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老师?哦,对啊,是家教老师,不然是什么。
想要的安慰变成了‘Surprise’,这个十一果然有纪念意义。
“哦,是乐乐的老师啊,那快请进吧,我们刚从超市回来,一起吃个晚饭。”江美兰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拽着孟楚然进了楼,完全无视他和钟辰希的脸色。
“怎么称呼?”江美兰问。
“我姓孟。”孟楚然冷冷的回道。
“哦,孟老师,我家乐乐还小,不好管吧,那段时间让你费心了,不过现在好了,我回来了,以后就由我带他,他爸还能省点心去上班,听说你还是个学生,现在刚开学,学习紧就不用来回跑了,还是以学业为重,他们爷俩的生活由我来照顾。”
“江美兰,你…注意你的身份。”
对于江美兰别有用意的说辞钟辰希忍不住出来制止,对方则不屑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拿着菜去了厨房。
这样尴尬的场面只想孟楚然能快些走,然后过后再向他解释,可是看他静的出奇的脸坐在沙发上没有要走的意思,钟辰希心里不禁下起了冰雨。
“大叔,你怎么想的?”孟楚然问向钟辰希。
乱糟的头绪从江美兰踏进家门起就没理清楚,当孟楚然说去给爷爷庆生还庆幸又可以有一天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可没想到送上门来了。
“楚然,你先回去,我过后跟你说。”
“真的让我走吗?”孟楚然再次确认。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希,你是不是欠人家孟老师工资啊,这样可不对啊,按劳取酬应得的咱可不能干那事,来,孟老师,这是五千块钱,你拿着,多了少了的你担待着,我家小希有做不对的地方你别怪他,他是律师,教条惯了。”
孟楚然看着递过来的钱,突然放声笑了。
呵呵,小希?你家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近日身体不适,如果哪一天断更了,那肯定是我手术了,请各位亲们谅解,我不会弃坑,等稍稍好点,我会把坑填满,放心。
第34章 伤他,你真的忍心吗
这可真是个大惊喜。
满意的答复,好,那我就等你答复,看有多满意。
孟楚然走出门回头看钟辰希的那一眼让他几天睡不着觉,一直回想那眼神里的恨与哀伤。
甚至有种预感,这一次他们真的完了。
从有了那种感觉开始,钟辰希就一再的伤他,先是无缘无故的辞掉了他,然后是张晓,后是疏远他,再到现在的江美兰,作为成熟的一方不但没做到保护他,反而像个刺猬一样一次次的伤他,名义上是给自己时间去处理,而实际上是寻求自保的借口。
钟辰希懂,也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既没解决问题又伤了对方的心,可这一次真的难住他了。
江美兰突然的出现让他也没想到,从离婚后就没联系过,也从没打听过她的事情,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空降到身边,然后说自己得了病,想在临死前和儿子呆一段时间,以弥补做母亲的亏欠。
钟辰希当然不信这样的鬼话,可那张化验单上明晃晃写着宫颈癌晚期的时候,他心软了,不是为那仅有的曾经的夫妻之情,而是真的为了乐乐。
江美兰走的时候乐乐还不到两岁,对人的认知有限,只知妈妈一词,却不知道长什么样,这次突然出现,孩子自然对她是排斥的,可母子连心,有时看到江美兰眼里的母爱柔情想想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虽然势力爱钱,抛夫弃子,但终归是乐乐的妈,是她给了孩子生命,总不能看她死了,不去满足她的愿望吧。
可能就是这样软弱性格的钟辰希让他失去了很多,有时候有些事在你取舍之间就已经结束了,过往的就会变成回忆,而不能成为现实,现在他就有这种错觉,纠结的同时让他更加想念孟楚然,觉得对不起他。
他不知道该怎样跟孟楚然解释,或者说能不能再相信自己,谁也做不到是个垃圾桶,是个完全的承受方,无论你做的多过份,无论你伤过他多少次,都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你。
胆怯,以至于几天来拿起电话又放下,依然没向孟楚然解释过半个字,甚至连条信息都没敢发。
双重的‘惊喜’让孟楚然觉得这个城市的空气令人窒息,孟楚凌那边可以不把他当回事,但钟辰希让他非常的失望,以为会向自己解释,最起码多说几句或是过后打个电话发个短信都可以,就算不提这件事说点其他的无论什么都行,可那个该死的木头什么都没做,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孟楚然觉得自己好蠢,多次的受到愚弄,还是放不下。
实习的园长几年前去过英国,参观了那里比较有名的幼儿园,所以孟楚然决定利用这几天的假期出国走走,一是散散郁闷的心,二也算是为创业打前战,学习一下国外的办学经验。
街边咖啡馆小憩,这条古老的小巷没有熙攘人群,也没有车水马龙,有的只是一片宁静,三三两两的人优雅的品着咖啡,聊着喜闻乐见的事,看上去好不悠闲自在。
连续几日的参观学习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孟楚然的手机独属于那个人的铃声依然没有响起过。
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这些天又在做什么,也许三口之家破镜重圆终于过上了团圆的日子,也许钟辰希想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满意的答复,你想要什么样的满意答复,承认你是他的男人,然后在众人面前宣布你们相爱要生活在一起,你可以,他可以吗?钟辰希连续的驼鸟行为让孟楚然真的想放弃了,想过也许他们之间真的不合适,或者说这就是一场乌龙剧,甚至就是炮-友的一种关系,谁厌了,谁腻了,都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用解释。
自我意念,忘记吧,可想忘记那个人,忘记他们相处的点滴过往,真的做不到,心有所属这个东西一旦产生,想收回发现不是那么容易。
在英国期间徐阳打过电话给他,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顿爱的教育,说他完全就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忧郁,优柔寡断,最绝的是痴情了,可能是说的次数多了,有抵抗力了,孟楚然并没放心上,可后来石骆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对他是一顿臭骂,这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这个事。
不知道为什么,偏偏钟辰希类似外遇的事情总能让石骆碰见,和女朋友逛超市看见人家一家三口在挑着菜,有说有笑,这边想着孟楚然再一次的被抛弃躲到国外去疗伤,石骆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就把电话拨了过去,不顾那边的反应就是连珠炮似的骂,他想用这种方式把孟楚然骂醒,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对他现在颓废丧志的表现简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顿。
一个成熟的男人,这样三番五次的,你觉得值得吗?
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志?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的一切?
孟楚然从头听到尾,石骆这边气的不行,那边的他倒显得很坦然,“没事了吧,没事挂吧。”
石骆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真正体会了什么是恨铁不成钢。
好哥们儿做到这份上行了,感情之事还得自己处理,这是徐阳后来在电话里劝石骆说的,因为他俩一样,都打在棉花上。
孟楚然回来了,一下飞机就约钟辰希见面。
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酒馆,人不多,轻缓的音乐,人们只顾小酌,没有大声喧哗。
钟辰希脸色疲惫,神情幽暗,孟楚然看了心不禁一颤,像之前几次分手再见面一样,觉得他和自己一样,同样的不快乐。
“这个假期大叔过的还好吗?”孟楚然先开口,他发现钟辰希的眼神又开始躲闪,不敢看他。
“还好。”钟辰希小声答道,心里一阵泛酸,因为他也看到了孟楚然的颓靡和低沉,这就是在互相折磨,心疼他,见他风尘仆仆的赶过来,想抱住他跟他说“然然,我好想你,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他没说出口。
“好就好,我想你过的也差不了,乐乐有了妈妈,你有了妻子,三口之家,这不正是你所向往的吗,挺好,来,大叔,这杯酒我敬你,祝贺你们破镜重圆。”说完自己先干为敬,钟辰希缓缓端起杯猛的一口也喝了下去。
“然然,我……”
“叫我楚然吧,或是孟老师,那个称呼已经不适合我们现在的身份了,让人听了不好,会误会的,还以为我是你儿子呢,呵呵,”孟楚然苦笑打断他,他怕这个称呼,从第一次起就怕,只要对方这样叫他,他就会完全臣服在这个人的脚下,任由他索取宰割,可如今,很显然不合时宜了,关键是他受不了。
“楚…楚然,我知道自己很懦弱,也没骨气,可是江美兰她得了癌症,没有多少日子了,她求我要在我这住一段日子,想和乐乐多沟通一下感情,想让孩子记住她,我之所以答应她,不是为她,而是为了乐乐,母爱的缺失对孩子会有很大的影响,我不想后悔断送孩子的权力,所以,最后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之所以不敢跟她说我们的关系,也是为了乐乐,是这样吗?大叔,你真的好博爱,想当年她丢下你跟别人跑了,几年没消息,突然回来认老公和儿子,你竟然欣然接受了,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好有爱心,既然你的爱心泛滥到这种程度,何不也分给我点,让我也住到你家好了,咱们俩一起照顾她岂不是更好,这样还能减轻你的压力。”
“楚然……”
“怎么,不愿意,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大叔,我真的没想到你玩人还可以这样的温柔无害,让我一次次的陷进去,有多少次我都这样以为了,以为你也爱上了我,以为你也把我当回事,可结果呢,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你好有心计,我承认,我输了,我斗不过你。”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眼里有泪泛出被狠狠咽下。
“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真的,没有什么心计,也没有玩你,我有什么资格玩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还带着一个孩子,我没有资格,因为有之前的事情,我想跟你说实情,可又怕你不信我,楚然,我没骗过你,真的,我对你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不想失去你。”
“不想失去我,呵呵,那和张晓是怎么回事,这次的江美兰又是怎么回事,她生病了没有家人吗,你现在还有什么义务管她,是,她是孩子的妈妈,但在法律上你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为什么还要让她住你家里,你敢保证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吗……看看,你沉默了吧,你就是这样,现在我也看明白了,我和大叔的确不是同一路人,咱俩的游击战玩到现在也该结束了,我为我以前对你的骚扰表示道歉,为了接近你,没少给你带来麻烦,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去找你,也不会联系你,你不用再躲着我,也不用苦恼跟我解释什么,大叔,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吧。”
孟楚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勇气把这些话说完的,可能内心的压抑压的过重,也可能是石骆真的把他骂醒了,来来回回的拉锯战让他也考虑了,钟辰希可能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迷上了他的激情,或是身边有人陪伴,一旦身边出现其他人,那么他会毫不顾虑的撇清和他的关系,靠向外人认为正常的生活,故意疏远让人冰冻,不愧是冷血动物,总是这样的无情,他受够了。
这一次更是冠冕堂皇的名为为了乐乐,那么好,我成全你。
钟辰希手里攥着酒杯,因为是一直低着头,只感觉对面的黑影一晃就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然后所处的空间瞬间恢复了安静,他知道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再一次的把这个人撵出了自己的世界,心好痛。
钟辰希,你果然是个大混蛋,伤这个人你开心了吗,你得意了吗?
为什么不求他留下来,为什么不求得他的原谅,难道就真的这样让他走了吗?
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甜蜜像颗炮弹一样炸在眼前,炸得他体无完肤。
作者有话要说:
虐完攻,虐虐受。
第35章 校园偶遇
接下来的几个月孟楚然一直在实习单位,没回过家,也没再联系过钟辰希,他要做到彻底忘了那了人。
临近十二月末,要准备回去考六级,正好实习也结束了,回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竟然没感觉到熟悉,反而相当的陌生。
把手机一关,蒙头大睡了两天,第三天去学校参加六级考。
孟楚然聪明,一点就透,以前的那些挂科纯属自己作死不好好学,可能因为有了失恋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该奋发图强了,在实习期间连最讨厌的单词都觉得特别的可亲,学习,带孩子玩,占用了他全部时间,所以也没工夫想别的,就想快点毕业,快点把幼儿园弄起来。
从考场出来,徐阳就迎了上去,他学习好,六级早过了,虽然对孟楚然的学习成绩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问。
“答的怎么样?”
“还成。”孟楚然表情淡然,完全没把考试当回事,这让徐阳很吃惊。
“还成?这是有底了?看不出来啊,我们孟大少爷也有对学习感兴趣的时候,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徐阳调侃他。
“我就是不要脸也得要证啊,要不四年大学白耗了,以前是哥们儿不稀得学,真学还能有他们什么事,早后面排着去了。”
“哟哟哟,说你胖还喘上了,谦虚点能死啊,别自我感觉太良好,我听出来那几个人说这次的题挺难的,尤其阅读,出的很古怪,你有几分把握?”两人边走边说,和石骆约好了要一起吃饭。
“有几分把握,到时候出成绩了不就知道了,放心,我保过。”孟楚然拍了拍胸脯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校医室走。
路过A楼门口,孟楚然怔了一下。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徐阳纳闷,这一路有说有笑的,这冷不丁的变天是什么意思。
“*AA7523”这是钟辰希的车牌号,近三个月没见这个人,原以为他已经完全走出了自己的世界,完全幻化成了灰尘,可现在,没见到他的人,见了他的车这心还是止不住的狂跳,这到底是为什么。
“没什么,走吧。”
“真没事?”徐阳看他不太对劲,又问了一句。
“操,哪那么多事,走吧,今天好好吃一顿。”说完两人继续往前走,徐阳也没再问。
在校医室门口,赶巧碰到了司其格,徐阳识实务的先进了屋,留下孟楚然和司其格有那么几秒的不知道说什么。
“考的怎么样?”司其格先开口,面对曾经那么喜欢的一个人,分手后一直没联系,再见面一切已惘然。
“还行,估计能及格。”孟楚然一如既往的无所谓轻松表情,这让司其格舒服了很多。
“那还不错,听徐阳说你去实习了,还好吗?”
“挺好的,无论规模还是设施,办学条件还是教学质量都非常不错,和孩子呆一块挺开心的,你怎么样,还要继续进修舞蹈吗?”
“嗯,想考北舞的研究生,毕竟从小就学,我也喜欢,不想放弃,你呢,要当幼儿园老师吗?”
“我啊,肯定是孩子王了,本来这个专业就没啥前途,跟你们比不了,所以只能陪孩子玩,你条件好,去北京肯定错不了,如果幸运拍个电视电影什么的都有可能。”
“我倒没想那么长远,考研也是最近决定的,再说能不能考得上还不一定呢。”
其实和孟楚然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确没考虑过要考研的事,就想着孟楚然在哪儿,她就在哪儿,可没想到两人没成,考研能离开这个伤心地,怎么说她还是挺喜欢这个在外人眼里不着调的男生。
“我相信你肯定行的,那今天就这样,我找石骆有事,改天约你出来吃饭。”孟楚然客气着想快点结束闲聊。
“好的,我等你电话。”
“拜拜。”孟楚然摆摆手进了校医室,司其格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思还是有些悸动。
“说什么啊,唠这么久?”一进屋,徐阳就开始八卦追问。
“哪么久了?前后不到三分钟,能有什么可说的,就说了一下她要考研去北京,又问我考的怎么样,没别的。”
“刚才那丫头在我这儿拿了一盒扭伤的药,为了考研还挺拼命的,我说楚然,她在同年龄女孩当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了,还不娇气,你俩分了之后也没少向我打听你,要不你再考虑考虑?给彼此一个机会,你那脾气也改改,互相让着点不就成了吗。”石骆收拾他那些瓶瓶罐罐回头劝了一句。
“跟我也问过,冲那样还惦记你呢。”徐阳在一旁帮腔。
“不是,今天你俩叫我来不是吃饭,是给她当说客的吗?怎么话峰都一致,你俩啥时候管保媒拉纤的,是不是太闲了。”
“这不是为你好吗,怕你错过好机会,让别人抢了先。”
“我先谢谢你了石哥,你就把你这个小诊所开好了就成,不用跟我操心。”
“不知道好歹的玩意儿。”石骆轻骂了一句。
“对,他就这德性,我说也这样。”徐阳继续跟着点火。
“你找抽是不是,你连自己还没脱贫呢,哪显着你了,消停呆着得了。”孟楚然伸了伸手吓得徐阳赶紧躲石骆身后。
“我不着急,我比你小好几个月呢。”
“那我着急?怎么我在你们面前就好像娶不上媳妇似的,我有这么困难吗,我不帅了吗?”说着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弄了弄头发,摸了摸脸,相比之前,无论是表情还是肤色,还真都暗了一层,这一点自己都得承认。
其实石骆和徐阳就想让他找个伴忘掉过去,知道他动了真心,结果让人家撕碎又踩在了泥里,看着他强装欢笑,他们也跟着着急和心疼,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儿,不连心那是假的,谁不舒服都不得劲。
石骆收拾了一下东西,三人一起走出校医室。
要说他们仨有好久没这样傍着膀子一起在校园里走过了,都大了,各自有了伴,有了自己的生活,明明都在一个学校里,但能见上一面也好难,尤其是仨都聚齐。
“唉,楚然你是不是又长个了,原来我觉得咱俩差不多高啊,怎么才三四个月没见,你好像比我高了?”石骆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脑尖,孟楚然的确高他那么两三公分。
“不能吧,都二十多了还能长个吗,楚然你是不是穿内增高了?”徐阳没他俩高,在一旁打趣求存在感。
“你觉得我还需要穿那玩意吗,你穿还差不多吧,人家都说二十三还窜一窜呢,我才二十一,还有两年长个期呢,我的目标是一米九,小阳阳,你追不上了。”孟楚然故意气他在他脸上划拉了一下。
“去你的吧,我怎么没听有这么一说,我这个正好,一米九那是傻柱子,我又不打篮球,要那么高干嘛,我有高智商就够了。”
“你这是变着法的骂我啊,我发现你智商是提高了,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说完,追着徐阳就开打,石骆在后边哈哈大笑,这一幕小时候常有,长大了就没出现过。
钟辰希从邹曼青那出来,上车的一瞬间就想到了和孟楚然初遇时的情景,就在这个地点,也是午饭时间,那个高大阳光的男孩像个精灵一样闯入了他的视线,闯入了他的生活。
邹曼青是江美兰的表姐,其弟有一个商业纠纷案是托钟辰希办的,因其弟不在本市,所以邹曼青是受托人,每次案件有进展钟辰希都要到师大跟邹曼青面谈,所以才有了第一次和孟楚然相遇。
说实话自从十一和孟楚然分开后,这个校园钟辰希不太愿意踏进,可邹曼青课务忙,钟辰希这边也想快些结案,所以不得不跑。
案件的事早谈完了,后来因为江美兰病情的事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对于这个表妹邹曼青很是不看好,从小就拜金,想过阔太太的生活,但碍于文化不高,长的也不太漂亮一直没能如愿,后来遇到了钟辰希,虽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律师,但最起码是一个像样的职业,外加两家老人的撮合,稀里糊涂的就把婚结了。
那时江美兰是一个公司的业务员,整天的不着家搞应酬,就算生完孩子也没在家呆几天,后来遇到一个有钱的客户,在对方甜言蜜语的攻势下跟了人家,这边离了婚,当时家里亲戚是谁劝都不好使,就要离,嫌弃钟辰希没能耐,名为律师,但接不着案子当然也挣不到钱,挣不到钱也就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后来钟也看出来了,他们之间相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完全是无法交流,索性答应各走各的。
这次江美兰回来,一是得病了,二是在跟了那个人没多久就发现人家根本不是单身,有家有儿女,她不但成了小三还成了弃妇,在事情曝光后那个男人碍于家里的压力给了她一些钱就把她打发了,本想拿着这钱做点小买卖,后来身体不舒服到医院检查是宫颈癌,并且是晚期。
在得知自己时日不多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回家看儿子,出去两年多她没脸联系钟辰希,更没脸打听孩子,但现在自己将死,厚着脸皮也要在儿子身边呆一段时间,她知道这样做很不要脸,可作为一个母亲,在临死前什么钱啊,利啊的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能看儿子一眼,就算恨她,不认她,也要这么做。
所以,当跟钟辰希提的时候,钟是拒绝的,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同意,可最后江美兰声泪俱下的跪地请求,要说夫妻之间的那么一点点的感情还是有的,况且钟辰希又是那样的软弱性格,明知碰瓷还给钱呢,何况江美兰了。
最后答应了她,从而也失去了孟楚然。
其实有好多次他都想去找孟楚然,可想想身后的这些事,他都作罢了,他想,如果有一天真的去找孟了,那也是扫清一切障碍之后,他不想再让孟楚然伤心,作为年长者,他该保护对方才对,哪怕只有一次。
所以来学校明知孟楚然在外地实习,但他还是会在这个位置多停留一些时间,或者在孟楚然家楼下站一会儿,他觉得这样能让自己好受些。
每次的怅然若失都会难受好一阵子,但现在没工夫想这些,钟辰希启动车要马上赶往医院,医生说,江美兰熬不过年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江美兰的老妈在他们离婚那年脑中风瘫痪在床,老爹也高血压心脏病在支撑着那个家,近日江美兰恶化,钟辰希不得不让老爷子过来看看女儿,现在正在医院看着,他得赶快过去替老爷子,不能没了一个再病倒一个,虽说没什么关系吧,但也不能看着不管。
远处路上孟楚然还在追打着徐阳,石骆在后边跑着喊:“别闹了,看着点车。”
钟辰希心焦老远的就开始按喇叭,想提醒他们避让然后冲过去,在他越来越近时,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然……
在车过来的一刹那,孟楚然没看车里的人,而是看到了那个车牌号,他一把拽过徐阳靠边,看着钟辰希的车缓缓从身边经过。
这一幕犹如在心上碾压一样,彼此间没有招呼,没有对视,就那样如陌生人一样从眼前掠过。
第36章 哥仨小聚
只有钟辰希自己知道那几秒是怎么从他身边经过的,看着倒车镜里的那个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钟辰希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想用这种痛来掩饰或者掩盖心上的烧灼。
对他的思念没有一刻减轻过。
他真的很爱他的然然,这是经受了无数折磨后得出的答案,没想到自己情窦初开的年龄竟是在他三十四岁,这份迟来的爱到底会怎样,如果重新来过,他的然然还会不会相信他。
“那…那不是那个大叔…吗?”徐阳似是看到了什么奇怪动物,指着钟辰希的车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回头看孟楚然,说不出那是什么表情,徐阳知道,此时该闭嘴。
“我操,就这么过去了,眼瞎了吗?”石骆不忿,怎么着也是有过一段的吧,打个招呼能少二两肉?真他妈的搞不懂这些装逼男。
“走吧。”孟楚然冷冷说完走在了前头。
看到他人和看到他车绝对是两种感觉,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扫过,连个不经意的斜视都没有,那什么心情,本以为心空了,但怎么感觉突然塌了一大块呢?
一路仨人无语,还好吃饭的地儿就在学校门口,很快进去点了菜,要了几瓶啤酒。
石骆和徐阳对视了一下,显然不能往那方面提,于是就说起了闲事,想把孟楚然的注意力引开,要不,这气氛压抑的都快爆炸了。
“诶,你俩还记不记得那个胖生子,小时候彪乎乎的,总想在人面前称个老大顶个幺,我记得有一次,徐阳,他看你新买的书包好看就想抢,你吓得哇哇哭,幸好我和楚然碰上给他一顿揍,就是那个,你还有印象吧,前些日子在我家小区看见他了,我当时都把他忘了,关键是他现在不胖了,模样也变了,没认出来,他先认的我,说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你们猜,他现在干嘛呢?”石骆故意卖关子想挑起他俩的胃口。
“他能啥样,总不能飞黄腾达去当省长了吧,小时候就学习不好,估计也发展不哪去。”一提这人,石骆开个头就让徐阳想起来了,这犊子没少欺负他,动不动截他,把书包里的好东西都收拾走,还警告他不许告状,否则更慎。
你说这么大的仇他能不记得吗,后来上初中了,不在一个校区,见面少了也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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