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堂的手紧了紧,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生闷气:“我也哭了。”
“你是不是还在怪你爸?”
陆堂往后一靠,然后又斜倒在夏添身上,头枕着他的肩,“应该是。不管怎么样他就是出轨了,还让人把电话打到家里来。总之现在我想到他们俩是难受,想到我妈是心疼,想到他就是生气,不想见他了。”
夏添知道他说的是气话,就让他发泄出来 。
到最后陆堂像个泄气的气球,蔫蔫地靠着夏添,“整得我现在都恐婚了。”
夏添一僵,脑子顿时当机了,他是什么意思?恐婚是因为他想过结婚?除了人民代表大会脑抽否则他们俩是不会有这一天,这就说明了他曾经想过和别的什么人结婚?夏添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扯那么远,总之陆堂的这句话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甚至让他又惶恐又悲伤。
到底是不能长久啊……
“不过想想对象是你的话,又不恐了。”陆堂又说,然后小心地去观察夏添的反应。
夏添置若罔闻,神色黯然。
陆堂瞬间就委屈了,“喂,你干嘛啊,听到我想和你结婚就那么不愿意吗?昨晚是谁说爱我的?哄我啊?夏添,你要敢说是哄我的,我就、我就……”我还能怎么办?甘之若饴,死不放手。
“啊?”夏添才从自己的漫无边际中回过神来。
“我要和你结婚,听到了吗?”陆堂气势汹汹,就像小孩子在玩过家家一样无理取闹,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他是认真的。
夏添怔怔地望着他,哦,原来他是说要和我结婚啊。一瞬间莫大的欣喜与甜蜜将他刚才臆想出来的乱七八糟冲散到九霄云外,以至于他的表情跟不上心里的变化,还是呆木木的。
陆堂凑过去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让他痛了痛,这才让他的嘴角恢复意识似的牵了起来。
“你也太一日千里了吧?”夏添赶紧平稳嘴角,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傻,“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呢。”
陆堂无所谓地扣着他的手:“早晚的事。反正我们俩得结婚。”
夏添觉得自己像个女孩似的听到结婚这两个字小鹿乱撞简直太娘兮兮了,咳了一声:“话题到此为止。有时候真觉得你的心比宇宙还大。”
陆堂知道,他说的是爸妈刚离婚结果他现在在讲结婚,于是有些闷闷地说:“这不一样的。我大概是把所有的偏执都放在你身上了,虽然他们俩离婚了我很难受,但我会努力去接受,再怎么样我都想他们能好好的。可如果是你的话,夏添,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你要是离开我的话我会是什么样子。”他叹息着说,“我一定会疯的,会拼死把你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不喜欢我了。”
夏添捏着陆堂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他很少主动的,就算主动了也是调情一样的轻吻,这样掠夺式的还是头一次,像是要急于证明什么。
陆堂微仰着脸,纵容他接近粗暴的毫无章法。
分开之后,夏添的手还捏在陆堂的下巴上,指甲泛白,他们俩鼻尖抵着鼻尖,但夏添在上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堂。像是要把他吸到自己的眼里似的,“陆堂,我不知道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给我定义的,是不是觉得好像你主动了你先挑明了就你陷得比较深,嗯?”
陆堂的迷恋几乎要溢出来了,他迫切想要和夏添再次亲密接触,可夏添却死死按着他不让他乱动。
“你凭什么把我说得那么渣?”夏添的眼睛如墨一般浓重深沉,“我不喜欢你?那我要喜欢谁?”
陆堂想只暴起的野兽,把夏添掀翻在富有弹性的沙发上,然后压上去,让自己出于主导位,他迫不及待地吻着夏添,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都必须要留下他的印记。可他的声音一点也不狂乱,沙哑而颤抖:“夏添,我爱你,我爱你……”
夏添眯着眼,他把陆堂的不平静都收进眼底,还有那个在陆堂的眼睛里,几乎迷乱的自己。
到最后两个人都是乱七八糟的,衣服皱得不像样,特别是夏添的,他穿的T恤本来就有些宽松,陆堂在啃他的脖子的时候,没轻没重,领口的布料也被弄湿了。
陆堂还压在夏添身上舍不得和他分开,夏添可不舒服,特别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让某些生理反应特别的明显。他推了推陆堂:“起开。”
陆堂舔着他的耳朵说不要。
“硌人!”夏添简直羞愤欲死。
陆堂一回生二回熟,完全见不到他上次的窘状,还火上浇油地顶了顶胯,“就我吗?”
夏添觉得自己的脸拧一拧能出血了,他穿的是棉质的哈伦休闲裤,有反应地话会更明显。
陆堂这一下有些荡漾了,心中起了平日只敢偷偷妄想的欲念,“夏添,要不我们……”说话时他的手已经来到了下面。
夏添大惊失色,疯狂的摇头,“别别别!求你了陆堂!这耻度太高了!我会死的!”
看他的反应那么激烈,陆堂只好罢手,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与不平,连碰都不让碰,看吧,还是我喜欢你比较多。
陆堂起身走往卫生间,夏添也趁这个时候赶紧平复自己。
这次陆堂的时间有些长了,估计不是调整位置那么简单……夏添用力摇头,把某些限制级画面甩出去。
陆堂出来时,神色很放松。
夏添面朝靠背盘腿坐着,看他那通红的耳朵,应该还没平复完。
这个时候陆堂不敢去惹他了,会被打的,于是就去厨房切水果,等他在回到客厅时,夏添的躁动按捺住了,正襟危坐着。
可陆堂的眼睛离不开他的锁骨了,那是他种下的烙印,白皙的颈项、锁骨被暗红的痕迹点缀着,再加上夏添茫然望过来的目光,这性感与色气被放大无数倍。
“……你的眼里有故事。想干嘛?”夏添对上他如狼似虎的眼睛,防备地缩了缩。
“你的脖子……不好,我感觉又有点儿硬了。”
夏添跑进卫生间,半晌,一声怒喝:“陆堂——!你干了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喜欢写甜甜的情节呀~~
☆、第五十四章
风起云涌已过,但留下来的余震连绵不绝。
尚崇高一一班,在将近一年的相处里,大家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诚心接纳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但却在各方面都很强悍的班长,特别在之前的一个月以来,陆堂的态度可以说是和颜悦色,就算开班会点名批评都是带着笑意,所有人都以为他转型成暖男了,他这样的让班上的人以为能和他更近一步,可一个普通的周末过来,他又变回了那个大魔王,眼里像带着刀,扫人一眼就能让对方退避三尺。
陈一航已经和陆堂形同陌路很久了,虽然说之前也算是陌路,但那时他还颇有胆量地用意念虐杀他,现在连想都不想了,自从叶风被收拾了之后,他对陆堂彻底没辙了。不过有了叶风这个考试外挂在,他混得倒是越来越如鱼得水,不再想着找茬过得也挺快乐。
但现在,他浑身紧绷着。
因为陆堂正在用目光凌迟他!
在对上陆堂的眼睛后陈一航冷汗直留。他他他想干嘛?为什么那么凶的看着我?我惹到他了?之前的事都过了那么久了都没找我,现在突然翻旧账是闹哪样?我靠他是不是想过来揍人了?
陈一航想立马起身走人,但现在是课间,他的朋友们都众星捧月地围在他身边,这样一犯怂他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颜面又要荡然无存了。
“陈少,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朋友之一问。
“你爸妈真的答应把百分之三的股份给你吗?”朋友之二问。
“天呐那你爸妈对你也太好了吧?我爸妈顶多把我随便整到一个闲职上去。”
“陈少的爹妈出了名的宠他好不!今早都亲自送人陈少来学校呢。”然后又谄媚地对陈一航说,“陈少,以后就跟你混了,让我去你家公司吧。”
陈一航强作镇定,十分突兀地拉了其中一人挡住陆堂的视线,干硬道:“行、行啊,回头我让我爸给你安排。”
陆堂的视线从来都不是能够忽视的,他可是创造过仅用目光就把一个上课睡觉打呼的人叫醒的不可思议,所以即使陈一航挡住了,但帮他挡的人也像过电似的浑身一颤,瞬间噤声了。
他小心的转回头,对上陆堂寒冰一样的目光,被冻得一个机灵,不敢再对视,丧着脸用口型道:“他在瞪我!” 其他人纷纷去瞧,皆是一样的反应,刚才的热火朝天被噤若寒蝉取代。
“嗨呀!”邹方易趴在窗口和陆堂打招呼。
陆堂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他按了按太阳穴,将内心翻滚的风云按压下去。他现在挺不愿意听到“家庭”“父母”这个话题的,因为这还是他的新伤,说一次就会被撕裂一次,不好受。但他来到学校才意识到,这个地方的人虽然说在正业上没什么本事,但在拼爹拼妈上是一流的,一开口就离开不了“我妈帮我买了……”“我爸对我可好了……”“双休两天我爸妈都带我去旅游……”把他想通过学习和课堂转移的注意拉得死死的,让他烦躁得不行。
邹方易在商场偶遇之后就真的做到了找陆堂请教学习,特别是他们高三每个月都有模拟考,所以他总能找到理由过来,陆堂也随他去了。
陆堂之前和他提过那对999戒指的用途,便问:“怎么样,你爸妈在收到从我那买的戒指是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特好看?”
不提还好,一提陆堂就又想起当时的场景了,他还说了“咱们一家要一直在一起”,结果呢?
陆堂放在桌上的拳头紧握了起来,即使里面还有才刚结疤的伤口。
邹方易看他的脸色不太对劲,有些紧张,“不会吧?他们不喜欢?不至于……吧?”
陆堂扭头过去看他,沉声说:“学长,你回去吧,今天我没心情聊天。”
“我不是找你聊天来的。”邹方易快乐地举起复习资料,“我是复……”
他话没说完,陆堂便起身把他往外推,关窗挂锁拉帘,动作一气呵成。
池辛辛一直悄悄关注他的动静,见他不太友好的样子,有些好奇,转头问:“他做错什么了?是不是你买到假货了?”
陆堂找出防噪耳塞,随意地摇头。
池辛辛不甘心话题被终止,继续说:“我听说了,前两天是你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是吧?我爸妈的话会包下整个餐厅,你家呢?”
陆堂一家濒临爆发了,他猛地起身,想当场宣布再有人敢提及自己的家庭多么幸福美满就滚出去。但残留的理智制止了他的喉咙。他没再理池辛辛,往教室外走,他打算申请一个空教室自习,这儿实在呆不了了。
池辛辛看着他的背影既是恼怒又是难受,所有人都觉得陆堂和他们的距离变近了,除了她,在陆堂不自觉露出笑容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和他更疏远了,而现在陆堂连搭理都不理她时,她几乎看到了一道宽阔的沟痕横跨在他们之间,如果上前,只有死路一条。
姜品辉知道陆堂的遭遇后,差点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他的段考退步了,被严重缩减空闲时间,连带和陆堂玩耍的时间也大幅度减少,在他六哥心灵受创是没能陪在他身边,姜品辉简直想要切腹自尽了。
“告诉你你能做什么?去安慰他去开导他给他爱的抱抱吗?”夏添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不需要这些,他要的是静默。别在他面前提听到没?”
姜品辉苦闷地挠头:“那我能为六哥做些什么?你说我让他打一顿会不会好点?”
夏添忍无可忍地笑了,“你消停点别作死。”
结果姜品辉还真翘了一节课后补习的家教课,跑出来和夏添找陆堂。
陆堂的神情还是那样淡漠,再加上姜品辉的迷弟滤镜来看就是平静这下暗含着霸气,总之就是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但姜品辉还是吊起了心,难得有些畏手畏脚,“六哥,六哥好。”
陆堂点了点头,“你不用补课吗?”
“补课哪有见六哥重要!”
陆堂无奈地看着夏添,“你和他说什么有的没的了?”
“我什么都没说。”夏添与陆堂并肩走,“陪我去趟书店。”
“去哪去哪?我也去!”姜品辉也跟上来。
夏添说的书店就是他家开的,和学校隔了几条街。书店是从他爷爷那一代建起来的,算是有些年代了,他爸接受手两年就扩建了,现在是三层楼的大型书店,和周边的学校都有合作,放学时人特别多。
夏添一进去,在门口的书店管理员就作出惊奇的样子笑着和他打招呼,“哟,这吹的什么风,把咱们少东家刮过来了?”
夏添简直想掩面,“小李哥,你这句话都侃了那么多年了,能不能换点新的?”
“有啊,夏少爷,小掌柜,你觉得哪个好?”小李笑嘻嘻地说。
“哪个都没全名好。新到的理综模拟卷在哪儿?”
小李指了一个方向,夏添就走过去了。
姜品辉看着一排码得整整齐齐的复习资料,头都大了,不禁咂舌,“夏小添,你给自己找罪受啊?”
“我的都写完了,正好我爸说又进了新版的回来。”夏添的手指在一本本书脊上掠过,“都别闲着,帮我找页勤出版社的。”
“我看了发困还让我找。”姜品辉嘟囔着,但看到陆堂已经找起来了,便又元气满满,“六哥你到旁边歇着,我来就行了!”
夏添说:“你们也可以挑自己喜欢的,我请客。”
说得跟在餐饮店里挑吃的似的,陆堂好笑地看他一眼,“我喜欢的在眼前,能挑走吗?”
夏添转头,正好对上了他意味深长的眼睛,脸不由得一红。
姜品辉打了鸡血一样把陆堂前面的书拿过来,“六哥喜欢这个我给买了!用不着夏小添请!”仔细一看,他拿的是《初中生入门数学》,有些怀疑,“六哥,确定喜欢这个?”
陆堂给了他后背一巴掌,“白痴。”
夏添挑书是个严谨的过程,他不仅仅只是看看封皮上的字是不是属于他现在这个阶段的,还会翻看大略地浏览内容,如果一眼看过去脑海里不假思索就能想出答案那他就放下,如果得定睛,他才会考虑。虽然他说了要页勤出版社的,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翻看其他家的,所以挑好之后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这三十分钟里姜品辉早早选好了自己需要的,留到隔壁的小说栏去。但陆堂却有些兴致缺缺地拿着那本《初中入门数学》发呆。
“什么都不拿吗?”夏添问。
“唔,你要什么我就要什么吧。”陆堂看过去,夏添起码捧了有七八本,“这么多?”
“也帮你拿了。”夏添狐疑地打量着他,“我看你这状态不大对,不会是因为受到打击连书都不打算好好念了吧?”
陆堂并不打算隐瞒,“有点难集中注意力,这几天我一直用单人自习室还是很难静下心来看书。”
夏添看着这样的陆堂,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陆堂这人的心特别深,特别是藏东西的时候,如果他不想让你发觉,你就根本没办法捞到,就像这几天他展现在外面的样子,甚至连陆母都以为陆堂是不是看开这件事了。可他也会偶尔浮起来,就像现在,他眼里无力的无奈,一下就让静谧的表象崩塌。夏添还能说什么呢?他不能说谎言来安慰欺骗他,也说不出那些苍白无力的鼓励。
面对他的沉默,陆堂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估计也不会持续太久,再怎么样你还在我身边支着呢。”
“你还记得上学期期考我们打过的赌吗?”夏添突然说,“下个月的期考,依然作效,怎么样?”
陆堂心中一动,胸膛骤然间燃起了一团小火苗。
“谁赢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夏添说,“我虽然做不到让叔叔阿姨复合,但是……我能给你所有我有的……”夏添的声音越来越低,这样的话对他来说耻度过高。
陆堂刹那就柔软了,心里最酸软的一点被夏添精准的戳中,他一个不由自主把夏添拉到身前,差点就想吻下去。
“赌什么赌什么我刚才听到你们说打赌了!”姜品辉兴致冲冲地问。
夏添啪的一下把书都塞给陆堂,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重死了你拿。”
“到底赌什么啊?”他只听到了关健字,后边的声音变小了他没听清,不依不饶地想要知道全部。
“比谁成绩好,你想一起吗?不好意思你没有入场资格。”夏添说。
姜品辉想要反驳他,但事实确实是他和陆堂夏添之间横跨着几十号人,他还要嘴硬:“那我就给六哥加油!我给他高呼666!六哥必胜!”
附近的书店管理员瞪了过来,“店内禁止喧哗!”
夏添嗤笑一声,走往收银台。他是少东家,买书不要钱,刷脸就可以了。
果然夏添的话卓有成效,当晚陆堂重新找回了往日的学习状态,连带休息时间的毛手毛脚也跟着回来了。
夏添还在给刚拿回来的资料划重点,右手忙着,左手闲着,就被陆堂牵过去,一下子十指相扣,一下子按按捏捏,一下子巨细无遗地亲吻,一只手他都能玩出花来。
“哎哟你烦不烦啊?”夏添第三次抽手失败,“我这边在给你划考试重点,你就净给我捣乱。”
“能者多劳嘛。”陆堂一点也不惭愧,又玩了三分钟手后,他总算感到不知足了,抽走夏添的笔,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别写了,一进我房间你看我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现在咱们是对手,你帮对手做事像什么话?”
夏添觉得好笑,“一下又觉得我应该的一下又嫌我,你想怎样啊?”
“没嫌你。”陆堂抱着他,“我就想这样。”
他们拥抱着彼此,陆堂喜欢这样的感觉。心里难免有些荡漾,抱着夏添时脚步开始一晃一晃的,像个小孩。
“跳舞吗?”陆堂问。
“啊?”夏添一时没跟上他。
陆堂说到做到,马上摆成了华尔兹的起势。
“你有完没完了?”夏添一下就乐了。
陆堂就带着他开始跳。虽然说这门课他丝毫不上心,但好歹也学了一个多学期,唬唬外行的足以。反观夏添,他笨拙得不得了,像个包袱一样被陆堂带着走。没有音乐的干跳,让滑稽放大无数倍。
“哎我发现你还真有点模样了。”夏添转了一圈后说,果然唬住了一个外行人。
陆堂刚想和他谦虚,结果夏添第二句是:“你们学了那么久肯定有舞伴吧?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的舞伴啊?”
“……”
“女的吧?”
“……”
“你们配合得肯定比现在这情况好吧?”
“……”
夏添原本就是想调侃一下,但是看到路堂一句话都不说,顿时切实的不是滋味了,“哑巴了?是不是想起来人家女孩子香香软软的开始飘了?”
“你还记得刚上高中那会儿我们也在这里跳过吗?”路堂突然说。
夏添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他当然记得了,那次乌龙让他一整宿没睡好觉呢。
“就是这样。”陆堂把不知所云地夏添推了出去,使他以被拉着的手为轴心旋转一周。夏添一个措不及防,腿小腿撞到了床,失去平衡倒了下去,陆堂也顺势压在他的身上。从身上并不难受的压力上看,他是故意的。
“我记得,用不着前情回顾了。”夏添无语了。
陆堂撑起了身子,看着夏添的目光一下变了,不再是肆无忌惮的爱恋,而是死死抑制的,但再怎么拼命还是泄露出来的深情。
夏添突然恍惚了,那天发生的情景在他的记忆里清明了起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时候,回到了那个他什么都不知道,陆堂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
“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陆堂低缓的说,“我在想,夏添,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没办法克制。”
夏添怔怔地看着他。
“要不是当时我妈过来敲门,我真的就控制不住了。”陆堂俯下身,微微偏着脸,这是他要接吻的动作。
夏添闭上了眼。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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