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
安安静静睡觉的大狼狗突然起身大叫,尾巴摇个不停,浑身散发着喜悦。
闫喜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往后倒,腿蹲麻了,麻得厉害。
所以她又不能立马站起来,索性躺在地上。
有一个中年男人推着自行车走进院里,闫喜就那么躺在地上倒看对方。
大狼狗叫得更欢了,那架势感觉可以把狗房子给拆掉。
“丫头你在我家干嘛?”中年男人走到了闫柳面前,向她伸出一只手。
心头哽住,眼睛一酸,眼眶秒红,闫喜不停眨眼,憋住想要流下来的眼泪。
中年男人赶紧把公文包放到地上,小心翼翼把闫喜扶起来,“被大福欺负了?”
大福,大狼狗的名字。
大狼狗对这个名字很不屑,一听主人唤它大福,慢悠悠趴在地上,耳朵傲娇轻动,连个眼神也没给对方。
它可是大狼狗!
怎么能叫这么蠢的名字?
“没、我就是眼睛痛。”闫喜赶紧抬手擦眼泪。
明明这个人长了一张于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脸庞,可她却感觉到了最熟悉的熟悉。
真特么奇怪。
“别用手搓眼睛,赶紧进去洗洗手。”闫喜过于粗鲁的动作落在中年男人眼里,这让他很是忧心,让大量细菌进入眼睛可不好。
第三百九十一章醋溜土豆丝【1】
正好,采访结束了。
安如夏如释重负,她赶紧把笔和本子放回书包里。
“谢谢严阿姨。”封祈年面不改色,实际是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们冒昧来打扰,实在是过于突兀,如果不随口编个正经目的,实在是让人怀疑。
“哥你今天怎么提前回来了?”
看见严邑领着闫喜走进来,严柳站了起来。
“洗手间就在前面右拐,你赶紧洗洗手。”严邑给闫喜指了路,这才走向严柳他们。
封祈年和安如夏纷纷起身,“严叔叔好。”异口同声。
严邑微微颔首,“你们好。”
“司马先生约我去钓鱼,正好今天没什么看病的人,我就提前关门回来了。”
严柳无奈一笑,“那你待会儿是不是又不在家吃饭?”
“嗯,既然三个孩子来了咱们这儿,你就招待他们一起吃吧,正好有个伴。”严邑把外套挂好,他得去换一身休闲运动的衣服才行。
等闫喜磨磨蹭蹭出来的时候,严邑已经拿着钓鱼工具出了家门。
“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在里面洗了头发吧?”
严柳叹了口气,赶紧拿出一块毛巾为闫喜擦掉头发上的水。
闫喜露出尴尬的笑容,她就是想冷静冷静,所以用水泼了脸,一不小心,殃及了头发。
“我的两个朋友呢?”
环顾四周,没人。
该不会那俩把她给抛下走了吧?
严柳说着话,手上动作可没停,“待会儿你们三个在我这儿吃了晚饭再走,他俩去了后院摘菜。”
后院的地里种了很多蔬菜,严阿姨说他们想吃什么就摘什么,待会儿她来做。
“你就那么爱吃土豆?”
封祈年摘了白菜、青椒、西红柿,回首一看,安如夏正在刨土豆,满手泥,关键是旁边已经堆了六个大土豆。
两鬓碎发散落在两颊,安如夏盯着地里的土豆一字一句道:“我最爱吃妈妈做的醋溜土豆丝。”
目前为止,还不清楚这位严柳阿姨是不是她的妈妈,所以她想用一盘醋溜土豆丝来检验。
回忆中的味道,最熟悉的味道,怎么也忘不了的味道。
当严柳看见十来个大土豆的时候,她错愕,目光在安如夏和封祈年之间来来回回,“你们就这么爱吃土豆?”
“严阿姨,我想吃醋溜土豆丝,您能做吗?”安如夏勇敢道出话。
严柳瞬间眉开眼笑,“巧了!我最拿手的菜就是醋溜土豆丝。你们先去客厅看电视,饭好了叫你们。”
“我能给您打下手吗?”安如夏乖巧道。
“可以。”严柳耿直答应,抱着摘来的菜转身走进厨房。
闫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上还搭了一块毛巾,当封祈年坐过来的时候,她下意识保持距离,低声道:“谢谢你及时接住我。”
“嗯,不用谢。”如果他当时不去及时接住闫喜,他的小女人就会被砸,没办法,条件反射。
好在还有电视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然闫喜会被尴尬死,咳、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变得尴尬了,她以前和封四少相处是完全不会尴尬的好不好?
第三百九十二章醋溜土豆丝【2】
不一会儿,食物的香气通过厨房弥漫整个客厅。
“开饭啦!”
安如夏端着超大份的醋溜土豆丝从厨房出来。
封祈年去拿碗筷,闫喜去端其它菜。
严柳正在清洗菜板,看着忙活的三个孩子,心里由衷感觉很暖。
平时只有她和哥哥住一起,两个人吃饭本来就冷冷清清的,有时哥哥去和司马先生一起钓鱼不回来吃饭,她自己一个人更孤单。
真的是很难得像今天这样温馨。
“你们赶紧坐下吃,尝尝这些菜合不合你们口味。”严柳热络道。
三人就坐,但没动筷子,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严柳坐上主位,拿筷子的第一时间给安如夏碗里夹了醋溜土豆丝,“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入口的霎那间,熟悉感扑面而来,好像又回到了和妈妈在一起的童年时光。
啪嗒!
一颗颗眼泪毫无预兆地砸在餐桌上。
果然食物的味道是最不可能骗人的。
这份醋溜土豆丝就是妈妈做的醋溜土豆丝,味道一模一样。
“太好吃了。”安如夏又哭又笑,不忘竖起大拇指。
“好吃到把你感动哭了是不是?”兴许是被情绪感染,严柳也红了眼眶,她拿过纸巾为安如夏擦掉眼泪,哽咽道:“好了好了,咱不哭了,一哭都成泪人儿了!”
次日,周六清晨。
封祈年一大早就出了门,安如夏睡到十点才自然醒。
到浴室一照镜子,两只眼睛肿的吓人。
昨晚从郊区回来,一想起醋溜土豆丝的味道就无法自拔,那是妈妈的味道啊~于是眼泪又开始不受控制,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喵~”
年糕糕迈着轻巧高傲的步伐走进浴室,轻轻一跳,坐在洗漱台边上。
安如夏俯身凑近,用手指着自己的肿眼睛,“是不是很难看?”声音也是沙哑难听。
年糕糕一爪子拍在她眼睛上,好像在说‘不忍直视……’
门开的声音响起。
年糕糕快速冲出了浴室。
封祈年刚把手里的东西放下,就看见年糕糕在他的小腿上蹭来蹭去,他从它的小脸上看见仨字,求抱抱!
“求抱抱~”
他刚要抱年糕糕,发现某女苦着脸站在浴室门口。
年糕糕扭头就是一瞪。
安如夏感受到了一只猫的仇视,还是说这是她的错觉?
人与猫,孰轻孰重?
当然是选择人啊!
封祈年拍拍年糕糕脑袋,径直走向安如夏,还没等他站稳,对方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学长一大早去哪儿了?”
“我去医院拿鉴定报告了。”
鉴定报告?
安如夏严肃脸,“该不是去鉴定我俩有没有血缘关系吧?”
偶尔皮一下还是可以的。
封祈年忍俊不禁,“确实是鉴定血缘关系,不过不是我和你,是你和严阿姨。”
他昨天偷偷拔了严阿姨的一根头发,在此,他向严阿姨说句对不起。
“结果怎么样?”
安如夏有些紧张,她觉得严阿姨就是妈妈,该不会不是吧……
鉴定报告就放在桌上,封祈年睨了一眼,“想知道结果,就得有付出。”
第三百九十三章“我就不信你脸皮能有城墙那么厚!”
付出?
她安如夏看起来像是那种特别听话的人么?
二话不说挣脱这个怀抱。
封祈年微微眯眼,搂住她的腰顺势往旁边沙发上一倒,典型的男上女下。
年糕糕就坐在旁边的茶几上看热闹。
“欠教育。”
灼热的呼吸窜入耳畔,浑身一阵酥麻,安如夏咬牙抬手,一巴掌拍在封祈年额头上,“给我规矩点!”
她不发威,真当她好欺负是不是?
回回占她便宜,简直是要翻天!
绯色的唇角微勾,封祈年大手一扯,宽松的睡衣瞬间敞开,香肩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墨瞳渐渐幽深,染上了一层别有深意的颜色。
“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
别看安如夏冷着一张脸,她心里可慌了,要是就这么被学长就地正法,实在是太便宜学长这个心机boy。
凭什么每次都是她被学长套路戏耍?
她也要占一次上风好不好?
“你说的。”眉眼噙笑,封祈年垂首埋于安如夏颈窝。
浑身一震!
安如夏双眼瞪大,白皙的脸上全是羞赧之色。
她羞愤,“封祈年!”
竟然敢咬她!
属狗的是不是?
封祈年无辜脸,“明明是你说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我动手你不高兴,我动口你也不高兴,你到底想我怎样?”
“离我远点!”安如夏麻溜穿好睡衣。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未婚妻!”
“这种事早晚都会做,没必要这么害羞。”封祈年温柔道,指尖穿过她秀发。
头皮发麻,安如夏吞吞吐吐道:“那、那就等晚些再做!我是第一次,怎么就不能害羞了?说得你好像身经百战一样!”
“对你,我无师自通。”
封祈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墨瞳里是浓浓的qing欲。
安如夏一咬牙一蓄力,一个反扑。
女上男下!
她大大咧咧跨坐在他腰间,“我就不信你脸皮能有城墙那么厚!”
男生在这方面真不会害羞吗?
尤其是第一次!
封祈年轻笑,一副任君宰割的姿态。
对方悠然自得,安如夏更紧张了,她看的男女之事还是从小说里来的,那些什么片子,她可没看过。
所以,接下来该怎么做?
手机铃声从卧室里传出来。
简直是救命声!
安如夏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终于可以逃离尴尬了!
她刚起身,就被封祈年一个翻身压倒。
“我要去接电话!”
将她眼里的慌张都尽收眼底,封祈年哑然失笑,“放心,以后你的经验会越来越多的。”
不再有其它动作,他放她奔去卧室接电话。
这时,年糕糕一跃跳进封祈年怀里,小脑袋在封祈年胸口蹭来蹭去,“喵~”
封祈年垂眸,墨瞳里溢出浅浅笑意,“少儿不宜的画面少看,尤其是以后。”
等安如夏接了电话出来,桌上已经摆好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再往厨房一看,封祈年正穿着围裙在里面收拾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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