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契弟.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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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慢慢踱步到溪涧边的一块光洁的大石块上,垂下的树枝随着微风轻轻飘荡,石上光斑点点滴滴,闪烁着近午的懒洋洋的惬意。

苏凌脸被晒得红红的,汗水随着脸颊顺着溜了下去,汇集在下巴,明晃晃的。

戚武不由自主手伸了过去,将那颗汗珠子勾了,拿指头搓磨着。

苏凌躲不及,只能低了头。

戚武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他还在为昨夜的事儿生闷气,凑近了些,“囡囡,你莫不是还在生俺的气吧?”

苏凌被他一点,顿时想起昨夜的那一番龌蹉事,有些畏惧的心间顿时腾起些怨愤,对于眼前这人,原本以为他就是个土匪样的男人,渐渐的也知道这人有着他古道热肠、爱护家庭的一面,但这样的人偏偏对自己就是强盗的模样,直教人害怕。

上一世自己便是个处处受欺负的主儿,到了这一世,这人即使对别人那般好,为何偏偏欺辱于自己。

难道自己世世都摆脱不了受人欺负的命运么?

想到这儿,苏凌难免愈是气愤,当下偏过脑袋,不去理会他。

戚武看他又是一副生闷气的模样,软声道,

“莫生气罢,俺,俺不是最后都没做甚么。”

苏凌见他说得轻松,早已忘了害怕,不由得眉眼含怒,“你,你那是,那是叫,没做什么吗?”

戚武嘿嘿一笑,“俺这老二不乖,你今儿个晚上再好好教训它一番,狠狠教训便是。”

苏凌气结,眼圈都要红了,眼见又要哭了,戚武暗骂自个儿一声,明知道自个儿囡囡是个小哭包,还惹他,当下搂在怀里。

“俺错了,往后你不让俺碰,俺便不碰你。”

苏凌拿袖口擦了擦眼角还未溢出的眼泪,心里想着,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好不容易怀里的小哭包平静了。戚武才放开了他,四处看了看,道,“记得前些日子这附近有鸡肉枞堆,上次采了些,不知还有没有。”

一边嘀咕着,一边拉了苏凌起来,苏凌随着站了起来,很快,他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头上的树枝上盘着一圈花花的东西,不是蛇又是甚么,此刻那花蛇早已发现了他们,正对着苏凌的脑袋吐着信子。

苏凌想跑,可天生的软弱性子使得双脚如同灌了铅,迈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蛇向自己的脸俯冲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只手横在了他面前,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这花蛇被控制了中段,头尾一扭,缠住了那黝黑发亮的手臂,恶狠狠一口咬在了上面。



第14章 家宴



苏凌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那泌大的血珠子从那黑黝黝的手臂冒出来。

戚武亦是脸色铁青,但仍旧冷静着用另一只手发力揪住那花蛇的七寸,蛇类七寸最是敏感,此刻七寸受制,瞬间松了开来,被戚武甩在地上,当下拿了一旁的镰刀刷刷刷几下将之砍成几节。

那花蛇倒是顽强,这会儿蛇头连着身子部分还在扭动,带了一片都是泥土血污,不过片刻之后便渐渐安静下来,一动不动了。

戚武观察片刻后倒是一口气松了下来。

“道是七步蛇,原来就是一条菜花。”

这无毒的菜花蛇与七步蛇长得极其相似,若是不仔细观察,难免会混淆起来,戚武方才一心想着帮苏凌挡下这祸害,一时不注意,自是认错,此刻看清楚了来,方放心了。

伤口还在流血,戚武咬着牙根将伤口的血挤了些许出来,四下一看,溪水旁的杂石堆边生长了些止血的白首乌,便立刻去采了些,嚼碎了敷在伤口上,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看着一边面无血色的苏凌,心下歉疚,应该不要带他出来的。让他遭了这样的惊吓。

当下搂过苏凌,拍了拍他的脑袋,

“俺不该带你来,被这劳什子给吓着。”

苏凌巴拉开他,拿了他的手臂瞧了瞧,似有担忧,“你,你没事吧。”

明明是他帮自己挡了这蛇,现在还在这儿顾着自己的心情,苏凌不知道这人的脑回路。

戚武拿了自己已然止血的伤口给苏凌看,“你瞧瞧,不是没啥事了。”

白首乌消炎止血,是村民们受伤了的良药,此刻戚武手臂上只剩两个小小的血窟窿,但没有往外面冒血了。

苏凌稍稍有些放心,若是别人为了自己没了性命,那自己罪过是太大了。

“你,你明明知道,那是毒蛇,为何还要拿手抓它。”

戚武挠头,“俺不是一时情急么,再说这蛇又没啥毒。”

苏凌见他说得轻松,方才他的反应定不是看见一条无毒蛇的反应,心下诸般滋味,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小小声地,“你,你往后不可这般了。”

戚武嘿嘿一笑道,“晓得了。”

经过这一波折,戚武生怕再遇见啥毒虫猛兽什么的,想着今儿大意,没带些雄黄酒解毒药之类的,差点出了大事,当下也没有了去采鸡肉枞的心思,拾起了地上的蛇段,牵了仍心有余悸的苏凌往山下走去了。

二人进了大院门口时,日头已近西山,戚武不欲多事,扯下了袖子来,遮住了手上的伤口,进门了去。

只见院里已经生起了一堆柴火烤着一只腿子,孙大嫂正拿了粗盐往那条腿子上抹,阿昌蹲在一边,看得口水都要流了。

见着戚武苏凌回来了,孙大嫂笑道,“这野猪腿味膻,原本想着拿老姜炖了,结果屋里看见有些香料,想着烤着更香,便自作主张了。”

话音未落,飘过来一阵混着大料茴香桂皮等香气的肉香,那腿子上还滋滋冒着油泡,饶是苏凌这样小胃口的人,见着肚子也应景地咕噜一响。

戚武大笑,“大嫂忒手巧了,但凭嫂子主张。”

一边卸下了身上的两只篓子,拿出两条鱼以及那截成三段的花蛇,直接丢于一边框子里,孙大嫂交代阿昌看着火,走过去看了看,啧啧称奇,“今儿个真是好口福,这般多东西。”

继而看见另一篓子的扑腾着的蟛蜞,眼睛一亮,“呀,这小东西也出来了,”

戚武道,“俺也是运气好,开春第一窝被俺撞见了,俺去取了钵子来。”

孙大嫂便将框子连同装着蟛蜞的篓子拎了,到院子一边的水缸旁边清洗着,苏凌想着自己也应当帮些忙的,刚走过去,就被孙大嫂赶开了,“你这身子还玩水,去看着点烤腿子,别给阿昌看糊了。”

苏凌只好坐到阿昌边上的石板帮看着,倒有一番乐趣。

戚武去堂屋角落将封尘已久的石钵拿出,继而搬出来外表灰扑扑的一坛酒,又去厨房拿了一些红糟、老姜等物。

孙大嫂先是洗了那一大盆的蟛蜞,洗净装盘,这些小东西还在活蹦乱跳呢,沿着大碗边沿一个劲儿往上爬,孙大嫂忙不迭地一只只轰下去。

戚武拎了酒坛起来,拍开封泥,红纸一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这酒唤作“青红”,用糜子酿的,糜子做饭口感不好,酿起酒来一绝,青红乃湖石村家家户户都要酿上的,糜子季节一到,家家屋顶上都是飘着蒸糜子饭的气息,再过个把月,醇厚的酒香便遍布这个偏远乡村了。

这坛青红与另外两坛戚武放了多年,都舍不得喝,如今难得开心,便将这其一开封了,与众同乐。

青红并非全拿来喝的,戚武将之部分倒在孙大嫂碗里的蟛蜞上,准备做这湖石村难得的美味珍馐——蟛蜞酱。蟛蜞被青红酒浇在头上,一只只欢快地喝着,没一会儿便行动力下降。等到戚武与孙大嫂将花蛇、河鳗以及娃娃鱼处理干净后,蟛蜞们已然喝足了青红,一只只从青色变成了通体发红,昏昏不醒。

全部捞出清洗后,戚武将之倒在石钵中,往上方倒了些粗盐,红糟,少量姜末,蒜头,然后拿着石锤将之锤细,直至成泥。

拿来个小小的空酒坛,戚武小心翼翼将锤制成泥的蟛蜞酱封存于内,原本这蟛蜞酱要发酵上半个月,滋味才美,但戚武着实是馋了,当下拿了一碟蟛蜞酱让孙大嫂快火蒸了。

苏凌看着有些心惊肉跳的,怪道圣人说君子远庖厨,也不知他们整什么美味,但这美味确实来的有些残忍。

每到此时,苏凌心中又开始食及人性的博弈。

孙大嫂早已热火朝天开干了,将手上的材料整了好几道菜,酱爆河鳝丝,姜辣蛇羹,酸笋鱼滑汤,拿了新鲜的地瓜叶炒了,加上院中烤制的大菜野猪腿,全齐活了。

戚武在院中用着小刀将香气扑鼻的野猪腿肉一刀一刀切下来时,赵二叔带着英莲来了。英莲见着院内的烤野猪腿,早就欢呼着跑过去了,好似猴子一般,赵二只能摇头苦笑。

戚武没见着赵婶子与月莲,不禁问道,“婶子与月莲呢?”

赵二叔道,“月莲肚子不适,就不来了,家里那口子在家照料着呢。”

戚武皱眉道,“这近夏天儿确实不好,二叔你年事已高,也当多多照应些自个儿。”

赵二捋了捋胡子,点点头,继而转开话题,与戚武问起了收购水灵芝的事儿。

戚武摸着头,挺不好意思的,“俺就是个听的,这事儿全由俺那契弟做主了,要不是他,咱哪里想到这些。”

赵二看着院中坐在石板上专心盯着烤腿子的苏凌,心下感慨万千。

昨儿个月莲又是与自己闹了,要嫁与戚武。她知戚武与自己情同父子,自己的话多多少少在戚武心中占了分量,鼓噪着赵二去游说,被赵二没羞没躁地骂了一顿,发脾气闹了一个晚上,还要上吊来着,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安静上。

赵二气苦,拿自个儿的大女儿没了法子。院中的那个少年,除了不能生崽子,还有什么好说。

孙大嫂已将蒸好的蟛蜞酱端出,招呼着几个人吃饭。

戚武见着院中凉风习习,月上梢头,与赵二叔道,

“难得天气好,不如在这大院中摆桌如何?”

赵二喜道,“妙,有酒不?”

戚武乐道,“酒有的是。”

又去屋后搬来一坛酒,招呼来阿昌,将堂屋内的一方大桌往院中搬去,远着篝火免得熏蒸。

烤腿子已经切了一轮,剩下的继续留在原地撒了香料盐巴刷了猪油烤着。

苏凌与孙大嫂将屋内的盘菜如数搬出,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过年都不定吃得这般好。

月光下,数人举杯同庆,好一个明月上西梢,谈笑饕餮间。



第15章 醉夜



酒过三巡。

孙大嫂手艺颇好,河鳝丝酱香浓郁,一丝丝切得不粗不细,嚼着恰到好处的弹牙,一口下去满嘴鲜香。蛇羹肉嫩,老姜的微辛将蛇肉的腥气除的一点儿都没有,只有舌根上的鲜美,酸笋鱼滑汤酸爽,是戚武的最爱,连着喝了两碗直咂嘴。更别提那烤的滋滋冒油的野猪腿肉,拿那鲜美的蟛蜞酱沾了置于口中,简直是这乡野难寻的美味。

苏凌原本是对这蟛蜞酱颇有微词的,但被戚武劝着尝了一点,没想着居然这般奇鲜,几乎可以拿去直接拌饭,与烤腿肉搭配简直绝了。

苏凌吃了好些,不知觉间嘴里渐渴。

戚武将另一坛青红的封泥拍开,给苏凌再倒上些,这青红口感好,极好入口,苏凌已是喝了两碗,又要拿碗去倒酒,戚武想这青红后劲足,生怕他喝醉了,但见苏凌难得开心,便再给他到了。

孙大嫂又去割了一盘腿肉过来。阿昌跟英莲二人小孩儿胃,一会儿便吃饱了在院内玩耍开了,此刻英莲正拿着阿昌的木剑追着阿昌,院内好不热闹。

戚武胡子拉碴的脸上浮着笑意。

这日子不能再好了。

赵二看着有些微醺的戚武思虑了半天,终究跟他说了,“阿武,这水灵芝卖出去后也该考虑自己娶妻的事儿了吧。”

戚武摆摆手,“不用不用,安个婆娘在家不是给自个儿添堵么,咱现在可落得个轻松。”

赵二瞧了瞧端着碗在梨树下看别人打闹的苏凌道,“不是叔多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这契弟风姿世间难寻,但总归是男的,生不了娃娃,咱可得往后面了打算啊。”

戚武嘿嘿一笑,将苏凌是个双儿的事儿跟二叔说了,眼见赵二叔脸上露出些许惊奇的神色又道,“二叔,你倒不用担心俺,虽说双儿并不一定生的了娃,但俺家除了俺,还有仨兄弟,怎么着都不会让老戚家断了香火的。”

赵二心内为月莲叹气,这最后一个法子也没了,也不知将来月莲会生了多少端倪。

酒香菜鲜,戚武眼见着赵二酒碗里空了,正欲满上,眼前一道玉白的藕臂伸了过来,抓了他的手,“要,要喝。”

戚武一看,苏凌摇摇晃晃站在他眼前,双颊红扑扑的,看见戚武手上的酒坛眼睛小狗儿似得冒着精光,戚武见他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暗叫不好,自己是个五斤的量,想着契弟多多少少喝个几碗还是可以的,没成想,三碗不到,已经开始晃悠了。

戚武想拿过他的碗收了,但被苏凌跟宝贝似得巴拉着不肯给,“不能,不能抢。”

然后呵呵一笑,拿舌头去舔碗沿的酒滴,一副娇憨可笑的模样。

孙大嫂凑过来一瞧,“乖乖,这小子喝醉啦,戚大,你也是,阿凌不能喝酒你还给他喝,快给喝点酸鱼汤醒醒。”

戚武连忙舀了半碗鱼汤,然后将捧着酒碗的苏凌搂进怀里,要喂他喝,苏凌喝了一口,舌头吐了出来,“不是酒,你,你骗人。”

戚武无法,只能哄骗他,“这碗喝了就给你酒喝。”

苏凌顿时开心起来,配合着戚武将那酸鱼汤喝了,喝完咂咂嘴,手就要伸过去拿酒坛。

戚武连忙拿下,苏凌眼见酒坛被移的远远的,当下嘴巴憋了,似乎要哭了出来,“你骗我,你,你欺负我。”

戚武抱着他,继续哄慰,“没欺负,没欺负。”

苏凌一双水汪汪的杏目圆睁。“你就是欺负我。”

戚武看他较真的模样,觉得好笑,“俺怎么就欺负你了?”

苏凌抓着他的衣襟,认真的,“你对别人,对别人好,对我坏。”

戚武更是大乐,“俺哪里对你坏啦。”

苏凌嘴巴憋了下来,“你,你老是咬我,欺负,欺负我。”

这话出来,院内其他人面面相觑,尴尬的不得了,这少年酒气上脑,已然将闺房私话都拿出来说了。

眼看着桌上的菜也吃得差不多,赵二叔生怕苏凌再说出什么更令场面尴尬的话,连忙唤上英莲跟戚武道别了。

英莲每次玩得正在兴头上,就被赵二给叫回去,当下不乐意,被赵二连哄带骂地给拉回家去了。

那孙大嫂也是脸皮薄,赶紧跟戚武说道,“看来阿凌是喝大了,你赶忙着扶他回房吧,这儿俺拾掇就成了。”

戚武略囧,也知他们心头所想,想着契弟确实喝大了,便不再挽留他们,交代了几句,横抱了苏凌便回房了。

用背部顶开门,戚武将苏凌放在床上,把外面罩衣除了,苏凌跟猫儿似得钻进被里了。戚武去厨房端了盆热水进屋,拿了巾架上的面巾拧了把热的。

回头就见着苏凌躲在被里,拿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嘀咕着,“没有,酒。”

戚武心想自个儿的囡囡还真是执着,到现在仍还记得他的酒,这娇憨模样戚武也第一次见,心下怜爱,哄慰着当下将他从被窝捞了出来,将他罩衣除去,将他手面用温面巾擦了。

夜凉如水,苏凌被面巾一擦,难免有些冷意,呜了一声,往戚武怀里钻。

戚武有些好笑,酒醉的囡囡着实可爱,“先擦擦,待会儿抱你,”

苏凌摇头,“我冷。”

戚武拿过被子将他圈了起来。还没将被角整理清楚,肩膀一阵疼痛,原是苏凌在被子里如狗儿一般咬他,戚武哑声道,“好囡囡,你为何咬俺。”

苏凌呼哧呼哧的,“你,你坏人。”

戚武将他放在床上,用身子罩住了他,有些认真地问他,“那你怕俺么?”

苏凌点头,“怕。”

过了一会儿,迷迷蒙蒙的眼睛更是有些迷茫,“不是,不是怕……”

戚武原本知道他答案,只是那么一问,结果苏凌给了他与预期不一样的另一个答案,不禁心下高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唇。

苏凌鼻子一皱,“你……你又咬我……”

戚武呵呵一笑,亲着那细长的脖颈,继续问道,“不是怕是什么?”

苏凌微红的双颊有些发热,“你待别人好,对我……对我不好……”

戚武压根没有听他的回答,只用牙齿轻轻啃他的锁骨,惹来苏凌一阵又一阵的呜咽,“……呜……不行……你……你又欺负……啊……”

怀里扭动的身子早就将戚武内心的野兽唤出,此刻的戚武早已忘了自己答应过苏凌的了。憋上这么多时候,都快冒烟了,难得苏凌酒醉没有哭闹,虽有些卑鄙,但他的火只能靠“欺负”他的囡囡来灭。

“……啊……呜……你欺负我……”

戚武声息渐粗,忍着自己排山倒海般的欲望,除了自己的衣裳,将契弟拨的光溜溜的,如一段白玉横陈在被子中。

他有一整晚的时间,细细的,一点点的品尝。

他会用他的体温,他的舌,将他的囡囡全身再次烙满自己的印记。

夜,可以再长些。



第16章 访客



孙大嫂守寡不久,这些年的时光很长很苦,记忆里都浸着酸楚,虽她才四十三,可人世间的辛酸,已经历经了大半。

头发已然发白,如若不是自己那小小的孩儿,她都觉得自己已是一位驼背的老者了。

与丈夫的闺房时光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在床上来了兴致也是匆匆忙忙在孩儿的酣睡中匆匆完成,比此更加重要的是第二天的生计,如何让家里那几张嗷嗷待哺的嘴巴吃饱的问题,让夫妻二人都喘不过气来,更何谈享受二人时光。后来一个个孩儿的离去更是让二人没了任何心思,直至如今孤苦伶仃的孤儿寡母。

总之,那些遥远的闺房之乐,孙大嫂已然忘记了,可如今却好像回忆一点起来了。

耳边又是一阵细不可闻的喘?息,一会儿又是一些似哭似泣的声音。

那压抑不住的床铺的吱呀声,饶是孙大嫂这样的人听了,也不禁红了脸。

那个貌美的少年,被戚大急吼吼的抱回房内,不知道将被怎样的弄。

孙大嫂有些心疼起苏凌来,那样的身子,不知戚大知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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