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呃……包养木鱼哥酱紫的，也是有点辣眼睛啊
【小天使A】：……
牧余刚放下笔，就看到年月日兄的弹幕，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土豪兄居然又贡献了一波深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想了想，牧余就点了添加好友，迅速就被通过了。
牧余开了电脑，登录直播间，土豪兄已经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20170617】：我手机号是1xxxxxxx，如果要找律师，打电话给我。
【木鱼哥】：啊
【20170617】：牧余，C市人，C城大学。
【木鱼哥】：你认识我？
【20170617】：嗯，我是谢晏。
这句话发过去，屏幕后的男人满意地看到屏幕里牧余慌张地撞翻了身边的水杯，然后手忙脚乱地擦着水。满屏幕的弹幕都在嘲笑和追问，只有他知道牧余究竟为什么脸色大变。
这个青年此时的惊讶程度绝不会逊于当初谢晏看到他在直播。
【木鱼哥】：是你……哈哈真巧
【20170617】：嗯，给我你的手机号。
【木鱼哥】：呃，不用了吧
【20170617】：不给？
牧余看着那个问号，眼前浮现出严肃的男人的眼神，立刻回道：1xxxxxxxx。
【20170617】：嗯，乖。
牧余无语地看着弹幕上一片猜测他和土豪无节操深.聊，再看看自己和土豪的真.聊天记录，简直不想再说话了。他从没想过，他的这场生活大戏里居然还要加入谢晏这个人物。
【木鱼哥】：为什么要找律师？
【20170617】：石磊。
【木鱼哥】：你知道？
【20170617】：我以前对你说过一句话。
【木鱼哥】：你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20170617】：嗯，记性不错。
【木鱼哥】：……
【20170617】：尽快处理最好，交给我。
【木鱼哥】：我想先问问小磊的想法。
【20170617】：嗯。
【木鱼哥】：那个……
【20170617】：什么？
【木鱼哥】：以后不用再给我送礼物啦。
【20170617】：这个不用你管，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木鱼哥】：哦，拜拜。
“……”看着年月日的金色昵称从直播间消失，牧余重重地吐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和谢晏对上，他都会被谢晏身上那股子王霸之气给震慑住，完全不敢反抗对方的任何决定。
如果是别人，他绝对不会让他干涉石磊的事情。
可是这个是谢晏，是最厉害最强悍的谢晏啊。
他根本不敢拒绝，也，不想拒绝。
第13章 第13章
当意识完全被饥饿感统治，想象着烤肉、火锅、辣条、串串、甜点、冰淇淋，嘴巴里分泌唾沫的时候，是每一个减肥人最难熬过去的。捏着不变的大胖脸和腰上死不分手的游泳圈，挫败和沮丧会逐渐吞噬决心和毅力，让人成为欲望的努力，又一次掉入越减越肥的怪圈。
不过这时候要是有超级严苛的人盯着你、督促着你，那你坚持下去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至少为了所谓的诚信和诺言，你也会多坚持几天。
离牧余第一次直播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
这一周他的生活发生了不少变化，每一顿饭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都花了功夫摆成浪漫典雅的样子，然后加个暖色系滤镜，上传微博，附上几个清新温暖的小句子。
他也开始健身，不仅习惯了早上的变速跑，而且也习惯了下午的私教课，更习惯了开朗帅气的私教小哥霍季和小哥那个表里不一的死党谢柘堪称“往死里揍”的每日一次友好交流。当然了，他再也不会莽撞地冲上去当炮灰了。
他还有了一个小小的“室友”，乖萌安静的石磊。几天的相处下来，石磊总算不再那么小心翼翼，而且他也发现带孩子或许不容易，但是照顾石磊却只需要温柔相待就足够了。
他的直播间拥有了将近500的常驻观众，偶尔被过来围观的土豪吸引，涌入人数可能迅速达到5000以上。他的微博也有了1000多的粉丝，发个自拍，晒一幅字转发量也能达到一两百。就他那俗人心态来讲，算是小有成绩了。
当然了，他还和谢晏这个潜伏在他直播间里的大BOSS恢复了联系。大BOSS正在帮他调查石磊叔叔家的情况，律师也已经经受了这个案子，关于小石磊的监护权需要一段时间来争取。
想到这个，牧余就感觉怪怪的。赶紧翻开自己经过小天使A安利才买的手帐本，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开始每日开销节余和日程计划的记录。
日记和手帐都是很不错的东西，长期忙碌很容易只有事情开始结束的观念，而没有了相应的时间观念。什么时候立夏了，什么时候过节了，都得依靠日历软件来提醒，很多成长的记忆都磨灭了。能每天随手一记，对未来追忆过去的自己也是一个交代了。
6月27日
超市支出：
香蕉 9.1
西瓜 10.6
西红柿 7.4
……
给小磊买衣服支出：520
总计：729.1
牧余又把自己直播的总收入写上，反正属于系统的，系统早就一分不落的全部划走了，虽然牧余也不理解系统要钱有什么用，不过他也没有追问。剩下的都直接由透趣直播打进了他的账户，他查了查，加上他以前兼职的一些收入，大概将近6万块。
这里头有一半都是谢晏送的深水，更别说系统没收的那些。
“啊啊啊啊——”牧余挠头，这人情债不好欠啊。
唾弃着自己，牧余继续写一周计划。嗯……快放假了啊。得带石磊出去玩一玩，小孩子天性|爱玩，总不能总困在家里。再买一些书好了，自己需要讲收纳、设计的书。至于小磊要买故事书还是参考书，嗯，这个等到了书店让他自己选好了。
因为手帐本的设计，很容易激发人创作的灵感，牧余的少女心也发作了，让石磊给他在本子上贴了好几个小红花，又画了好些小人。
底下是“总结一周收获”和“下一周的期望目标”。
牧余想了想，让石磊拿着手机——自从石磊到了他家，系统也只能通过手机镜头来捕捉直播图像了，当然了，这显示出来的依然是系统自带的超清设备效果，只不过石磊看不见系统摄像头而已——跟着他走到体重秤边。
“大家还记得我上一次称的体重是多少吗？”牧余笑着看向摄像头，“大家弹幕告诉我答案，之后我会从里面挑选10个人，赠送一份小礼物哦。”
【想买一支姨妈红】：完蛋，木鱼哥也开始套路了……
【想喝小牛奶】：喜.闻.乐.见，哈哈哈，154.2
【陪你去看鼓浪屿】：154.2，刷一波~~~
【hushidemuqin】：154.2，正好比我重60斤~霍霍
【我是大白兔】：马丹前面好轻，比前面重30斤，磕磕154.2
【5V5昨天没睡好】：不说礼物是什么，不搭理主播………………154.2
“哈哈，好的，要开始了哦~一会儿，我要用这一台手机，”牧余拿出为了方便直播而新买的手机，“截一个屏，屏幕上的十个名字就是幸运的人，幸运的人将得到……”
牧余蹲下身，把乖乖看着他的石磊纳入屏幕里，“来，告诉大家，我们准备的礼物是什么？”
石磊这几天也习惯了牧余时不时地拉他和直播间的人互动，腼腆地抿了抿嘴，大眼睛忽闪忽闪，“是哥哥写的字和我画的画。”
【小天使A】：啊啊啊萌到流口水，要要要，154.2
【小天使A】：154.2
【周长变长哪个长】：154.2，不给我就寄刀片啊，我崇拜你那么久！
牧余按了一下锁屏和home键，屏幕瞬间定格。打开相册，他把照片对准镜头。“大家看一下里面有没有你的名字，有的话，把地址发给我，过几天就能收到我写的字和小磊画的画了。”
【小天使A】：……为什么，跪
【秋风起山城】：土豪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V587
【神经病啊】：抢到了，开心O(∩_∩)O~~这手气，去抽卡了！！！一定入欧！！！
【小碎花裙子】：羡慕【转圈哭】
【想买一支姨妈红】：没抢到，感觉小天使也是绝望的……笑哭
“……”牧余有些无奈地看着截图里那个醒目的金色用户名，再看看小天使刷着眼泪表情包，也是哭笑不得。哎，看来以后还得想办法弥补一下小天使A这个很可能和谢晏相熟的真爱粉了。
“好了，这次没得到礼物的亲们不要沮丧哈，我们10天后还会再一次赠送一波礼物，到时候大家还有机会。现在呢，最关键的时候要来了，”牧余深深吸了口气，“现在要检验我的减肥成果。嗯，上一次的体重确实是154.2，我的目标是一个月瘦到130斤，目前一周，至少也要到146斤。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不过，交给体重秤了。”
牧余是真的有点紧张，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见证自己的减肥努力程度了。
“好，”牧余脱了鞋，小石磊举着手机垫着脚尖拍他的脸，小脸都涨红了，“我要闭着眼睛上去，小磊，你告诉我称上是多少。”
牧余站到了称上，闭着眼睛。
石磊俯下身，手里的手机随着他的动作也对准了体重秤，“嗯……142.2……”
“142？”牧余刷地睁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体重秤上明晃晃的142.2，是真的。十天的成果，是12斤，整整12斤。
【5V5昨天没睡好】：哇靠黑幕，我咋没觉得木鱼哥掉了十几斤？
【单身怎么了】：脸都小了一圈了，5哥你是瞎吗？
【呼呼大睡有狗叫】：十天12斤，厉害了我的哥！
【作业听君歌一曲】赠送了10颗手榴弹。
【小天使A】赠送了10颗深水□□。
【纯牛奶不如酸奶好喝】赠送了10颗地雷。
【太阳与伞】赠送了100朵鲜花。
牧余也有点乐傻了，咧着嘴木木地看着屏幕上炸开一片片彩色的烟花。
【20170617】赠送了10颗深水□□。
【20170617】赠送了10颗深水□□。
【20170617】赠送了10颗深水□□。
……
【周长边长哪个长】：土豪一出，谁与争锋！
“哥，你能给我留条活路吗？”小天使A一脸欲哭无泪地给某个无尽投雷的土豪大哥，“本来我都是最多的了，你一出来，我又被压下去了！”
“呵。”谢晏不置可否。
“哼哼，”小天使A不甘心地追问，“哥，你快告诉我，你跟我家木鱼哥是什么关系？”或许人都会有第一个的那种情节，对小天使来说，她点进透趣直播第一次待超过5分钟的就是木鱼哥的直播间，而她也是第一个看木鱼哥直播的人。
“以后你会知道的。”谢晏淡定回了一句，然后挂断了。
这时秘书进来汇报工作，谢晏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屏幕，秘书不敢多打扰，赶紧放下文案关门出去了。
而谢晏看着直播间里微笑接受大家赞美的牧余，目光柔了柔。几年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牧余眉眼间那股阴郁气笼罩不散，他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帮助他、陪伴他。
可是，转眼就是四年。
四年的时间让牧余看起来恢复了许多，更乐观、更坚强，却依旧善良。
能看到这张笑脸，对谢晏来说，是何等的不容易。
此时的牧余确实很开心，当然不止是体重下降，还有脑海里响起的系统提示音。
“嘀——宿主初次目标达成50％，系统发放C级奖励，请宿主查收。”
第14章 第14章
“C级奖励？系统，C级奖励是什么？”牧余急忙用意识询问系统。虽然系统之前有说过根据他的表现，会给相应的奖励和惩罚，不过具体的却没有讲过。
“嘀——C级奖励为宿主本身所有技能提升。”
“技能提升，我的什么技能提升？”牧余惊喜且好奇问道。
“请宿主自行打开奖励盒子。”系统机械音一落，一个闪着金光的盒子落在他面前。盒子上方还写着——请默念咒语“系统开奖”。
“……系统开奖。”牧余盯着盒子两眼放光。
盒子自行打开，落了一地地金色元宝，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东西呢，系统。”牧余无语地看着空荡荡的前方，对上石磊单纯的小眼神。
“本次奖励技能为书法技能提升。原宿主书法技能为三级，目前提升为二级。”
“书法技能……”牧余念叨着这四个字，眼睛陡地亮了起来，由三级升为二级，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啊！
牧余连忙走到桌子前，看着刚刚写下的“大江东去”，提笔在旁边写下了同样的四个字。
【小天使A】：木鱼哥写字好好看，气质up
【5V5昨天没睡好】：木鱼哥写字的时候帅这一点我是服气的【跪地】
【周长边长哪个长】：我屮艸芔茻，我的眼睛怎么了！
【来一杯98年瑞奥】：怎么突然又开始写字了，虽然不懂书法，但也觉得美美的【口水】
【周长边长哪个长】：前面的是瞎嘛，抓一下重点好不？看看这八个字，完全不一样了！
【秋风起山城】：我发现不同了，可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周长边长哪个长】：一个还是后天境，一个已经先天了！一个还是大成，一个已经飞升了！
【喔喔奶糖来一斤】：噗，好比喻，突然就懂了
【周长边长哪个长】：木鱼哥突然悟了吗？？？！！！像是加了buff！这后面的四个字气势磅礴，字体狂放舒展，眼界开阔，这心境也是又高一层，跪求指点！！！
【大海啊我的故乡】：真的，我学书法的，这两边的字明显不同，左边的稍显收敛，字体灵动，而右边的飘逸洒脱，狂浪不羁，真的不像一个人写出来的……
【桃子好吃】：我可能学了假书法……
“……”没有人比牧余此刻的心情更加震惊，只不过隔了十几分钟，两边写下的字迹对比，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在一个时段会写出来的。因为那字迹里头的那种豁达，是他暂时还无法体悟的。可是刚刚那一瞬间他落笔的时候，能感觉自己心境异常地平和，脑中空空荡荡，胸中却真有一股浩然之气。
【周长边长哪个长】：刚把截图发给老师看，老师说这已经颇有大家的水准了，想和木鱼哥结个忘年交。btw，我老师69了，时髦爱上网，X大中文系教授……
【想买一支姨妈红】：一言不合就放大招啊我的木鱼哥【瞪穿屏幕】
【密室逃脱】：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我说我在看上帝【笑哭】
【手把手教你撸啊撸】：真的这么腻害？我可能看了假直播……【跪地】
【猫的世界有点诡】：我可能看了假直播……
【食物链最低端】：加1，周长高材生啊
【八十年代小清新】：加2，膜拜学霸们
【水乡121】：加10086，求问木鱼哥是否收徒……
“呃，刚刚一下子突然有了点醍醐灌顶的觉悟……”牧余打哈哈，“现在肯定写不出来了。”
屏幕上一片666。
牧余却也不敢再写了，反而开始自夸，“我也觉得我写的好，特别好哈哈。对了，我不收学生。如果有同学对书法感兴趣，都可以来看我的直播。我会在直播里，讲一些我自己学些的经历和心得，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而这时候，牧余收到了好友申请，是来自【周长边长哪个长】的。
“牧余大大，我知道是你。求加个好友，这是我的微信zhouchangbianchang，我老师让我联系你。求通过啊啊啊啊。”
周长知道他本人的名字，牧余也没有太吃惊。当年就书法界来说，他确实站在了同龄人中的前面，而且他也没有遮脸，昵称也取得是同音字，只要是圈子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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