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某人总抱着我不放手.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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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宸又换了另外一张面孔正经道:“我真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哪种?”

  “臭不要脸!”金宸仰天狂笑,趁着聂朗不注意一个闪身就进客栈里,三步并成两步蹭蹭蹭地跑上楼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聂朗站在客栈门口捏着下巴:“这小子,确实有点儿意思。”

  回到客栈,聂朗坐在床上,刚才追了金宸一段路现在身上出汗,得洗个澡才行。

  等洗完澡出来,聂朗开电视,躺在床上换着台,他就是想看看还能不能在电视上见到金宸,没想到的是金宸拍的影视作品还挺多,有古装剧,有民国剧,也有现代剧,谋定江山、推理悬疑、豪门争斗……样样俱全。

  电视上的金宸和现实中的金宸是不一样的,聂朗觉得现实中的金宸就是个逗比,瞧着电视里的金宸还真不习惯。

  第二天金宸坐在椅子上看剧本背台词,助理就提着早餐过来了,今天的早餐很特别,是肠粉和皮蛋瘦肉粥,之前天天都是包子豆浆油条,说实话金宸已经吃到吐。

  “不错啊,今儿换口味了?”金宸问道。

  助理说:“不是,其他人的还是包子豆浆。”

  金宸微微皱眉:“那我这份为什么是例外?”

  “是粉丝买给你的。”

  “粉丝?”金宸环视四周,“哪个粉丝?”

  “宸哥,你要见他?”助理也四周看一下,“不知道走没走哦。”

  这时候金宸看到不远处角落里站着个人,定眼细看,操,不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么?!

  

  ☆、尴尬

  金宸和聂朗对望,救命恩人还给他送早餐?是不是有点儿不符合逻辑?

  聂朗朝他扬了扬手,转过身去潇潇洒洒地走了。

  助理看到金宸的脸色有些奇怪,说:“宸哥,这粉丝是男粉丝,而且胡子也没刮,那俩黑眼圈特别重。”

  “看起来不像好人是吧?”金宸说。

  “嗯,有点儿……”助理把金宸手上的早餐拿过来,“要不你还是别吃了?”

  “没事儿,他不是坏人,”金宸把手上的早餐盒拿得稳稳地,“他就是一流氓。”

  “……”这有什么区别?

  聂朗在古镇里游游荡荡,金宸也没跟他联系,更别提再喝酒的事情。这一天聂朗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往日一忙就天昏地暗,现在无所事事他还觉得难受,可细想一回去心思不能完全放在工作上,毕竟钟健的死他有责任,目前他还跨不过去那道坎。

  中午天空就开始阴霾,厚厚的乌云压在古镇上方,连一丝凉风都感觉不到,空气也变得沉闷。

  正在休息的金宸注意到墙根底下的蚂蚁排成一排脚步匆匆地来走动:“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啊。”

  这不,金宸刚说完这句话,十分钟后,一场暴雨就来了。一开始只是一大颗一大颗地砸下来,接着越来越密集,伴随着哗啦啦的声响,溅在黑瓦上噼里啪啦地响,还好剧组里的工作人员手脚快,把不能沾水的仪器都搬到屋檐下,不然这损失可就大了。

  金宸看着那从屋檐成股流下的雨水又说:“这雨得下到晚上。”

  果然,这雨一下就不停了,看雨势真是要下到晚上,在群演里大多数都是古镇的居民,都说这种雨一下就是一两天的,不会停。

  导演宣布今天把东西收拾了都回客栈去,有些机器连水汽都沾不得。

  这场暴雨下得很大,伴随着雷鸣。

  聂朗把雕花窗页关上之后,睨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明明也才下午,这亮度像是已经过了傍晚一样。

  这雨一下就下不停了,到了晚上外边的河渠水涨得挺高,一道闪电在天际炸开!

  聂朗眯着眼睛,想了想,放下手中的古籍从床上下来,走到窗边,推开窗页,一股潮气扑面而来,接着又是一道闪电照亮古镇半边天,聂朗直视那刺眼的光亮,在潮湿的空气中闻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那是一股戾气,极其浓重的戾气。

  古镇的梁上的红灯笼被大风吹得摇摆不定,看着有些诡异。聂朗闻到那股戾气越来越近,而后在黑暗的尽头渐渐出现一道人影,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一个人穿破黑暗,走到聂朗的眼皮底下,又是一道闪电撕裂了黑暗,也照亮了底下行尸走肉的人,这身形,这脸!竟然是金宸!只是脸色过分惨败,看起来压根就不像活人!

  “不好。”聂朗拿了些家伙,推开窗户直接从三楼纵身一跃,就到了二楼的屋檐,接着又往下跳,双脚稳稳落地。

  这雨下得太大,聂朗一下子就全身湿透,金宸在他前面十米的地方脚步缓慢地走着,身上黑色的戾气很是明显,聂朗追了上去。

  “金宸!”聂朗喊了一声,希望能唤起被鬼上身的金宸,虽然他知道未必有用,因为这次上他身的邪祟不是简单货色。

  一靠近,聂朗就问道从金宸身上散发出来的腐烂气息,聂朗一阵恶心,这得是怨念有多大才这样啊!

  聂朗用手肘勒住金宸的脖子,摸出用鸡血和朱砂画了符箓的黄符正要往他脑门儿贴,没想到金宸却猛地一抬脚,直接来了个朝天踢!要不是聂朗躲得快,肯定会踢到面门!

  但也因为这一躲,聂朗也松开了金宸,倒退了两步。

  金宸还是木然地背对着他朝前走,雨势大得聂朗皱起眉头,胡撸一把脸上的雨水,从后面锁住金宸的双手,一脚踹了金宸的膝盖弯,金宸双脚蓦然跪在地上,聂朗正要把金宸摁在地上的时候金宸却又快速直直站了起来!十指成爪,在聂朗的手腕上挠出了十条血痕!

  血迹很快被雨水冲刷掉,随着雨水在地上聚集。

  金宸随后凄厉地惨叫!举起双手,手背青筋凸显,指尖被聂朗的血烧得发黑!

  “金宸!”

  金宸抬起头来,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瘆人,估计那邪祟也没想到碰上了厉害人物,浑身的戾气更是大增。金宸没张开嘴,就听到一个刺耳难听的声音传出:“臭警察!不要多管闲事!”

  雨水顺着聂朗的下巴流到地上,黑眸微敛:“这话我听得太多了。”

  聂朗知道这次的邪祟并不是之前上金宸身的老鬼,这个生前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死了之后不甘心怨气太重化为厉鬼,可聂朗是谁?特殊调查科的队长啊!连这都治不了还哪儿有面子归队?

  那邪祟原本还是不想多理会聂朗,又径直往前走。聂朗快跑两步用膝盖把金宸撞在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金宸挣扎,聂朗又怕伤到金宸,单手桎梏对方的手腕扳过金宸的脸,咬破舌尖,一只手扣着金宸的下巴,将带血的舌头混着雨水挤入对方的口中!

  金宸的身体涌出的大量黑气,“砰——”的一声,邪祟被震出金宸体外,被聂朗的血烧得在地上打滚。

  在聂朗走上前去的一刻,只见浑身都是烂肉的邪祟蓦然站起来漂至半空,声音嘶哑,就像利器刮在黑板上似得尖锐:“你坏我好事!你坏我好事!”

  聂朗站在地上,目光冷厉:“敢和我叫嚣?你算哪根葱?”

  言罢掷出一道黄符,快如闪电,那邪祟反应极快躲避了黄符,却被一根涂了狗血的短箭直插心脉处,结结实实地被钉在柱子上,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邪祟没想到聂朗用的是障眼法!

  这下聂朗也不急了,把金宸抱在怀里,这才抬眼看那邪祟:“说吧,是谁杀了你。”

  那邪祟没说话,目光狰狞地死死盯着聂朗。

  “不说?那就在这儿等着见太阳吧。”言罢聂朗将金宸横抱起来,转身就走,那邪祟竟然还是不说话。

  聂朗知道它也逃不了,抱着金宸回房间里,两人全身湿透,只得把金宸直接抱进浴室里,拍着了拍金宸的脸。

  “金宸?金宸?”见人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脸色也不大好,应该是邪祟的戾气太重又损了他的阳气才会这样。在浴缸里蓄满了热水,聂朗丢了些柚子叶进去,再把金宸身上的衣服脱光,把人放进水里,泡了会儿,聂朗两指掐着金宸的后脖颈,渐渐地,金宸的气色就回来了。

  “金宸,睁开眼看看我。”

  金宸的眼缝还没开大,又闭上了,没把聂朗急得,凑近一听,微弱的呼噜声传进耳朵里。

  聂朗总算松了口气,让人在柚子水里泡着,走到窗户边,看到那邪祟还被钉在柱子上挣扎,试图逃离,可聂朗那支短箭可是老局长送给他的,古时候的将军用来近身杀敌的好东西,亦正亦邪,对付这种厉鬼最是好用。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聂朗不急不躁地把金宸从浴缸里抱起来,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迹,想着自己也没衣服给他换上,那就先不穿吧。

  金宸就这样全-裸被放在床上,聂朗这下才仔细打量起金宸来了,这小子穿衣服的时候看着是瘦了点儿,没想到脱下衣服身材不错啊,腰是腰,腿是腿的,肌理分明,双腿间那沉默的老二就安安静静地躺着。

  而后金宸又翻了个身,侧着身睡过去,一条腿搭在被子上,显得屁股更是浑圆紧翘,微微露出后方的密门。

  聂朗就这样看着,目光变得幽深,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然后扯过被子随手盖在金宸赤-裸的身体上。

  外边的雨还在下,聂朗也没从门口出去,直接从三楼跳下去,走到邪祟面前。

  “怎么样?这天也快亮了,是等着灰飞烟灭呢还是乖乖地跟我走。”

  “少废话!”

  聂朗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那行吧,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楼上。”

  “臭警察!假好心!”

  聂朗走了两步又微微侧过头来:“哦,对了,顺便提醒你一句,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

  邪祟的眼角的烂肉动了动。

  正当聂朗抬脚离开,那邪祟说:“给个什么,我进去。”

  聂朗折过身来:“早说不就得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而后摸出一指长粗的竹筒,邪祟似是认命一样低着头,聂朗手指轻动,那支短箭咻地一声回到聂朗手中。邪祟化作一团白雾钻进竹筒里,聂朗盖上一张黄符包实了。

  这次不打算从客栈正门进了,就怕吓着前台值班的美女,没见人出去,怎么老见人回来?

  正当聂朗攀上窗户要跳进房里,抬头一看,金宸坐在床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被子正好盖在私密部位。

  这他妈就尴尬了,聂朗浑身湿透,蹲在窗沿上与金宸对视,想着得怎么解释……

  

  ☆、名字

  “你在干什么?”金宸对眼前这个穿着白色T恤格子大裤衩蹲在窗沿上的聂朗说道。

  “鞋子,”聂朗灵机一动,“我这鞋子掉到外边去了,还好是掉在屋檐这儿,我下去捡。”说着把脚上的人字拖丢在地上。

  金宸眼里满是不相信,但又不好说什么。

  聂朗从窗沿上跳下来把鞋穿上,说:“你怎么没问这是哪儿?”

  金宸的脸色不大好,头一疼,揉着额头:“不用问,看到你就知道了,我有病。”

  “嘿哟,不错,还会自我检讨了,还挺深刻的啊。”聂朗笑着把T恤脱下来进浴室随便洗了洗,就挂在晾衣杆上晾着了。

  金宸想瞪人,可脑子还在钝痛中,敲了敲之后,才说:“我有夜游症。”

  “哦?是么。”聂朗把裤子也脱了,套上平时出门的长裤,没穿上衣。

  “真的,没骗你。”金宸说得老实。

  聂朗坐在床沿上,大掌覆在金宸的脑门儿上探体温:“还好,没发烧。”

  “夜游症怎么会发烧呢?开玩笑么你?”金宸轻轻挥开他的手晃了晃脑袋,刚才聂朗这一摸,感觉也没那么疼了,肯定是心理作用,绝对是。

  “你可是淋着雨过来,知道吧?还是暴雨,看来你这病得不轻呢?”聂朗知道金宸哪儿是什么夜游症,就是阳气弱容易鬼上身,上身次数越多就阳气就更弱,恶性循环,这种病哪儿是看医生就能治得好的?

  “哦哦哦,”金宸应着,有些想不明白,“奇怪,我怎么找到你这儿来了。”

  “谁知道啊,我在睡觉,大半夜的就听到你在楼下叫我名字。”聂朗胡诌。

  “不可能。”金宸说得肯定。

  “怎么,还不信?”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叫你的名字?”金宸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看着聂朗,疑惑中夹杂着不信任。

  聂朗的剑眉往上一扬:“你不知道我名字?”

  “是啊,”金宸说,“你也没告诉我啊。”

  聂朗暗地里骂了一声操,随后说:“我叫聂朗,耳双聂,晴朗的朗。”

  “聂朗?”金宸睨着眼前这个胡子拉扎黑眼圈极重的男人,“这么阳光的名字和你阴沉的相貌一点儿都不搭。”

  “诶,你这是以貌取人了吧?”聂朗五指穿过黑发,高傲地扬起下巴,“我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帅哥。”

  “得了吧你就。”金宸嗤笑,而后才发觉被子底下的身子光溜溜地,眯着眼斜看聂朗,“说,我为什么是裸着的。”

  “我都说了你是淋着雨来的,全身湿透,衣服我都帮你晾起来了,感谢的话都不说一句,还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哎,伤心呐!”聂朗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

  “装吧你就,继续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金宸冷冷一笑。

  聂朗也不管了,掀开被子就钻进去,躺在床上,后脑勺枕着双臂:“躺会儿吧,天亮了我就送你回去。”

  “我一大老爷们儿让你送什么,我自己回去就成。”金宸想着反正都是男人也不怕了,躺会儿也该回去,不然助理早起看不见他人得急。

  聂朗也不说话,翻了个身面对金宸,视线刚好看到金宸的后背,不知道是怎么的手指头有些发痒,就是想摸上去。

  金宸也躺了下来,聂朗闻到了从金宸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那是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不一样,却很好闻。

  或许是聂朗放松的原因,这一觉竟然睡到了中午,并且没有做噩梦,床边的位置已经空了,金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离开。聂朗躺在床上觉得身心舒畅,他许久没有睡过那么好的觉了,自打他重生以后睡眠时间本来就少,而且他也睡不了多久,正常人得睡个八小时他一两个小时就行,剩下的时间不是办案就是看书。

  有黑眼圈还真不是他的错。

  像这种人离开他却不知道的情况是从来没有过的,聂朗还有点纳闷儿。坐起来靠着抱枕,倚在床头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间,聂朗微微皱起了眉头,想着难道是因为太累?可是也不至于,平时他办案一个星期不睡觉也没觉得累,要说是因为金宸这小子在身边?这结论又荒谬了些,不,是瞎鸡-巴扯蛋。

  往床头柜上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聂朗叼着烟被白烟熏得眯了眼,拿出上次的古籍出来看,等肚子实在饿得受不了这才出去觅食。

  外头还下着小雨,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走到一楼要出门,前台的美女就在背后喊他。

  “先生,店里有免费的雨伞,就在门边的木桶里,你可以用。”美女提醒道。

  那敢情好啊,聂朗想着,低头一看地上的木桶,随手抽了一把出来撑开,他妈的竟然是油纸伞!还是温婉有花色的油纸伞!

  聂朗面无表情地收回了伞放回木桶里:“我觉得我还是淋雨吧。”

  “先生!我这还有——”等美女把柜台下面的伞拿出来,聂朗已经不见踪影。

  雨势已经变小,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飘雨,古镇里能见度变低,再往远一些看就是水雾朦胧一片。聂朗走在屋檐下,想着等会儿吃了东西就回去,身上还带着收了厉鬼的竹筒到处晃悠也不好。

  吃饭的时候聂朗还考虑到底是要把这东西带回局里再审,还是干脆问厉鬼死因让当地的警察去查算了?毕竟这事儿发生的地方不在他的辖区内,如果上级有批示他倒是可以跨地域查案。

  聂朗吃完饭后又像个老大爷一样遛弯去,走走停停,不知不觉来到茶座附近的石拱桥,看到有剧组在拍戏。

  此时金宸站在石拱桥上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穿着月白色长衫,眉眼清秀,两岸倒垂的杨柳枝在微风中摇摆,点点飘雨衬着那烟雨朦胧的景致,金宸身上的书香气息显露无疑。

  看装束是在拍民国剧,也不知道金宸饰演的是个什么角色,简直就是颠覆了对金宸的印象。

  或许是化妆的原因,聂朗觉得和私底下的金宸有些不一样,太过于悲秋伤怀,金宸摆明就是个逗比么。

  聂朗就这样靠着漆红柱子点上一根烟慢慢地抽着,一边观赏拍戏中的金宸。

  或许是聂朗赤-裸裸的视线让金宸察觉到了,眼睛往聂朗这边瞟了过来,看到聂朗在不远处的走廊下抽着烟目不转睛地看他,以聂朗超群的视力就发现金宸的漆黑的眸子动了动,随后当做什么也没看到地继续和其他演员对戏。

  等金宸拍完一场戏下来休息,视线再往聂朗站着的那个地方看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

  聂朗脚步匆匆地进到客栈,跟前台的美女要了纸和笔,回到房间,关上门窗,贴上符纸,再掀开竹筒的黄符,那邪祟只能躲到最黑暗的角落里和聂朗对话。

  “说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

  “真的?”邪祟说道,“你真的能帮我?”

  “废话,说不说?不说你就进去,别浪费我的时间。”

  “说说说。”邪祟忙不迭地点头,脸上的烂肉跟着一抖一抖地。

  聂朗忍着那令人腐烂作呕的气息,认真把邪祟的话记录下来,待事情已经清楚了之后,聂朗迫不及待把邪祟赶回竹筒里。扯了另外一张纸将刚才听到的事重新整理一边,聂朗一边抽着烟一边写,思路清晰,语句简洁,最后搁下笔,把烟屁股摁在烟灰缸里,把写的东西看了一遍,塞进信封。

  为了省掉不必要的麻烦,他花了点儿小钱让个人把信送到当地的辖区派出所。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可金宸这边……

  下午聂朗又来到今儿早上剧组拍戏的地方,已经人去桥空,不知道上哪儿个景点取景去了。

  石拱桥边上的茶座白天不开门,聂朗又不想再跑回客栈,索性就随处走走,其实他已经把这片区域看遍了,来来去去也不过这几个地方,倒是包子铺老板说的什么周家大院倒是没进去过。

  此时还是飘雨,地上湿漉漉地,聂朗就当是无聊打发时间吧,迈着步子往周家大院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周家大院的门口,就看到不少人在庭院里聚集,聂朗微微皱眉,因为他闻到了血腥的气味。

  果然,一个满头是血、只能暂时用毛巾简单捂住伤口的演员被剧组的工作人员搀扶着走出来,还哎呀哎呀地痛吟着。

  聂朗拉着围观的人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听说是被屋顶上掉落的瓦片砸到了脑袋。”

  “瓦片?”

  “是啊,刚才有人就看到瓦片突然掉下来。”

  另外一个围观的人说:“合着是因为昨儿下大雨把屋顶上的瓦片弄松了吧?”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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