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案谈情2.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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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坎点头。

  华黎心花怒放,有付出就有收获啊!

  “但他们去追踪那三人了,没回来。”

  仿佛修染在旁释放寒气,华黎心被狠狠一盘冰水浇下,那个刺激!

  瑾瑜同情看着华黎,对比之下,这只熊还是不错的,起码不会这样抓弄自己。

  华黎恶狠狠的盯着他,坎勾起嘴唇也盯着他,笑的那个讽刺得意啊。

  华黎终究还是不敢对他作什么,背后做了个鬼脸跑到巽身旁,“巽啊!”

  巽站起来竖起手掌挡在华黎脸上,隔开他们的距离,“不用说了,我都帮。”

  华黎抱着他的大腿“你就是我亲哥啊!”

  “可是,我的几个隐卫早前就被坎借走了。”

  瑾瑜好像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遮住眼睛,太可怜都不敢看了。

  帐篷内被华黎发泄的一塌糊涂,但坎周围一米内完好无缺,华黎就是有心没胆,气急了也不敢对这个恶魔动手。

  坎在一旁慢悠悠的喝茶,看小黎子东砸砸,西扔扔,心情那个愉悦啊。

  等华黎砸无可砸离开这个伤心地时,坎轻飘飘来一句“告诉他。”

  



☆、第009章、三杯酒,话莫停

  第009章、三杯酒,话莫停

  【不谦而狂的人,狂不到哪里去;不狂而谦的人,真不知其在谦什么。——木心】

  响应坎的召唤,隐卫悄然出现在华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无比同情但克制不住唇角的笑意“三皇子啊,其实坎早就让我们调查过朱雀军了。”

  经历大风大浪的华黎以为自己拍死在沙滩上不会有感觉的了,突然遭受海啸强力一击。

  华黎捂心,还不如让我死个透净!

  不管华黎怎么想,隐卫说起在营内调查的事情。

  案发当晚,的确是邢博首先发现不对劲,且是他说出李允则三人是凶手的话,在三人失踪后第一时间发布通缉令。

  这么做无非厚非反而采取的措施很得当,冲动点的估计当场就宰了嫌疑犯。但……邢博年纪轻轻,在主将突然死亡和蛮国攻击中、粮草不足、军心大降的情况下,处理的有条不紊,这是实力?还是内有乾坤?

  隐卫打听功夫很到家,打听到不少事。

  邢博和章兴关系不太好,与章兴多有争吵,两人意见相悖,一个主张进攻,一个主张防守,且常当众驳章兴的意见,好几次章兴都气的说不出话。

  其实刑博的人际关系都不好,在军营中风评一般,为人高冷难相处,可士兵还是尊敬佩服他,因为,他有傲的资本。

  不解的是,他与李允则关系很差,见面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差点打了起来。

  华黎不解,要说邢博性子使然对人不客气,但李允则他是个温和有礼的人,怎会也想个毛头小子一样,跟人吵呢?

  反之,章兴与李允则关系一直很不错,李允则待章兴如生父,很是恭敬,在军营中普遍有个好眼缘。

  现在可是恨不得啖其血肉,唾弃白骨。

  “三人是如何逃跑的。”

  “粮仓着火,也不知火是怎么起来的,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士兵们看到火光才发现,等火熄灭,粮草没了大半,整个军营混乱,之后才发现三人不见了。”

  火势突然这么猛烈绝对是人为的,是谁放的火?与李允则三人有关系吗?放火的目的是什么?是转移注意力救人,还是烧粮草?

  泰还说粮仓旁发现一具士兵的尸体,名叫王德,窒息死亡,可怎么杀死的就不清楚了。

  军医尸检过因为全身上下除了手脚有被捆绑的痕迹外没有任何伤口,肺部没有液体,鼻孔也是干净的,脸染上些许绿色的痕迹和花纹,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军医搞不懂死者如何死的,像是突然没了呼吸一样,王德身体很健康没有疾病。职位不高,为人不错,手下的士兵知道他死了个个哭的泣不成声,除了有个漂亮老婆外没什么特别的,可这样的人怎么死了?

  华黎纳闷“方才军医怎么不说这事。”

  “军医的说法是认为他跟此案没关系,其实是刑博丰吩咐不要声张的,事后他本要厚葬王德,因三皇子到来打破他计划,还帮忙照顾他妻子。”

  华黎皱眉“荒唐。”

  王德的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相识的人说平日他不惹事生非,无功无过的那种人,怎会死于非命。有得说他可能不小心吃错毒物不一定,谁犯得着杀他啊。

  瑾瑜说“恰好死在就在火灾现场附近,凶手想的是焚烧尸体毁掉证据,要不我去看看吧。”

  华黎点头,尸体一天一个样,若是再不动手,尸体都腐烂了。

  可瑾瑜尸检后没有收获,这边很快陷入困境。

  因此当华黎见着了颜却清非常激动,“先生啊,恩人啊,救命啊。”噼噼啪啪将最近的事说出。

  颜却清说“可惜他们在事发第一时间没有进行任何排查就怀疑李允则三人,如今三人消失,真相更难查察。”

  这句话刚好被刑博听到了,他听手下说颜却清和修染来了,便前来拜访,没想到听到这种话!说道“帐篷内只有章将军以及手下护卫六名,全部死亡,反之李允则三人手持带血武器完好无损站在尸体旁,换做先生你,你作何感想。”

  没等颜却清回答,邢博又说“我只是要抓他们,没说杀了,已经是天大的退让,你们这班外人虽是三皇子友人,但有何资格质问我。”

  “你管这叫审问,我管这叫谈话。”对于邢博不友好,颜却清沉着,毕竟事发当时刑博做的已经很好,可他为何要隐瞒王德的死“你确定是这个原因,还有其他的事你没说的吗?”

  两人双目相对,邢博毫不退让“我是否隐瞒什么,先生扬名零原,这个你看不出吗?”

  说完就走了。

  颜却清望着邢博的背影沉默思考,这个时候修染递过一杯茶,“好茶。”

  颜却清接过茗了一口感叹,恩,是不错。

  华黎黑线……现在该说的是这个吗。

  乾摸下巴,我家少爷已经沦落到泡茶小二了,不过少爷泡茶的样子好好看,啊呀,擦擦口水。

  喝完茶,颜却清闭上眼规整线索,很在意这个邢博,但目前还有事要办,“尸体呢?”

  华黎答“哦,在军医那保存着,先生我带你去。”

  众人起身前往军医的帐篷,路上颜却清详细问瑾瑜关于王德的事。

  华黎奇怪,怎么不问章兴反而问王德呢“先生,这个王德很重要吗?“

  颜却清说,“王德的死最大嫌疑是谁。”

  “恩,不知道。”

  修染答“李允则三人。”

  颜却清赞赏点头“对。”

  人们恍然悟了,“对啊,三人被囚禁起来,就算朱雀军再怎么恨也不会怀疑他们。”

  巽牵着七七说“恩,要不是章兴连夜接见,那么王德的死肯定会安在他们头上。”

  为何而死,与章兴之死有关吗?

  看着颜却清苦恼,修染望了乾一眼,乾又扫了震一眼,震挽起袖子揉了一把瑾瑜离开。

  在朱雀军,颜却清等人包括华黎身份尴尬,加上性格原因很难融入士兵圈子中,像朋友一样敞开胸怀聊天。不过震很好的容纳了,大家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没有多提防,他的外貌很有迷惑性,加上他一来,赤着胳膊就与士兵高手肉搏,适时体现出来的强大战力,海量的酒量。

  震与士兵相处的不错,见时机成熟,拿出几呈好酒,放上几个海碗,喝了起来。

  打群架、喝了酒,感情就建立起了,有些话要套自然容易了。

  三碗酒下肚,脑子清晰,可心迷糊了。

  “就是脾气不太好,公子爷,富家子弟都这样,不太理睬人。”打了个酒嗝,呼呼地说着。

  “是啊,大伙对邢将军感觉不太好,脾气太坏了,眼睛长在脑门上,但对于他的才能,”竖起大拇指“杠杠的!”另一个士兵搭腔道。

  震壮实的手臂搭着士兵们的肩膀,问“他,很厉害?”似乎不太相信那个自傲男有真本事。

  “他行军打仗十分了得,画阵部署可说是天妒之姿。说起来他年少的时候平易近人,可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性情大变,变的嚣张高傲,目无中人,得罪了很多人,难伺候的连敌军都知道。而且还不信任人,多疑。”

  “哦,很难想象他以前的样子。”

  “邢将军以前可煎熬了,没有爹妈,把鞋磨破,把书翻烂,如今年少轻狂,眼高于顶,但要是谈起修炼和打仗,他可是个谦虚认真的人。”

  “谦虚?”想起他那副高高在上,众人都在跪舔他的模样,震摇头,表示无从想象。

  士兵打了个酒嗝回答,摆手道“不清楚。只听闻他小的时候救了一个敌国的小孩,差不多养了十年,那人竟背叛了他,哎,被折腾的差点连命也没了,不久他家里人也全死了,都传是那个小孩害的。”

  “哦?还有这一桩。”震放下酒碗,也不喝酒了专心听故事。

  见震兴致勃勃,士兵八卦心也燃起,张望四周,小声说“这事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

  震点头,即便不喜欢对方,也不能揭人伤心处。

  “不过,他也忘了这事。”

  忘?震抬头看他。

  这名士兵乃一名军官,和邢博同一故乡,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因此知道一些事。

  “恩,应该说是失忆吧,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这也好,忘记了也好。那时他才十八岁,正意气风发,谁知突遭这一灾难,要是我……”他没说下去,因为没人知道自己经历会怎样。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有些人用满身刺武装自己,伤害所有接近他的人,可谁又知道他心里的刺更尖、更深入心窝,每时每刻饱受痛苦折磨,武装,只因为他们不想再受伤害,只因为他们难以分清好坏了。

  还有一些冷漠的人亦是如此,例如丑如。

  打开了话闸子,那人滔滔不绝,“军里除了元帅和老怪物,他最牛,军中没人是他对手,还有作战能力也强,蛮国的敌军老远看到邢字大旗,溜得贼快了。”

  “可不是吗!”说起这事,士兵们来劲了。

  “那天我就在城门值班,蛮国那战神皇子遇到邢将军还不是屁滚尿流的!”

  接下来,又是一顿海喝乱侃。

  或许喝醉了,一个喝的满脸通红的士兵突然站起来“是大将军啊,我看到大将军了,他没死!”

  【值得的人不会伤害你,不值得的人不值得记。】

  



☆、第010章、三验尸,毒果肉

  第010章、三验尸,毒果肉

  震连忙看去,大晚上活见鬼了?

  那个跟刑博同一家乡的士兵眯眼细看“哎,喝醉了啊,是锐大人,背影相似啊。”

  话落,士兵又是一阵难过。

  锐开老远闻到酒味了,本想整顿军纪的,走过来看着一群沉默的醉鬼,想呵斥的话也说不出了,叹了口气走了。

  说起来,粮仓被烧,还有的他烦呢。

  震见一群酒鬼是问不出什么话,便假装喝醉跑过去跟锐开套近乎。

  “锐大人,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喝多了,哎,我虽然不是帝皇国的人,但很喜欢这个国家,本来是跟我家少爷出来游玩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一顿话现将帝皇国捧的高高的,又恰当表示自己对章兴之死的哀伤,锐开竟也拿过酒瓶喝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军官,没打听到有用的东西,震接着尿遁将套的事情一一告诉颜却清。

  关于刑博少年的事,隐卫还有待详查。

  再检尸一次,依旧没有收获。

  章兴的死毫无头绪,下毒、诅咒、阵法等许多高明手段都有可能令章兴毫无反抗之力,但究竟是什么?不解开这个谜团,怎么找出凶手。

  这时修染拍板——再次验尸。

  颜却清也有此意,可已经检查两回了,捏着鼻梁,也想不出个好办法。

  修染冷飘飘的一句“暗地再验。”

  颜却清止不住轻笑出声,没想到修染还能想出这么个主意,为今之计只能这样了。

  无独有偶,瑾瑜深夜睡不着,翻来覆去想着章兴的死,挠心抓肺的很在意。于是披着披风偷偷摸摸再次来到停尸的帐篷里。

  黑夜,帐篷内只有一个蜡烛燃烧,章兴的脸在可有可无的昏黄蜡烛下显得阴深可怖。这还是瑾瑜头一回一人尸检,难免有些心慌。

  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一把抓着章兴的腮帮子,吓得瑾瑜倒吸一口气。

  那只手的主人也被吓着,收回手喝问“谁?”

  原来是邢博。

  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瑾瑜被邢博惊吓后退又碰到坚硬的东西,他来过这里两回,不可能这么狭窄的,正要叫出声来,有人先一步开口。

  “你在干什么,半夜三更幽会啊!”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牢牢箍住瑾瑜的手。

  瑾瑜二次惊吓,转身发现是震,立即一脚踹过去“吓死我了。”

  原来是震一直暗地跟踪瑾瑜,他抱臂狐疑的来回看瑾瑜和邢博,心情不爽。“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邢博懒得理这对情侣耍花枪。

  瑾瑜也不搭理震,围着章兴的尸体苦苦思虑,自言自语“没有针孔,鼻子咽喉也检查过了,心肺血液都正常,要说下毒,毒物又是如何摄入?”

  其实关于死因,颜却清与邢博猜测无二,偏向下毒手段,虽说行凶者有可能是携带高阶法宝,可刑博觉得法宝可能性低,毒物也远比法宝易得,以李允则的身份也容易下手,只可惜至今还未有线索。

  “当晚军医把帐篷内的食物和酒水已经全部检查过了,没有毒。”邢博回答。

  “怎样检测的?”瑾瑜不死心。

  “银针探测。”

  “并不是所有毒物银针都能检测出毒性的,也不是所有毒物在人死后还会在体内残留。”

  “你的意思是?”

  “你带我去大将军的帐篷吧。”

  刑博二话不说带路。

  章兴的帐篷在法术的维持下所有东西还保持原样,瑾瑜将所有食物和酒水闻了一遍,没发现。

  问“这里有什么东西是用过的吗?”

  “除了茶水外,还有这盘青枣了。”刑博做事很细心,他事前早已详问炊事兵。

  瑾瑜说“我要检验这个青枣。”

  “不用了,军医说没毒。”

  瑾瑜摇头,他只相信自己。将随身所携工具小包打开,右手拣了一把薄刃利刀,左手拿出一张白纸,放到桌子上,用手钳挟起桌子上的一盘青枣,放到白纸之上,小心的切下薄纸状的一片果肉。

  邢博将瑾瑜的一举一动都仔细看在眼中,并无阻止。

  瑾瑜用刀刃将薄片于纸上摊平,又取了一支崭新狼毫,蘸了些沸水,将水滴于薄片之上。浸泡一会后,又从怀中拿出雪白亮纸一张,盖了薄片,又以手掌紧压其上。

  “点着蜡烛。”

  震马上点亮一根蜡烛,递给瑾瑜。

  瑾瑜将亮纸放在蜡烛上烤干,仔细观瞧,又用食指在纸上轻抹细摸一阵,笑道“果然有毒!”

  邢博嘴巴微张,没想到军医检测不了,这个年轻的貌美医者可以。

  本想仔细介绍毒物,但看着二人,说的再多显然对牛弹琴,白费劲,“这种毒不会致死,用一根空心针管将毒施于其内,死者吃了有毒的果肉将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动弹不得。”

  震慢捻胡渣心痒痒地看着骄傲开屏的瑾瑜。

  邢博对白纸细瞧一番,问道“何以见得?”

  瑾瑜笑道“此验毒之法已在我医界经用数百年矣!果肉中的异物从颜色和外表形状即可辨认。你看,这纸上印痕呈黄色细微颗粒状,只有行家或感觉灵敏的手才能摸得出。你再看,薄片上多有细小圆形斑痕,所以断定施毒器具是空心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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