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久回来?”孟楚凌现在就开始不舍,一双眼盯着不放。
“不知道呢,到那儿看情况。”
“哥。”
“怎么?”
“我想你怎么办?”
“凉拌,还怎么办,没事想我干嘛,你马上高考了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尽想些没用的,跟你说,考不上G大,别说是我弟。”
孟楚凌学习不稳定,忽好忽坏,如果好G大绝对没问题,如果坏S大也差不多,但相比之下,还是G大的知名度比较高,孟楚然想用这种激将法警告他好好学习,别总是动不动在他面前煽情,听着就肉麻。
“哥,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不能。”
“为什么?”
“我是去工作,又不是去旅游,打什么电话。”
“那发短信呢?”
“孟楚凌你越来越磨叽了,问题怎么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烦死了,行了,你歇的也差不多了,起来,我送你回家。”
也许哄孩子真能磨练性子,他发现对孟楚凌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好了,怎么这么有耐心烦回答他这些问题,还跟他解释为啥不能让他在这儿住,要在以前,直接撵,要不就用脚踢了,哪还会跟你心平气和。
“那我给你发短信,哥,你一定要回我哦。”在孟楚然的拖拽下两人出了门,孟楚凌在后面很享受的被拉着傻笑。
把孟楚凌送到家,耿素留他吃饭,他讨厌那女人,连眼皮都没瞭,直接开车就走了,他可不想看她虚情假意的示好,恶心怕吐,车走出好远,从后视镜还能看到孟楚凌站在那儿冲他摆手。
在家挺尸了好几天,想到明天又可以继续他的追夫大计了,心情一阵大好,在车上就给徐阳打了电话,想约出来喝两杯。
电话响了好几声,就在要放弃的时候对方接了。
“喂,楚然……”徐阳像一次跑了十八层楼,累的气喘吁吁。
“你在爬山?”孟楚然纳闷,干什么呢这是,累成这样。
徐阳大囧,心想,我是在‘爬山’啊,被你拽下来了,你还真是我的好基友。
“没…没有。”
“那你在干嘛?”
“我…我在外面呢。”
从这支支吾吾的语气中孟楚然似乎听出了那喘息声是什么。
“我靠,我以为你小子多纯情呢,行了,打扰你爬山不好意思了,你继续,我挂了。”
“哎,你打电话什么事啊?”虽然身旁之人已现出不愉之色,但作为从小的朋友,他还是挺惦记孟楚然的,尤其最近他心情又不好,自己怎么也不想做那个见色忘义的人。
“没事,你忙吧。”那边徐阳还‘哎哎’的想制止他挂电话,这边他已经撂了。
没想到和巴茵的进展还挺快,孟楚然想着。
突然司其格的影像在脑子里冒出来,小姑娘是不错,就是脾气傲了点,那身段也的确是有料,该凸-凸,该翘-翘,条顺溜,也带着气质,想想,如果没有钟辰希的出现,那么和她又会进展到哪一步呢。
以往女朋友是不少,但他有原则不滥交,对于那事也很看重,当然都有冲动的时候,但忍住了,因为觉得对于她们,爱的成份没多少,多的也只是本能上的吸引,没有勾魂摄魄的让自己睡不着觉,甚至几天不见也不会想,反倒觉得很清静,于这些女孩,只是寂寞的调剂品,生活的辅助品,别人有了他也要有,这样有面子,况且都是不费工夫得来的,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的女孩都开放,约会几次都想进行下一步,看孟楚然止步不前,她们没想这是他不想做,而是升为保守之人的高度,更加为他着迷敬仰几分,即使想云-雨在看他兴趣缺缺时也都忍下了,并没有怪他之意。
最关键的是清水就清水嘛,不要过于傲娇,而他的相处原则却又是那么苛刻,那些女孩就等同于4-1-9(玩的还不彻底),完事走人互不干涉,这谁能受得了,长的一两个月,短的三五天就拜拜了,咱孟楚然长的好,个高人帅,本身就带吸人的东西,走了这个,不愁没下一个顶上来。
况且那些被甩的女孩又怎会说出实情,难道要说他不能人-道吗,显然是不能,所以总有涉险人员来补位,他也就没经历过什么空窗期,一直没断过。
于钟辰希则不然,第一次见他,钟辰希抱他上车,他不得不承认,身体的反应到爆,无论呼吸,心跳,各个器官的奇怪反应都让他在这个男人身上挪不开眼睛。
他相信了一见钟情。
即使是男男。
毫无理由,也没有科学根据,更是用语言解释不通,就是看上了。
高兴,兴奋,想念,失落,伤心在这近一个月里,全都让他尝了个遍,没人让他这样过,钟辰希是第一个拨动他心弦的人。
孟楚然想,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中午在外面吃了点饭,回家后整个下午都献给了睡眠君,这觉睡的这叫一个踏实,睁眼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盛夏,天还没黑,揉揉眼睛看了看时间,想起该给大叔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怎么说,自己也是罪魁祸首。
电话第一遍没人接,接着又拨了第二遍。
“喂,”一个小童音传过来。
“乐乐,我是哥哥,爸爸呢?”
“哥哥呀,爸爸还在睡觉,他都睡一整天了,叫也不起。”
睡了一整天?难道真的这么严重?
“那你们午饭吃了吗?”
“我吃了,爸爸没吃。”
“水果呢,水果吃没吃?”
“水果也没吃,他就是睡,有时还哼哼,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哥哥,爸爸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啊。”说着,小家伙又开始要哭的架式。
孟楚然开始痛恨自己早上为什么要那么听话走人,学着脸皮厚点照顾他,也不能病成这样,要一个孩子在家照顾,真是个废物脑子。
“乐乐,你别哭,哥哥这就过去。”
“嗯,我等你。”
赶紧下床洗了一把脸,换衣服出门。
估计是发烧了,依那倔脾气肯定不会去医院检查,所以在药店买了退烧药,消炎药就匆匆赶了过去。
果不其然,钟辰希发烧了,体温剂一量39度多,孟楚然赶紧扶他吃了退烧药,又拿冰块物理降温,还拿出喝剩的那半瓶酒给他擦身,在学校里学的那点知识都拿出来了,忙活了近两小时,终于感觉脸没那么红了,呼吸也趋于平稳了,这才算放下心来坐床边好好看看这个男人。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仔细瞅他。
眉毛并不粗重,淡色的正好,眼睛紧闭,睫毛卷翘,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每次眼睫闪动,他都觉得这是在勾-引自己,鼻子小巧挺直,嘴唇性感红润,不知是烧的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颜色,总之每次见他,勾魂的眼,诱人的唇,都勾得他想犯罪,想粗-暴的占有他。
眼前的这个男人终于褪去了冷峻的外衣,乖巧柔弱的像个襁褓中的婴儿,亲他,吻他,抚摸他,都不会反抗,也不会往你脸上甩冰碴,心想,如果大叔永远这样该多好,那自己一定会更喜欢他。
“嗯~~”钟辰希感觉脸上有痒痒的东西在滑动,不禁呓语。
眼睛慢慢睁开,头上那个不想见的人渐渐放大,想推开他不要离自己这么近,孟楚然像明白意思似的自己先坐下了。
“大叔,你醒了,感觉好点没?”用手探了探他的头,没有之前烫了,烧退了。
钟辰希大脑意识开始回笼,下意识的掀被看了看,还好,衣服没动,孟楚然低头禁不住偷笑。
“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明早过来吗?”声音略微嘶哑。
孟楚然拿过水让他喝了两口,“乐乐说你一天没吃饭,我担心你,还好我来了,你发烧那么厉害,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这样硬挺就能好吗?”
孟楚然嗔怪的又整理了一下被子。
“没事的,我现在好多了,你回去吧。”
“大叔,你干嘛总撵我,你这样我也有责任啊,这回,就算你打我,我也不走了。”
“你……”
钟辰希不愿意提起昨晚的事,更何况羞耻部位的疼痛让他恨死这个人了,现在还大言不惭的赖在这儿,还好,还敢承认,也是,是自己不敢承认吧。
“大叔,你再躺一会儿,我给你热点粥。”
这一幕似乎又回到了早上,他也是这样对自己温柔的说,然后准备饭,自己躺在床上回忆,发呆,然后悔恨不已。
总觉得他和孟楚然之间是哪些事情没有处理好才导致现在这样的,可回忆如倒带般翻来覆去,也没找到破绽。
可能一切还是源于乐乐,如果给孩子找个妈,会不会这一切就结束了呢,自己又变回了正常,三口之家,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孩子有人管,进家有饭吃,假期一起玩,平时有欢乐,所有家庭该有的都有了,那么烦恼自然就解决了。
他还在床上想着和别人的未来美好生活,孟楚然这边已经热好粥端了过来。
“我自己来吧。”钟辰希呲着牙强坐起身靠在床头要接过碗被孟楚然躲过。
“我喂你。”声音轻柔的如丝绸抚过。
看他坚定的样子,钟辰希怕把孩子吵醒就没坚持,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只是眼睛一直没敢看他。
“大叔。”
“嗯?”近距离的心跳让他反应过来,简单‘嗯’了一声。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语气中似带戏谑,又实带挑逗。
钟辰希向他的俊脸挑了一眼,迅速别开,“我吃饱了,拿下去吧。”
孟楚然浅笑,伸手抹去上唇的粥痕,光滑的触感,凉凉的指温(还有点烧),让钟辰希感觉很舒服。
孟楚然使坏似的用大拇指腹又抚了一下他的下唇,这姿势之撩人,蓄势之攀升,他确定两人都有了强烈的反应,如果大叔不是在生病,他肯定会不顾他的冷淡扑上去狂吻。
第23章 准备相亲
最终显然是什么都没做,忍住了。
“要下地活动一下嘛,或是上个厕所?”
躺了一天,应该活动一下了,钟辰希掀被准备下床去客厅走走。
双腿着地的瞬间,疼痛感从腿跟升起,窜至全身,膝盖酸软眼看着就要往床头柜上跌去,孟楚然一伸手就把他捞在了怀里。
情况紧急,用力过猛,两手勾住后以至于两个人的距离已是负数,唇与唇可能稍稍噘起就能碰上,呼吸灼热,眼睛湿润,黑眸闪动,犹如暗夜星空炫目耀人,吸得人目光不忍离去。
孟楚然紧紧的把他箍在怀里,半头的差距抱在怀里很合适,也很舒服,彼此的心跳咚咚透响,他明显有感觉对方的那个地方已经顶到了自己,甚至感受到了那细微的跳动。
当孟楚然的热情倾泻下来时,钟辰希再一次失控了,该死的理智只维持了短短几秒就跑得无影无踪,剩下的是融化,是体会,是沉沦,最后还有些许回应。
是的,完全不能自已,全部的力量都被对方吸走。
几分钟后孟楚然慢慢的松开了他的唇,让他得以呼吸,他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角颤动着泪,红艳的唇越发的娇艳欲滴,整个身体瘫软在怀里。
他不停的滚动喉结吞咽唾液,眼神开始躲闪,试图开始逃脱,想说什么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
之前还一直脑补要远离这个危险物种,要寻找真正的幸福生活,可转眼又栽在这个人的柔情里。
钟辰希承认,他喜欢这种腻人的温柔,喜欢他的软唇,喜欢他的深吻,甚至喜欢他的狂虐刺穿。
只要对方稍稍一撩拨,自己肯定深陷不可自拔。
他恨透了这副身体,也恨透了自己的大脑,为什么这样的不受控制,这样一次次的失态,三十几年的自控力都哪去了。
孟楚然低头在那唇上又轻啄了几下,这才笑着松开,由始至终他没说话,只是那样温柔的看着他。
这一次你是清醒的,虽然你没有叫我的名字,但也没有推开我,还有了回应,这是不是证明大叔你,是喜欢我的?
他知道钟辰希又不好意思了,所以在他去卫生间的时候,并没有扶着他,也没跟过去,而是拿着碗去了厨房。
打开水龙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绯红,敞开的领口处有明显的一块吻痕,那是昨晚孟楚然给他留下的,这种暧昧的情-欲不敢想,也不能沾,以至于刚才的欲望又迅涨了几分,这让他不堪的同时又痛恨自己的堕落,怎么偏偏对他上了瘾,怎么偏偏对男人感了兴趣。
我是怎么了?
钟辰希靠着冰冷的墙渐渐滑落在地上,这种既享受渴望又害怕的心理折磨他无所适从,不知所措。
孟楚然看他半天没出来,怕出什么事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大叔,你没事吧?”
“没事。”还带一些哑音。
“那别在里面呆太久,出来吧。”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钟辰希平息下来后走了出来。
腿没那么酸了,那个地方也没那么痛了,可能也是躺床上时间过长才导致那样的。
“时间不早了,睡吧。”钟辰希往卧室里走。
“我还没给你上药呢,再涂一次明早就会彻底好了。”
孟楚然想借机涂药然后混个同床共枕。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被子还在老地方,你自己拿吧。”说完没给任何机会就把门关上了。
真是无情,舒服完了就撇人。
大叔拒绝,不好坚持,对这样死要面子的犟种,就得循序渐进,不可再出现被二次赶出去的境地,如果那样,真没机会了。
一墙之隔,睡得倒也安稳,第二天一早,钟辰希吃过早饭上班去了,孟楚然则在家先是做家务,后开始应乐乐的要求,教他街舞和跆拳道。
因为吻痕,所以钟辰希在进单位之前,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衬衫衣领,还好孟楚然留的不靠上,系上扣子完全看不出来,其实当时孟楚然在亲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可见他得多理智。
“哎呀,你今天来的比我早啊?”往天韦志明来了钟辰希还没到,他知道他得整孩子,今天倒是特殊比他先来了。
“哦,我也刚到。”钟辰希淡淡回到。
“你手里的那个案子结了,休息几天吧,顺便把乐乐家教的人选定了,也免得孩子没人看。”
“不用了,我把孩子送王姨家了。”
“送她家?不是长久之计吧?”
“她家孙子也放假,王姨说两孩子在一块有伴,还有20多天就开学了,我不想再招了。”
“那也好,多少给王姨点钱,别让人家白看,现在趁着不忙,休息的时候也带孩子出去玩玩,别总窝在家里,把孩子都憋坏了。”
“真看马上当爹了,想的都和以前不一样了。”钟辰希揶揄他。
韦志明也骄傲的仰着头,一副好爸爸的样儿,“跟你说,等我儿子出生了,我这个爸爸当的绝对要比你好一百倍,你太不称职了。”
韦志明说完有点后悔了,又当爹又当妈的,怎么做好像都不太称职,人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凡事不能两全。
“艾婷,哪天预产期?”
“下月初。”
“这不马上了吗?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她同学是妇产科的大夫,就上那个医院。”
“哦,有熟人就好,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就是上次跟你提过的张晓,她离婚一年,没有孩子,艾婷张罗着想让你俩见一面,你一直推脱,这事儿也就撂了。”
韦志明这么一说,钟辰希倒有点印象了。
“那她现在……”
“咋的,你有意思?”
钟辰希没吱声,韦志明了解这个老友,平时对这事一直冷淡不上心,从他欲言又止大概知道了几分他的意思,于是笑了笑。
“我回家让艾婷问问是啥情况,如果她还单着,就趁我们生之前让你俩见一面,你早该这样,乐乐老让你这么带着,没个妈管将来都得耽误他。”
“耽误他什么,哪样也没少了他的。”
“这母爱和父爱能一样吗,更何况你们还少了一样,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给你回话。”说完走了。
“哎,你不用着急问,”钟辰希冲他背影喊道。
“你别管了。”
最终,钟辰希的理智经过一夜的修整又回来了,他决定相亲。
徐阳昨天在外地陪女朋友,孟楚然电话里没说什么事就挂了,这让他挺惦记的,知道他假期没地去,身边的朋友也都纷纷回家的回家,陪女友的陪女友,就他一人还单着,还处于郁闷期,所以放心不下,这不今天一回家就给他把电话拨了过去。
“小阳阳,你死回来了?”电话一接通,孟楚然先给了一句狠的。
“你咋知道我在外地。”
“我操,就凭你那二两小胆,你敢出去鬼混吗,巴茵家不在本市,你不是去外地,难道跟鬼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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