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未定.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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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分配给我的宿舍,”陌生女人皱眉打量她,“我一个人住。”

  “哦……”何岚氲反应过来这是刚来曙风屿的新同事,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我住407,以后就是邻居了……”

  陌生女人没搭理她,面带戒备,绕过她用门卡开门进屋。何岚氲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无人居住。

  事态好像比她预期的严重,他把房间都退了?

  她二话不说,转身去办公楼。

  一进办公室迎面碰上小江,看到她眼睛一亮:“何姐,你终于回来啦,我有好多问……”

  何岚氲打断她:“我先去找岳先生,等会儿再回来跟你说。”

  小江疑惑道:“什么岳先生?”没说完何岚氲就一阵风似的从楼梯跑上去了。

  她一口气跑到四楼岳凌霆的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门从里头先打开了,一个男人低头走出来。

  何岚氲愣住:“王总?您怎么回来了?”

  王总看到她也很诧异:“我上周就回来了呀。你不是休年假回老家吗,这么快就销假?”

  何岚氲觉得不对,但是无心去想其他:“您回来……还用这间办公室?”

  王总反问:“我不用这间办公室用哪间?”

  “那……岳先生呢?”

  “哪个岳先生?”

  “就是……原来在这儿的,岳凌霆先生。”

  “岳凌霆?”王总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章为什么好多人说预感接下来会甜甜甜,明明满地都是flag……心虚的作者都不敢吭声,只好暗搓搓发了好多红包,希望你们今天手下留情别给作者寄刀片……

  看到这里还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吗?女主在梦里和前世的自己对话,过去改变,现在也随之改变,就这么简单啊。

第55章

  岳孝贤有两个儿子,长子岳凌风, 次子岳凌宙。他的夫人姓凌, 两家是世交, 后来岳家家道中落、岳孝贤东山再起, 岳父家的帮助不可或缺。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深厚,一满结婚年龄便早早成婚, 不久生下岳凌风。

  凌女士一边照顾家庭, 一边帮丈夫打理公司, 可以说是内外皆贤助。直到岳孝贤三十五岁,时来运转,事业渐有起色, 凌女士才又回归家庭,生了岳凌宙。此后夫人身体一直不好,没有再出现在台前, 前些年一度病重垂危。岳孝贤爱妻如命, 六十岁便退休把位子让给了二儿子,陪夫人四处周游疗养。

  在业界, 这对夫妇是出了名的鹣鲽情深、恩爱典范, 岳孝贤更是登上过八卦杂志“最想嫁的男人”榜首之位。他的私生活几乎没有污点, 只有十几年前和某Y姓女星传过一阵绯闻, 之后该女星便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如今已是影后级别。以下是当时八卦媒体的跟踪报道……

  何岚氲把那一叠十几年前劣质杂志的剪报、模糊的网文照片打印稿一起砸在茶几上:“我让你查岳孝贤的初恋女友,三十岁以前的!你去查他四十几岁跟女明星的绯闻干什么!”

  扬起的纸片飞到对面私家侦探怀里,他把乱七八糟的纸张收拢, 勉强维持对待客户的礼貌表情:“岳孝贤的初恋就是他老婆,大家都知道,能查出什么?你不是想要他出轨的黑料吗,只有这个稍微沾点边。”

  “大家都知道的事我还用找你?”

  私家侦探有点不耐烦。这种查富豪私生活的委托本来就有损他侦探的品格操守,客户脾气还这么大。

  何岚氲站起身走到窗前,让自己吹风冷静一下。岳凌霆说过岳孝贤不是他的生父,所以所谓的初恋女友可能也只是个幌子。如果瞿望霆的姐妹与已婚的岳孝贤有染,他俩还能亲密无间合作那么久?有亲舅舅在,岳凌霆为什么不跟他姓瞿,要认岳孝贤为义父?

  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瞿望霆这个人也找不到了。凌岳的历史股东名单里没有他,当年他为岳孝贤打江山立下的功劳,都算在了凌女士及其家族头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会牵扯到上一代人头上?

  何岚氲不相信杀死一个九百年前的绿夭,会带来这么多无关的连锁反应。她把绿夭从天雷劈死改成冰冻千年又复活,这个世界的其他人也没见有什么改变。

  也许只是……某个她还没有注意到的微小联系被切断了。

  她长呼一口气,回到沙发上坐下,问:“那瞿望霆呢?查到什么没有?”

  私家侦探说:“我找系统内的朋友帮忙查过了,全国同名同姓的一共也没几个,都不符合你说的年龄和外貌特征。”

  何岚氲说:“年龄不一定准,可能会有偏差。”

  “多大偏差?”

  “三岁、五岁,也可能更多。”她不太确定,毕竟中间隔着九百年,“多大偏差都有可能。”

  私家侦探不想应付她了:“也许这个名字根本就是个假名,要不您再找找其他线索?”

  何岚氲抱着一堆无用材料从侦探事务所出来,全部扔进门口垃圾桶里。

  一个大活人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那她经历过的一切,那些温柔情愫、缱绻爱意,难道都是不存在的吗?它们明明还在她心头萦绕,不但没有消亡,反而日益浓烈。

  她告诫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不能陷入悲观虚无的情绪里,当务之急是先把人找到。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岳孝贤。

  她走出小巷,拐到外面热闹的商业街。商场一楼正在换海报,一张眼熟的珠宝首饰广告吸引了她的视线。

  那是她和岳凌霆买情侣戒指的品牌,海报宣传的对戒正是他们买的那一款。

  她匆忙走进店里问店员:“请问外面那款戒指还有吗?就是海报上那款,两条蛇形花纹缠在一起的。”

  店员说:“对不起,那款戒指已经断货下架了,所以我们撤了海报。”

  “一个都没有了?断码的也行。”

  店员问了一下库存,说:“只剩一枚10号样品。”

  何岚氲说:“我要了。”

  店员善意提醒道:“10号很小,一般人都戴不下,而且样品有划痕瑕疵……”

  “没关系,有瑕疵我也要。”

  店员把仅剩的10号样品拿出来,何岚氲试了试,果然卡在无名指关节上戴不进去。她发狠使劲硬往下推,店员惊呼道:“您这样会受伤的!”她已经把戒指推下去了,关节侧面划破一块皮,渗出血来。

  店员小姑娘觑着她不敢说话。何岚氲说:“开票吧。”

  她拿着小票去收银台结账,看见隔壁另一家珠宝店里有一位熟人。

  孙教授正带着他太太在试一条宝石项链。那项链沉甸甸的,价格想必也不菲,孙太太是个朴素人,看着价签下不去手,迟疑道:“要不还是买那条白金的吧?”

  待她把宝石项链放下换成白金项链,又犹豫起来:“会不会太寒酸了?还是之前那家的珍珠又大又便宜,回去再看看?”

  孙教授陪她逛了许久都拿不定主意,语气就有点焦躁不耐:“看了十几个最后还是选第一个,那你看这么多干嘛?”

  孙太太火气上来了,逮着丈夫一顿数落:“我还不是想挑个样子拿得出手价格又实在的?你没闲心挑,那边一百万的钻石项链你直接给我买啊!自己没这个底子非要往上凑,一条项链够家里开销两年了!还要去买什么晚礼服,我这辈子都没穿过那种袒胸露背的衣服!老板的老板结婚关你什么事,快退休的人了,现在才学拍马屁搞交际,还指望人家提拔你这个夕阳红?”

  孙教授被她当众数落,面子上挂不住:“又不是我想去的,大老板结婚,给下面子公司三张请柬,老板问我去不去,我能说不想去吗?”

  两人在珠宝店里拌嘴吵架,孙太太把项链一丢不买了,赌气甩手就走。

  何岚氲躲到柱子后面,免得在这儿撞上了大家尴尬。不过孙教授说上头的大老板结婚……

  她打开久不登录的社交软件,在同事圈子里翻了一遍,又找人打听,原来是岳凌风再婚,以总部名义邀请了一部分下属公司的同仁参加。

  子公司三张请柬,孙教授又不想去……也许她可以去搞一张。

  --

  岳凌风的婚礼在岳家老宅举行。

  岳南榽的外祖父是民国时期著名的建筑家,也是古代建筑研究者。这座老宅是岳南榽成年后,按照外祖父留下的设计手稿建成的,兼具中西合璧之风,留存至今也有近百年的历史了。

  婚礼在户外草坪上举行,天黑后再转移到室内晚宴。

  与大众猜测不一致的是,岳凌风的再婚对象并不是一位小娇妻,而是年纪与他相仿的同龄女人,据说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

  何岚氲是跟王总一起来的,观看完婚礼仪式、宾客自由活动后,她就抛开王总自己单独行动。

  她借着祝贺去岳凌风面前晃悠了一番,他的目光从她脸上一扫而过,与对待其他同事的态度并无区别。没有了岳凌霆,在他眼里她可能就是一个普通下属员工罢了。

  他是新郎官,今天全场的焦点,想单独找他不太容易。而且上一辈的事情,他未必清楚。

  何岚氲把目光放在岳孝贤身上。他现在是半退隐状态,一心照顾夫人病体,两人主持完婚礼后,岳孝贤就陪夫人回老宅楼上去休息了。

  老宅的主体建筑一共四层,一层的大厅连同后方庭院就是即将举行晚宴的地方。据介绍岳孝贤和夫人一直在此居住,退休前为了多在家陪伴夫人,二楼被辟成办公场所,办公室、客房和会客室至今保留,三四层则是私人区域。

  何岚氲去大厅看了一眼,宾客可以上二楼挑空的中庭,再往上则有保安值守,耐心劝误入的宾客回头。

  她举着一杯气泡酒绕到后|庭院,院子两边是古典的中式长廊,但和常见的园林样式不尽一致,应该是老建筑家自己设计的。

  屋檐下的卯榫样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类似款式,但印象似乎又跟眼前的画面不一样,无法联系对应起来。

  她做出参观欣赏的架势,一边走一边想:岳南榽的外祖父,不就是贺澂笙的父亲?哈维给她看的澂笙基金会宣传材料里好像提过,贺澂笙原本打算子承父业,后来因为打仗家破人亡才去学医的?

  脑子里仿佛又有一根线贯通了,她正要去细想,忽然发现自己走到了老宅偏门角落,这头还有一个楼梯,无人把守。

  何岚氲左右看了看,宾客都在院子和大厅里,没人注意到她。

  她提起裙摆,轻手轻脚走上二楼。楼道直通中庭,从这头还能看见两名保安身穿西装的背影。听到背后似有动静,保安回过头看了一眼,她连忙闪身接着跑到三楼。

  三楼彻底不见人声影迹。走廊里没有开灯,深棕色的护墙板让楼道显得有些凝重昏暗,但并不阴森。地板是旧物,踩上去微微咯吱作响,她怕声音太大,只能踮起高跟鞋用脚尖走路。

  岳孝贤在这儿吗?如果见到他要怎么说?他会不会叫来保安把她直接叉出去?

  她沿着走廊一间一间屋子找过去,门都是锁住的,里头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即将走到长廊尽头时,背后突然传来脆生生的一句:“你在找什么?”

  何岚氲吓了一跳,回头就见走廊里逆光站着一个人。她第一眼没看清,因为那人穿了一身黑衣裳。

  待眼睛慢慢适应了光线,才看出叫住她的是个十五六岁、身材瘦小的少女。今天这样喜庆的场合,她居然一身全黑的连衣裙,连袜子也是黑色的,偏偏脚上却又穿了一双红皮鞋,站在这阴暗的老宅走廊里,有几分瘆人的诡异。

  黑色连衣裙上唯一的点缀是胸口两粒金黄的纽扣,一左一右离得很近。何岚氲正觉得奇怪,“纽扣”忽然滴溜溜转了转向她看过来,中间一道漆黑的细缝陡然扩张。

  何岚氲被吓得不轻,往后退了一步才站稳。原来那不是什么纽扣,而是黑衣少女怀里还抱了一只黑猫,光线昏暗看不清轮廓,只露出金色双瞳。

  “你在找人吗?”少女又问了一遍,清脆而空灵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我可以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少女说:“我叫婷婷。”

  因为大家一直叫男主婷婷,婷婷感受到了来自异世的召唤,重生成了一位娇美的少女。

  直女女主无法接受百合,含泪跑走,消失在长廊尽头……

  Bad ending.

  全文完。

  ——瞎编的不要当真。

第56章

  何岚氲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了一瞬,仿佛有人按下了暂停键, 楼下宾客的喧闹声都被隔绝, 如同进入真空地带、双耳失聪一般。

  但她分明还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上来找洗手间, 客人太多了, 下面两层的都有人在用。”

  转瞬那远远近近的人声嘈杂又活跃了起来,从真空回归人间。

  少女似有些失望:“洗手间呀, 就在你后面, 玻璃门那间。”

  何岚氲回头看了一眼, 斜后方确实有一扇门上半截是玻璃,便说:“谢谢你。”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少女在身后又问了一句:“真的不用帮忙吗?”

  “不用,谢谢。”她推开门走进洗手间里。

  幸好只是个小姑娘, 比较好糊弄。她想。在这里头避一避,等她走了再出去找吧。三楼快找完了也没见到岳孝贤的踪迹,难道还要继续上四楼吗?

  何岚氲把空香槟杯放在洗手台上, 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礼服裙子是按照岳凌霆报的尺寸号码买的, 上身才发现腰身还是空落落地大了一圈,这么几天时间她居然又瘦了。

  她揪起腰上宽余的布料, 左右旋身照了照又放开。很快就会胖回来的吧?

  等了三五分钟, 外头听不见动静, 她重又打开门走出去。

  黑衣少女已经不见了, 空旷的走廊里异常安静。

  好像……太安静了一点?

  她侧耳细听, 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明明楼下还有那么多庆祝婚礼的宾客,音响循环播放浪漫的轻音乐, 为什么都听不到了?

  就像刚才,突然被真空隔绝了一样。

  她忍不住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在走廊护墙板上敲了敲,叩叩有声。

  一种奇异而又莫可名状的感觉攫住了她,好像这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要不要下楼去看看怎么回事?

  她正要回头,忽然听见一声猫叫。

  是少女怀里抱的那只黑猫,金色眼瞳,浑身漆黑——其实也不是全黑,被少女抱着没看到,现在落地才发现,黑猫的四只脚,毛色竟然是暗红的。

  只听说过猫有四蹄踏雪,没见过还有四蹄踏红,再说猫会长红色的毛吗?还是染的?

  猫咪的主人不知去了何处,它独自躲在墙角,冲她叫了一声后,便转头从门缝里溜进身旁的房间。

  何岚氲跟过去,发现那扇门虚掩着。刚刚她明明从这里经过,每扇门都是锁住的,难道漏了这间吗?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年代久远的木门发出喑哑的吱嘎声。

  里面是一间书房,面积不大,右侧整面墙打满了通顶玻璃门书柜,与护墙板一式的用料;书柜前方摆了一张大实木写字台,台面上干净整洁,除了一面立式相框,别无他物。

  她忽然觉得这书桌有些眼熟——岳凌霆在主楼的办公桌,好像就是这个材质样式,桌上也摆了一面相框。

  她冲过去拿起相框,慢慢翻到正面。

  照片是用老式的胶片相机拍的,画质与高清数码相片略有不同,显得柔和而陈旧。照片上的人穿亚麻本色衬衫和同质地长裤,双手插在袋中,裤腿挽起,赤脚走在潮水起落的沙滩上。海风把他的衬衫吹得向后鼓起,发丝飞扬凌乱,他微微低着头,神情恬淡,隐含笑意。

  那种心脏被利刃劈开的脆弱痛感又来了。她把相框按在心口,仰起头深呼吸,以免自己当场就要崩溃痛哭。

  抬头看到墙上、书架上还有更多的照片。她抱着相框依次看过去,全都是岳凌霆和其他人的合影。

  最前面是近期的,岳孝贤六十大寿,他们一家人,父母和三个儿子的全家福;往后则稍微久远一点,岳孝贤中年时期,其中就有她见过的岳凌宙十岁生日合照;再往后就是岳孝贤年轻时的照片了,公司上市、创办奠基、结婚酒宴、大学毕业,甚至还有他少年、童年的留影,最早的一张岳孝贤看起来只有七八岁。

  他的身边都有同一个人,一个年岁面貌不曾更改、长得和岳凌霆一模一样的人。

  那是岳凌霆?还是瞿望霆?抑或是其他的名字和身份?

  沿着墙上挂的照片,时光一点点向更早更远的节点回溯。岳孝贤不见了,换成他的祖父岳南榽,照片也从彩色变为黑白。岳南榽青年和老年之间有几十年的断层,岳凌霆没有出现在照片里,但是在岳南榽十岁到二十多岁期间,他们留下很多日常合影。

  她甚至看到了放大的贺澂笙肖像,以及她结婚时的集体照。照片上一大家子人,有扮演花童的幼年岳南榽,正中是身穿婚纱的贺澂笙,身边的新郎官相貌英俊、丰神如玉。

  她还记得基金会宣传册上的介绍,他叫慕剑晖。她只觉得贺澂笙亲切面熟,没有直接认出来,却一眼认出了慕剑晖。

  他姓慕,他是……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联想推论,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半敞开的房门。

  不可能的,她是生命科学领域的专家,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

  她摸到背后的门把手,仓皇打开跑了出去,古老而厚重的木门在她身后砰然合拢。

  真空般寂静的世界陡然恢复了正常。宾客们的私语喧哗声,玻璃酒杯清脆的碰击声,音响里欢快热烈的音乐,司仪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从花园里传来:“晚宴即将开始,请各位贵宾移步大厅。”

  何岚氲从三楼楼梯上冲下去,二楼的保安猝不及防背后会有人出现,连忙赶上来阻拦她:“小姐,你怎么会在……”

  何岚氲抓住他的手臂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裙子的女孩?十五六岁,个子小小的,怀里抱只黑猫?”

  保安皱眉道:“今天是婚宴,怎么会有人穿黑衣服,还抱个猫?您还是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您会从三楼下来吧。”

  另一名保安插嘴:“确实有这么个人,是岳先生的继女。她一直这副打扮,今天自己妈结婚也不换身喜庆的衣服……”

  何岚氲转过去抓住他:“你见到她了吗?在哪儿?快告诉我!”

  保安被她癫狂的架势吓了一跳:“没看见,好像就婚礼前露了一下脸……”

  先前那名严厉的保安发现她手里的相框,上来拉开她问:“请问这是您自己带来的物品,还是从哪间屋子里拿出来的?”

  何岚氲低下头看手里的相框,里面是一张……风景照。

  海浪、沙滩、夕阳、晚风,原本在海边漫步的人……不见了。

  她惊恐地四下环顾,却不知该去那里寻找。

  “我从三楼的书房拿的,里面有人……有个很重要的人……”她语无伦次地说,想再回三楼,被保安拦住:“对不起,三楼以上不对宾客开放。”

  “求求你们,让我上去……那里有对我很重要的人……”她抓住两名保安的胳膊推搡,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引得楼下的客人们纷纷抬头观望。

  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束手无策,只能劝道:“您别这样,冷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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