己,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喜欢女人的男人,而不是□□的男人。
所以这样的一个早上他都像躲鼠疫一样躲着孟楚然对他的关心和示好,不看,不听,不接触,还是那个字‘冷。’
一切收拾妥当,钟辰希并没有跟他说关于乐乐假期的事,所以也很识趣的打算回家。
就在孟楚然准备换鞋走人时,钟辰希从卧室出来叫住了他。
“我今天休息,可以带乐乐,明天一早你再过来,还是老时间。”
孟楚然惊喜,“大叔的意思是,我又可以继续当乐乐的家教老师了?”
“早八晚六,你通勤吧,我每月给你报500的通勤费,多少就这些,如果让我报油钱,我报不了。”
“不不不,不用报销,我可以自己承担,谢谢大叔给我再就业的机会,”高兴的想上前抱抱他,替他揉揉腰,或是嵌在怀里就那样抱着,可还没等他的笑容落下,钟辰希已经回屋了。
乐乐则在一边兴奋的冲他伸出了“V”字,捂嘴偷乐。
孟楚然向小家伙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乐乐,哥哥先回家,明早再来,今天你答应哥哥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啊,哥哥。”被孟楚然举高高后玩着他的头发。
“爸爸身体不太舒服,午饭和晚饭可能都做不了,我给你们订了送餐,到时候你开门接了就行,另外水果我已经洗好了,你记得和爸爸一起吃,让他也补充点营养,还有晚上的时候,冰箱的底格我放了两盒牛奶,你一盒,爸爸一盒,别忘了给他拿,这些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哥哥明天早点来,不然我一个人没意思。”
“好的,哥哥答应你,明早给你带于氏的豆浆好不好?”
“好,他家的最好喝了。”
“那好了,你今天就自己在家玩,哥哥走了。”
“嗯,哥哥再见。”
“再见,尽量别打扰爸爸,让他多休息。”
“嗯。”
孟楚然在孩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放下他开门走了。
刚才一系列的叮嘱钟辰希都有听到,他就在门边,一个字都没落下,痛苦和快-感同时涌来,哪一个更吸引人,哪一个更现实。
似乎生平的许多第一次都在这个人的身上。
第一次如此的想念一个人;第一次因想念而流泪;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心痛;第一次被男人上且有了快感;第一次留恋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呼吸,还有他的味道;第一次想----拥有他……
太多的第一次,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也同样是孟楚然的经历,相比之下,除了心智不同,哪一样都不比钟辰希少,只是一个明朗,一个隐于明朗。
孟楚然打开门吓了一大跳,孟楚凌头埋在腿间蜷坐在门口,看他回来了,高兴的想站起来,却因一个姿势时间太长跌到了一边。
“你干嘛在这儿,不是叫你回家吗?”孟楚然上前拽他,腿打弯强行站起但一步都迈不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你去哪儿了?”孟楚凌有点委屈,沾点鼻音。
倒了三趟车才到家,空间房,空肚子,本想和哥哥好好的过这一周,没想到一个莫名的打电话就丢下他走了,从进门他就坐在那儿,他想,这样哥哥一上楼就能最先听到脚步声,就能给他开门,可是等了一晚,坐了一晚,什么都没有。
孟楚然没理他,直接抱起他往客厅走。
这是孟楚凌无数个夜晚想象的怀抱,想摸一摸他的胸肌,想零距离的贴近他的肌肤,想永远让哥哥这样抱着,不是兄弟,而是爱人,十七岁,这个想法却在他心里藏了十年。
且一年比一年强烈,即使那个人对他凶,对他吼,冷言相向,拳脚伺候,还是改变不了对哥哥的向往和挚爱。
“哥,你去哪儿了?”孟楚凌又问了一遍,就算挨骂,也要知道,到底是谁这么有魔力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心急火燎的奔去。
孟楚然正在饮水机上接水,看了一眼空空的厨房没直接回答,“你没吃早餐?”
“没。”
“你在沙发上歇一会儿,腿过血了就好了,然后我送你回家,顺便在楼下吃点。”
“我不。”
孟楚然一口水差点没[噎住] ( *⊙~⊙)。
以前这个弟弟对他的话简直是圣旨,哪敢说一个不字,可现在则不然,动不动问个为什么,要么就反驳,这来不来还盯到家了,他是想怎么着。
“我这儿有什么好的,没饭吃,没人伺候你,你为嘛就耗上我了呢?别废话,我这儿不搁你。”
“这里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大叔有够疯狂,此章节是删减版。
第22章 病中照料
这里有你。
在孟楚然心里,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他弟还把他当作小时候的那个哥,心情好了会陪他玩个几分钟,不好了就把他推一边弄哭他,然后拍拍屁股还在后边赖皮赖脸的跟着,呲着小牙,咧着小嘴。
现在大了,他没时间也没心情陪他弟玩了,不然,态度上也不会缓和这么多,也想了,上一辈人的恩怨不能反射到这一辈人的身上,孟楚凌没错,说心里话,他还挺喜欢这个弟弟的,只是面上不表现出来罢了。
别看两人相差四岁,但在家里,孟楚凌反倒像个哥哥,给他削水果,给他放洗澡水,给他洗衣服,甚至冬天的时候要先给他捂被窝,然后再回自己屋。
这些他不是瞎看不见,而对着那个女人,他做不出来对这个弟弟有多好,也不想回家看他们一家三口在那其乐融融,总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他不想管他们,他们也别干涉自己,就是这样。
而孟楚凌则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哥哥身上,有他在就心安,听他声音就心暖,如果再像今天这样的肌肤之亲就更加的让他幸福沉醉,有了这样还要有那样,越得越想得,越陷越深。
没错,这里有你,所以这里才是我的家。
孟楚然不想让他弟知道更多的自己的私密,所以撒了谎。
“明天我和徐阳去青岛找实习单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去青岛,昨天你怎么没说?”
“昨晚定的,他家那儿有亲戚,我们都想提前做准备,这样毕业就能工作了。”
下载本书
当前页码:第12页 / 共25页
可使用下面一键跳转,例如第10页,就输入数字: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