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案谈情2.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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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这一幕颜却清若有所思,但没说什么,等晚宴过后,他才开口“我忽略了一点。”

  华黎迫不及待问颜却清忽略什么。

  “隐卫和衙役都坚守岗位不动摇,何况是军命如山的军队,还是一个统率的贴身护卫?”

  李允则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要是他突兀的提出要章兴和他的护卫品尝瓜果,这很奇怪,肯定会引起注意,即便他是章兴的养子。

  相信你是一回事,但规则就是规则,如果你没有加害之心,为何提出这种要求。

  李允则不是任性妄为的人,又发生粮草、士兵失踪事件,即便李允则是章兴儿子,护卫不可能集体食物中毒。

  贴身护卫的保卫工作非常严格,在值班内及前一个时辰内不得吃喝及闻熏香等物体,进行基本的身体检查。

  虽然修染不清楚隐卫守卫的那套规定,但听颜却清这么说也明白,他们猜错了。

  瑾瑜躺坐在躺椅上,翘起二郎腿,那风骚的姿态看的震心痒痒,听了颜却清的解析说“那盘枣子不是毒源。”

  “没错,案发当晚凶手是怎样让死者集体中毒,章兴一人食下枣子中毒是可能的,全体护卫接触食物,不可能。”

  颜却清相信解开这个谜题一切迎刃而解。

  这样一来案子回到原点似的,华黎有些气馁,蔫蔫的有一搭没一搭摸着小黑。

  被审查的李允则真是凶手吗?杀良冒功潜伏在军中的邢博又有可能犯罪吗?

  修染握紧颜却清的手,手指在他手心扣着,案子暂时停止探讨,各回各房。

  第二日清晨,修染将睡懒觉的颜却清亲醒,颜却清一边张嘴呼吸推开修染,一边气喘的说道“我,我会起来的,不要,不要这样了。”

  修染放开他,故意问道“不要怎样?”亲了他一口“是这样?”搭在他腰上的手慢慢下滑“还是这样?”

  明明还是冰块脸却不知耻的说着这些话,颜却清瞪了他一眼,下地穿好衣服乖乖修炼,哎,睡个懒觉容易么?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修染想,是不是欺负过头了?但到了第二日依旧睡懒觉不醒的颜却清还是上演一遍各种揩油吃豆腐。

  凭着一张靓绝天下的冰块脸和理所当然的语气,颜却清说不出半句重话,只好拿木头人修炼泄愤。

  自从修染一行人来了后,颜却清和七七的修为大有进展,一大一小脸色红润有光泽,让人忍不住咬一口,当然,大的不能咬,小的可怜咯,一大帮子的人抢着搂他亲他,七七一怒之下跑到肖白这边,结果……七七哭丧着回来,羞羞的师傅好可怕,他拿剑的姿势有点点不正确竟要他拿着铁剑顶着严寒,脱了衣服站上三个时辰,羞羞这么强大都是汗血啊。

  夏儿哼着歌端着茶水糕点前往颜却清二人的房间,未到房间自动轻手轻脚努力减低存在感,瞄了一下颜却清,发现他面前的纸张已从一张变成密布整张桌子的可怖数量,密密麻麻写的人名地点关乎案子的东西,不敢久留换下冷却的茶水,放下糕点轻轻关上房门退下。

  如今这案子真是越发古怪难解,多方势力混杂,青帝舵、广鸣会、邢博、李允则,加上华黎的身世,冰族、神族、炼妖壶,这一切都是怎样连接起来,是巧合亦是有人特意为之。

  如果说这一切的连接点是炼妖壶,为何牵扯华黎,又与章兴之死何关?

  章兴、王德之死——李允则三人出逃——邢博出逃——篙天元、池康之死——

  修染注意到颜却清并未将邢博或李允则确认为凶手,应该说至此至终他都没确认一个凶手及其任何一方的势力,这个案子看起来凶手明显,但将所有事情勾勒起来,就会发现混乱的很,仿佛有人故意摆弄混淆视听。

  篙天元和池康明明是在章府发现什么,却死在帝城引发后来的事。

  颜却清说“你不觉得从朱雀军开始,所有线索、事件都像是摆在我们面前发生似的,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仔细想想的确,李云则三人看似证据确凿,当场抓现,却经不起推敲,邢博的罪证简直像天砸馅饼一般,先是一些传言、节晖的怀疑,然后一村的无头尸体,村民与士兵的械斗,四个渔夫,那个时候,只有有心人怀疑,任何人都能定罪邢博,非颜却清能干。

  “李云则和邢博定罪的莫名其妙,开始我被邢博的事蒙蔽理智,现在……”颜却清没仔细说,修染知道不到证据确凿的地步,他是不会轻易在某个定论止步,哪怕有一点点说不通他都不会放弃。

  像章兴和其护卫的死就是,明明在别人看来就是被李云则带来的毒枣失去反抗之力被杀,但因解释不清为何全部死者同中毒,他不认为李云则是凶手,逐步怀疑之下发现邢博的不对劲。

  可发现邢博杀良冒功甚至通牒的罪证,又因找不出他反叛帝皇的理由,为何杀龚平恩?如何逃出牢狱,特别是逃出牢狱这一点,与李云则三人有异曲同工之处。

  “是谁放他们走的?”一个凭本事脱逃,两个都凭本事吗?震撼南境的一支雄兵,它的监牢就这么没用?

  “那你觉得什么最奇怪。”修染问。

  颜却清没说话,拿起笔在纸上写字,修染一看是:仙女县水鬼、王德之死、华黎。

  这三样东西看上去毫无关联,实际上颜却清觉得大有文章。从一开始,这水鬼传闻经久不散,甚至诱惑华黎,当时没有察觉,如今华黎身世揭开,他不认为那个水鬼是巧合,毕竟仙女县有多条河流,为何只有卑水河有。

  修染指着仙女县水鬼带着疑问看颜却清。

  “你觉得水鬼和案子无关。”

  修染点头。

  “那你记得水鬼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修染点头。

  “那你记得青帝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修染也记得——时间线竟如此相似,大约都在二十四年前,华黎年龄就是二十四。

  “而且,水鬼传说历来悠久,从未闹过命案,可为什么偏偏在华黎回国前几天出事,别忘了,华黎是怎么和我们相遇。”

  “扇子谜案?”修染说“你是说当时已经有人在对华黎出手。”

  颜却清点头,“我觉得目前的情势发展都是凶手引导的,他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目的。”不久前他问过怀一碧,她说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偷了华黎的扇嫁祸他,至今都没找出。

  颜却清抽出一张地形图。

  修染一看,闹水鬼的卑水河竟围着章府,不,应该说,更像是章府围着这条河修建,沿着河流望去,此河竟流向冰晶宫的方向。

  仙女县多冻土,挖的不深的水井多数来自地面河的水,还有,水晶棺也坐落在水鬼河流域。

  这么多加起来绝不是偶然,

  杀害王德的凶手动机是什么?死因?

  华黎更是扑所迷离,似乎与案子无关,但从踏进仙女县开始,他就与案子根连极深,开启这个案子的不会章兴的死,而是华黎的到来。

  “邢博为何刺杀锐开两人。”

  颜却清也不懂,他心里有个猜测,但没说出口“无论邢博是好是坏,如今他在我们的监视下不成问题,现在要找出李允则两人所在,那只鸽子有消息了吗?”

  隐卫在不戒提醒下追踪宗茂的灵鸽,灵鸽还在飞行中,但隐卫发回的消息,方向是往西南,有可能是北关城。

  颜却清决定前往北关城,无论鸽子的目的在哪,他想去会会那个神奇之城,调查妓女。

  宗茂手段很高明,要不是不戒在,真没人发现。之后一直密切盯视宗茂,可他没有任何举动,吃喝打坐。

  “没想到他还有办法联系李云则啊。”那只鸽子不知什么物种,能躲得过隐卫们的视线。

  千愁万绪,颜却清操心。

  华黎更是忧心如焚,整日愁眉锁眼,日夜守着男子,吃饭喝水都不敢走开太久,淼淼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我们藏在这的。”

  淼淼佩服,不得不说颜却清计划奇特。

  他们藏哪呢?章府。谁会想到他们会带着男子返回地道中。

  同行的还有坎,艮也留下。佛煌得知他们要去北关城,正经的说也留下。不戒感动“不亏是我教的好徒弟。”叉腰仰天得儿的笑。

  实际——佛煌只是不想见到自家的师傅。

  夜晚,颜却清一人走到街道上散步,有人偷袭他,受伤,隐卫说那些人穿着紫色的衣服,与此同时华落一章拍向潜入军中的暗紫夜行衣人。

  修染满面冷霜,随着颜却清身上伤口渐渐映入眼帘,脸越发冷。

  而颜却清此时的状态也不好,昏迷的他脑海不断闪现紫色,安非洛苍白的脸,之卉重伤,自己心脉震碎无力救缓的情景。

  修染唤也唤不醒,马上注入灵气到他体内,缓和暴动的气息,这个过程,一旦他继续陷入心魔不拔,灵气暴乱,修染也会受牵连。

  经过调息,灵气是安稳了,可他依旧心神躁动,修染抱着他颤抖的身子“清,清,没事的,你还有我,还有我。”

  这时颜却清慢慢睁开,浑身汗水沾湿了衣裳,伤看的吓人,但有修染在,问题不大,但修染还是抱了他一夜。

  清晨,马车起程,颜却清对修染说“在帝城停会吧。”

  修染抚着他落下的丝发,柔声应道“好。”不问为什么,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第030章、往事难忘不能忘

  第030章、往事难忘不能忘

  去到帝城,安非洛一反常态,对颜却清不理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在旁人看来他又恢复到以前不闻不问的状态,只是他抓着书籍泛白的手和不断撺动的脚趾暴露他内心的不安。

  颜却清抚着对安非洛细柔的头发说“师兄,不能再逃避了。”

  安非洛低头垂眼,手抖得更厉害了。

  颜却清扶着他的肩膀,强迫他看着自己“这不是避过去就行的,我来找你,就是要彻底解决那件事。”

  “你不说,以为我还不知道吗,因为在乎所以才会逃避,就像二十年前你不辞而别。”安非洛不安的挪动身子。

  颜却清叹气“我没怪你,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弱了,但这次,我们不单有彼此,还有咳咳,爱人。”说这句话可不太好意思。

  华落笑,第一次觉得颜却清非常顺眼。

  修染表情依旧冰冷,心却如春天一般,明媚灿烂。

  安非洛怔怔的望着抓住自己的两只手,不知想了什么,微不可查点头。

  颜却清整个人松了口气,安非洛抽回自己的手一个人走开了,华落难得没有跟上,担忧的看了一眼,贞马上醒目地跟了上去。

  颜却清对紧张的华落说“他,已经好很多的了。一开始他除了我,所有人都不能接近,因为,他经历太多,这次我来帝皇国,就是为了师兄。”看着华落“我不知道你和师兄的事,但我知道你爱我师兄,否则师兄不会平安活到现在。”

  华落哼的一声讽刺“你知道还让他一个人在外面,你有什么资格让他这么信任你。”他很妒忌,活了二十多年他头一回这样妒忌一个人,十年了,他一心一意精心呵护的人儿,从来没对他这么笑过,没主动过,凭什么这个人能,只凭他们一起长大,是他师弟?

  颜却清没有生气“他爱你。”

  华落心加速狂跳,这句话要是宝贝亲口对他说,那该有多好。

  “三十年前,我四岁,师兄六岁。你们永远猜不到我是在哪里遇到师兄的。”颜却清想起这些就红了眼睛,抓着杯子的手泛白,杯子破裂猝不及防扎伤了他的手。

  修染马上帮他止血治愈,很心痛“不想说不要说了。”

  颜却清握紧修染的手,坚定的说“我是不想说,但三十年了,这件事要有个了结。”

  华落交叉双腿,紧握着双手,抿着嘴,心有些不安。

  “我不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我永远都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颜却清没有父母,从小他一个人自力更生,直到遇到迷糊的之卉。阴差阳错被之卉收养,居住在书山中。

  二十六年前,居住在舞之境与天玄国交界处,如今叫酒镇的一座山上,名叫书山。那时小颜却清出外打猎,陪同他的还有之卉的灵宠,异兽小蓝。

  颜却清为了更美味的肉,竟走入一个叫阴风丧的地方,名曰其名,这里的阴风大盛,久留者将被阴风侵蚀,周围没说草就连石头都难得一见,就在这样的地方,颜却清看到一个大坑,整个人都吓住了。

  坑里有一团黑黄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个人,一个瘦骨如柴,黑黄的小孩蜷缩成一团,怀里一块不知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他却很珍惜。

  华落一声不吭,但项颈上的青筋都在隐隐蠕动。

  小清看了周围,没人,问小蓝,小蓝也说周围没人,但坑有结界,不过这结界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很快小蓝破了结界,没有危险让小清下去救人。坑里的味道不好闻,不过小清看的出这个小孩有将坑打理过,看得出小孩在这里不短时间,没有随地的粪便,脏乱。

  应该说坑里没什么东西。

  小清小心翼翼走到小孩身边,小孩缓慢睁开眼睛,无神看着他。

  颜却清蹲下身子,不敢离太近,怕对方害怕,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颜却清,你可以叫我小清,不好意思我擅自进来这了。”

  小孩一直没有反应,颜却清想,不会死了吧,有些焦急,这个时候小孩绽放一个笑容,洁白的牙齿,洁白的眼睛,宛如他的心,一片纯白,黑白分明,永远。

  借着一动不动,后来颜却清才知道不是他不想动,是他没力气动。

  将孩子背在身上,颜却清才发觉这孩子有多瘦,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很自然善良的之卉收养了他,从此书山又多了一个瘦瘦的小孩,最喜欢粘在小颜却清后面。

  两年之后,小孩才慢慢会说话,他说自己叫安非洛,父亲不要他和母亲,母亲带着他离开,可突然有一群紫衣人要抓他俩,中间的事他不太记得了,总之他和母亲分开,他被囚禁在地坑中长达二年之久。

  是什么人如此冷血,囚禁一个几岁的小孩,又是怎样的坚持与顽强,在那样的环境独自生存下来。

  安非洛说,没人理他,三、四天扔下一个水壶,要是倒霉没有接住水壶接下来他将喝自己的尿液,吃的更是,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吃的是什么,能不能吃,有无毒,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身体一落千丈,有时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经过十年来的治疗,身体好了很多,甚至有洪级的修为,但紫衣人这个噩梦不散。

  他们趁之卉不在抓走安非洛,那个时候颜却清遇上一个机遇得到阴阳二极链,实力远非宙级修为那么简单,虽仍旧不敌紫衣人,但叫援兵还是可以办到的。

  可,没想到的事,这成为颜却清最大的悔恨。

  之卉抱着孩子拼命往书山跑才躲过一劫,但受伤惨重,她脑袋被人击中,记忆思维发生混乱,两只本命灵宠失去修为回炉重造。

  之卉为救回安非洛被打成重伤,神智出了问题,

  颜却清心脉被毁,或许天不亡他,锁灵用了一种秘法救了他,但他醒来,锁灵已变成婴孩,他心脉受伤,几乎失去修炼的资格,即便日后经大地之母疗伤,修为天赋也大打折扣。

  安非洛更加凄惨,身体、心灵都受了重创,眼睁睁看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因自己出事,本就身子不好,精神受创,要不是青衣留下天材地宝众多,而之卉清醒了片刻,他将被心魔吞噬。

  醒来后,他们将之卉藏在书山中,那里很安全,除了他们三人及灵宠无人知道,就算知道,也轻易不能闯入。

  可那些紫衣人一直在附近徘徊,颜却清和安非洛决定离开书山,告别之卉,因为安非洛在,紫衣人不会放过他们。

  接着他们一边逃脱追杀一边查凶手,线索没有反而九死一生,两人一起进入了目使府,可在安非洛进入帝皇国后下落不明,至此再没出现,就连一封信也没写过。颜却清几次寻找都无果,要不是魂灯未灭,他都要疯了。

  魂灯,将自己的心血滴入魂灯中,只要人不死,魂灯就不会灭。

  颜却清明白,他是担心牵连自己。

  “对不起。”安非洛出现在众人面前,弯下腰对他们说,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

  这句话是对华家人说的,安非洛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他知道谁对自己好,但长久以来的心魔迫使他不敢回应他人的情,他怕历史重演。

  华落心痛这样的安非洛,有他在,自家的宝贝根本不需要向任何说对不起,即使是他的父母亲,可安非洛一直很痛苦,只是他霸道的忽略。

  安非洛并不要求自己人见人爱,但他十分渴望回报他人的恩情,要不然他不会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一开始时为了救命之恩,可后来烨家军和皇宫的人对他照顾关怀,绊住他的,是这些人点滴的恩情。

  其他人都不说话,在座都知道,安非洛十足的怪胎,华落掏心掏肺的也不见安非洛露出什么欢喜的表情,当他们以为安非洛对谁都是木头模样,杀出颜却清,才颠覆一直的看法,同时不解或愤怒——对你无微不至一个笑容一句话都欠缺,养不熟。

  安非洛的世界与众不同,他人懂得常识与日常的相处方式,他不知道,不懂得在别人眼里很正常理所当然得事情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的世界自成一体,别人不懂得他觉得他怪异疯魔,他也不懂得其他人。

  安非洛的生活恪守固定的仪式,他要在固定时间做固定的事,在某些事情上表现得重复刻板。要在固定时间看书,每餐有固定的食谱,要在固定的时间睡觉。他只穿一款衣服,只用一种碗筷,这些都源于他的恐惧心理。

  他能迅速地数清掉落在地板上的上千根牙签,却不能识别他人的感情,能把满天星在脑海规整,得出预言,却不能对喜爱的人清晰表达自己的情感,能记住书上的每一个标点符号,却只能对别人木着一张脸,一成不变。

  傻子天才他无数听人说起过,而他最渴望的却是对每一个在乎自己的人微笑。

  他一直封闭的世界,因为颜却清暂时的搭建,偶尔与外人连接,餐桌上安非洛第一次哭了。

  颜却清不知道师兄出世时有没哭,但这么多年来是第一次看他哭。

  



☆、第031章、父母官,为请命

  第031章、父母官,为请命

  【穿过残垣断壁苍松古柏,我们来到山崖上。沐浴着夕阳,心静如水,我们向云雾飘荡的远方眺望。其实啥也看不到,生活的悲欢离合远在地平线以外,而眺望是一种青春的姿态。——北岛(青灯)】

  颜却清起身缓步离开,庭院里,午后阳光怡人,落叶却扑簌簌的落,牵动了伤感之情。

  修染忽然出现低声道,语气仿佛含着无限歉意。

  颜却清稍微一惊,回过神来立即摇头道“说出来才嗯能解决。”他顿了顿,陡然轻轻道,“其实我也有很多不对,不应该总是不跟你商量,就擅自做主,决定一切。”

  颜却清话声一停,缓缓吸了口气,等到再次开口时,神情已是无比郑重真挚,直视着修染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放心,今后我不会再自作主张……你,不要生我气”

  修染迅速便做出回应,声色斩钉截铁,坚定不渝“我会在你身边。”

  话声刚落,仿佛表明心迹似的,修染的双臂愈发收紧,引得颜却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紧紧贴向修染的胸口。

  颜却清有些无措地移开眼睛,却仍是感受到修染的目光紧密地落在自己身上,温柔之中又隐隐含着一丝炽热。他只觉得此时两人连呼吸都似乎纠缠在一起,脸上不觉渐渐发起烧来。

  修染低头蹭了蹭颜却清的唇,然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并不算多激情的一个亲吻,却让颜却清的心跳突然加速。感应到修染对自己的浓浓情意,颜却清心中被填得满满地。抬头也给修染回应个轻吻。

  修染将头抵在颜却清额头上,手指轻轻挠着他手心,柔声道“一起回家,见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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